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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月凝视着夏侯鹰右手上的湖水色丝巾。
他的话让夏侯鹰右手上的伤口再一次汤热起来,胸口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暖暖的热气,耳畔轻漾着少女柔柔细细的叮咛——回去要记得上药哦!
该死!就为这么一句话,他此刻的心湖突然激起从未有过的浪花,胸口也愈加汤热。
“门主?”绛月再一次轻唤,他有点意外,服侍主子这么多年来,他很少看见主子发呆失神。
“没事!”费了好大的劲,夏侯鹰才让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湖恢复平静;维持贯有的冷漠问道:“有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下落没?”
“绛月正想向门主报告,方才“青龙堂”那边传来最新消息,已经查到和何少昂有关的事;据说何少昂有一个未婚妻,目前就读于台湾中部的一所白岚专校。那是一所全体学生都得住宿的学校,目前是暑假期间,学生全放假回家了,等开学后会再搬回学校宿舍。”
红门“青龙堂”管辖下的情报中心,其情报的可靠性和精确度,不论是在质或量两方面,都是令人叹为观止的,效率之神速更是红门引以为傲的重要资产之一。
这一回对于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事,之所以会花费许多时间才获得如此有限的情报,实在是无可厚非。因为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背后有一股和红门势力旗鼓相当的强大势力在庇护他们,这股庞大势力便是传说中的——风谷!
“暑假过后把她抓来,要做得漂亮。”
“是,门主!”
夏侯鹰侧开结冰般的脸庞,沉默下来不再吭声,日月双影也很有默契的静静“护驾”,未再多言。
说起“风谷”,夏侯鹰的心情又比方才阴郁一些。何培夫会躲在属于第三势力之首的“风谷”,而儿子何少昂正好是“风谷”现任的“代理人”之一的事实,恐怕是义父始料未及的事。
也就是因为扯到属于第三势力之首的“风谷”,所以向何家父子寻仇的事变得格外复杂,已不再能归为私仇而等闲视之、轻率处理;稍有闪失,红门其他人绝不会保持缄默、坐视不管的。因为这已不是单纯的儿子为双亲找仇家报仇如此单纯的事件,而是“红门”的门主和“风谷”的代理人之间的恩怨;是“红门”和“风谷”两大势力之间的互动和对决。若是不谨慎处理,其所引发的动乱经不是表象世界里,道琼工业指数暴跌、美国太空总署太空人升空失败、某国和某国又发生战争、或者某国又发生暴动、国际油价剧烈波动……这样等级的危机而已,而是会引起毁灭性的世界大战!
身为红门门主的首要任务就是维持三大势力的平衡,以确保表象世界的均衡与平和;否则,一旦发生毁灭性的核子大战,地球上的生物全部死光时,就再也没有必要谈论什么第一势力、第二势力和第三势力;或者什么表象世界、幕后世界和世外桃源了。
所以,向何家父子寻仇的事,他一定得谨慎行动!
不经意地,擎天崖上偶遇的少女,那张灵秀甜美的俏颜浮现心头,迅速占领他所有的思考细胞,手上的伤口又是一阵汤热。
想她?不会的!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他的世界里并没有、也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感情,何必多想?更何况他们今后也不可能再见了!
这样的认知,让夏侯鹰的、心湖再一次凝结成冰,终年不化的寒冰。
第二章
那么一来,执幕后势力牛耳的红门门主应该知道,一旦和属于第三势力之首的风谷起了冲突,现有的平衡一定会被破坏,而影响表象世界的平和。就算红门门主对何家的怨怅已到了让他可以不顾大局,红门其他势力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二来,红门虽强,但风谷的实力也不可小顾,双方又都是各据一方,皆属于神秘莫测的难缠对手;也就是因为双方都是高手,一样高深莫测、难以掌握,所以才会彼此都掌握不到对方的真正根据地所在,和许多关键性的重要环节与秘密。因此,长久以来,双方的争战都还停留在情报战的阶段,看看究竟是哪一方先掌控对方较多、较关键性的情报,哪一方就可能较占优势,继而先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所以,就算红门上下都一致赞成,藉这个机会向、风谷。兴师问罪,一探风谷虚实,他们也难以轻易得逞:不知道风谷的真正所在就是一大难题;就算知道了风谷的真正所在,若没有风谷“真正的主人”允许,任谁也进不了风谷。
这点,红门应该也十分清楚,所以他们最有可能的行动就是从散居在表象世界的风谷人身上着手,而不是直捣风谷所在。
何少昂知道这层道理,何培夫也同样心知肚明。因此何培夫才会如此忧心忡忡、愁眉深锁。
“少昂,辛苦你了,都怪爸不好——是我拖累了你和心荷…”何培夫深深自责。
“爸,您别这么说,其实自从我当上风谷的代理人之后,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会一会“红门”了,现在发生这件事,正好是个很好的契机;至于心荷那边,我会加强监护,绝不会让红门的人有可乘之机。您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老是这样愁眉不展很容易让心荷起疑的。像这次她回风谷来,就曾偷偷问过我老爸是否有心事,否则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再这样下去,凭心荷的细心,一定会看出端倪。这么一来,咱们费心隐瞒她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何培夫被一向以冷静聪明著称的儿子说服了。“我明白了,谢谢你,冷岳的事就拜托你了。”
何少昂拍拍父亲略嫌僵硬的肩,看看时间接着道…“我该去情报中心了,老爸,您自个儿慢慢喝,别再乱想。”
望着儿子那俊帅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何培夫真是有说不出的骄傲和欣慰。
他这一生最得意的事,就是拥有一双出色的子女。
儿子俊帅有型、冷静过人又聪明,年纪轻轻的就成了风谷权力运作中心——代理人一群中的一员;女儿心荷则是温柔可人又帖心,是他的掌上明珠、开心果。
正因为有这一双儿女相伴,所以在爱妻过世后的这十多年来,他从未有过再婚的念头,而满足放在风谷里过着几近隐居、深居简出的平淡生活。
若说他有什么遗憾,就是二十多年前所铸下的罪孽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泠岳竟然没死,而且还化名为夏侯岳加入“红门”,同时还收养了一名义子,将他栽培成人,登上了红门门主之位,然后挟着红门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庞大势力,向他寻仇来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虽然他从未怕过冷岳向他寻仇,但他却没有想到,冷岳的目标不仅是他一个人而已,还包括他的一双儿女和他所爱的风谷!
一想到自己所钟爱的风谷和最重要的一双儿女,就要因为他当年所犯下的错,而被卷入一场几可预见的激烈争战,甚至会殃及“红门”和“风谷”之间的平衡,进而影响整个表象世界的安定,他就愈觉罪孽深重。
然而,事到如今,他已是位无权无势亦无所求的准隐居人,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求上天别让不幸祸延风谷及少昂、心荷身上!
阿岳!如果你想报当年的仇,就尽管针对我来,我绝不会逃避,只求你千万别累及无辜,你听到了吗?,阿岳!
※※※白岚专校是一所坐落于台中郊区的专科学校,依山傍水,景色相当宜人。其主要学制是以五专制为主,二专和三专制为辅,于六十多年前创校,是一所专收女学生的女子学校;直到去年,才顺应社会变迁和时代潮流,改为男女兼收的学校,招收了第一批男学生。
此一创举,赢得了全校学生的掌声和喝彩,然而,高兴归高兴,真正受惠的却只有甫升上二年级和今年刚入学的新生们。当然三年级以上的学姐们也有少数受惠——学姐学弟恋罗!
不过那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学姐们还是只能向外发展恋情,或者继续抱著书本,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千年古训。
再不然,就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试试白岚专校自创校不久便流传下来的“红叶为媒”的传说。
六十多年前,台湾的社会还是个相当封闭,重男轻女的社会,女人能念书已经万幸了,更甭谈自由恋爱。
因此,白岚女子专校里便有一群“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少女。有一天,一名女学生心血来潮,在学校后门一带的枫树林,捡了许多泛红的枫叶,信手在叶上题诗,然后放进那一弯恰巧流经校园一隅的溪流,藉此抒发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谁知爱神真的完成了她的心愿,在她写好第一百片枫叶放水流后不久,一名俊逸的男子便捧着却一百片湿答答的枫叶,出现在后门的栏杆外,之后两人便相恋而缔结良缘。
那则罗曼史传开后,整个白岚专校的学生,几乎人人都跃跃欲诉,也真的成就了一对对神仙美眷,慢慢的便形成了“红叶为媒”的浪漫传说;传说只要写满一百片枫叶放入溪河流走,所许的心愿就会实现。
近年来,由于社会风气开放,自由恋爱早已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因此利用“红叶传说”来许愿的白岚学生已经非常少了,但是“红叶为媒”的传说依然是白岚专校脍炙人口的永恒浪漫。
这天,莫心荷实在太闲了,下午没炉原想回宿舍睡个大头觉的,却被隔壁寝室的几个三八女人吵得无法入睡,只好去找她最好的两个女友阿莉和小慧压马路去。
谁知那两个重色轻友的色女居然一口回绝,说早和男朋友约好,快快乐乐的出门约会去,而她的宠鹰绿儿也不知飞哪儿玩去了。
害她只好一个人在校园里闲晃,没办法,一个人哪里也不想去嘛!晃着晃着就见到后门的枫叶林来了。
望着那满地的红色枫叶,莫心荷突然想起白岚“红叶为媒”的浪漫传说。
真会有那等傻事吗?她轻笑两声,抱着半开玩笑的心理,捡拾了一百片枫叶,打算试试传说到底灵不灵。
问题是选谁来当许愿对象比较好呢?少昂哥哥?不好不好,她虽然是何少昂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但自幼就父母双亡,由义父何培夫收养,因此自小和何少昂一起在“风谷”
长大,情同兄妹。
虽然大家都说她和何少昂是女貌郎才,十分登对,但是义父和少昂哥哥却都告诉她,不要管什么指腹为婚的约定,尽管去和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相恋无妨。
而她对何少昂的感情也实在仅是兄妹之情,虽然何少昂他冷静、聪明有胆识,又年少有成,长得又帅,光是“风谷”里就有一大票女人迷他,更甭说外面世界的女子。她那两个色女死党阿莉和小慧,也都劝她要好好把握何少昂这个别人求都求不到的白马王子。
但是她就是无法把兄妹之情转化为男女之情嘛!
莫心荷不禁轻叹一声。蓦地,一个影像在她脑际乍现——擎天崖的恩公!
想起他那双仿佛蕴藏着千年孤寂的黑眸,莫心荷的心就隐隐作痛。
他究竟是谁?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以“擎天崖的恩公”来唤他。
她思量片刻,双眸眯成了一线,泄漏几分笑意——就这么办!写他!希望能再见他一面……
虽然现在已进入十月,然而满山秋蝉还是成天吱吱叫个不停,倒也替这所坐落于山脚下的美丽学校添增了几分秋意。
嗯!第一百片了!可真不简单哪,她的手好酸哩。
莫心荷写好第一百片枫叶后,放下笔将右手摇晃了数下,活动活动筋骨。
她合掌再一次许下心愿,然后才把那第一百片枫叶放入溪河中,谁知就在枫叶即将帖上水面的刹那,那片枫叶竟被一团迅速俯冲下来的不明黑影夺去——“绿儿,你别捣蛋,快还给我!那是好不容易才写好的第一百片枫叶,我要用来许愿的,快还给我啦!”
莫心荷一跃而起,彷如脱兔般,追着自己的爱鹰跑出了后门。
“还我,绿儿,快把我的枫叶还来,绿……”
她的话还没喊完,便突然断电消音。
天啊!绿儿竟然停在一个男人的头上!不,最重要的是那个头的主人正是她许愿想见的“擎天崖恩公”哩!最最糟糕的是,他左手上拿着一大叠湿答答的枫叶,右手上拿着一片有字的干枫叶——那不正是她的第一百片枫叶吗?
“小偷,不要脸,快还来……”
莫心荷因为心虚,恼羞成怒的朝他冲过去,想尽快从他手上抢回她的,“秘密”,万一他真的会意,她岂不糢大了?
偏偏上天就是存心和她过意不去,就在差一步便能构到他的手之际,她居然跟枪地摔了一大跤——“啊——”
幸好夏侯鹰动作够快,一个箭步将她抱个满怀,否则她可真要摔个狗吃屎,出尽洋相了。
只不过他手上的枫叶也因而漫天飞舞,散落一地。
“谢谢你…”莫心荷娇喘着气,满面通红的瞅住他,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猛跳。
“红叶为媒”的传说好灵哪!她真的见到他了!
夏侯鹰心底也有说不出的诧异和惊喜,却掩饰得很好,脸上依然是惯有的冷漠,确定她没有受伤后,便以淡淡的声调问道…“那些题字的枫叶是你的?”
他是来勘察地形,以便接下来要绑架何少昂的未婚妻那计划能顺利进行。
在等待日月双影回报时,偶然发现脚下的溪流带来一片片题诗的红色枫叶。
“红叶题诗”?那可是,“红门”独有的传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他百思不解时,一只体型比鹰王小一号的母鹰便衔着一片有题诗的干枫叶朝他的方向飞来,他为了一探究竟,才将那母鹰召唤下来——他是养鹰高手,使唤鹰类驾轻就熟——没想到会因而和这个丫头重逢!
莫心荷让他一问,既尴尬又困窘,但是躺在他的怀里实在很舒服,她好想多躺一会儿,所以就干脆赖皮赖到底的说:“是我的没错,不过我可不是要写给你的哦!你可别往自己脸上帖金,我许的愿绝不是想再见到你,真的不是!”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极力辩白。
夏侯鹰只是静静的听她自说自话,没去打扰她的雅兴。
这丫头可真有趣,红着一张粉嫩嫩的脸,目光炯炯的仰视着他,张着一张嘴不停闭合闭合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他在喂食小鹰时,那些张着一张张大嘴向他索食的小鹰呢!
他的眼神因而泛起一抹柔和的光彩,虽然他依然是一张冷冰冰的酷脸。
莫心荷却心细如发,眼如X光的捕捉到那一抹稍纵即逝的温柔,心中那头早已步伐不稳的小鹿,这会儿更是东倒西歪的乱叫乱跳。
“你……你也听过我们学校的……红叶传说吗?”她必须找些话题来引开他的注意力,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是因他而如此脸红、心跳的。
“你们学校的传说?”
“是啊……”莫心荷索性把白岚专校的“红叶为媒”传说说给他听。
夏侯鹰听完心里总算有个谱。真巧,虽然白岚的“红叶为媒”传说和“红门”的,“红叶题诗”传统起源不尽相同,但在功用上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只是纯粹的巧合,亦或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
他回去后一定要下令“青龙堂”好好的查个水落石出。
见他都不说话,莫心荷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又找了一个话题,“难道你有听过类似的传说?”
夏侯鹰心中一惊——是凑巧,还是她生性敏锐?竟能猜中他的心事!
就连红门和他最接近的三位堂主、他的义父夏侯岳以及随侍在侧的玄日、绛月也很难读透地的心事,而这丫头竟……
几片红色的枫叶突然从天而降,飘落在他们两人之间。
莫心荷抬眼一看,旋即露出一排贝齿,巧笑倩兮的朝天空唤道:“鹰王,是你吧!
好久不见了,原来你和绿儿已经认识了啊!太好了,我才想介绍你们给彼此做个朋友呢!”
原来那些飘落的枫叶是鹰王和绿儿的杰作,好像是要补偿她似的。
莫心荷好不开心的说:“谢谢你们的好意,这些枫叶已经够多了,不必再捡了,你们快下来。”
鹰王和绿儿在原位盘旋了两圈后,便双双飞下来,鹰王停在她的肩膀上,缘儿则又停在夏侯鹰的头上。
这只母鹰怎么和她主子一样无法无天!夏侯鹰在心中暗叹,倒是没有生气。本来他对鹰就比对人有感情,何况……
莫心荷才想再多说些什么,夏侯鹰却突然站起来,把怀里的她扶正。
“你要走了?”莫心荷追上前去。
夏侯鹰回眸定定的凝视了她数秒,便示意鹰王跟上,像一阵风似的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界。
莫心荷因他那临走前的回眸一望,心跳一百的定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离她远去。
财厌——她又忘了问他名字了!她回过神后,不停的责备自己。
话说回来,能够和他偶然的重逢,已够令她开心了,这算不算他们两人有缘呢?她的双颊漾满甜蜜的红晕,心情的指针往正的方向提高了好几度。
一片枫叶似是在捉弄她,调皮的自她眼前飘落,她出奇友善的拦截住它,赏了它一记甜吻,轻声细语的对它说:“这回真是多亏了你罗!白岚的“红叶为媒”传说。”
那片枫叶仿佛有着灵性,听懂她的感谢般,看来更为鲜红,宛如害羞带夫的少女。
希望能有第三次的不期而遇,下一次,她一定会记得问他名字;还有,问他为什么眼睛里总是透露着孤寂的色彩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桀骛?
他不应是这样子的!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就是强烈的认为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么孤寂、不该这么冷漠!他……
想奢想着,胸口不觉闷了起来,一股莫名的酸楚令她红了双眼,鼻子也酸酦热热的。
这就是心疼的感觉吗?如果是,她为何会为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男人如此心疼呢?
绿儿善解人意的衔着一片枫叶,轻轻的停在她的肩上,将喙上衔着的枫叶递给小主子,似要逗小主子开心。
莫心荷被它的灵巧帖心逗笑了。“好绿儿,谢谢你,咱们再去逛逛!”
明朗的天性,让莫心荷很快又恢复平常的模样,带着爱鸟,穿梭在层层枫红中嬉戏,十分自得其乐。
※※※夏侯鹰矫健的步伐,始终末曾稍缓或停歇,直到他确信那名少女已经看不到自己,才敢放慢脚步,回眸眺望。
然而,飞进他眸区的却只有满眼的枫红,再也寻不着佳人的芳踪,他没来由的自内心深处升起一抹浓烈的失落感。
该死!他低咒自己。他不该有这种感觉的!
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义父只教会他“报仇雪恨”和“红颜祸水”两件事,红门的菁英训练则教会他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