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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书童-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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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现在的夏言肯定没有这种觉悟,他隐约觉得这个老人并不是那么惹人憎恨,毕竟首辅的位置有不少人在觊觎,而严嵩是那个为数不多的有能力觊觎的人,要说起来这还真不算是什么错误,只不过这种上进心是身在首辅位置的夏言所不能容忍的。毕竟这个位置的名额只有一个。

    夏言和严嵩被内侍引着进了大殿等待,严嵩倒是挺高兴,毕竟能坐下歇一会儿了。可夏言来到这里,却又是止不住的一团怒火。

    想当初,朱厚熜建造这座宫殿时,自己极力劝谏。可朱厚熜还是不听。最终耗费巨大,建下了这座辉煌的宫殿。建就建了吧,可朱厚熜竟然“占着茅坑不拉屎”,非得要去住什么偏殿,说是偏殿小而聚气,适宜修道。既然如此,那你折腾个什么劲啊,干脆就造个小宫殿好了。干嘛浪费这么多钱!

    所以说还真不是夏言老大人事多脾气大,实在是伺候的这位主子太不像话。夏言摇摇头。颇感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严嵩悠悠坐了下去。

    “惟中来得早,应该等了一会了吧?”,夏言抹口茶,看着严嵩不紧不慢地问道。

    “嗯…我是来得早了些,不过也没等多长时间…”,严嵩轻轻捶了捶腿,笑着向夏言点了点头。

    夏言看着严嵩的动作,只是轻笑一声,也没说什么。他知道严嵩应该等得比较累,看着严嵩垂垂老矣的模样,怎么也不觉得他只比自己大两岁。

    “惟中可知皇上召咱们前来,到底是为的什么事情?”

    “这个…夏阁老都不清楚,下官又如何知晓呢?”,严嵩应着,还是一脸的憨厚态度。

    其实严嵩虽然这样回答,但心里却已有了计较,他觉得朱厚熜深夜传召,肯定是有急事了。而现在这个当口,能够令朱厚熜如此上心的,估计也就是西北战局了。

    严嵩知道朱厚熜现在还算重视的事情,一是军事,二便是钱,综合来看,应该就是翟鹏前几日上的那封向朝廷乞求军事经费的奏折了。

    严嵩在心中把这件事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最终得出了一个最正确的结论:顺着皇上的心意说,他是个什么心理,自己便要坚定支持。

    此时严嵩再抬起头看看夏言,见他一副神色从容的模样,便知道夏言虽然问自己,但心里早已猜出了皇上的用意。确实,爬上过权力顶峰的人,连皇上这点心思都猜不透,又怎么可能呢?

    而且他知道夏言之所以问自己,只不过是嫉妒心在作怪罢了。他担心朱厚熜提前告知了自己用意,但却没有告诉夏言。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夏言还是要不放心地问问,看来这个人的权力欲真的是很重啊…

    等待的过程很无聊,夏言和严嵩有一搭没一搭地叙着闲话,心里却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一会儿到底该如何应答皇上?

    “二位大人,皇上传召,现在就过去吧。”,黄锦飘然而至,两个胡子已经发白甚至花白的老头便跟着这个资历甚深的大太监向偏殿走去。

    “你们可知道朕今晚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么?”,御案上的东西早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朱厚熜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俨然又是一个威严的帝王模样。

    夏言和严嵩相互望望,便又迅速避开了目光。

    “回陛下,传旨的公公还没有说…”,还是严嵩先开了腔。

    “他们没说,你便猜不出来了么?”,朱厚熜撇撇嘴角,看向了夏言。

    “不知陛下可是为了西北战局之事?”,夏言垂首答道,顺便用余光看了看严嵩,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严嵩已经把他那顶青叶冠给戴上了。

    “不错,正是为了这件事…”,朱厚熜点了点头,把目光投注到了夏言身上,“公瑾,上次翟鹏送来的那封急报,可是在你那里给耽搁了啊…”

    “臣有罪…”,夏言听到朱厚熜又提起这件事,连忙又把头低了些。其实他一直很纳闷,那封急报只是在自己府中多放了不到两天,怎么朱厚熜就知道了,而且还揪住不放,把自己训了一大顿。

    当然,夏言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严嵩身上,因为他可不知道严嵩暗中为了西北情报花了多少心思。

    “算了,不提了…”,朱厚熜摆摆手,“总算翟鹏治军有方,不仅抵御住了进攻,还打了个胜仗,既然没有耽误事,那就不追究了…”

    “谢陛下…”,夏言微微舒了口气,对于朱厚熜的脾气,他还是有些摸不透。

    “今日你们就讨论一下翟鹏上的第二封折子吧…”,朱厚熜话刚说完,黄锦就把誊抄好的两份奏折分别送到了夏言和严嵩手里。

    “翟鹏来折子说,西北军费急缺,要朝廷现在拨银子过去…”,朱厚熜清清嗓子,“二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果然是这个问题,夏言和严嵩均是心下一沉:该逃得逃不掉,事情总归要来的…

    朱厚熜瞥见二人的神情,心里也明白他们在计较着什么。这个问题他们自然要答得慎重,因为自己不仅仅要问策于他们,最重要的是要考验他们。

    事实上,在这种关键性问题上,朱厚熜是决计不会听取他们的意见的,可是朱厚熜这次必须要听一下,因为他要试一试严嵩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重用,试一试夏言这个人是否还值得任用。

    西北战局渐渐打开了,而俺答也几乎统一了长城以北,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西北那边一时半会是静不下来了。这时候如果有一个大臣时时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和自己唱反调,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也就是朱厚熜要考验他们的地方了,朱厚熜的心思很简单,他绝对不会拿出大批银子投到西北战局去,而且他不希望底下的大臣和自己在这件事上对着干。

    本来朱厚熜就对夏言专断独行等一些做法很不满意,尤其是严嵩那日的告状,真的是让自己对夏言产生了非常深的芥蒂。如果夏言在这件事上再不能同自己达成一致,那么很对不起,你就真的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严嵩也是如此,如果他能够附和自己的意见,那么朱厚熜还真的要提拔一下他了,毕竟在为数不多的有资格的老臣中,能够这样揣摩自己,听从自己的臣子也是不多了。而且在朱厚熜看来,严嵩也是有一些办事能力的,可能会比夏言差一些,但是他的听从很大一部分会弥补这一点…

    “陛下,臣认为西北虽有战局,但是拨银一事,实在是有待商榷…”,自从严嵩进来后,他一直在小心观察着朱厚熜的神色,他相信,朱厚熜内心深处的想法与自己的猜测无异,因此他很有信心地做出了这个回答。

    朱厚熜表情木然,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而是转头看向了夏言,“公瑾,你认为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不及格的测试() 
“陛下,臣认为翟鹏奏折中所述情况确为事实,据此来看,西北战局如无朝廷以财力支持,恐难取胜…”,夏言斜睇了严嵩一眼,正色答道。

    严嵩听到夏言这样回答,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更准确地说,是一颗心顿时欢喜起来。他早已摸清了朱厚熜的心思,知道朱厚熜在财政方面是把得很严的,如果朱厚熜真的打算出这笔银子,就不用深夜传召二人来此议事了。

    其实严嵩有时候心里也会纳闷,夏言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有时候连这种问题都想不明白呢?可是他不明白,夏言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愿意,这就是他们本质上的区别。

    事实上夏言也知道朱厚熜心底里是不愿意往西北拨太多军费的,可事情总不能都按朱厚熜的性子来,自己既然有能力劝,还是要劝一劝的,要不然非出乱子不可。

    就在昨日,翟鹏给自己送来了一封密信,在信里将情况讲得极为详尽。一些边境上的小城镇几乎被劫掠空了,就连军事重镇大同也遭到了猛烈的攻击,里面的炮弹箭弩都有短缺的迹象。

    当然,至关重要的一点是大同此次折损了不少兵员,如果想要阻止起更有效的抵御,必须要补充兵员,但这样一来,军粮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总而言之,现在西北需要很大数目的一批军费。翟鹏很聪明,他知道向朱厚熜说明全部情况也不一定有用,没准也位伟大的皇帝陛下还会生出“弃子”的想法,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内阁首辅夏言身上。

    他知道夏言算是个是非分明的好官员。如果把实情全部禀明于他,他绝不会坐视不理。事实证明。翟鹏的想法果然没有错,当夏言看到翟鹏的这封密信时。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劝朱厚熜往西北调拨军费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翟鹏在奏折中的请求喽?”,朱厚熜目光落在夏言身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是!”,夏言低着头,声音却很坚定,“鞑靼如今已然成势,切不可大意轻敌,西北陡然生变,翟鹏也非无能之臣。料想必是情势非常,因此臣想…”

    “公瑾,照你这样分析,鞑子寇边,咱们是决计不能取胜了?”,朱厚熜睇了夏言一眼,便将目光转到了严嵩身上。

    “臣非此意,只是…只是俺答如今统一了长城以北,再也不是当年那副弱小模样。因此咱们还需谨慎防备才是…”,夏言见朱厚熜连连责问,心中不禁担忧起来:看来今日要想说服皇上,情况不容乐观啊…

    “这倒还像个主意…”。朱厚熜晒然一笑,“朕也是这个主意,打算拟旨好好鼓励一下翟鹏。告诉他好好御敌,功必赏。罪亦罚。”

    “陛下明鉴…只不过如今看来,最重要的还是军费一事…”。夏言见朱厚熜闪烁其词,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只不过朱厚熜能这样敷衍自己,自己却不能这样敷衍翟鹏,这样敷衍边境上的百姓。

    朱厚熜听夏言这样一说,不禁皱了皱眉头。其实刚才他已经很给夏言面子了,故意把话题岔了开来,同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目的就是想要告诉夏言不要再纠缠此事,谁知夏言竟把自己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仍然揪住军费一事不放手。

    朱厚熜不相信夏言没有听出自己话中的语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这件事情上和自己做对了。朱厚熜很庆幸自己提前把夏言叫到这里来测试了一番,不然等到朝堂之上议起这件事,夏言和一众党羽都极力支持翟鹏的提议,和自己唱反调,那可就不妙了。

    其实在刚才夏言回答第一句话的时候,朱厚熜在心中就已经给夏言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因为从今晚的这番试探来看,夏言实在是“不及格”,可不知为什么,朱厚熜总想再给夏言一个机会。

    人都是有感情的,朱厚熜也不例外,尽管他在感性方面的控制力比常人要强许多,但总归是有一些的。夏言还算是个好老头,至少他兢兢业业,于政事之上还算有些能力。可朱厚熜是个习惯用理性做事情的人,单说夏言在今后会阻碍自己对西北战局的方略应用这一点,朱厚熜就留他不得,但潜意识下朱厚熜总想给夏言留个机会。

    印象中自己已经罢黜过夏言两次了,他不想再对夏言使这种相同的招数,如果这次真的还要罢黜他,那就不能够和前两次一样简单了事,因为那样就起不到相应的作用了。

    可现在看来,自己确实是心软了,明摆着夏言已经要和自己死磕了,这个人真的不能再留了。不仅仅是夏言一个人的问题,只要是夏言留在朝堂上,那些与他交好的大臣就肯定会附和他,这会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一想到这里,朱厚熜不禁握了握拳头。当初自己将夏言拔擢上来,就是看中了他懂得不结党这点好处,可事实证明,随着环境地位的改变,人都是会变的。

    夏言如今结党之势虽比不上当日的张孚敬,但也不得不令自己忌惮。当然,在大部分人看来,夏言的行为并不算结党,但是那种群体力量终究会对自己的权威造成威胁。譬如郭勋于狱中暴毙这种这件事,要不是夏言积威,又怎么能够发生?想到这里,朱厚熜心中的怒气更重了,由此看来,严嵩那次告状实在是起了太重要的作用。

    “夏阁老,您忧心边事,但也要想想朝廷的难处…”,在一旁沉默不言的严嵩瞧着机会,终于开口说了话,“非是陛下不愿向山西调拨经费,实在是陛下所虑深远,无可奈何啊…”

    还没等夏言反应过来。严嵩瞟一眼朱厚熜,得到一个赞许的眼神。便接着刚才的话头说了起来,“如今西北是有边事。不过终究不是大患,要真论起来,西南的土官总是不安定这才是真正值得心忧的地方,还有东南又发了水灾,这也是要用钱的啊…”

    “西北边事不是大患,那什么才是大患?”,夏言刚才被严嵩一反驳,气就有些不顺了,如今再听到严嵩这一顿歪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俺答寇边,你可知造成了多大祸患,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这要是不叫大事,那什么还算是大事?”

    “夏阁老切勿动气,我只是说一说自己的想法…”,严嵩微笑着把身子侧向了夏言,“西北有战事。这个自然是要解决,可我们却不能因为西北一事而让整个朝政陷入捉襟见肘的境地…”

    接着严嵩便叙起了朝廷财政如何紧张,皇上是怎样尽心尽力使整个局面保持平衡,怎样为了预防大的动乱而不得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严嵩这番言论自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用心揣测了朱厚熜所有的想法后,才形成的完整的长篇大论。也难怪朱厚熜听到后面。也不禁连连点头,显得甚是满意。

    本来夏言一开始还想反驳。顺便杀杀严嵩的锐气,可是看到朱厚熜的反应后。夏言便明白了一切:皇上只召我们二人前来,实际上是安排好了的。而朱厚熜也早已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他是绝对不会向西北战局投钱的,由此看来,朱厚熜叫自己来,根本不是议事,而是试探!想到此节,夏言还能说什么,也只得沉默不言了。

    “惟中言之有理啊…”,朱厚熜看着严嵩,目光中满是欣赏。说实话,现在他的感性在发酵,因为严嵩实在是太会揣摩自己的心思了,他几乎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有想说的话,试问这样聪明又听话的臣子,对于朱厚熜这种性格和想法的人来说,又怎能不喜欢?

    朱厚熜细一想想,好像自己真的有点太过理性了。严嵩还不是太成气候怎么了?要的就是他不太成气候,能力还不太够可以慢慢培养嘛!而这个夏言实在是太不像话,甚至有时候竟敢出言顶撞自己。朱厚熜不禁又想起了夏言几次三番和自己作对,把自己搞得下不来台的难堪情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来我大明积威下,俺答能成多大气候?不过是小疾罢了。如果这也要朝廷调拨大批经费,那我还要他翟鹏去干什么?随便一个偏将就好了…”,朱厚熜说到此处,脸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翟鹏有负朕对他的期望啊…”

    夏言听到这里,可是忍不住了,如果要照朱厚熜这个逻辑分析下去,那是很危险的啊,“陛下,俺答是摄于大明积威,但鞑靼绝非想象中如此弱小啊…”

    “相比于那些草原部落,俺答还值得一提,可他又怎配与我大明相提并论!”,严嵩抓住时机,连忙蹦了出来,还适时地扶了扶自己头顶上那顶青叶冠。

    “严嵩,你不怀好意,难道你忘了土木堡之变了吗?”,夏言气愤难当,就差指着严嵩的鼻尖吼起来了。

    “够了!”,朱厚熜听夏言又提起土木堡之变,心里头一股怒气便升了上来,难道自己会和那个蠢蠢的明英宗朱祁镇一样吗?他宠信宦官,该有此劫,可是我朱厚熜怎么能犯那种错误,出现这种情况!

    “陛下,臣慌不择言,还乞陛下恕罪…”,夏言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犯了朱厚熜的大忌,,连忙俯首认错。

    朱厚熜瞟瞟夏言,冷哼一声,看着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朱厚熜真有一种给他摘下来摔到地上的冲动。再看看严嵩,那顶青叶冠戴得端端正正的,真是令人欣慰。

    青叶冠,青叶冠,如此情景下,朱厚熜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上次夏言于朝堂之上顶撞自己的事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这件事不必再议。翟鹏既然解决不了西北战局的事情,那么就另换一个人,换一个不用向朝廷要钱也能打胜仗的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交代() 
“夏大人,您这就要回江西么?”,彭岳坐在厅上,情绪也有些低落,“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的…”

    “有转机?”,夏言面色阴沉,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难道皇上下的旨意你没有听说么?军国重事,取裁私家,王言要密,视同戏玩…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觉得我还有挽回的余地么?”

    彭岳听了,抬起头来看看夏言,便默不作声了,他也知道朱厚熜这次是真生气了,而且罢黜夏言的决心很坚定,根本不是旁人所能劝说得动的。何况还有一个严嵩在旁边添柴加火,彭岳也不敢去触朱厚熜的霉头了。

    “夏大人,这件事您做得没有错,即使因此遭难,百官们也会感激您的…”,彭岳见夏言神情愈加低落,便在一旁出言安慰起来。

    “是啊,我做得没有错,可是因此遭难也就罢了,但却没能改变皇上的心意…”,夏言长叹一声,面上掩不住的愁色再次蔓延开来,“西北战事没有经费支持,就连翟鹏也被罢黜了,可怜西北的边将百姓,此番免不了遭受兵乱祸事了…”

    “夏大人忧国忧民,实是令人钦佩,在此也请夏大人放心,我绝对会尽全力,以保西北大局不乱!”,夏言方才一番话语,自然也是引起了彭岳胸中激荡。

    “怎么,难道你打算改行做个武将?”,夏言看到彭岳这副正经神色,不禁出言取笑,可脸上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您看我这个样子。我哪里做得成武将?”,彭岳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不过我现在倒是知道多锻炼一下身体,平时也骑骑马。跑跑步什么的…”

    “没事,只要是身体练壮实了,那就没有问题,别上了战场连弓都拉不开…”,夏言说着,便上下打量起了彭岳,“还别说,平时没注意,现在一细看。你倒是比几年前精壮了不少。”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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