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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旧事（）
第033章 旧事
“我们的目的大概相同，”楚临风说，“不过总要了解一下敌人，有件事说出来你也会感到惊悚，被我杀死的变异过的同伴，在死了近两天以后，从床上站起来攻击人，被我再次杀死了……”
“有这种事？”沈飞皱眉，虽然谈不上惊悚，但奇怪是一定的，他的情绪和楚临风不同，更多的是怕沈灵碰上类似的事。 ：
“没错，”楚临风认真道，“沈飞，我和残鬼打交道要超过两年，杀死的残鬼有几十只，但是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碰到，从神秘男子出现以后，他的身上有太多我猜不透的秘密，而他出现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妹妹，他告诉我说，要带你妹妹参加一场祭祀，并且她会是非常重要的人，我不明白祭祀的真正含义，但是我不觉得那会是一场友好的仪式。”
沈飞握在刀柄上的手越发的紧，关节发出清脆爆响，他闭上眼睛，以免暴露过多的情绪，隐藏和躲避了这么多年，原以为可以平安无事，然而命运它却突然来了，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他们。
“你在害怕什么？”楚临风突然轻声问，话语却像雷炸响在沈飞耳边，唤醒了他深深埋藏的梦魇。
无论他做什么梦，即使是安静的，背景仍然是刺眼的血红色，和一张张布满恐惧的脸庞，虽然那些模样早已模糊不清，但是依然和刺耳的尖叫声一起，刻进他的记忆里，怎么擦也擦不掉。
它们带给沈飞恐惧，沈飞可以抵挡，可是它们却用恐惧把沈灵彻底击垮了，把她变成了一个孤独自闭的女孩，永远活在无声的世界里，除了沈飞，她不相信任何人，并且觉得谁都会把哥哥抢走，所以把他的女朋友推下了阳台。
又是血色，一次次冲击着沈飞的脑海，他竭力抑制，眉头紧缩，脸上已布满汗水。
楚临风看着他，大概可以推测出他内心世界的挣扎。
“无论什么时候，隐藏都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他缓缓说，“不如说出来。”
沈飞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才开始慢慢地放松，细微的颤抖却在同一刻袭来。楚临风知道这是冷，不过不是身体在冷，而是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了，递到沈飞面前，薄薄的烟雾扑到沈飞的脸，也许也可以算作一种温暖。
“凑合一下吧，”楚临风说，也给自己点了一根，“不是什么好货，我开车过来时在路边摊上买的。”
沈飞勉强笑笑，接过烟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苦涩的烟雾在嘴里徘徊了一阵后呼出，在夜色里染出一块白斑。
“沈飞大少爷吸得惯这种低级烟吗？”楚临风开玩笑道，现在他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才终于从你死我活的状态下摆脱出来了，坐在垃圾堆上抽烟的两个年轻人就像混混儿，混混儿之间不需要有什么距离。
沈飞接受了这个缓和气氛的玩笑，说：“这句话应该说你自己才对，我可不是什么大少爷。”
“开着几千万跑车的人会不是大少爷吗？”楚临风说，他看看不远处的黑色布加迪，它现在的模样着实很狼狈，凶狠的两刀不仅砍碎了车灯，还砍裂了车盖，不过沈飞说了，这笔修理费要算到他的头上。
沈飞摇摇头：“那是沈氏家族的，而我，其实并不姓沈。”
楚临风的手抖了抖，烟灰落到地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飞，心里直呼狗血，老爹一定是事先调查了沈飞的身世，否则不会猜得那么准的。
沈飞不理会他的惊讶，轻描淡写地说：“我和我妹妹都是孤儿，我们的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去世了，那个时候，我妹妹刚刚出生，所以我带着她去了孤儿院，再后来，我们一起被沈家领养了。”
他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楚临风没想过自己的对手会有这样的身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原来是这样。”他含糊应道。
沈飞把烟咬在嘴里，红色的光点一闪一闪，好像微弱的萤火。
听沈飞的话和看他的反应，楚临风觉得他父母的死好像并不是仅仅“去世”这么简单，不过这种事不能问得太直白。
“那你的老家在哪里？”楚临风问。
沈飞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六岁，但老家具体的位置我却已经记不清楚了，那只是一个小山村而已，现在……应该早就没有了吧。”
“那是为什么？”
“村子里的人全都死了。”
“啊？”楚临风一惊，“地震？”
“不是。”沈飞眼神里一阵躲闪，好像在回避什么，却终究回避不了，便说：“我现在大概可以了解你口中说的‘残鬼’了，我见过，在我六岁的时候，我们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那种东西，力量强大，疯狂地杀人，应该就是这种东西吧？”
楚临风没回答，因为他已经呆了，他自己见过杀过的残鬼不算少，但还从来没见过整个村子的人全部变成残鬼的场景，他虽然没到过山村，但可以揣摩人数，大约和一个小型的社区相当，一个社区的人在同一时刻全部变成残鬼，这恐怖的数量，恐怕要派一支配备强大火力的小型部队才能解决了。楚临风虽然对上一两只残鬼比较有把握，但如果这个数量上升到三只以上，他就得为自己的性命祈祷了。
“很恐怖对吧？”沈飞看看楚临风的脸色，问道。
“是啊，”楚临风吸一口气，“这已经可以称作‘灾难’了，当时你也变异了？”
“没有。”
“那你能活下来，真的是有神仙保佑了。”楚临风说。
沈飞摇摇头：“我宁愿我当时一起疯掉，然后死在军队的枪口下，而不是承受这些记忆，但是偏偏没有，那些残鬼不光杀了附近村子的人，杀了前来围剿的军队，还自相残杀，他们如此地喜好鲜血，但是六岁的我抱着我一岁的妹妹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好像看不见似的碰也不碰，那个时候没有疯掉的人基本都死光了，我和妹妹的身上被鲜血染透，可是他们连这些血也放弃了，宁愿去攻击同伴和强大的部队。”
寂寥悲哀的表情布满沈飞的脸庞，就如同十几年前那个悲哀的男孩，面对灾难，恐惧早已经过去，他看到遍地熟悉的尸体，被鲜血染红的地面，随处可见的残肢，听到不绝于耳的惨叫渐渐被疯狂的野兽般的怒吼吞没，然后是轰鸣的枪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悲哀地看着，怀里小小的婴儿都忘了哭泣，他还有什么资格恐惧。
“一天里，残鬼的数量不减反增，我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了，附近的几个村子里几乎没有剩下正常的人，除了尸体就是残鬼，然后更多的武装赶来，把村子彻底封锁，渐渐的，才把最后一个残鬼用枪打死。他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了我和妹妹，我们站在尸体堆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许根本就没人相信灾难过后还会有人存活，所以有人对我开了一枪，打中了我的头，但是我居然还没死，和妹妹一起被送到医院，后来就去了孤儿院，”沈飞指指自己头的右侧，“伤口在这里。”
“打在头上还能不死，”楚临风苦笑，“你真的是有神佑了，和你做敌人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啊。”
“说不准是幸运还是倒霉，”沈飞说，“我不仅没死在残鬼的手里，也没死在子弹下，甚至武装部队都使用火箭弹了，也没有伤到我。”
“结果战斗后却被人在脑袋上打了个洞，这应该算倒霉。”楚临风开玩笑道，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些，不让自己被沈飞营造的悲凉气氛拉进去，“活下来当然是幸运的，毕竟你还有亲人。”
“的确，”沈飞点点头，“我还有一个妹妹，她就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可是沈灵她却不能像别的小女孩一样快乐长大，我觉得她和我一样，也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你在开玩笑吧？”楚临风愣道，“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怎么可能记事……”不过他立刻卡住了，想起了那个奇怪的聋哑女孩，果然，如同老爷子说的，这个女孩身上藏着比沈飞更大的秘密，身世已经够骇人听闻，再多个特别的地方也不稀奇。
沈飞兀自说着：“我能感觉到她记得，而且她也会经常梦到，就像我一样，甚至，她比我记得更深，楚临风，你不好奇为什么一个村子的人突然变成残鬼吗？”
“当然好奇，但是……”楚临风猜到了一种可能，却不敢说出来。
沈飞却毫不犹豫，此时他已经彻底放开了，一旦埋藏的记忆被挖出，那么不尽数倾倒就会不舒服，“残鬼变异是我妹妹出生后几天的事，如果我记得不错，我的父母是最先疯掉的，父亲杀死了晚了一点的母亲，但我们俩靠的这么近，却是几百人里唯一没有疯掉的和死了的，所以原因不在她，便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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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不可逃脱的命运（）
第034章 不可逃脱的命运
“这种推测没有依据，我想应该是巧合吧，”楚临风试图解释，但发现怎么解释都很无力，的确，这两兄妹的能力诡异难辨程度完全超越自己的“藏魂”异能，而且沈灵要比哥哥更加神秘，他只好说：“你可以想作和你们兄妹有关系，但是当做原因，我觉得太牵强了，沈飞，一场这么大的灾难，凭几个人的能力是难以触动的。 ”
沈飞默然，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认同楚临风的话，他丢掉手中已经熄灭的烟头，又从包里抽出一只，短短的功夫，两人的脚下已散落了十几只黄褐色的过滤嘴，空气里尘土的问题也被略刺鼻的烟气代替。沈飞呼吸着烟雾，安静了一会儿。楚临风也安静着，他看了看身边上官唯美留下的刀，沈飞已经不紧握着刀柄，它被深深地插进土里，这一刻楚临风突然发现，自从沈飞开始吐露秘密，他最初的暴躁气息慢慢转华为恐惧，又变成悲哀，现在却突然多了些自暴自弃的味道。他无法想象，有多深刻的记忆，才能让一个人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相比之下，他杀死同伴时所经受的冲击要轻松多了。
“你在想什么？”沈飞看了看他。
楚临风摇摇头：“我从没有感受过这样可怕的事，所以没办法想太深，我劝你也不要陷得太深了。”
沈飞笑笑，这下表情真的变成了自暴自弃，“我一直都想忘掉这些事，可惜记得太深，想忘掉太难了，这么多年了，它们还在缠着我，所以我注定就是一个不祥的人，我妹妹也是，养父母虽然领养了我们，但只是想迫切有个孩子挽回面子，在他们和周围人的眼里，我们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孩子，是不祥的人，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我被领养的时候，养父母其实是不愿要我妹妹的，但是我死死抱住了她不放开，一是舍不得，二是我根本不想离开，结果我们就都被带到这里来了，其他孩子眼里都充满了羡慕，可我却觉得很恐惧，我那时宁愿呆在孤儿院里呆到死，或者被扔到荒野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能感觉到，我们两个不祥的人只能单独在一起，谁要挤进来就要做好遭罪甚至死亡的准备，比如后来……我的女朋友。”他眼神有一点波动，转瞬即逝。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楚临风笑道，“好像我下一秒就会被车撞死被人砍死似的。”
“你这么理解完全正确，”沈飞淡淡地说，“被车撞死不太可能，但是如果今天你来找我，但没有任何有用的事情，我想我真的会砍死你，或者被你砍死。”
“你的怨气有这么重？”
“超越你的想象，”沈飞说，“我的愤怒不受我自己的控制，理智更不是它的对手，四十多个小时的黑暗和屈辱够多了，我杀死你们基地里的两个人就是证明，至于你，”他丢掉烟，伸手握住刀柄，“三番两次地耍我，也够了。”
沈飞只是握住刀柄，并没有把刀拔出来，楚临风对他的话也没起多大反应，他已经强迫自己把沈飞杀人的事压在心里。
“我虽然带来了刀，但今天不准备用，”他说着抽出了包里最后的一根烟，递到沈飞面前，“我来的时候做好了赔罪的准备，这对我来说并不容易，不过这并不说明我把债给忘掉了，你杀了两个人，我以后要替他们讨回来。现在我们有共同的事要做，对不对？”
沈飞接过烟，没说什么。
“你要去找你的妹妹，凭你一个人有点困难，我要找那个神秘男子，并且挖出这些秘密，如果有你的帮助可以更加方便，”楚临风接着说，“我们做不了朋友，可以做暂时的盟友，对手也是可以合作的对吧。”
“我不想和任何人做朋友。”沈飞说。
“这是你的自由。”楚临风淡然道。
废墟前暂时安静了下来，沈飞抽完了最后一支烟，凌晨的冷风袭来，弥漫的烟雾渐渐散去，夜色愈加的浓郁了。
无聊得紧，沈飞反手将刀缓缓抽出，横放在支持上，手指在刀刃上轻轻游走，感受它逼人的锋利。
楚临风对这把刀同样感兴趣，看它的外表的确不如猎刀“兽牙”狰狞，窄长的刀身反而透着一股秀气，可经受的人都知道，它的攻击却是凌厉无比的，他和沈飞都在此行列之内。
“这把日本刀的名字是‘蝎尾切’，来自其攻击快速凌厉之长，”楚临风说，“适合身手敏捷迅疾的人用，比如跟你对打的上官唯美。”
“还有他的父亲，”沈飞说，“这把刀在他的手里，可以轻易砍掉我的头。”
“你和他交过手？”楚临风一惊。
“嗯，我逃出你们基地的时候，最后是过了他的关。”
“那这老家伙肯定气死了，”楚临风笑，“不过你能在这个毒辣的老家伙手里活着过来，真的不容易。”
“运气好而已。”沈飞摇摇头。
楚临风刚要说话，塞在耳朵里的耳麦突然一阵“沙沙”声响，他接通了，是老爹的声音，楚临风站起到了稍远的地方。沈飞也不在意，诚如他所言，两个人不是朋友，不需要做假惺惺的信任。
楚临风很快便结束了对话，走了过来，脸上挂了一点奇怪的神采。
“我被踢出暗袭派遣往希腊的队伍了。”他说。
“哦，为什么？”
“因为我不仅害死了两个同伴，而且毁掉了其中一人的尸体，两罪叠加，所以上官振，就是上官唯美的父亲，那个老家伙强烈提议，把我踢出来了。”
沈飞抬起头看看他，“不过你好像看起来挺高兴的。”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楚临风冷笑道，“他只知道千方百计找我的茬，却不知道老爷子想得更深，这次，只怕他打错算盘了。”
沈飞不清楚三大家族的矛盾，所以楚临风的话听得也不是很明白，讽刺道，“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们彼此算计，谁也称不上正义吧。”
楚临风没搭腔，继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沈飞也不再说他，将插在土里的刀鞘拔出来收纳了利刃，他的下巴还在隐隐作痛，“蝎尾切”的刀芒太过锋利，连连刺破了他几层皮肉，上官唯美的攻击虽然较他父亲不及，但也是招招取人性命的狠辣功夫，但偏偏施展在一个纤美女孩的手里，让狠辣里多了一点独特的韵味。
他对暗袭这个组织还根本不了解，已然感受到了它的强大。
天逐渐亮了，楚临风和沈飞分别，他们坐过的地方留下了二十个抽得干干净净的烟头。楚临风开走了沈飞的跑车，因为他还承接了修理的任务。
从这片行将废弃的别墅区到达暗袭基地有五十公里左右，楚临风把车开得飞快，一路上不断超车抢道，布加迪如同黑色闪电在车流中窜过，用了十几分钟跑完了整段路程，在天完全亮之前赶到了暗袭基地。
暗袭派遣往希腊的行动队伍已经准备妥当，里面的主要人物有上官家继承人上官唯美，欧阳家继承人欧阳项飞，行动统领楚山，和几个“S”级精英暗袭者，但独独没有楚家继承人楚临风的位置，这是上官振的提议，由于楚临风连连犯错，所以参与行动的权利被被剥夺了，楚家家主楚沧海并没有驳回这条提议，反而欣然接受。
楚临风进到暗袭基地里，没有碰到老爹，也没有碰到老爷子，却遇到了上官唯美，在他的印象里，上官唯美极少来暗袭基地。两人在狭窄的走廊里面对面走近，楚临风不想理这个傲娇的女孩，但是躲开已经晚了。
“呵，上官大小姐，”楚临风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也是上官唯美最不喜欢的表情，“你也来这里啦，你不是最最讨厌地下沉闷的氛围吗？”
果不其然，上官唯美不爽地看了一眼楚临风，鼻间重重一哼，说：“你管？”
“我可懒得管你，”楚临风说，此时两个人越走越近，已经贴到了一起，这道走廊过于狭窄，需要一人略微侧身才能让另一人通过，他对上官唯美摆摆手，“麻烦借过一下。”
上官唯美略微侧身，楚临风高壮的身躯从她右侧挤过，然而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上官唯美突然拔刀，锋利的刀刃贴在了楚临风的脖子上。
此时两个人在走廊里构成奇怪的画面，上官唯美长刀半出，把楚临风逼得后背靠到了墙壁，两人都身着黑衣，楚临风高壮上官窈窕，虽然气氛紧张，但是画面却有些唯美，不过楚临风面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噬斗的女孩，从来没有类似的闲情逸致。
“你有病吧？”他皱眉，话刚出口，刀刃携带的寒气立刻向皮肤里渗透了几分，他冷声道：“我现在不想打架。”
“你可得敢啊。”上官唯美冷冷一笑，“我说楚少，你连这次行动的代号都不知道就被踢出来了吧？”她虽然用了敬词，但“楚少”传到楚临风耳朵里却听不出一点尊敬的味道。
不过楚临风还真是不知道什么代号，即使之前他还在行动名单里的时候，也像个局外人一样，对这次行动的信息全然不了解，更不用说现在已经被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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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外派任务（）
第035章 外派任务
“拜令尊所赐，我现在清闲了，”楚临风不屑道，“那能不能麻烦上官大小姐把行动的代号告诉我呢，不胜感激。 ”
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着实惹恼了上官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