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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明白，我们会继续进攻的！”
谈仁皓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杨勤凯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小事一样。可任何一名轰炸机飞行员都知道，在突击敌人的舰队时，如果没有战斗机的掩护，轰炸机几乎是一去不返，这就如同之前轰炸第一特混舰队的那些美军轰炸机一样。
“将军，还有什么命令吗？”话筒里沉寂了一会，“我们准备上路了，将军，你们多保重！”
“你们也是！”谈仁皓放下了话筒，他的手在微微发抖。杨勤凯是第一特混舰队里最镇定，最稳得住气的飞行员，而此时他仍然非常镇定，这让谈仁皓很是感慨，也许杨勤凯知道这次的轰炸行动几乎是有去无回，可他一点都不惊慌，就如同勇士赴死一般，沉着镇定，义无返顾，毫不迟疑。
谈仁皓的心情一点都好不起来，他本来应该给杨勤凯的机群至少安排12架战斗机的，可问题是，现在舰队已经暴露了，而秋耿波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也就是说，斯普鲁恩斯很有可能获得足够的时间，让第五舰队的轰炸机出发。本来第一特混舰队剩下的战斗机就不是很多了，如果再安排一部分去支援杨勤凯机群的话，那么留下的防空战斗机就更少。另外，姚伯岩率领的护航战斗机也难以迅速返回舰队，就算飞了回来，也肯定没有多少燃料了。从保护舰队的角度来看，谈仁皓应该留下更多的战斗机。
郝东觉快步冲进了司令舱，他直接就朝谈仁皓跑了过来。“仁皓，你把战斗机都留了下来？”
谈仁皓有点麻木的点了点头，他仍然觉得让杨勤凯他们去冒险这个决定有点仓促。
“为什么？”郝东觉也很是不解，“没有战斗机的掩护，杨勤凯他们就几乎是去送死，哪怕是派10架过去，这也比没有好上一万倍！”
“东觉……”谈仁皓朝搭档看了过去，他想解释，可一时却说不出口。
郝东觉的目光在搭档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他也看出谈仁皓很痛苦。
“将军，秋耿波上校发回报告。”
谈仁皓与郝东觉都立即朝通信参谋看了过去。
“他们已经与美舰队的轰炸机群遭遇，现在正在逼近美舰队，判断对方的轰炸机群才起飞，美舰队就在南面不远处。姚伯岩上校的战斗机群正在拦截美轰炸机。”
“让他们小心掩护轰炸机，别顾此失彼！”
谈仁皓的命令还没有来得及下达下去，新的消息又送到了。
“秋耿波上校他们发现了美舰队，距离我们大概280海里，其航向正东，速度30节，我们还在继续靠近，美军战斗机的数量很多，但是其轰炸机群很有可能已经被冲散了。”
“舰队准备转向。”谈仁皓瞬间做出了新的决定，“航向160度，追上去。另外，把美舰队的确切情报发给杨勤凯上校，让秋耿波他们返航的时候到新的会合点来，尽量返回舰队。还有，舰队做好防空准备，航母也要做好接收返航轰炸机的准备工作。”
战斗警报立即拉响，谈仁皓还接着下达了好几条命令，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命令就是让参谋测算出美军机群大概到达的时间，以及在这期间让一批需要补充燃料的战斗机尽快返回航母，补充满燃料之后再次起飞。舰队的防空部署则在由郝东觉安排，所有的防空战斗机都集中在了舰队的南面120度扇形范围之内，两支航母战斗群内的护航战舰的位置也做了细微的调整。因为没有足够的防空战斗机，这次连郝东觉都不知道能否挡住美军轰炸机的打击。
“这是最新的测算报告，美军轰炸机群大概在一点四十分到一点五十分之间到达。另外……”前来汇报情况的参谋做了很多的工作，“如果秋耿波上校的报告属实的话，那么美军轰炸机很有可能从多个方向过来，无法确定其准确的进入方向。”
“去找参谋长，让他根据这一情况尽快安排好舰队的防空部署。”
此时，一批燃料快要用光了的战斗机正在降落，谈仁皓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并不知道姚伯岩率领的护航战斗机已经击落了斯普鲁恩斯派出的近一半的sbd，但清楚一点，即美军的轰炸机是在极限半径作战半径上打击第一特混舰队的，而且此时第五舰队应该已经遭到了轰炸，那么这批轰炸机很有可能不会返回第五舰队，而是直接去尼华岛那边迫降。数十架轰炸机集中在一起突击的效率肯定要比分散进攻好，至少，在对方没有多少防空战斗机的情况下，数十架轰炸机突击的威力是谁也挡不住的。
十分钟后，郝东觉赶了回来，他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舰队的防空部署。
“现在我们只有两个小队的战斗机，我让安士乐全面负责舰队防空作战，以6架为一个机群，分别负责30度的范围，他们能够驱散美军轰炸机就足够了，剩下的，我们只能指望……”
“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谈仁皓苦笑了一下，“秋耿波那边有消息了吗？”
郝东觉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香烟，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如果秋耿波能够一举摧毁四艘航母的话，那么斯普鲁恩斯就无法派出第二批轰炸机了，也就是说，只要他们顶住这一批轰炸机，那么，舰队就很有可能度过难关。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战斗机都留下来吧？”
郝东觉苦笑了起来，他哪有不知道的，只是他觉得，在这个时候有关全力进攻。
“我也想过把战斗机都派出去，掩护杨勤凯他们完成攻击行动。”谈仁皓趴在了护栏上，“可现在，我们已经有两个机群出发了，轰炸肯定会收到效果的，至少，那四艘航母会彻底完蛋，搞得好的话，美军的那三艘巡洋舰也得完蛋。既然能够保证歼灭第五舰队，那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保证舰队还有足够的实力去应付接下来的战斗。”
“我知道，可是……”
郝东觉的话还没有说完，通信军官就走了出来。“将军，秋耿波上校他们有结果了。”
谈仁皓有郝东觉立即回到了司令舱里，秋耿波机群里一架临时执行轰炸任务的侦察机把第一份战果发了回来，“独立”号小型航母正在下沉，“富兰克林”号舰队航母也遭到了两次轰炸，第一个炸中这艘航母的就是秋耿波上校。现在机群正在突击另外两艘航母。
“大概有六成的轰炸机突破了美军战斗机的拦截，轰炸在十分钟之内就能够结束。”
谈仁皓与郝东觉都没有去打扰参谋的工作，而是在等待着更多的消息。此时，两人都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富兰克林”号航母已经挨了炸弹，而且肯定失去了战斗力。可问题是，还有两艘小型航母，这两艘小型航母上应该还有20多架轰炸机，而只要斯普鲁恩斯还有一艘航母，那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接着，第二封电报发回，“普林斯顿”号小型航母也挨了一枚炸弹，虽然航母没有沉没，但是飞行甲板几乎全被炸毁，已经失去了航空作战能力。
“将军，秋耿波上校正在突击最后一艘航母。”
“秋耿波？”郝东觉一惊，“他不是在之前就已经投下了炸弹了吗？”
参谋军官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前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妈的，秋耿波肯定又开始发疯了，快让恩叫住他，别让他冒险！”
郝东觉的命令是不可能立即传到前线去的，五分钟后，最后一封战报发回。“贝劳伍德”号被一枚炸弹命中了飞行甲板的中段，已经失去了航空作战能力，但是第五舰队只有“独立”号航母被炸毁，正在沉没，其他的三艘航母都没有沉没，仍然在逃跑。
“还有一部分，这是姚伯岩上校发回来的。”
郝东觉接过了后面半分电报，他看了一眼，然后就给了谈仁皓。“秋耿波的座机被击中了，在美舰队北面大概50海里处迫降，好像有人受伤，但不知道是秋耿波，还是导航员。”
“立即安排水上飞机过去。”谈仁皓这时候才开口，“我们在那边有没有水上飞机？”
“没有，所有的水上飞机都在返航。”
“那立即安排最先返航的那架水上飞机过去，按照姚伯岩提供的坐标点，必须要把秋耿波找到！”
最快的一架水上飞机要半个小时之后才回来，而再飞过去，肯定是两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秋耿波机群结束轰炸的时间是十二点五十八分，因为这批轰炸机是在极限打击半径之外攻击第五舰队的，所以大部分的轰炸机在结束攻击之后，都没有剩下多少燃料，这些轰炸机都是陆续返航的，而不是编成大机群返航。
一点过十分，战损报告统计了出来，只有22架“射水鸟”，18架“海雕”，以及21架“隼”飞了回来，其中还有12架受了损伤，肯定无法返回舰队，只能尽量向北飞行，尽量离舰队近一点，好尽快得到救援。
一点三十分，第一批的五架水上飞机返回了舰队，这五架水上飞机立即补充满了燃料，然后再次上路了，而这次它们的任务就是去救援那些落水飞行员。到一点四十五分，已经有十八架水上飞机陆续离开了舰队，踏上了搜救落水飞行员的道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舰队里的防空警报响了起来，斯普鲁恩斯派出的轰炸机在飞行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到达了第一特混舰队西南面大概55海里处，巡洋舰上的雷达探测到了第一批接近的轰炸机，第一特混舰队的防空战斗开始了。
第六十一章 力所不及
第一批到达的是18架sbd。这批sbd原本属于三个中队，在起飞之后就遭到了姚伯岩率领的战斗机的拦截，在半路，好不容易会合到了一起，可却没有立即联系上其他的机群，最后单独编成了一个机群，向第一特混舰队杀了过来。而这批轰炸机是从舰队的西南方向，也就是偏向尼华岛的方向进入的。
安士乐立即刷另两批战斗机迎了上去，他们已经接到了命令，尽量拦截，如果无法将所有轰炸机都拦截下来的话，那就要尽量冲散对方的机群，让其无法有效的攻击舰队，为舰队的防空战舰争取到将其击落的机会。
“都跟上，第一次攻击要注意准确率，别打偏了，敌人不会轻易规避的，别让他们靠近舰队！”
空战在距离舰队大概40海里的上空爆发，事实再次证明，没有战斗机掩护的轰炸机在防空战斗机面前是没有多少生存能力的，特别是自卫火力差的战术轰炸机，在面对防空战斗机的时候，要么被击落，要么就丢掉弹药逃跑，而真正能够突破战斗机拦截的是少之又少。
就在安士乐率领12架战斗机拦截第一批到达的美军轰炸机的时候，第二批美军战机到达了。这批战机是从舰队的正南面进入的，而雷达上显示大概有20到30架的规模。郝东觉立即把另外两个编队的12架战斗机全都派了过去。
战舰上的雷达能够探测到数十海里外的空中目标，可却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即当时的雷达只能判断机群规模，以及敌机的大小（战术飞机还是大型飞机），却无法判断出到底是战斗机，还是轰炸机！而这次接近的不是sbd之类的轰炸机，而是f4u战斗机，而且是当时斯普鲁恩斯派出的所有战斗机组成的一个大机群！
当12架“隼”飞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迎面飞来的不是美军的轰炸机，全是战斗机。而且，美军的战斗机飞行员也发现了这批防空战斗机，并且发现对方的数量很少。这下，美军的飞行员亢奋了起来，之前他们一直被唐帝国的战斗机压着打，而现在，他们终于有了数量上的优势，自然不会手软了。
“妈的，那是战斗机，快让他们撤出来！”郝东觉也很快收到了战斗机飞行员的报告，“别在敌人战斗机的身上浪费力气，全撤出来。”
问题是，当空炸打响之后，有那么容易撤出来吗？f4u的速度不比“隼”慢多少，而且还占有数量上的优势，虽然唐帝国飞行员的素质更好，不会被轻易的击落，但是在这个时候，要想摆脱那些战斗机却并不容易。
很快，安士乐也收到了消息，他这边突击的那18架sbd已经被干掉了15架，剩下的3架也已经仓促逃窜了。而在战斗中，12架“隼”全部安然无恙，安士乐一个人就击落了3架sbd，继续拉近与江文翰的差距。
“老安，快看那边，狗娘养的，竟然以少打多。”
“过去帮忙，干掉那些美军战斗机，看他们还怎么威风！”
12架“隼”立即冲了过去，加入了战团，这下，郝东觉更急了起来。
“安士乐他们在干嘛？让他们撤出来，别在战斗机上浪费精力！”
谈仁皓暗叹了口气，对旁边的一名军官问道：“还有美军机群接近吗？”
“雷达还没有发现新的目标，正在继续搜索。”
谈仁皓朝舰队南面的南面看了过去，郝东觉还在那里叫嚣，这时候，谈仁皓也有点疑惑了，如果姚伯岩的机群真的把美军轰炸机给驱散了的话，也许有很大一批美军轰炸机根本就没有飞过来呢。
“将军，雷达有新的发现，西南方向上，距离大概50海里，大批机群正在快速接近，而且……”防空军官大声叫了起来，“而且，分成上下两批，数量在30架以上，也许接近40架！”
“立即让安士乐他们过去，别在战斗机上浪费精力！”这下，谈仁皓也坐不住了。
第三批杀来的是由sbd与tbd组成的一个庞大的机群，这批机群里的tbd是从“富兰克林”号上起飞的，其出发时间在sbd之后，但是速度较慢，所以落在了后面。sbd则是从两艘小型航母上起飞的，因为出发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所以也落在了后面。在姚伯岩的战斗机出现在第五舰队北面的时候，这些轰炸机立即疏散，所以没有遭到攻击，随后在途中编成了一个大机群。也就是说，该机群里面的轰炸机不是30架到40架之间，而是足足有48架，其中在3500米高度上飞行的sbd有24架，在1000米以上的高度上飞行的tbd有24架。
该机群在接近第一特混舰队之前就已经收到了前方轰炸机与战斗机的消息，知道了第一特混舰队的确切位置，随后还得知第一特混舰队的防空战斗机已经拦截了第一批到达的sbd，现在正在与原本应该与轰炸机一起行动的战斗机。因此，该机群的领队飞行员立即下令机群分开，让tbd低空突击，sbd在高空飞行，并且从舰队的西南方向上杀了过来，迅速靠近了舰队。
安士乐收到消息后也不敢有任何迟疑，已经有十多架f4u被击落了，剩下的几架也落了下风，而防空的“隼”也被干掉了7架。安士乐立即命令另外一个编队的5架“隼”留了下来，继续缠住对方的战斗机，他自己着带着12架“隼”朝美军的第三批机群迎了过去。而当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美军轰炸机距离舰队只有30海里了。而安士乐最先发现的就是，美军有接近50架轰炸机，而且分成了两批，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向舰队冲刺。
“安士乐上校的报告，美军轰炸机大概有50架左右。”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说道：“让‘洪泽湖’号航母规避，另外，大家都准备作战吧！”
位于舰队右后侧，也就是西北面的“洪泽湖”号航母战斗群首当其冲，是美军轰炸机的首要打击对象。可问题是，此时“兴凯湖”号航母战斗群就在东南面大概10海里处，两支航母战斗群的距离非常近。为了加强舰队护航战舰的密度，缩短航母战斗群的距离，将主要的防空战舰都配制是朝向外面的一侧，这是比较有效的办法，可同时导致的问题就是，敌人的轰炸机很有可能同时攻击两艘航母，而不是集中攻击一艘航母。
30海里的距离，准确的说，是最多25海里的距离，sbd只需要大概8分钟的时间就能飞完，而tbd也最多只需要10分钟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12架战斗机不可能将48架轰炸机全部拦截下来。
“重点攻击sbd，俯冲的时候记得骚扰那些tbd，别让它们编队进入就好！”安士乐此时很冷静，至少知道该怎么办。
12架“隼”分成了三个编队，不断的爬升俯冲。sbd对航母的威胁最大，所以任何战斗机都将重点打击俯冲轰炸机。可问题是，鱼雷对航母的破坏力比炸弹大得多，所以打击鱼雷轰炸机也极为重要。鱼雷轰炸机唯一的缺点是，必须要编队攻击，如果单独投雷的话，航母很容易避开鱼雷，必须要同时投下数条鱼雷，才能保证有鱼雷命中。所以，安士乐采用了最好的办法，重点攻击sbd，打乱tbd的队形，这样，才能够最有效的保护航母。
在美军轰炸机进入到舰队高射炮火力网的外围时，只有20多架轰炸机被击落，而且大部分都是sbd，仍然有超过20架的轰炸机突破了战斗机的拦截，杀入了舰队内层防空圈。安士乐率领的战斗机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撤出战斗，而是继续冲了进来。
对“洪泽湖”号威胁最大的那是那六架sbd。谈仁皓亲眼看到六架sbd开始向航母突击，在不到20秒内，就有三架被高射炮集中，其中两架被打成了火球。可最后仍然有三架成功到达了航母上空，两架投下了炸弹，并且逃了出去，可最后开始俯冲的那架sbd好像没有能够投出炸弹，而是直接撞向了航母。
“该死的，快击落那架轰炸机！”
在谈仁皓大叫起来的时候，那架sbd确实是被高射炮弹击中了，可却没有立即爆炸，而是朝着航母坠落了下去。海面上“洪泽湖”号航母已经在迅速规避了，航母上的高射炮几乎都在朝那架sbd开火。当那架轰炸机坠落在了航母旁边的海面上的时候，谈仁皓才松了口气，可他立即又紧张了起来。
在sbd突击的时候，tbd也在迅速逼近航母。24架tbd只被战斗机打掉了5架，被附近四艘巡洋舰上的高射炮打掉了8架，最后仍然有11架成功突破了防线，冲向了航母。与以往的攻击不一样的是，这11架tbd被分成了四批，最多的一批有四架，少的只有两架，而且是从不同的方向，在不同的时间进入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同时投雷。
“洪泽湖”号刚避开了炸弹的攻击，美军鱼雷轰炸机就到达了。航母上的高射炮根本就来不及转移方向，只有附近的两艘大型巡洋舰上的高射炮起到了一点作用。第一批开始投雷的3架tbd被巡洋舰上的高射炮击中了两架，结果只有一架投下了鱼雷。航母立即开始转向，规避鱼雷攻击，同时高射炮也转移了目标。
也就在这个时候，第二批tbd从航母右舷尾侧方向进入，4架tbd全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