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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宇龙耸了下肩膀，他不是学哲学的。
“斯普鲁恩斯肯定会预料到我们将在中途岛西面待命，因此，在轰炸中途岛的时候，他会尽量避开危险。并且最多动用一支特混舰队轰炸中途岛，另外一支特混舰队隐蔽掩护。只要我们杀出来，恐怕到时候首先到达的就将是美军的轰炸机了。”黄晓天把海图转了过来，然后用铅笔在海涂上圈出了内克岛。“我们的根本任务是尽量拖住美军的反击时间，干掉第五舰队是一个选择，可同样的，如果我们能够干掉美军的登陆舰队，那也能达到目的。相对而言，干掉登陆舰队要比干掉第五舰队容易得多，是不是？”
“至今第五舰队还没有出现，斯普鲁恩斯会不会用登陆舰队做诱饵呢？”
黄晓天微微点了点头。“这就是我所顾忌的地方。斯普鲁恩斯这人我们还是不太了解，可从他以往的作战行动上来看，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会在乎使用什么手段。在威克岛，他连几万美军都可以不顾，而且不止一次的用登陆舰队，运输船队做诱饵。那么他这次肯定有可能让登陆舰队来引诱我们出现。”
“这可是个很大的诱饵，如果美军陆战队的官兵知道了的话，恐怕会诅咒斯普鲁恩斯了。”
黄晓天立即笑了起来。“这可与我们没有关系。”
“可我们得小心应付。”
“先看看情况再说，舰队继续待命，另外，韩绍锋那边有没有消息？”黄晓天一边说着，一边朝司令舱外面走去。
“没有，岛上的侦察机在白天飞了三个来回，仍然没有什么发现。”严宇龙跟着黄晓天走出了司令舱，“也许第五舰队还没有赶过来，按照美军登陆舰队的航行速度计算，最快也要到30日才能到达中途岛，第五舰队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机动。”
黄晓天暗叹了口气，他也感到很恼火，自从两天前收到第五舰队的情报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任何与第五舰队有关的消息了。如果美军计划在月底或者是下个月月初攻打中途岛的话，那么第五舰队有足够的时间机动到攻击海域。可唯一让黄晓天有点想不通的是，难道美军准备强行登陆中途岛？
按照帝国海军的规定，在陆战队上岸之前，至少得有三天的前期火力准备，也许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前期火力准备的时间会缩短。比如这次攻打澳洲大陆，为了有效的迷惑美军，并且避免提前暴露登陆的真正方向，前期火力准备的时间就短了很多。可是，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都要尽量保证前期火力准备，这样才能够更顺利的完成登陆作战行动。特别是在岛屿类的登陆作战行动中，前期火力准备能够为陆战队提供巨大的帮助。
黄晓天不知道美军有没有类似的规定，可战争打了这么久，太平洋战场上的登陆战役少说也有几十次了，就算美军发动的登陆战役屈指可数，可是美军也会从唐帝国陆战队这里吸取经验教训吧，不会不知道前期火力准备的重要性。那么，美军要登陆中途岛的话，就肯定得进行前期火力准备。问题就在这里，现在已经是27日了，就算第五舰队在明天赶到，那么也只有两天时间来进行前期火力准备，可问题是，第五舰队很有可能无法在明天就轰炸中途岛，那么，美军准备不顾伤亡的攻打中途岛吗？
越想，黄晓天越觉得有问题。也许斯普鲁恩斯是那种不太在乎部队伤亡的指挥官，可尼米兹肯定不是，还有，美国陆战队的将领也不可能忍受部队出现惨痛伤亡。那么，美军会不会延迟攻打中途岛的时间，或者说，第五舰队正在设法悄悄接近中途岛，从一个黄晓天他们所无法料到的方向接近中途岛，然后轰炸中途岛呢？
这个疑问让黄晓天根本就无法去休息，下半夜，他一直在海图桌前思考着可能出现的情况。他甚至想到第五舰队会出现在中途岛西面海域，也就是在第四特混舰队附近出现。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至少在29日之前，第五舰队不可能机动到中途岛西部海域，因为这需要花上至少四天的时间。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严宇龙帮黄晓天把早点送了过来。他也一晚没有睡，虽然他没有去打扰黄晓天，但是严宇龙知道司令官在担忧什么，而且他也正在通过与黄晓天的配合来向黄晓天学习该怎么指挥舰队作战，而这是离开舰队参谋长，升任舰队司令官的必要功课，也是最重要的积累与准备。
“也许，现在只有老天爷才知道斯普鲁恩斯在干什么。”黄晓天没有多少胃口，他觉得胃有点痛，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生活没有规律而引起的吧。
“也许连老天爷都不知道，如果斯普鲁恩斯祈祷的话，那他们的上帝也许会更清楚一些。”
黄晓天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信宗教，就算要去皈依某个教派，他也不会选择基督教或者是天主教。
“没有什么好担忧的，第五舰队如果不出现的话，那我们就应该感到高兴，至少韩绍锋不会让没有舰队支援的美军陆战队尝到甜头的。”严宇龙显得很轻松，“不过，第五舰队肯定在做什么，也许，正在冲向中途岛，也许十分钟后，我们就将收到第五舰队行踪的情报呢！”
没有等到十分钟，黄晓天他们就收到了一封与第五舰队有关的情报，可这封情报不是由韩绍锋发来的，而且也不是侦察机发现了第五舰队，而是由莱桑岛发来的，美军的战术轰炸机轰炸了莱桑岛！
“这肯定是第五舰队的舰载轰炸机，内克岛上的美军战术轰炸机不可能飞这么远！”严宇龙这下没有那么轻松了，“该死的，斯普鲁恩斯到底想干什么？”
“也许是尼米兹想干什么。”
严宇龙朝黄晓天看了过去。“你是说，美军计划首先攻打莱桑岛？”
黄晓天没有表态，而是沉思了起来。他也不相信美军会愚蠢到攻打莱桑岛，可现在第五舰队已经轰炸了莱桑岛，而且美军登陆舰队正在赶过来，那么美军会不会攻打莱桑岛呢？如果是，就可以解释第五舰队的行动，如果不是，那么第五舰队轰炸莱桑岛做什么？
严宇龙也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美军肯定计划攻打莱桑岛，不然无法解释第五舰队的行动。”
黄晓天仍然没有急着做出判断，他总觉得有问题，尼米兹与斯普鲁恩斯都不是笨蛋，应该知道攻打莱桑岛没有多大的意义。
“我们应该立即赶过去，就算无法击溃第五舰队，也要迫使第五舰队离开莱桑岛附近海域，只要我们出现在莱桑岛附近，那么美军就不敢轻易攻打莱桑岛！”
“如果这正是斯普鲁恩斯的意图，那我们赶过去，不就是在送死吗？”黄晓天朝严宇龙看了过去，“如果美军不计划攻打莱桑岛的话，那么第五舰队轰炸莱桑岛的唯一解释就是，让我们误认美军将攻打莱桑岛，从而前去支援莱桑岛，而第五舰队的另外一支特混舰队肯定就埋伏在我们前往莱桑岛的航线上，等着我们去送死呢！”
“可是……”
“那我们就绝不能上当。另外，就算美军真的攻打莱桑岛，那他们也会在莱桑岛花费不少的时间，这不是在帮着我们实现战役目的吗？”黄晓天冷笑了一下，“这是斯普鲁恩斯给我们设的一个圈套，我们绝不能上当。现在，第五舰队在莱桑岛附近等着我们，那我们就去偷袭美军登陆舰队！”
“那我们就得抓紧时间了。”
黄晓天没有迟疑，立即让严宇龙去修改舰队航线，而他则去调整了舰队侦察机的侦察任务。现在第四特混舰队要向东航行，那么就得严密监视舰队周围的海域，绝不能掉入第五舰队的圈套之中。
第二十九章 猎人与猎人
28日夜，第四特混舰队到达了中途岛东北大概450海里处，距离莱桑岛有500海里，距离内克岛有700多海里。舰队在晚上八点半转向东南，朝内克岛方向靠近，并且一直与莱桑岛保持着500海里左右的距离。
在28日白天，第五舰队对莱桑岛进行了至少三轮轰炸，出动了超过600架次的轰炸机。从轰炸密度上来看，大概只有一支特混舰队在轰炸莱桑岛，另外一支特混舰队并没有参战。因为莱桑岛上的航空兵已经撤走了，仅仅只有地面的高射炮，以及临时架起来的高射机枪可以对付美军轰炸机，防空作战效率很低下。在美军三次轰炸中，只有不到30架的美军战机被击落，而且大部分美军战机都在海面上迫降，跳伞的飞行员都被营救走了。
黄晓天一直在关注着莱桑岛那边的战斗情况，在确定只有一支特混舰队在轰炸莱桑岛之后，黄晓天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判断，斯普鲁恩斯利用轰炸莱桑岛为诱饵，来引诱第四特混舰队上当，然后用另外一支特混舰队伏击第四特混舰队，打第四特混舰队一个措手不及。显然，美军不会攻打莱桑岛！
“新发来的电报，我们的潜艇发现了美军的登陆舰队。”
黄晓天转过了身来，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从严宇龙手上接过了电报。一艘返航的潜艇在经过内克岛附近海域的时候发现了正在赶往内克岛的美军登陆舰队，这正好与美军登陆舰队离开珍珠港的时间符合。另外，美军在内克岛有一个小码头，虽然这个码头不足以容纳所有的登陆舰艇与运输船只，但是在内克岛附近肯定有一个大型锚泊地，那里应该足够让所有的舰船临时停泊了。
“这更加证明，美军不会攻打莱桑岛！”
严宇龙点了点头，在收到这封电报的时候，他也认同了黄晓天的判断。如果美军要攻打莱桑岛的话，那么美军的登陆舰队就不需要在内克岛停留，而是应该直接赶望莱桑岛，大概在30日左右就能登陆莱桑岛，到时候第五舰队已经轰炸了莱桑岛两天，加上直接火力支援，登陆莱桑岛的战役就很容易成功。可美军登陆舰队留在了内克岛，那就将错过登陆莱桑岛的时机，第五舰队持续轰炸莱桑岛三天之后，就需要去补充弹药，从而不可能为登陆部队提供直接火力支援，这可是登陆作战的大忌。
“我跟你打赌，明天第五舰队就会离开莱桑岛，也许斯普鲁恩斯此时已经知道我们不会上当了，他正在赶来干掉我们呢！”
“我可不跟你打这个赌，如果斯普鲁恩斯现在还无法料到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圈套的话，那他早就被第一特混舰队给干掉了。”
“那么，我们就得考虑该怎么避开第五舰队的威胁，同时将美军的登陆舰队送到海底去。”
“直接去轰炸内克岛？”
黄晓天迟疑了一下。“先看看情况，我们不用这么快就做出决定。”
两人来到了海图桌边，当严宇龙将此时舰队的位置标在海图上的时候，黄晓天立即意识到一个问题。
舰队距离内克岛还有700多海里，而距离天亮还有大概9个小时，而舰载轰炸机最多可以飞到350海外之外轰炸目标。照此计算，也要在9个小时里航行350海里，显然，这是办不到的。因此，舰队最快只能在29日上午九点半左右轰炸内克岛，而此时内克岛上的侦察巡逻机肯定已经出发好几个小时了，舰队将冒着被美军提前发现的风险作战，在没有明确第五舰队会在夜间向哪个方向机动的时候，这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严宇龙也认识到了这个关键问题，舰队只能在上午，也就是美军的戒备最森严的时候轰炸内克岛，别说第五舰队，内克岛上的那些美军轰炸机都不是好惹的。而且第四特混舰队只要暴露，就会立即陷入美军的重围之中，到时候想要逃出去都很困难。
黄晓天抬头朝严宇龙看了过去。“我们只能在外面等待，可问题是，如果美军要攻打中途岛的话，登陆舰队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赶过去。因此，第五舰队很有肯能先轰炸中途岛，随后登陆舰队出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可以确定一点。”
“什么？”严宇龙还在思考该怎么对付登陆舰队。
“到时候，第五舰队至少距离我们有数百海里远，我们在攻击登陆舰队的时候，就不需要担心遭到第五舰队的打击了。”
严宇龙微微点了点头。“除非斯普鲁恩斯知道我们的位置，而且知道我们会偷袭登陆舰队。”
“他肯定会想到我们将偷袭登陆舰队，可是……”黄晓天把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跟着神色就紧张了起来。
严宇龙立即朝黄晓天看了过去，当他注意到黄晓天突然变化的神色时，立即就知道，司令官已经意识到危险了。
“如果斯普鲁恩斯利用登陆舰队做诱饵的话，那么现在第五舰队就在包抄我们的退路。”黄晓天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掉入了第五舰队的陷阱里面，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第五舰队在干什么！”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第五舰队机动几百海里了。”
看到严宇龙在海图上画出了第五舰队可能出现的海域范围，黄晓天更加紧张了起来。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斯普鲁恩斯正是利用登陆舰队做诱饵，而且通过轰炸莱桑岛来使黄晓天判断第五舰队在莱桑岛附近海域，无法威胁到第四特混舰队。问题是，轰炸莱桑岛的只是一支特混舰队而已，那另外一支特混舰队在哪？如果斯普鲁恩斯料准第四特混舰队将去偷袭登陆舰队的话，那么另外一支特混舰队肯定就埋伏在内克岛附近，而且很有可能是斯普鲁恩斯直接指挥的第51特混舰队，也许现在斯普鲁恩斯就正在安排天亮后的侦察行动，同时让所有的轰炸机都在天亮前做好出发准备呢。
“舰队准备转向。”黄晓天在两分钟内就做出了决定，“向北面航行，速度提高到31节。宇龙，你重新设定航线，我去调整侦察安排工作。”
严宇龙立即就去把航海参谋叫了过来，他也知道现在舰队处于危险之中，首要任务是规避危险，至于要不要打击美军的登陆舰队，那还得先看第四特混舰队能不能躲过美军的打击了。
重新安排了舰队的侦察任务后，黄晓天的心情还是没有平静下来。他此时的感觉很复杂，紧张是一部分，更多的却是迷惑。
与第五舰队纠缠了十几天，第四特混舰队与第五舰队的角色一直在相互调换着。也许用猎人与猎物来形容第五舰队与第四特混舰队之间的关系并不准确，更多的时候，两者都是猎人。这就如同两个猎人拿着已经子弹上膛的猎枪，在森林里面寻找着对方，并且把对方都看作了自己的猎物一样。森林是很好的隐蔽场所，对双方来讲都一样。而谁先暴露，那么谁就将先挨子弹，谁就将被消灭掉。这些天来，黄晓天所做的，都是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尽量不让对手找到自己，可现在他却发现，这片森林不够大，能够供他活动的空间太狭窄了。
舰队里的气氛已经紧张了起来，航空勤务人员提前开始检查飞机。除了黄晓天安排的侦察机之外，所有的战斗机都被检查了一遍，并且提前装满了燃料与弹药。按照计划，在天亮前，侦察机出发之后，就将让战斗机升空，舰队也将在这个时候进入战斗状态，随时准备应付美军轰炸机的打击。
飞行员也被调动了起来，三名战斗机领队都收到了任务，三个战斗机中队中，两个中队将升空巡逻，另外一个中队在飞行甲板上待命，飞行员都将坐在机舱里面，随时准备起飞。黄晓天还让轰炸机飞行员也做好了起飞准备，并且提前把轰炸任务安排了下去，如果与第五舰队遭遇的话，那么重点打击的肯定是第五舰队里的那些航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天亮之前，黄晓天喝了三杯浓咖啡。以往他很少喝咖啡，更喜欢喝茶，可是这几天下来，他几乎每天都要喝几杯咖啡。紧张的气氛，无序的状态，还有随时处于危险之中的那种感受，让黄晓天觉得很疲惫，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想早点返回阿普拉港，然后躺在不会摇晃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侦察机在一个小时前就全部出发了，连巡洋舰上的水上飞机也被派了出去，负责内层搜索任务。两个中队的战斗机也在天亮前全部起飞，现在正集中在舰队南面120度范围内巡逻。因为距离内克岛已经足够远了，舰队里的三艘“瑞兽”级巡洋舰上的雷达已经启动，正在严密的监视着周围的天空。
经过晚上九个小时的航行，舰队向北面规避了大概250海里。可黄晓天仍然觉得这个距离不够，如果第四特混舰队的行踪已经暴露了的话，那么第五舰队很有可能主动追上来。另外，经过一个晚上的机动，昨天轰炸莱桑岛的那支特混舰队也肯定机动到了中途岛东面海域。现在，黄晓天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他派出的侦察机能够尽快找到第五舰队，同时，从中途岛上起飞的侦察机能够尽快找到另外一支特混舰队。
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对舰队官兵的影响是很大的，这很容易让人疲惫。当黄晓天注意到参谋军官的面色时，他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如果与第五舰队有了一个决断，也许大家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也不会这么紧张。正因为一直没有与第五舰队决战，这会让官兵们都很压抑，也很疲惫，长久下去，连黄晓天都不清楚，他能不能坚持到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二特混舰队赶来的那一天。
“吃点东西吧，你昨天晚上没有吃宵夜？”严宇龙也很紧张，可他没有再给黄晓天施加压力与影响。“先填饱肚子，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100多架战斗机，还有两百多架轰炸机，斯普鲁恩斯想要干掉我们的话，那他也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希望我们的侦察机能够首先撞上第五舰队，这总要比首先被第五舰队发现好得多吧。”
严宇龙点了点头，然后就啃起了手里的那个腊肉包子，他也没有吃宵夜，现在也饿坏了。
两人默默的吃着早点，心情都挺复杂的。黄晓天没有像上次那样感到悔恨，他知道，迟早都要与第五舰队来个了断，也许这正是他在等待的机会吧。
到七点过，侦察机仍然没有发来消息，就在两人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中途岛那边发来了消息，不是侦察机发现了美军舰队的消息，而是中途岛遭到了美军舰载轰炸机轰炸的消息。这下，黄晓天与严宇龙都惊讶不已了，难道斯普鲁恩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对付第四特混舰队，而是一直在为攻打中途岛做准备？
“也许是同一支特混舰队干的，至少从韩绍锋他们发来的消息来看，第一批到达的美军轰炸机是只是一支特混舰队的轰炸机。”严宇龙也很是疑惑，“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美军的第二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