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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征天下-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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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国师”对坐的另外一名中年人则干咳一声道:“圣上,既然一曲歌罢,臣洪承畴有事启奏。”

    “洪先生,值此良辰美景,只该及时行乐,岂不闻苏学士有云:一刻值千金?”那“圣上”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女子大笑道,“况且先生身为辅,大小朝政尽可酌情处之,最多与国师商议也就是了,又何必于此时扰朕?”

    “臣要奏的是军国大事,绝不可泄密。还望圣上屏退左右,臣方敢上奏。”洪承畴说得虽然恭敬,语气却有些不容置疑,眼神中也略带嘲讽之意。

    被称作“圣上”的,自然就是与白莲教、洪兵及流贼联合叛乱,挟持其父福王朱常洵自僭称帝,又用一场“意外”溺毙朱常洵,终于坐上皇帝宝座的朱由崧了。不过与在洛阳为王时相比,朱由崧已经没了往日那种沉稳内敛的气度,变得虚浮、放肆、粗鄙不堪,不知道这是他此前被刻意压抑的本性使然,还是帝位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听洪承畴这么一说,朱由崧只得悻悻地推开怀中女子,挥手示意她和所有太监、宫女退下。这才对洪承畴皱眉道:“朕听说洪先生在湖南进展颇不顺利,据说还是唐王世子朱聿键带头对抗官军?哼,这个该死的唐王,早知如此,在南阳朕就该杀了他!”

    “圣上,如今战局有变。”洪承畴是福建人,脸本来就黑,一提这事脸就更黑了,冷哼一声道,“朱由检派戚显宗率大批战舰溯江而上,在鄱阳湖口与官军对峙。臣与国师商议之后,拟先集中兵力,将戚显宗彻底消灭,然后顺江而下,直取南京。届时圣上就可以定都金陵,讨平逆贼朱由检只在朝夕。”

    “戚家军威名赫赫,此战可有把握?”朱由崧疑惑地道,“之前先生不是说要先取湖南,再经湖南拿下两广地区,北可据朱由检,南可联外夷,立于不败之地么?如今既不去湖南,湖北、河南也回不去了,如果再拿不下南京,朕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洪承畴立时接口道,“此前官军虽然放弃了河南、湖北,然两地民力已尽,我们不过是把包袱甩给了朱由检而已。湖南并非不能取,只是要拖延时日。现在是朱由检先沉不住气,在无兵可用的情况下,把他老丈人都派了出来。这正是官军一举扭转战局的大好良机。而且攻取湖南纯靠官军,而打戚显宗、打南京,东路军李自成、张献忠等部均可参战,有硬仗让他们去打,圣上岂不坐收渔翁之利?”

    “此计虽妙,李自成、张献忠等人能否奉诏?”朱由崧还是半信半疑地道,“此前让他们打南京,他们不但没去打,反而把凤阳皇陵给焚毁了,这笔账朕还没…”

    洪承畴赶紧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卢象升已经占领徐州,十三家无法北进西面有孙传庭的秦兵东面是大海,所以他们只有向南进兵。圣上可先许以重利,李、张等人目光短浅,为利所诱,必与北军血战。待他们拼到两败俱伤,官军刚好解决了戚显宗,顺势拿下南京。届时如何处置李、张等人,还不是圣上一句话么。”

    “贫僧已经给李自成、张献忠送信了,他们均同意立即猛攻官军。”被封为“国师”的白莲教主云子建也悠然开口道。

    “岳州与徐州远隔千里,且通路已被北军切断,国师是如何给他们送信的?”朱由崧奇道。

    “这个简单。”云子建冷笑道,“朱由检会飞鸽传书,我们也会。朱由检能造鸟铳、手雷,我们也能造。他不过占了先手之利,我们却是后制人。天下如棋,一城一地之得失并不重要,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谁才是真英雄!”

    “好好好!有国师与洪先生在,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朱由崧终于开怀大笑道,“一切仰仗二位,朕无有不准。对了国师,蕾儿走了这许多日,怎么还没有找回来?”

第1393章 各怀叵测() 
    当洪承畴和云子建走出岳阳楼时,夜色已深。一轮孤月当空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人身上,似乎比凛冽的北风更冷。二人缓步踱向洞庭湖边,侍从们知道这两位“社稷柱石”必要机密要事相谈,故而谁也不敢跟随。

    洪承畴一动不动地伫立良久,确信谈话不会被偷听到之后,才干咳一声道:“圣上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日在藩邸之时,还是很有抱负的。后来在襄阳多次共商大计,我仔细观察圣上,那时确有明君之相、明君之志、明君之才,而绝非朱由检那样倒行逆施的昏君。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下定决心举义。如今好不容易登基,正该大展拳脚,怎地如此沉湎于女色?那位蕾儿姑娘…”

    云子建的脸色突然一寒,可是很快又恢复常态,温和地笑道:“辅大人可能是多虑了。圣上初登大宝,春风得意,一时有些把持不住,这也是人之常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再说,朝政军国大事,这不是还有辅大人您在掌舵么?有您这样的治世能臣,圣上垂拱而治亦无不可嘛。至于蕾儿,确是我圣教中人,既然蒙圣上垂青,本教自会把她寻回来献给圣上。”

    “国师言重了。”洪承畴赶紧拱手笑道,“辅这个名头,只好唬一唬旁人,在国师面前承畴怎敢托大?若不是国师从承畴在西安时就大力襄助,助承畴练兵,又从头至尾穿针引线,促成大计,承畴焉有今日?以承畴一个区区三边总督,恐怕早就命丧朱由检之手了!即是如今南北交兵,军需粮饷亦全赖圣教支持。故但凡军国大事,承畴必以国师马是瞻。”

    “辅大人过谦了。”云子建亦笑道,“圣教为伪朝所打压,一直不得见天日,若非辅大人在圣上那里一力举荐,圣上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圣教定为国教,封贫僧为国师。贫僧与辅大人实是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全教上下数百万众,还是以辅大人马是瞻才对。”

    两人互相客气了几句,洪承畴终于切入正题道:“承畴与国师肝胆相照,有些话,当着圣上不方便说,现在则不妨直言。以承畴对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的了解,此等人皆是反复无常、见利忘义之辈,恐怕不能指望他们奉诏全力攻打南京。”

    云子建点点头道:“辅大人所见极是。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正如辅大人对圣上分析的那样,如今十三家已经没有退路,卢象升是在赶着他们往南跑。如果还耽搁时日,等孙传庭也挥戈东进,他们就更没有活路了。当然,十三家兵力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贫僧原也没指望他们能有多大战果,只要能牵制住北军的兵力就行。别说是几十万人,就是几十万头猪让北军杀,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吧?届时无论他们是否打下南京,只要辅大人与贫僧联手击破戚显宗,全盘棋就活了。届时还望辅大人调动洪兵主力前往决战,能否一举扭转战局,在此一举!”

    洪承畴沉吟半晌道:“也只好如此。本来承畴想让洪兵守住湖北,以新募之兵拿下湖南、两广,便足可与北军抗衡。没想到不知从哪蹦出来个姓曾的书生,竟然连挫官军。如今即便以洪兵主力进击湖南,亦错过了最佳时机,很有可能我军在前面陷入苦战,后面卢象升和孙传庭已经杀至。既然国师认为可以一举歼灭戚显宗,承畴自当全力配合。却不知何时动手?”

    “五天之后,不能再拖了。”云子建脸色浮现杀机,冷冷地道,“再拖,等逆贼朱由检把弹药送上来,于我军更为不利。望辅大人给高杰、李成栋等将军下达严令,五日之内,一定要赶到湖口附近。这段时间贫僧已命教众日夜赶制大小战船,到时候哪怕是用血淹,也要把戚显宗淹死!”

    “北军长于火器,洪兵军中虽亦有火器,但多不合使用,且缺乏弹药。”洪承畴道,“国师如能给洪兵供应些枪械弹药,则洪兵如虎添翼,定能一鼓荡平戚显宗。”

    “我们的火器暂时还不能和北军相比。”云子建很罕见地轻轻叹了口气道,“朱由检还在做藩王时,就颇重视火器,其嫡系秦兵对火器运用尤为纯熟。窃取帝位后,又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倾全国之力制造火器,还从佛郎机那里买了不少现成的。我们不能不承认,此贼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这方面,他比我们先走一步。

    “如今教中虽也能造手雷和鸟铳,但是懂技术的工匠太少,造得太慢,根本无法与北军相比。虽然如此,既然辅大人提出,贫僧立即命人先准备一百支鸟铳、三百箱弹药,两日内即送至辅大人标营内。”

    “国师如此鼎力相助,承畴代将士们谢过了!”洪承畴激动地对云子建深施一礼道,“既如此,承畴马上回营准备,五日之后,湖口再会!”

    洪承畴匆匆远去后,云子建身后的黑暗处突然闪出一条神秘的黑影,对他躬身拱手,一言不。

    “你觉得洪承畴会不会依言而行?”云子建突然问。

    “洪承畴老奸巨猾,此前多次故意保存实力,难保没有二心。”那黑影的声音极其冷静,冷静到没有一丝感情,“虽然教主许他少量火器弹药,依属下之见,只怕他未必会完全听命。”

    “这一层本教主也想到了。”云子建颔道,“一会儿你去联络洪兵军中的教众,洪承畴听话则罢,一旦不听话,至少要拉去湖口一部分兵力。有这些兵做垫背,我们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是!教主,既然您担心洪承畴,何不将他干掉?还有朱由崧…”

    “你不懂。”云子建高深莫测地道,“洪承畴能文能武,即使不能为我所用,他也能牵扯逆贼朱由检很大精力。至于朱由崧,更要严加保护,他这条狗命还有大用…对了,蕾儿的下落还没有打探到么?刚才朱由崧还问我,我好不容易才对付过去。”

    “教主,您真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欲成大事者,岂能儿女情长!”云子建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道,“现在时机未到,等时机一到…”

第1394章 王承恩() 
    白莲教主和他的神秘下属离开洞庭湖边很久之后,湖岸旁的一个雪堆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抖作一团的黑影慢慢直起身来。原来这并不是一座雪堆,而是一个人!

    按理说此人与白莲教主近在咫尺,以白莲教主的武功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到。然而一来他扎入雪堆之中,再加上北风甚紧,掩盖了呼吸之声二来白莲教主只顾与洪承畴及下属商议阴谋,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南军”重兵控制的核心地区岳阳偷听自己的谈话,故而此人才得以幸免。

    然而长时间潜伏在雪中,也差点没把这人冻死。缓了好半天,他才用冻僵的双手掸掉身上的雪,渐渐露出容貌。他本已三十多岁,但由于没有胡须,生得又白净,猛一看好像也就二十出头。但此时他的脸上、手上已经到处是冻出来的血口子,衣服也湿透了,着实狼狈不堪。又呵了半天手,他才从雪堆中拾起一只木桶,咬紧牙关爬上岸来。

    可是刚一露头,就听有人阴恻恻地笑道:“唉呦喂,这不是王公公么?一会儿不见,咱家都怪想你的,怎么搞成这般模样,掉恭桶里了么?哈哈哈哈!”

    这人抬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只得跪倒在地恭敬地道:“厂公在上,奴才王承恩给您请安了!”

    原来这位“厂公”,就是朱由检的死对头之一,阉贼魏忠贤的干儿子、曾任南京守备太监、朱由检铲除阉党后不知所踪的太监管宁。而地上跪着的这位,也曾是一名宦官,他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的干儿子、秉笔太监王承恩。

    当日朱由检一道圣旨废除宦官制度,这两人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管宁自知魏忠贤倒台以后,朱由检绝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弃了南京守备太监的位子,辗转逃到洛阳,投奔福王朱常洵。而福王府中蓄养太监宫女甚多,仗着自己是皇帝亲叔叔的身份,也根本不执行朱由检的命令,管宁因此得以偷生。

    而后管宁凭借着自己那一套媚上功夫,很快讨得朱常洵的欢心,做了福王府总管太监。朱常洵父子起兵叛乱、朱常洵僭位后,管宁又摇身一变当上了炙手可热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公,一时好不风光。

    相比之下,王承恩就惨多了。废除宦官制度的圣旨一下,连他带干爹王体乾,与其他大小太监一样,都被逐出紫禁城,在京师“另置宅院荣养”。虽说是“荣养”,什么也不用干,每月亦有俸禄可拿,但哪比得上在宫中之时?

    此后朱由检开始彻查天启年间的宫中账目,不断有太监涉案被抓、被定罪,没被抓的太监也无不胆战心惊。王体乾和王承恩过去身居高位,自也没少在宫中捞油水。说起来朱由检还算是网开一面,因为王体乾和王承恩并未党附魏忠贤,在朱由检与魏忠贤的激烈斗争中,还帮过朱由检的忙因此当王体乾和王承恩主动上缴赃银之后,朱由检对他们也就不再追究。

    没过半年,可能是受不了从掌印太监变成普通人的巨大落差,王体乾一病不起,很快亡故了。身为太监自然无后,现在也没人理他,只有王承恩一人送。临终前王体乾还像对儿子一样嘱咐王承恩,要他安分守己,生逢乱世,能把这一辈子平平安安过去,落个善终也就行啦。

    但王承恩可不像王体乾那样想得开,毕竟他还年轻,出宫以后走到哪都让人瞧不起,这下半辈子可怎么过?这时突然有个旧友暗中找到他,说各王府还用太监,尤其是福王待人最好,何不前去投奔。王承恩头脑一热,就偷着跑出京师,也去了洛阳福王府。

    可是到了福王府才知道,这里已经是管宁的天下。他们二人过去就一直不睦,初时管宁对王承恩还算客气,却是想从他嘴里套出宫中的一些机密,又让他写信撺掇更多的宦官来洛阳。王承恩虽是宦官,为人却很机警,很快就意识到福王父子图谋不轨,便想借机逃走。

    可是来得容易,走就没那么容易了。见王承恩不肯配合,管宁立即翻脸。他满可以杀了王承恩,但出于宦官的变态心理,他不杀王承恩,却让他当个最低贱的杂役太监,让他负责倒夜香。所谓倒夜香,其实就是倒屎尿、刷粪桶,即使是最末等的宦官都不愿意干这活。

    此后朱常洵父子从洛阳到襄阳再到岳阳,王承恩也不得不一路跟着,其间受尽管宁欺凌。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承恩见了管宁,心中怕得要死,脸上却又不敢露出来。

    但管宁也很奸猾,一双小眼在王承恩脸上身上扫了两下,立时起了疑心,拉着脸道:“黑灯瞎火的,你在这里乱串什么?”

    “回厂公的话,奴才出来倒夜香。”

    “倒夜香倒这么久?咱家至少半个多时辰没看见你了,说实话,你到底干什么了?”

    见王承恩支支吾吾,管宁大怒,刚喊了声“来人呀”,冷不防王承恩突然从地上蹿起来,一头把管宁顶了个大跟头,紧接着转身就跑。

    管宁怒不可遏,从地上爬起来边追边喊:“好哇兔崽子,竟敢冲撞咱家,看咱家逮住你,不活扒了你的皮!”

    王承恩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可是没跑多远,迎面就来了一小队武装巡逻的白莲教徒。眼见无路可逃,管宁又越追越近,王承恩突然痛哭流涕道:“万岁爷!您虽然不要奴才了,可是奴才粗知礼义,绝不做叛贼,今儿个就以死明志!可惜没法子给万岁爷报信了!”

    说着王承恩便冲着身旁的大树一头撞去。不料眼见撞上,却被一名白莲教徒一把拉住。王承恩刚要挣扎,那人附在他耳边低声喝问:“你要报什么信?”

    王承恩一心求死,闭眼厉声叱骂道:“咱家要给万岁爷报信,叫那个装神弄鬼的什么教主诡计无法得逞!…”

    话音未落,那人突然一把捂住了王承恩的嘴。此时管宁也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把…把这个兔崽子给…给咱家押回去,咱家要严…”

    “咣!”

    “唔!…”

    王承恩惊讶地睁开眼,却见管宁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原来是被那人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窝心脚!

第1395章 误打误撞() 
    直到被那一小队“白莲教众”架到湖边的一块巨石之后,王承恩惊魂方定,这才猜出他们并非白莲教徒,否则不可能出手就杀了管宁。此时管宁的尸体也被扛到此处,表情狰狞,七孔流血,看起来甚是骇人。

    “几位壮士…”

    王承恩刚一开口,那踢死管宁的汉子便不耐烦地道:“废话少说,你可知那白莲教主有甚么诡计?若敢有半句假话,这家伙就是你的下场!”

    见几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王承恩自知难以逃脱。当然自从他决意逃跑,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此时反而不怕了,把脖子一梗道:“除非你们把咱…把我救出去,否则我就算死也不说。”只因他当太监时说“咱家”说惯了,虽然离开紫禁城已经一年,这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你找死!…”那汉子性如烈火,刚扬手要打王承恩,后面一个白面男子急止道,“杀了他,我们也没有线索。看样子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再说你杀了一个太监,看起来还是逆身边的人,若不把尸体尽快处理掉,我们很快就要暴露。不如先设法把他带出去,然后慢慢盘问。”

    “说得轻巧,怎么带出去?”那性急的汉子道,“咱们好不容易才混进来,这巡逻的人数、换岗的时辰都是固定的,如今要带一个大活人、一具死尸出去,值夜的头目不起疑才怪!”

    二人正在商议,王承恩灵机一动道:“几位壮士,若信得过我,我倒有个主意。死的这家伙叫管宁,是逆贼朱由崧身边的大太监,平时说一不二。实不相瞒,过去我也做过宦官,不如让我换上他的衣服,你们几位抬着死尸大摇大摆往外走。如遇贼人盘问,你们不要说话,听我应付。实在混不出去,大家血战一场,为国捐躯也就是了。”

    “你这话是真是假?”性急的汉子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想故意诓骗我等,让白莲教徒来杀我们吧?”

    “若有半句虚言,叫咱家天诛地灭!”王承恩一着急,“咱家”又冒了出来,“其实如果刚才不是壮士救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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