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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皇贵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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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矜儿?”

虽然苏矜想不说话,但苏常荣却逼着她开口。

深吸一口气后,苏矜笑着点了点头,道:“父亲说的是。”

看着他眸中幽深的算计,苏矜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冰寒,这个男人不是父亲,不是丈夫,不是兄弟,不是朋友!而像是一个……政客!

对,政客!

作者有话要说:jj老抽,大家看不到新章节可以将网页的,变成my。。。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o(╯□╰)o

55《一品皇贵妃》

面对着这样一位政客父亲;苏矜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坐着,听着,然后等他说出最后的意图。

“所以说,虽然宁儿没了;但是苏家不能跟着她一同衰败,你可明白为父的意思?”苏常荣用诱导的口吻对苏矜说道。

苏矜一只手撑住下巴,精心等到最后,终于得知了苏常荣和这几位长辈们冒险前来找她的真正目的,原来是想让她代替苏宁;成为苏家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一颗棋子。

对于被人从一颗废子捡起来作为主力部队这件事,苏矜再一次感觉到了世态炎凉和身不由己。

苏宁的出生似乎就是为了替苏家打入宫中,美其名是通往皇后之路,但实际上就是卧底!卧底成功了,皆大欢喜,卧底失败,便也难逃被苏家弃车保帅,将她的生死完全罔顾,亏她一开始还以为,这几个老家伙是想来让她救救苏宁呢,还在想他们实在太高估她了,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她高估了他们!

苏宁充其量就是一颗比较有用的棋子,还没到那种必须保留的地步,在苏家的荣辱与她的生命之间选择,苏家毫无悬念的选择了荣辱,为了能够继续让家族强大下去,他们宁愿放□份,亲自来跟她这个从小便被定位在废棋位置上的庶出女儿。

这样的关系转变,对于苏矜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哈哈,很显然,是不幸的。

“父亲的意思,本宫明白!”苏矜垂目思虑片刻后,幽幽的说道。

听她这般说话,苏常荣和几位叔伯脸上都无疑露出了些许笑容,但苏矜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刚刚凝聚的微笑僵持当场,只听苏矜又道:

“不过,朝堂的事本宫不懂,更何况,本宫也只是小小妃嫔,人微言轻,只怕是帮不到父亲什么忙了。”

苏矜说完,便果断起身想走,却被反应迅速的苏常荣拦住,只听他又道:“你放心,苏家的女儿,不会只是小小妃嫔的。只要矜儿你愿意,为父可以暗中操作,封妃指日可待,若是你也想做贵妃,那……”

苏常荣还在竭力游说,苏矜却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干脆拂开苏常荣抓住她胳膊的手,以同样冰冷的目光回道:

“我……不愿意!”

苏宁的事的确是她一手策划的,她也料到苏宁殁后,对苏家会有多大的影响,如果只是为了顶替苏宁做苏家安插在宫里的棋子的话,那也太无聊了。

在她的面前,有太多阻碍,这些阻碍若不犯她,那她完全可以忽视忍受,可是偏偏这些阻碍不仅挡在她的前面,还试图侵犯她的领地,糟践她领地中的人那就难以忍受了。

“矜儿,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没有苏家的助力,你若想安然活在宫中,都会十分困难,更别说是晋升了。今日众位长辈都在,为父便给你一个承诺,五年之内,皇后之位非你莫属,如何?”

苏常荣以为苏矜有更大的野心,便在话语中加强了对苏矜的诱惑,甚至提出期限来收买苏矜的心。

谁料苏矜只是淡然一笑:“父亲可是听不懂本宫的话么?别说是皇后了,纵然父亲能在五年之内替我争得皇位,本宫也不愿意做他人棋子,听命于人!”

苏常荣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神情阴鸷的盯着苏矜,苏矜毫无畏惧迎视,决绝的态度,就连苏瑾一个劲在她身后揪她的衣袖都不能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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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宣武门的守卫处出来之后,安王与汐容随着苏矜入宫,走在月朗星稀的宫道之间,汐容走在最后,安王与苏矜的影子被皓白月光拉得老长。

“你可真有种!这么些年,苏大人在朝堂上的威风你是没看见,除了皇上和逐鹿王爷,还真没其他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安王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显苍白,唇角的微笑却是发自内心的温柔。

苏矜抬头看着漫天星光,叹出了一口舒爽之气,说道:“他怎么威风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安如月光般柔和的目光扫了一眼苏矜,学着她的样子,仰望星空,说道:

“不过,最令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个世上,竟然有女人能够拒绝皇后宝座的诱惑。”

苏矜收回目光落在安王身上,看了他好久后,才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皇后?我可不稀罕!”

安王些微收起了笑容,与苏矜对视:“为何?莫不是因为你真心爱上了‘他’,所以才……”

苏矜知道,安王与晏岑不和,所以言语中并没有太过尊敬,只是用‘他’来代指,面上愣了愣,这才扬起大大的笑容,用夸张的声音解释道:

“我?爱上他?你开什么玩笑?”苏矜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安王,在对方不甚相信的目光下继续说道:“皇后之位有什么可诱惑的?三年死五个,到时候有运无命,跟 ‘有钱没命花’是一个道理!”

安王呆呆的看着苏矜,苏矜以为他没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于是又再接再厉的解释道:“不明白啊?就是……人死了(liao),钱没花了(liao),明白?”

在苏矜套用当代小品大师的句子之后,安王终于从呆愣总回过神来,移开苏矜脸上的目光,看向别处。

因为安的突然沉默,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凝固,苏矜心情复杂也就没再说话,两人一路并肩走回了冷月殿,安王则去了冷月殿隔壁的梅林。

苏矜也是以后才知道,原来在梅林深处,有一所香梅别院,那里便是安王在宫中的落脚点,不过一墙之隔,怪不得苏矜总觉得安那个家伙在梅林神出鬼没的。

当汐容为苏矜打开寂静的宫殿之门后,内里的情景着实让苏矜傻眼好些时候。

晏岑正一脸铁青,站在院子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知道为何,苏矜心中一个咯噔,就好像是被抓奸在床的女人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么晚去哪里了?”

晏岑走近苏矜,握住她的柔荑放在手中,奇怪的问道:“怎么手心都是汗?难道爱妃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

苏矜紧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僵笑着问道:“皇上不是说,今儿歇在养心殿吗?”

怎么突然又杀了个回马枪?苏矜在心中哀嚎,真是天亡她也!

被女人抽回手,晏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道:

“哦,朕原本是歇在养心殿的,可后来小福子给朕送去了爱妃亲手作的……呃,沙冰?朕甚觉美味,这不刚批完奏折,便想来看看爱妃睡了没,没想到爱妃却给朕唱了一出空城计。”

“……”

苏矜后悔不已,她怎么就突发善心,想起来给他送去水果沙冰呢?刚把这尊神送走,没成想还没几日就又给召了回来,回来也就算了,还好死不死的给他抓了个现行!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失策啊失策!

“来吧,朕给爱妃又送来了些冰块,咱们进屋好好说道说道爱妃这么晚去哪儿了。”

“……”

…………………………………………………………………………………………………………………………………………

二十斤冰块并没有给苏矜带来凉爽。

虽然皇帝嘴上说进屋说道说道,可是当汐容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苏矜便被横抱而起,半句废话没有,直接搬上了炕,二人缠绵悱恻,水|乳|交融,非但没有降温,反而升温不少。

苏矜在控制不住的喘息声中,出了好大一身汗,累的筋疲力尽,趴在晏岑胸膛之上,如一条离水之鱼般赤条条又干渴干渴的。

想要爬起来去喝点水,却被晏岑紧紧扣住腰部,不让她起身,正想反抗之际,却听晏岑低沉的声音自腹腔发出:

“苏家找上你了吧。”

一句简单的问话,让苏矜觉得吃惊极了,她这厢还未开口,他便已然通晓全局,真不愧为终极大boss。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么苏矜还有什么瞒的必要?没有了,干脆坦白!将今晚之事一五一十告诉晏岑之后,苏矜闭嘴,静待他的反应。

“朕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把心思动到你身上,一定许了你很大的愿望吧。”晏岑笃定的问道。

苏矜不得不对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拇指说道:“没错,皇后之位,五年唾手可得!”

这句话可不是她瞎说的,是苏常荣亲口说出来的,只听晏岑听过之后,便冷哼一声:“哼,他倒敢说!”

苏矜耸了耸肩,表示事不关己,但她又十分好奇:“你到底对苏家都做了什么?”

一定是打压的非常厉害,才令苏常荣想起她这个被抛弃了,却又枯树开花的棋子。

晏岑听苏矜问出这个问题,唇边忽的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像个孩子般得意的说:

“没什么!不过是剪掉了一些小枝叶,将苏然封为镇边大将军罢了。”

“……”苏矜看着晏岑满脸得意的笑,强烈鄙视了一番这个男人。如果在职场的话,他这就是公报私仇,利用职权故意贬黜下属,是非常招人恨的。

更何况,镇边大将军?那不是明摆着将苏家的宝贝儿子赶去边境,没有宣召,不得回朝嘛!难怪苏常荣急了,苏家的实力也大大削弱了。

“皇上就不怕镇边大将军狗急了跳墙,给你来个起兵造反吗?”苏矜有意给晏岑泼凉水,故意这么说道。

晏岑笃定一笑:“没有兵权,他也没那胆子!”

哈,原来是画了一块饼,不给兵权,空封大将军,投闲置散,苏然纵然郁闷,但苏家老小都在京城,他确实不敢怎么样,不得不说,晏岑这一招好毒啊。

“两日后,朕会去平湖避暑,爱妃可有兴趣同行?”

忽的,晏岑神情变得严肃,对苏矜问出了这个问题。

苏矜眨眨眼睛,想了想后问道:“平湖……比这里凉快吗?”

“那是自然!”晏岑的手在苏矜肩上摸了又摸,挑眉答道。

苏矜听后,立马回答:“我去!”

这像是暖炉的地方,她一天都不想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链接(甜宠古言文,喜剧向):

56《一品皇贵妃》

每年到了酷暑的时候;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会去行宫避暑,今年也不例外,但有些不同的是,往年皇帝避暑带上的都是皇后;贵妃,最起码也是妃位的娘娘。

可是今年,令整个宫里都大跌眼镜的是,皇上不仅没有携皇后贵妃出行,反而带上了一个嫔位娘娘;带也就带吧,可偏偏这位娘娘却独获圣宠,随行仅一人而已。

苏矜坐在四处珠帘透风的上乘软轿之中,摇摇晃晃,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太热,而且是那种难以忍受之热,如果不是汐蓉和绿荷在轿子两旁反复提醒,苏矜简直想从轿子里跳下来,与她们一同步行,都比干坐着闷热的好。

“小姐,咱们冷月殿这回可威风了。”绿荷在轿子左侧,尽量保持皮肉不动嘴动的样子跟苏矜说道。

苏矜蔫蔫儿的扇着扇子,对绿荷颇带得意的话意兴阑珊:“是吗?”

她可没觉着多威风,但是闷热的空气已经将她逼得浑身是汗了,原来,不管是穿越前或穿越后,她怕热的特性还是没变。

“当然是啦!”绿荷像是生活在春天里的小花朵,精神雀跃,跟苏矜完全不像是待在一个环境中,只见她偷偷将头凑近苏矜的轿子,假装像是整理轿子边上的珠帘般,一双眉目却难掩兴奋之色:“整个宫里可都传遍了,冷月殿的曦嫔娘娘独宠于驾前,俘获了皇上的心。”

对于绿荷这种想想都觉得好笑的话,苏矜压根就不打算理会,将头靠近窗边,期望能够吹到一丝丝凉风,奈何,凉风是没有吹到,绿荷的话却又响起了:

“小姐,您别不信啊。这段时间皇上对您的态度就连我们这些奴才都看得出来,更何况,人家也没有瞎说呀,敬事房的方公公都说了,承恩簿子上,连月来可都是小姐你的名字,这种专宠的福气,历朝历代的妃子可都是没有的。”

“……”

绿荷的话对于苏矜来说就像是催眠曲,虽然很想给她一个不信的表情,奈何睡意来袭,耳旁却不知怎地,总是回旋着绿荷说的那句‘连月来承恩簿子上都是小姐的名字’……

却不知,这种如烟花绽空的光彩将持续多久?半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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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孤儿院般,林阿姨正给他们做冰激凌,凉凉滑滑的……

突然轿子一顿,周边珠帘晃动后噼啪作响,将苏矜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看了看,正巧汐蓉掀开珠帘,面色凝重的对苏矜说道:“娘娘,是逐鹿王爷。”

苏矜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看,问道:“他想干什么?”

这可是皇帝出行的仪仗,他不行礼也就算了,竟然还与皇帝一般高坐马上,耀武扬威的对着皇帝的轿撵耀武扬威,那嚣张的神情,纵然苏矜听不见他的声音,也能想象出来他在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挑衅的话,顺便在诋毁一下她,抬高一下别人,明讽皇帝眼光差之类的呗。

看他的行头,应该是西山狩猎而归,随行之人肩背弓箭,马背上还驮着两三具野鹿的尸体。

他以为这是熟人逛街,遇上了上前打招呼呢?

晏岑那厮的忍功,苏矜是见识过的,一般腹黑的人都是能忍的,经过几次事情,对于这位大老板的腹黑程度,苏矜是不担心的,但最后晏岑能不能战胜野人王还得看时运吧。

毕竟像康熙和鳌拜那种历史的固定CP也不是常见的,皇帝登基,无兵权在手,就好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步步维艰不说,还要担心手握兵权者会否起兵造他的反,这么想起来,晏岑还挺不容易的啊。

两大boss交锋过后,野人王趾高气昂,以完全藐视君王的态度,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般带着他的人马与圣驾仪仗擦肩而过,经过苏矜珠帘轿旁的时候,野人王忽的抬手,让手下暂停,然后,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掀开了苏矜的轿帘,看着苏矜露出一抹很耐人寻味的,甚至是色迷迷的笑容,道:

“几日不见,娘娘真是越发动人,可否有兴致与本王携手观月,并颈观星?”

苏矜:……

靠之!

这混蛋不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她提出419的邀约吗?携手观月,然后上床……并颈观星……

苏矜本来以为他纯粹就是为了调戏调戏她,说完了就应该走的,可是,那厮竟然恬不知耻的将头弯在她的珠帘前,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般……

就在这时,一对皇上的亲兵匆忙赶来,将逐鹿王的人马驱离了苏矜轿撵之前,一个个剑拔弩张对着苏矜轿子旁的逐鹿王爷,为首侍卫长好言相劝道:

“王爷,皇上有令,请你立刻离开!”

“……”

苏矜从珠帘缝隙中看了看晏岑的轿撵方向,他对于野人王当面的挑衅都可以忍受,怎会忍受不了她被野人王调戏?

“本王得到答案,自会离开!美人娘娘,如何?”

逐鹿王无所畏惧,对于晏岑的命令置若罔闻,俨然一副苏矜不以身相许就绝不放弃的无耻造型,苏矜叹了口气,心中实在不想让晏岑为了她的事情,与这位嚣张至极的逐鹿王爷越闹越僵,于是,便掀开珠帘,将头探出轿撵,对逐鹿王爷招了招小手。

逐鹿王很意外的挑了挑眉,便使出风流本性,甜蜜蜜的凑近了苏矜,只听苏矜在逐鹿王耳旁千娇百媚的说了一句:

“携手……并颈……你妹……”

“……”

众人不知道独获圣宠的曦嫔娘娘笑容姣姣的在逐鹿王耳旁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那位以嚣张闻名的王爷铁青着一张脸,愤然放下了曦嫔娘娘的轿帘,策马而去。

苏矜用眼角余光看到那王爷的脸色,心中感叹,中国的形容词真是博大精深,纵然像这种古人,竟然都能听出‘你妹’一词包含的无限深意,厉害厉害!

“小姐,逐鹿王爷有妹妹吗?你认识她妹妹吗?”

野人王策马离去之后,皇家仪仗队继续前行,苏矜又恢复到先前缩在山洞中的感觉,却听绿荷从旁问道。

“……”

对于绿荷的问题,苏矜只能说,古人的层次也是分好多种的。小丫头还是不行啊!

绿荷还在那里纠结‘你妹’一词的含义,汐蓉却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说:

“娘娘,您这样公然得罪逐鹿王爷,不是明智之举啊。”

苏矜呼出一口气,用扇子挑开汐蓉那侧的珠帘,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答应主动献身牺牲一下小我?”

汐蓉被苏矜问得愣了愣,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苏矜放下帘子,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珠宝在烈日骄阳之下熠熠生辉,光彩反射在人脸之上,越发叫人感到心乱情迷。

其实,也许,可能,大概……她可以用更加委婉一点的方式来说,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没控制住呢?

是气他挑衅了自己,还是气他调戏了晏岑?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该那样失去理智的,不说曲意奉承吧,最起码可以做到闭口不言,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晏岑对她的专宠只是暂时,但与逐鹿王的对峙却是长久加时赛,并没有期限,她又何必卷入他们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基情中呢?

不智啊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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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华殿中,德妃娘娘盛装而坐,主殿中放了好几只冰缸,上头都有回风扇转动着,因此虽然是盛夏时分,储华殿中却不觉炎热。

“他带着曦嫔去了平湖?就是苏家那个庶女么?”

德妃浓妆艳抹,似乎是做好了随行伴驾的准备。

“是的,德妃娘娘。奴婢们今儿一早便在宫外等候着皇上宣娘娘伴驾的圣旨,可是,等到圣驾离开皇城都没有等到。奴婢去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皇上是宣了冷月殿那位。”

“……”

耳中听着婢女欣儿的汇报,德妃的脸色却很难再维持,冷下脸庞,一掌扫掉了主座旁的一只精致琉璃花瓶,花瓶碎地,晶莹剔透。

婢女欣儿见状,慌忙跪下,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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