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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那是谣传,我家小姐只是怕冷,你都很久没来熙合殿了,小姐也记挂着你呢”
闻言,天祁灰暗的眸子闪过一丝喜悦“真的吗?姐姐还记得我?”
琉璃故作不悦,轻敲他的头“当然记得好不好,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们呢”
天祁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而后又被阴霾取代“二皇叔不许我进去。。。”
“这样啊,王爷下了命令的,不过等小姐生下小世子后就会解除禁令的”
“嗯,你怎么知道是小世子?”天祁讪讪道
“婧嬷嬷说的啊,她说的准没错,哈哈”琉璃夸张的笑着
“小璃,把这个交给姐姐”天祁从怀中拿出一块吊坠,很精致,乳白色的玉坠
“好漂亮哇,我会交给小姐的”
“那我回去了”天祁淡淡道,而后走了
琉璃拿着玉坠,把玩着,经过安凉身边再往大门走去。
安凉捏了把冷汗,这丫头究竟是少根筋还是怎么了,难道她不知道天祁是皇上?居然敢打他。
院子,连鹅卵石都染上厚厚积雪,每到一处,都是显见的白色,道路有点滑。
回到屋里,琉璃把玉坠交到翕缘手上,却见翕缘脸上也开出淡淡的哀愁。
天祁和宸的事,翕缘是略有耳闻。
她在琢磨着,是否该开导一下天祁,避免他一时冲动而害了自己。宸的野心,她是知晓的。
“这玉坠?”婧舒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怎么了?”翕缘疑问,难道这玉坠有何来历?
“翕儿,这可不是普通的玉坠啊。而是能调动兵马的兵符,你怎么会有这个?”婧舒大喜,虽然现在大部分兵权落在宸王手上,但是这玉坠却是可以调动远在瑞晟之外的兵马。
“这玉坠竟然是兵符?天祁怎么会给我兵符?”翕缘费解,这东西于天祁来说不是更重要且需要的吗?
“不管什么原因,你要收好它,别让人知道,也许日后能用上”婧舒笑道,有了这个,将来的路也会更好走的。
翕缘点头,把玉坠贴身收着。忽地,她神情微拧。
“怎么了?小姐?”琉璃和玲珑不约而同道
翕缘嫣然一笑“孩子踢我了…”
“哈哈,小世子很调皮哇”琉璃哈哈大笑
翕缘欣然道“也许是女儿呢”
“一定是男孩”琉璃坚定道
“对了,玲珑,佟王府可好?”翕缘转向玲珑
玲珑茫然了会才说“这些日子只记挂小姐,也没关注王府的事了,这几天奴婢就打听去”
“也好…”一屋子满是温馨,翕缘自有了婧嬷嬷带来的棉袄,明显气色好多了。夜风吹响窗棂,直袭而入的风冻醒了梓鸢,她坐起身披上棉袄,独对空房叹息。
这种人前嬉笑人后落泪的生活是她要的么?不,她只是想要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
轻轻走下床,梓鸢来到毓川的房前,不由得自嘲一笑,他一直住在冰窖,又怎会在房里呢。移开步伐,梓鸢又来冰窖。
冬天的冰窖,气温越发寒冷。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刺骨的冷“王爷…”
毓川不喜别人打扰,见到她时也没多大好感“你来干什么?”
梓鸢心中一凉,语气仍然谦和“王爷,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留着姐姐,她也得不到安宁”
“住嘴,谁说槿儿死了,她只是睡着了”毓川至今还是不愿接受柳槿已逝的现实。
梓鸢蹲下,紧紧拥着他“王爷,你就不能看看梓鸢么?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究竟哪点比不上姐姐?当初在柳府荷花池,你遇见的人还有我啊…”
毓川松开她的手“梓鸢,是本王辜负你了,这辈子我只爱过两个人。一个是念琬,一个是槿儿。可惜她们都离本王而去”说着难掩沧桑与心痛
梓鸢极其悲哀的笑了“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和我在一起也只为报复柳槿?哈哈…”
毓川默认,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爱全给了柳槿,无法再容纳别人,于是他把整个佟王府都给了梓鸢,就当做是补偿。
“我恨!我好恨”梓鸢冲上前,死命的掐住柳槿的脖子“为什么?活着我斗不过你。死了我还是斗不过你啊?当初就不该让你活着回都城,你们母女俩把我和歆儿害得多惨啊”
毓川狠狠地推开她,愤慨道“你疯了!给我滚出去”
那一推,梓鸢撞到了冰柱,背后生疼“呵,如果我死了,你也会这样守着我吗?”
“不会,你别妄想了。原来当初就是你派人暗袭槿儿的,本王对你已经仁之义尽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梓鸢大笑,她咎由自取,她自作多情,她愚蠢,呵呵,原来自己是如此不堪。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心亦死了。
出了冰窖,她对着外面的人命令道“趁王爷不在,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我要她永远消失”
门外的人极度惶恐“这…”众人垂下头,不敢作声。
梓鸢冷瞪,咬牙道“你们敢不从?我立即要你们的命”
“是,小人遵命”那些人扑通跪下
冷风刺痛肌肤,梓鸢笑着走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即使王爷怪罪下来,她也不怕。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生离死别
翌日,那几个小厮趁着毓川离开冰窖的空隙,迅速的闯入冰窖,尽管泼满了油,还是担心点不燃火来。
“快点,王爷每次离开不会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其中有人提醒着
又见另一小厮往柳槿身上泼油“对不住了王妃,小人也想活命,改明儿给您多烧冥纸”
“点火…”有人把火种扔下,随后便是烈火燃烧,火势亦汹涌无比
梓鸢在外面欣赏这一幕,嘴角不时噙着笑意,而身后却传来怒吼与疾驰的步伐。
毓川几乎是发疯般欲闯冰窖,梓鸢第一反应便是拉住他“拦住王爷…”
然所有人都立定不动,谁敢拦王爷的道呀?再说傻瓜都能看出他正在气头上。
梓鸢死活不放手,毓川勃然大怒,唯有袭出一掌,把她震飞出去。
倒地的梓鸢嘴角溢出血丝,双眼布满担忧,她不敢相信毓川居然会冲入火海“拦…拦住王爷…”
众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么大的火,王爷进去必然是极危险的。为了王妃的尸体而赔上性命岂非不值?于是,大家开始拦住毓川。
这时候的毓川,已经不是任何人能拦住的了。他一边往冰窖奔去,一边震开挡道的人,着实是力大无穷,谁也拦不住。
毓川最后还是冲进火海,而后再没有出来。
这场大火,整整烧到夜里,苍穹被火光映得通红,如同噬血的魔兽,吞没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火光完全消失,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雪,一片一片覆盖在梓鸢身上。
她足足呆了一天,亲眼目睹这场大火,是她亲手杀死了最爱的人。
是她的妒忌,她的恨“哈哈…”
废墟旁,夜雪中,一个女人手舞足蹈的转圈圈,她凌厉的笑声带着几分尖锐与几分傻气,在空旷里彻夜回响。
再后来,传言梓鸢因佟王爷葬身火海而疯了。
这一日,依旧是雪天。
整个都城都弥漫着死气沉沉,佟王爷暴毙确实引起了轰动。
毓川的葬礼举办得甚是风光,连当今太子也前来叩拜。
这场葬礼上,所有人都齐聚,唯独缺了王府三小姐和四小姐。
轩熠和筱栎在接到消息之后便连夜赶回都城,于他们而言,这无疑是个恶梦,可它又的确是现实。
清邵故意派人到瑞晟报丧,目的是为引来宸王夫妇,却没想到宸王竟然当面推辞,说是红白不宜相撞。
好吧,他忍了。然而让他费解的是,宸王妃也不闻不问?清邵哪里晓得,这个消息已被宸封锁,是不会传到翕缘耳朵里,至少目前不会。
葬礼刚办完,清邵便逐轩熠夫妇回边境,不给他们任何时间与机会接触朝中大臣。
轩熠看着此刻的佟王府,内心五味杂陈,曾经的风光全然消逝,留下的只有黯淡与落魄,佟王府是彻底衰落了。
深深凝望这个成长的地方,轩熠只觉心中又添伤痕。
筱栎挽住他的手臂,温婉道“王爷,节哀…”
斜视一眼筱栎,她的眼中闪着泪花,轩熠握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栎儿会陪着您,一直一直”筱栎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定
轩熠莞尔注视着她,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一般觉得,自己需要她。
丁香在另一边也帮忙搀扶筱栎进马车,如今她已身怀六甲,自然得小心点。
“启程回边境”轩熠一声令下,车夫便抽马启程。
雪还在下,气温很低,马车里,筱栎和轩熠十指紧扣,纵然外面寒冬腊月,里面仍是温暖蔓延。
西凉皇宫,冷苑。
沫歆并不知道佟王府的巨变,若不是无意中听到那群没事爱唱是非的女人说三道四,她根本不会知道。
霎时,她晃着女人的肩膀急切道“你们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那宫女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只能如实说来“佟王爷被大火烧死了,和王妃双双坠入火海,今儿举办葬礼…”
“那我娘呢?”沫歆喊叫着
“你娘是谁…”
“洛梓鸢,她怎样了?”
几人相视着,其中一个回答“她疯了,听说火是她放的,之后她也不知去向了…”
“疯了?”沫歆后退几步,雏菊闪着泪光扶住她
“小姐…”
“不,不会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沫歆甩开雏菊,随后跑向大门。走了几步,就因肚子骤然疼痛而止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雏菊惊慌至极,乍看,有鲜红的液体从她胯下流淌
“快,找稳婆,我家小姐早产了…”雏菊高喊
那些人也跟着慌乱,虽然平常总和她们主仆过不去,总是叼难她们。可这个孩子,蓉贵妃特别吩咐要好好对待的。
于是,大家都热心帮忙,又请太医又请稳婆,如雏菊所言,沫歆是早产,怕也危险。
忙了一天,沫歆终于产下一子,而她也昏死过去。
太医说,她是难产,经过这番折腾,以后怕也难再怀上了。
蓉贵妃笑着打赏一屋人,手里抱着干净粉嫩的小孙子,那个喜上眉梢啊。
“来人,把小皇子送到暄昂殿,交还给太子妃,等等”蓉贵妃此令一下,雏菊刷白了脸,什么叫交还?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蓉贵妃抚着雏菊的脸,修长的指甲在她白净的脸上留下痕迹“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雏菊双脚一软,哆嗦道“是…我家小姐的…”
蓉贵妃的指甲轻滑,雏菊脸上又开花一朵“再说”
“这个孩子是太子妃的…”雏菊扑通倒地磕头,心想着只能对不起沫歆了,她只想活命。
“哈哈,很好,本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抱着小皇子到暄昂殿,就说佟沫歆难产而死”
“诺,奴婢知道该怎么做…”雏菊匆匆忙忙接过小皇子,踉跄着夺门而去。
蓉贵妃见床上的沫歆已有清醒迹象,便坐等。
直到沫歆醒来,发现孩子不在身边,她才在黑暗中点燃烛火。
刺眼的光让沫歆条件反射的微眯眼睛,等看清蓉贵妃了,她才惊讶出声“母后?我的孩子呢?稳婆说是儿子…”那声音里掺丝喜悦,果然是个男孩。
蓉贵妃耻笑,玩弄着那双漂亮的玉手,而后悠然道“孩子?歆儿这是在和本宫开玩笑吧,呵。你尚未和珏儿圆房,哪来孩子之说?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
沫歆瞬间呆滞,她竟然忽略了蓉贵妃的手段,竟然相信只要孩子出生她就会接纳自己。哈哈,错了,一步错满盘皆输。
蓉贵妃见她没有预料中的反应,便是不悦“怎么?你就不试着反驳?”
沫歆冷笑“蓉贵妃都这样说了,我反驳有用吗?这个孩子本就是孽种,不要也罢”真是这样么?沫歆反问自己,谁知道她有多想看看那个孩子,哪怕只要一眼。
蓉贵妃大怒,随即赏了她一巴掌“出言不逊的女人,居然说本宫的孙子是孽种,可恨的女人,你就一点也不在乎那孩子吗?”
脸上立即映出一道红印,沫歆依然冷笑“是的,不在乎”
蓉贵妃刚举起的手又垂下,理理情绪后柔声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安心的去罢”
“你,你要杀人灭口”沫歆一慌,她还是太嫩了,对方可是掌权的主。
“死?没意思,本宫让你生不如死如何?这宫里没有佟沫歆,她随着清珏太子殉葬了。至于你,等身子养好了,本宫就赐你当个军妓,哈哈”
沫歆完全愣住了“不…我不要…清邵太子也不会让你这样的”
“别想我儿子能为你做主,乖乖认命吧。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死,包括你那个疯癫的娘亲。要么生,当取悦男人的工具”
沫歆彻底崩溃了,她输了,死不成,活着比死痛苦。除了泪水,还有绝望的笑。这一切,不是应验了儿时那支签文所说的吗,始终还是斗不过天。
暄昂殿,池娅汐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之前雏菊说,沫歆难产而死的时候着实震惊,那会还想着她怎么把这个孩子托付给自己,天知道这个皇宫她是不愿多呆。
而在与这个柔弱的婴儿接触之后,娅汐也就打心眼里喜欢他,原来孩子是这么可爱这么纯真啊。
“汐儿,快,给我看看”清邵风尘仆仆的闯进来,刚接过孩子,孩子就大哭
娅汐便抱回怀中“别碰,他都被你吓哭了”
“呵呵呵,我是第一次当父亲嘛,看来这孩子和你有缘哦,你就给他取个名吧”清邵乐呵呵的说,已然忘记沫歆难产而死的事了。
娅汐沉思了会“好吧,就叫清冀,冀是希望的意思,但愿他能充满希望的活下去”
“清冀?冀儿,不错不错”清邵大喜,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啊,等继承皇位后便立他为太子
蓉贵妃在窗外看着这一幕,也是说不出的欣喜。
娅汐不孕也无所谓,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就能把她拴在皇宫。池蓉太了解她了,嘴硬心软的孩子。
清冀,这个名字倒也不错。想着,蓉贵妃缓步进去,共享天伦之乐。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接纳沫歆,虽然事态发展有点超出预料,好在也顺利解决了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
当然,对外自是宣称前太子妃因思念清珏太子过度而病逝了,这是皇室的一贯作风。
这事,就这样淡了下来。
一个月后,沫歆便被蓉贵妃撵出皇宫,和其她的军妓一起押送离开。
甚至,沫歆还未能见到她的儿子一面,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
清冀也不会知道,他的生母是谁…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运筹帷幄
正月。喜庆的新年,整个瑞晟皇宫都笼罩在大片红色里,这无疑与外面的霜雪成鲜明对比。
一连几日的宴会,笙歌曼舞自然不在话下,也从民间传了戏班子和杂技,总之一派盛世喧嚣。
而熙合殿,却与这热闹无缘,宴会唯独缺了宸王妃,许久未曾提及,人们也许压根忘记有这号人物的存在了。
话说熙合殿,在琉璃和玲珑的布置下,也多了分新年的景象。
琉璃俨然孩子般,还在院子里堆雪人,她的脸上永远有灿烂的笑容。
翕缘喜欢这样的笑容,温暖而温馨,过了年,自己就十七岁了。
十七岁在现代也才上高中,还是孩子,而她已快为人母。
想起前阵子玲珑说,沫歆郁郁寡欢而终结一生时,难免感慨。
虽然向来与沫歆难以深交,毕竟她和真正的翕缘有十年的姐妹之情。
她的一生也算苦厄,很多时候都在想,若是没有自己的横空出现,一切兴许不是现在的局面。
至于佟王府,从玲珑和婧嬷嬷的微妙神情与吞吐言行中,翕缘是看出了端倪,或者情况不好,或者更糟糕,否则她们不会隐瞒自己。
也罢,她们不说必然有她们的理由。而理由也定是为她着想,那就假意不知道吧,翕缘也就没有问过。
而瑞晟与西凉之间,战争一触即发,外加个坐山观虎斗还不时添点麻烦的颜礴彰,整个局势动荡不已。
年初四,夜,雪下得很大,把刚扫除积雪的院子又层层覆盖,温度低,甚冷。
翕缘禁不住这寒气,已有发烧迹象,整日窝在床榻上昏睡,众人忙得焦头烂额,她不让宣太医,只为低调。好在有个婧嬷嬷,情况算是稳住了。
琉璃坐在床沿守夜,此时正打囤。
屋外的回廊风声鹤呖,夹带飘雪直袭。
伴着昏黄的烛光,有人缓步走来,就停在厢房外,许久许久。
正当他欲离之际,门却开了,琉璃吓了一大跳,险些尖叫出声“王爷?您怎么来啦?”
“路过…”宸不带情绪的说
路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谎话。这几日宴会不断,应酬也多,再加上新欢旧爱的,哪有时间路过冷宫呀,琉璃掩嘴一笑,原来王爷是记挂小姐呢。
宸此时有一种被人看穿的不悦,这丫头几时那么聪明了?他的确不是单纯的路过,而是因为思念,撇除了所有的事专门来看翕缘,到了之后才发现,竟然没有勇气踏入一步。
“这么晚还不歇息在王妃房里做什么?”宸转移话题
“呀,我给忘了,小姐生病了,这该死的天气害她发烧了,我得赶紧多拿一张棉被,小姐这会浑身发冷”
宸皱眉“为何不请太医?”
“小姐说不想这节骨眼惹人注目…”琉璃心疼道
“下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不等她反应,宸便进去,顺便关上了门。
琉璃欣慰的笑了笑,王爷都好几个月没有来熙合殿了。虽然小姐从未期待,素日也都面带浅笑,但琉璃知道她并不开心。她从来都把情愫深埋,不予倾诉,其实小姐心里是有王爷的吧?而王爷也是在乎小姐的。想着,她自是安心回房。
厢房里,宸注视着床上脸色略带苍白的翕缘,于她并不陌生。
外人只知道他坐拥新欢旧爱冷落王妃,然多数夜里,他都悄悄潜入翕缘房里,这几日是琐事繁忙才没有过来,岂知她就病了。
掀开被褥,霎时有股冷气侵入,翕缘下意识蹙眉,随后便逐渐暖和起来,甚至温热。
宸拥着昏睡的她入眠,嘴噙笑意。
她已怀孕七月,虽怀孕,仍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不张扬,永远都是淡若清风的随性,以及静若皓月的恬淡。
不争不躁,就是这份与众不同深深吸引着自己。
轻轻的,宸一吻她的眉心,指尖滑过她的眉眼“翕儿,我爱你…”
他的真情与深情,向来都是隐忍的,不易察觉。
正如翕缘,每次独处想到他时,便是动情而心痛。
这俩人的爱情,皆是隐忍。不似他人轰轰烈烈,亦不像寻常百姓的平淡,没有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乃至连一句我爱你都是奢侈。
然而,命运却让他们紧密相连,既疏离又无法划清界线。
他爱她,是爱也是伤害。
她爱他,是爱也是不爱。
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