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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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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你儿子其实很聪明的。”从老二开始的几个哥哥都连连谦虚。但老六其实不是自谦,而是得意,他抬起下巴,叫道:“爹,其实若您孙儿明年能考中军校,即便只是个小学,我也可以保证:您孙儿已经金榜题名,这辈子算吃皇粮的官了!”“什么?”从老大到老四全张大了嘴巴,惊叫出来,一直以伸手进柜子底下找钱姿势的老五则怪异的脸贴地笑了起来。

老六得意洋洋的说道:“什么学校都得自己考科举,都不算朝廷自己的,撑破天就算个公私合营,你就算在学历最高的京城教会书院毕业,非万里挑一的人才也得考试才能做官。但是军校不同,十二岁一入学校就算做军官,因为这军校乃是铁打铁的朝廷官校,简直就像清朝抬籍入八旗一样,汉人入了籍,就有铁杆庄稼吃!算高等人了!

军校入学就是官,从帽子到皮鞋、从军装到礼服、从住所到书本,衣食住行所有费用皇帝都包了,五年下来,不仅还你一个威风凛凛的洋军官,还不花你一分钱!清朝是穷文富武,这里则掉了个个,是穷武富文。你读书,就算在学校,自己私下里能不找先生自己辅导孩子嘛?这洋文、数学哪个便宜?”老六冷笑一声,说道:“为啥读文费钱,而读武不要钱,因为我们是官!”

老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老六说你入洋学未必能当官,光看那眼神就是对着他孙子讲的,又想到人家都是有几个孩子就塞几个,这网撒的真大,自己就塞了一个孙子,吃亏吃大了,恼羞成怒之下,抢白老六道:“小孩读书,能费几个钱?这点钱,咱们家都出得起,不必为了省这点小钱去卖命给赵三桂!咱李家孩子一条命就值五年学费吗?而且和一群贱民的孩子挤在一起,出来能学什么好?!”

“说我家孩子是贱民?为了省钱就去卖命?!我擦你个老龟孙!”老六咬牙怒视老大,好一会,突然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指对着龇牙咧嘴的老大摇了起来,笑道:“大哥这就有所不知了,军校不是一群穷人在读。军校里寒门子弟很多,但多的还有一批人。”

“什么人?”大家纷纷问道,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因为都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孩科举都盯着教会学校,走文路,对于军校还真的没打听过。“皇族和贵族子弟!”老六大笑起来。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父亲兄长们,笑道:“你们啊,真是消息太闭塞了,志向也就芝麻粒那点大小。只想当官,就没想过封爵吗?”“封爵?”大家倒抽一口凉气。

“宋国爵位分为实爵和虚爵,实爵都是辅佐圣君打天下的老臣,爵位世袭,但继承者爵位自动降一级。虚爵乃是荣誉爵位,授予者都是像大布商周开源这种豪绅巨富,只世袭一代,继承者头衔自动降格为准爵的骑士。但实爵可以不降格、虚爵也可以升格为最低实爵………男爵,进入贵族行列,条件就是送爵位继承人进入军队为耶稣和圣君效命,服役若干年或者立下军功,伯爵的儿子继承就不再降格一级了,还会是伯爵。商人虚爵伯爵的儿子则不再只是个骑士,会升格一级成为男爵,就世袭罔替了,这政策叫做‘军为爵基’!”

“所以,你们说什么海游士可以直接当大官,太飘渺了,万里挑一才出个海游士,而若是入了军校,稍微勤奋聪明一点,考入陆军中学之后,那就周围同学非富即贵,不是大商人的儿子就是朝廷封爵大官的儿子!而且贵族为了爵位继承的保险,一般都送两个儿子进去。”

说到这里,老六握紧了拳头两眼放光道:“陆军中学和陆军学院的学生就是这个宋国不折不扣的精英,大商人们都去那里挑自己的女婿。而更优秀者,在军队打过几年,立下军功,皇帝替你做媒,指派皇婚,对象全是大商人!这政策叫做:‘军商合流’!一夜之间,这辈子不是大贵、就是大富!”

“真的吗?”只把子弟混进唱诗班的老四一个鱼跃,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跪地的老六面前,瞪着他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李濂文目瞪口呆,心道:“原来这里是重武轻文啊!武人也这么尊贵?不对啊,这地界国号为宋啊!”

老大看着老六得意,肚里大骂:“你说我孙子不一定当官,你儿子凭毛和什么贵族扯上关系,那不一样扯淡吗?”想到这,老大指着李近忠道:“弟弟,莫要好高骛远了,父亲大人早就论过:这宋国圣君走得是赵匡胤路子,不,他就是赵匡胤转世!他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现在重武根本不是常法,一旦天下太平,当武官根本就没前途了,那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军为爵基、军商合流了。你看,这海宋一来重视商业,二来是汉人王朝,三来国君不兴大狱善待功臣官吏,这不就是个宋朝再世吗?要知道南宋时候,宋朝商业傲视天下,到了盛世的时候,谁不骂军人叫做贼配军呢?那时候为了找个人参军,从将帅到小兵,要脸上刻字怕你逃的,可怜啊!”

一席话说得李濂文手捋胡须连连点头,点了一会,唰的一下扭头又狠狠的盯住了老六,又开始晃手里的茶杯。老六推开面前焦急的老四,看着老大,冷笑一声,说道:“大哥,你以南宋比这海宋,我看是不妥吧?”“怎么不妥?!咱们大清朝不就是在北方吗?不就是自称后金,奉金朝为先祖吗?这南宋难道不是在南方吗?不是汉人王朝吗?怎么不妥了呢?”老大咄咄逼人的问道。

“宋朝时候,是汉人丢了幽云十六州,失了关隘。到了金宋对立的时候,是金朝金戈铁马可以随时攻击,宋朝年年支付岁币以求安逸。”老六指着门外高叫道:“现在呢?是谁的先皇基业其中的南方三省被夺走以袭破京城的耸人听闻的方式强行开国?是谁湘江以东被强行租借?是谁一言不合,大军就海陆齐发杀奔对方去了?是谁每次战败都要乖乖的掏钱支付对方敲诈?是谁赢多输少?这倒底谁是金朝谁是宋朝啊?”

老四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扭头看向老三和老二,说道:“这么讲有道理啊,这明显就是海宋算金朝,大清算南宋了啊。”

老六附和老四说道:“没错!其实不要被海宋是汉人王朝蒙蔽了,这国摆明了就是当年的游牧民族,大清才是宋朝!你们看他是怪异的洋教,运兵全是冒烟的玩意,什么火轮船,听说现在还有了冒烟日夜行三千里的火轮车,这不就是当年的马嘛?一个个以奇装异服为荣,在清国能吓死个人,这不就是当年的胡服吗?

每次击败大清,不要什么王座龙椅就是要钱!现在平均每年都你攻我攻的打一仗;这就是岁币嘛!人家英国听说不满意被称为夷人,规定清国文书里不得出现夷的字样,这海宋竟然规定清国外交文书里必须称他为宋夷!这哪里像文雅的南宋了?不折不扣的真野蛮人啊!

现在不是啥太平盛世,这海宋背后是洋人国家,就是当年的蒙古,这里哪里是天下一统的架势,而是三足鼎立、战争不断的架势!各国谁敢武偃文修?谁不是拼命的买洋枪洋炮建洋枪队火轮战船队呢?就连湘军淮军那些读书人也不是以文为贵,而是以武晋身!这哪辈子可以算‘一根齐眉哨棒打下花花江山’呢?所以这里肯定重武!当武将肯定也是个贵字!”

大家立刻议论纷纷起来,都觉得老六说的在理,李濂文和老大对视一下,都是茫然不知所措。老大看老爷子那眼神是问他:你还有什么反击吗?他咽了口唾沫,努力对着得意洋洋的老六伸出了手指,手指都没伸开,他气急败坏强词夺理的叫道:“有点气节好不好?金宋大战时候,宋国百姓都自嘲:‘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何等悲惨!岳爷爷抗金功败垂成!何等凄凉!大清不管怎么样,也算是家乡!是儒家正统!咱们家是既尊重热爱清国也效忠宋国!听你这么说,你这是想让自己儿子当金兀术,去砸清国百姓的天灵盖吗?要阵斩岳飞爷爷吗?”

老六冷哼一声:“清国是汉人的吗?再说管他是金还是宋,只要我手里握着狼牙棒、砸别人的天灵盖就可以,只要我儿子建功立业、一辈子荣华富贵,那就得了!岳飞干我屁事,家谱和他扯得上话吗?咱家祖宗又不姓岳!”

看着儿子们闹哄哄的议论,李濂文都觉的老六说的有道理:这个清宋双押,是不是还要来个宋国文武双押呢?对儒家而言,至于当金兀术还是当岳飞,没关系,反正只要不立于被灭的国,还能出将入相就得了,要是没有蒙古人来把两家都灭了,而是金人灭了南宋,那女真人肯定操纵儒家大喊:“金兀术是我大金杰出的将领,攻城略地,击灭了反抗大一统的跳梁小丑岳飞。”就像他们讴歌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一样。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李濂文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手都握得哆嗦了,愣是没摔出去。他对一群儿子挥了挥手:意思是老夫今天没辙了;你们先退下吧。一群儿子兴高采烈议论纷纷的走了,老大本来是要闹事的,结果闹得自己好像败犬一样,连老五老六都比自己有眼光吗?悻悻的跟着弟弟们出去,竖起耳朵跟着也想听听具体的消息。

只剩下李濂文一个人坐在那里琢磨,想了又想也没有头绪,突然他大惊失色,手重重的一拍桌子,心中叫道:“我擦!闹腾了一夜!除了开头说了三句话,老子居然没插得上话!”

025、像朱元璋一样自卑

因为不能确认押多少押哪里算最佳投注;老爷子最后也没能在孙子重孙子进入海宋科举体系的事情上插得上话,只好任由几个儿子们八仙过海、群魔乱舞。

人只有在神面前是平等的,此外从生下来那天就是不平等的,因为你不能选择自己生在什么家庭里。李濂文家里有钱,孩子们一直受教育好,读书启蒙都没问题,即便有入学考试相比寒门竞争者也很有优势,况且家里长辈还时刻会发动银弹攻势。

比如老六的儿子连考三年军校,前两年没有考上,第三年才考上,那时候不仅体能超过竞争者一大截子,这小花花公子自己都练成神枪手了,别的孩子谁能雇佣军官当家教?谁能给孩子买枪、专程去乡下打鸟培养兴趣、拿子弹喂神枪手?

结果很快,这个家族的第三代第四代全满嘴、满嘴的“信则得救”、“神爱你们”了,变成了一个海宋这边典型的给子孙优良教育的豪门家族的特征,这个著名的满清派家族泯然众人矣。在海宋蛰伏六七年,靠着和清国的官场关系发了大财,还夹着尾巴做人,等于缩在洞窟里的老鼠,依靠强大充沛的粮草储备,抵抗文化同化,愣是保持了经典的儒家做派,但是一旦被迫从洞里出来,就在子孙教育方面上被海宋怪异的文化同化了。

李濂文虽有点失落,但却也认了,孔圣人说过:“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也。”这个“志”呢,正确的发音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是其涵义比发音要简单多了:“哥尼玛一定要当官!!!!”

为了做官,进了洋教、上点洋学、穿点洋衣服,那都无所谓,顶多是类似勾践遇到一变态中医骗子,结果勾践为夫差大哥尝粪治病而已,尝粪若是荣华富贵的必由之路,那肯定可以吃,而且吃的时候不妨吧唧吧唧嘴,再满脸惊讶对领导说句:“天啊,没想到您拉的屎味道都这么好?!”

但是李濂文老觉的这几年,自己在家族里的权威飞速衰落,很多臭小子不听他的了。他找的理由是受洋教文化毒害的,但其实是因为家族安全了,大家早就想飞了:前几年在湖南、海宋两边跑,小命都有危险,谁敢不听老爷子的?

李濂文也听到了家里的一些风声:一些野心家图谋分家另过,但李濂文凭借卓越的皇帝意识,愣是扭转了这局面,又握住了大权。契机很简单:老大老二两家打起来了,不是夸张,真用拳头皮鞋,两边都有头破血流的。而且打急眼之后,两边都跑到有“小军火库”之称的老六家里借枪,要械斗了。

冲突原因是:老二要起楼,老大不让起。老二要在自己地皮上建一座三层“凹”形大楼,老大听说了,勃然大怒:老二家就在前院,自己院子南边,他要建成这西洋楼,不说会遮挡自己阳光,光从风水上讲,这出门见山了!这抢夺了他家的聚财风水了!自然跑去和老二理论。

老二当然不听,他才不惧那些一脸愤怒的侄子、子孙,论子孙人数,他背后站着的那批子孙人数不亚于对方。一个觉的自己是老大,家大业大;一个觉的你算老几?老子一样家大业大!谁也不会服谁,然后从互骂,变成两伙堂亲戚推搡,最后变作斗殴。

打起来之后,老二才愕然发现:原本以为自己得道多助,老大失道寡助,在子孙入学问题上建立的“李家弟弟”联盟会帮助自己和老大对着干。为了这次预想之中的冲突,他早作准备了,把自己子弟从培德小学叫回来三个,把余额分给弟弟的孩子,没想到其他几个弟弟早翻脸不认人了。

第一,本来以为老爷子在子孙入学问题上,会来场台风,那时候,自然需要联盟了,谁知道老爷子是默许的,这样谁还在乎老二的“善心”?第二,老大老二地盘最大,要是老二用地皮,对其他人不公平啊,凭毛你用三倍于我们的地皮建你们家的楼?楼是你掏钱修的,但是地皮是老爷子的,大家都有份,应该按儿子人头平分啊。

固然老二家现在人口众多,需要多占点地皮,但他是沾了年纪最大的光,这些弟弟们要是十几年后,人口繁衍的也不会比老大老二少,那时候楼可以修,但地皮怎么办?修空中楼阁?这老二占便宜了啊!

然而老大也没落好,这次根本就不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弟弟们不帮老二,但也不帮他,他们的意思是:楼可以修!反正各房自己掏自己腰包。但是这地皮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马上分地皮!!!!均分六份!!!

“尼玛!我们家又没有修楼的打算,分地皮的话,我家院子缩水一半!我们那么多人去哪里住?你们这群白眼狼!”老大跳脚大骂。

“尼玛!当年是谁鼎力支持你们子弟读书的?当年是谁从培德小学拉回了三个孩子,让出位置,分给你们子弟去读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生!”老二和老大肩并肩的跳脚大骂。

两个大哥破口大骂弟弟们翻脸无情,但老六捂着猎装下乌黑的胳膊低头不语;老五搓着昨夜刚跪过老婆从六房借来的钢搓衣板的膝盖龇牙咧嘴;老四拽着老六的猎装笑嘻嘻的说道:“最近又去打猎了?”老三抬头望天,看着亮瞎人眼的太阳,喃喃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两个大哥骂归骂,但四个弟弟背后一样站着他们的老婆、小妾、儿子,势力一样的强大。李家人分成了:“维持现状党”、“修楼党”和“分地皮党”。三拨人相持不下,一起去告了御状………找老爷子评理。

李濂文其实知道家里的房子已经不够用了,现在子弟们把曾经住佣人的房子都占了,让佣人们住窝棚,这导致了佣人离职率太高,动不动就不干了,自己走了,还经常在饭菜里吃出沙子头发来,说不定还有唾沫,但那看不出来,这肯定是人家报复主人呗。而且没有房子,各房别说小妾都没法买了,孙子们娶妻都有点麻烦。手里有钱,但没有房子当新房,这不是笑话吗?

要维持家族繁盛,不修楼的话,只有出去建分宅子了,但这不是虢夺了李濂文的家长权威了吗?等于变相分了一部分他的家产。李濂文就喜欢自己像个老母鸡一样让子孙都聚拢于他的翅膀下,这都成瘾了。所以修个西洋楼也可以,反正街上现在到处都是西洋楼,确实很漂亮。但是他也不打算分地皮,分地皮不就相当于分家了吗?他还没死呢!不到咽气绝不放权!!!否则分家了,谁还来孝顺他、对他惟命是从,谁还来他面前满面谄媚的巴结恭维,让他过足家长皇帝瘾呢?

然而不分地皮还让老二起楼的话,那其他五个混蛋会做什么可想而知:天天来他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堵住大门不让材料进府和老二家打成一团,反正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李濂文整整想了三天,第三天,胸有成竹的李家老爷子高高在上,面对惊恐不安的儿子们,如同皇帝一般发布了旨意。

第一:所有地皮和房产都是我的!因为地契和房契上全是我的名字!所以我想什么时候分地皮才能分!

第二:老二可以修楼,也可以使用地皮!但是因为你使用的地皮是你老爹我的,你不能白用,白用不就让弟弟们吃亏了吗?你是算租借我的地皮!你按地皮每年给我交租金!第一层不交,因为你是我儿子,我又这么慈爱。不过你是拆了我的房子盖楼的,所以第一层房契上写我的名字,算我施舍给你们住的!第二层和以上才是你的房子,你要按这个价格给我租金。按楼层高低起租,第二层按市价收一个价码,第三层再涨三成,越高越贵,以此类推!

第三:你们其他人若嫌房子少不够用也可以修;第四:若哪天分家,我有支配家里不管是楼还是平房所有第一层的权力!若不同意,你们各房要搬走,可以,但把第一层给我留下,把你们二楼之上自己的楼给我拆了运走!说罢,手一挥,一张轻飘飘的地皮租赁合同落在了老二面前。

此旨一出,所有儿子都面面相觑,并没有喜色,全是大汗淋漓,都心中大叫:“老爷子太狠了!”按这个法子,修楼不仅要给李濂文交租金,而且自己其实没有地权,等于是给老爷子自己家建的,要是老爷子不高兴了,一句话就能像房东赶租客一样把自己全家赶出去。二楼以上才算自己的楼,但谁能把自己的楼拆了运走?

老二咬牙同意了,毕竟城里百业兴旺,都不得不往城墙围城之外发展了,城墙里哪还有家里这么好这么大的地皮?而地皮随着商业繁荣疯狂涨价,越来越贵,怎么买?!老大眼看老二家破土动工了,一咬牙也要修楼,不能被别人骑在脖子上啊。不仅不能被人骑,还要骑他!要修的楼比他高!但是算了算价格,才发现老爷子合同里还有一个陷阱:你楼层越高越贵!第四层楼的租金价码已经是第二层的近两倍了,实在负担不起。

这是李濂文怕自己家变成“石林”,遮了自己的风水,又或者哪个无耻的儿子,学碉楼,就用他巴掌大的地皮修个七八层的柱子楼,不仅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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