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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九万里-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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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长老自是好一番夸奖,便送他二人入了洞府,不过几刻,又匆匆赶来,领来四名侍剑童子。每人两名侍奉童子,亦是内门弟子的待遇。

这执事长老行事亦是不偏不倚,既不特别优待,也绝不亏待半分,反倒叫风启洛对这大衍仙宗的正派门风生出些好感来。

洞府外禁制完备,一应物事皆已备好,砌墙的俱是泛着柔光的玉砖,竟比王宫还奢华几分。那小童亦是转动一双明澈双眼,好奇打量。风启洛便放他蹒跚行走,四处游玩。

风雷亦是将正一剑留在侧厢房中,又看向风启洛道:“未知敌我,不可轻信。”

风启洛不由失笑,便抬手环住那剑修腰身,二人亲密贴合,竟无半分罅隙,却是调笑道:“往日不见你有半分疑心,怎的如今却怯了?”

风雷亦是回应一般,两手放在他腰身摩挲,只道:“你不同。”

风启洛微微一怔,却又缓缓展颜,如今若是说个谢字,却未免有些生分了。他便只是笑起来,仰头在风雷嘴唇上轻轻一吻,亦是低声道:“你也不同。”

风雷便顺势低头,一面深吻,一面将他衣衫剥去,欲念如潮生,汹涌呼啸,如今更无他人元神窥伺的顾忌,便更放纵几分,不待风启洛适应时,便将他推抵墙边,托高双腿,纵身压入。

火热器物便如鱼得水一般,在那狭窄火热之地肆意磨砺征伐,却叫风启洛身体弓起,两腿缠绕他腰间,一面颤抖,一面承受,渐渐自痛楚中品出些甘美快意。

风启洛不料风雷说动就动,一时间应接不暇,后背紧压在温润玉墙上,下肢却是悬空之姿,仅仅依靠二人楔合之处支撑身体。回过神时,便已是这般狼狈姿势,身后墙壁亦是滑不留手,无从借力,只得收紧双腿,环住肩膀,攀附在风雷身躯之上,额头亦是抵在那剑修肩头,低声喘息道:“回……床去。”

风雷却不答话,只纵身上顶,撞得他内襞一阵火热战栗,紧缩包裹,更是鲜明体会到深入体内那凶器的质感尺寸来。一时间钝痛快慰,酸软酥麻,各色滋味一并涌上,尘根难抑,水痕便在风雷衣袍下摆洇开,风启洛稍稍往下扫过一眼,便觉羞窘难堪。风雷衣衫犹在,唯独将他剥得干净,两相对比更是叫他难抑羞愧,又不忍推拒,只得紧闭双眼,权作逃避。

风雷见他双目紧闭,却是喘息急促,面色泛红,微微细汗渗出玉白肌肤,便显出晶莹可口的滋味。便不由动作粗鲁几分,频频将他身躯顶撞上抛,更是低头咬住胸膛突起,磨咬吮含,直至那肉粒火热发硬,风启洛自低喘转为啜泣颤抖方才松口,腰身摆动却分毫不见减缓。

风启洛只觉胸膛热流蚀骨一般涌入,尘根被衣衫磨砺得水涌不断,胀痛难忍,身后那处亦是惨遭反复割据顶磨,竟一时分不清痛楚快慰,唯有火热情潮自磨砺之处频频攀升,几欲将腰骨融化。

被风雷顶到关键时,便更是惊喘出声,腰背紧绷如弓,手指亦是紧紧掐住那人臂膀。眼前白茫无边,竟连神识亦被吞没了。

待风启洛回神时,却已换了地方,后背垫着细软织物,四周垂帘遮帷,自是围得严严实实,仿佛天地之间唯有他两个存在。灼热器物仍旧如钢刀一般,要将他自内而外劈做两半,缓缓磨砺,将酥软快意缓缓j□j至骨髓深处。

风启洛仰面而卧,被拉扯开双腿,尘根软下,却被风雷握在手中,低声道:“这般快,可是太舒服了?”

这话却叫风启洛生了好胜之心,两腿一勾,手肘亦是撑起身躯,便将风雷压在身下,成了跨坐之姿,又硬生生强忍住那粗壮器物更深入几分的痛感,方才居高临下,睥睨怒道:“这次若比你快,我日后便随你处置!”

风雷自是任他投怀送抱,迎合承欢,享受起缠绵温柔乡来。

两人又是一夜缠绵,天明之时,风启洛早已忘却先前的豪言壮语,只顾求饶低喘,细碎啜泣。若非风雷尚且谨记第二日有拜师大典,只怕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翌日清晨,却有一名奉剑童子前来禀报道:“两位仙师,宗主有请。”继而又补充,“风氏长老造访。”

风启洛尚趴在风雷怀中,任他揉按腰骨,缓解疼痛,闻言却是脸色一沉。

他自然不曾知晓四长老拥立他之事。两世至此,风启洛唯有前世被诬告修习魔功之时,曾同那四人见过一面。如今自是信奉,这四人必定是善者不来。

他便起身,让奉剑童子鱼贯而入,为他二人换上大衍仙宗内门弟子的服饰。青衫如松,白袖如云,黑发如墨染霜晶,行走如青竹迎风。而后才一同往大衍仙宗的正殿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突然想起一句诗:征夫子,林方生,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好像哪里不对= =?

谢谢投雷=33=

雪璞扇扔了一个火箭炮

ANDER扔了一个地雷

第四十六章 风氏四长老

大衍仙宗正殿,位于诸峰之首的问道峰上。

正是青瓦红梁,飞檐高耸,经年累月,于古旧中显出几分远离尘寰的清静无为来。

风启洛同风雷入内之时,内殿中已齐集大衍仙宗各位执事。昆吾震阳高踞主座,其下四张客位上,便是风氏四长老。正如记忆中那般,衣着分青、赤、白、玄四色,容貌形状,却是一般无二。众人尽皆宁静,唯有道童传讯之声在高阔殿堂内回荡。

风启洛并不望那四人,只同风雷向师尊见礼。

昆吾震阳便虚虚抬手,叫他二人起身,又开门见山道:“风雷,启洛,你二人行事只管由心,不必顾虑。”

竟在风氏族人面前,坦诚支持之意。更叫风启洛心中升起几分暖意,面上却是神色不变,肃声应是。

那青衣长老便微微皱眉,却并不多言,只沉声道:“吾等四人,特来接少庄主回庄。”

风启洛闻言,略略错愕,却不过片刻就扬起笑容。端丽薄唇边,尽显讥诮之意。

“哦?不用时如弃敝屣,合用时便欲召之即来。堂堂风氏四位长老,行事竟如此天真。”

青龙仍是面色不变,道:“吾等只依法度行事,乱世已至,贤能当立。”

风启洛却是冷冷一笑,昂然道:“我拒绝。”

四长老俱是面色黑沉,大殿之中,一时又是寂然无声。过得片刻,那赤衫长老方才开口相询:“理由何在?”

风启洛却是长身卓立,眉眼之间皆是和暖笑意,却令讥诮之色更浓:“修道者所修为何?不过逐心顺意而已。用舍由时,行藏在我,如今小爷不乐意,哪用许多理由。”

话音未落,赤衫长老已重重拍在刻有金蟾朝月的紫檀木圈椅扶手上,那扶手经不起一掌之力,脆响声中折为两段。赤衫长老已怒道:“无知小儿,薄情寡义!如今正是家国存亡之际,竟只为一念之私,枉冠风姓。”

风雷便向前迈了一步,作势欲将灵剑召来,风启洛却轻轻将他手臂按住,竟分毫未曾动怒,只冷嗤一声,眼神之中一片轻蔑,“我自随父姓,与尔等何干。若说起一念之私,却不知风长廷夫妇二人如何遇害?”

赤衫长老便是一噎,方才道:“历练之时,不幸遭遇魔兽潮……”

风启洛又问:“全军覆没?”

赤衫长老此时便面现傲然之色,断然答道:“全军覆没。”

风启洛便追问:“风长廷麾下有十大侍卫,个个皆有不逊风雷的身手,为何无一人逃出生天,竟是死无对证?”

赤衫长老便肃容道:“天道无常,吾等纵使痛心,却也无能为力。”

风启洛终究动怒,握住风雷臂膀的手指便是一紧,笑容森寒,锐利如刀,就连周身气势亦是自水暖怡人化为冰封千里。风氏四长老何等高深修为,竟也察觉到压力沉沉,竟不由自主运功抵抗起来。

昆吾震阳此时却打破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沉声道:“本宗有招魂之术,可唤亡魂现身,追查真相。”

那进殿以来沉默至今的玄衫长老却道:“时隔多年,只怕亡魂早已转世投胎,早不知去向。何必大费周章。你无非心怀怨恨,若是能怪罪到某人身上,便可泄愤罢了。移情之举,情有可原。若是如此,吾等便为你寻个人来泄恨。”

风启洛却朗声大笑起来,清澈如水的嗓音里,竟渗入几许凄冷,便如空山鹤唳,幽谷凤鸣一般清冷无情。而后却是含笑道:“敢问长老,要寻何人来做这替罪羊?”

那四长老自是沉吟不语,风启洛却不给他四人喘息之机,词锋愈加犀利,咄咄逼人,“二房一队人马,全军覆没,大房一队人马,亦是伤亡过半。那一次秘境历练,乃风氏三代以来,损兵折将最为惨重者。存活之人皆已不知真相……不,尚有一人——风长昀。”

青衫长老便皱眉喝道:“风启洛,那可是你嫡亲的伯父。”

风启洛轻笑:“正是。我那嫡亲的伯父,怎敢在四位长老监控之中,对嫡亲的胞弟下手?只怕是……从旁协助罢了。可笑你四人口口声声以风氏为重,行的却是断绝风氏血脉的罪行……”

此言一出,赤衫长老朱雀、玄衫长老玄武二人,便暴喝一声:“孽子!口吐妄言,不知死活!”

便是一道血红、一道墨黑的灵力磅礴喷涌,有若两条j□j,气势万丈朝风启洛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昆吾震阳白影一晃便离了座位,手中银光烁然的长剑亦是离手,追逐红龙而去,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便正正击在后颈逆鳞之处,正是那术法要害所在。那咆哮红龙便在半空悄无声息,消散无踪。

与此同时,但听得一声“老夫来也!”响起,便有黑光在风雷手中骤现,竟是那正一剑穿过殿堂,落入风雷手中,速度极快,竟叫人连光影亦无从捕捉。

风雷将那黑金古剑在手中一抛,便反握剑柄,跨前半步,长剑横在胸前,通身玄青剑域有若实质一般张开,将风启洛护得严严实实。

风启洛亦是扬手召出五色神龙,他此时亦是怒极出手,竟五行俱全,细小璀璨的数十条细蛇毫不畏惧,统统往那黑龙冲去,竟将那黑龙气势削弱几分。

更有一人亦是闯入对局之中,与风雷一同张开剑域,硬生生挡住那黑龙猛烈轰击。

气流携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在殿堂中一撞,那巍峨大殿竟分毫不曾动摇。仙宗内众执事长老亦不过纷纷施展手段阻挡术法余威,却亦是司空见惯一般,平淡陪坐,只静待宗主命令。

震耳欲聋声响之中,三人足下石砖俱现了裂纹,那黑龙却也跟随红龙一道消散了。

闯入局中、协同风雷二人抗衡者,正是昆吾震阳大弟子、风雷二人如今的大师兄。金丹后期的修为,国字脸、容貌堂堂,身形伟岸,显出一身正气,手中三尺青锋灵光闪烁,他却不多话,只横剑静立,默不作声,以守字诀立在风雷二人身前。

风启洛胸膛中气血翻涌,面色微白,却显然并无大碍。

那两名长老挟怒出手,固然因身处他人地盘而有所收敛,被宗主轻描淡写一剑破了法术便罢了,玄武的雷霆一击竟被这区区两名金丹、一名凝脉联手挡住,这却比风启洛当面讥讽更叫玄武面色难堪,羞怒之下,竟是再抬起手来。

玄武堪堪扬手要施法术,手腕骤然一痛、眼前银光一闪,喉间便被森寒杀气所慑,竟是一时间哽住,再难成言。

昆吾震阳手中滴水剑,通体银亮,有若一泓春水莹莹,此时剑尖距离玄武咽喉不足半寸,杀气更是有若实质一般,破开玄武厚重防御,森冷刺骨。

玄武面色惨白,右手手腕正有个寸许长的伤口,汩汩鲜血,有若泉涌,他只觉伤口处冰寒锋锐,剑气难祛,竟是止不住鲜血同灵力一道狂涌而出。他再撑不住,自胎息转了鼻息,一时间大殿内俱是这长老狼狈粗喘之声,随同鲜血点滴落下,敲打地砖的声响。

昆吾震阳手中剑尖分毫不动,身躯笔直挺拔,有若千年古松,肃声道:“在我大衍仙宗门内,对我亲传弟子动手,玄武,本座念你修行不易,只饶你一次。”

玄武早已面如金纸,握住血流不止的手腕,跌坐圈椅之内,牙关战战,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青衫长老青龙此时终于站起身来,其余长老心领神会,便扶住玄武离了正殿。

青龙便向昆吾震阳长施一礼,“舍弟冲动,冒犯宗主,还望宗主海涵。然兹事体大,恳请宗主劝服令爱徒,以大局出发。我风神千年基业,切不可就此倾覆。”

昆吾震阳便收了剑,坦然受他一礼,却仍是道:“此事由他自己决断。”

风启洛被风雷、师兄、师尊先后护持,一时间竟是回不过神来。过得片刻,方才缓缓露出柔和笑容,竟将眉宇间的阴森戾色,融得分毫不剩。

青龙便转向风启洛,又施一礼,行的竟是平辈之力,“风庄主,风长廷夫妇之事,我等定会给庄主一个交代。”

竟已迫不及待,改称庄主了。

风启洛此时同风雷比肩而立,却一改先前冰冷抗拒的神色,仍是柔和笑道:“不必。结丹之后,我自会前去风神山庄,证据确凿时,叫那罪魁祸首服罪。”

青龙却是不信。风长廷夫妇死于魔兽潮,此事并无作伪。引他入瓮之人,布局之人,早已处置干净。风启洛所依仗者,不过一点疑惑,一点推断,外加风长昀一点愧疚之心罢了。

然则眼下情形,却也只有到此为止。青龙长叹一声,只道:“愿庄主早日归来。”

风启洛含笑道:“你放心,我自是迟早要归来。”

而后便有一名执事长老起身道:“启禀宗主,吉时已到。”

昆吾震阳道:“开。”

殿外平阔空地上,有一座三足石炉,足有十人高,此时便骤然腾起青焰。

他便当先向外行去,随后是大弟子,其后便是风雷、风启洛。再随后方才是诸位执事长老、随从,鱼贯而出。

拜师大典进行时,殿外有无数宾客观礼。风启洛迈出殿门,便见到风启彰一脸惨白,目光黑沉,正注视于他,喜怒难辨。

风启洛便笑道:“许久不见,堂兄。”

风启彰涩声道:“启洛,你当真要讨伐你伯父?”

风启洛略略敛目,仍是柔和笑道:“堂兄慎言。我不过要追查杀父杀母的凶手罢了,那冷血弑亲之人,绝非在下。”

风启彰略略一怔,继而又苦涩一笑。他本就生得温润如玉,这般涩然真情时,更添几分俊雅。

风启洛难得见他流露真情,不由忆起了此人前世的种种作为。

在他重伤坠崖,无望之时,晨曦微露中,堂兄露出清俊笑容,伸手救助。

在他受尽冷眼,举目无亲,孤苦无依时,堂兄温雅和暖,握住他双手,只低声一句“你还有我”。

在他饱受冤屈,身陷囹圄时,堂兄深深担忧,却坚定起誓“我定要救你出来。”

如今忆起,尽成讽刺。

风启洛便觉心头一片光风霁月,清净无尘。那笑容便更如谪仙一般,又柔声道:“堂兄在侧殿可听清楚了,风长昀如何,风长廷又如何。你我皆不过他人手中棋子,若堂兄甘之如饴,小弟却不奉陪了。”

风启洛顾念亲情,便言尽于此。而后便转身,大步迈向殿外。

此时正当午时,风轻日暖,日光下一缕青烟笔直升天。

风雷正立在白光之下,挺拔有若离鞘之剑,正静静待他过来。

风启洛自是笑容和暖,迈步往风雷行去。将那人连同檐下阴影,一同抛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很有冲动标个The End= =|||

对不起留白留惯了otz

应该说脑洞这才刚刚打开otz

话说看了一部叫《愚者信长》的动画,给导演的脑洞跪了。他那才叫脑洞啊!!

恺撒大帝跟汉尼拔将军一起给亚瑟王打工去了,还跟兰斯洛特称兄道弟;这都不说了他居然还看上了阿市otz

贞德变身森兰丸追随信长去了,还暗恋上信长;

战国大将们开着高达打架去了,高达还会摆能剧的造型;

达芬奇从麦哲伦船长那里偷了叫做竹取号的飞船给人算命去了otz

剧透了好多抱歉otz实在是太、震、撼、了。

我还想用脑洞吓你们一跳otz对比之下简直弱、爆、了!!

扇子谢谢otz

雪璞扇扔了一个火箭炮

第四十七章 庄中论因果

拜师大典后,风雷同风启洛又在宗门内停留半年。

只因风启洛炼器时一再耗损,竟将丹田同经脉再强行拓宽,待暗伤痊愈后,结丹便水到渠成,竟全无半分阻碍。

两月前,风启洛结丹之日,更有云层滚滚,落霞缤纷,汇聚成一头青紫色大鹏鸟,双翅一展遮蔽云天,在山头久久盘旋不去。

修士结丹,便等同半步迈入仙门。其时上引天机,下判尘缘,自然会生出感应大道的天象来。鲲鹏乃星衍圣物,风启洛结丹时竟引得鲲鹏显形,却叫无数人动容。

好在风启洛身在宗门,纵有各路人马窥伺探查,也尽数被阻挡在外,却好过风雷结丹时那般狼狈。

风雷亦得遇对手,同大师兄整日论剑,功力竟是突飞猛进,短短半年,便已步入金丹后期,宗门之内,金丹以下,难遇一合之敌。

更叫风启洛欣慰的却是,风雷已许久不曾现邪鬼之态,若可将狂性彻底剥离,方才不至成风雷日后仙途的心魔阻碍。

这日风启洛在炼丹室中静坐,巩固金丹,修炼结束后缓缓睁眼,便觉一条黑影一晃,扑入怀中,喜悦细声唤道:“娘、娘亲……”

风启洛便将那小童柔软娇小的身躯抱起来,转身见风雷立在门口,便身形一动,向他迎去。

半年时光,风雷周身那凛冽杀气、磅礴剑意,竟淡薄几分,再不如往日那般咄咄逼人。正是修为精深、返璞归真的境地。

风启洛含笑看他,便留意他手中黑金古剑,剑刃边缘又有些微裂痕。

风雷亦是察觉,将黑金长剑横在胸前,信手一抹,那裂痕便随同些许金光闪耀的粉尘坠下,消失无踪。他见风启洛询问看来,便答道:“第六十一层。”

那黑金古剑周围一圈白光闪烁过后,便自风雷手中落下,化作了齐膝高的一只硕大黑金刺猬,有气无力趴在风雷脚边,叹息道:“老夫乃金石所化,与天地同寿,这符印慢慢解便可,如此急功近利,老夫却有些吃不消……不若将老夫放在酒池中,休养个十年八年再作计较。”

风雷二人早已习惯他这般唠叨,并不理会。却是那小童,原本安安分分窝在风启洛怀中,如今见正一现身,便激动不已,扭来晃去,要同小正玩耍。

风启洛却不放手,只道:“唤我声爹爹,再唤他声娘亲,便放你去玩耍。”

那小童明澈双眼中便泛起迷茫之色,却仍是乖巧喊他一声爹爹,又扭头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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