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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丫�8点过了。
虽然这两份情报仍然不足以确认第五舰队的行踪，但是让黄晓天至少搞清楚了四件事情。
一是第五舰队在离开珍珠港之后，没有立即西进，而是在珍珠港外围海域活动，执行训练任务。这让黄晓天感到有点恼火，或者说是可惜。如果早知道第五舰队没有西进的话，那他还可以多花上两三天的时间来轰炸威克岛，将航母上携带的炸弹全都投出去，甚至能够组织一批护航战舰去炮击威克岛，让威克岛上的美军尝尝炮弹的滋味。可现在后悔明显太晚了，不管怎么说，第四特混舰队安然无恙。
二是第五舰队的训练很有可能还没有到位，甚至是远没有到位。如果第五舰队已经完成了训练的话，那么斯普鲁恩斯没有任何理由在威克岛遭到猛烈轰炸，而且第四特混舰队已经发出了挑战信号之后，还留在夏威夷群岛东部海域，而不主动出击。就算斯普鲁恩斯担心这是一个用来对付第五舰队的圈套，可他也应该更为积极一点，而不是作壁上观。因此，第五舰队的训练工作肯定没有结束，官兵的素质仍然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对黄晓天来讲，这显然是一个极为有利的条件，如果第五舰队的官兵，特别是飞行员的能力很低下的话，那么第四特混舰队就不见得打不过第五舰队了。
三是确定了第五舰队分成了两支特混舰队，而且是平分了六艘舰队航母，每支特混舰队有三艘舰队航母，除了在护航力量方面略差一点之外，每一支特混舰队的规模都与第四特混舰队相差不大。而且黄晓天还按照惯例，给这两支特混舰队编了号码，其中由斯普鲁恩斯直接指挥的为第51特混舰队，而另外一支则为第52特混舰队。至于第52特混舰队是不是由特纳指挥的，这个黄晓天就不清楚了。弄清楚这一点之后，黄晓天心里就有了更多的想法。如果这两支特混舰队在一起行动的话，那么第四特混舰队就没有多少机会主动偷袭。可问题是，如果这两支特混舰队分头行动的话，那么第四特混舰队就有机会将其各个击破了。而且，黄晓天有足够的信心在单独对付一支特混舰队的时候将其彻底击败。
最后一点就是，第四特混舰队轰炸威克岛的行动收到了效果，而且是显著的效果，不然的话，尼米兹不会组织运输船队为威克岛运送物资。而且黄晓天还由此想到，此时第五舰队的一支特混舰队在向西航行，那么就肯定是去为运输船队护航。可问题是，另外一支特混舰队在哪？如果另外一支特混舰队没有出现的话，那么黄晓天所能做出的最糟糕的判断就是，斯普鲁恩斯将再次利用运输船队，甚至他手里的一支特混舰队做诱饵，让第四特混舰队咬钩，最后用另外一支特混舰队将第四特混舰队歼灭。
做出了上面四点猜测之后，黄晓天猛然发现，斯普鲁恩斯给他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此时第四特混舰队的选择并不多。
如果要避战的话，那么第四特混舰队就应该呆在马绍尔群岛西南部海域。可问题是，黄晓天并不明白斯普鲁恩斯的具体战术安排，如果斯普鲁恩斯的目的不仅仅是去支援威克岛的话，那么第五舰队很有可能轰炸夸贾林环礁与马朱罗环礁，到时候，马绍尔群岛海域也将不再安全了，而第四特混舰队如果再留在马绍尔群岛海域的话，那就会被第五舰队堵死在这片海域内，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要主动迎战的话，那就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攻击运输船队，以及肯定会在运输船队附近活动的第五舰队的某支特混舰队，很有可能就是第52特混舰队，那么怎么应付第51特混舰队的威胁？反之，要想找到第51特混舰队肯定不太容易，斯普鲁恩斯不会笨到让两支特混舰队同时出来做诱饵，与第四特混舰队来一场面对面的战斗，特别是在其飞行员的训练还没有到位的情况下，斯普鲁恩斯更不会做出这样的冒险。就算有机会找到第51特混舰队，可在找到第51特混舰队之前，恐怕美军的运输船队就已经到达威克岛了。
也就是说，不管是退，还是进，第四特混舰队都有可能遭到第五舰队的暗算。现在，黄晓天也终于体会到了斯普鲁恩斯这个对手的可怕之处。
作为舰队指挥官，他们更像是一群技艺高超的棋手一样。而一名厉害的棋手，肯定会在走出眼前这一步之前，就考虑到之后的好几步，甚至是十几步棋该怎么下。黄晓天也能够考虑到战局可能出现的变化，可他同时感觉到，斯普鲁恩斯比他考虑得更为遥远，而且还能够通过各种办法逼迫对手按照他的套路落子，结果掉入他的圈套，最后满盘皆输。
21日晚上，黄晓天与严宇龙都没有休息，两人把舰队的日常工作安排给了参谋军官负责，然后就在一起讨论舰队的下一步行动。与黄晓天的感受一样，严宇龙也看出了斯普鲁恩斯这个对手的可怕之处，而两人在讨论一整夜之后，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第四特混舰队不能继续留在马绍尔群岛海域。从美军的部署与调动上来看，斯普鲁恩斯很有可能已经判断出了第四特混舰队的大概位置，那么第四特混舰队就必须得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而不能等着在不利的情况下与第五舰队决战。
到快要天亮的时候，两人都有了一个明确的想法，就在他们吃了早饭，准备让舰队转向的时候，战区司令部发来了一封新的电报。
“美军运输船队在凌晨的时候离开了珍珠港，情报只晚了最多四个小时。”严宇龙把电报给了黄晓天，“有两艘潜艇发现了出港的美军运输船队，其中一艘潜艇跟踪了三个小时，从其初始航向来看，应该是直接朝威克岛而去的。”
“船队的规模还不小。”黄晓天迅速的看完了电报，“恐怕不仅仅是送几台海水淡化装置过去，也许尼米兹还想在威克岛上做文章。”
“你是说，美军计划攻打马绍尔群岛？”
黄晓天没有急着给出答复。这支船队有数十艘大大小小的运输船，而且潜艇的艇长还判断其中应该有一部分登陆舰艇。而这只是大概判断，并没有准确的目击证明。如果这支船队里有一支规模不小的登陆舰队，而且是在朝威克岛方向航行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美军计划攻打马绍尔群岛。可让黄晓天有点想不通的是，尼米兹有什么理由要去攻打马绍尔群岛？
与之前双方在西南太平洋岛屿上的争夺比起来，中太平洋上的岛屿争夺战的情况并不复杂。唐帝国海军攻占马绍尔群岛与吉尔伯特群岛的目的只有一个，即为西南太平洋战区建立一道防御屏障，并且将太平洋战区与西南太平洋战区连接起来。在攻占了这两座群岛之后，美军要南下的话，就需要绕道至少2000海里，而且无法威胁西南太平洋战区的侧翼。而唐帝国海军在中太平洋战场上的矛头是很明确的，那就是死打夏威夷群岛，不给美军任何的战略反击机会，夏威夷群岛才是中太平洋战场上的关键岛屿。双方之前的战斗也证明了这一点，从始至终，尼米兹都没有攻打马绍尔群岛与吉尔伯特群岛，而是竭力与唐帝国海军争夺威克岛与中途岛等几座关键岛屿。那么，美军有何理由在这个时候突然南下，攻打马绍尔群岛呢？
对美军来说，攻打马绍尔群岛的唯一好处就是扩大了威克岛这个突破口，可相应的，打下中途岛，也同样能够扩大突破口，为舰队获得更为广阔的活动海域，而且还同时能够解除夏威夷群岛受到的威胁。因此，在对美军反击方向的判断中，不管是黄晓天，还是廖汉翔，乃至绝大部分的参谋军官都认为，美军将重点攻打中途岛，而不是南下攻打马绍尔群岛。这也正是黄晓天怀疑的地方，尼米兹没有任何理由放着最重要的岛屿不打，反而去攻打一座没有多少战略价值，或者说是无法最大限度的扩大胜利意义的群岛。
沉思了一阵后，黄晓天朝严宇龙看了过去，接着他又思考了一阵，这才说道：“不管美军是否计划攻打马绍尔群岛，我们现在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舰队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必须立即转移。”
“那我们向拿个方向航行？”严宇龙主要负责的就是舰队的航海作业。
这下，黄晓天又有点头痛了，就算明确知道马绍尔群岛海域不再安全，可也得考虑好该向哪个方向转移吧。
“如果美军确实要攻打马绍尔群岛的话，那我们就应该退入加罗林群岛海域。”见到黄晓天还在沉思，严宇龙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反之，如果美军仅仅是为了加强威克岛的防御的话，那我们可以考虑转移到威克岛西部海域去，等到第五舰队撤回去之后，再去轰炸威克岛，这样就能拖住第五舰队，同时拖住美军的战略反击，让尼米兹没有办法立即在其他的方向上发动进攻。”
“先不要做出任何推断。”黄晓天长吸了口气，“也许廖汉翔将军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而且他会给我们明确的答复的。舰队先向西转移100海里，从后天开始，将所有的侦察机都派出去。另外，记得联系周围岛屿上的驻军，让他们严密监视第五舰队可能出现的水道，不要让第五舰队溜进来了。”
严宇龙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没有再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毕竟他只是舰队参谋长，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策权。
廖汉翔也确实在考虑同样的问题，并且在22日上午就给黄晓天发来了一封电报，要第四特混舰队提防美军可能攻打马绍尔群岛的行动。电报中，廖汉翔用的也只是“可能”这种猜测性的字眼，而没有明确提到美军将攻打马绍尔群岛，也就是说，舰队的行动仍然是比较自由的，黄晓天将依据自己的判断做出决策。
到22日下午，黄晓天思考了一阵天，直到傍晚的时候，他才做出了决定，一个按照他自己的推断做出的决定。
第十三章 辩论
在主要的参谋都赶到了会议室之后，黄晓天这才让他副官把门给拉上了。他已经一天半没有休息了，神色稍微有点疲惫。黄晓天还同时注意到，大部分参谋的神色都有点紧张，这只能怪廖汉翔的那封电报。可再深入想一下，其实也不能因此责备廖汉翔，在第四特混舰队到达太平洋战区之后，廖汉翔就与黄晓天说好，舰队作战的事情由黄晓天全权负责，而廖汉翔只负责协助舰队作战，因此，舰队的行动权是由黄晓天掌握的，廖汉翔保证不会干预舰队的行动，而且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首先是美军攻打马绍尔群岛的可能性。”黄晓天坐了下来，他的右手边就是严宇龙。“我们只有在明确了美军是否要攻打马绍尔群岛之后，才能够做出新的判断。而要确定美军是否攻打马绍尔群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然的话，廖汉翔将军也不会把这个难题交给我们来处理了。”
参谋们都笑了起来，黄晓天并不是一个擅长幽默的人，可在某些时候，黄晓天却能引起众多参谋军官的共鸣，这大概与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担任舰队参谋的经历有关吧。
“我与参谋长都仔细的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得出的结论是，美军不大可能攻打马绍尔群岛，但是也无法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意见与建议。”黄晓天朝那十多名参谋看了过去，“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而且各位还是资深舰队参谋，你们对美军是否会攻打马绍尔群岛肯定有不同的看法。不管是什么看法，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共同讨论，问题是越辩越明的，所以，我们需要不同的意见。”
说完，黄晓天就在下面踢了严宇龙一脚，让严宇龙先来开个头，怎么说，严宇龙也是舰队的“参谋之长”嘛。
严宇龙惊了一下，然后干咳了两声，这才说道：“与以往一样，大家踊跃发言，不要有什么顾忌，不然的话，司令官也不会招集你们来开这次会了。”
参谋们再次笑了起来，虽然严宇龙还只算得上是个“新嫩”参谋长，但是参谋们都与严宇龙非常熟悉，知道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参谋长正在熟悉他的新位置，而且表现还不错，至少得到了司令官的肯定。
“我先说说自己的看法。”严宇龙站了起来，走到了对面那幅挂在墙上的地图前，“从现在的战场态势来看，马绍尔群岛……”
黄晓天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却在想着别的问题。他已经与严宇龙单独讨论过了，而且得出了比较一致的意见，只是因为无法完全肯定第五舰队可能采取的行动，才召开了这次的参谋会议。
这也正是黄晓天在指挥舰队方面与其他几个个性十足的舰队司令官的不同之处。比如说，谈仁皓在指挥舰队作战的时候，就很少主动征求参谋的意见，在他的手里，舰队司令部的参谋军官只是为他传达命令的神经系统而已。在第二特混舰队的郝东觉也差不多，不过他要比谈仁皓更随和，更受到参谋军官的爱戴，可却很少与参谋军官讨论舰队作战的问题。之前的雷少卿也差不多。可以说，比起这些舰队司令官，黄晓天更重视参谋军官的意见，即使在绝大部分时候，他仍然以自己的想法为核心，而不会受到其他人意见的左右，可是在一些重大问题上，黄晓天会适当的采纳参谋们的意见，并且依靠参谋提供的意见对计划做出调整，而不是仅仅依靠自己的判断与决策来决定舰队的行动。
正因为有黄晓天这样的司令官，所以第四特混舰队的参谋也最为积极的，而且最有想法的。在严宇龙把话题展开后，参谋们就开始踊跃发言。在黄晓天手下干了两年多的参谋都清楚一点，司令官不会责备那些发言的人，就算提出的意见再荒谬，再不可行，只要勇于发言，司令官都会支持，至于会不会采纳，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如果一直保持沉默，而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话，那反而会受到司令官的责备，甚至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比如，在25年底调到第四特混舰队来是五名新参谋军官中，就有两人因为太过于“内向”，结果在翻了年之后就被“请”出了第四特混舰队。
讨论进行了一个多小时，黄晓天只是偶尔发言，强调一下讨论的重点，或者是指正一下参谋们意见中的错误，或者是疏漏之处。而最后得出的一致结论是：美军攻打马绍尔群岛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不能完全排除，而要确定美军是否攻打马绍尔群岛，那还需要更多的情报，需要知道美军下一步的行动。
“这个问题就暂时讨论到这里。”黄晓天提出了下一个问题，“不管美军是否攻打马绍尔群岛，我们都得离开这一海域。而新的问题是，我们是北上，还是选择别的航向呢？”
黄晓天朝地图走了过去，而参谋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北上，那舰队将在威克岛西面海域活动，并且得到部署在加罗林群岛东部岛屿上的远程水上巡逻机的支持，可这仍然不可能完全规避危险，第五舰队很有可能出现在我们的东面，或者是北面。如果向西航行，那么舰队将深入加罗林群岛，而且远离战场，任由美军攻打马绍尔群岛，或者是增援威克岛。”黄晓天用长木棍指点着地图上的位置，这样能让他的意思显得更生动一点。“那么，我们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呢？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拖延美军的反击时间，并且让第五舰队留在中太平洋，而不是南下威胁到澳洲那边的登陆作战行动。现在，陆战队已经登上了澳洲大陆，初期作战比较顺利。如果此时第五舰队南下的话，对我们攻打澳洲的行动将有很大的威胁。因此，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将第五舰队‘留’下来！那么，不管是北上，还是向西航行的话，我们都很难达到这个目的。”
这才是讨论的重点问题，黄晓天说完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发言权给了参谋。严宇龙这次没有抢在别的参谋之前发言，参谋的积极性已经调动了起来，而且现在是需要他人意见的时候了。
“将军，我们可以考虑主动出击。”
“可这与我们之前的战役意图是完全违背的。”
“如果这是第五舰队的圈套的话，那我们主动出击无疑就是在去送死。”
“还得考虑美军的意图，也许攻打马绍尔群岛是假，歼灭第四特混舰队是真！”
……
刚有人提出意见，立即就招来了众多人的反对。黄晓天仍然没有阻止参谋的辩论，他需要有人辩论，因为在这个时候，黄晓天完全可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而在他单独思考问题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做到完全客观。这也正是让参谋们辩论的一个好处，参谋成了主角，并且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主动出击，另外一派则反对，他们就好像是第四特混舰队与第五舰队的指挥官一样。也许，他们距离成为舰队指挥官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可是这种辩论是有益的，至少对黄晓天看清战局有着很大的帮助。
“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我们不能拿第四特混舰队冒险，这简直就是在拿舰队赌博！”
“我们哪一次行动不是赌博？战场就是赌场，如果怕输的话，那我们还打什么？”
“可也不能在明知道要输的情况下还去与敌人赌大小！”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直接返回阿普拉港，甚至是那霸港，那不就更安全了吗？”
……
气氛紧张了起来，两派参谋中的代表人物已经争执了起来。
“黄将军，你看……”严宇龙也有点急了，会议室变成了大街，而参谋们则像是骂街的泼妇一样。
黄晓天朝严宇龙笑了起来，他仍然没有制止参谋军官的“辩论”，这已经说不上是“辩论”了，可在很多时候，争吵也有好处，至少对黄晓天来说，他已经看到了好处。
在参谋们“辩论”的时候，黄晓天就已经考虑到了两个主要的方面。这也正是第四特混舰队下一步行动的必然方向，两者只能选一个。一是主动出击，二是主动退缩。从参谋提出的意见来看，主动出击的最大风险就是遭到第五舰队的暗算，如果美军攻打马绍尔群岛的行动是假，那么袭击第四特混舰队就是其真正的意图了。而主动撤退的问题更复杂，如果第四特混舰队现在就撤出战场的话，那么第五舰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除了继续协助美军地面部队反击之外，甚至还可以转战西南太平洋。
这也正是参谋们争论的焦点问题，放走第五舰队的话，就算第四特混舰队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