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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好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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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怎可说无事。且……”邵稹神秘一笑,“我说了要我等亲自去了么?”

“去官衙?”客舍里,萧云卿正给玳瑁喂着食,听得邵稹的话,讶然,“还有你打听不到的事?”

“不是打听不到。”邵稹说,“商州那么大,我等又不知晓宁儿舅父曾与谁人最善,莫非一户一户去问?到官衙里查问最是容易。”

萧云卿有些不情愿:“我的过所倒是清白,可我与贼行关系紧密,也怕去官衙呢。”

“萧郎……”宁儿望着他,泫然欲泣。

萧云卿本想跟邵稹打打诨,见宁儿这个样子,怔了怔。

“罢了罢了。”他慷慨一笑,“既然是宁儿小娘子所请,某自当赴汤蹈火!”说罢,昂首而去。

宁儿在馆中等待,只觉每一刻都过得煎熬。

邵稹看她坐立不安,安慰道:“你勿着急,云卿不多时便会回来。”

宁儿望着他,点点头,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乱。

邵稹问:“你舅父迁走之事,不曾告知你?”

宁儿摇摇头,低声道:“我母亲去世之时,舅父曾到成都。他说我将来若是想找他,到商州便是。我母亲丧事毕了,大伯将我接走,舅父就再不曾来过消息。”

邵稹沉吟,道:“你在伯父家里,可是万事都要听他们的?你说过,他们连出门也不许?”

宁儿颔首。

邵稹冷笑:“恐怕就算你舅父曾给你书信,你伯父家也不曾让你知晓。”

宁儿讶然:“为何?”

邵稹反问:“从你出嫁这事便能猜到。你觉得你伯父将你嫁给阆州那药罐,你舅父知道么?”

宁儿默然。舅父疼爱她,如果知道此事,必定不会同意。

她当初打定主意出走,也正是有此想法。

邵稹忽而觉得宁儿比自己可怜多了。

他的族叔待他不好,他出走之后,能凭着武功到处闯荡,逍遥自在。可宁儿呢,她出走,如果找不到亲人,万事都没了着落。

但十分微妙的,邵稹却并不像宁儿那样难过,相反,还有些许的……庆幸?

他正揣摩着自己这点奇怪的心情到底从何而来,萧云卿走了回来。

“问到了,问到了!”他神采奕奕。

宁儿面露喜色,忙问:“我舅父在何处?”

萧云卿看着她,有些讪讪:“籍册上说,你舅父一家,去了西域。”

17。晨雾(上)

一瞬间,鸦雀无声。

“西域?”好一会,宁儿低低地重复道,声音有些虚。

萧云卿颔首,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这是我在官衙里抄下的,你看看。”

宁儿接过来,只见上面抄的是官样行文。说的是龙朔元年春,朝廷任薛敬为安西都护府长史,薛敬举家前往了西域。

“你舅父原在商州为录事参军,如今是在安西都护府任长史,若寄信去,当不难找。市井中有往西域的商旅,你若想送信,我明日便替你去找人,只是毕竟路程遥远,要等待些时候。”

宁儿没说话,点点头,邵稹却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低垂的睫毛下滚落。

萧云卿有些窘,看向邵稹。

邵稹对他使摇摇头,萧云卿叹口气,转身出去。

“宁儿。”邵稹唤道。

宁儿低着头,肩头微微动着,抽泣的声音再也压不住。

邵稹见她这般模样,亦觉得同情。

他们这一路来,本以为到了商州便尘埃落定,岂料竟变故横生。

邵稹轻轻扶住她的双臂,将她转过来。

宁儿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了衣襟:“稹……稹郎……如何是好……舅、舅父……呜呜呜……”

邵稹看着她哭,心也被什么紧紧揪着似的。

“宁儿。”他深吸口气,道,“你舅父在西域,也算知道了着落。你写下信来,多写几封,明日就托给商旅带去西域。接来下,你也不必着急,我不是要去长安么,你可仍然跟着我。我给你个去处,你写到信里,到时你舅父要是来寻你,便简单了。再大不了,过两个月,我去西域时带上你去寻他。”

宁儿望着他,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未几,又眼泪汪汪。

“可你……你还有别的事……且你已经照顾了我许久……”

“那有什么。”邵稹微笑:“我说过我会带你找到舅父。”

宁儿咬着唇,好一会,终于颔首。

“稹……稹郎……”她擦擦眼泪,感激地说,“你真好……”

“那当然。”邵稹得意地笑,“我是你表兄,算半个亲戚呢。”

虽然邵稹说会仍然带着宁儿,但她仍然忧心忡忡。

到了用膳时,邵稹特意给她备了几样平日爱吃的,宁儿却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

邵稹不由分说,每样挑一些,放在她盘子里。

“要哭也须吃饱了才有力气哭。”他振振有词。

宁儿无法,只得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下去。

邵稹一直陪着宁儿,直到她心绪平静些了,叮嘱让她好好歇息,才离开。

“不哭了?”萧云卿抱着玳瑁立在廊下,见他出来,问道。

“嗯。”邵稹道。

“真好,你们表兄表妹,又能在一起了。”他语重心长。

邵稹瞟他:“说风凉话是么?”

“岂敢。”萧云卿笑笑,“我是来问你,你接下来要去何处?”

邵稹沉吟,道:“有一事须劳烦你。”

“何事?”

“我明日动身去找五公子,要离开几日。你留在商州,替我看着宁儿。”

萧云卿不悦:“你当我是何人?保姆么?”

“不是么?”邵稹意有所指地看看玳瑁。

“你才保姆。”萧云卿瞪他一眼,“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荆轲还是程咬金?找五郎跟着我不好?”

邵稹冷笑:“你这一行浩浩荡荡,五公子的人不知道在何处盯着,跟着你去才是失策。我独身前去,可掩人耳目。且长风堂武功出众的人都是你这边的,五公子那几个手下还难不倒我。”

萧云卿沉吟。

“你知道他在何处么?”

“不知道。”邵稹悠悠道,“但你肯定知道。”

萧云卿白他一眼。

第二日早晨,宁儿是睡到自然醒的。

她听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雀声音,在榻上窝了一会,昨日的事浮上心头,她还是觉得十分难过。

不过,有稹郎。

想到邵稹,她的心安了许多。

宁儿穿好衣服,梳洗一番,走出门去。她来到邵稹的房前,只见房门紧闭,她敲了敲,无人应答。宁儿又走到堂上,邵稹也不在。她有些诧异,往日里,邵稹似乎还没让她找不到人。

“在寻致之么?”萧云卿的声音传来。

宁儿回头,颔首:“萧郎,稹郎去了何处?”

萧云卿笑笑,道:“你还未用早膳吧,先吃些东西。”

宁儿从他言语里听到些不寻常的意味,狐疑地看着他,在案旁坐下。

萧云卿招呼客舍里的人呈上食物,宁儿却没有动。

“致之有些事,要离开一两日。”待旁人走开,萧云卿低声道。

宁儿讶然,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邵稹几天前说的话,面色一白:“他……他去找五……”

萧云卿目光一闪,示意她噤声。

宁儿立刻闭嘴,询问地望着他。

萧云卿颔首:“你知晓便罢了,勿与旁人说。”

心忽而闷闷地蹦将起来,宁儿怔了好一会,眼圈发红:“他怎不告知我?”

“哎哎,”萧云卿无奈地说,“你别又要哭啊,你这个样子,他哪里敢告诉你。你一哭,他哪里都不敢去了。”

“胡说。”宁儿忙擦擦眼睛。

萧云卿摇头,叹气道:“他也是为了你。你二人不是要去长安么,寸土寸金之地,何事不须钱财。此去长安还有些路程,余财花光了,你二人到了长安便只好睡大路上。”

宁儿知道此言确实,却还忍不住担心。

“可是,五……那人心思可坏了,稹郎若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他?”萧云卿笑笑,道,“宁儿,你知道致之本事么?他十七岁那年进长风堂,我义兄曾让挑出堂中武功出色之人与他对阵,我与五郎亦在其中。你猜结果如何?”

宁儿紧张地看着他,摇摇头。

“致之被打得鼻青脸肿。”

“啊……”宁儿捂住嘴。

萧云卿笑笑:“不过,我和五郎各自在榻上躺了十日。”

宁儿睁大眼睛望着他。

萧云卿看着宁儿:“如今你明白了么,五郎为何如此看重致之?五郎其人,最是好强又最是谦虚,所以他一直想将致之收入麾下。致之此去,不是他赢,就是五郎赢。”

早晨,五公子醒来事,并不算晚。从人隔着屏风告诉他,说萧云卿一行已经到了商州,当夜宿在城中。

五公子应了一声,披衣起身。

榻上,锦被温软,美人玉臂横陈,见他起来,低低呢喃一声。

五公子在她的腰上掐一把,下榻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

江上碧波粼粼,风夹裹着河水清凉的味道拂来,教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艘大船,船庐高两层。往大江上望去,满载货物的船连成长排,五公子立在船庐之上,一览无遗。

商州。

五公子从案上倒了一杯水,唇微微弯起。

此地距商州不过百余里。邵稹送他表妹到了商州,接下来,就该来找他了吧。虽然有萧云卿同行,但邵稹此人的脾气,五公子是知道的。别人的东西,他甚少觊觎,可他自己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吞占一分一毫。

他会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五公子啜着水,兴致满满。

18。晨雾(中)

“公子,”梁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时辰到了,开船么?”

五公子看向岸边,纤夫已经来到。

“有异状么?”他问。

“昨日至今,船上侍从来往巡视,并无可疑之人。”

五公子颔首“开船。”

“公子不是说要等一位客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肩头,女子云鬓半垂,慵懒而妩媚,“不等了?”

五公子勾勾她的下巴,微笑,“等了一天一夜,我不耐烦了。”

大船上抛出十几根 的绳索,纤夫们在岸上,喊着号子,拖着大船一点一点地离开浅水。

侍从送来食盒,美人将精致的食盒一层一层打开,各式精致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女子倒了一杯葡萄酒,捧给五公子。五公子接过,还未沾唇,忽然,船身微微一震,暗红的酒液漾出来,在他崭新的衣袍上洇开。

五公子眼神一凛,从窗口望去,视野却已经倾斜,看不到究竟。

“怎么了?”女子讶然问道,

五公子不答话,开了门,径自出去。

船上,侍从们七手八脚地拉着绳子。

“何事?”五公子走到船庐的阑干边上,问道。

“公子!”梁骏道,“几根纤绳断了,幸而船未曾撞到礁石,换上新的便是。”

五公子颔首,看向那些换下来的绳子。

“取一根来,我看。”他说。

梁骏应下,让侍从将一根断绳取来。

五公子细看断口处,却见上面大半十分齐整,像是被利器做过手脚……“立刻再将全船搜遍,”五公子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中寒芒毕露,“若有刺客潜入痕迹,立刻来报!”

梁骏讶然,应一声,立刻转身去办。

五公子眉头微皱,四下里看看,少顷,转身回房。

室内仍然安静,他才进门,倏而感到些异样,想出去,已经来不及,脖子上被一个锐利而冰冷的物事抵着。门在身后被关上,传来门闩落下的声音。

“呜呜”女子缩在角落里,嘴里,手上和脚上都绑着布条。

五公子屏气,一动不动。

“致之?”他问。

“不是我还是谁?”邵稹穿着一身玄色布衣,从他身后走出来,声音低低的,不疾不徐,“公子要等的人,不就是我?”

五公子的手脚也被绑住,邵稹将他那床漂亮的锦被变成布条的时候,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片刻,却露出一个傲慢的笑。

“不愧是当年义兄看中的六郎,”他说,“我已经严命巡守,你还是潜了进来。”

“要我将你的嘴也堵上么?”邵稹将他的手脚捆好,瞥他一眼,“不过你呼救也无事,我杀你不过一瞬,能进得来,就能逃得走。”

五公子冷笑,看看壁角的女子,道:“我那时绑了你的女人,你如今就来绑我的?”

邵稹淡淡道:“不必激我,金子在何处?”

“先放了我。”

话音才落,刀刃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五公子无奈:“在榻下,一只漆盒。”

邵稹看他一眼,将卧榻翻开。

果然,有一只漆盒。不过,盒子上有一把铜锁。

“钥匙在我枕下。”

邵稹往枕下一摸,果然,摸出一把铜钥匙。

他把钥匙插入锁孔,可无论怎么捅也捅不开,冷冷看向五公子。

五公子看着他,冷笑:“这锁是璧娘美人家传特制,天下只有只有她能开。”

邵稹扬眉,看向壁角的女子。

她泪光盈盈,缩了缩。

“你是璧娘?”

她满面惊惧,望着邵稹,点点头。

邵稹把漆盒和钥匙放在她面前,挥刀挑开她手上和脚上的布条:“打开。”

璧娘手指发颤,拿起钥匙,插入锁孔。只见进一段,左旋,再进一段,右旋,反复两次,“咔哒”一声,铜锁开启。

打开漆盒,里面的包袱,正是邵稹的。

“将那包袱拆开。”邵稹道。

璧娘拆开包袱,里面果然都是金子,邵稹粗略一扫,都是自己的那些无误。

“重新包起来,给我。”邵稹的刀仍然抵着五公子喉咙。璧娘小心翼翼地将包袱包好,拿起来。

她走到邵稹面前,递过去。

邵稹正伸手,忽然,寒光一闪,臂上穿来剧痛!

璧娘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寸余长的利刃,刺入了邵稹的手臂里。五公子乘他吃痛,向后一个翻滚,躲开刀刃,倒在地上。

“来人!”璧娘扯开嘴上的布条,大声尖叫,“有刺……”话没说完,她的后脑被飞来的漆盒砸中,晕了过去。

邵稹转向五公子,五公子面色苍白,“啊啊”地大喊。

门上传来猛烈的撞击声,邵稹并不恋战,迅速拾起地上的包袱,从窗口一跃而下。

“砰”一声,门被撞开。

“公子!”侍从将五公子扶起,才解开手脚,五公子一把推开,冲到窗前去看。

一根长长的绳子,从桅杆处连到了船庐顶上。它染作纯黑色,与船庐外的漆色浑然一体,加之视角隐蔽,很难被发现。邵稹动作灵巧,已经滑到了船的另一头。船上的人望见这般变故,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拔刀去追。

“拿住他!放箭!”五公子恼怒地大声喊。

可邵稹站在收起的船帆上,并不停留。他斩断一根拉帆的缆绳,缠住手臂和身体,往桅杆上用力一蹬。

几支箭在空中划出弧线,却根本射不中,长长的缆绳将他荡出了十几丈远。

五公子盯着邵稹,顺着他的方向,忽然看到一艘乌蓬小舟正在下方。

“截住那舟!”他吼道。

梁骏已经飞奔到船头,手里拿着一张大弓。

可是当他拉弓要射,却发现不知何时,许多乌蓬小舟从四面八方驶来,,几乎一模一样,每艘上面的人都穿着玄色布衣,却分不清那艘上面的才是邵稹。

梁骏气急,纵身跳到近处的一艘上。

船夫见他凶神恶煞,吓了一大跳。

“尔等何人!来此做甚!”他揪住船夫问道。

船夫战战兢兢,道:“我也不知,有位郎君送了我一身衣服,只让我此时将船划到此处,转一圈就回去……。”

“官军!有官军来了!”这时,有人大喊道。

梁骏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出现在岸边,果然是官军。

“我接人来报,此处有人聚众斗殴!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兵器,待官府查验!”为首军曹厉声道。

梁骏望向五公子,只见他在船庐上,片刻,微微颔首。

梁骏一肚子窝囊气无处可撒,未几,“呸”地唾一口,将手里的弓狠狠摔在脚下。

五公子站得高,眼睛微微眯着,看着一艘乌篷船渐渐驶离。

“轻舟备好了么?”他问?

“备好了。”侍从在身后禀道。

五公子面无表情,转身而去。

小舟顺着水流,一下便驶出了几里。

船夫立在船头摇橹,看看里面的邵稹:“郎君,你受伤了?”

邵稹正查看着左臂的伤势,笑笑:“无事。”他小心的揭开衣物的布料,血黏糊一片。方才逃跑时紧张,他全然不觉疼痛,现在松懈下来,才感觉到真的很痛。幸而不曾伤到要害,邵稹拆开一包伤药,倒在伤口上。一股烧灼的痛钻心而来,邵稹咬咬牙,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将伤口上端的手臂捆紧。

翻船了。邵稹靠在舱壁上,忽然想到宁儿,唇边露出苦笑。方才那女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居然有一瞬的心软,以致松了警惕。

“郎君!”这是,船夫的声音又响起,有些慌,“有艘船,追了过来。”

邵稹心一提,出舱去看。果然,河面上,一艘轻舟扬了帆,紧紧尾随而来。

“还能快么?”他问船夫。

船夫摇头:“郎君,我这船平日里也就捕捕鱼,哪里比得上有帆的。”

邵稹皱眉,四下张望,河面开阔,无遮无挡,一时间竟没了去处。

轻舟渐渐逼近,未几,已经能看到船头上的人,正是五公子。

忽然,船夫道:“郎君看,后面有一艘船!”

邵稹忙回头,果然,一艘大船,伸出两排长桨,破浪而来。

五公子眼见就要追上邵稹,正要命人放箭,倏而见到一艘大船横将创出,登时惊疑。

待得近前些,却见那船头上立着一人,鲜红衣袍,肩上蹲着一只猞猁。

“萧云卿!”五公子脸色一变,恨恨道。

萧云卿迎风而立,望着前方,唇边泛着睥睨的笑意。

“玳瑁,”他对肩上的小兽道,“这河里鱼可多了,想吃么?”

玳瑁昂着头,“喵”一了声。

邵稹见萧云卿前来,松了一口气,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稹郎!”

心头一震,他睁大眼睛,却见宁儿站在萧云卿身旁。距离还远,那模样,好像要哭出来了,又好像高兴得不得了。

萧三匹夫!邵稹朝萧云卿瞪起眼,正要催促船夫快点划,“咻”地,一支黑羽箭钉在了船板上。船夫吓得大叫一声,躲进了舱里。

五公子黑着脸,吩咐从人:“乱箭放去,不管死活。”话音才落,忽然,一支箭整整落在他面前,箭尾羽毛微微颤动,白得风骚。

“五郎。”萧云卿隔着十余丈,悠悠道,“当初义兄离世之前,将堂中诸事分派,货物买卖归你,刺客死士归我;文归你,武归我。如今这是怎么?戗行?”

19。晨雾(下)

“邵稹扰我商船,伤我从人,夺我财物,三兄意欲包庇么?”五公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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