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我知道他会保护我,他一直在这样做。原来这种时候女人的勇气是来自于男人的。
四福晋平静甚至是冷静地看着这一切,我知道她不会喊叫也不会闹,她是胤禛的伙伴、谋士,甚至是盟友。我有时真有点怀疑,这一生她究竟有没有尝试过做一个女人。
我现在已经没资格得到什么了,只能偷偷地借来,暂时体味片时的温暖,最后不得不还回去。
无论在宫里会面,还是在别处相遇,四福晋都平静得象口无波的古井。事情解决得很完美,知道内情的乌代由她做主,给了胤禛作格格,四十五年开春选秀后,年羹尧的妹妹年倾兰花落胤禛之手。既防止了消息扩散,还弄到美人收束丈夫的身心。暗地里十分的佩服,这样的女人才配做皇后。
胤禟的行为越发荒诞起来,终日眠花宿柳、惹草招风。秦道然几次进言让我劝劝胤禟:“福晋若肯以柔情警之,九爷定能幡然醒悟。”
我暗笑,逼得向来道学守礼的秦道然,连柔情这样的字眼都出了口,可见胤禟确实闹得过了分。且不说我还有柔情没有,只是我的柔情,他又能看重几分?
他现在的胡闹,不过是对抱负不得施展的宣泄,跟我已经没有太大关系。宜妃至今圣眷不衰,他年纪也不小了,看他做生意就知道不是没有才华,可是康熙皇上总是选择忽视他,他对此耿耿于怀。
他在精神上始终是个孩子,只会采用最糟糕的方式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产以后我的月信一直不准,时有时无。每次胤禟都以为我又有了身孕,闹腾着请了好几次太医,结果总是失望。太医不敢明说,我却听出来了,我很难再有孩子了。
无奈天天吃药调养,胤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有回见我逗弄如意他还大发一通脾气,大意是要孩子你自己生。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废物,连个孩子也怀不上?”我满心冰凉。
他没说话,只是又砸了我屋里几对摆设,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们还是一起用饭,谈正事,他却不太在我屋里过夜了。
老头儿去年就下了两广采买洋货去,虽有书信来往,也不想让他担心,只能说一切都好。我也回家看过几次阿玛和那位额娘,见了面只一味劝我忍让,劝我别和胤禟斗气,每每听得烦躁,只觉无家可归,没人疼我,也就不怎么回去了。
##################################################################################################################################################################################################################################惊见四篇长评,忽然伤了心,可以不喜欢这个女主,但是不要曲解她的意思。
最伤心的莫过于那句“103章就出现了:“难道再痛哭流涕哀求他一次?就是他想看,我也没有心情再演。”一句话就揭露了,夏末只是把自己当作一场古装剧里的角色罢了。”
我写的夏末没有这样冷酷冷静,从初九开始她就是个想什么做什么的人,她如果可以把自己当作角色,从初九篇他就可以赖住老四。现在她明知道老九的下场不好,还愿意做努力,我认为她做的已经足够好。
她也许不完美但是她是个有良心的人,至于夏末对老九的感情,说句实话一个人长得漂亮就一定要去爱他吗?他们是包办婚姻,夏末对他没有爱,却让自己去爱他,适应他。不说了太辛酸。
另:最近赶稿子都是一两点钟睡得,所以更新一般是半夜十二点以后。
据说有人催文拍砖,大家打个商量,看在我一直还坚持更新的份上,实在气愤着急的催文,请零分灌水,因为催文挨砖,对于点灯熬油写文的我来说精神上接受不了。
为此想询问一下那些半年几个月不更得大大,岂不是要被拍死?长叹一声,我唯有无语。
清秋薤露
康熙巡幸塞外去了,我八月进宫去侍奉宜妃,她看我不顺眼比从前更甚“你跟老五的老婆,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都是明公正气的福晋,肚子都忒不争气,那起子下贱奴才倒成天下蛋母鸡似的,你也不管束管束。”她说的大约是柳儿,她又有了六个月的身孕。
我老公不跟我睡也要赖我?“回娘娘的话,她们的身子不是儿媳弄出来的,娘娘生气儿媳也无话可说。只盼着娘娘把气冲儿媳发出来,心里便畅快些。”我什么都没有了,怕你做什么?
她是个要面子的人,通常这种人最怕象我这种不要脸的。我们忍受了彼此十几天,过了中秋她就放了我回去。
胤禟也不再象以前那样拘束我,我常带着如意出去走动。晴婉笑我:“走哪儿都抱着她,倒像是你生的。”
“真是呢,一会儿不见我就想得慌。”我亲亲如意小脸。疼爱是一个方面,也怕府里有小人趁我不在欺负这个孩子的意思,柳儿身份又低,那两个妾,我看着哪个也不像吃素的。
十三跟着康熙巡幸去了,我整天整天地泡在晴婉这儿,有时还睡在这里。我喜欢她和十三的这个家,喜欢看她生活得平实而幸福的样子。
今天如意总一个劲地哭闹,不肯吃不肯睡,我只好早早带她回去。她才一岁,惊恐不安地瘪着小嘴嚎哭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
府门口停着御用的车,我正疑惑,秦道然赶出来,挡在我面前不让我进门:“福晋不如先出去走走。”一面招呼车夫。
我把如意交给佳期,冷笑问秦道然:“这还是九爷府吗?我连进都不能进了?”
秦道然白净的脸上往下滴汗,神色尴尬:“福晋,宫里的人正办事儿呢,您看……。”
“办事?什么天大的事儿,不知会我这个福晋一声就敢擅作主张?”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推开秦道然三步两步跨进了门。
两个府里的嬷嬷正架着挣扎不休的良辰,见我来了忙放了手,良辰扑到我脚下跪着,泣不成声:“福晋快去救救柳儿吧。”
柳儿就躺在后园那个狭小的院子中央,下身全是鲜血,染得满地都是。我站在门口盯着这一出鲜血淋漓的场面,头脑霎时空白。
如意尖锐的哭声唤醒了我“把如意抱走。”我厉声喝令佳期。
柳儿尚有一息,我抱着她浑身震颤。她微笑着轻轻的说:“小姐,我对不起你。”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俏丽的模样渐渐变成灰白的颜色,她为我哭过,我们一起笑过,她胆子小常常一点小事,便吓得瑟缩成一团。
我曾经豪气万丈的说:“别怕,有你小姐我在,我保护你。”这么胆怯的女孩子,在生命最后一刻却没有惊恐,只有微笑。一直以来我只顾着往前冲没有顾及旁人,把她带入了这个深渊陷阱。
我没有能够保护她,我是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我慢慢理着她的头发,我不在她身边她一定很害怕。
她一直觉得与胤禟的事是她的错,现在她终于跟我道了歉,她也知道了我并没有怪她。
松嬷嬷立在一旁,依旧声调平平:“福晋,这儿脏,不是您该待的地方。”
我慢慢抬起头,盯着那张皱纹密布的老脸“请问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奴才没福,稍一训诫就早产了,福晋不必忧心。”
早产?好理由,如果不是怕惊动了怀里的柳儿,我一定要为这个理由鼓掌。
“来人。”我高喊一声,秦道然蹭进来:“福……福晋吩咐。”
“挑几个年轻力壮的苏拉过来,记着带上家法。”我缓缓地交代他。
她的脸上有一丝惊慌闪过,随即又恢复了镇静。我甜甜一笑:“嬷嬷别急,过会儿就送您回去。”
“怎敢劳烦福晋,老奴自个儿能回去。”
我慢慢放下柳儿站起身来,又送她一个微笑:“那个地方可远,我得找人送送你才行。”
苏拉们已经到了,我垂下眼示意“打吧,还等什么?”
松嬷嬷变了脸色,恨声质问凭什么打她,我笑得越发灿烂:“什么也不凭,就凭我今儿个心情好。”
我一步步走出院门,听见背后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抬头咯咯的笑起来,越笑泪流得越多。
这个该死的故事应当有个结局,没人给我,我可以自己来。
胤禟闻讯赶来,英勇地从杖下救出松嬷嬷,又跑进我的屋,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
我轻抚一下红肿的脸颊:“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是怪我没护住你的种呢,还是怪我没能一下打死她?”
“她是我的教养嬷嬷,又是娘娘身边得用的人,你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胤禟气急败坏。
“胤禟,她弄死的可是你的孩子,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松了手,静静的看着他。
“你……”他被我看得不安起来,恶狠狠说:“我不管了,你等着进宗人府吧。”抬腿就走了。
我杖责了宫里的嬷嬷已经犯了宫规律条,可康熙巡幸未归,我又是皇子福晋,宗人府的宗令们没请到圣裁,抓又不敢抓,审又不敢审。一时宗人府和刑部的老爷们无人愿管,都拖住不提,一心等康熙回来好把这个烫山芋扔给他。
待康熙回京,二话不说就让人把我拘到宗人府大牢关押起来,录了供状择日审讯。到底人活着就有惊喜,我连坐牢也可以体验,还是传说中宗人府的大牢。
第十天开始准人进来探视,第一个来的就是我家老头儿。他须发如银,一脸风霜地进来,我搀他坐下,给他磕头:“是末儿不孝,总让您老人家操心。”
他拉我起来,竟然在笑:“要是哪天忍了气了,那就不是你了。”我也笑:“您别这么说,到底是我孩子气。”
老头儿叹了一声:“都是我的错,该早点给你找个有担当的,遇了事好歹护得你周全。”
我低下头,掩不住失望之情。这话的意思是胤禟不肯来救我吗?这种时候,最有理由也最有资格开口救我的人就是他。我还以为我们至少算个合伙人。
“那个,四……”我猛然抬头,老头儿尴尬地住口“他来找过我,说是已经托人通知太后娘娘了,要我告诉你心放宽些。”我咬着唇不开口,最后等来的居然又只有他。
##########################################################################################################################################################################################################################################有句话要声明,我只负责讲故事,我是绝对的无党派人士,不任何一个阿哥们拥护者。对我来说他们都是角色。我再讲述夏末的故事,而不是为某位阿哥立专著书。
另注:1、皇子的教引嬷嬷,又叫保母,地位是很高的,有时甚至于相当于皇子的半个母亲。皇子一般和她们的感情也很深。顺治和康熙都曾给自己的保母上封号。
曹雪芹的曾祖母孙氏就是康熙的保母,地位超然,康熙年间曹家一直荣宠不衰也有她的原因。
教引嬷嬷,保母,乳母和皇子的关系是很好的,顺治康熙给自己的嬷嬷上封号,雍正给他两位保母上封号,立碑。
大阿哥的奶公(乳母的丈夫)生病,康熙都发谕旨找医生调治。康熙惩罚八阿哥时,也是先拿他的奶公开刀。
特别是,教引嬷嬷算是皇子的长辈,按大清律无故杖责宫人,是要流放的。
?2、而且最最关键的是,松嬷嬷背后的人是宜妃,松嬷嬷是宜妃的一杆枪。宜妃最看不上低贱的奴婢和主子拉扯不清,又被夏末顶得上火。就拿柳儿开刀。
万里云罗
康熙皇上亲自提审了我:“无故杖责宫人,你可知罪?”
“回圣上的话,事有缓急,罪有轻重。圣上不妨先查问那嬷嬷为何无故杀人,儿媳才好说明杖责她的原委。”额头贴着金砖,冰凉刺骨。
“朕现在问的是你为何指使家奴擅自伤人,不必拉扯其它。”康熙还真不讲理。
“那位嬷嬷仗着自己曾经教养过皇子,只因小小怠慢,便擅自杀害府里的使女,弄了个一尸两命。上天尚且有好生之德,她好歹是条性命,那嬷嬷就敢擅自杀死,岂不有违皇上爱民如子的圣意?就算她身份微贱,她肚里那个总是皇室血脉,纵有罪,也不该下毒手取她性命。儿媳十分痛心皇族子嗣夭折,就责打了那嬷嬷,还请皇上明鉴。”如是把宜妃说出来,按大清律还要判我以下犯上。可恶的封建社会下为上隐才会无罪。我镇静地把早就想好的话背出来。胤禟不救我,我只好自救。
康熙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只冷冷地看着我。
“儿媳自知有罪,恭请圣上圣裁此事。”该说的都说了,再多说也没用,他喜欢怎样便怎样吧。
康熙回京前还跳着脚说要重重的罚我,回来一审觉得事出有因。奈何狠话已经放出去了,不罚不行。最后太后出面替我求情,说让我到遵化停放孝庄梓宫的暂安奉殿思过去。
这个主意真不错,看着像流放却又没走远。再说我一个皇子福晋尚且给太皇太后守陵去,说出来也好听,康熙马上就同意了。临走时我去给太后磕头,求她帮忙让宗人府改换玉牒,把如意记到我名下,太后原慈心,亲自去求了康熙,就准了。
我留下良辰照料如意,只带了佳期和一个小太监过去。胤禟一直没来看过我,我亲自去找他。“我你护不护着都无所谓,好歹看在如意是你亲骨肉的面上,替我守好她。”
他没有说话,我们只有一桌之隔,却像是鸿沟天堑。以前,也就一年以前他还会扑过来抱住我,可是现在他连手都不愿伸过来。
他总在要求我迎合他,却不肯让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终于渐行渐远。
暂安奉殿原是一处隶属慈宁宫的寝宫,面阔五间,孝庄很喜欢,可惜入住几天就去世了,于是康熙把这五间宫殿拆运到昌瑞山,照样重建了一座。
虽说我是来“思过”的,那些主事的都是明白人,对我十分礼遇。平日里我给的赏赐丰厚,更是个个敬着我,恨不得我一辈子不回去才好。我没事时就把他们召集起来,大家一起喝个酒聊个天儿,下雪赏雪,梅开赏梅,轻松悠游得很。
十二月上管事的就来和我说,二十五日是太皇太后的忌辰得准备一下,届时宫里要来人祭祀,我得避一避。
于是我带了人搬到暂安奉殿两里外的一处宅院,以前是送葬时临时歇脚的地方,偶尔有人来打扫,倒也干净,只是荒僻些。
临近祭祀忽然变了天,几乎天天大雪纷飞,冰寒刺骨。屋子久不住人了,寒气格外地重,炉火再旺也驱不散,我到底还是病倒了。
请当地的大夫来看了几次,总不见大好,时有反复。佳期急得快上房了,暂安奉殿那边又忙得连个带信的人也找不出来。她便把那小太监遣回了京,让他报胤禟知道好找个大夫来。
那小太监上午刚走,下午佳期就得了消息:“福晋,听说这次皇上派四爷独个儿来祭陵,只怕这会仪式已行完了,我这就去看看,兴许能见上。”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跑了出去。
我昏沉地睡着,耳力却灵犀异常,连外面簌簌的落雪声都听得清晰。不知过了多久,几个时辰还是几天,听见锦靴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含了焦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见他吩咐佳期:“我带她走。”
好,胤禛带我走吧,不管去哪里我都不会害怕。心神一定便沉沉的睡去。
得得马蹄敲击着冻土,踏飞了积雪,凛冽的北风刀斧般凌厉,我被密密实实地连头裹住,缩在他的臂弯里,只能从罅隙里看到他微微侧脸躲避风雪,半眯的眼睫,紧绷的唇线,冰一般寒彻的玉颜。他苍白脆弱得像张纸,如果可以我会吻去他眼睫上的冰雪……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继续我的这个梦。
这个梦千万不要醒来,胤禛千万不要离开。
##########################################################################################################################################################################################################################################预告一下,星期天晚上(大约是半夜)我还会更新一章另:大清律,应该说整个封建社会的法律都是如此,‘下为上隐’即使事发也可以免罪(下为上隐的意思是,晚辈或地位低的人为长辈或领导隐瞒犯罪事实)
古代可不时兴什么检举揭发,如果揭发父母祖父母等长辈的罪行,不管是否是事实,都会被判以下犯上,并且和你揭发的那位同罪论处。如果隐瞒,就算是谋逆大罪都可以开恩减罪的。
祥见,中国古代法制史。
还有非常汗的一件事,老四这次的祭陵。翻查了N多的资料找到的。
二十七年(一六八八年)十二月,孝庄文皇后一周年忌辰,康熙率同胤禛和胤禛、胤祉去暂安奉殿致祭,次年的忌辰,命皇太子率领胤禛、胤祉前往行礼。
三十五年(一六九六年)、四十五年(一七O六年)的忌辰,胤禛独自奉命往祭。
考据派的,汗一个,连起居外出时间都要查。
解佩秉兰
我一直被他紧紧揽在怀里,看不见周遭的环境,只知道空气中隐约有种潮湿的暖意,隔着厚厚的氅衣依然可以感觉出来。
我听见胤禛简短的命令着:“把东厢的门打开,没叫不许过来。”有隐约的开锁声,脚步声远去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他用脚踢开门又勾上,我轻轻的笑出来,一定很帅,可惜看不见。
水貂大氅终于打开了,我靠在他的肩上虚弱地笑。“病成这样还笑?”他有些许不悦。我把头埋在他颈间不肯说话。
这是哪里?为什么这样温暖?身下是热炕,空气中有滚热的水气扑面袭来。他抱起我从屋里一道小门走出去。一团团云雾般的蒸汽翻滚着,竟是一个露天的温泉。周围是高高的环形山石,热气蒸腾的池子就在中央位置。
胤禛抱着我坐下,我的脸藏在他怀里。他伸手除去我的外衣,解到内衫犹豫一下,抽回了手。他跃动的手指修长白皙,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灼人的温度。温泉的热气蒸腾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