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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证据吗?”
魏霸哑口无言。
“若是有证据,那就送给骠骑将军,相信骠骑将军一定不会饶了他。如果没有证据,你这么杀人,就是草菅人命,将来于骠骑将军面子上也不好看。”赵云抚着胡须,责备的看着魏霸:“你如今不是一个普通人,身居高位,做事要沉稳一点才好。”
“喏。”魏霸无奈的拱了拱手,恼火了瞪了隐蕃一眼。隐蕃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经知道这个须发皆白,却威风凛凛的老将军是魏霸的师父赵云,不禁暗自侥幸。在临沅,大概也只有赵云有这样的面子,能让魏霸有所收敛。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算差到极点,至少命是保住了。
赵云负着手走了,连给隐蕃一个致谢的机会都没有。魏霸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说道:“算你运气好,赶紧走吧,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隐蕃掸掸身上的灰尘,走到指挥台前,拱拱手:“将军,杀不杀我,那是将军之威,无人敢当。不过,有句话,我却要对将军说个清楚。”
“说。”
“骠骑将军出师襄阳,我和将军一样,是不赞成的。将军若是不信,将来有机会见到骠骑将军,不妨当面问个明白,看看我可有一句虚言。”
“你不赞成?”魏霸诧异不已:“骠骑将军出兵,不是你撺掇的?”
“将军对我有成见在先,不信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件事并不难解,你到襄阳的时候,当面问骠骑将军,还可以问他身边的人,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魏霸沉默了片刻,欠了欠身,算是表示歉意:“你先到驿馆住下,不要妄生是非。”
“谢将军。”隐蕃又施了一礼,转身跟着两个武卒走了。正如魏霸吩咐的那样,他在驿馆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静静的在驿馆里读书。三天后,正当隐蕃在灯下读书的时候,没有任何先兆,魏霸突然来到了驿馆。
隐蕃连忙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相迎。魏霸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缓步来到案前,低头看了一眼案上的书,咧嘴一笑:“想不到你也喜欢看这样的书。”
“虽然文笔粗俗,却也能增广见闻。”隐蕃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你没从中看出点什么?”魏霸目光灼灼的盯着隐蕃,让隐蕃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如果说李严的眼神如虎,那魏霸的眼神是就像大海,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有可能是神仙,也有可能是海怪。
“的确看出了一点东西。”隐蕃强自镇静的笑了笑:“交州学堂、武陵学堂虽然规模不大,却卓有成效。若骠骑将军能听将军之言,再缓几年北伐,想必胜算会大很多。”
“哦,这话怎么说?”魏霸也不用人请,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没有像通常那样跪坐,而是箕坐,就是把两条腿叉开,像是簸箕一样。这是一种很无礼的行为,隐蕃很不习惯,却又无法指责。
“百工之学,墨家之术,虽然不登大雅之堂,却是实学。读书人都以为圣人经义是天下大道,可是民无食不饱,无衣不暖,这些东西可不是圣人经义能带来的,要靠这些实学才行。”隐蕃拿起案上的书翻了翻:“将军与匠人之别,就在于穷究其理,将常用之物中蕴含的大道理揭示出来,这可是功德无量。我原本以为将军是下里巴人,没想到却是阳春白雪,夏侯太初倾心于将军,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魏霸笑了笑,没太当回事。夏侯玄说他是大泥鳅的事,现在的确有不少人知道,甚至传到了皇帝刘禅的耳朵中,不过大多数人都当成笑话或者敌人的挑拨之言听。
“我想听听你为什么不赞成骠骑将军出兵的理由。”魏霸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如果被我听出有问题,我还是会杀你。我师父现在可不在这里。”
隐蕃苦笑一声:“想不到将军敌意如此之重。也罢,全国上下,反对骠骑将军出兵的人不少,敢说出来的大概却只有我和将军。今天就和将军探讨一番。若能有所进益,死亦甘心。”
魏霸不为所动。
隐蕃将自己当初反对李严出兵的理由一一说来,但是他却没有告诉魏霸这其中的变化。他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反对李严出兵的,原因是不希望李严牵制魏国的兵力,影响张郃收复关中,但是后来接到司马懿的命令,要他促成此事,他才改变了主意,转而支持李严出兵,并极力要把魏霸拉入战事。李严现在待他如心腹,魏霸写给李严的书信,包括那些论争是否应该出战的观点,隐蕃一清二楚,经过他的理解加工,此时说出来,自然处处同魏霸暗合。
魏霸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不过眼神明显的缓和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瞒你了。第一,我对你很不信任。”魏霸坦然的说道:“我自己用过间,你这一套瞒不过我的眼睛。第二,到现在为止,我依然认为骠骑将军没有多大取胜的机会,最大的战果应该就是攻克襄阳。这一点,我相信还是有机会的。我不去襄阳,想必骠骑将军也能取胜,我就不去和他分战果了,免得他到时候一激动,挥师北上,反而把难得到的胜利也丢了。反正当初出兵的目的就是策应关中,现在魏军齐集南阳,关中已经无恙,我去不去襄阳已经不重要了。你回去之后,对骠骑将军说明我的意思。”
隐蕃心中暗急。司马懿父子这次促成李严出兵,一方面是想争功,另一方面却是想击杀魏霸,如果魏霸不出现在战场上,仅仅击败李严,效果就大折扣了。
“将军,骠骑将军出兵襄阳,可不仅仅是为了夺取襄阳这么简单。丞相已经在关中立稳了脚跟,骠骑将军如果能出宛洛,两路出击,会师于洛阳,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想法很好,时机不成熟。”魏霸摆摆手,打断了隐蕃的话:“你如实汇报给骠骑将军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你担心。”
隐蕃无奈:“那除了赵将军已经押送到襄阳的粮草之外,将军还能支援多少粮草?”
“粮草粮草,你们就盯着我这点家底。”魏霸有些焦躁起来:“他要我给多少才满意?”
隐蕃不动声色的笑道:“现在谁不知道将军屯田收获颇丰,兵精粮足?听说,就连洛阳都从交州贩粮。”
魏霸眼神一凛,身体突然绷紧,厉声道:“谁说的?”
隐蕃大喜,试探了这么久,终于抓到魏霸的软肋了,看来魏霸也不是无隙可击。
“有人在骠骑将军面前提及,骠骑将军是不信的。不过,为了塞众人之口,他让我到临沅来,除了促请将军尽快北上之外,还要让我来看一看,以示将军清白。”
魏霸目光闪动,犹豫很久,这才有些无奈的说道:“战事紧张,你就不要走得太远了,就在临沅附近看一看吧。一旦我准备妥当,你就随我北上,支援骠骑将军。此外,山里尚未向化的蛮子多,我派些人保护你,以免意外。”
隐蕃强自抑制着心中的狂喜,躬身施礼。魏霸似乎有些心事,没有再和隐蕃多说什么,匆匆起身离开。他走了之后,隐蕃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唉,真是不容易啊,没想到我这次成了一只狐狸,借了李严的虎威,镇住了魏霸这头猛兽。嘿嘿,圣人不我欺,季氏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驿馆外,魏霸登上了马车,拉上了车帘,一直阴沉的脸突然阳光灿烂。
坐在车厢内假寐的法邈睁开了眼睛:“看来将军这一次交锋又输了。”
魏霸哈哈一笑:“是啊,又输了。这小子想做狐,借着李严的虎威来压我,手段虽然有些生涩,不过在他这个年龄来说,倒也难能可贵。这小子是个做间谍的好材料,可惜,他遇人不淑,这次怕是要吃苦头。”
“将军准备怎么处置他?”
“他不是要看我的实力嘛,我就让他去看一看。”魏霸摸着下巴,眨巴着眼睛:“伯远,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急,时候还没到,将军的兵不是还没练好嘛。”法邈微微一笑:“这火候不到,汤的滋味不够醇厚,要多熬一阵子才成。”
。
。
。(未完待续。)
第650章 疑神疑鬼
李严按部就班,先下令冯进率领水师清除浮桥,切断襄阳和樊城之间的联系,再各个击破。
这个任务一点儿也不轻松,魏军的水师虽然实力不如汉军水师,可是在襄阳、樊城还有浮桥的掩护下,依托事先部署好的防线,还是给冯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魏军在汉水中栽了不少木桩,只在中间离下宽约十余步的空档,汉军战船进入这个空间,只能单船前进,还要小心应付,一不小心就会撞上木桩。这种阵型正利于魏军发动攻击,两侧城墙上的霹雳车可以准确的攻击战船,这长不过百余步的通道就成了战船的死亡通道。
通过这条死亡通道,汉军水师才能和魏军水师对阵。面对魏军水师的优势兵力,再加上两岸的弓弩阵地,劫后余生的汉军水师处于绝对的劣势,打得非常艰苦。
首战失利之后,冯进祭出陆地行舟的绝招,花了几天时间,再次绕到汉水下游,反过来攻击魏军的身后。魏军没有料到这一点,仓促之下,被冯进堵个正着。这时,那条死亡通道反而成了魏军水师逃生的致命障碍,魏军逃生无望,一部分上岸逃进了城,其他的人和船全成了冯进的战利品。
冯进又花了几天时间,才清除浮桥,并将魏军栽在汉水里的木桩一一清除。这些事在技术上都不难,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更有应付魏军抛石机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好在冯进缴获了不少魏军战船,多少弥补了一些损失。
控制了汉水之后,李严正式包围了襄阳城。
然而攻击襄阳城却绝对不容易。
作为魏军荆州战区最前端的重要堡垒,襄阳城墙高大坚固,又是双重城,城池本身固若金汤,再加上准备多时,粮食充足,将士们士气高昂,要想在短期内攻克襄阳,显然不太可能。
李严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下令在城外筑起了数十座比城墙还要高的土堆,然后把连弩车架在上面,居高临下,向城内进行射击,负责瞭望的士卒站在土堆上,观察城上的形势,指挥霹雳车进行攻击。在霹雳车、连弩车的掩护下,再用巨型盾车保护士卒,逼近城墙,再筑土堆,一步步向襄阳城逼近。
这种办法虽然笨拙,却更稳妥,城上的魏军除了用霹雳车进行还击,抛砸那些连弩车之外,对藏在巨型盾车后面的士卒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看着蜀军越来越近。只要给李严足够的时间,让他把土堆堆到城墙下,蜀汉军就能沿着这些土堆攻上城墙。
围绕这些土堆,双方展开了攻击。
魏军有城墙保护,汉军却胜在人多,李严摆出五百多架霹雳车、连弩车,一万多人,曰夜不停的攻击,五千辎重营的工兵夜以继曰的运土筑城,还有大量的士卒伐木打造云梯、攻城车等攻城器械。
现在李严缺的只是时间和因此带来的粮草消耗,只要有足够的粮食,让他能坚持下去,如果没有援军到来,襄阳城的陷落是迟早的问题。
水师再一次全军覆没,李严包围襄阳城的消息传到新野之后,司马懿很是吃了一惊,他想起了上一次与吴军联合作战时出现的诡异情况,不免怀疑从襄阳西另有水道能够到汉水下游,可是他翻遍了地图,问了不少荆襄本地的将士,也没有找到这条水道。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司马懿只好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率领两万主力赶往樊城,同时把襄阳的情况报与宛城的天子曹睿,请求骑兵支持。司马懿现在也没有多少骑兵,为了关中之战,大部分的骑兵都抽调到张郃麾下了。不过魏军在战马资源上要比蜀汉雄厚得多,像司马懿这样的一方重将还保留千余骑作为亲卫骑,只是这一千余骑要保护主将还行,要用来攻战却达不到效果,司马懿只能向曹睿请求支援。
李严得知司马懿赶到,命令魏风率本部人马五千,配合冯进的水师沿岸堵击,不让司马懿有过河的机会,同时命令孟达率兵一万,在襄阳城的东南方面设下阻击阵型,防止司马懿突破汉水之后,长驱直至襄阳城下。又命赵统率本部一万人驻扎在襄阳城西南的岘山之上,他自己统领剩下的三万多人,继续攻击襄阳城。
襄阳城的地理很有特点。汉水从西而来,在襄阳城北流过,然后拐了一个大弯,向南面去。襄阳城的北面和东面都被汉水环绕,城南就是南北走向的岘山,西南方向则是东西走向的望楚山,列山如屏,群峰对峙,地势险峻。由南方来的敌人要想逼近襄阳,只能通过两山之间的狭长通道。
除了南面的陆路这外,襄阳只通过浮桥和汉水对岸的樊城联系,互为犄角,原本是万无一失,可是魏军水师再一次全军覆没之后,襄阳就成了孤城,只能寄希望于援兵渡过汉水,直抵城下。
没有了水师保护,面对刚刚大胜一场的汉军水师,以及河对岸虎视眈眈的魏风等人,司马懿一时也找不到破解之策。不过他也不着急,他非常清楚,襄阳城不是那么好破的,别看李严现在忙得欢,他可能连城墙还没碰到呢。
但是司马懿的军报却写得很急,几乎每天都要向曹睿求援,仿佛襄阳破城在即。
……
张郃率领一万精骑赶到了宛城,曹睿第一时间接见了他。君臣二人相视良久,异口同声的说道:
“将军,你瘦了。”
“陛下,你瘦了。”
两人一愣,随即展颜而笑。曹睿赐了座,问起了关中的情况。张郃压制着一肚子怨气,把关中的情况说了一遍,虽然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嘴,说道:“这一次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未能一举攻克关中,半途而废,关中恐非我所有。诸葛亮只要再用一两年时间,关中的屯田就能自给自足,到时候足兵足粮,自守绰绰有余。”
曹睿轻叹一声,解释道:“这些情况,朕也知道,只是李严兵出襄阳,没有将军至此,朕心不安。”
张郃又感激又遗憾,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陪着皇帝叹了一会气。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一些原由,现在看到皇帝又是这么的无奈,还委婉的向他解释,就是有再大的怨气,也只好闷在肚子里了。他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有多少怨气,但眼神中却也看不出多少轻松,整个人看起来很压抑。
“将军对南阳的战事如何看?”曹睿换了一个话题。
“李严不自量力,为一己之私,不助诸葛亮守关中,反而攻襄阳坚城,必败无疑。”张郃吐了一口气,仿佛把所有的不快都吐了出去,专心致志的分析起当前的战局来。“不过对我大魏来说,这却是一个好机会。若能重创李严,歼灭这五六万人,则益州空虚,诸葛亮若想保住益州,必然要抽调主力回援汉中,届时或许关中会再出现机会。”
“如何才能重创李严?”
“李严既是争功而来,不攻克襄阳,他大概不会轻易离开。既然如此,让他去攻击襄阳,待其久攻不下,主力出击,一举歼灭之。”
曹睿微微颌首,他也是这么想,只是这两天被司马懿一天一个军报催得有些心烦意乱,现在听了宿将张郃这么说,他这才心安了。更让他安心的是,有这一万精骑赶到,就算李严攻克了襄阳,他也未必能有余力进攻南阳,更别说威胁宛洛了。
一想到此,他不免又有些后悔。原本他对关中的情况只停留在情报上,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只当张郃固守萧关是进攻无力,现在听张郃一说,才知道张郃是在等待诸葛亮来救援陈式,要以逸待劳,击破诸葛亮主力后再进入关中。是自己的诏书生生打断了张郃的计划,也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一个曹植用生命换来的大好机会。
想到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曹睿的心情非常不安。曹真病重,曹植战死,宗室的力量已经薄弱得不堪一击,他一直严加防范的世家越来越大胆,居然开始干扰他的决策了。为了争权夺利,置收复关中如此重要的大局于不顾,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曹睿也清楚,不管司马懿等人在这件事里起了多大的作用,毕竟最后决策是他做出的,而且大战在即,君臣不和,只会给敌人机会。他下令张郃进驻新野,居中策应,同时让满宠小心东吴的情况。
魏国虽然和孙权有协议,可是孙权这个人的脾气曹睿是知道的,谁也不能保证孙权不会化虚为实,变假为真。孙权习惯了脚踏两条船,他一边和魏国暗通款曲,一边又和蜀汉保持着联盟关系,赵统能够进入南郡就是一个明证,而有消息传来,魏霸本人也将率领大军进入南郡,直抵襄阳,为李严助阵。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魏国露出虚弱的破绽,孙权肯定会趁机出手,也许是独自出兵江淮,也许是与魏霸一起出兵南郡,要看他和魏霸之间的信任能到什么程度。别看孙权的女儿刚刚嫁给了赵统,孙权和魏霸之间的仇恨却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孙权愿意让魏霸通过南郡北上,未尝不是祸水北引,推波助澜的一个策略。
曹睿不放心孙权,孙权同样也不放心曹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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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51章 疑阵
孙权背着手,绕着鱼池慢慢的走着。孙鲁班出嫁了,还带走了孩子,孙鲁育也出嫁了,两个心爱的女儿一起出嫁,太子孙登又在前线,身边只有才八岁的儿子孙和和一个刚出生不久,连名字还没来得及取的婴儿,武昌宫里仿佛突然冷清了许多。孙权有些不太适应,不太喜欢闷在宫里,经常出来转一转。
诸葛恪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魏霸两次将阵线后撤之后,镇守长沙的他也不那么紧张了,这次奉诏回武昌述职。经过了几次战斗,在地方历练了一两年,除了临贺城下那一战败得有点惨之外,其他的政绩可圈可点。也许是与强敌为邻的缘故,如今的诸葛恪没有以前那么骄傲了,添了几分稳重。
孙权对他很满意。
“太子在益阳如何?”
“曰间练兵抚民,晚间读书静坐。”诸葛恪谨慎的回答道:“太子按照大王的要求,在读汉书第三通,有张仲嗣辅佐,太子甚有进益。”
孙权露出了一丝笑容,沉默了片刻,突然很突兀的问道:“听说你这姊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