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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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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贵宾室,方秉生把那油印传单放在宋东升面前的茶几上,对坐在沙发里夸奖山鸡的他笑道:“我听林留名回报,龙川来了个清国牛人,要揪张其结大辫子,还要找他要9万银元,了不起啊!肯定又是全国大头条。”

后面这半句是调侃性质的,方秉生也当笑话讲,这友军战斗力实在太可笑了,简直是和不知道瞄准就瞎放枪的清军洋枪队一般,吹牛造谣也不能把牛吹爆掉啊,满地牛血是演戏,谁信啊。

没想到宋东升愣了一下,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拿起那传单看了半天,也笑了起来,对方秉生说道:“这?这谁写的?有创意啊!都不知道张其结在美国做过什么,能想起这套路来也算人才。怎么?还要敲诈张其结9万元?这过分了吧?噱头有点过大,要一万就够了,也许信的人更多一点。”

“不是你们找的人吗?”方秉生也愣了。“我们找的人?我们什么时候找的?看这文采、这竖排、这创意,难道不是你们民主党各位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的手笔吗?”宋东升看着方秉生大眼瞪小眼。

局面竟然冷场了,易成赶紧热场,拿过那传单来看了一遍,又问了林留名,心里也认定是对面皇恩要报复自由党找的演员,不过看对方皇恩不承认,就留面子给他们,把那传单扣在桌子上笑道:“既然不是你们找的,也不是我们找的,那说明是百姓自发起来要找自由党晦气!好兆头!百姓痛恨自由党啊!中午可浮一大杯。”龙川站贵宾室响起一片笑声。

站在门口衣帽架旁边的林留名看着大笑的宋东升,肚里暗骂:“妈的,皇恩的兔崽子,就是连说瞎话都不会,还打肿脸充胖子。”下午2点,林留名扶着墙歪歪扭扭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吐。他刚从县城最好的酒楼出来,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接风功臣山猪、庆祝民主党扳倒李广西,两方再次势均力敌。

本来和他们无关的皇恩和翁拳光还特别积极,宋东升特地拿去四瓶法国进口的红酒,翁拳光抱了两坛子惠州好酒,结果看皇恩服软了有点巴结自己的意思,民主党都心知肚明、觉的特别得意:老子抽了你的脸,你怕了,你还得给老子送酒喝?喝!

结果连易成和方秉生都有点喝高了,身为三个候选人之一,负责陪酒挡酒的林留名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酒量本来就一般的他喝得下台阶腿都软了,情知自己要吐,马车、人力车一概不要,就要走着回家,反正县城不大,家很近,走路顺路吹风吐酒,打算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扶住一根电报线杆子吐得翻白眼的时候,林留名觉的有人在给自己捶背,反复的锤,还挺舒服,他翻着白眼扭过头,下巴上还带着呕吐物含糊不清的叫道:“谁啊?我不能再喝了,够了……”“你妈的到底喝了多少啊?老林,有大事!你老小子听不听?”

林留名模模糊糊的听到那个人影在大喊这些话,他慢慢转过头,努力收缩了一下胃部,接着又吐了一口,撑着电报线杆子,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呕吐物,林留名喃喃道:“大事?大事?”

这个时刻,《海宋选举报》的社长曾经发报抢头条的狠人李文新已经坐在船板一样颠簸的火车上了,他现在依然非常穷,和手下坐的是最次的三等车厢,待遇仅仅比坐在头顶车厢上吹风喝烟的“站票”穷人贵三分银子。

头顶上的穷人在喝煤烟,三等车厢里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无所不在的炙热空气和拥挤的乘客外,弥漫着一股晕车呕吐物、汗臭混杂着劣质烟草的可怕味道。李文新旁边的小跟班看了看蹲在自己对面座位上抽烟袋的老头,咳嗽了几声,扭头去看老板,老板手里夹着烟卷正在在笔记本上圈圈点点,全神贯注,一点也不为这可怕的环境分心,他貌似正在整理自己的采访记录。

“社长,现在龙川选举如火如荼,我们至于跑到河源去吗?就因为一个疯子的喃喃自语?说不定那就是个民主党或者皇恩雇来的托儿呢!”跟班小心的问道。李文新目光不离开自己的笔记本,头也不抬的说道:“潘近星像个疯子,但和疯子不一样,也不是托儿,起码不会有托儿反过来给我钱,托儿都是看见曝料费就两眼冒光的。”

跟班叹了口气,把身体靠在靠背上,躲避着对面老头好像永不停息地喷来的烟雾,却不敢伸开腿,座椅中间被前面的乘客吐得满地都是恶心的胃中之物,他很郁闷的只能活动上半身,叫道:“去河源,不要说这火车票钱,错过龙川的头条怎么办?那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出大新闻的。”

李文新看起来屏气凝神专注于手里的活,嘴上却立刻回答道:“那种头条对我们这小报纸没有用,大家都知道,都刊发,都是这样的新闻,谁来买我们的报纸?”

跟班看起来是仇恨死这趟出差中的出差了,他咬了咬牙,叫道:“老板,您不是支持自由党的吗?咱们报纸起死回生,不就是靠着郑阿宝突入龙川吗?张老板不就是自由党的吗?再说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那都是候选人,是半官身份的家伙,都可以呼风唤雨了,就算黑他们也只能敌手党来黑,我们一家小报社能做什么呢?”

李文新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来,扭头看着自己的跟班,正色说道:“小子,人不能和钱过不去。自由党、民主党和我有什么相干?我是为了钱、为了自己的事业努力,告诉你,你说候选人只能敌手党来黑,你就错了!

现在两党加皇恩只剩下7大候选人,这7个人都是名震全国,若是任何一个报社、一个人能单枪匹马的干掉其中一个,这个报社、这个人就和选举党的作为没有任何区别,立刻就能轰动天下、震动朝野!!!”

第二天周日下午点,李文新和跟班进入了河源荔园采石场。河源县城位于惠州和龙川的中心,三个地点被同一条大河东江、同一条铁路连接,交通极为便利,李文新昨天下午就抵达河源县城了,仅仅是找关系、送钱耽搁了时间。而且龙川荔园采石场不是普通的采石场,是龙川官府关押犯人的地点之一,是一个监狱。

作为朝廷机构他们周日上午还要全体礼拜上帝,因此李文新一直到下午二点才进去,那时候犯人们已经过了7天里唯一半天可以祷告、赞美上帝的时间,开始辛勤的采石工作了。

在一座山体裸露的小山下,李文新旁边的一个官差去了半小时,叫过来一个黑瘦的汉子。看到衣着整齐的他们,那汉子识趣的立刻半蹲在地,仰头对官差叫道:“大人,您叫我什么事?”

“黄老皮,你表叔来看你了。”官差笑着一指旁边的李文新,之所以笑,是因为能放李文新进来收了4元,承认这个京城口音的家伙是犯人表叔又拿了5元。“表叔?”黄老皮半蹲在地上抬眼打量眼前这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一脸茫然。

李文新没有纠结什么伪造的亲戚,他只有半个小时,9块银元才换来这半个小时,每分钟都有3分银子溜走,他必须利用到极致,所以他一步跨前,看着黄老皮说道:

“黄老皮,惠州府河源人,31岁,1867年10月从美国回来滞留海京,1868年1月以出国前原籍获取宋国国籍;1868年3月在京城参赌被捉,鞭刑3下,拘役10天;5月窜至惠州设赌出千骗人,被告入官府,保释后潜逃回河源老家,在赌局中捅伤他人获刑3年。对吗?”

“是这样的,大人。”黄老皮没敢乱攀亲戚,听这个西装男子说自己的案子,就简明扼要的承认了。李文新点了点头,问道:“你在美国做过什么?回国前做什么?”“什么都有,比如帮宾馆拉中国客人、洗衣店熨烫工、餐馆伙计、码头扛麻袋,后来也跑船,在洋人船上当锅炉工、杂役,偶尔做做管膳员帮工什么的。”黄老皮答道。

“哪个航运公司?”李文新口气里都掩饰不住兴奋了。“太平洋航运公司干过几年,大人。”黄老皮眼睛里有些疑惑,不清楚这个人问自己在美国的事做什么。李文新从怀里内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很好的纸,小心的展开,露出一个人惟妙惟肖的铅印画像,他把这张画像给黄老皮看,因为紧张,捏着画像的手指都在哆嗦:“这人是谁?你认识吗?”

黄老皮看了看画像,又略略的把头往后仰了仰,看得更加仔细,突然他吃了一惊,指着那画像道:“这……这……这……这是张老七啊!”“张老七?”李文新愣了一下。“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在轮船上,我们都是这么叫他的。”黄老皮叫道。“他真名叫什么?”李文新握拳大叫。

“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他真名。”黄老皮有些惊慌的叫了起来,接着指着画像解释道:“他有些胖了,但是这辫子还是这么粗,他总是炫耀他的头发好、辫子粗,不加辫子也许会看错,但你这是半侧面像,加了辫子一眼看起来就是他啊。”

“你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名?你不看报纸?不知道选举?”李文新强忍着激动,小心的问道。“我不识字,中文英文都不认识,听还可以。”黄老皮答道,接着反问道:“选举是什么东西?”李文新浑身都在发抖,这张画像是他从报纸上裁剪的,这画像已经随着报纸和选举遍及帝国的任何一个角落,而面前的这个人竟然能认出来,却不知道真名,也不是因为选举认出他,这说明了什么?!

“我们是惠州府模范监狱,只许学圣经,报纸之类不许看,他不知道报纸上的事很正常。”旁边的警官官差看着画像背面密密麻麻的铅印小字,很自豪的解释起来。接着官差也好奇的伸过头,想看看上面画的是谁,但李文新一把推开了他,弯腰把画像贴在老皮脸上,问黄老皮道:“那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他做过什么?告诉我!”

黄老皮突然犹豫了,他看了看李文新又看了看旁边一身西洋警服的官差大人,低了头,扭着脑袋好像在害怕什么。“不要怕!你认识他,是不是10年前在美国的时候?那时候不受这边法律管辖,和你现在服刑或者犯罪都无关!我只要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

要是你帮助我,我可以花钱买你刑期!!我是报社……不!我是海宋全国闻名的大报社长,我可以给你呼吁、给你减刑!我一定会的!!”李文新猛地半跪在地,和黄老皮面对面,伸手摇晃着他的肩膀:“你告诉他是谁,他做过什么!”

黄老皮咬了咬牙,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是不是老七也犯法了?你好像已经知道什么了,我就不再隐瞒什么了,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张老七这人算是在轮船上的同事,他以前在赌场干过,手上有两下子,我们那时候一群中国帮工缺钱用,就偶尔搞几把赌局赚点肥羊的钱零花。”

“10年前,1861年发生了什么?!在太平洋航运公司的跨洋轮船上?!!”李文新猛地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黄老皮。没想到黄老皮一惊,接着笑了起来,他挥了挥手说道:“你也知道了?老潘那白痴又找到你了?那一次,在太平洋上,老七逮到了老潘这条大鱼,一下就弄走了几万美金呢!真是个传奇啊!直到现在还在太平洋上的中国老千中间流传呢!!!我操!!!老七命真好……”

李文新放脱黄老皮的肩膀,捏着画像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他,剧烈的喘息着,浑身都在发抖。

206、恨阉

选举第五周周六中午,民主党和皇恩中午大开宴席庆祝扳倒李广西迎接山鸡回龙川,自由党也没有闲着,一样在纺织厂大开宴席。纺织厂从大门到厂房的空地上,搭上了雨棚,摆满了桌子,直接露天开宴,左边的桌子都是坐工人,直接旁边支上大锅煮肉,排了一排半人高的酒坛子,搞得和农村婚宴一样。

右边的桌子坐的都是张其结、范林辉等人。工厂的主管和请来的记者,吃的是酒楼直接送过来的饭菜。自由党也在庆祝,这次“农村婚宴”雨棚上挂的大条幅就是:《热烈庆祝长老会李约翰长老面圣,感谢张其结先生捐赠7千元用于医院》。

按郑阿宝的话说:这叫输人不输阵,折了李广西那败类无所谓,不要放在心上,剩下的人要加倍努力,反正剩下三个都是实力甚强无污点的基督徒战士,不惧民主党和皇恩的一伙土鸡瓦狗。

所以就趁着李医生去了京城、皇帝亲自召见、全国闻名的东风,昨天在广场上抽完山猪弄去火车站后,郑阿宝又当众发言说:自己党的张其结这些年来深受李医生的教诲,受益良多,在圣灵的感召下,捐献7000元给予龙川长老会,用以扩大红十字诊所为医院,服务龙川各阶层人士,将耶稣的光照进龙川每一个角落。

听郑阿宝在教堂台阶上声嘶力竭的吼叫这事,张其结很为难的苦笑了几声:他原意是补交历年来欠下的十一奉献,毕竟上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选举中把自己从绝境中救出来,是个人都不会不怕、不敢不感恩。但是这个“补交”被郑阿宝斩钉截铁的否决了。

你张其结本来就是我的主将头马,我捧你做虔诚的基督徒战士,你补交什么意思?就是朝世人承认你以前有亏欠咯?以前对神打小算盘咯?那怎么行!你没有污点!你不能有污点!郑阿宝让张其结这笔钱直接算另外一笔大捐助,死死抱住李医生大腿,再来一个大头条!!!张其结也不敢违逆郑阿宝意思面对台阶下海潮般的鼓掌和欢呼,只好走上前去,挥手苦笑致意。

但是光捐钱也是不够的,郑阿宝就说:“捐钱是埋头苦干,你累死别人都不知道,必须抬头乐干,那就是报纸要搞定。”为了民意奖驱使下的媒体攻势,自由党要专门要焊接李医生和张其结等人,做到各个大报报道李医生事迹的时候,必须得提到张其结、范林辉、王鱼家三个,至于混入基督徒队伍里的叛徒李广西,不妨就谈谈他怎么天天琢磨给长老会使坏好了。

而搞定报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传统文化里,要求每个国人都把自己手里的权力使用到极限,为自己牟利哪怕仅仅是针尖那么大的一点点权力。记者也是这样,大报记者不要说了这几周拿红包拿到手软,小报记者也闹腾着:“发布会后请喝酒吗?什么档次的酒?说好啊,本地最劣等米酒的话,我是不去的……”

很多记者和贪官一模一样不仅记者,手里有选票的选民也不比贪官人品好二郎腿一翘明码开价等着你收买。所以郑阿宝不得不又在纺织厂开了一个类似“农村婚宴”的大酒席,厂里工人啊、记者啊、亲威选民啊,分开请太麻烦,一次性把这些“无冕贪官”全请过来吃饭喝酒。

齐云璐因为潘近星的事耽搁了,惦记着蹭吃蹭喝蹭交情的他一路飞奔回纺织厂,还是晚了一会,大家都吃喝上了。张其结还惦记着他,把他拉到旁边问事情齐云璐把事情大休一说,传单掖给张其结,笑道:“翁拳光吃回扣了,请了个笑星来,不要搭理这种废物……”然后也不待张其结说话,自己窜到招待室里最上等的酒席去了。

这本来就是纺织厂招待大客户吃饭的地方,地方敞亮,墙上还挂着山水画,今天能进来坐这里的都是报业大人物,郑阿宝亲自陪客,范林辉主陪灌酒,上座就坐着《皇报》张特派员和《海京纪闻》的黄记者,下面还有几个大报记者,看起来对面前那些瓶子上全是法国字的红酒非常满意,一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气氛热烈的很。

一坐到酒席末座上,齐云璐就听到郑阿宝拍着桌子叫道:“民主党简直是一伙畜生啊,竟然把庄飞将阳疾十年,当主打?到处放消息,他们还有一点廉耻吗?有这么不要脸的吗?啊?帝国最轰动最成功的一次选举,就是选一个太监当民选官?这不是丢朝廷的脸吗?”

“丢海宋全休百姓的脸!国中无人?太监成雄?!擦他大爷!”旁边的黄记者和自由党渊源非常,立刻跟着拍桌子大叫起来:“放心,宝少爷,回去我就给你写一篇雄文,好好羞辱羞辱民主党这种丧心病狂的策略!”

张特派员身份很怪异,说是记者吧,他是皇报的;说是个官吧,他职责和记者无异,但是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在座其他人都高看他一眼:老子是官!放满清,哥就相当于翰林院编修!之一……他自重身份,不想表露出太强烈的倾向性,毕竟民主党对他也一样买好。

所以他转了转高脚玻璃杯里的红酒,笑道:“民主党也没办法,谁叫你宝少爷这么犀利,上来就杀马,大家都怕了。候选人都是本地人中龙凤,你说杀人放火,这不太可能,只有上下两杆枪(烟枪、裆枪)可能违逆圣经,而自由党候选人,以我来看,素质全面好于民主党,所以方秉生他们也只好死保一个太监了,太监没有污点啊!”

郑阿宝气到发笑,说道:“以前大家私底下说民主党是阉党,这是说他们道德有问题,好么,他们竟然自己要恬不知耻的坐实了,要从肉休上找铁证了!我服了这伙阉党了,真是不怕死的也怕不要脸的。”大家纷纷叫好,给官记者和郑阿宝个面子,立刻一轮敬酒。

只是不远千里跋涉到龙川出差的记者,即便是大报的,就算他们主编来了,也不是多有钱,都不懂怎么喝红酒,只知道这玩意贵!这玩意洋人爱喝!这玩意是郑阿宝提溜出来的!这玩意有面子。在一片“干了!干了!”的叫嚣声中,大家纷纷仰头一饮而尽,龇牙咧嘴的等着舌头上那苦不拉几的味道消散后,才咧开嘴吐一个酒嗝,然后纷纷兴奋大叫:“这玩意真好喝!真好喝!好酒!好酒!”

有个记者放下玻璃杯意犹未尽,用筷子敲着筷托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玉碗盛来琥珀光……今日才得饮葡萄美酒,一尝古人情怀啊!妈的,清国贼酋太坏了,抵御神圣化二百年,让老子喝了三十年的米酒,那是尿黄色的!”县城记者里唯一可能知道怎么喝红酒的,也许只有宋商经济报的记者,他有可能转载过洋人喝法,不过他现在也正在民主党的接风宴上对着红酒瓶子吹呢。

这时候有记者伸头问道:“特派员大人,上下两杆枪,都是对朝廷官员的,民间其实较为宽松,我看最近选斗,怎么都卡这些标准?难不成议员就是官身份吗?”“那肯定的啊!” “现在才看出来?这杠杠的官员身份!不是报纸上在讨论时,候选人犯罪加罪吗?为什么加?就是不是以老百姓,而是以候补官员身份来看,这就是官!”

“好么,现在也不用削尖脑袋从小读书考教会学校、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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