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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聚会时,离不开美酒、美人,惹人羡慕。
只不过,这个圈子并不大,光有钱还不行,你必须得有点文采,否则燕正根本不会鸟你。
开玩笑,堂堂国舅爷,有几个公子哥儿敢招惹?
思来想去,花小楼决定混进这个诗画社,这样才方便接近燕正。
这天晚上,洪生来到了河边泊着的一条花船之上。
所谓花船,其实就是青楼,只不过,这类的青楼档次更高,环境更是雅致,普通人很少前来,来的大多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才子之流。
那为什么叫花船呢?
这是因为,这类的青楼并非建在街上,而是在船上。当年地球古代的秦淮河,便是一处相当盛名的地方。
首先,这条河必须是在城内,要是在荒郊野岭什么的,有多少人愿意去?
而且河不能太小,太小的河盛不下大船。
河上泛舟,吹着河风,喝着美酒,美人相伴,这样的意境,对于不少男人来讲,的确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洪生最喜欢来的这条花船,算得上是京城最大的一条花船,上下共有四层,姑娘多达百余个。
而这里的姑娘,有许多是卖艺不卖身的。
要说起这些姑娘,论文采、论才艺,真的是相当惊人,比许多读书人还厉害。
毕竟,她们可是千挑万选的,从几岁开始便会接受严格的训练。琴棋书画,都得学。
其中有一个名叫紫烟的姑娘,可以称得上是这条花船的花魁。
不仅人长得绝美,而且天赋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令不少自命不凡的才子暗自汗颜。
既然是花魁,出场费自然不低。而且,并不是说你有钱就能见到紫烟。
因为大多数的花魁都有自己的规矩,这可以说是一种清高,也可以说是一种自抬身价的手段。
紫烟的规矩就是来客必须亲笔书写诗句,看的中,才见,看不中,你给钱也不见。
如果是她特别喜欢的,她甚至可以分文不收,来客只需要支付青楼方面的银子即可。
正是基于这一点,洪生才会有机会不时前来找紫烟。否则,以他的财力,根本不足以在这里消费。
“洪公子,不好意思,紫烟今天有客人,要不你另外换一个?”
没料,洪生一进青楼说要找紫烟,老板便歉意地笑了笑,让他另外找一个。
“有客人?谁啊?”
洪生有些失望,下意识问了一句。
其实,以紫烟的名气来说,找她的人多的是,有客人实属正常。
但洪生与她有一个默契,每月初五,紫烟都会拒绝见别的客人,只见洪生。这一点,青楼老板其实也是知道的。
虽然洪生不是什么豪门公子,但与当朝小国舅关系密切,老板倒也不敢轻看他。
所以,老板不由陪笑道:“是一个外地来的书生,不是京城人氏……”
时间倒流,回到一个时辰前。
一个三十余岁,标准书生装扮的男子上了花船。
“这位爷,是第一次来咱们花船吧?”
负责迎来送往的小二眼神那是相当毒,但凡见过的人,多少都有点印象。而来人,明显面生,所以他才有这么一问。
“嗯,本公子听闻这里有个紫烟姑娘,才貌无双,所以特意前来拜会。”
“唉呀,这位爷真是好眼光,紫烟姑娘可是我们花船的花魁……”
小二把紫烟猛夸了一番,然后带着这位书生来到二楼,吩咐人上茶,让他稍等片刻,说是去问问看,紫烟姑娘有什么安排。
当然,话是这样说,这些小二是不可能亲自去问的,而是去找老板。
不过,青楼老板一听有人找紫烟,不由皱了皱眉,因为她知道今天是初五,紫烟要与洪生见面,恐怕不会见别人。
于是,便亲自去找到了那个书生,说是紫烟今天不便见客。
“不便见客?”
书生皱了皱眉,道:“这有什么不便的?我来,只是想见见紫烟姑娘,又不是要做别的事,有什么不方便?”
“是这样,紫烟姑娘每月初五,与一个姓洪的公子有约。”
闻言,书生道:“可是,我今天专程就是来见紫烟姑娘的,你们是不是故意推脱?”
说到这里,书生直接取出一锭金子放到桌上。
一看到这么大一锭金子,老板当即红了眼……这可是个大金主啊!
而书生则继续说道:“听说紫烟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本公子也擅长此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我马上写一首诗,你们递给紫烟姑娘看。等她看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见面,可好?”
“行行行,没问题!”老板自然不会推却,当即点头,并吩咐人取纸墨过来。
书生拿起毛笔,蘸上墨水,想了想,便开始下笔,龙飞凤舞写了一首短诗。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好诗!”
青楼老板忍不住惊叹一声。
这首诗,其实是盛唐诗人李白所写,可这里明明是另外一个世界,又怎么会窜出李白的诗句?
不奇怪,因为这个书生正是花小楼……
第1172章 花魁芳心动()
“紫烟姑娘,有人送来一首诗,想让紫烟姑娘看看……”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紫烟皱了皱眉,道:“今天我有约,麻烦把诗退回去。”
“这……”
“行了,让我来!”
老板可舍不得放走一个金主,直接推门而进,晃了晃写着诗的那张纸:“紫烟,我知道你在等洪公子,不过,今天来的这个公子真的是气度不凡,你看他写的诗,说是专程为你写的……”
“为我写的?”
紫烟愣了愣神,下意识瞟了一眼,脸色不由变得讶然起来。
首先是字。
花小楼以前的书法本就不错,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大罗金仙级别,虽然实力被限,但写出来的字的神韵,又岂是寻常人可比?
或许普通人不懂,但紫烟书画皆通,一看这字就被震到了。
再一看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内心里更是涌起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滋味。
单就这首诗来说,绝对是一首难得一见的佳作。并且,这首诗的意境,还真是写到她的心里去了。
她是花魁没错。
但花能开多久?
终究有败的一天。
在人前欢笑,背地里,谁又知道,她暗中落泪,替自己的命运感伤?
满腹才华,也只能困在这条花船上,应付各种各样的男人。
一般来说,像她这样的花魁,未来的命运是相当难测的。运气好,或许会被某个公子赎了身,纳为小妾。
想当正妻,无疑是痴梦。
运气不好,孤老终身。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正好戳中了紫烟的心事。
愣了一会,她不由道:“此人现在何处?”
“在二楼大厅。”
“那麻烦带他上来……”
“好,太好了!”
青楼老板大喜过望,赶紧下楼相请。
花小楼上了三楼,进入紫烟房间。
“紫烟见过公子。”
花小楼瞟向紫烟,不由暗自赞叹一声,这女人果然有一股子独特的风韵,难怪会成为花魁。
“免礼!”
花小楼伸手拉住紫烟的手,带到桌前坐了下来。
虽然紫烟卖艺不卖身,但像这样的一些肢体接触是难免的,所以只是脸色有些羞红,倒也没有生气。
“请问公子是何方人氏?”
“哦,我是南方人,全名花小楼……”
“原来是花公子……”
花小楼暗道,还好,再加一个花的话,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花公子,紫烟给你倒酒……”
紫烟抬起素白的小手,先给花小楼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这才端起酒杯,小声道:“公子,请!”
“呵呵,不如喝个交杯酒?”
花小楼乐呵呵道。
“这……”
“开玩笑的,我先干了吧。”
花小楼仰起头来,将酒一饮而尽。
紫烟则喝了半杯,然后放下酒杯,拾起那首诗喃喃念了一遍,语气有些幽怨道:“公子,你这首诗,真的是为紫烟写的?”
“嗯,没错,你喜欢吗?”
“喜欢,公子的文采真的让紫烟由衷佩服。”
“哈哈哈,好,既然你喜欢,那本公子再作一首……”
花小楼站身身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然后开始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等他念完之后,紫烟却傻傻地坐着,双眼中透出一丝说不出意味的神采。
“好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公子,你,你不应该籍籍无名,你到底是谁?”
要说这天下的才子,紫烟就算不认识,但名字总是听说过的。
就凭这两首诗词,她完全可以断定,花小楼的才华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出众的一个。
洪生虽然也颇有文采,但绝对写不出如此意境的诗诗。
“我已经说了啊,我叫花小楼。不过,我写诗是自娱自乐,不喜欢与人交流。所以,你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并不奇怪。”
“这……那公子为什么又愿意和紫烟交流?”
“不知道,或许是听到你的名字,心里喜欢吧。”
紫烟一颗芳心不由怦怦跳动起来。
她含羞地低下头,绞着玉白的手指,小声道:“公子,你,你能不能再吟一首诗?”
“好,那就再为你作一首。”
反正花小楼脑海里多的是前人留下的诗词,略一思索,又开始吟了起来。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等他一念完,紫烟愣了许久,竟然掩面而哭。
“呜呜呜,公子,对不起,紫烟实在是忍不住……”
这伤感的诗词,越发挑动她的心事,让她悲从心来。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花小楼坐了回去,轻轻拉起紫烟的手,柔柔道:“我不该吟如此伤感的诗词给我听。”
“可是,紫烟喜欢听。”
说话间,紫烟忍不住将头靠在花小楼肩上,一副娇软无力的模样。
这倒不是她刻意勾引,而是情不自禁。
这些年来,她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一个男人动心过,包括洪生在内,也只是有些好感。
可是,花小楼一来,她的一颗芳心就乱了……
“紫烟!”
没料,就在这个时候,洪生闯了进来。
“洪公子,你不能进去……”
青楼老板急急跟了过来,一脸苦相。
“紫烟你……”
洪生一进来,便看到紫烟依在花小楼肩上,一脸的泪痕,先是一阵心为之一痛,继而满脸怒色,冲了过来。
“紫烟,他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没等紫烟回答,洪生又冲着花小楼吼道:“你放开她!”
其实,花小楼此来,本就不是冲着紫烟来的,他的目标其实是洪生。
说起来也是无奈,这弯拐的……找紫烟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洪生,找洪生是为了接近燕正,找燕正是为了接近皇后……
“洪公子!”
紫烟赶紧擦了擦泪,站起身道:“你不要误会,花公子不是坏人,他没有欺负紫烟。”
“没有?那你为什么哭?他刚才明明还搂着你……”
洪生似乎有些酸意。
虽然紫烟不是他的女人,但男人嘛,多少都是有点贪念与占有欲望的。
第1173章 紫烟的身世()
虽然洪生的态度不是很友善,但是花小楼的目的本就是借紫烟来搭个桥,自然不可能生气。
反倒还乐呵呵笑道:“这位兄台就是洪生吧?在下花小楼,只是听闻紫烟姑娘才貌双绝,这才特意前来拜访。
起先,紫烟姑娘也提到了洪兄,说洪兄才气不凡,今日本该陪你谈论诗词歌赋,只是在下远道而来,所以……”
听到紫烟居然在别的男人面前提到了自己,洪生不由暗喜,脸色也变得好了许多。
紫烟眼神复杂地看了花小楼一眼,暗里叹息一声。
既然花小楼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至于否认,以免惹得双方不愉快。
“哦,原来是小楼兄……”
出于礼节,洪生也拱了拱手招呼了一声。
继而,眼光下意识瞟向桌上,因为他看到了那张写着诗句的纸。
“咦?这是……”
“这是花公子写的诗。”紫烟主动答道。
“公子,这个……”青楼老板走上前来,有些为难地看着花小楼。
“没事,我与洪兄一见如故,想与他聊聊,你们退下吧。”
一听这话,老板如释如负,赶紧应了一声,并道:“那我吩咐人再送一些酒菜过来……”
“麻烦了。”
这个时候,洪生已经不由自主念起了那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好诗,真乃好诗!这,这是小楼兄弟写的?”
“呵呵,洪兄过奖了,正是在下所写。”
“天啊,小楼兄弟,你这首诗,还有这字,堪称双绝,小生佩服佩服。”
这时,紫烟突然也吟了一首诗:“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不得不说,她的天资的确有够聪慧,就听了一次,就把花小楼吟的诗完完整整背了出来。
等她吟完,洪生再次震惊。
“紫烟,这……这是你作的诗?”
紫烟摇了摇头,眼光瞟向花小楼,喃喃道:“要是紫烟能写出这样绝妙的诗就好了,这是花公子所作。”
一听这话,洪生脸色凝重,又似乎又些羞惭地冲着花小楼拱手道:“小生惭愧,一开始态度不好,还望小楼兄弟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花小楼微笑着摆了摆手。
洪生叹了口气,苦笑道:“其实,我觉得,小楼兄弟吟这两首诗,或许是专程送给紫烟的。或许,也只有你,才最懂紫烟,倒是小生……罢了,小生告辞。”
他这是受到打击了。
一直以来,洪生虽然不至于狂妄到自认才气天下无双,但也难得服人。
现在,花小楼这两首诗词,彻底让他服气。而且,也比较应景,说不定是专门为紫烟写的。
所以,他留在这里做什么?
“洪兄既然来了,又何必匆匆离去?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上几杯,一醉方休!”
花小楼的豁达,倒也让洪生好感大增。
犹豫了一会,终于坐了下来,恢复了几许自信,谈笑风声。
紫烟则取了古琴,一边弹奏,一边轻吟曼唱。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两个男人更是相谈甚欢,洪生更是有一种相识恨晚之感。
“对了小楼兄弟,我与一些朋友因为兴趣所致,创立了一个诗画社,过几天有一个聚会,不知小楼兄弟有没有兴趣参加?”
“这个……方便吗?”
“不瞒你说,诗画社其实是由我一个朋友提议创办的。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终于提到正事了。
花小楼精神一振,假意问道:“怎么个特殊法?”
“他叫燕正,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啊?那就是国舅爷啊……可是,这样的公子哥儿,怕是不好打交道吧?”
洪生摆了摆手:“放心吧,他虽然身份特殊,但与旁人不一样,他喜欢琴棋书画,而且也算是颇有才华,值得结交。”
这时,紫烟也帮腔说:“是的,紫烟也曾多次听人提起国舅大名,说他是个风流才子……”
“哈哈,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聊了一会,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紫烟身上。
洪生叹道:“小楼兄弟,其实紫烟姑娘是个可怜人,她的父亲以前可是地方上的一个要员……”
“洪公子,当年的事不必再提……”紫烟眼圈一红,哽咽道。
“哦?这是因为什么?”花小楼倒是有些好奇地问。
“紫烟,没事的,反正大家都是朋友,讲一讲也无伤大雅……紫烟的父亲,以前乃是三品大员,因为为人正直,结果被人诬陷,最终被抄家。
紫烟的家人大多被流放,而她也被卖入青楼,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同情她的遭遇,可惜,却没有办法替她申冤……”
听到这些往事,紫烟早已泣不成声。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出事,她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官家千金大小姐。
身份的反差是如此之大,如何不心伤?
花小楼皱了皱眉,问:“洪兄,燕正不是国舅么?你和他乃是朋友,为何不找他帮忙?”
洪生摇了摇头:“假如说,我找他帮忙,说不定我们二人就不是朋友了。我不想让单纯的朋友关系,沾上一些世俗的东西。而燕正同样也是如此,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心怀目的接近他。”
“原来如此!”
“可惜我只是一介穷书生,否则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替紫烟赎身。”
“紫烟感谢洪公子的好意,只是,紫烟或许是命中如此,也不再奢望别的。”
花小楼想了想,不由道:“没事,假如说这件事真的有冤屈,那么我来想办法帮紫烟的父亲申冤。”
“啊?真的?”洪生心中一喜,急急道:“不知小楼兄弟有何良策?”
“暂时没有……”花小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花小楼已经有了主意。
只不过他现在不可能讲出来。
他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对付国师。一旦解决了国师,拯救了皇帝,到时候,可就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到了那时,再来提出紫烟父亲的事,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