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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蛇女之怨-蛇怨-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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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文彬、秃头人和书记员则坐在原位上,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仨在那儿坐了半天,商量了半天,但没有任何结果,他们找不到一个化险为夷的良策。潘文彬知道这次自己是“大意失荆州”!他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翻船,竟然被一个狗屁不是的蛇医给绕了进去。攻守同盟是对的,可一旦东窗事发,他高梦轩功高盖世,那洋小姐有洋人身份这样一张铁券,这两个人最终都会太平无事的,只有他和他的秃驴,还有那个一脸倒霉德性的书记员,是在劫难逃了。 
  潘文彬心慌气短地走出大厅,他突然一下子看到耳房门口站着李镇公的一个形影不离的贴身亲信,不禁脸色大变。他一脸怒容地看着那个站在楼道口的部下,恨不得撕了对方,他再三关照李镇公一回来,就向他通报。那人一脸无辜地走过来,对他低声道:“李先生一听说潘先生在提审犯人,就说不要惊动你们。” 
  潘文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阿德满脸是泪地将自己热烘烘的脑袋没入水中,恍恍惚惚地向花池对面潜去。他无法走出陆子矶讲的这个新版的冒辟尘的故事。从陆子矶一开口,始终处在极度震惊之中的他,这时已心智大乱。 
  阿德如蛙似地伏在池岸上,一边慢慢地爬行,一边向那堆黑糊糊的假山探视。忽然一队巡逻士兵走下廊道,绕道向这儿走来,他又慌忙折回水里,藏进荷叶丛中。 
  一个黑糊糊的人影从假山后晃出来,看看水面,看看那队巡逻士兵,便又退了回去。杨标这时突然从耳房的窗里探出头来,静静地扫视着水面。 
  阿德捂住扑通扑通乱跳一气的心口,将自己缩得更小了。方才他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在那一船人中,将与冒叔叔有血海深仇的那位大亨找出来,用牛拖着打场的石碾子碾碎这个人的每一个骨节。但此刻,他只是想着如何从这儿逃出去。而从这儿上岸回到那次他和阿钟金山光顾过的那条廊道是不可能的了。他从荷叶下慢慢向连接望江楼花厅和灵屋楼的那条长廊看去,长廊从楼群后一折一跳向一道依山壁而筑的爬山廊奔去。 
  现在只有翻过望江楼后面的墙,去渔园,再瞅空子,翻过渔园河沿的墙,然后下河,顺水游到明月湾,即可脱身。 
  一见杨标的脑袋缩回去,阿德立即悄然向斜对面巡逻士兵来的方向游去。 
  李镇公交叉着双臂站在灵屋楼的办公室窗前,神色冷峻地看着下面毗邻花厅的花池,看着那一池被风吹得前仰后合的荷叶荷花。 
  桌上放着一封他亲自写下的王伯爵被炸身亡的报告,旁边还摊着几张公文纸,抬头是:“关于高梦轩私通乱党的报告”。 
  李镇公沉思片刻,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他燃着半支雪茄,但连抽几口之后又掐了。 
  他必须这么做,唯有这样一个惊天大案,才能一劳永逸地摆脱他在桐镇的失败和随之而来的屈辱。王伯爵的死,将使天官一股大火直冲南天门,他李镇公绝对会因此成了天官桐镇之行的笫一个牺牲品。 
  昨夜,他已宰了那两个将水雷偷运到施家祠堂的年轻人,但冒辟尘的那个同党薄一冰更是铜浇铁铸,索性没有一个字口供,他把所有人都蔑视完了。在这样的乱党面前,他李镇公威风扫地,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凡大刑伺候过的人,当堂不招,一般而言,底下也就没什么戏唱了。温火煮鳖,虽说有时也能摧毁对方的意志,令其精神垮坝,但如今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他李镇公没有时间。这薄一冰不招,他清楚这就算没辙了,就是阎罗王来审也没辙。可以说,在他去宝塔街之前,他觉得他已无计可施了,因而他让老潘把这贼■做了。 
  原本他对立时三刻就能抓捕陆子矶,不存一点希望,可是喜从天降,这个陆子矶居然鬼使神差,送上门来。但现如今,这个陆子矶却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不但没有改变他李镇公的处境,反而将一个三十多年前的惊天大案之谜,捅到天上。他再如何自救脱身? 
  他李镇公的前任,因办事不力,仅仅是办事不力,便被一怒之下的天官当场射杀在他的榻下。事后天官虽有悔意,拨重金作为抚恤,但人都死了,要银子有屁用!而出在他身上的这些个事,岂是一句“办事不力”就能概括得了的?他要不在桐镇,就是死一千个一万个王伯爵也跟他没有关系,但他却是提前出京,在这已经勾留了这样长的时日。哼,这个该死的伯爵! 
  “得罪了!”李镇公对高梦轩的名字长长地吹了一口气。 
  他对高梦轩这位常胜将军既无好感,也无恶感。在他看来,除了他自己,除了天官和内务总长和那些事关他荣辱生死的人,其他的人都不是人,包括他的妻子同事,都只是一个符号,而他一出道便轻视这世上的任何符号。他只为自己活着,他的父母妻子儿女、兄弟姐妹、亲亲戚戚都只是因为他的存在而存在。而这个高梦轩虽说绝非因他的存在而存在,但也绝对是一个符号。 
  高梦轩被褫夺了兵权,委以虚职,将相失和,为天下人所知。因而他高梦轩勾结乱党,企图东山再起,于情于理都能说通,因而他李镇公虽无铁证,但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世人常常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这一点古今中外毫无例外。对天官而言,他李镇公只要暗示,高梦轩携鲁美伦私会乱党并对三十年前司空坊的那场大火和刺客冒辟尘了解的程度,就足矣! 
  天官好娈女童,在他李镇公看来,这只是不登大雅之堂而已,绝对不到十恶不赦的程度。《隋唐演义》中的那位麻叔谋还蒸食幼婴呢!这世上哪一个大人物没有一点有异于常人的癖好!不过,在这一点上,高梦轩绝不会像他李镇公那样去想,尤其是司空坊灭门案。据他对高梦轩的了解,高梦轩必将从此与天官彻底决裂,并且极有可能会振臂一呼,挑动黄河天下反。但在这件事上,比高梦轩更加危险的却是那位美国小姐,她将会使天官及他的政府乃至于整个国家在全世界面前丢人出丑,因而他必须在报告中特别加以强调才是。李镇公想来想去,觉得于公于私,他李镇公都应当除掉这个高梦轩。 
  “开始吧!”他掏出怀表一看,拖过公文纸,对自己说道。 
  李镇公封好两份报告,大步走出办公室,对门口的杨标道:“急件,立即呈报天官!然后再请王镇长到我这儿来一下。” 
  杨标应一声,转身就走。 
  阿德一上岸,沿着廊道内侧的墙基,向望江楼那边哈腰逃去。但他顺墙跑一截后,便见廊道与园墙之间有一片他无法通过的开阔地。那儿有一对掮长枪的士兵,相互面对,来回游动。远处园墙的那一扇月洞门大敞着,门边竟也站着一名哨兵。阿德连忙退了回来,犹豫片刻,他向天爷祈祷着,便向那道依山壁而筑的爬山廊奔去。 
  忽然,远处一孔门楼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咳嗽,那儿有喑哨!这时,阿德又绝望地发现爬山廊的高头,也有一对身姿笔立的岗哨。 
  阿德的冷汗出来了。 
  正当他满身大汗六神无主之时,只见一个人影穿过一孔门楼,走出廊道,向他踱来。阿德转脸回身一看,只见身后有一棵独立于廊下一盏灯笼光照之外的枫杨树。他立即蹿过去,如壁虎般地手脚并用奋力向上攀去。 
  几片树叶轻盈地旋转着向四处飘荡开去。随着落叶下去的还有从阿德衣裤上滴下去的水滴。 
  那人的身影在青砖地上一耸一耸,或长或短地移过来时,阿德隐入树冠,透过繁盛的枝叶,一下认出那个走过来的人:王镇长! 
  王兴国离开灵屋楼,一走在通往兰芝堂的道上,便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这是他过去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感觉。 
  李镇公刚才问他,是否知道桐镇原来有个叫冒淮的人时,他不觉心头一闷,此后便断断续续地有了一阵又一阵的心悸。 
  冒淮,是当年司空坊司宅一个家人的名字,他曾与这个名叫冒淮的家人有过多次交道,这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仆人。李镇公不会脱脱空空地向他打问一个死掉了的仆人的,看来这个冒淮很可能仍旧活在人世。 
  李镇公刚才感叹,司空坊灭门案的策划者确实也算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一点,他李镇公倒是没能看出来。但至于司空坊灭门案的原因,李镇公没说,他也没问。但更令他吃惊的是,李镇公说,那个牛郎中冒辟尘竟是司空家后人,刺杀天官竟与复仇有关!于是他一下子联想到了王伯爵最近的反常。 
  染坊案发后,伯爵惊恐万状,极为失态,而在此前,他在渔园两次撞见过了查阿镰。昨夜他接报染坊血案时,已隐隐感到查阿镰之死,应与伯爵有些瓜葛。但如此看来,王伯爵或者说王府,与司空坊灭门案确如民间传言有着某些不为世人所知的关联。看来陆子矶不是那只钱袋的主人,这也可以确定了。不过,李镇公说,陆子矶是冒辟尘的同党,而且还驯化了一条大蛇相助,他觉得这事说得也有点玄了!但王兴国现在对陆子矶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他只关心天官王伯爵和三十多年前的那把大火。他觉得这世界是完全乱了套了。 
  黑沉沉的天空中不时传出的一声声闷雷,不时地将半拉天空都泛白的闪电,使王兴国生出一种强烈的恐慌。 
  “娘舅!”张阿二一下从暗中冒了出来。他和他的手下居然没能通过东门,李镇公的人六亲不认,说没有李镇公的手令,谁也不能进出东门。张阿二气急败坏地赶了回来,告诉老娘舅,应当要同李镇公交涉一下了,无论如何这桐镇总是王伯爵的地盘吧!他赶到兰芝堂,一听说王兴国到望江园来了,便又马不停蹄地奔望江园来了。 
  王兴国突然看见一领似有似无的红飘带从前面的桂花林中轻飘飘地一掠而过,然后又倏然而逝。他打了个寒战,止住刚要张口说话的张阿二问道:“听说过渔园有不干净的东西没,狐呵什么的?” 
  张阿二摆摆头,托一把步履有点踉跄的王兴国。突然,他觉得头发微微一紧,随即心一抽,背一凉。他本能地回头一看,可后面什么人也没有。但他却觉得未能卸下头上的压力,于是,他头一挣,摆脱了这股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压力,可他身上的汗毛全直直地扎了起来。 
  “回头真的要请灵山寺的人要来作一作了,真的要作一作了!”王兴国长叹一声。 
  李镇公送走王兴国,便反身下楼,走过树木扶疏的内庭院甬道,步入灵屋洞。 
  王兴国对当年司空坊大火及王府是否介入这事,知之甚少,或者干脆是一无所知。也许他不愿涉及,但王兴国说到冒辟尘的连环杀人案,还是能解释和印证他对冒辟尘所存的疑点和想法,同时也足以证明陆子矶刚才面对高梦轩、鲁美伦和潘文彬他们所说的司空坊大火和冒辟尘身世的真实性。其实,对此他一开始就不怀疑。但是,陆子矶说他在桑树坪偶然撞上冒辟尘,那纯粹是扯他娘的大蛋,哄娃哩! 
  洞壁那儿的栅栏里只剩下陆子矶了。李镇公步下石级,朝他看去时,发现陆子矶竟然睡着了。不用说,这是一个非常难剃的头。王兴国请这个蛇医来渔园时,他远远地看过两眼,施朝安也说,他还算一个良民。因而他对陆子矶并未十分在意。 
  突然,李镇公心尖一动,这贼人该不会以蛇开道,而后趁机到渔园踩踩点?他没到桐镇之前,怎么就没有如此之多的毒蛇祸害人的事发生呢?难道这仅仅是个巧合? 
  李镇公皱皱眉头,直接走向那一方栅栏。 
  这个壮实而又有几分英武的汉子,此刻看起来又脏又累,但仍然蓄有一身的威势。一望便知,对这样一个人用刑,是很难奏效的。不过,他现在前可进,后可退。有高梦轩在前搪着,他犹如服下了一枚定心丸。他太了解天官了,天官的反应,尽在他掌握之中。陆子矶有口供,那是烧了高香了,如若没有,也无甚要紧。 
  他刚才已将陆子矶的名字连同姓薄的一齐从名单上划去了。 
  高梦轩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出手援救,嘿!他李镇公此刻准备同一个死人对话,就是说,他在审讯一个已被注销了的活死人。可能的话,他现在只是想印证一下他的推理能力。 
  当李镇公在桑树坪看到有些人与王大毛是一样的死法时,他更加确认自己对陆子矶的怀疑是对的。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觉得所谓的 
  怪兽,同冒辟尘没有关系,它就是被陆子矶操练得跟条猎狗似的一条大蛇,他能驯化一条助他出摊的蟒蛇,为什么就不能再驯化一条在他作案时为他助攻的大蛇呢?冒辟尘在哪里,那怪胎大蛇就出现在哪里,那么他陆子矶呢,为何也出现在附近呢?冒辟尘和陆子矶就是一对联裆兄弟! 
  他现在甚至怀疑桐镇如此众多的人饮用三潭水中毒而亡,也是陆子矶投的毒。此刻他认为,这个与蛇毒打了几十年交道的陆子矶是个投毒老手。想必作案前,这个蛇医常常引蛇出洞,通过毒蛇或者他自己用毒,先放翻对方,而后再与冒辟尘联袂出手。 
  李镇公此时除了亟待搞到陆子矶的兄弟会同党名单和下一步计划外,还十分渴望能够从陆子矶嘴里听到那条怪胎大蛇的下落。杨标竟还对怪胎的说法,不买账。怎么不怪胎?一条蛇,咬起人来像头狮子,像头熊,还不怪胎! 
  李镇公走到栅栏前的一张桌后坐下,默默地逼视着已经睁开眼睛的陆子矶。 
  陆子矶被带到了他的面前。李镇公仍用那种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冷冷地喝问道:“不准备说点什么?譬如你们在桐镇还有谁,准备再干点什么?” 
  于是陆子矶便一五一十地又向李镇公如实地作了交代。可是他说着说着,发现在李镇公鹰隼似的目光下,自己在面对着高梦轩、鲁美伦和潘文彬时的那种自信,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明明说的是真事,但口气却显得假模假样的。不过,他觉得他还能证明自己只是一个蛇医,不论眼前这个人想把他陆子矶怎么样,不是他的事就不是!他不想扯上同自己无关的那些事情,干吗要讨顶乱党的帽子戴戴!他以为最最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是:这些日子我在做什么?有十七廿八个人可为人证,他甚至提到了摆渡过江的老船工。再说,既然自己是冒辟尘一党,干吗还要再回到花山头束手就擒? 
  但陆子矶发现在李镇公这儿怎么说都不通,他居然无法在这个人面前证明自己是谁。 
  “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只能证明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却不能证明你从前和下面要干什么。你之所以还回桐镇,因为你心存侥幸,你自以为你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觉,因为你知道事情的结果,所以你又潜回桐镇,以准备下一次行动。”李镇公毫无表情地说。 
  “疯子,完全是个疯子!”陆子矶冷笑道。他对说明自己已经不再指望了。 
  “原先,我很自负,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瞒得了我。哼,一个蛇医,半个兽医,绝配!说实在的,冒辟尘多少还露出了些马脚。一个卑微的劁猪郎,决无驾驭一个财色双绝、出身显赫的世家女子的本领,这是他唯一的一点可疑之处。当然,仅凭这一点,我还无法确认。所以,他才能得以脱身。至于你,我眼拙。在你假托捉蛇采药离开桐镇之前,我还真把你当作一个不折不扣的蛇医。” 
  “我陆子矶是不是蛇医,你说了不算!”陆子矶扬起头来,他豁出去了。这会儿,他感到他的气粗了,腰也直了。 
  李镇公的手下这会儿感到,他们的头不像是在进行一场审讯,而像是两个人在斗气了。 
  “蛇医?蛇医,蛇医也是医,是个医,便应有悬壶济世的一点德行。怎么做得出纵蛇杀人、在三潭投毒这种卑鄙无耻的勾当!王府固然要喝水,喝三潭的水,但桐镇有多少人在喝三潭的水?一下子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还‘四海之内皆兄弟’呢,真正涂炭生灵!那些死去的无辜者,还有被你们养下的蛇,在桑树坪水中扑杀的那些人,中毒症状和那个王大毛完全一样。这世上没有什么毒掌,王大毛中的是你手掌中所携之毒。这是不是也能证明点什么?”李镇公不动声色地说道。 
  李镇公手插裤兜,身子探询似地微微前倾着,不看他那一对令人感到森森然的眼睛,这会儿看起来他倒像个中规中矩的闲人。 
  “那么捉鱼人岳炳生中毒身亡,又该如何解释!”陆子矶突然想起施朝安说到这个捉鱼人的死,还了他一个清白的话来。他觉得他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了。 
  李镇公冷笑一声道:“这个倒霉的捉鱼人,只是你想洗清自己,最后脱身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陆子矶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你应当说清楚王大毛中毒的事,这是个结,这个结解开了,那么我当重新对你作出评判。你说吧!”李镇公仍然不动声色地说道。 
  有关王大毛,陆子矶已经不打算再作什么解释了。那个女孩的事,他在回桐镇的路上,在他下塔之前早已铁心秘而不宣。他不知道他和冒辟尘有关这个女孩的一番话是否被那两个登塔的孩子听了去,但要他主动出卖这个女孩,那是万万不能。她的牙虽有毒而心却无毒。这会儿,他为了苟活,不分青红皂白交出这个女孩,那他陆子矶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如果因为王大毛,他们想把他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但三潭投毒之类的说法,纯粹是放他娘的狗臭屁! 
  陆子矶清清嗓子,异常肯定地告诉李镇公,桐镇人用三潭水而中毒之时,他正在追踪一条大蛇。 
  “你的过人之处就在于此。我想在许多事上,你都会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这正是你还敢回花山头的原因。我也没说是你亲手在三潭投毒,但是都一样。顺便问一句,你的那条被你驯化、为你所用、助你行凶作恶的大蛇,如今在哪里?” 
  陆子矶明白李镇公所指的那条大蛇是怎么回事。他们居然把灵蛇视作他的另一条白头蟒了。他之所以在高梦轩他们面前不肯说及灵蛇之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但灵蛇不可以,因为它是这世界上唯一硕果仅存的蛇种,关键还是,人类先招它、惹它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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