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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蛇女之怨-蛇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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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士牧继续说道:“当然,咱们也得出血割肉,但那是舍车保帅。一个省,两个省与天下相比,孰重孰轻那是不言而喻的。前清与洋人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世人慷慨陈词、怒发冲冠。什么丧权辱国,国耻呀什么的,但与整个大清江山相比,那个老佛爷不能不两害相权取其轻。你说她不气恼,不心痛那是假的。但对紫禁城来说,统治权高于一切,虽然这种统治权有些缩水,可毕竟仍能号令天下。委曲方能保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目前,天官也只有靠洋大人的援手一助,才能四海一统、天下归一。” 
  甲板上有一行人路过高梦轩身边时纷纷与高梦轩和洪士牧寒暄了几句,便都陆陆续续回舱房歇息去了。他们都是通电全国,逼迫国会通过任命天官为国务总理的一些督军团成员,另有几省的督军,今明两日也将赶到桐镇。天官虽暂无总理之名,但已经在行使总理之职了,他将在桐镇召开一个对西南用兵的秘密军事会议。 
  突然,那位来自皖南的段督军慢慢地踱过来,他早年同样 
  留学德国,但出身炮科。在这众多的王系督军中,段某不仅拥有杰出的军事才能,而且还有令人仰之弥高的人品。他是心高气傲的高梦轩唯一尊重有加的督军,他们可以说是惺惺相惜。段督军对高梦轩也是十分的敬重,但他与洪士牧一路,也是天官武力统一的极端拥护者。 
  段督军走到高梦轩和洪士牧面前。半开玩笑似地对高梦轩啪的一个立正,然后行了一个德式军礼。高梦轩慌忙回礼并一把握住对方的手。 
  这位段督军是一个标准的武夫,他毫不隐晦地对高梦轩和洪士牧道:“不瞒两位,我刚才听到了两位的片言只语。我想在这儿对郝兄进一言,而且是说完就走,我得把最后的发言权留给我自己。” 
  高梦轩和洪士牧笑了。 
  段督军面向高梦轩道:“我知高兄反对向西南用兵,但中国历朝历代始终深受藩镇割据之害,如今这南北对峙,加之国内诸多省区督军与中央政府貌合神离,各行其是,现如今这类省区截留上交国家财政路款税款都成了家常便饭,各路英雄豪杰拥兵自重,天官敢怒不敢言。不结束这四分五裂的状态,中央政府就有其名无其实,极难号令天下,与友邦国际交道亦名不正言不顺,连四国财团也因此拒绝我借款之请求,不用兵焉能成事?” 
  段督军话一说完,又是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去。高梦轩不以为段某真的会说完就走,所以被弄得有点目瞪口呆,他原本与段督军并无深交,但他竟这样坦诚相见,这使他深感惊诧。 
  洪士牧压抑着笑,目送段督军与他的随从回舱房后对高梦轩说道:“正合吾意,正合吾意呵!” 
  “武力统一实乃亡国之策。天官坚持武力,得陇望蜀,直视西南为敌国,以借款杀同胞,何异于饮鸩止渴!”高梦轩看看段督军走进去的舱门,又看着洪士牧冷笑道。 
  他知道他什么话都可以对这个洪士牧说的。 
  “车轱辘话,我知道你回头又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一套!你怎么就不站中国千年大历史的角度替这个国家想想?‘朕即国家’的观念是如此的深入人心,你那一套是无本之木,中国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产出一个华盛顿,这是中国全部历史所注定的!退一步说,假设华盛顿在中国,在这块帝制集权横行千年的中国土地,也绝不能开出美利坚合众国之花。中国就是中国,谁来执政,她都是中国,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美国。中国共和终究会沦为世界笑柄!和谈?和谈都是遮羞布,是烟幕,不论哪一方,待到翼羽丰满时,你不统他,他就会来统你。天官武统,何错之有!长痛不如短痛,一个字:打!” 
  “洪先生!”天官的那个侍卫在上面的甲板上向下叫了一声。 
  “噢,来了!”洪士牧对天官的侍卫道。然后如占了便宜似的,笑嘻嘻地也向高梦轩玩笑式地行了个军礼,便迈步顺舷梯而上。 
  又一个把最后的发言权留给自己的人!高梦轩愤愤地咽下一口唾液。不过与洪士牧争论,大都是没有结果的。他高梦轩没有什么主义,他以为解民于倒悬,才是一个职业军人的天职。他只是企求他的国家能还政于民,能使天下人安居乐业,寿终正寝。退一万步,你屠城,你“ 
  扬州十日”,你“嘉定十日”,你杀尽天下“逆贼”,那你给天下一个贞观之治也成呐,但你天官行吗? 
  高梦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伏在船栏上沉思了起来。 
  铁甲游轮依然扬首劈开水面,奋力前行,波浪恶狠狠地拍击两岸,咣当咣当地发出了凶猛的声响。 
  一艘帆船顺水而来,陶巡警与李镇公手下的一个小头目一起站在船头上,不时地将目光投向河岸两边。这个小头目的籍贯也是天津卫的,陶巡警发现老家在河北沧州的李镇公,用了不少天津卫和保定人。前一阵子,他同这个小头目打过几天交道,背后他管这个小头目叫“天津侉子”。 
  帆船的桅杆和舵房顶上那盏汽灯的灯光浸入弥漫在河道里的水汽中,蒙蒙眬眬的,显得有几分诡秘。船的船沿船舱和舵房顶上站了十几个端着长枪的人,其中有桐镇警所的人,也有李镇公手下的人。 
  陶巡警知道他后面另有一艘船也载了十几个人上了番芋岛,杨标则在望夫塔坐镇,原本施朝安也会在那儿的。 
  施朝安的事,让他很是吃惊,不过,他认定施朝安什么事都没有。他能有什么事?这李镇公疑神疑鬼,神经病一个!但更让他吃惊的是,王兴国对他说,天官的船最迟不超过两个时辰就要抵达桐镇了,他们现在顾不上查阿镰他们了。王兴国让他立即和这位小头目带人到桑树坪的这段河道上巡逻。桑树坪的三道湾是整个河道最狭窄的三个地段,如果要伏击河道里的船,恐怕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地段了,原先大湖强盗就在这一段水路上劫过几次货船。 
  再过两里地,便是这河的第一段弯道。极目望去,前方两岸在暗中一收,突然变得狭窄起来。 
  陶巡警虽然觉得什么事也没有,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对那个两眼警觉的天津侉子说:“这一带有三个弯道,过去出过事,一到了前面咱们就得派弟兄上岸,沿这段河道撒开去了。” 
  天津侉子一听马上点头称是,他操着极浓重的天津口音客气道:“你们熟悉地形,一切都由你们安排。” 
  河面上有几只吱吱吱乱叫的蝙蝠,在穿梭疾飞,河堤内的田里则是蛙声一片。听着击打在船头船舷的一片单调的水声,陶巡警都觉得自己有点困了。他操起船舱板上的一只吊水的小木桶,打算到河里吊桶水上来,擦把脸,让人醒一醒。 
  甲板上已是空无一人,一时间,除了轰轰隆隆的轮机声,四周一片沉寂。高梦轩的马弁来催了两次,都被他打发走了,他毫无睡意。 
  几只红蜻蜓刷拉刷拉地飞了过来,在甲板上飞来飞去,突然有一只红蜻蜓从暗中直直地飞过船栏,然后一个俯冲啪嗒一声摔死在了甲板上。高梦轩心里一凛,他蹲下身来仔细地察看这只死蜻蜓。蜻蜓两对深红色的复翼毫无缺损,蜓身也同样完好无缺,它似乎是专门为了死在这儿才飞到这里来的。就在这时,又有几只蜻蜓一头扎下,直挺挺地死在他的面前。 
  这一地的死蜻蜓,回头就会被一双双穿着军靴的大脚碾作尘泥。高梦轩好像生怕弄痛了它们似的,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捉将起来,一只一只扔进水中。这些死蜻蜓在浪中上下鼓荡了几下,便被一一吞噬了。 
  鲁美伦款款步下舷梯向高梦轩走来。她黑发黑眼,粗粗一看与华人并无太大区别。这位供职于美国人主办的《华北明星报》的记者,同时也是美国国内一家大报的专栏作家。她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已经在美国小有名气。她到中国之前,就已经写了好些在国际上颇有影响的华人专访。不久前,鲁美伦通过与天官交好的美国公使结识了天官并有了第一次采访,此后她径直向天官提出了要为他撰写传记的要求。 
  能通过鲁美伦将自己介绍到西方去,天官有些喜出望外,因而鲁美伦与天官一拍即合。事实上,在此之前,天官已授权让洪士牧组织一个写作班子,为自己作传。鲁美伦很快与天官签约,并软泡硬磨跟随天官还乡。 
  高梦轩抬头向天,只见一道红光从游轮上空飘然而过。 
  “哦……”那道消失了的红光着实令高梦轩感到无比的诧异。 
  “嗨,高先生!”鲁美伦长发飘飘地过来与高梦轩打着招呼,她的华语虽然很流利,但外国口音很重。 
  “嗨,鲁小姐!”高梦轩扭头看一下,回应道。 
  “我没猜错的话,高先生在想伲(你)的家乡了!”鲁美伦裙裾飞扬,美目顾盼生辉。 
  “何以见得?”高梦轩一直觉得与这位美人说话很吃力,不过他能听懂她的意思。 
  “昨天,伲(你)看小草的样子,泄漏了你的内心感秀(受)。”她说话的尾音一律上扬,然后又颤声回落。 
  天官此次回乡,秘而不宣,一路上并无地方大员迎来送往。昨日,游轮停靠在江边一个码头时,高梦轩绕过岸上森然而立的警卫人员,信步走下江堤。 
  江堤下有一大片茸茸的草地,格外令人赏心悦目。一棵棵高高耸立的草,长长的凤尾竹竹叶似的草叶上挂满了一串串大大小小的露珠,露珠有圆的也有长圆的,随着草叶微微摇曳着,显得明丽空灵,使这些本来不怎么起眼的野草,霎时变得好看起来。 
  高梦轩无意间伏下身去,闻闻那些棵小草。突然在草丛中,他闻到了他童年时在浙东一个小山村里常常闻到过的那种草的气息。突然,他竟像个孩子一样地泪流满面。高梦轩后来左右四顾,见并无人注意,才放下心来,但又因自己的失态而摇首叹息。她当时并不在附近呵,怎么能说得出他“看小草的样子”? 
  “喏,我有这个!”鲁美伦将双手拢在眼前,作望远镜状。 
  高梦轩脸色一变,有几分愠怒,但马上又因为这个女人的坦诚而释然。 
  “对不起!”鲁美伦深深地向他垂首致歉。 
  高梦轩微微一笑,以此表示他不在乎。他对这个满身异国情调的女人有了一点好感。原本,他不想同这个女人啰嗦,天官也特别关照过他要谨行慎言。无论他对这个女人说什么,都可能会被记录在案。 
  “高先生笑和不笑都很好看!”鲁美伦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鲁小姐笑和不笑也都很好看!”高梦轩真心实意地笑了。 
  “谢谢伲(你)!”她深深地看了高梦轩一眼说道。 
  前行汽艇那两盏探照灯不时地将两道光柱刷向河道两岸,河岸上被照得雪亮的桑树林抖抖颤颤地向后退去。两道燕尾形的水波冲刷着河堤,一路荡涤而去。 
  远处的田畈里有几点隐隐约约的灯光在移动,灯光时走时停,游走不定。冒辟尘知道那是捉鳝鱼或者泥鳅的人。月亮钻入了一片厚实的云层中,再也没有露脸,而半天的星斗此刻也变得黯然失色。天气很闷,令人烦躁,而四周不绝于耳的蛙声蝉声益发使人感到气闷心躁。一只牛背鹭无声无息地穿行在这黑沉沉的夜空里。 
  冒辟尘不抱任何希望地又向对岸发出三声鸽叫,但对岸仍然是蛙声一片。这情报怎么能出现这样大的误差呢! 
  在河堤下的桑林里向这儿奔来时,他已经预感到这几经反复筹划并演练过的计划可能要流产了。原本的计划是,在天官的船到来之际,先在河里布下几颗磁性水雷,再由薄一冰或者其他的兄弟埋伏在对岸,与他同时出手掷弹合击,如此,方有几分胜算。而如今他冒辟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这次伏击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一开始,在策划这次行动时,有些兄弟就明确地表示了拒绝。这使他感到非常的失望。他们在平日里始终慷慨悲歌、壮怀激烈,一副随时都将从容赴死的样子,曾经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 
  哼,中国有些自诩为“革命先行者”的人,与那些躲藏在战壕工事中指挥着士兵赴汤蹈火的长官毫无二致,送死的是别人,而最后享有战果的是自己。虽说薄一冰他们不是这等人,薄一冰与他没有联系,肯定另有原因。不过,这会儿,是与不是就那么回事了,结果都一样。他也并不在乎,如娘所言,人抬轿子轿抬人,他只是失望和遗憾而已。对他而言,不论是否有人组织,不论是两个人抑或是二十个人来做这事,这事成功与否,他都会去做。他就是为这个活着的。 
  他一奔到河道的第二湾这儿,立即解下腰间的手雷,摆在一边,伏在河堤内的一个浅坑中,开始恭候天官大船的到来。不过,他还是希望这是王忆阳出错了。但愿是她出错了! 
  极目望去,河面上没有一艘夜航船,也听不到丝毫的轮机声。冒辟尘伏在堤后望着灰灰白白的河水。 
  但河道两岸一直热热闹闹的蛙鸣忽然戛然而止,冒辟尘心里咯噔一下。 
  灵蛇静静地伏在水中,它感觉到长久以来追踪的那个人就在堤后,除了那两味混淆在一处使它矛盾彷徨的异味,他身上的体味也非常浓烈。它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它不止一次遭遇到过这种体味。 
  多年来,它一直苦苦追索着那一缕残存的幼蛇的气息,可在这个带着这气息的人身上,一直有一种令它望而生畏的异味和使它心神俱安的异香。它踌躇再三,探首引颈向河堤,慢慢地蠕身而上。 
  一群青蛙忽然如疯了一般地啪嗒啪嗒地跳上河堤,有几只直接蹦到了冒辟尘的身上,然后没命地来回乱跳。 
  冒辟尘微微地从堤后露出头来,从上往下看去。 
  一个巨大的血色蛇首从堤下徐徐抬起,形如蟮首的蛇头上,纵横交错如龟甲的网纹凹凸分明,那分列蛇首两侧的高高突起的一双巨眸,闪动着电青色的光芒。 
  一看到这样的巨无霸,冒辟尘顿时有一种撞鬼的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往外直冒凉气!他的心猛地往下一荡,他知道是谁杀死了小连庄连老头的其余家人了!他也忽然明白了,他在转身开枪时,查阿镰向他投来的眼神,以及墙倒屋塌的原因。这么说,这大家伙,是从染坊一直跟他到这儿?这是为了什么? 
  冒辟尘抖抖索索地摸起了坑边上的一颗手雷,汗毛倒竖地立起身来。 
  巨蛇锉动着血盆大口中的尖牙利齿,然后,将水光闪烁的硕大蛇身一点一点地从水里拖曳而出。 
  蓦地,一领红绸从河道的半空中朝着上游翻卷而去,巨蛇伸缩着粗大的血舌,呈Z形挺起身来;仰望着星辰闪烁的夜空,捕捉这时隐时现的一带红绸。红绸过处,凌空飘洒下来一股它异常熟识的气息。突然它轰的一声,返回水中,贴着水面,风驰电掣般地向前追去。 
  冒辟尘瞠目结舌地看着一领分开的大水汹涌而去,河面上被激起的一个又一个的大浪凶猛地向河堤扑来。他赶紧抓起另外两颗手雷,向后连连倒退,但还是被兜头的大浪,浇了个透。 
  水从冒辟尘头上身上不住地往下滴着,但他丝毫不以为意,他甚至忘记了他干吗站在这儿。过了很久,他才呼地吐出了口粗气,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发软。 
  冒辟尘慢慢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看到过的那条细如竹筷的赤色小蛇。 
  一缕夕阳的彻照下,它布满鳞纹的身子闪烁着红玛瑙般的晶光。它微微地蠕动着,低低地昂扬起吻如蛐蟮的小头,颤颤地吐着细小的信子,斜瞪着黑幽幽的眼睛。 
  巨蛇和小蛇交替出现在他的半拉脑袋中,而另一半拉脑袋却完全木掉了。 
  自那次在黑龙潭崖洞中遇到那条似蛇非蛇的怪异小蛇后,他曾问过几个江湖蛇医,但没有一人识得此蛇。后来,他慢慢地忘记了这事。但这会儿他想起来这赤色巨蛇与那小蛇同属于一种蛇类,尽管彼此体形身量相距十万八千里。 
  突然,冒辟尘头皮一麻。这么说因他当年捕捉那条小蛇,十多年来这巨蛇一直在寻找他冒辟尘并在伺机干掉他? 
  这世上有许多动物会凭气味识别它们的亲朋,它们同样也会凭气味识别它们的仇家。有些蛇类的此等记性远在一般动物和人类之上,数十年后蛇类寻仇而来的例子,他都听得耳中起茧了。 
  哦,终有一日它将乘隙给他致命的一击。想想自己的余生——如果一会儿还能死里逃生,还有余生的话——要与这样一条庞然大蛇死命周旋,他不由得苦笑了。 
  “请稍候片刻!”冒辟尘只是希望那条蛇在待他了结他和王天官、王伯爵这三十年的仇怨之后,再来找他。他朝着巨蛇离去的方向道,“到时候,想拿走,就尽管拿走吧,这一副皮囊!” 
  可它又为什么要那样仓皇离去呢?它似乎在追逐什么东西,但那又是什么东西呢?这又让冒辟尘感到十分困惑。 
  陶巡警在船头突然看到前面的水面上有一道特立独行的水波,那水波一浪接着一浪地向船头涌来。那天津侉子显然也看见了那条怪异的水波,便捂住腰间的手枪,问陶巡警:“吗东西?” 
  陶巡警道:“也有可能是风,那种怪怪的风有时候会在水里激起这种浪来。” 
  但那水波倏然消失在水面下,水面上立即形成了一团硕大的滚边漩涡。 
  陶巡警喊叫着命船工让道。帆船偏离河道,溜边向左河堤靠去。 
  忽然,那道水波又出现在船的左舷,呈一线笔直地向前冲去,而正向左岸靠去的帆船恰好与那道直冲而来的白花花的水波斜身遭遇。船咚的一声,从水面上高高地抬起头来,差点儿将陶巡警和天津侉子震落水中。 
  天津侉子一站稳脚跟便惊呼道:“这可是大鱼呀!” 
  打心眼里有点瞧不起北方佬的陶巡警在心里骂道:“鱼你娘个头!” 
  水面上忽然缓缓地升起了一个形如蟮首的巨大的血色蛇头,面孔煞白的天津侉子浑身哆嗦着拔出手枪对准那晶光闪耀的蛇首砰的就是一枪。 
  郝妹根发听到女儿一声惊叫,双双从床上一跃而起,但郝妹一沾地板,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根发连忙一把扶起郝妹,郝妹大叫着甩脱根发,让他赶紧去看看咋了。根发旋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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