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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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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颠簸火车两节车厢之间,想着背后那可怕梦魇一般尾随自己的现实,看着前面弥漫着煤烟和刺眼阳光的未来,坐在钢锉一样的链结钩上、挺着身体不让自己跌落不停碾过的铁轨。

一瞬间,李广西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如同一个可悲的流亡犯在埃及的荒漠里跋涉,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地身亡,悲从中来,这个早上还是名震天下的候选人此刻绝望的在钢铁和煤烟之间抽泣起来。

李广西只觉得每一秒都像一万年那般难捱,但是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头上的利剑随时都会斩到自己脖颈里,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泡着煤烟沃透,又被太阳晒干,这样反复不知多少次,洁白无瑕的袍子已经像块晒得硬梆梆的抹布了,而不停出汗的皮肤则感觉糊上了一层又粘稠又刺疼的煤浆。

不知这样过了多少时间,李广西抬起裹了一层煤烟尘土壳的脸,抬起硬皮般的眼皮,干涩眼球转动着,他浑身一震,艰难曲起被颠得疼得发木的大腿,站了起来:他看到惠州城了!

他半个家就几乎等于安在惠州,非常熟悉这地方,只不过以往来这里观看的时候,有时候是站在东江里的蒸汽客轮甲板上看去,有时候是坐在火车二等车厢的软席上,吃着西瓜看去。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金鸡独立在车厢悬挂铁钩上稳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来故地重游。

眼看到城边了,李广西没胆量进火车站这种和官府有关的地方,他瞅准铁轨下一片湿地,这个财主、小开生平第一次扒车、第一次尖叫着跳车了。两脚刚触及地面,他还想稳住,然而身体如同陀螺,不受人的控制,他大头朝下一路滚下了路基,一头扎进一个污水坑。

好久之后,他才呻吟着活动着要痛散了骨头,带着满身污泥慢慢的起身,跪在了泥地里,跪了好一会,吐出一口带着煤烟的口气,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老弟,你怎么了?没事吧?”一个看起来当地农夫模样的中年人把水牛扔在当地,急急跑过来看他。

“看在耶稣基督的份上,你有口水给我喝吗?”李广西想走动,但浑身都在咔咔乱响,走都走不动,但这痛苦远不如渴得两眼冒烟难受。“有有有!”那中年农夫赶紧跑回水牛那里,从牛背上解下一个瓦罐提了过来。李广西咕咕的连喝了好几大口水,才缓过劲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这怎么回事?没事干躺沟里玩?你是扒火车的?”农夫关切的问道。李广西看了一眼农夫,说道:“没,我刚刚……刚刚看火车经过,想凑近看看,结果被挂了一下,从上面路基上滚下来了。”

“感谢耶稣基督,你没事。”农民点点头,接着递过一块粗布手巾,嘴里却说道:“老弟,教会牧师说过逃票扒火车算偷窃,以后别偷了,可以买站票坐车顶上,你的命是最值钱的,你省几角银子却丢了命,财富留给谁用呢?”

被对方揭破谎言,李广西面红耳赤,又没法说自己这种赶时间加逃犯一般的狂逃,只好连连道歉。幸好对方也是基督徒,很好说话。李广西也不想和他多纠缠,用他的湿手巾随便擦了擦脸上的煤烟、汗液、尘土凝固成的硬皮,恢复了一点精神后就立刻手忙脚乱的掏出怀表看时间。

怀表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瘪了,卡住了打不开,但李广西哪有心情管这个,只祷告怀表不要撞坏,给他指示时间,他咬牙切齿的用指甲撬用牙齿咬,直到指甲都流血了才撬开开表壳,透过里面破碎的玻璃镜面他听到了熟悉的咔咔时针走动声,也看到了时间,李广西略微松了口气:中午12点!自己应该还算不慢!

“多谢弟兄你给我水喝,这周围有什么皇帝车、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骡子驴也行,我要租!不,买也行!”李广西看了看不远处蒸汽机烟筒喷出的黑烟柱子林立的地方,隐隐可见反射阳光白镜子一般的城墙,那就是惠州了,他扭头急急询问这弟兄。

没想到那农夫手里捏着手巾,目瞪口呆的指着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难道你是李广西?”惠州城外的一个农夫看着自己就叫出了自己的身份?首府惠州人口几乎比龙川多10倍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自己听错了,还是重名重姓?李广西一时间目瞪口呆。

那农夫眼睛和他瞪得一样大,满怀期望的继续问道:“龙川选举的那个?就是那个李医生是牧首的长老会?自由党的?您,李广西?”他就是在说自己!龙川的自己!李广西心脏差点都要吓破了,他瞪了那农夫一眼,一手攥着怀表,转身就发足狂奔,一路上留下了他魂飞胆丧的大叫:“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193、堵门

半小时后,李广西跑进惠州城,说进城,有点抬举李广西了,以他县城金主的财力还不够置办内城四合院和外城西洋别墅区,他跑进的是紧紧围绕墙根蔓延开的城区,现在俗话叫做“外环”,他的家就在这附近。这仅次于寸土寸金的城墙内的“内环”,一样是繁华地区,甚至更繁华,因为地价低点、人流旺、普通商业更繁荣。

沾满干涸淤泥的皮鞋一踩上马路,李广西就看到了不同,他一个半月之前还在惠州,只不过这几周为了选举窝在龙川县城,但就是这短短的一个月,他熟悉的惠州城区大变样了:这个城市如同是竹子开花了,报纸花。

满眼都是印刷品,从贴在墙上的纸片到小摊贩到小报摊,全都是印刷品,一眼看去,整条街道就好像一月之间开花了,惠州的报业就好像爆炸了一般在城市各个角落发散开来。

以前报纸摊也常见,但那时他们仅仅是把几种好卖的报纸好像卖纸钱香烛的冥钱摊位那般摞成几堆在地上售卖,现在可不是了,他们报摊后面扎了墙一样宽大的竹子架子,无数听过的、没听过的、以前的、新出的、大牌的、不出名报纸亮出头条被夹子夹在上面,宛如一只巨大的孔雀开屏。

李广西凑近这熟悉又陌生的展开在报摊后面的“孔雀开屏”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琳琅满目五花八门,这个首府的报纸竟然几乎全是关于几百里外的小城龙川的,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宝少爷被砸屎:铁路小经理傲对军火大豪杰》、《民主党赔率全线下降、百姓质疑自由党》、《深度揭秘:草莽豪杰难敌西学精英—郑阿宝与方秉生的墨水对比》、《墨水就是金钱?民主党学识全面凌驾自由党!》、《大杀马!宝少惊天逆袭!民主党头马被灭!》、《御赐流氓惊艳一枪:钟二仔被指控死罪!》、《圣徒与匪徒,龙川惊天丑闻》、《龙川圣徒李约翰、忍辱负重六年不置一词》。

《道德沦丧!撒旦出世!诱奸构陷传道士!渎神死罪!》、《自由党逆境大翻盘、神圣道德不可战胜》、《耶稣之光!龙川长老会声名大振!自由党水涨船高!》《民主党吃瘪:公正审判败类、党章绝不容情》、《钟家良声明:完全不认识龙川候选人钟二仔》、《大法官求就地审判、瘸包公想杀钟二仔》、《民主党被泼墨汁、小方小易狼狈逃窜》、《钟家良再次声明:和钟二仔无任何血缘关系》。

《兄弟一出,民主遁逃:铁枪灭烟枪》、《钟二仔彩票退钱?朝廷冷面拒绝:自食其果》、《自由党赔率全线下降,彩票零售形式大好,信仰值万金》、《皇恩横空出世、翁大侠横眉冷对两党、殊无惧色》、《陛下已圣谕召见龙川圣徒、京城各界将盛大欢迎!》、《俄国沙皇污蔑我国选举、外交部约见大使严正抗议》、《预计李长老周六凌晨途径、市长名流将星夜迎接》。

虽然龙川已经有数不清的记者,但一个龙川土鳖绝对没机会看到这么多报纸,龙川只有一个报社一个主编一份本地报纸,还有几份大报纸,因为人口少,小报养不起来。

李广西瞠目结舌的看着满架子的报纸,这就是大城惠州报业繁荣的风范,很快他明白为啥能被一个陌生的惠州农夫认出了:报纸架下面就列着他们八个最强候选人的画像,图下面还在一团墨上用白笔写着数字:毫无疑问,那就是赌博的赔率。

只不过今天钟二仔的那张惟妙惟肖的铅笔素描铅印画已经被摊主用红笔打了一个巨大的“红叉”,代表这家伙完蛋了,李广西看看自己那张还完美无瑕的图片,咽了口恐惧唾沫,自己的画像肯定已经遍布整个惠州里外,不,是遍布整个帝国,昔日也许会为这名震天下而偷偷庆幸,此刻只是恐惧,刻骨的恐惧。

这时候旁边一个报童脖子里挂着沉甸甸的口袋,从李广西屁股后跳过,他一手挥舞一份不同报纸大声叫喊着:“都来看!都来看!最新!《海京纪闻…选举号外》:《林留名鸦片成瘾、李猛绯闻缠身》;《宋商经济报………选举加刊》:《范林辉内幕嗜赌成性、张其结工厂伤残无数》!!买啦买啦,人无完人、候选人资格危机重重、千万别押错了马、血本无归!”

“尼玛的!明天我就要上头条了吗?”看着报童跳跃着从自己身边经过,听着他叫卖的噱头,李广西面如死灰,冷汗因为在扒火车的时候流干了,只感觉脸皮一紧一紧的。

“老兄,你有钟二仔那败类彩票吗?我收,一分银一张。就今天啊,明天我就不要了,别浪费了。”报摊摊主看着在前面游移不定的李广西叫道,他是低着头说的,根本没看客人的脸,光看脚就知道不是买报纸的模样。这双沾满泥的皮鞋只是来回移动,肯定是惊恐的免费看头条黑体。

这种人这两天见多了,不就是手里一大把钟二仔彩票的倒霉蛋吗?心里就巴望着这人是个消息不通的笨蛋,卖给他大把钟二仔彩票,他好赶紧以一角银子卖给掮客,后者会立刻跳上火车去龙川兑换皇恩的翁拳光彩票和五角银子。

“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选举!”李广西吓了一跳,低了头匆匆离开报摊。接着他打散了自己标志性的大分头,头发盖住了前额,让自己看起来和图片有些差别,然后含着因为紧张而干涩的舌头继续发足狂奔,肚里大叫:“他们还不知道!来得及!来得及!”

他大步狂奔起来,昔日熟悉的街道此刻却全然陌生了,在他眼里这些熟悉大街小巷都变成了黑白照片上的模样,他好像侵入照片的鬼物,又好像在一个噩梦的街道中游荡,连街道和景色都在和他格格不入、在嘲笑他、在挤压他。

宛如在梦魇中,李广西踉踉跄跄的跑过几个街道,一瞬间眼中的景色从可怕的黑白突然变成了彩色………他看到自己惠州家墙头吐出来的花树上一簇粉红。“终于到了!”李广西忍着沾满干涸泥巴的头发擦着自己前额到发痒、发疼,他死命跺着生疼的脚板咄咄的在马路上狂跑。

然而当李广西跑出这条巷子,踩上马路,仅仅五米就可以触碰到自己家拐角的砖墙的刹那,他一腿立在马路上,张着嘴愣了刹那,又转身一步迈了回来,背靠在巷子墙上,满头都是冷汗,眼珠吓得乱转。他家门口竟然围满了人。

不仅门口围满了人,另外一边靠街的院墙下也有几个人背靠墙站着抽烟,人人虎背熊腰,胳膊上还可见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这些还不够,门口那群人嗓门高得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竟然在吵架啊。

李广西忍着眼前金星乱冒,不理身边经过的路人以惊骇的眼神瞅着自己,他慢慢的把头伸出巷子口,去看自己家门口事情,一看不知道,看了之后差点吓死。那个方秉生的走狗………山鸡竟然就站在自己家门口,敞开怀叉着腰在和对面几个治安官吵架,周围围了七八个看热闹的路人。

面对治安官,山鸡竟然非常嚣张,声音在十米外的巷子口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个流氓在大叫:“……我是谁?我是谁你都不认识?反正我们就在这里蹲着,这没犯法吧?”

门口几个治安官也没携带配枪,只是警棍插在腰里,看来只是附近的最低级巡警,估计被这个人趾高气扬震住了,听着一个略显稚嫩的嗓音说道:“可是,人家报警了,说你们围堵这院子,你限制人家出门,这当然违犯……你们是不是放高利贷的?”

“小官差,你们闪边去吧!他们报警,我们还报警呢!门里是大案嫌犯!”山鸡今天明显没有把巡警放在眼里,挥着手臂又跳又叫,他往日里当然不敢这么嚣张的对待治安官系统,只不过今天他有严命在肩上,这不是往日里他一个惠州火车站的安保头子搞些垃圾事,今天这是民主党的重要任务。

在惠州绑架恐吓王杰仁,让他同意反水老板李广西后,方秉生考虑得长远,收到“大功告成”的电文报告后,立刻用铁路系统电报指示山鸡:找别人立刻连夜把王杰仁押送回龙川,准备天一亮就指证李广西。山鸡不要回来,带上人手,堵住李广西在惠州的家,以免里面几个小妾这最重要的人证卷铺盖潜逃。

并且指示宋右铁电在中午12点报警。这是估摸着龙川扳倒李广西,衙门对峙应该发生在中午10点或者11点,大法官这边肯定要拿证据,证据就在惠州,他还要发电报给惠州官府请求协助,计算电文发送接收和官府的反应速度,中午12点左右,这边官府应该差不多知道龙川的事情,逮了几个小妾一询问、李广西入狱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否则万一惠州不知道,扯皮起来,几个人证跑了,事情就麻烦大了。这时候李广西邻居从隔壁出来了,指着爬上自己墙头监视隔壁的山鸡的人,对警官叫道:

“治安官,你们可得管管,我早上买早点的时候,就看着这伙人鬼鬼崇崇的看着隔壁,到了上午9点,更了不得了,把人家一家都包围了,看看现在还爬上了我家的墙头。人家隔壁大部分都是女眷,男仆很少,他们竟然公然不让任何人出门。这我怎么觉的和清朝那时候天地会逼高利贷差不多了?现在就算逼债,也都是晚上,谁见过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上墙头、堵门的,还有王法没有?”

巡警转头问道:“这家住的是谁啊?他家男人在哪里?”“这我不晓得,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里,在家也不和我们这些邻居交往,只认识他家的管家和经理小王,很好的玻璃人。听说主人是在京城、龙川、江西那边到处跑的外地商人,这家是他在咱们惠州的另外一处宅子吧。

是为了自己谈生意方便,外加方便家里小孩在咱们大城上教会学校买的。他和小王都肯定不在,我一个多月没见他们了。”邻居倒是八卦的很:“是隔壁给我家扔了求救纸条,我仆人捡到了,我报警的。”

“你们干嘛的?闪开!要不跟我去城外分局里谈!”巡警转身就对山鸡叫道,语气已经不再客气了。“赶走他们!赶走他们!神啊,求求你,让官差抓走他们!”李广西靠在墙角闭目疯狂祈祷,浑身衣服再次湿透了。

就在这时,李广西家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几个女人要冲出来,她们自然都是李广西的小妾和仆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今天上午9点门外突然堆了山鸡这样一群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家伙,他们家要出门、要买菜,一概不许出门,她们只好朝邻居家扔求救纸条。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和邻居沟通,因为李广西和王杰仁完全按照满清大家庭那一套控制她们,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非有主人或者管家陪同,少数几个男仆人也都是刻意去外地雇佣来的,都是胆小内向的,因此她们和邻居交往很少,可以说不认识。

幸亏邻居在惠州也是个小康之家、修养很好、是个基督徒,眼里不揉沙子,有钱有道德又有信仰,不怕事,一遇到这事心里神人交战一番,基督徒的爱人如己的渴望压过了惹事的恐惧,立刻出门替她们报警了。

外面人堵着,里面也不会大摇大摆的喝茶,刚刚吓得战战兢兢的她们都在门后面耳朵贴着门板听着,听外面好像官差和邻居都出来了,人多了,她们胆子才壮了,开了门就要出来。山鸡自然不会让她们跑一个,门一开,他眼疾手快的,跳到门槛上,大吼道:“都尼玛给我滚回去!谁敢出来半步?”

“救命啊!我们不认识他们的!”李广西一个小妾眼泪汪汪的透过山鸡身体朝外面越来越多人的救助。“反了你们了!”看此情景几个巡警都勃然大怒,抽出腰里的警棍,朝门口几个流氓围拢,看来要动手了。

山鸡无奈的在门槛上跳下来,对着几个巡警展开手臂,叹着气,解开让他觉的很讨厌的衣扣,敞开怀想要辩解,但是一个巡警眼尖,一眼看到山鸡西装下腰里的枪套和手枪,大叫:“这家伙带枪!”眨眼间,几个巡警都停步了,一个把脖子里的警笛含在了嘴里,要是一吹,估计这里几分钟内就是警察云集。

“别激动!”山鸡立刻把双手高高举起,像是招呼又像是表示自己没有拔枪的冲动,他慢慢的转过身,让警察看清自己每一个缓慢的动作,缓缓的从后腰拔出一个缠在竹竿上的丝绸卷来。“你他妈想干嘛?你是什么人?把枪卸了!”一个治安官大吼。

“等着。”山鸡答道,好像小孩子玩耍那般,慢慢的抖着手腕,丝绸展开了,众人全都吃了一惊:这家伙手里是一面旗子啊,上面绘着蛤蟆、莲叶,下面金丝上还绣着为民做主、清正廉洁几个字。

山鸡当着众人的面把这旗子插在李广西家的门楣上,得意洋洋的叉腰叫道:“本人就是民主党的……民主党的鹰犬!我们发现了大嫌犯巢穴!为国分忧!为民除害!现在几点了?12点的时候,我们宋右铁电的法律部的四眼仔们就应该去惠州治安总局报案了。怎么还没来呢?真急死我了,我还没吃午饭呢。”

一席话,警官、邻居、围观者包括门后李广西的家人全部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山鸡旁边的一个彪形大汉,看着前面几个巡警,有点不自信的凑过来,在山鸡耳朵上说道:“鸡哥,你说的靠谱吗?要是报案不成怎么办?我在惠州有家有业的,您老千万别把我忽悠进了治安局里去,捞出自己来的那钱我这一年白干了。”

“切,我们是西学……是选举党……是官啊!我们是官也!议员!你这个傻五!”山鸡表情很愤怒看起来要训斥找来的打手,但是他对自己身份和所作所为也根本不知道所以然,只知道是生哥和民主党让自己做的,这后台还算可以吧,足够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堵一群女人的家门了。

“民主党?龙川选举的那个?”邻居第一个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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