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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珠爬起身来,抹一把满脸雨水,扶了胤禛起身:“四爷您得听奴才一句劝,死了倒好,大家撕掳得干净。就是十分有情,厚葬了她也算是尽了心了。”
为什么终究换不回她的命,难道那些痴缠纠葛都是假的?难道他们真的不该相逢?难道注定了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的
胤禛开始笑,起初是轻声地哼笑,慢慢又转成疯狂的大笑,笑声混着哗哗的雨声回荡在漆黑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凉
魏珠吓得倒退了一步,胤禛缓缓收了笑声,惨白的脸上却仍挂着笑容,映着鲜红的羽缎斗篷,形同鬼魅:“魏公公的差事办得好极,这个情我记下了,你回去吧。”魏珠几乎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他颓然转身,慢慢俯身扶起棺中的夏末,叮的一声,一颗明澈微绿的琉璃珠子落在棺中,夏末一直攥着的手松开了。瞬间心颤不已,闭了眼,两行泪水顺着眼睫流下来,仿佛看见她站在门前光影里回头笑:“借你几天可以,决不是送。”那笑狡黠得像只志得意满的小狐狸
那一刻他对自己说,不要再犹豫了,抓住她不要放开,多希望这笑容能一直为自己绽放。先是初九,而后是夏末,今生已经在他面前上演两次生离死别,来生他不再确定是否仍有勇气面对。
胤禛发了疯一般的摇撼夏末的肩:“末儿,醒醒,别睡,你知道我找到你有多难吗?”
一时只有滚滚雷声一阵紧似一阵,雨点打在怀里无声无息的人苍白的面颊上,那是比雨水更彻骨的寒冷。
胤禛悲愤的望天狂喊“我爱新觉罗胤禛,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交换这个女人的命,你听见了吗。”雨声雷声轰鸣。
院中遍植花木,堂前几株梧桐大柏遮天蔽日,五六月外面正热时这里却凉荫满阶,月光下枝叶轻摇慢曳,隔帘微风送过花影。堂后的卧房后是个竹林,清晨睡在枕上常能听见鸟叫,宅西新植了两棵桂树,秋日里香满一院。园侧开出一个小小池塘,红白莲花暑天争奇斗艳。
夏天四壁下珠兰茉莉,香泽幽幽沁入衣裾。屋里席地铺着芙蓉簟,窗前笼着轻纱防蚊虫飞进来,庭前森森绿意如水浸入,映得窗纱也成了碧色。春兰秋菊四时不断,严冬里换上山石子护的水仙。屋侧书房里,四壁铺天盖地的全是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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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匪石
最苦痛的窒息袭来,周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一时无数记忆的碎片排山倒海般蜂拥而至,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仿佛看到了胤祥年幼的模样,仍然是毫无城府的灿烂笑颜,他喊我初九,他叫我等他长大,他会保护我。
还有胤禩。当我还是初九时,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就是为了遇见他。我曾发誓永远爱他,我曾对他说只做他一个人的夏末。可是当我真的成了夏末,却只有胤禛还在爱我。
那时他才多大,十八?十九?他一脸自信说:我等得了;他在树下吻我;他说没有心思现在有也不迟,你早早晚晚会是我的;他说…… …… 我以为是戏言,我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然而在生命尽头回望却只有他还在等待,等待我们下一次的相遇。 我们错过了那一生,现在却又错过这一生。那些额角相抵的细语,那些触上便不肯放开的拥抱,那些痛楚却无法躲避的缠绵……于是我把每一次分离都当作最后一次,把每一次再见都当作再也不见,每一次的午夜梦回都告诉自己已经结束。 临走时驻马勒缰那一回眸,那便是我们的永远。我把这一刻的永远,当成这一生的永远。我无谓多贪,我只是留恋。
他清冷的眉睫上沾着细雪,竟是少有的温和,那一瞬间曾经希望那双滚烫的手可以握住我再久一些,再久一些,这可以让我不再恐惧。
我不想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他,我害怕再也看不到他的脸庞,我想和他继续走下去直至终老……如今死亡在即才明白,初九一直害怕会爱上胤禛,而夏末终究是无可避免地爱上了。
帘外的那一次伫足,我把那一瞬间的沉迷定义成恍惚,于是恍惚中我们错身而过。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人在我后脑猛敲了一下,我失去了知觉。
“又输了吗?真可怜。”他嘴角挂着悲悯的笑,语气似乎是哀叹。我无力的趴在地上。
所有的事我都想了起来,我一直苦苦寻找的记忆,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涌现了,也记起了这个人是谁。
“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冷笑着问他。
“不是你的错,是他错了。”他慢慢地说:“上一回,你输给了自己的恐惧,这一次他输给了自己的痴情。” “我不会再和你玩什么游戏了,现在就送我回去。”我艰难地坐起身来命令他。
他眼里是如水的宁静,却有一丝悲哀:“齐夏末,你就要死了,还想回哪去?”我愣住,他说的是齐夏末。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几不可闻地叹气:“那是你们的宿缘,如果解不开,你会死于那场雷劈的意外,而他会死于癌症。”
他轻轻微笑了:“死亡对人来说随时都会来临,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如果作为齐夏末死去,就再没有轮回的资格了。”
我被这个回答震惊了,我想告诉自己这是梦,可是心里却从没有一刻如此清醒地知道不是。
“给你的是一个机会,却不是结果,你们浪费……。”忽而他沉默了,仿佛沉默,又仿佛倾听。 然后绽放了净莲般的微笑:“也许……也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瞬间变幻的表情,“去看看吧。”他说。
他拂袖的风将我送回那间阴暗的刑室,我能感觉到身体僵硬冷森的气息,身体已经死了,灵魂却鲜活如初,我听得到一切。 “谁让你们下那么重的手。”魏珠虽大怒,却仍不忘压低声音。 小太监颤着声儿回话:“魏公公,奴才们还没使劲,她就……。” “闭嘴,都不要说了。”魏珠打断他:“去,抬出去让外面的人查验过,我还得送出去。” 验尸的仵作微惊了一下,看魏珠:“只怕公公得亲自走一趟,才妥当。”
魏珠板着脸点头:“这个自然。只是大人可验清了?” 验尸的抖着手再验了一遍,方才点了头:“虽未折颈,但气息心跳已绝,已死无疑。”郑重的誊抄了验词签具了名姓,心里突突跳个不住,怎么真的死了。不管那么多,反正不是自己动的手,死了正好,他也可以少担干系。 人还没装棺,康熙皇上竟然亲自到了,远远的扬扬下颌示意梁九功来看看。魏珠瞬间出了一头冷汗,暗自庆幸多亏死了,不然无论如何也遮不过去了。 暴雨风急,胤禛披了斗篷等在这疾风骤雨之中,任头顶雷声轰鸣也不肯挪动半步。 魏珠亲自赶车押着棺材,顶风冒雨地往郊外化人场赶去,看见直挺挺挡在路中那条红影,心里猛然打个突,跳上来迎上前去打算说几句劝慰的话。胤禛已经扑过来推开他,直接掀了棺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 “夏末。”他轻声唤她,她没有反应。手触上她脸颊的那一刻起绝望便从心底涌出,她的脸冷得象冰。 “这是怎么回事儿?”胤禛转头死死瞪着魏珠,额角青筋条条绽出。 魏珠也是一脸煞白:“四爷,奴才们真……真没有下重手,谁知道刚上了绫子她就……。” 胤禛揪起魏珠一把推出去,自己也站不住坐倒在地上,泥水溅得满身都是,一只手仍紧紧扣着棺材外缘不肯稍松。为什么要看着她死去? 魏珠爬起身来,抹一把满脸雨水,扶了胤禛起身:“四爷您得听奴才一句劝,死了倒好,大家撕掳得干净。就是十分有情,厚葬了她也算是尽了心了。” 为什么终究换不回她的命,难道那些痴缠纠葛都是假的?难道他们真的不该相逢?难道注定了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他想要的? 胤禛开始笑,起初是轻声地哼笑,慢慢又转成疯狂的大笑,笑声混着哗哗的雨声回荡在漆黑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凉。 魏珠吓得倒退了一步,胤禛缓缓收了笑声,惨白的脸上却仍挂着笑容,映着鲜红的羽缎斗篷,形同鬼魅:“魏公公的差事办得好极,这个情我记下了,你回去吧。”魏珠几乎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他颓然转身,慢慢俯身扶起棺中的夏末,叮的一声,一颗明澈微绿的琉璃珠子落在棺中,夏末一直攥着的手松开了。瞬间心颤不已,闭了眼,两行泪水顺着眼睫流下来,仿佛看见她站在门前光影里回头笑:“借你几天可以,决不是送。”那笑狡黠得像只志得意满的小狐狸。 那一刻他对自己说,不要再犹豫了,抓住她不要放开,多希望这笑容能一直为自己绽放。先是初九,而后是夏末,今生已经在他面前上演两次生离死别,来生他不再确定是否仍有勇气面对。
胤禛发了疯一般的摇撼夏末的肩:“末儿,醒醒,别睡,你知道我找到你有多难吗?” 一时只有滚滚雷声一阵紧似一阵,雨点打在怀里无声无息的人苍白的面颊上,那是比雨水更彻骨的寒冷。 胤禛悲愤的望天狂喊“我爱新觉罗胤禛,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交换这个女人的命,你听见了吗。”雨声雷声轰鸣 院中遍植花木,堂前几株梧桐大柏遮天蔽日,五六月外面正热时这里却凉荫满阶,月光下枝叶轻摇慢曳,隔帘微风送过花影。堂后的卧房后是个竹林,清晨睡在枕上常能听见鸟叫,宅西新植了两棵桂树,秋日里香满一院。园侧开出一个小小池塘,红白莲花暑天争奇斗艳。 夏天四壁下珠兰茉莉,香泽幽幽沁入衣裾。屋里席地铺着芙蓉簟,窗前笼着轻纱防蚊虫飞进来,庭前森森绿意如水浸入,映得窗纱也成了碧色。春兰秋菊四时不断,严冬里换上山石子护的水仙。屋侧书房里,四壁铺天盖地的全是图书。 这就是我的家,我和胤禛的家。 我最喜欢书房,喜欢在书房里小睡一会儿,醒来时看夕阳斜入,一室的静谧,醒了也像是在梦中。有时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不肯进门,只站在门口看着我,长长的影子覆到我脸上。
我向他张开手臂,他走过来把我拉进怀里,脸颊轻轻贴住我的:“想你了。”说的毫不犹豫,认真得象小学生。 我拿手指刮他的脸羞他:“你的话越发动听了。” 他摇头叹息:“你却没有越发动人。”每每有这些让我七窍生烟的评语。 一切美好得象个梦,我在这个胤禛给我的梦里,安安稳稳睡了许多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直到那时才明白,这种种奇遇不是为了改变别人的命运,而是为了挽救自己。本以为这一世的意义只为继续未尽的情缘,哪知道竟遇到这个给我一个全新开始的人。那所谓三世生离死别的纠缠,在胤禛以他的生命交换我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 无心告诉我,不能改变就打破它。我没有这个能力,胤禛却做到了,他打破了宿命轮回,他斩断了我与苏悦然、胤禩之间的三世情孽。 难得太阳不错,我窝在榻上翻书,他进来,自顾自解开貂颏暖袄:“今儿老八不知发什么疯,居然弄了两只死鹰进给皇上。皇上恼得不行,当场发作了老八一顿。”话题沉重,语气却是轻快的。我听得火起,虽说春秋无义战,可手段未免太下作。 我冷笑一声“是他发疯,还是有人下手陷害,只怕要另说了。” 他没太注意我的反应,随口接话:“这还用猜,自然是有人下手。” “你倒了如指掌啊,只怕那人就是你吧。”我更没好气。 他楞住,转头盯着我“怎么好端端赖上我了?我弄那个干什么?” “不是你才怪,骗子。”我摔了手里的书。 他怒容满面的过来,一把揪起我:“你胡说些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这么多年了我骗过你吗?” 我不挣扎,只冷冷的笑,没骗过我吗? “你不骗我?你不骗我年倾兰的身孕怎么来的?这头哄着我,那头该干嘛干嘛,你倒真是两不耽误。” 他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拉着我不放。我甩开他的手进了卧房,抱出他的衣物摔过去:“走走走,回你的雍亲王府去,那里有的是娇妻美妾等着你。以后也别来了,省得贵脚踏贱地。我讨厌死你了,再也不想看见你。” 他铁青着脸走了,一句话也没说。我无力地把脸埋进枕头,我到底在闹什么?是担心胤禩,还是借机发泄不可遏制的嫉妒? 我醒来时他就坐在床边看着我,不说话只拉着我的手放在唇边。我不肯理他,心里却不是不高兴的,他肯回来,回来求和。 他天天来我这儿报到。我足足晾了他一个月,不和他说话,不给他笑脸。他郁闷得不轻,却始终不肯走。我抱了天申在花园里坐着看水、玩闹,他一脸憔悴望着我,我昂首挺胸走过他身边,他扯住我低低的说:“别生气,是我不好。再也不会了,真的。” 忽然有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他的心始终在我身上,我却越来越贪心,想要更多。
五岁的天申在院子里嬉闹跑跳,一刻也闲不下来。胤禛换了衣裳就坐在书案前皱眉看奏折,能让他皱眉的不知是什么事,随侍太监苏培盛来报:“太医的方子送过来了。”他又皱眉看一会儿方子。 “谁病了这么难办?”我终于忍不住好奇。 “老八,是伤寒。圣上让我负责延医诊治。” 伤寒?勉强压抑住几乎破口而出的追问,我状似平静:“看来病得不轻,瞧你这两条眉毛都快拧了麻花了。” 他抱着我坐下,只是叹气:“确实不轻。药也不肯吃,神志都昏迷了。我说去看他,圣上就不自在,说我'关切过甚,貌似党庇胤禩',又命我好生料理他的医药。总之左右不是人。”
胤禩到底病得怎么样了?我正无计可施之际,他继续念叨:“明儿个十四几个还拖家带口的闹着来探病,我看倒像来添乱的。” “谁会去?如意去不去?” 他的眉头拧得更深,嘴紧闭着不愿回答我,我哀求他:“你说话呀。” 他半晌才吐了一个字“去。” “我得见见她。”现在我只有这一个借口可想。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胡闹,被人撞见怎么办。你要见她,以后我给你想别的法子。”我死活不干,软硬兼施地威逼了他一夜,才算撬得这只大河蚌松了口,准我随去看一眼。 胤禩养病的园子在畅春园附近,我打扮成胤禛的太监,溜到墙根远远看了眼如意,她已经十一岁了,是个俊俏的孩子。看来胤禟把她照顾得不错。 我悄悄跟着个太医找到胤禩养病的卧室,他正往外轰人,声气很是无力。一屋仆妇太监都灰溜溜地出来,商量着要不要去回福晋。我垂头躲在他们身后蹭进屋子。 房里满是刺鼻的药气,我慢慢走到床边,胤禩瘦得多了,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两颊深深陷进去,眼帘微合似乎已经睡着。他不再是那个梅林中微笑如春风的少年,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再也没有机会实现。前世今生就这样过去了。 手忽然被他拉住,他睡梦中也在反复呼唤:“夏末。” 我就是夏末,他一直思念的夏末,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不到我? “胤禩,我在这里,我一直在你身边。”我跪下来握住他的手。 他费力地睁开眼,端详了我很久:“你是谁?” 翠鬓新香
“我是夏末。”这句话脱口而出,他激烈地甩开我的手,不停摇头否认:“不是,你不是,我的夏末聪明美丽,她说过会等着我……夏末她……”他神智已经迷糊了,空洞的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与苍凉:“夏末她……已经死了。”的8 我是夏末,一直都是,你却不认得我了。我看着他,看他眼中泪光闪烁,看他慢慢微笑起来,看他闭上了眼,一滴泪珠滑落脸颊,仍在断断续续的自语:“她就在我怀里……慢慢的冷……冰冷的……我的心也死了……早就死了。”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听不见了。 眼眶酸痛,却流不出泪来。他不会再爱人了,他已经不会爱了,他生命中最意气风发的十几岁已经永远沉入时光的深处,那里有一个同样年轻的初九陪伴着他。 那是只属于他们的回忆,没人可以替代,即使是我也不行。 回程的路上胤禛仍虎着脸“闹着要看女儿,又跑到老八屋里干什么?”我不肯回答,只趴在他怀里:“胤禛,活着的时候我们决不分开好不好?” 他把我抱紧不再发问,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绝不允许你离开。”的b1d10 门房上说送来了新盆景,佳期接应进来,我们俩就讨论把它摆在哪里好些。
“哎,小少爷不在,家里就冷清得很。”佳期一面擦拭花盆一面感叹。我远远近近的看摆得好不好,听了这话就笑:“一年也就清静这么几天,那个捣蛋鬼要在,你又得操心。不说高兴高兴,惦记他干什么?”佳期也笑。的677e0 胤禛以天申先天虚弱需要静养为由,得以把他留在我身边。但每个新年他都会把天申接回府里过年,这是一年里我最寂寞的时候,没有他也没有天申。我没有抱怨,我慢慢开始学习随遇而安。我的命,还有天申,都是胤禛用福祉性命换来的,我还有什么可抱怨。 我对佳期说:“今儿晚上做点儿好的,咱们喝一杯。”佳期笑着答应了。 天光暗下来,有些冷意,抱臂靠在门上,听那远远的鞭炮声,天还没全黑就有急性子劈劈啪啪放开了烟火,那一年的火树银花,早已烟消云散,不知不觉生命中那些人,那些事也散去快十年了。 佳期热酒回来,见我缩着肩仰头看天,赶紧进屋给我取披风去。刚披上肩,就听见天申喊妈妈的声音。我教他叫我妈妈,免得不小心说漏嘴泄露了身份。江原创网 @
佳期惊喜地拽我:“小姐你听,是小少爷回来了。”江原创网 @
那小人儿提个大大的美人灯笼,飞也似的扑向我,我弯腰紧紧拥住他,他的小脸在我脸上来回乱蹭,哀哀的咕哝:“妈妈,申儿想你。” 我刚预备感动一下,胤禛一手扯他衣领把他提溜开:“刚刚还玩得忘乎所以,见了你妈妈,就装相。”我狠狠地瞪胤禛,责备他:“好歹等我们把戏演完,你再揭穿也不迟。真是不会做人。” 胤禛哭笑不得,唯有无奈放开拎着天申的手:“你们母子俩好好演吧。” 天申扑进我怀里,小声跟我咬耳朵:“妈妈,其实那个灯笼是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