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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怀疑萧大人的能力,只是…”,杨博急急地解释着。
“那你就不要在此蛊惑军心!”,仇鸾还没等杨博说完,便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
“大人,你怕我胡言乱语,就不怕凉州城失吗?”,杨博见仇鸾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此刻也已是满腔怒火。
“大胆!”,仇鸾见杨博公然反驳自己,更是气急,“这甘肃镇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这不是谁说了算的问题…”,杨博此刻也顾不得仇鸾的情绪,“凉州城已经跑出好几拨人请求援兵,最后一个冲出来报信的人说凉州城内仅余数千人。如果再不去救援,凉州城必破。难道大人没有见到凉州城内冲出来请求援军的士兵?大人没见,我可是见了…”
“你…”。仇鸾看着杨博略带嘲讽的眼神,气得指着杨博的鼻尖,“轮不到你管!我镇守甘肃,自然要为大局负责,我不能因为一个凉州城而牺牲整个甘肃!”
“如此说来,大人也见了请求救援的凉州兵…”,杨博冷哼一声,一副不屑的态度,“那好。大人顾全大局,不能去救援,那我去救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高台守将,自是没有大人那么多考虑与顾忌。”
“你敢!我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仇鸾瞪大眼睛,鼻孔向外喷着粗重的气息。
“大人,凉州城乃是甘肃重镇。如果凉州城失,您怕是也难逃干系…”,杨博此时自是不愿意和杨博置气,只想着能够说服仇鸾让自己去救援凉州城。
“这自然用不着你去考虑。只要你好好守在这高台城,就一切无事。”,仇鸾见杨博态度缓和。更是不愿意和杨博多做解释。
“我守在高台,您守在甘州。那么谁去救援凉州,难道要守卫在大同的曾大人和彭大人千里迢迢地派兵救援?恐怕要是等他们赶到。凉州早已城破。”,杨博冷笑着盯着仇鸾。
“你不要想拿曾大人和彭大人来压我!”,仇鸾见杨博仍不死心,言语中又极尽讽刺,不禁羞恼:“我不去救援,是因为在这甘州城外还有鞑子埋伏的军队,我若去救援,必会酿成更大的祸事!”
仇鸾双手搭在身后,斜睨着杨博,在他身前来回踱着步,“我还没有追究你的罪责!你擅自动兵,可知这城外是什么情况。如若你离开高台,那此时鞑子又来进攻高台,这破城的罪责你担得起吗?”
“我又如何不知道城外还有敌军,但是很明显,那只是一支疑兵,目的就是牵制住我们,不让我们去救援凉州城!”
杨博好像在嘲笑仇鸾不懂兵法,“如果城外的敌军真的想要埋伏在那里进行攻击,或者是等待我们冲出城外,攻击守备薄弱的城池,他们就不会如此轻易的让我们发现。但是这支军队不停地变换着位置,一是怕我们出兵攻击歼灭他们,二是想让我们发现他们,从而心生惧意,放弃救援凉州城的打算!”
仇鸾听了杨博的话,不禁恍然大悟,但是事到如今,他又不能在杨博面前服软。而且按照刚才杨博的分析,凉州十有**已经城破,现在赶过去,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担个救援不力的罪责。但是如果不去救援,坚持刚才的理由,也许还能逃脱干系。
“仇大人,我并非不知道这其中艰险,所以我派出这只军队救援的时候,让他们走的城后的小路。而且我提前派了两支小队伍去打探敌军情况,牵制敌人的注意力…而且我留在城中的守军足可以应付敌人的进攻,我也没有擅离职守,仍然留在此处守城…”
杨博见仇鸾低着头不说话,便以为仇鸾明白了这其中原委,已经心服,于是接着向仇鸾解释,以期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对自己出城救援之事不再反对。
仇鸾这才明白自己在城外遇到的那股与鞑子作战的明军士兵是怎么回事了,心中不禁佩服杨博深谙兵法,但嘴上又不便明说。
就在仇鸾犹豫的当口,突然一个士兵匆匆扑到了面前:“大…大人,高台被围了!”
“什么?”,杨博有些惊异,“怎么会?他们怎么可能攻城?”
“杨大人,此番看来,是你失策了…”,仇鸾一听到鞑子来攻城,虽然心中担忧,但想起杨博方才之言,不禁感觉有些挽回了面子。
“杨大人,如若依你刚才之策,分兵去救援凉州,那么现在鞑子大举攻城,想必这守城不力之罪,你是担定了!”
“怎么会这样…那支明明是疑兵,怎么会分析错…”,杨博此时已是全然顾不得仇鸾的态度,只是在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坏了,凉州危矣…此番无论如何也是救不得凉州城了!”,杨博急得紧攥着拳头,连连摇头叹息道。
“你们…现在赶紧驰援北门…”,杨博指着那队被仇鸾赶回来的人马说道,“决不能让高台失守!”
仇鸾见杨博布置着应对战局,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飕飕的的凉意,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也被困在这里了。
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只是来了一趟高台,便遇上鞑子攻城。早知如此,他是决计不会来高台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凉州城的困境()
好在杨博一直在安排高台的守备事宜,因此并不显慌乱。±頂點小說,加上那支想要救援凉州的人马被仇鸾赶了回来,守城的力量也就相应增强了。
但凉州的防守情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萧汉一直在拼命抵抗,但抵不住城外鞑子的疯狂进攻。城中现在只余不到六千人,再把这些兵力分配到各个门进行防守,相对于偌大的凉州城来说,实在是捉襟见肘。
加上仇鸾一直以加强甘州城防为借口,将凉州城本就不多的新式火炮又运走了几门,因此在鞑子来进攻时,凉州城内只剩下两门新式火炮。在这几天的守城过程中,炮弹早已全部打光,甚至连旧式火炮的炮弹也用完了。
已经守了好几天了,也没有援军来。眼见着这城中守军越来越少,随时都有城破的可能,一些士兵反而是松懈了下来。只要是鞑子歇息的间隙,城上的守军也跟着懈怠了下来,一副轻松一刻是一刻的样子。
一些不太明亮的火把,映出了城下那散乱了一地的尸体,谁也说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进攻了。只是有人不断地在身边倒下,覆盖了一层又一层,这残酷的光景更让人珍惜此刻眼前的静谧。稍显狭窄的城墙上,让一堆疲惫的士兵挤得热气腾腾。
刚刚又抵御完一次敌人凶猛的攻城行动,筋疲力尽的守军在城墙上显得七倒八歪,汗臭,口臭,脚臭混杂在这稍显狭小空间内。逐渐发酵,伴着有些呛人的烟味。让人觉得更加难受。
但是他们的内心也在暗自高兴着,毕竟自己经过这几天的战斗。还留着一条命。也许在下一场战斗中,自己就会倒下,抑或是身边少了一个兄弟,如此想来,怎能不好好享受此刻的时光。
“只要是打完了这场仗,我就去城中快活一番…”,一个士兵斜靠在城墙边上,美美地闭着眼睛憧憬着,“找个光屁股的婆娘。到时候再有一坛酒…”
“瞧你这点出息…”旁边的士兵呵呵地笑着,“我到时候一定要找上他…七八个婆娘,然后…醉死在酒缸里…”他咂咂嘴,好像这一切就在眼前似的。
“啊…”,士兵逍遥的美梦还没有说完,那没有注意而探出去的脑袋便被一只箭矢射穿了。
“嗖嗖”,城下又是一阵猛射,鞑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大人,城中的猛火油炬全部用光了…木檑也已全部用光…”
“什么?”。萧汉的心不禁急躁起来,“城中的守备器械全没了吗?我记得城内贮存的武器可是不少啊…”
“大人,这几日…连番作战…”,士兵的手臂还在往外冒着血。他似乎在强忍着疼痛,“只怕再这样下去,就连箭矢也要射光了…”
“不管怎么样。也要守下去…”,萧汉咬咬嘴唇。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再等等。援军马上就要到了…”
“大人,东门和西门的兄弟…已经顶不住了,虽然城门全部堵死,但是…鞑子已经快要攀上城墙了…”
“啊…”,萧汉长啸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这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想到自己戎马半生,最终竟落得个这样的结局,便心有不甘。
“大人,我们…我们降了吧…”,一个士兵颤抖着跪在萧汉面前,已是老泪纵横,“我不要军功了…我…我只想活着,我家中…还有老娘…还有小儿…我…”
“别在这放屁!”,萧汉猛地站起身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同时架到了士兵的脖子上。
士兵胆怯地望着萧汉,身上止不住地打着寒颤,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内心的恐惧。
萧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士兵,他的右腹还插着箭矢,左臂的伤口出往外冒着鲜血。
萧汉长叹一声,放下了架在士兵脖颈上的刀,随即一脚将他踢翻在了地上,摆出一副愤愤的样子,高声嚷道:“我念你作战勇猛,就先留你一条命。这左臂上的刀伤,就当作是我对你的惩罚,以后有再敢言投降者,杀无赦!”
萧汉转过身去,却发现另一个士兵站在自己身边,眼里噙满了泪水。萧汉可以明显地看出这个士兵年纪还小,分明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那眸子里的恐惧早已说明了一切。
他的双膝向下曲着,一副要跪却没有跪下的样子。仔细看去,他的裤裆处正往下滴落着液体,忽的一股尿骚味冲进萧汉的鼻腔。估计要是没有刚才那个请降的士兵,现在跪在地上求饶的就是他了。
萧汉此刻感觉到了无限的恐惧,人心散了,这城怕是守不住了,但是萧汉是绝不会就此放弃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大喝道:“众将士听清了,此时万万不可投降。如果我们投降,只会沦为鞑子的奴隶,受尽屈辱,生不如死。而且,城破之后,鞑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家人,绝对不会放过这城中的百姓…”
“大人,有人从南门…逃了…”,一个士兵踉跄着上了城楼。
“什么?”,萧汉此时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我不是吩咐过,把各个城门都堵死吗?”
“南门的守军并没有…把门堵死…”士兵突然痛哭起来,“我就是…南门的守军,我…我们全都死得差不多啦,本来留着南门…是想留个活路,可如今…这个机会也是用不上啦…”
萧汉听到此处,登时火冒三丈:“谁他妈让你们留门的!”说话间,抬手将士兵掴得退了好几步。
“大人,南门的守军都死的差不多啦…都快没有守城的了…”,士兵此刻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大人,逃的都是东门的守军…鞑子已经破城了…”
“什么?”,萧汉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已经破城了?”
“大人”,士兵一下子扑到了萧汉身上,后背插了好几只箭矢。萧汉再回头看去,士兵嘴角的血已是往下止不住的流着。
一回身,萧汉的手还是凝在了空中,士兵没有被扶住,直直地摔到了地上,眼睛还有些不甘心地望着萧汉,“大人,带着剩下的兄弟们…逃了吧…别让兄弟们…再送死了,他…他们家里…”,士兵话没有说完,身体直直一挺,已是没有了呼出的气息…(。)
第二百五十五章:男儿悲歌()
“再接着射!”,城下的鞑子兵大声叫嚷着,“他们已经没几个人了!”
一阵猛烈的箭雨让萧汉抬不起头来,只是往后退着。≥頂≥点≥小≥说,再抬头时,城上的士兵大多受伤,已经没有力气去抵抗了。
“架云梯!”,萧汉此时耳中只是鞑子兵快速登城时发出的呐喊声,以及兵器碰撞在城墙上发出的清脆而略带寒气的声音。
“他们架的是简易云梯!”,萧汉心中一惊。确实,现在城上守军数量少,而且大多失了抵抗能力,如果在城下先猛烈地射箭,紧接着再架简易云梯快速攻城,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怎么办?”,萧汉的脚钉在原地,已经不敢往城墙边上靠了,只是这一瞬的时间,必须马上作出决定,但是现在萧汉只有半蹲在那里躲避被射伤的份。
“坏了,鞑子停止射箭了,他们马上就要登上来了!”,萧汉大脑一片空白,生平作战还不曾如此不知所措过。就在这片刻,刚才那几个士兵请降与临死前的画面不断在脑中回荡。
“大人…别让兄弟们…再送死了,他…他们家里…”…
“众将士听着,跟着我…向南门…冲!”,萧汉带着众人慌乱地跑下了城墙,此刻他的心都有些麻木了,向南门冲,那能算退么?还不是逃?只不过自己没有说出来的勇气罢了。
就在这个当口,鞑子已是登上城了,在后面疯狂地追赶着。
几个跑得慢的伤病在后面被杀前的惨叫越来越远了,萧汉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自己现在是懦弱吗?自己都快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进了城中,萧汉确实遭遇到了从不同方向赶过来的鞑子兵。只不过他们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了。
萧汉换上战马,乘风疾驰,那颗雄心也随之被慢慢唤醒。借着奔驰的速度,萧汉一杆长枪挑翻了战马前挥刀的两个鞑子兵。
接着,萧汉搭弓拈箭,箭无虚发。一下子射倒了三个鞑子兵。
“快些,往南门去…”,萧汉一边杀敌,一边向后面大声喊着。他不能再让这为数不多的士兵送死了,他不能让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部葬送在这里。
“噗”,血光飞溅,一个鞑子兵一刀砍断了萧汉所乘战马的马腿,战马一声长嘶,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震起了一层尘土。萧汉反应迅速,就地一滚,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顺势踢翻了眼前的鞑子兵,然后紧接着一枪插到了鞑子兵的身上。
“嗖”,一只利箭从萧汉耳畔擦过,萧汉来不及多想,慌忙向一旁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两个鞑子兵挥刀冲着萧汉大叫着冲了过来。萧汉此时枪已脱手,来不及把它从死尸上拔下来。只得弯下腰去,躲避鞑子的马刀,并顺势从地上捡起一把沾着血的刀。手起刀落,萧汉将冲到自己面前的那个鞑子兵结果了性命。
另一个鞑子兵身手倒是敏捷,迅速转过了萧汉身后,朝萧汉背后就是一刀。幸亏萧汉有盔甲护身。虽然盔甲被划破,并且受了点皮肉伤,但并无大碍。萧汉感知到了疼痛,怒目圆睁,回身就是一刀。狠狠地插入了鞑子兵小腹中,直至没柄。
又是一箭,这次萧汉没有幸运地躲过,直接射进了左腿。萧汉大叫一声,加上刚才作战,丧失了太多力气,此刻已是支持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几个冲过来的明军士兵赶紧将萧汉扶了起来。
却说平日萧汉确实是关爱士兵,照顾属下,因此很多士兵都愿意替他卖命,这也是他的凉州军一直保持较高战斗力的一个秘诀。
“大人,您先骑这匹马走…”,他们将仅剩的一匹战马让给了萧汉。
“你们怎么办?”,萧汉此时早已没了主将的架子。经过这场大战,他们在萧汉的眼中已经是兄弟,而不再是下属。
“大人,别啰嗦了,您腿受伤了…”,两个明军士兵也来不及多做解释,赶紧将萧汉扶到了马上。
“那里还有几个…”,一帮鞑子兵发现了萧汉这几个人,立马冲了过来。
“大人,快走…”,一个明军士兵赶紧用力拍了一下萧汉所乘的战马,战马受了疼,立马拨蹄长嘶而去。
“快…别让那个跑了…”,几个鞑子兵连忙在身后搭箭。
两个离得近的明军士兵赶紧冲了过去,与两个鞑子兵厮杀起来,阻止他们射箭。
“嗖嗖…”,另外几个鞑子兵还是搭弓射出了箭。
那个离萧汉近的士兵赶紧跳起身来,挡住了那飞速的箭矢,重重的向后摔去。
萧汉听到了声音,再回头看去,只见到士兵那插着箭羽的身体飞荡在空中。
“驾!”,萧汉本想拨马回转,但还是制止住了自己。如果回去,这几个兄弟不是白死了吗?
几滴男儿的泪水飘在了空中,“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早知…没有援军来,我该…早些带你们出城…”
剩下的几个明军士兵被后来赶到的鞑子兵团团围住,想逃也是逃不掉了。
没有办法了,只能硬拼,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几个明军士兵疯狂地冲向了对着自己的那几个士兵。
一时间血肉横飞,两个明军士兵被乱刀砍了个稀巴烂,直挺挺地倒在那片坚实的土地上,手中依然紧紧攥着刀把,不肯放开。在他们旁边,是四个同样满身是伤的鞑子兵。
“怕不怕?”,两个明军士兵背靠着背,倚在一起,大口喘着粗气,有些费劲地咽了口唾沫,他们此刻都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过来的剧烈的颤抖。
“杀!”,一个士兵率先抢到了前面,朝对面的鞑子就是一刀。
“啊!”,数把弯刀齐齐插到了他的身上。
士兵口中吐出一口浓血,把旁边一个鞑子兵喷的闭上了眼睛。士兵看准这个机会,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砍向了那个鞑子兵。
“够本!”,士兵大笑着拽倒了那个中刀的鞑子兵,“总算…有个…垫…”
话还没说完,便被几个鞑子兵剁成了肉泥。
仅剩的那个明军士兵嘶吼着转着圈,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满了血丝。他双臂都受了伤,往外冒着鲜血,拿刀的手颤个不停。
鞑子兵也被这几个不要命的明军士兵震惊了,谁也不敢冲上前去,生怕一轻举妄动便成了眼前这个“亡命之徒”的刀下鬼。他们一点点缩小着包围圈。
“啊!”,鞑子兵一齐举起了刀,砍向了这个眼中已见不到恐惧的明军士兵。他还想挥刀横着砍伤几个,可是此时已是没有了机会,没有了力气。
甚至他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削去了脑袋。喷着血的头颅滚到地上,上面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诉说着没有多杀死一个鞑子兵的不甘。
却说此时萧汉终于冒死逃出了凉州城,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