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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到远处一棵巨大无比的树下,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席地而坐,他的面前放着一把古琴,乐曲入耳,犹如仙音,白轻染站的很远,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容。
但仅凭着一个模糊的轮廓,她的心比方才看到女子扑向墨执时候的更疼了,她抬腿朝着那个人而去,那人一袭白衣罩体,与墨执的冰冷不同,他就好像是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春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气息。
男子低垂着头,专注的弹琴,阳光透过树梢洒落下来,在他脸上洒下斑驳的光芒,他那温润如玉的面容好似一块璞玉,玉无瑕,白如净,浑身上下纤尘不染。
时间好像在经过他的时候都变慢了些,风很轻,他的发丝很柔,一个不用开口便已经夺去她心神的绝美男人,他是谁?
为何自己在看到他的时候心会这么的疼痛,眼中有些酸涩,从前就算再痛苦的时候她都不会流泪,对于她来说,宁愿流血也不会流泪,可是在看到男人的这个瞬间。
她就是很想哭,连阳光都有些刺眼,这种感觉是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步履缓慢,她朝着那个白衣男子走去,明明是很短的距离,她却怎么走都走不到那人的身边,画面一转,方才宁静而又美好的画面已经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乌云滚滚,天上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四周有很多人,也不算是人,还有飞禽走兽,场面之壮观,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她再次看到了那个白衣英俊男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温润如玉,额头的印记金光闪闪,手中还有一把寒冷如冰的银色长剑。
噗嗤……
她好像听到了长剑贯穿人体的声音,那男人的面前有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大红的衣衫好像是喜服一般的艳丽。
女子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女子的正脸,只是觉得这一幕没来由的心伤,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一点感觉。
白轻染看到那长剑贯穿出身体的那半截剑身,有鲜红的血液流下。
滴答……顺着长剑滚落了下来,正如她的眼泪一般,手捂住了胸口,那里很疼,疼得不能自已……
在那狂风暴雨之中,白轻染看到那抹红衣女子的身体缓缓滑落,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现在……如你所愿了,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长姐,你醒醒,你快醒醒啊!!!”白清风揽着白轻染的身子,怎么叫都叫不醒她,若是在固定的时间之中没有醒来,那么白轻染就会被淘汰了。
可是现在的女子已经入魔一般,眼泪簌簌的落下,打湿了他的手指。
第88章 别怕,一切都是幻境()
这些年里白清风跟在白轻染身边,两人虽然备受世人的冷漠,从前被欺负的再凄惨的时候都不见她哭泣过。
尤其是当年,她从那场大火之中死里逃生,自己心脏都快吓得跳出来去看她之时,她也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声,没事,我还活着。
从前的白轻染虽然懦弱,但是从来也没有哭过,白清风不懂,能够让她落泪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他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还没有醒过来。
而此刻在水镜前面的凌峰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白轻染,看到她的面容扭曲痛苦,眼角更是眼泪汹涌,手指一挥想要看到白轻染的梦境。
但是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出来幻境,眼前是一片黑蒙蒙的雾气,他还想要看仔细之时,轰隆一声水镜四下飞散,一向淡定的二长老吓得全身都僵硬了。
从来没有一次他的水镜会破碎,水镜破碎只有两个原因,一人是那人发现了他在偷看,然后反噬水镜破碎;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那人的灵识高贵不可侵犯,自己就能够反噬。
但那必须要达到很高的等级,这丫头不过一个仙魂而已,应该不可能是这二种,不过饶是如此,也很了不起了。
白轻染绝对不能留,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若是白轻染迟迟不肯醒来,那么也无须自己动手了,她自己就可以被淘汰。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最好是这样,重新汇集了一面水镜,看着镜中的女子突然睁开了双眸,他心中一叹,可惜,分明就只差一点了。
“啊!!”白轻染大叫着从梦中醒来。
而她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牙印,白清风焦急的拉着她的手,“长姐,你终于醒来了,我没有办法,见你一直不醒就只好咬你了。”
清风的焦急之气迎面扑来,白轻染本来就是满头大汗,心也不由得跟着他一起焦虑起来,“清风,你,你先离我远点。”
白清风看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想起了先前青儿的吩咐,连忙推到了她的三尺之外,“长姐,对不住,我,我就是太急了一点,忘记了。”
“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就醒不过来了。”白轻染的情绪依旧低沉。
方才梦境之中的场景太过于真实,而她却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心痛,抚了抚眼角,还有晶莹了泪珠,她哭了?
从来没有哭过的人看到那冰凉的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她一时竟然看入了神,“长姐,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不认识的人和不明白的事情罢了。”她淡淡道,虽然很多都是支离破碎的画面,但是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长姐,我梦到了我又回到了白家院子,四周全是欺负我的人,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人欺负我,后来我想起了你说的那句话,再有人欺负我就揍他,最后我将所有人都揍跑了这才醒来,但是看到你一直哭个不停,口中还说着奇怪的话。”白清风现在都还觉得奇怪。
这一关是考验的自己心魔吧,他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所以会梦到这样的人很正常,白轻染的过去和他一样,应该也会梦到类似的吧,
他本以为白轻染会很快的解决,谁知道她竟然一直都没有醒来,白轻染呆呆的看着被白清风咬伤的手腕,第二关是心魔。
即便是她没有梦到现代的事情,那么也应该是白轻染过去的生活,可是自己怎么梦到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之中,除了墨墨以为,其他的人她都没有见过。
这是她的心魔,为什么?
“长姐,咱们快点去第三关吧,现在只要过了最后一关咱们的测验就算是成功了。”白清风已经站了起来,白轻染打起了精神,将自己脑袋之中混乱的想法驱逐。
“走。”
两人立刻朝着最后一关而去,最后一关便是胆量测试,其实在第二关就会被刷下来很多人,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就会有很多的害怕的,喜欢的,执念越深的人就越容易陷入到梦境之中。
所以当她们到第三关的时候,那是一个万丈悬崖,连接对面的只有一条很小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南宫婉儿早就知道今日要考什么,所以身上佩戴了极为特殊的香囊,根本就不受那幻境的影响,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第三关,她一直没有离开,而是在等着白轻染。
在看到白轻染出现的时候,脸上顿时又升起了一抹怒意,她已经连续过了两关,要是再过这一关,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阻止了。
南宫婉儿好像知道凌峰在看她们一般,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师父来不及了,必须在这关将白轻染拿下。
凌峰还不是在纠结之中,他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可以拦下白轻染,但是那太过冒险,一点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看着白轻染一点点靠近万丈悬崖。
以她的本事肯定是不会害怕这幻境的,怎么办,究竟用不用那招?在他犹豫之中,南宫婉儿和其她人已经一个一个的走上了那条极为纤细的桥梁。
奇怪的是每个人一走上桥身子便消失了,这最后一关考验的就是胆量,一定要走下去,场中就只剩下了白轻染和白清风。
“清风,若是等下我消失了的话,你一个人也要坚持下去,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害怕,直接朝前走,不要回头,走到底你就是凌霄门的弟子。”白轻染嘱咐道。
“长姐,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白清风的眼眸之中一片坚定,两人还是像先前一样,手腕套着一条锦缎,不过这一次便没有那么好运了。
白清风走在前面,他刚刚一踏及桥梁,四周的景物陡然一变,再看手腕上的那条锦缎已经不翼而飞,“长姐?”他朝着身后看来,这一看几乎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一张血盆大口朝着他袭来。
第89章 不要再离开我了()
凌峰在水镜前面犹豫着,看到白轻染在踏上去的那一刻,他眉头紧锁,手指飞快结了一个印,口中喃喃自语,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改变。
白轻染上了那桥之时,手腕上的锦缎还在,白清风已经不见了,若是她没有猜错,这看似只有一条路,只要走过了这条路就可以到达对面了。
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每个人都是进入的独立空间,一进入到这个空间之中,她的灵力果然不能使用了,不过想起先前落玉说的这只是幻境而已。
她的心中倒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大步朝着前面走去,四周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先前乃是在万丈深渊之上,现在便是在烈焰之中。
很热,她知道这是幻境,但是未免也太过于真实了一点?前面似乎有一口喷着火焰的井,片刻之后,那火井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耳畔还伴着怪声音传来,好像是野兽的嘶吼声,她看到有一道身影极为快速的跑来,那应该是一条猛兽,不像是人的奔跑,而是四肢并用。
那野兽速度很快,几步之间就到了白轻染的身边,朝着她的身子狠狠袭来,尽管知道是幻境,她还是习惯性的闪了一下。
此刻她没有灵力,但是出于身体的本能,所以她闪得很快,但仍旧没有躲过那野兽的袭击,她的手被野兽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四溢,白轻染的眼眸蓦然睁大,说好的只是幻境而已,那么她手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那个野兽一击不成,下面再来一击。
白轻染现在是心有余悸,若是方才她当真以为这野兽是幻境不躲不闪的话,那么此刻落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此刻也顾不上其他什么,她没有灵力,只得逃跑。
方才这个野兽起码是七阶以上,要是原来的她自然不会担心,这一刻她就和一个普通人是一样的,随着她身上的血液流出,更是吸引了更多的野兽前来。
她不顾一切的狂奔,她知道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谁都不能依靠,她只有靠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她可不认为堂堂凌霄门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害一个人。
那么定然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想起了南宫婉儿先前那样的神情,直觉这件事可能是和她有关的,她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够报仇。
凌峰在水镜之中看到那个女子分明不能施展灵力,但是身形极为灵活,竟然练习躲过了几次野兽的袭击,不过她也没有坚持多久,身子猛地被一爪拍飞。
身子落地,白轻染口中喷出了大量的鲜血,还没有片刻的喘气机会,另外一只巨大无比的野兽血盆大口已经朝着她的脑袋袭来。
一场血腥的画面即将展开,就在这时,水镜被一片黑雾所遮挡,同方才一样,轰隆隆一阵碎成无数片,尤其是这一次的力道比起方才要强劲了不少,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多处被那飞溅开来的碎片划伤。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再次聚集,无论如何也再也看不到白轻染的画面了,第一次他感觉到了不可控制的感觉。
白轻染的身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本不甘就这么死去,在那血门大口袭来之际,她连忙朝着旁边滚去,殊不知旁边也有一只猛兽等着。
看来是真的躲不过去了么?她从来不是个认命的人,但是在这一刻也深深感觉到了无力的存在,脑中勾勒出了一人,墨墨,看来我是等不到你醒来了。
轻声一叹,耳畔只听到轰隆一声,方才准备袭击她的那只野兽突然化作了无数的碎片,她看到自己的身前站了一人,黑衣黑发,那一袭黑袍在自己眼中是多么安心的颜色。
“墨……墨。”她发出这两个音节的时候,声音竟然有些喑哑,四周的野兽瞬间被震得粉碎,而她躲在他设下的结界之中,安然无恙。
她永远都记得这天,自己命悬一线,他站到了自己身前,为自己挡去了一切的苦难,这天天空下起了血雨,方才四周的七八条猛兽就在这一击之间化成了无数碎片。
似乎她连那人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见,看见他的身影,她只觉得好久不见,墨执蹲下身子查看她身上的伤势,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身子。
白轻染已经一头扎了进来,也许是先前的梦境太过于真实,她的心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惴惴不安,“墨墨,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墨执一愣,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场景拥抱他,手指轻轻揽上她的背脊,“……好。”他从来不会问她什么缘由,只要她说,他就会做。
他本来也将她视作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离开她,若不是先前趁着白轻染睡着的时候,他在她身上结下了印,只要白轻染遇到生命危险,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在做什么,他也会第一时间出现。
这一出来就看到该死的野兽朝着她身上撕扯而去,“对不起,我该早些出来的。”墨墨的声音之中有些颤抖,他都不知道自己若是晚来了半步,便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若不是他一心执着于早日修补好自己的魂魄,他就能够记起一切,偏偏进度十分缓慢,就算这些日子他没日没夜的修补,进展也不大,他不该丢下白轻染的,还让她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白轻染将头搁在了他的怀中,她只是贪婪的吮吸属于他身体的味道而已,她很想念的味道,那是一种很干净很干净好像是冰雪之中的雪莲味道,很清冷的香味,一如他人一样冰冷的味道。
“白白,这次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他的话音未落,白轻染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害怕失去眼前的人,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唇间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道,而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好像一放手他就会消失,墨执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隐隐觉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女人在害怕着什么。
手指插进了她浓密的发丝之间,另外一只手则是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让这个吻更加深入一些。
第90章 我只对你好()
白轻染脑中满是墨执一个人躺在那冰冷的石椅上的模样,四周没有一点温度,他应该会很落寞和孤单吧,还有那该死的紫衣女人,竟然敢趴在她男人的身上。
先前在梦中叫声嘶力竭他都没有听见,现在他就在自己面前,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手指有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唇齿交缠,她没有哪一次是这么的热情,因为拥有过所以才更害怕失去,她和他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白轻染却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好像存在了很久。
若是往日墨执定然会继续加深这个吻,可是现在她受了伤,他的心中都是对她的担心,他离开了她的唇畔,声音沙哑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嗯。”她仍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墨执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样?
他从储物戒指之中给她拿出了一粒丹药,与白轻染平日炼的丹药不同,这一颗是金色的,“墨墨,你也会炼丹?”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反而更为关心她的身子,丹药入口即化,根本就不需要炼化,白轻染直觉这种丹药应该是极为厉害的,自己的身子很快就好了起来。
“还有没有哪里疼?”他一脸紧张的问道。
白轻染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没有,我觉得身体好像轻松了许多,墨墨,这是什么丹药?”
“就是一颗普通的丹药而已。”他没有一点在意的样子,反而是一直注视着白轻染的身体变化,直到确认她没有事以后,他的眉头才渐渐舒展。
“你怎么会在这里?”墨执这才开始关注其它事情。
白轻染将自己报名和入门测验告诉给了墨执,尤其是分明是幻境,但是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真实的场景,很显然有人要害她。
“我去杀了他们!”墨执浑身都散发着冷意。
“墨墨,我大概知道是谁要害我了,但是你能不能将这件事交给我自己解决?先前我告诉过你的,杀人只能贪图一时之快,这一次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怎么都该好好的还给她!”她的眼眸之中一片阴冷。
墨执身上的那股冷意已经渐渐缓了下来,他和白轻染的观念不同,他觉得有人得罪了他,只要杀死就算了,可是白轻染不会。
她说不杀就不杀,“随你。”墨执淡淡道,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可以,他只需要在她身边保护好她就够了。
白轻染又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墨墨,你最好了。”直到现在她一想起那个梦境心中还会有些不舒服,轻轻的拥着他的身子。
“我只会对你好。”他是声音犹如寒冰融化。
“墨墨,假如有一天有个很漂亮很完美的女人出现了,你会不会喜欢她?”她其实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但是在这一刻,梦中的场景让她心疼,她觉得墨执在她的生命之中已经占有了很大的分量,她舍不得离开他。
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只希望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狼狈的离开,“不会。”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回答,眉头紧皱,似乎很不满白轻染问的这个问题。
“为什么?”
“你就是你,没有人能够取代你。”她以为自己喜欢的就是她的样子么?可是她整日都是以丑面容示人,他也从来没有觉得难看。
白轻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她觉得自己心中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刻被墨执驱散了,“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