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有暗香盈袖-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厄兰距离海泽不过百里路途,姻姒不敢再前行;生怕不经意进入那男人的辖地之中。

    然而有件事却又令她不得不上心:距离碧玺水帘窟事发那夜已过去一月,如若按照殷肆所言九转合欢散的药性,今夜无月,而他又不在自己身边,那阴邪媚毒必将重新发作,令她痛不欲生。

    这样的日子她该主动去找殷肆的,可是又无法坦然卸下一直用来伪装的骄傲——一步错,步步错,此毒不解,她想她这辈子恐怕都要被玩弄在他的股掌之中了;离开浮台来到厄兰,并非仅仅是为了寻玄天黑龙求雨,她只是想离他近一些,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至少两人在殷泽寿宴时的见面,比想象中淡然许多。

    或许她该恨他的,无论如何都该恨……不管那份情埋在自己心中有多久时日,当他不管不顾将两人的命运红线捻合在一起时,当她因为身体的缘故再无自由可言时,她就知道自己是该恨他的。

    直到太阳落山,落日余晖将厄兰染做金红色,漫天的黄沙也变得灼眼起来,忧心忡忡的西参娘娘等来了始料未及的客人:不是殷肆,而是佘青青。

    碧青色薄纱裹着清瘦高挑身躯,青蛇精站在她面前,美眸四下环视,确定屋中没有自己要寻之人时才失望地叹了口气,将随身携带的锦盒递到姻姒眼前。

    “这是……”她不解,随手去掀锦盒的盖子,不想看见内里所盛之物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是血。

    不知是施加了什么术法,锦盒一开,便有一股腥甜弥漫而出。嫣红色的血装盛在琉璃杯盏之中,因微微晃动而漾起波纹,煞是好看。佘青青嗔怪着看她一眼,将那琉璃盏取出搁在桌上,转身关好门窗。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般谨慎,厄兰位处沙海边缘,地方极偏僻,鲜有神魔来往。此番西参娘娘暗访此地寻龙,除却玄苍跟随以外,亦没有带过多的人手。她这样小心翼翼,隐匿了妖气潜入姻姒房间,只是怕那个爱替主上操心的男人看出端倪——明明很想冲过去见他,但所幸佘青青还知道眼下什么事更加重要。

    姻姒怔怔看着桌上琉璃盏出神,半晌才问,为什么给她送来这个?

    “这是爷的血。”妖物面无表情,望着那杯血水又道,“娘娘的事,爷全部都告诉我了。他让你把他的血喝下去,能够稍缓你体内侵蚀之阴毒。虽然功效不知有多少,不过今儿是朔月,喝掉这个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佘青青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的鼻子就开始发酸,强忍住掉泪的冲动,姻姒双唇一颤,硬生生挤出一个苍白的字眼,“他……”

    他还好吗?他还记挂着我的生死吗?他到底是喜欢我的罢?心中千百疑问,却被一个“他”字堵在嘴边,姻姒还记得那日宴席之上,他远远冲她举起酒杯,恍惚间如隔世相望,无声胜有声。

    青蛇妖静静打量了她片刻,开口道,“我不明白。”

    “什么?”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家主子。”她浅浅笑了一下,“他是世上第二好的男人呢。”

    知她心里有谁排在第一,姻姒也不拆穿,只是随了她的话道,“青青姑娘也说他是第二好,我自然有更值得记挂的人,因为总有一个人会排在前面,所以,他就显得不那么好了。”

    “谁?”佘青青蹙眉,陡然抬高了声音,“你心里的第一好是谁?”

    “第一好?”姻姒笑了一下,抬手去抚摸着琉璃盏的杯壁,“是我想象中的东商君啊。”

    她忽而觉得这话有些可笑:与自己纠缠许久的男人是周自横,是殷肆,双重的身份已经令她措手不及,而现在,她竟然还希望他成为第三个人——存在于想象中的男人,她只要一味的去喜欢去相信就好。

    然而这中暗生的情愫想来那妖物也不会理解,只见佘青青长长松了口气,手指穿插在垂在一侧的发髻里绕了一绕,欣喜道,“还好不是玄……嗯,第二好就第二好罢,但你还是不喜欢爷呀,你若是喜欢,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还要他用这种方式来替你解毒,你们明明就可以……”

    她看了一眼杯中鲜血,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说不喜……”姻姒的声音低了下去,想了想继而改口,“……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与他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不少么?现在说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我此生……是离不了他的……”

    “爷那么在意你,虽然他嘴上从来不与我说,可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未见得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过——那些仰慕他的神女寄来的信笺,送来的小物件,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丢给侍从们取乐了,可你送来的悔过书,他连每一个字都看得仔仔细细。”佘青青努努嘴,一脸不愉快,“很久之前爷就与我说起过,西参娘娘是个不得了的女子,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与他比肩的女子……我想,他大概很久之前就有留意你了罢。”

    “他、他有这样提起过……我?”她受宠若惊。

    佘青青点点头,神色笃定,随即又露出如同嚼碎黄连般的表情,声音也低了下去,“可我今日,亲眼看着他拿刀割自己的手,让血一滴滴流到这杯子里面……看着都疼……我不知道西参娘娘到底中了什么阴邪之毒,非得让我家爷用这种法子来解,我奉命前来送药,按照残留的神息寻到厄兰来,只是想听娘娘说一句话——我希望你告诉我,爷为你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

    她沉默了片刻,仰脸又言:他也一定很想听到。

    “那他……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爷说你不想见他。”

    喔。姻姒应了一声,无端失落。

    “你其实是很想见他的吧?你很喜欢爷的,对不对?”双手紧握,佘青青终是忍不住,直视着那双琥珀色眸子,“我真就不明白了,喜欢就喜欢呗,你们两个较个什么劲儿?!我是妖,不懂你们做神仙的那些规矩,也不明白你们那些弯弯绕的心思,可你们两个……东商西参相见,就像是命里的劫难一样,你们,你们能躲得掉吗?那日你们在冥山妖王的栖身之处可别告诉我只是玩玩而已,明明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现在还装什么矜持……”

    “我没有……我只是……”

    姻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响,玄苍着一身白衣走进来,模样依旧如同往常,他只是淡淡看了青蛇精一眼,轻声道,“娘娘,招待青青姑娘的饭菜已经备好,可要现在就过去?”

    佘青青一见是他,浑身的棱角都在一瞬间被无形之手抚平,她想了想,还是抢在姻姒开口前拒绝,“我,我还有几句话要去西参娘娘说……”

    玄苍挑了下眉,声音略清冷,“你累了,去吃东西。”

    佘青青瞪了他一眼,嘴巴却紧紧闭了起来,冷哼了声扭头就走。

    直到那抹碧色身影远去,玄苍这才收回目光,却幽幽落在那盛满东商君鲜血的琉璃盏上。姻姒尴尬笑了笑,侧身拦在杯盏前面,吞吐道,“你……一直在门外偷听我与青青说话?”

    “是娘娘太过投入,全然没有觉察到我在门外。”白发男子抬眼,严肃的可怕,“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东商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她的眼神开始躲闪,心中知晓再骗他不过。

    “娘娘还打算瞒着我吗?”

    “玄苍不是一直希望我和他交好么?”她闷哼一声,“我与他现在谁也离不开谁,要好的不得了。”

    “娘娘与东商君在一起,玄苍自然不敢置喙,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他眯起眼睛,厉声道,“娘娘中毒了?怪不得这些时日一直在翻阅毒经,装作不经意去四下拜访浮台名医,原来……原来是这样,到底是什么样的毒,非得要东商君的血才能缓解?”

    “玄苍,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稍微遇到了点棘手的麻烦而已,所以并不想惊动你。没错,遭冥山妖王暗算,体内还有残毒未消散……可这个毒不怎么害人,对我的身子并无大碍,虽然没有解药,但只要有他在,嗯,只要有东商君帮我,就一定没问题。”她稍稍挪了挪身子,依旧勉力去笑,“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他。”

    玄苍报以将信将疑的目光,迟疑了很久才接口,“我看着你长大,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猜不出十之**,至少也能有十之六七,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那些我可以知道的事情,不要身边人为你担心,这样可以吗?”

    男子的眼神柔若温水,一下子就将她心中的坚冰融化。

    姻姒阖眼一叹,暗忖着如果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他不会罢休,只好开口解释,“……就像是在极饿之时面前忽然出现一碗馊掉的饭,要么吃下去,要么就饿死,唯有二者择其一,玄苍你知道的,我不想死。”

    这是她眼下能想到的最接近的比喻。

    “所以,你吃了那碗馊掉的饭?”他蹙眉,暗暗有了几分了然。

    女子苦笑着点头,“从此开始了没日没夜的闹肚子。”

    “这真是个恶俗的比喻。”

    “可是非常贴切,如果上苍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吃下去。”她扯了下嘴角,“而我宁可闹肚子,也不想死。”

    姻姒端起琉璃盏在鼻下闻了闻,迟迟没有张口喝下去——这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她怎么能若无其事地一饮而尽?她想起那些啖人皮肉的妖魔,看见鲜血肆意的场景就会莫名兴奋,而她,身为神明的她,却只能感到深深厌恶。

    更何况,是她所爱之人的血。

    玄苍眼神中氤氲着无奈,末了才轻声道一句,“……娘娘只是饿了。”

35引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饿了;可是,当被九转合欢散折磨到有气无力,睁开眼看见殷肆在她身边时,只想被他抱在怀里——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该遗忘的时候;恐怕就永远忘不掉了。

    她只有这么一个念想。

    她只有这么一个不得不去在意的美梦。

    送走玄苍,姻姒一个在窗边站了很久。方才佘青青合上之后;便再没有打开过,隐约可以见得窗外院落中栽种的树杈探至窗边;随着夜风轻扫在窗棱上,一下又一下;声音有些微妙。

    她静静听了一会儿,忽而觉察不对劲。

    轻蹙着眉推开窗,一颗小石头稳准狠地砸在她头上。她呼了一声,揉着额头寻找始作俑者,抬眼便见殷肆正坐在树杈上,手边是不知哪里拾来的一堆小石子。

    她有些哑然地望着他,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外走动,他穿的也随意,一件青袍,折扇插在颈后,束起的乌发上一弯象牙簪子,白玉衣扣边悬着碧玉笛,隐于繁盛绿叶间,被斑驳树影所遮挡,素雅得像是天边的一片云。

    他看着她,将手中捏着的一颗石子抛出去,微微勾起唇角。

    姻姒慌忙站直了身子,吱唔发问,“你……你怎么……你怎么会来?”

    我想你了。男子说得很直接,双眸含着难以猜测的光泽,扶着树干站起来,“我怕你不肯喝我的血,所以就跟着青青一起过来了。”他顿了一下,垂眼又道,“你果然不肯乖乖喝下去,也不肯来见我,还得我亲自来寻你……不过,这样也好的。”

    她沉默,胸口的起伏出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待到毒发之时,自然会一饮而尽,不劳东商君费心。”终于是回神冷哼了一声,姻姒刚想合上窗子,不想始料未及地伸进来的一只手,生生将窗给挤开。他被夹的手腕出现一道红痕,掌心裹着薄薄的纱布,正是白日取血所留下的伤口。

    姻姒心一疼,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轻巧跳上窗棱挤进屋中,笑眯眯揉着手腕,熟络地转身将大敞的窗子合上,随即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来,“阿姻用这种态度与我说话,实在是叫人很伤心呢。”

    总是这个样子,明明都已经决裂到势不两立,恨不得再一次“参商不相见”,可每每那个男人露出这种笑容,说出云淡风的戏言,原本坚定的心情就会灰飞烟灭。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回应,只好背过身去,佯装没有听见。

    哪知这一转身就露出破绽,殷肆从身后将她圈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沉了声音在她耳畔低语,“那日你在殷泽寿宴上为我解围,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就算我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也……”

    “殷肆!”

    她猛然打断他的话,就像是极力遮掩着一块见不得人的丑陋毒疮,从他双臂中挣脱出来,“那杯东西我会喝掉的,你现在可以走了吗?在我寻到解毒的方子前,你的血也好,你特意来见我也好,我都会非常感谢这种施舍,也会尽全力去保护你的安危,你出了事我也活不成,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可这不能成为让我接受你的理由,明白吗?”

    “你怎么……怎么如此固执。”本是扬声责怪,话至一半却又低了下去,殷肆怅然若失地抚着掌心的白纱,自嘲般地哼笑了一声:怀里还有她的温度,这一次,是她逃开了——因为害怕,亦或是因为憎恶。

    “因为我是西参娘娘啊。”她眨眨眼,弯起红唇,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因为我是……一直深爱着东商君的西参娘娘啊。

    “此番我到厄兰只是为了追查玄天黑龙下落,东商君莫不是以为我离开浮台是去海泽找你罢?”

    “我知道你不会,死都不会。”他还在笑,“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我向浮台最好的医师讨了化毒的丹丸,一日两颗一直没有间断,这几日还饮了前些年从蓬莱采摘来的清润露草泡制的茶水,如果那九转合欢散再次复发,应该能扛得过,最不济,还有这个……”她握着手里的琉璃杯愈说愈激动,只差要开门撵人,“你走罢。”

    殷肆伸手抵着桌边,看了面前女子好一会儿,末了却忽然扬手,一掌打翻琉璃杯盏。

    那幻化着漂亮色泽的杯盏在地上滚了一滚,最终停在姻姒脚步,鲜血四溢而出,铺出一朵巨大而腥甜的罂粟花。姻姒怔怔看着一滩滩血痕,眼睛酸胀得难受。她想责骂,却苦于没有理由,那些血本来就是他施舍给她的,如今他不愿意给了,她又能说什么?

    屋中氛围冷得像腊月天。

    最终还是殷肆忍不了这份压抑,开口道,“这样,你就不能赶我走了罢。”

    她瞪着眼看看他,又看看血,脊背稍稍有些凉,不由退后了一小步,扯了嘴角道,“……东商君这是想做什么?”

    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不急不急,一会儿再做。”

    “你能有点出息没,为什么非得用如此卑鄙的方法戏弄我?”

    “对付西参娘娘这么有出息的女人,我只能用最没出息最无理取闹的办法。”

    她无言以对,美眸一抬,正巧望见屋舍大门,暗忖想夺步而逃,身后又响起那男人阴魂不散的声音,“西参娘娘这是想出去避一避?唔,虽说这厄兰无人识得你,可这个时候大街晃荡的都是闲人,你是想让他们齐齐来看你好戏么?”

    她足下一顿,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逃不掉的。

    恨恨再看一眼殷肆,谁料那家伙却舒舒服服在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气定神闲地压一小口,长长舒了口气,“冥山妖王说得很是明白,九转合欢散的药性如此剧烈,天下无药可医,阿姻你亲身感受过,自然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缓了那种痛楚……你且与我耗着,待到毒发时,我看你能忍多久。”

    *

    佘青青坐在桌边,盯着一桌子饭食发怔。

    小半日颠沛自是疲乏饥饿,只是偌大圆桌边只有她一人,无端会觉得有点孤单。

    虽然这间小小的客栈给旅客提供饭食,可到底是偏僻小镇,连新鲜的瓜果都难寻。玄苍对伙食素来挑剔,招呼着店家不必准备,上街绕了一圈买了菜肉与酱料,借了人家厨房变戏法一般弄出一桌子美味,叫了角落里的厢房,说是为东商君与佘青青接风洗尘。

    只可惜那位神明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早没了踪迹,留下青蛇妖一人,像个傻子一般守在桌边。她四下一望,见无人在左右,便大着胆子伸手去抓蜜汁肘子,哪知葱白指尖刚刚触到喷香外皮,像是想起什么,怯怯将手收了回来。

    玄苍立在门外,一头白色长发在脑后束成一缕,正不动声色地往她这儿张望。

    他故意不发出声响,眼见着佘青青将手缩回去,才露出淡淡笑容。试想,若是那妖物毫无形象可言地抓着肘子就啃,天狡神兽一定会跳出去抓个正着然后对着她说教上几个时辰——不过玄苍又想,这妖女如今肯吃熟食,就已经是莫大的欣慰该值得表扬了罢?

    边想边推门进去,“不合口味吗?怎么不吃?”

    佘青青扭头见是玄苍,忽然间没了说辞,往昔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憋了好久才从牙间挤出几个字,“想等你一起吃的。”

    玄苍顺势张望了一下二楼姻姒的房间,欲言又止。

    “有爷陪着西参娘娘,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吃饭,他们饿了肯定回来寻你的。”佘青青说罢,觉得不妥,又想了想才道,“爷是真心想对她好,你不要担心。”

    玄苍嗯了一声,沉默着在桌边坐下:东商君时何许人也,扶桑神魔自是知晓。他侍奉在姻姒身边那么多年,深知那女人有多么在意东商君;往昔参商不相见,只是记挂与仰慕,可现今,殷肆就实实在在站在她面前,两人关系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变得微妙,加之姻姒方才所言的一番话,作为侍从的他难免担忧其他状况发生。

    他本是心绪不宁,然不知为何听了青蛇妖的劝慰之后,竟有些宽心了。

    夹了菜在口中,却食不知味。一贯聒噪的妖物也显得非常安静,只是低着头用筷子拨弄碗里的饭粒,他候了许久才听见她轻不可闻的声音“那个……我看到了,很好玩。”

    “什么?”

    “你叠的布老鼠啊。”柳眉一扬,生怕他是真的忘记了,佘青青丢下筷子就开始在随身的绣包中翻找,“就是那个,我天天随身带着呢——上次被爷发现了,他要扯老鼠尾巴,我生怕他给弄坏了,还和爷吵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