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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书童-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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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难道你以为结成了亲家,就能确保彭岳的心一定在咱们这边?”,严嵩双目微闭,往椅背上靠了靠,“政治利益哪有这样容易交换的,一切都要慢慢来,急不得…”

    慢慢地,严嵩的眼皮却来越沉,脑海中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记得那是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那时候是全家人的希望啊,因为兄弟姐妹都没有出息,于是自己拼命读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可现实却总是与理想相悖。

    作为一个平民家的子弟,即使有科举制度的护佑,自己又怎能与那些官员子弟打成一片?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读书也不外乎如此,如果不是父母拼死拼活,自己无论如何也考不得进士,因为做学问也是有钱才能捣鼓的玩意儿。

    也就是在那时候,严嵩才发现了自己想要往上爬是多么难。可是他不甘心,自己都走到了这一步,自己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后来严嵩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冒险的方法:博清名。于是严嵩在老家一呆就是好几年,每日便是躬耕读书,日子过得很是清苦,而且慢慢又见识了乡下人那副势力的面孔。

    可是严嵩的办法真的奏效了,他对外宣称自己不甘与小人同流合污,因此远离朝政。于是正德年间那群苦于宦官近侍乱政的大臣渐渐注意到了严嵩这么一号人物,甚至自己也得到了朝中一号大臣杨廷和的赏识。

    当时想想很冒险,可现在想想很得意,也是从那时候,严嵩真正懂得了什么是隐忍,怎样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严嵩那已死去多年的父亲,他那有些佝偻的身影慢慢踱到了自己的房间。自己房间的炉火是最旺的,可父母却因为屋子中太冷得了老寒腿,因此父亲踱步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些别扭。

    自己当时正在房中读书,每日的杂粮与不变的吃食让自己的身形显得有些瘦削,不过自己还是有着头悬梁,锥刺股般的毅力。

    “儿啊,好好读书,读好了书就有出息了…”,父亲对严嵩悠悠叮嘱道,目光中红含着期许,含着无奈,含着希望。

    大概每个贫苦家庭的父母都是这样的想法,无论是古代和现代,因为这是在他们看来为数不多的有希望的路了。

    “嗯,爹,我知道了…”,严嵩头也不抬地应道,他相信自己的父亲说得是对的,他想要抓紧时间多看两眼书。

    可后来严嵩才明白:这个世界,想要出人头地,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第一百七十三章:大婚()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古人成亲的规矩确实很多,尽管彭岳事先和严梦筠也算认识,可也是不能少了礼数,毕竟自己与严梦筠并不似与紫菱那样的关系啊。

    这次的婚礼比上次还要热闹,毕竟是皇上亲自赐婚嘛,大家多多少少也要来意思意思,表示表示,这也算是对皇帝老人家的尊敬嘛!

    当然,以彭岳和严嵩在朝中今时今日的地位,大多数官员也不得不来卖个面子,因此彭岳的庭院虽大,但现在这种场面下,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宾客盈门,笑脸相迎,可作为新郎官的彭岳却没显得有多开心,不过最烦恼的是自己还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自己不开心。

    因此彭岳便极尽所能地敬酒喝酒,在人家看来就是彭大人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不善饮酒的他今日竟如此能喝,尽管已经看出来十足的醉态了吧…

    他们却不知道彭岳这样做,只是为了晚上好过一些,如果喝醉了,洞房花烛夜也许就能马马虎虎地应付过去了吧?所以彭岳越喝越兴奋,殊不知随着精神状态越来越迷糊,彭岳的意识也渐渐迷乱起来。

    恍惚中彭岳竟然以为今日的新娘是雪琪,其实本应该就是雪琪的啊,但这种幸福的想法只持续了一瞬,便就消失掉了,因为他看到了严氏父子那笑嘻嘻却很可憎的面孔。

    想想自己的两场婚礼实在是有些可笑,因为在这个神圣的日子中,自己都在想着另一个女人。不过彭岳在这场婚礼上却没有什么愧疚之意,反而让自己想起了更多的人,雪琪,紫菱…她们都很美丽。很可爱…

    当然,严梦筠也是个很好的女子,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尽管她同样善良,同样美丽…

    也许她也有他的无奈吧。毕竟她也是没有选择的,这也是彭岳在心里唯一对她感到抱歉的地方。

    此时已经和彭岳拜过堂的严梦筠就静静地坐在榻上,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尝试着活动一下腰肢,确实是有些酸麻,不过她还是不好多作移动,毕竟新郎官还没有进来呢,他还没有给自己掀红盖头呢。

    屋内烛光融融,说不出的暖意。一如严梦筠此时的心情。一想到自己成为了彭岳的新娘子,严梦筠总是抑制不住地一阵欢喜,因为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啊。

    才女总是爱幻想,这句话对于严梦筠来说实在是太合适了。自从彭岳走进自己的心里后,严梦筠就常常在幻想自己与彭岳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所谓才子佳人,皆如是也,尤其是在严梦筠这种情窦初开的年龄。

    其实严梦筠也明白美好的婚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只能听之任之,可在遇到彭岳后。她便不这样想了,她想要为自己争取,但是她又没有这个胆子。

    于是严大小姐每日便是辗转反侧,为自己日后的婚姻生活感到苦恼,那个讨厌的男子啊,怎就偏生走进了自己的心里?有时候严梦筠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担忧还是甜蜜了。

    严大小姐就似中了魔咒一般。常常在一阵期望与失落中摇摆不定,结果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到底在何处。

    知道那日爹爹告诉自己,皇上已经赐婚,拟将自己嫁于彭岳。那是自己第一次在父亲面前失态,结果红了脸的严大小姐便在向父亲告了声礼后。便羞赧地跑开了。

    天知道当时严嵩看见严梦筠这副娇滴滴的小女儿表现,到底是如何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只有天知道严梦筠那日回到房中,流下了多少欢喜的眼泪。

    严梦筠很感谢上天,因为他给了自己一个最完美的结局,至少她的想法是这样的,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得偿所愿更加美好呢?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嫁得一个如意郎君更加令人期待呢?

    所以严梦筠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她期盼着彭岳亲手揭开盖头,满脸幸福地看着自己,自己也满脸幸福地看着他。

    渐渐地,她似乎感觉到了彭岳那有些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正在向自己走来。继而便是一阵沉默,他就在屋子里,好像是默默地站在某处看着自己。一想到这里,严梦筠仿佛都能够嗅到微微的酒气了。

    咦?他怎么不动?站在那一直盯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严梦筠一想到自己的脸倒是被红盖头遮住了,便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是他!因为严梦筠感觉到彭岳一屁股坐到了榻上,坐到了自己旁边。哎呦,怎么没轻没重的,莫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吧?

    那一会儿…还怎么洞房花烛夜啊?一想到这个,严梦筠连忙暗啐了自己两口,呸呸,真不知羞,其实…其实自己是担心他的身体才对,酒多伤身嘛!不过他应该是今天很高兴,所以才喝了那么多酒,一想到这,严梦筠一颗心又欢喜起来。

    当然,严梦筠在那里左思右想的同时,坐在旁边的彭岳脑子中也是一团乱。本来他想要把自己灌醉的,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喝了好多酒,却就是醉不倒,倒是肚子涨得难受…

    此时意识还算清醒的彭岳看看严梦筠,又看看窗外,心里头一阵烦乱:今晚要怎么捱过去?要是自己后来不那么怂,还能多喝几杯就好了…

    盯着在一旁有些扭捏的严梦筠,彭岳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干坐到天亮,他结过婚,他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自己应该挑开她的红盖头,与她饮了合卺酒,然后和她说些体己话,最后…

    可是彭岳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敢做,他只想静静地坐在这里。也许在别人看来,自己今日可谓是风光无限,天子赐婚,满堂朝臣来贺,众人的贺礼几乎堆满了院子,而自己也有幸赢得了一个******。

    最重要的是,自己与当今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严阁老结为了亲家。夏言刚刚离朝,自己就又“傍”上了严嵩,谁有这等福气啊!可表面看起来很美好的事情,里面却往往藏着不为人知的艰辛。

    彭岳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万事只考虑自己的利益,那么也许自己就不用那么纠结了。可是彭岳做不到,他犹记得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杨一清等人对自己的教诲。如果不是凭着那一腔意气,也许自己走不到这步…

    轻叹一声,彭岳从自己的思绪中退了出来,因为他听到了身旁轻轻的响动,是严梦筠。对啊,自己在这坐一晚上,难不成还想让人家陪自己坐一晚上?

    细细一想,严梦筠应该在这里坐了挺长时间了吧?自己是一直在外面招待,她可是敬了几杯酒就进来了…

    一想到这里,彭岳赶紧拿起了桌上的喜秤,准备为她挑开红盖头,让她活动一下。可是自己该叫她什么呢?严姑娘?梦筠姑娘?娘子?有的不太合适,有的叫不出口…

    “相公…你回来了…”,还没等彭岳说话,严梦筠倒是先叫出了口,声音很轻,但彭岳听得很清楚。

    “相公?”,对,是该叫相公…彭岳一阵恍惚,举着喜秤的手便凝在了空中,他好希望,掀开盖头后,看到的会是另一张脸,他忽然不想先把这个红盖头掀开了…

    彭岳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他慢慢将喜秤放到一旁,转而抓起了严梦筠的一只手,“在这坐累了吧,试着先活动一下…”

    严梦筠的手刚被彭岳握住,身子下意识地一颤,不过随即她便意识到这是彭岳,是自己的夫君。一抹笑意便荡在了脸上,只不过因为盖头遮着,倒没人能瞧得见这美丽的笑容了。

    “相公,妾身…妾身不累…”,严梦筠轻声应着,顺势活动了一下身子,却没想到一时间又麻又痛,竟一下子软倒在了彭岳怀中。

    “怎地那么傻?自己在屋子里坐着,就不知道活动活动?”,彭岳扶起严梦筠,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来,在屋子里走几步,活动一下就好了…”

    “嗯…”,严梦筠轻轻点了点头,红盖头也跟着一晃一晃的,“谢谢相公…”

    “好了,不要说话了…”,彭岳握住严梦筠的那只手抓得更紧了些,他觉得自己挺无耻的,因为他在心里把旁边这个女子当做了雪琪,把现在这个时刻当做了与雪琪的洞房花烛夜,这就是他不肯掀开红盖头的原因。他怕一掀开,所有的梦便就都没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琵琶声声总关情() 
今晚的夜有些闷热,万物静谧,竟是连偶尔鸟啼与虫鸣都绝了迹,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頂@点@小@说,

    彭岳就这样握住严梦筠的手,在屋子里慢慢转着,他真希望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牵着对方永远不放手,可是她已经走了…

    时不时地揽揽严梦筠的腰肢,彭岳倒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帮严梦筠把把方向,防止她撞到桌椅板凳,不过揽得多了,彭岳发现严梦筠纤细的腰身好像还真和雪琪的差不多,尤其是在严梦筠一言不发的情况下…

    “相公,妾身现在…现在好了,咱们还是坐回去吧…”,严梦筠停住脚步,虽然被彭岳这样牵着手遛弯还是别有一番幸福的感觉的,但是严梦筠干坐了那么长时间,然后又这样走了一会儿,现在的严梦筠真的挺想躺在榻上歇一歇,况且红盖头一直盖在头上,什么都看不见,也是挺别扭的…

    “嗯…好…”,严梦筠一说话,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彭岳立马回过了神来。自己确实是自私了些,他也能想到严梦筠估计现在也想歇一歇,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于是他便牵着严梦筠的手慢慢走回榻边,坐了下去。

    好了,有方才那段时刻足矣,自己也不要纠结了,毕竟眼前的这个新娘子是严梦筠啊,想起她那副温顺可人的模样,彭岳确实不忍心太委屈了她。

    突然,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曲婉转低回的乐声,起初彭岳并没有在意。可慢慢地。他觉得这段乐声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于是彭岳有意侧耳倾听起来。而乐声好像也越来越明显…

    “相公,你听到了么?”。严梦筠的芊芊玉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彭岳身上,“好像有人在弹琵琶…”

    琵琶?哦…对,好像是琵琶的声音。彭岳并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一开始他还真的听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乐器弹出的曲子,可经严梦筠那么一提醒,彭岳倒是感觉出来了,好像还真是琵琶发出的声音,其实自己是听过几次的。

    对了,自己听过这首曲子。好像是挺熟悉的:那就容奴家为大人奏上一曲…不知大人可是听出了什么…

    是她!是顾婉儿,她弹得这首曲子,就是自己初次到春雪坊时,她弹给自己听的曲子,后来她还给自己弹过两次,所以彭岳印象很深刻,因为这首曲子就是以自己写的纳兰性德的那首词为基准谱的…

    雪琪给自己弹过,顾婉儿也给自己弹过,那么多次。自己又怎么会忘呢?他知道这不是雪琪,肯定是顾婉儿,甚至他破天荒地感觉到了乐声中的情感:自怜,哀怨。伤心,祝福…好像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过她了…

    屋外起风了,窗子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吹入一阵阵清凉。紧接着一道闪电刺破长空,如同长鞭一样抽向大地。

    “啊…”顾婉儿纤手一震。一根琵琶弦随之断落。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滴到了断弦上。

    顾婉儿此时就坐在彭岳宅院外的一棵大树下。静静凝望着彭岳卧室方向发出的点点光亮。在她的心思里,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彭岳了,而且她也不知道彭岳心中真正的想法,她甚至开始怀疑彭岳给自己许下的那个根本不确定的承诺。

    如果他心里真的有自己,那么为什么这些时日以来,都不曾看望过自己?顾婉儿虽然单纯,但是她也有着寻常女儿家对于感情的敏感与细腻,她隐隐觉得自己与彭岳之间似乎已经没有希望了。

    他把自己赎了出来,还把一间铺子交给自己打理,算是给了自己一个能够容身的归宿。可是自此之后,顾婉儿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彭岳,甚至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顾婉儿能感觉到他明显在疏远自己。之前自己没照看这家店的时候,彭岳还会过来看看,可当自己照看这家店的时候,彭岳却再也不来了!

    当然,顾婉儿不知道彭岳之前常来那家店,是为了掩人耳目,为自己找雪琪提供机会。顾婉儿只是尽己所能地打理着这家店,想要等到彭岳来得时候,自己能够亲口告诉他:这家店我帮你打理得很好!可如今顾婉儿连说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知道今天是彭岳的大婚之日,可她没有勇气来分享他的幸福。于是她在今日将那把陪伴自己很长时间的琵琶修好了,倒不是她萌生了再入风尘的念头,只是想在今日给自己一份怀念,给彭岳一份祝福,可这弦,最终还是断了…

    幽幽一声叹息,掩不住美人心绪:终究还是困于身份呵,就如同今日彭岳大喜,自己竟然连登堂拜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远处默默得观望着。当看到众人来贺的喧闹场景,顾婉儿心中的落差之情更大。这份荣耀与喜悦,终究不会属于自己的…

    而且,这声道贺,在自己心中说出来,又不知道该是如何的沉重!罢了,弦弦掩抑声声思,只要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便已足够了,只要自己还能默默地喜欢着他,能够听到今晚自己对他的祝福,那便也不奢求什么了。

    雷声阵阵,窗外已经飘起了细密的小雨。梧桐更兼细雨,只不过非起自清晨,终于黄昏。是啊,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下雨了…我去关窗户…”盖头下的严梦筠听见了彭岳起身的声音。

    是的,自从乐声一停,彭岳的思绪就没有停止过。他确定外面弹奏琵琶的肯定是顾婉儿,因为这个声音太近了,似乎是有意弹给自己听的,更难得的是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

    他清楚顾婉儿对自己的心意,而且他这段时间确实是有意避开顾婉儿,但是此时此刻他心中真的很感动,因为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竟是对自己如此痴情。

    外面下雨了,彭岳不知道顾婉儿走没走,可是他想去看一看,他做不到全然不顾,甚至于他开始审视自己心中对顾婉儿的情义,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可能有些不道德,因为现在新娘就坐在自己旁边。

    窗外的雨下的更急了,打在芭蕉叶上,发出阵阵响声,站在窗户边上的彭岳急急地向外探寻着。模糊中,彭岳注意到似乎有个人影正在对面巷弄旁的树下晃动,那个人影好像在望着自己。

    她没有带伞,怀中抱着一个琵琶,就在树下静静地站着,雨下得急了,在树下的她根本无法遮蔽,身上已经被淋湿了,可她还是不肯走,倔强而又留恋。

    彭岳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可是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蓦地,好像对面的人发觉了自己不是在关窗户,而是在静静的凝望着她,于是她的身影变得迷离而慌乱,身子也有些微微发颤,向前一小步,又向后退了一小步,踟蹰不定,在原地犹豫着,彭岳眼眶中一下子蓄满了泪水…

    “下雨的时候不要站在树下面,很危险!”,彭岳扶住窗棂,冲外面大声喊了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不敢叫出顾婉儿的名字。

    “不管了,不管了…”,彭岳转过身,瞅了榻上的严梦筠一眼,便迅速向屋外奔去。彭岳也知道自己心很软,不过做人总不能太无情:至少要见她一面,安慰她一下,可是自己当初又为什么躲着她呢?可笑的理由,可笑的理由,一切都是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罢了,但是自己是否真的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呢?

    严梦筠听着彭岳的脚步声在向自己靠近,忽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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