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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待见罢了?”
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从心里往外冒冷气,看来那个要出事儿的湖广和太子关系密切,胤禛当然不会亲自去找太子不痛快,于是暗示胤禩可以去找太子的麻烦,而他不会干涉。胤禩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四哥的意思。
短短几句话便做成一件政治交易,这就是紫禁城,这就是皇子们的生活,每一步都靠交易得来,我真的宁肯我从没听过。
只是这件事太诡异,我就不信这两个家伙这么没有警觉性,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这事儿?
“四哥,八哥,你们怎么都在?”胤禟来了。好了,这下热闹了,能凑桌麻将了。
“你去叫醒她。”胤禩对胤禟说。我慢慢睁开眼,胤禟不甘不愿又气愤难当的复杂表情就在眼前。“你和谁喝成这样?”
胤禩先开了口:“我和四哥刚好经过看见她醉在这里,幸好没有其他人看见,你看顾着她吧,一会儿别误了回去谢恩。”于是这两个阴谋家就亲亲热热的走了。胤禛没有看我,胤禩倒是瞥过来一眼,眼神中是淡淡的凉意,我想是在恐吓我。
我扶着柱子站起来:“不要这样一副表情,大不了这个月的帐给你打六折。”
胤禟没好气:“刚入正月里,我哪儿来的帐?”
我觉得我已经基本恢复了,看来以后不能喝这么急了。我一边狠狠地踩花盘底,感觉一下,一边回答他:“正月初九,您的十四弟弟过寿辰,早定了桌子,您忘了?正月里还加收费用,这我也可以给你不加,照原价来。”
他抱臂哼笑十分没好气:“你怎么不给我全免了?”我为难的皱着眉回头看他,最后十分失望的摇头:“别总逼我说实话。”
“说,我就听你的实话?”他仍冷笑着,身子靠在柱子上。
“实话就是,”我看着他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笑了:“咱们的交情不值那个钱。”然后扔下他回前头去。对不住,您的老妈不给我好脸看,我得从你这儿找补回来。
我谢了恩出宫去,马车晃晃悠悠的走。我趴卧在车里,胤禛知道我没晕为什么要说那一番话?胤禩最后那个眼神是威胁?又觉得不太对。警告?也许是提醒?猛然把眼睛睁开,难道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忐忑不安的回了家,也不好就这么问去,好在喝了酒还睡了一觉。一早就找荣泰来,一通闲聊,最后打听:“咱们家在湖广有亲戚吗?”荣泰和我聊得开心没有在意,捻碟子里松子吃,想都不想的说:“有,是咱们这位额娘的哥哥,叫金玺是湖广巡抚。”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真有这么回事?我赶紧拉着荣泰去找阿玛。
我阿玛正在书房饮茶读书,我遣散了伺候的人,把事情原委改了改,就说是我偷听来的。
荣泰想一下说:“带信……”
我急忙阻止:“万不可带信,何况也不一定来得及,”我对还在沉默的阿玛说:“就让哥哥亲自去,别人问起就说是送礼,不过哥哥偷偷过去比较妥当。”
我阿玛就同意了,我还是忍不住问:“阿玛,那个……他是不是跟着东宫那边?”阿玛摇头:“湖广的提督总督都是东宫的人,金玺一直与他们不合。”我放了心。
荣泰赶紧去收拾行装去,我就小心翼翼的说:“阿玛千万别和东宫有什么牵扯,我看不太靠得住。”我阿玛笑着看我,终于没说话点了点头。
得,正好九阿哥请客,我就和外祖父说给他免了帐,外带什么贵给我上什么,震死他们最好。
老头儿就打趣我:“前几日尚死活不肯,嘴硬非要打六折?”我无所谓的笑笑也不答话,就回去看我的‘淫词艳曲’去,反正别人眼里我和胤禟是未婚夫妻,此举很正常。
胤禛倒真的派人送来了书,不过是用他福晋的名号。我拆开来看,宋词唐诗,还有西游记……总之都是比较正经又还算有趣的书。大约也知道我不爱看艰深无趣的东西。
阿玛来和我说:“正巧十四阿哥的寿辰与你同日,我若是过去只怕招人眼目,还是你去趟京润阁,暗地里打听一下九阿哥。”
老爸,我和您那位未来女婿,真的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好。
可是确实应该去的,总得跟胤禛胤禩表达一下感谢之情。
##############################################################################################################################今天结束,明天周日,再发正文一篇。
题目暂定为“京润聚赌”呵呵呵有人问“无悔仲子逾我墙”的意思,在这里解释一下。
《诗经》将仲子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大意是:姑娘要求情人别来她家,以免受父母兄弟及邻居的责骂。
“无悔仲子逾我墙”的意思就好像夏末不后悔与胤禩之间发生的任何事。
齐聚京润
正月初八又下了雪,陪老头儿在暖阁里喝酒。没让人伺候,我亲手给热的酒,锦帕垫着缓缓地给斟上。
老头儿靠坐在炕上接了我奉上的酒,慢慢悠悠的回忆:“咱们西林觉罗家,从进了关就改作了买卖。钱财,到如今不过都是身外虚物。多如何?少如何?什么都换不回了,儿子,女儿,到最后都走了。”老头儿抿一口酒,并不忧伤却有笑意。我却喉咙发酸,怕他看见就赶紧侧过头,不管帕子不帕子,直接抬袖子蹭掉眼泪。
老头就呵呵的笑了:“末儿,不用哭。以后你就明白了,活得越久失去的就越多。”老头握杯抬头轻轻的唱:“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现在我面前这个白胡子老头儿像是个得道高人。我呆呆的听着‘人间别久不成悲’是吗?
老头低下头放了酒杯看着我,温和却是很认真的问:“你跟四贝勒的账都算清了吗?”
当然,当然算清了,干干净净的算清了。我说:“是。”这话说了却不自主去看,放在炕角的那本宋词,顿时有点没有底气。
老头儿倒是没去看那书,只是叹息一声:“既已两讫,你的佛珠呢?”我下意识去抓手腕,竟然忘了,不知是他忘了还?还是我忘了要?
他轻轻地感叹:“这恐怕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过去就过去了。”说完起身下了炕,慢慢走出暖阁,挑帘子出去了,有北风卷着雪花灌进来。我愣愣的看着门口,是该过去了。
正月初九,果然是最后一场雪,雪在昨夜就已经停了。
我站在京润阁楼台处,向下俯瞰,道上的积雪已经清净,来往行人也多起来。抬头看见远处几个人骑马而来,看来是客人到了。
柳儿把新加了碳的手炉递给我,口里是埋怨:“这一早儿,您就过来,冻着怎么办?”
我接了手炉紧紧在手里捂着,又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柳儿把我拉进屋按在椅子上:“您就放心吧,今儿个统共就一桌儿客人,不用操心。”
我刚坐下,跑堂的就上来了:“大小姐,九爷十爷来了。”我叹口气,伸个懒腰对柳儿说:“走,接客去。”柳儿就青了脸欲哭无泪:“小姐,您别乱说话成吗?”我嘿嘿地笑了。
胤禟和十阿哥就在大堂里站着,一边把解下的披风递给一旁的随侍一边谈笑。穿的虽是便服,腰间那条黄带子仍是扎眼的。
十阿哥一看见我,就笑得有模有样的:“九嫂子,今儿个谁这么大排场,包了京润阁?”我已走至楼下,给他们请安,胤禟抬着脸不去看我,十阿哥赶紧抬抬手,看他九哥:“可使不得,劳动嫂子。”
我摆手:“我还不是您嫂子,把这两个字去了吧,我才不敢当。”又轻轻抬手一指胤禟:“至于这包楼的,当然是九阿哥的排场。”
十阿哥就看胤禟十分疑惑:“九哥?怎么也得万八千两吧。”
胤禟指指楼上对十阿哥说:“老十,你先上楼去,我问问菜式。”我招手,已经有人来领着十阿哥上了楼。
胤禟见他进了屋,紧咬着牙关压低声问我:“是我订的?”
我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镇定点儿,我可以接受你分期付款。”
他没听懂皱眉正要问,身后又有人来报:“十三阿哥到了。”我侧头往外看,一个英俊潇洒的下马动作就直撞进眼来。不禁在心里感叹,太帅了。胤禟狠瞪我一眼,我也回瞪他。
“你就守点儿妇道吧。”他恨恨的低声对我说。然后转身出去和胤祥拉手去。
我请了安,跟他攀谈:“十四阿哥怎么没一起来?”他们是一个师傅,所以经常一起进出。“我昨儿个宿在四哥家,不曾回宫。”他微笑回答我的问话,说完又对九阿哥说:“九哥,四哥让我带话儿,人齐了就开席,不用等他。”胤禟背着手微微摇头:“这怎么能不等?”
“是太子爷叫进宫去了,且得些时候呢?”他们俩一边说一边上楼去,我跟在身后也上了楼。
屋里就来了这几个,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胤禟和胤祥在一边看墙上字画闲聊去了。十阿哥就转圈嘟囔开了:“八哥也说要晚来,正经寿星也不来。这可怎么办?”
我本来坐着喝茶,听他念叨十分不耐烦:“这儿就坐着个正经寿星,也没见你的礼。倒是一叠连声念叨,什么意思?想说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来了一屋?”
他愣住:“倒忘了。”然后看胤禟“九哥你也不想着点儿?”胤禟转开头口气冷淡:“我哪想得着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
胤祥听了脸色倒是颇尴尬,用眼神安慰我,我回报一个笑。站起身来轻拍两下手,招呼他们:“虽说,我的生日无关紧要,可是既然来了,不给礼物是不好的。”
十阿哥赶紧走到他九哥身边,很有先见之明:“糟了,九哥,只怕她又要出什么主意了。”
胤祥倒是真诚的很:“你要什么说吧,咱们现弄去。”
我吩咐柳儿:“去,把咱们那套牌拿出来。”柳儿走了,我就对他们说:“咱们打几圈牌,不过照我的规矩打。还有,一百两银子的起底。”胤祥回头看他两个哥哥。
我对胤禟说:“赢我几圈儿,今儿个可就不用……”我话说了一半,只是抬起手划一个圈。意思明确不要钱了。胤禟就笑了,把净手的手巾扔给随侍“好啊,那就试试运气。”
十阿哥摸着下巴调侃的审视我:“传闻果然可信,酗酒已有明证,现在是聚……。”我制止他:“别说那个字,咱们只是消遣,赌可是犯法的。”柳儿已经把牌拿来,和几个人把桌子摆好。
我安排的座位,胤祥做我上家,十阿哥坐下家,胤禟坐对面。先讲解现代麻将规则,定了规矩十四阿哥来了就算结束。要是提前结束,除了输的银子,赔在座三人每人一千两。
开始时我运气好,糊了几把便艰难起来,他们把规则熟了,于我就不利起来。
看十阿哥一脸嚣张样子就知道,再几张牌他就能赢,我在桌下轻踢胤祥一脚,胤祥抬头看我,我装作理头发手伸三指,嘴里念叨“完了”
胤祥一下子笑了,随手就甩出一张三万。我高兴的接住,将牌一推,笑眯眯挥手对柳儿说:“记下,我又赢了。”
十阿哥很郁闷:“就差一张了。”又怪责十三:“你倒是小心些啊。”
胤祥劝他:“十哥,就是张牌,输了又怎样?”十阿哥更郁闷:“牌?没听她那儿都记下了,这一会儿工夫,三百两银子没了。”我推倒洗牌:“那您就赢回来啊。”
我与胤祥应该组个出千双人组,我这边食指往头边一点说“挑张好看的拿出来吧。”他就把八条奉上。后来气的胤禟禁止我说话。就拿眼看桌上已经扔下的牌,胤祥再照着扔给我。可以去参加默契考验的比赛了。
输的十阿哥眼都蓝了,眼泪汪汪的看他九哥。我一面砌着长城一面安慰他:“您也别这样,不就一千二百两银子吗?我给你凑个整数,两千两。”
十阿哥没好气:“你还是别给我凑整儿了,高利贷也没这么快的?”
“别急,不一总儿要您的,每个月还我二十两,十年八年也就还清了。”胤祥就笑,十阿哥更没好气:“十三你输的也不少,笑什么?”胤祥扔出张我暗示的牌,不以为然:“十年八年我还能还得起。”
十阿哥拉胤禟:“九哥,他们像是一伙的。”胤禟拂开他的手:“你都输了好几千两了,才看出来?我瞧着你是输轻了。”
外面有人来报十四阿哥来了。十阿哥听了丢下牌,去拉着刚进门的十四阿哥不肯撒手:“你再不来,哥哥可连裤子都快输没了。”
十四阿哥瞧桌上的牌,忍着笑回头调侃十阿哥:“十哥接着玩儿,我派人去让嫂子给您送裤子来。”兄弟两个就玩笑着掐上了,你推我搡。
“还是你们俩会挑地方,上京润阁来练布库?”哈哈的笑声三阿哥和五阿哥就在门口站着。上次去畅春园远远见过他们。
三阿哥就让开了席:“不拘这些虚礼了,待他们来了多罚几杯也就成了。”要见的那两位一个也没来。
我思忖见不见也不在这一天上,何况又不能明着说什么。就先告了辞。三阿哥听说我也过生日,歉意的说:“也没就手的东西送。”五阿哥就对胤禟说:“老九,你记着三哥的,等大婚时一总儿都要来。”
我懒得应承,就维持我的观音微笑。我拉胤禟衣角示意他和我一起出来“今儿个是我们老头儿请的。”
胤禟哼一声:“不说,也猜到几分。”我继续说:“告诉十阿哥,我心情好,债务勾销。”
十阿哥就在屋里喊:“九哥,以后有的是日子说话,先回来喝酒吧。”屋里就是一片笑声我冷着脸对胤禟说:“当我刚才没说,我收他十倍的利息。”胤禟忍笑一摆手:“你自己跟他说去,我不管。”说完就回了屋。
我在楼上耽搁着,细想再见时如何开口,怎么想也是艰难,竟然开不了口讨还自己的东西?
万般无奈我扯一旁披风,准备和柳儿回家,有人推门而入,是胤禩。
##########################################################################################################################################################################################################################################下周三见!
京润之别
我半披着披风,看他坦然地进屋,绝不是走错,是来找我的。只好把披风又扔下,对柳儿说:“去,泡壶茶来。”
胤禩摆摆手,姿态尔雅:“不必,我说几句话罢了。”我对柳点点头,柳儿施礼出去,轻轻把门带好。
他看着我,我也直视他,他眼里的温和其实是深重的防范。仿佛许久过去,对峙这样累,渐渐的视线模糊。脑海中的记忆仍像是蛛丝。除了熟悉,其它再也无迹可寻。
“八贝勒,有什么话,请讲。”我把正事问出来。“醉也要分场合,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他口气清淡我忽然笑了:“八贝勒,最近不忙?”他看我却不答,我还会看个眉高眼低,这么温和待人的八贝勒讨厌我。我反问他:“您不觉得管得太宽了?”
他嘴角的笑意里有一丝怜悯的意味,仔细瞧了,确实是怜悯。可怜我?为什么?
他慢慢的吟开了诗经:“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好文雅的规劝方式,却让人打心里郁闷。
他低着头拿手整理衣袖继续说:“四哥最让人叹服之处,便是果决。特别是对‘鸡肋’”
我怔住,我就是那鸡肋?他却已经推门出去了,他身后的我却气得身子都发了抖,尽力按着炕桌站稳。泪便直落而下,心痛了,竟然为了这个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心痛了。
下楼时他就在大堂里,我已经平静,随意的微笑,平静告辞。出了门有轿子正好停下,轿夫给打了帘子,胤禛撩袍角微躬身从轿子里走出来。
我给他请安,他随手甩了袍子,自然且平淡的抬手,不作任何停留,便转步进了京润阁。
他与胤禩拉手寒暄去了,我慢慢的登上了我的车,再也没有回头,不必回头.
胤禩说对了;对胤禛来说我不过是块鸡肋,原来是我暗地里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他抬手间已经清楚明白,手腕上没有我的琉璃佛珠,畅春园那个晚上明明还在。我笑起来,既然摘下来就是放下了,既然放下了,也不必去讨还了。
那些面目不明的感情,此一时彼一时也。回了家便专心做我的笼中鸟,只负责吃睡。
好不惬意啊,世上多少人艳羡我的际遇,实在不必作悲痛欲绝状,否则对不起老天。
哪里请客,我也不肯去,借口不舒服在家里待着。就在家里看看花儿,玩玩水什么的。荣泰去了月余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信息。怕阿玛着急,我更加老实。
老头儿做主请胤禟过府饮宴,我万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我好好的算了,也不过就剩了五六个月我们就要生米成炊了。可是我不爱这个男人,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
阿玛和老头儿亲自陪着他吃饭,我也出席,只张嘴吃东西决不多说一句话。
吃完了饭,我就被派去陪胤禟逛园子,没心情就对他说:“你自己去逛吧,累了就走。”气得他够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心说‘知足吧,这还是赶上我不想惹事的时候。’
远远看老头儿在期待的看着我们。让他们知道了,又是一番操心。就带他去我常待的水阁休息,柳儿上了茶就退出去。
他倒是很自来熟,拿了我放在桌上的书,就斜靠在榻上看去了。
我撇嘴把头侧开看外面绿水嫩柳,随口问他:“你已经有两个老婆了,还打算再娶几个?”他皱眉看我:“老婆?”
“就是妻子。”我用文雅点儿的词汇解释给他听。他把头低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