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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要先试,太后摇手阻止了:“不必试,还有人下毒不成。”我接了赵嬷嬷手上的碗,轻轻吹了,仍试过才奉给太后:“并不为别的,不过是怕烫着了您。”太后满意的接了。
外边有太监来报:“太后娘娘,四贝勒来请安了。”我赶紧起身站在一旁。
胤禛转过屏风进里屋来,银灰的坎肩儿天青的里袍,我把头紧紧的低下不肯去看他的脸。他请了安,太后十分高兴又问他:“十三怎么没来?”
“十三弟在前面伴驾,一会儿就给您请安来。”和太后说话时他的声音温暖许多。“孙儿奉了旨还要去养心殿。”不知是真的要办事去还是借口躲开。“去吧,好好办事。”我依然低着头给他行个礼。
人还没走出门去,太后忽然叫住他:“老四,等等。”我抬起头,却正撞上他的目光。 “上次那本观佛三昧,我记得让你带去养心殿放了,让夏末去取回来,耽误不了你多少时候。”
佳期在门边伺候,我要出门她自然跟来。我在他身后离他远远的,一前一后进养心殿。
#######################################################################################################################################################################################################################################关于康熙朝有无太后一说,我郑重解释,康熙朝是有太后的。希望大家不要被影视剧小说迷惑,遗忘史实。以下是她的出身生平。
“孝惠章皇后,博尔济吉特氏,科尔沁贝勒绰尔济女。(顺治第一任皇后那木钟的侄女)
顺治十一年五月,聘为妃,六月,册为后。
贵妃董鄂氏方幸,后又不当上恉。十五年正月,皇太后不豫,上责后礼节疏阙,命停应进中宫笺表,下诸王、贝勒、大臣议行。(此处顺治苛责她,我个人猜测是因为他想让他亲爱的董鄂妃上位)
三月,以皇太后旨,如旧制封进。(孝庄自然帮着自己的亲戚)圣祖即位,尊为皇太后,居慈仁宫。(我想孝庄死后她也该换地方的,所以写她的寝宫是慈宁宫)
这位太后是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病逝的,康熙伤心过度,病了七十多天方愈。
我哭一下,为了写这本小说,我便查清史稿,这绝对是史实。
年去岁过
又是书,宫里似乎那里都有书,只听说乾清宫的藏书更是多不胜数, 没成想养心殿的书也这样繁多。屋里伺候的太监他一进门就遣了出去只剩我们两个人。
我掀开一格蓝布挡着的书架,探头去看,书摞的齐齐整整的。伸手想去翻看,却被胤禛阻止:“不要乱动。”声如冷玉。
我无趣的放了手,最近的宫中生活还是影响了我,我听话多了。“贝勒爷,快些找经书给我吧。”我催促他。还是快走的好,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明不白的牵连对彼此都不好。
他站在书架前回头来看我,目似寒星,嘴角微弯,像有个没成形的微笑敛在阴影里。又回头去看架上的书仿佛在自言自语:“反正早晚要走。”微微仰起的脸上一层淡淡金辉,阳光刺目他轻轻眯起眼睛,看不全他的神情。
如此让人心酸,怔愣片刻,我干脆找椅子坐下看他找书。如他所说早晚要走,也不急一时半刻的。
他一手抱书,一手取书样子十分艰难,却始终不肯叫小太监进来帮忙。实在看不下去就去把他手里的书接过来。
他倒也没客气,只是头也不回的问:“有没有想看的书?”我想也没想就说:“有图画多的吗?”他轻嗤一声送了我四个字:“不学无术。”
“我常听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无所谓的笑了。我们竟然可以如此聊天,朋友一般。
“你要观佛三昧经做什么?”他冷清的问我。“看了一半想要看全它。”我回答完就疑惑了:“您怎么知道是我要?”
“娘娘不看那个。”简直惜字如金。又问我“有何心得?”
我皱眉想一下:“帝释天见异思迁,阿修罗王为了女儿舍脂去和帝释天打架那一段很有意思。”他的脸色阴沉,口气是彻底的无奈:“你看的是佛经还是话本?”
“把佛经当话本看,会有趣的多。不过我也是颇受启发的。”他一脸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我真的忍不住了,便让微笑浮上来。
“哦?是何启发?说出来我们听听。”胤禩温和有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回头,见他就站在门边,还是一脸温润笑意。他还真是无处不在。
门口的小太监低头跪着,身子在发抖。显然胤禩不让他出声,这两位他谁也开罪不起,于是唯有发抖的份了。
我与胤禛离的不近,也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我收拾起笑容请了安,不想搭他的腔,退到一边去了。他仍不放过我:“不妨说出来,四哥精通佛学,让四哥评判一下。”说完他和他四哥‘深情’对视一眼。
“不过是胡思乱想的,不敢让四贝勒品评。若是两位贝勒想听,少不得献丑说说。”胤禛站在书桌旁低头看找出来的书,胤禩则老神在在的等着我的感想,没有人反对那我只好说了。
轻咳一声组织一下语言:“男人娶妻也要考虑周全,不然日后同实力雄厚的老泰山有冲突就麻烦了。”
胤禩果然涵养一流,并无半分异色,扭头笑问胤禛:“四哥觉得可有道理。”
胤禛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低下去看书,表情镇定而冷淡:“佛曰‘不可说’一开口便是错,何来的道理。”
我拿着佛经出了门,走到门边心内如有所动,回过头去,只见屋里兄弟俩在看同一本书,头靠的很近不知道在探讨什么。神色是轻松的。轻松?还可以轻松几年?佳期轻轻拉一下正在发呆的我,我才回神。
过年之前,我终于把那本经抄完了,笔迹上几乎可以说一样,不过没有原先那个人的沉稳,那个人的笔力我看倒像是沉重。
巧儿来叫我:“姑娘,太后娘娘找您呢。”我放了经本,大功告成心里是满满的喜悦,起身就要往外走。
佳期急急把我拉住,一件猩红的大氅便披上身来:“您别如此着急忙慌的,外面雪下的紧,走路千万仔细。别刚好了旧伤又添了新的。”
“知道了。”我答应着。一个月前我去给宜妃娘娘请安,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脚,从此挟病以自重在慈宁宫里养伤,多了许多闲暇时光,才得以把那本经抄完。至于我那位婆婆如何想,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一进门就看见赵嬷嬷正捧着一块华美的锦缎给太后看,太后见我进来,就招呼我来看:“末儿来看看。”最近快过年了,宫里到处都忙着做衣服,锦缎满天飞不足为奇。
太后指挥赵嬷嬷:“去,围到她身上看看去。”还没待我反应过来,那织金描翠的缎子便罩上身来,太后远远的打量我,一脸的喜悦满意。赵嬷嬷就开腔夸赞:“到底是太后娘娘的眼光,这料子竟是与她如此合衬。”
太后起身来绕着我看看,对赵嬷嬷说:“就照我说的那个样子给她做,记着边缘处千万用那银灰的粉蝶缎子,别的恐要糟蹋了这块料子。”赵嬷嬷领命走了,显然这衣服是给我做的,我忙跪地谢恩。
太后娘娘对我抬抬手,招呼我到她近前:“我年纪大了,不愿在衣裳首饰上费心思,等做好了你瞧瞧,只怕我的眼力还是有的。”说又指指炕桌上的一个盒子,对巧儿说:“把这个给姑娘送回屋去。”
像是首饰,不管是什么我都得谢恩。赵嬷嬷回来时脸上带着笑:“回娘娘,九阿哥十阿哥来给娘娘请安了。”
他和十阿哥穿一样的石青色袍子,泛着着松竹暗纹,却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我从进了宫竟是一次也没见过胤禟,整整四个月我也偶尔想起过他,可是也不过因为是个认识的人,看来这感情的培养之路,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祖孙三人说会儿闲话,太后就吩咐胤禟:“末儿的脚伤也好了,原该去你额娘那儿请安的,择日不如撞日,你既来了就自己带过去吧。”
十阿哥就坏笑着编排我们:“太后娘娘圣明,九哥正巴不得如此呢。”胤禟脸色难堪:“别在太后娘娘跟前儿胡说。”
太后对胤禟道:“快去吧,别在我这儿和老十争口舌。”又笑咪咪的嘱咐我:“路上小心些,开了春就要大婚了,再受了伤可就不得了了。”
路上胤禟一语不发,这样沉默的路途可真是让人郁闷,只好找话说:“您最近忙吗?”
“哪比得了你忙。”他口气颇为冷淡。他的这话,他的态度,还真是奇怪。
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半句也多了,我闭了嘴,不肯再开口。
宜妃十分热情的接待了她的九儿子,捎带手也分了我点儿笑容。大约着笑容里也有太后的面子。
闲聊半日,宜妃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瞧着让松嬷嬷去你那儿吧,你们年轻,遇事难免不稳沉,她去了也好帮着提点提点,管些杂事。”我险些晕倒,我是因为以后不会再见到她,才全忍下来了。若果那位松默默以后要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不如去上吊还痛快些。
顾不得许多,杀鸡抹脖的给胤禟使眼色,他根本不看我。不过好在他回绝了:“松嬷嬷是看顾儿子长大的嬷嬷,已是受了累的,怎么好再劳动她。就让她在额娘您这儿享几年清福吧。”我心里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我跟他道谢,他并不领情:“我是为了自己清静。”我有想过对他微笑,毕竟我欠他这个人情,可是又觉得犯不着被他瞧不起,两个人最终还是冷着脸告别。
回了屋,我开了太后的赏赐来看,是一只绿雪含芳簪和一对金丝穿就的珠花。过了几日那衣裳送来,就真的赞叹了,衣饰搭配的天衣无缝。
忽然心生酸楚,太后虽不是美人,但既有这份眼光资质,当年也未必不是花一样的人物,可惜在顺治那里并不受宠,常受责难,又早早的守了寡。纵使现在富贵已极,终究是没有意趣的。
自此服侍太后只有更加尽心,太后也越发的喜欢我。
大清的规矩,是腊月二十四在乾清宫举办除夕家宴。这次我要随太后出席。二十四一早儿起太后娘娘就去了佛堂,我留在太后屋里看巧儿给我的荷包打络子。
内务府送来了几树茶花,枝叶繁茂,那花开得姿态喜人,一搬进屋霎时间便是一室花香。我打听了来人,说是叫白宝珠是茶花中的珍品,内务府统共就得了这么几盆,奉康熙的旨意,悉数送来了慈宁宫。我过去转着圈儿看,喜欢得不得了。
外面有人报:“十三阿哥到。”话音刚落,他人已经进了暖阁,我从花丛中抬头,这英俊少年便出现在眼前,让人忍不住要为造物主的妙手鼓掌欢呼一番。
还没等我鼓掌,他先拍了手感叹:“这花可真好。”我从花丛里闪出身来,伸手做个请便的姿势:“我就不耽误您赏花了。”他哈哈一笑。
他常来慈宁宫,已经与我混得很熟了,我告诉他:“太后娘娘在佛堂。”他坐在炕上,巧儿早就捧来奶子恭立一旁。
他接了过来轻轻的吹:“我刚去磕过头了,特意来问问你,上元那天咱们放烟火去可好?”
“去哪儿放?”我正在很兴奋向他打听,身后帘响,我回头去看,胤禟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十三起身去招呼他,他敷衍过了,只是说:“我找你嫂子有事。”嫂子这两个字咬得极重。话是对十三阿哥说,眼却在狠狠瞪着我。
十三脸色瞬时变了:“九哥既然找嫂子有事,那弟弟就告辞了。”说完拂袖而去,显然是生气了。巧儿仿佛是去送十三,也跟着退了出去。
这明明是怀疑我跟他弟弟有什么不清楚。饮醋饮到慈宁宫来了,不能在太后的屋子里拉扯这种烂事,我火气上涌却只能强压住:“请讲?”
“你给我老实待着,哪儿也不许去。”他靠的很近,紧抓着我的手腕沉声警告我。我要甩开,他却被攥得更紧。
“说话。”我忍着手上剧痛,紧咬牙关就是不肯服软儿,正自不可开交。外面传来十四阿哥的声音,他在问巧儿:“九爷在吗?”巧儿微提声音:“在,您请进去吧。”胤禟甩开我的手,我们二人装作若无其事分开站好。
十四来回打量我们,终于还是笑了:“九哥快走吧,就等咱们呢,还得去佛堂给太后娘娘磕头。”胤禟背着手点头:“说完了话,我就去。”十四阿哥笑呵呵的走了,,胤禟又把脸沉下来:“总之,你给我老实点儿。”说完便急步转身出了门。
我一个人站在屋里,看着右手腕上的一圈青紫,原来几次见面的冷言怪语是因为我与十三阿哥熟稔所起。嫉妒不算是坏事,可是谁也不肯服软就糟糕了。心里苦笑,这段婚姻的前路着实堪忧。
##########################################################################################################################################################################################################################################十三的忌日是1730…6…18日,农历五月初四 阳历阴历都是,十几年才有一次的重合写文纪念哀悼一下吧,对不起十三,贝竟然忘了。请原谅我们。
关于茶花,贝又找了资料深夜发给我,茶花是有香味的(只是少数珍品)鉴于上贡一定要珍品这个理由,我把文章又作了修改,添加了茶花的品种名称。
天 启 元 年 ( 1621年 ) 王 象 晋 撰 成 著 名 的 花 卉 专 著 《 群 芳 谱 》 。 此 书 “ 花 谱 ” 中 专 辑 “ 山 茶 ” 部 , 载 有 茶 花 的 分 类 名 和 品 种 名 26种 , 其 中 有 香 味 茶 花 焦 萼 白 宝 珠 、 黄 色 茶 花 及 产 于 温 州 的 玛 瑙 茶 。同 时 期 的 夏 旦 在 所 著 《 药 圃 同 春 》 中 也 记 载 了 香 味 茶 花 白 钱 茶这段资料,以供各位参考。
多谢贝。
火树星桥
太后回来见我仍在,便急急的催我:“快去换了衣裳来。”又吩咐巧儿:“别耽搁了。”
我木木的站着发呆,任巧儿,佳期浑身上下的整理我。佳期轻推我:“小姐,您看看还有何处不足?”我回过身来看镜中的自己,瞬间呆住。只见镜中的人,珠花插鬓,绿簪别发。饰物不多却都是点睛之笔。平日里的我至多算是清秀,现在在这身描金翠裳的映衬下,一时间竟是如此的眸光璀璨,这珠围翠绕中,连嘴角浅笑都明艳起来。
“很好。” 我微笑点头。佳期却拉我的手腕来看,一脸担忧。我收回手拉袖子挡住:“去找个宽点的镯子来。”
我今天这个样子,又是随太后同行,少不了要接受无数目光的检阅与评价,万不能漏怯出丑。
我跟在太后身边,在众目睽睽下进了乾清宫东暖阁。到处是肆无忌惮的注视,如有似无的打量。东暖阁是妃嫔们暂歇之所,格格和皇子福晋们则在西暖阁,大家都在这里等着康熙驾到宣布开宴。
整场宴会,我便是庄重肃穆的太后娘娘身边一枝盛放的绿菊。混在女人堆里也是我最扎眼,因为她们是命妇,穿戴的都是按品阶来的朝服,唯有我的这身行头与众不同,着实出足了风头。
这哪是吃饭啊,简直就是来遭罪的。皇上一举杯,底下的人便乌泱泱起身跪下谢恩。东西一口没吃,酒不敢喝,头磕了无数个。
终于礼毕乐止,宫殿监奉请太后及各宫娘娘回宫。我心里长舒了口气。太后这里从腊月二十五这天才真正的热闹起来,福晋们领着孩子来给太后请安,这热闹一直持续到二十八。
还好我早早请了旨,就说为了给娘娘祈福,要三天内抄一本经出来。当然已经提前准备好一本,我不过是躲在佛堂里装样子罢了。
好容易熬到年三十,又迎来娘娘们请安的巨大阵仗,我没有去出头又混在人群中领了红包。初一到初三我除了在慈宁宫忙着给人磕头请安,还满紫禁城的乱窜给人拜年去。累得我回了屋就瘫倒,早上佳期叫我起床,我就大大的抱怨一番:“刚闭上眼天就亮了。”
各类活动刚告一段落,康熙皇上就举家搬到畅春园,要在畅春园过元宵节,我又跟着搬过去。正月十三畅春园就开始舞龙灯、演马戏我都没什么兴致,因为参加这些活动,对精神和肉体的摧残都是空前的。
元宵那天一清早胤禟就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还故作仁慈的说要带我放烟火去。晚上前头儿宴会一散,鼓戏一开锣,太后便放我出来了。
能出去当然好,可是一想到要见胤禟,我就真的很郁闷,再想到要和他结婚简直就是郁闷到极点。以我们俩的脾气,不发生家庭暴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谁也没带就一个人出了门,胤禟倒是亲自来接我,却仍是阴着脸。我们谁也不肯开口和对方说话,就这样沉默一路。
这西郊方圆五六里全架起了台子,外围有官兵侍卫把守。台子周围聚了一堆人,宫女太监嬷嬷还有几个年纪小的阿哥们。
我正要下车,胤禟居然从身后揽住我,将我打横抱起跳下车来。我吃了一惊瞅他:“您喝多了?”那些早到的太监宫女侍卫们看见我们如此,没有一个不低头转首的偷笑。
他保持微笑,仍是不放我下来,仿佛说悄悄话一般靠近我耳边威胁我:“你是我的福晋,你最好给我记清了。”好,既然要秀恩爱那就有点职业道德,做足全套才对的起这么多热心观众。
我的左胳膊软软的圈上他的脖颈,右手虚握成拳娇怯的轻捶他胸膛,一脸甜腻又羞涩的笑容,对他放出我平生最娇软柔弱的迷人嗓音:“爷,您真坏,人家什么都听您的还不成吗?”这演技;绝对奥斯卡最佳女主的水准,把我自己都恶心着了。
胤禟被我惊呆,傻在当场。我们俨然成了众目焦点,我又捶他,这次加了十成力道,一边继续向他抛媚眼,娇声怪责他:“还不放下人家。” 他一醒过神来差点把我扔地上,多亏我早有准备,才没失了面子。
十阿哥奔过来,一双眼上上下下只在我和胤禟周身乱滚,那张嘴笑的就快咧到后脑勺了:“九哥九嫂您二位这是……”
胤禟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