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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替环儿去伺候十三,十三把我的琵琶给我:“看,我带来了,弹给我听。”他救了我的命,就点了头。
我问他:“考教一下您的萧吹得怎么样?”他微笑:“你要弹什么?”我也笑:“不是古曲,是新调,所以才叫考教。”他说好这和着的萧声如此动人,与我的琵琶相得益彰。我微微回头,原来是胤禩,他接过十三的萧,和着我的琵琶。
我们的心就这样在曲子里纠缠不散,我低头微笑。
我拨弦轻轻的唱:“桃红又见一年春来,陌上空遗半只珠钗。纵然是非恩怨不论,回首间凡尘世事却是回不去,想要高飞却越发深陷。就算今天是梦,来生是缘,真正拂袖的能有几人。犹记得花月下温柔醉人,不曾忘锦堂中笑语生春。终究是一场繁华过后,物是人也非。”
他的萧声雾一般缭绕着我,每一个起落,与其说在耳畔,不如说在心间。我的心间,我们的心间。
我从一个叫苏悦然的噩梦中醒来,又投入了一个叫胤禩的噩梦中,只是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
我不光招来了胤禛,招来了老虎,还招来了康熙皇上。
我跪在他面前时,深深地懊悔,我的运气并不好,不应该这样不小心。康熙皇上坐在上座上,我们跪了一地。
“你的琵琶弹得很好。”康熙皇上微笑。
我低垂着头,谨慎的答话:“奴婢不敢当此夸奖,实在是八贝勒的萧声动人。”
康熙微笑拉他把儿子的手:“老八的萧确实不错。”胤禩微笑谢他皇阿玛的夸奖。
康熙又回头来对我说:“不过你也不必自谦。”
不自谦?我想不自谦!我的头更低:“回皇上的话,奴婢这不过是学了八福晋的十一尚不到。”
康熙问五阿哥:“对了,她就是安亲王家的那个丫头是吧。”五阿哥扫我一眼,暗中又看胤禩。他保持微笑对康熙说:“皇阿玛,就是这个丫头。这曲子也必是跟八弟妹学的。”
他们兄弟仿佛开玩笑似的说:“八弟的福气不是一般的。”胤禩微笑,却把头低下了。
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这些,把蓉月的形象提高,捎带手替他正名。只是心却是这样不甘,这样酸楚。
胤禩的呼吸声都像是叹息。他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看胤禩,从没有一刻如此的明白,他不是我的。
至于胤禛的冷脸,已经不在我的顾虑范围之内了。
送走了他们,十三低着头坐在榻上,我去伺候他歇息,他却不动也不看我。这孩子闹了脾气。
我跪在他面前,哄他:“阿哥,奴婢的腿疼,您就饶了奴婢说句话吧。”
他看我:“你喜欢八哥吗?”水晶般的目光,纯净的让我几乎说实话。他都看出来了?我今天真的过份了!
我微避开他的目光:“阿哥,真会说笑话!奴婢又不是疯了!有好日子不过,去触八福晋的霉头做什么?”
他伸手来握住我手,真温暖。他轻声说:“我很快也会长大。很快的。”喉头发酸,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任何话。
说什么?好或者不好?我不配说这样的话。我不配这个孩子如此纯真的喜欢。
酒醒惊梦
我一个人在雪地里徘徊,酒倒进嘴里,像是一根冰柱直通到胃里。
我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的时候,一扬手把酒壶狠狠的扔出去。然后是‘哗啦’的碎裂之声。大约打在树上或山石上了。
我哈哈的笑,我的心声!只怕也是如此吧!
我笑得站不住,倒在雪地里。脸贴着雪,叹息一声摆大字仰面躺着。
天上是璀璨繁星一堆,地上是郁闷人儿一个。我闭上眼,大声唱,把我知道的童谣,全部唱出来,就差唱“社会主义好”了。
不是我不想唱,是正要唱,恍忽中觉得有脚步声接近。半眯着朦胧醉眼,他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我又闭了眼,躺着没动微笑:“你来了?”他的眉皱的死紧,在我身边坐下。
“喝酒了!”他问他的声音象是在天边,恍惚不真实。 “嗯!喝了一点儿。”我用极可爱的态度回答他。说这还伸手给他比量一点有多少。
他把我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你要在外面睡?打算便宜狼,还是便宜虎。”
我嘿嘿的笑,冲他眨眨眼自认妩媚:“便宜你怎么样?”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我恼了,爬起来去抱他的脸:“笑什么?……”
我一靠近他,酒就醒了一半。现在撒手,就是说我认错人了。不撒手,我这叫干什么?赌咒发誓对人家没意思,现在却主动要便宜人家。后脊梁上都冒了冷汗。
我起的急了,再加上一紧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我忙借此放开手,扑到在一边吐去了。,还好我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也不过是刚喝的酒,外带胃酸,苦水罢了。
胤禛在一旁帮我拍背,一边冷着脸训我:“这叫一点儿?”我却恨不得吐死算了,这要命的误会啊!
我吐完了,整个人没有选择的瘫倒在他怀里。身体像是煮过的面条完全软了。可恨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我闭眼‘装死’
心里不断的骂自己,该清醒时昏迷,该昏迷时又如此清醒。
胤禛却没就此放过我,他摇晃我:“不要睡,我有话问你,我知道你喜欢八阿哥。”
我简直要哭了,我睁开眼大喝一声:“别吵,烦死了。”
“你……”他脸色铁青,山雨欲来。我又装死。他却终于把火气忍了回去,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他又没有跟我计较。他不跟我计较就代表,用他的方法换算的话,我又欠了他巨大的一笔。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眼角的泪,落在他衣服的纹饰里,渐渐连成了片。
我到底在干什么?从悬崖转过去,发现面前时峭壁,身后没有路,面前是险阻,如果没有人肯给我直上青天的云梯,我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跳下去。而且是必须跳。
半夜,帐子外面乱哄哄的人声,我睁开千金重的眼皮。环儿仍然不在。我一哆嗦,会不会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不该管闲事,可是我……
我忙爬起来,脚底下如踩棉絮。不知为何天阴惨下来。周围一切都沉在黑暗里,我仿佛飘在这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出去,往十阿哥的帐子走去。
有个人跑来,把我撞倒,我艰难的要再爬起来,却被他捂住嘴拖到一边的山石后,有侍卫们咚咚的脚步经过。
我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因为他在落泪,十阿哥,就是他,他的泪大颗大颗的落在我的脖颈上脸颊上。
我听见他们隐隐的议论:“明明两个人的。”另一个说:“是刺客吧!”
带头的压低声音骂:“废物!谁让你们放箭的,射死的是个宫女。现在不把那个奸夫给老子抓住,都他妈等死吧!”
我开始颤抖,环儿! 他们走了,十阿哥放开捂住我嘴的手。
我缓缓地回过头去,暗影里他苍白的脸色,满面的泪水。青缎的锦袍之上有暗红的血迹。
我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把头低下去,眼见就要放声大哭。我忙把他的头抱住低声说:“别出声,你要是出了事,环儿就白死了。”他也紧紧地抱住我,把嚎啕压抑成了啜泣。
我对他说:“您在这等着,等人少了,找机会回去。”我起身要走,他拉住我,这哪里是平时嘻嘻哈哈的十阿哥,完全像个留住妈妈的孩子:“你去哪?”
我叹息:“他们要找另一个人,奴婢就是另一人。”
他不肯放手:“不行,别去,会有危险。”你早做什么去了? 现在才知道有危险?
冲他发火?我没有这个资格,我只不过这方面运气好,没有被抓而已。感情?他对环儿是由感情的吧!不过,不合适宜的感情就是砒霜,我深有体会。留着这砒霜早晚是个死。
我安慰的冲他尽量微笑:“不用怕,奴婢是个妖怪您忘了?老虎都吃不了我。”他仍不放手,我挣脱开他的手,跑出去。
侍卫们把我带到一边,有统领上来问我话。我就说我喝多了酒,环儿出来找我,结果侍卫看错了。至于我为什么跑?我喝多了受了惊当然要跑!
那些侍卫极其不服气:“我们再眼神不好,也知道那是个男人。”
我冷笑,对领头的说:“就算是个男人,就可以随便放箭射人吗?何况这是什么事?你们就敢这样不知死活的胡说。男人?你们去吧这营地里的男人都找来查吧!只怕你们每这个胆量。”
那统领垂眼想一会儿,喝止部下:“都给我闭嘴,这样的大事,她一个宫女还敢撒谎不成?”
说完又派人去把五阿哥,四阿哥他们请来。
我的酒还没全醒,应该说我的脑子醒了,身体却还是醉的。我跪在地上,摇摇晃晃。
我看见胤禛那张铁青的脸,忍不住想笑,不知道最后我的棺材钱谁给我出?
前路不明
五阿哥皱眉问我事情经过,我又重复一遍。胤禛冷着脸:“不要撒谎,说实话!”
胤禩的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表情还算自然,只是,我都想劝他‘你轻点儿,那扶手要被你捏碎了。”
我不去看他,抬头紧盯着胤禛,我冷冷的笑:“奴婢只是喝了酒,又不是疯了。”气得胤禛把头侧开不去看我。
五阿哥看看胤禛,又有意无意的看胤禩。胤禩坦然的回看五阿哥,淡淡的开了口:“五哥,四哥,这件事怎么也得等天亮,回了皇阿玛再作定夺。”
胤禛当然不反对,五阿哥微皱眉好好的看胤禩一眼,也点了头。这种事他们兄弟解决了就行了!留我一命,而且这个决定是他作出的,这对他极不好。
他们把我送回我住的帐篷里,派人看着我,还好没把我关进木头笼子什么的。
我蜷缩在榻上,抱着双臂,睡是睡不着了。只好把那链坠拿出来仔细的看。忽然笑了,可以阻挡厄运吗?会带来厄运到是有点像。
我坐起身来,从身上,拿出德凤给我的锦囊,我把那只蜡封的药丸拿出来,在手里转着看。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个东西?我好奇,想打开,就把蜡丸举到眼前,寻思地方打开它。
那蜡丸表面上,竟然有字,瞬间我出了一身的汗!
拿到它的那天,我没心情细看,以后的日子也没有看,怕睹物伤情。今天在这个夜晚竟然让我看到了!
我去把灯火捧来,仔细地靠在上面看,我没有看错,我以为我看错了,原来我没有。
我呆呆的坐着,真要如此去做吗?
我狠狠摇头,无力的倒在榻上,“舍初取末”四个字就这样在心里生了根!难道,这是命定的?
第二天,康熙还亲自审问过我,我一口咬定我喝多了,环儿是去找我。
我喝酒是罪过,但是十三出来说,酒是他逼我喝的。按宫规宫女醉酒,还惹了这样的大祸是大罪过,我除了要被杖责,还要被送去辛者库。
可是竟然没有责罚,只是关了我十几天就放出来了。把那群侍卫给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康熙皇上下了谕旨,把十三和十阿哥先送回京城,我自然随行。
十阿哥也不来找十三说话了,也不笑了,整天躲在车驾里。到了驿站十三派人去请他,他也不来。
我对十三说:“奴婢去看看有什么照应的吧。”十三答应了。
十阿哥在榻上躺着,目光呆呆的看着窗外。竟然有点可怜。还是平时他嬉笑着调侃人得样子好。我在心里叹息,把泡好的茶给他端过去,他也不理我。
“这茶是她教奴婢沏的,奴婢心情不好,泡出来的口味差些,您凑合着喝吧!”我要走,他却坐起来,端了茶,眼圈却红了。
我站着把头侧开不去看他,回手递给他手帕:“您留着吧!这是她送我的。”他接了过去,攥在手里。红着眼睛冲我吼:“你是专门来惹我伤心的吗?”我不答话,只是低着头。
我淡淡的回答:“淌几滴泪,她就活过来了吗?您得活得像个男人,才不枉她这一死。”她是为了保护他死的。这样的女人,不知该羡抑或是该叹。
自此后有空我就去给他泡茶。他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再有个几天路程就到了,十三去找他,兄弟两个带着侍卫去跑了会儿马。
回来时十三说:“初九,去给十哥送药过去。”我疑惑:“怎么了?”十三皱眉:“十哥虽没说,我看见他的手让缰绳勒伤了。”
我去送药,他就在屋里皱眉看自己的手,见我来,忙把手藏在身后。我说送药,他更皱眉:“你真的是妖怪?这也知道。”
我哼笑:“抬举奴婢了,是十三阿哥看见的。”
我给他上药,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他:“您知道,为什么不罚奴婢吗?”
他低头:“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去皇上那儿说了,是我。”
我郁闷,康熙那样的逼问,我都没说,当着他的面撒谎。怪不得他审过我临走时说:“你这样死了不觉得冤枉?”
我仍然说:“奴婢累死了人命,原该受罚。”
原来康熙皇上转身时的笑容,是因为他都知道了。他就像在看戏一样,看我会如何做。
我的表演很显然他十分满意。我是个忠心的奴才,不让他家的不光彩外传。
我在发呆,十阿哥就冷笑:“傻子,万一真杀了你怎么办?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妖精啊!”
有人杀了我,好事啊!我最近惹得祸,已经让我很不想活了。我无可奈何的叹息;“能死,是奴婢的福气。”
我发现他在看我,我忙解释:“奴婢可不是因为您!奴婢是自己有许多烦心事才这么想的。”
他哼一声,却笑了:“我没那么自作多情。四哥八哥就够你烦了,还得加上十三。”
我的脸色由青转绿,我真的那么明显吗?我艰难的问:“是不是人人都知道。”
他撇嘴:“我也是出来才看出来的。”又说:“你回去小心点儿,五哥肯定也知道了。”
他的意思是五阿哥知道,就是宜妃娘娘知道,宜妃娘娘知道也许蓉月就会知道。
蓉月!我不怕她,我们全家都死光了,统共剩了我一个。我又不吃安亲王府的饭,没什么可怕。
我只是怕她闹起来,胤禩难做人!
十阿哥看我一眼,又低下头看自己包好的手,淡淡的说:“不用太担心,真有什么事,我救你去,正好还你的人情。”
疯了,一时糊涂答应人家爆发!祝某人生日快乐!
累……………………………………我爬走…………………………
且行且伤
回了宫,敏妃娘娘也没有怪罪我,看来大家已经通过别的渠道,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然而她还是病了,我猜是积郁。
出了这种事倒也正常,孩子大了难免的,可是是别人的儿子勾引了她儿子的婢女,这是很没面子的事。
况且人人都知道了,还没有人给她赔罪道恼,因为十阿哥的额娘早就去世了。她本来就是敏感柔弱的人,不病都不可能了。
敏妃娘娘对我说,不放心别人,还是把我派去十三那儿,也不是正式调宫,就说是暂时的。我仍是敏妃娘娘宫里的人。
康熙皇上和皇太后回宫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太意外了,至少对九阿哥来说意外的不知所措。
康熙皇上,给他和十阿哥都指了个侍妾,并且在他们还没有嫡福晋的情况下给他们分了府,让他们过了年开了春就离宫独居去。
可怜的九阿哥又被十阿哥连累,不过康熙皇上还是很喜欢他的十儿子的,他的那个妾,是姓郭罗络氏的,父亲是员外郎永保。
我为此很是暗地里笑了一些日子,原来这样的出身也不过就做个妾?那我做什么?我只能笑了,做人家提鞋的丫头,还要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呢!
我最近发现一个不错的办法,郁闷时就笑。所以我最近常笑。
娶个妾没什么大仪式,也没有安排酒席,也就坐坐红帐,简单意思一下就是了。九阿哥那里自然有宜妃的人,十阿哥屋里的嬷嬷借我去帮手。
十阿哥坐在屋里,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喜乐哀愁。才发现他终于长大了。都怪那些一惊一乍的侍卫,小题大做,看见黑影放什么箭?只能哀叹环儿没福气罢了!
九阿哥进屋来,看一屋子人就发话:“你们先出去,我要和十阿哥说会儿话。”我也低着头混在人堆里。九阿哥就叫我:“你留下泡茶。”
我微笑:“回阿哥的话,十三阿哥那儿还有事儿等着奴婢呢!”胤禟就拿白眼白我。我装看不见。
十阿哥笑一下开口:“泡壶茶再走吧!” 这…………,这个要求我没法拒绝。我只好应了。
胤禟就皱眉:“怎么她这样听你的话了!” 十阿哥不答只是问他:“九哥什么事?”
胤禟看着他叹口气坐进椅子里:“我要是讨厌那个女人怎么办?”十阿哥也不笑了叹口气:“反正是要娶的,没什么。”
胤禟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来把玩,撇嘴道:“你还真想的开。”我在一旁瞧着茶,偷听他们的对话。
微微的笑了,他们娶老婆也是有忧虑的。谁不想娶个合心合意的。
我进屋倒茶去,十阿哥看着茶不喝,只是捧在手里,看我一眼低头闻闻茶香,道:“这茶泡的越来越像了。”
胤禟在愣神听了最后,没听仔细就问:“香?”他拿起来闻了一下,一脸不屑哼一声:“只怕是你出门这些日子喝惯了,那里就香了。”
我微笑:“是,阿哥说的是。”我告辞出来。
胤禟也跟出来,压低声音问我:“十阿哥怎么还没好?”
我装糊涂看他,他就冷笑白我:“你少给我装!”
我把头低下去:“大概是婚前恐惧症,过些日子就好了。”
又一个老大白眼翻来,胤禟没好气:“不知道,你整天在胡说什么?”
我真替他担心,这样每天拿眼斜我,对他眼睛不好,这样漂亮的眼睛变斜视,我罪过就大了。
他越发没好气:“你笑什么?” 我低下头:“奴婢倒不怕您的白眼,奴婢怕您老这样看奴婢,对眼睛不好。”他哼一声。 不远处宜妃娘娘宫里的嬷嬷在冷眼瞧着我。
我忙低头告退,他却拉住我,我抬头看那嬷嬷,胤禟也回头去看她,那嬷嬷又装作若无其事把头低下。
胤禟冷笑一声,故意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