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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皇贵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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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今日苏大人会贸然入宫,怪不得今日朝堂之上,苏党的官员人人自危……怪不得……”

苏矜见安王边说边笑边摇头,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见梅林将至,便带头加快脚步,对安王说道:

“怪不得什么东西啊。到地方了,我先走了,你小心点。”

关键是,别再让晏岑看到她与他相见的画面了。因为她可不愿意再次成为他们兄弟俩之间争斗的牺牲品了。

禁足什么的最讨厌了。

……………………………………………………………………………………………………………………………………………………………………………………………………………………………………………………………………………………………………………

可是,当绿荷和月如为她打开冷月殿大门的时候,看到内里景象,苏矜还是不禁愣住了。

龙辇不在,但……张平在。

张平是晏岑身上的膏药,随身而行,如今他出现在冷月殿中,那就说明……苏矜叹了口气。

唉,她直接怀疑晏岑那家伙在她和安身上装了个GPRS定位系统,怎么没回她跟安凑到一起说了几句话之后,都能遇见他呢?

不过这回他人在房里,没有坐在龙辇之上,应该没有看到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接受了张平的问安,汐容带着满脸兴奋的绿荷她们转身离开,知晓万事有张平在,估计今晚也用不到她们了,便欢天喜地的弃我而去了。

门打开之后,我先探入脑袋,门厅之内却是没瞧见晏岑的身影,纳闷走入,小心翼翼的模样像个偷儿,可有好些日子没瞧见晏岑,不知道这回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便不敢大意了。

“听说,昨晚你这儿出贼了?”

自屏风后头,晏岑手中拿着一本书,似笑非笑,风神俊逸的出现在我面前,几日不见,这厮竟还是那般俊美,再加上可能今日的心情不错,连带着眉头都是舒展的,整张脸怎么看怎么诱人。

想想也有好几天没沾荤腥了,苏矜不禁咽了下口水,愣了愣之后,才想起来要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弯下的身子被晏岑暧昧捞起,几个转身之后,苏矜便被晏岑拉着坐到了圆桌旁——他的腿上。

“苏儿为何不回答朕的问题?昨晚你这儿出贼了?”

苏矜眨巴着眼睛,对你晏岑的消息掌握很是意外,但他既然问了,就说明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那她就没必要再瞒了,到时候瞒来瞒去,再瞒出祸害来。

“回皇上,是。”

晏岑的火热目光不住在苏矜脸上打转,一只手也不安分的由她的脸颊开始向下抚摩。

“苏儿跟朕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矜在晏岑怀中正经危坐,只觉自己要一边抵御来自身体外部的刺激,还要理清脑中的头绪很是艰难,晏岑的手在她的肩膀流连还不够,竟然干脆拉开了她的前襟,让香肩完□露,湿濡温柔的吻随即落下。

苏矜被他逗弄的酥痒难耐,便下意识闪了闪,就在这闪躲的间隙回答道:

“就是……有人对臣妾不怀好意,昨夜还想对臣妾下药行苟合之事,幸好被臣妾提前发现,惩治了一番。”

她以最简洁的方式,交代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晏岑听后,果然很意外的抬起头,离开了在她肩窝作恶的唇:“你说什么?”

苏矜扭头看了一眼晏岑,勾唇一笑,道:“就是说,有人打皇上女人的主意,企图下药迷|奸,让皇上你戴绿帽子。这罪行,很可恶吧?”

“……”晏岑若有所思的盯着笑嘻嘻的苏矜看了好一会儿,才脸色有些变化,深沉的眸中渐渐浮现出阴狠。

“皇上,你怎么了?”苏矜见他突然变脸,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

晏岑将目光再次落在苏矜脸上,已然失去了刚开始的轻松与调戏,一手抚上苏矜的脸颊,郑重说道:

“没想到他竟对你也……”

苏矜不知道皇帝在说什么,有些奇怪,只觉晏岑的手心有些湿濡,像是溢出了冷汗般,他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朕绝不允许有人想伤害你!绝不!”

晏岑的口吻太过认真,以至于苏矜也不禁收起了调笑,怔怔的看着他,克制良久,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为什么?”

心跳动的厉害,这种感觉已然很久未曾遇到,前一回产生这种感觉,是成功与暗恋许久的女孩牵手约会的时候,但那时是情窦初开,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可如今却是为何?她竟然对着晏岑,也有了这种感觉?

晏岑双手大展,将苏矜完全拥在怀中,两人脸颊相接,苏矜只觉自己的心跳动得越来越快,只听晏岑用无比认真的口气说道:

“因为我不允许我喜欢的人,再受到任何伤害!”

“……”

63《》

“因为我不允许我喜欢的人;再受任何伤害!”

晏岑低柔的声音在苏矜耳旁响起,苏矜不自觉的敛下目光,她不是不相信这句话,只是不太相信这个男人。

一个帝王;轻易说出喜欢你这句话,那么他不是想算计你,就是爱惨了你,苏矜试问还没有能够让晏岑这样的男人爱惨的本事,所以;对于他的这句话,虽然心中升起异样的情愫,但还是尽量克制,让自己保持理智。

“怎么,苏儿不相信朕说的话?”

晏岑见苏矜不为动容,疑问道。

苏矜勾唇一笑,从晏岑腿上站起,转身说道:“皇上今日能说喜欢臣妾,那么往后也可以对其他妃子说,帝王的爱总叫人没有……安全感。”

晏岑将苏矜的话反复咀嚼,喃喃道:“安全……感?”

苏矜旋身坐在软榻之上,像个孩子般真诚的看着晏岑,一边晃荡着脚,一边对他解释道:“安全感就是,让你觉得永远不会背叛的感觉。”

晏岑从座位上坐起,往苏矜的方向走去:“朕不懂,你要的安全感,为何一口断定,朕给不了?不会背叛的感觉,朕为何给不了?”

苏矜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晏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久久不动,说道:

“因为你是皇帝。皇帝这个身份,天生就带给人恐惧与紧张,试问在对你权势身份恐惧的时候,有谁会对你产生安全感?”

“……”晏岑没有说话,反复琢磨着苏矜的话,沉默片刻后,才幽幽道:

“如果有机会……朕也不想做这个皇帝。”

苏矜挑眉:“皇上,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不做皇帝,岂不是正对了晏楼魂的计吗?”

听苏矜提起逐鹿王晏楼魂,晏岑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定是有人告诉了苏矜关于他和晏楼魂的事情,心下虽然觉得难堪,又怕苏矜看不起他,转过目光,放下了刚刚牵起的苏矜的手,走到软榻茶几上的另外一边坐下,扶额说道:

“逐鹿王的计是什么,苏儿知道多少?”

苏矜估量着晏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生怕他以此为引,问她干涉之罪,她倒没什么,只怕连累了冷月殿众人,心下担忧,口中便也不敢乱说,摇了摇头,对他扬了扬眉,说道:

“呃,臣妾怎会知道逐鹿王的计划?”

晏岑知道苏矜是刻意不说的,自嘲的弯起一抹笑,知道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没能给她一个安全感,让她有所顾忌,才会如此。

虽然他不知道如何给一个女人安全感,但是,他知道想要一个人的心,那就必须先奉上自己的真心,从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耻辱,如果可能,他不希望世上多个人知道,但……若这个人是苏矜的话,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十分排斥。

因为,她能够用最简单的方法,为他止住噩梦;因为,她能够用最直接的行动,为了他拼命对抗一个她根本无可能战胜的人……因为,她能够把自己的命看得比在宫中最低贱的奴才还要高,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连累身边的人。

“逐鹿王的计划……是扶安王上位,苏儿何必隐瞒,他的狼子野心,在朝之人没有不知的。”

苏矜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听晏岑又道:“从小的时候开始,他便想扶安王上位的。因为安王是陇太妃之子,而陇太妃则是他此生挚爱……”

说到陇太妃是晏楼魂此生挚爱的时候,晏岑忍不住看了一眼苏矜的侧脸,暗暗又加了一句:

“也许……是前半生的挚爱。”

没等苏矜反应过来,他又接着说道:

“先皇还在位之时,他的这个野心便昭然若揭,对可能会成为安王登基障碍的孩子,他都要铲除,明着不行,他就暗地里来,无所不用其极。”

晏岑对苏矜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像是豁出去了所有颜面,对苏矜毫无保留道:

“我的母妃,在所有有皇子的妃嫔中,地位最低,所以,晏楼魂便没有悬念的从我下手。”

苏矜转头看了一眼晏岑,只见他一只手撑在茶几上,一只手抚着衣袖,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的,其实,从眸子就可以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苏矜只觉心中一酸,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想要安抚他的手。

因为她曾经也是男人,她知道,当一个男人对你示弱的时候,想要得到的是认同,并不是同情,而她如果对他伸出了抚慰的手,那就说明了,她在同情他。

暂时的同情,也许会让人好受些,但却会在倾诉之后,让人自尊受损。

“我记得,噩梦是从九岁开始的,他让我去他的王府,背论语,一天要全部背完,背不完,十鞭。”

“……”苏矜听着晏岑娓娓道来,虽然也感觉晏楼魂很渣,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好,幸好,晏岑此刻并不是那么需要安慰,而是想倾诉,又道:

“过几天之后,再背,背不好,再打。在挨了几顿打之后,我终于全部背出来了,一字不差。在太学院中,父皇嘉奖了我。晏楼魂那个时候才发现,他的方法是错误的。”

苏矜点头:“嗯,他肯定发现了,用那种方法,就不是惩罚你了,是在栽培你。”

晏岑勾唇一笑“后来,他就不让我背书了。转而让下人们跟我玩。”

苏矜蹙眉:“玩什么?”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晏岑说道:“玩很多啊。比如戏狗,让饿了很久的狗追着我咬,让下人们把我吊起来,脚下放一只会活动的球,让我踩球玩,球若滚了,脚下就空了……玩很多……我从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苏矜努力不去想象那样的画面,蹙眉问道:“那皇上呢?皇上和你母妃难道不管吗?”

晏岑摇头,笑道:“父皇常年缠绵病榻,而我母妃……人微言轻,根本阻止不了。”

“那样……过了多久?”苏矜只觉胸口闷闷的,听了这么多,懊悔的情绪已经完全笼罩了她。

“五年。”晏岑无所谓的说道。

苏矜倒吸一口凉气,凝眉问道:“五年?”

她回想自己的前世,尽管被父母遗弃,但最起码在孤儿院中得到了很好的教育,社会也给了她很大的帮主,除了孤独,生活上并没有多少困苦。

可是,晏岑虽然身为皇子,却是在这种猪狗不如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他当时那么小,身边的人可能都知道他在被这样对待,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那样的感觉是否比被父母遗弃还要来的孤独?

“那五年之后呢?你就登基了吗?”苏矜急于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发现,自己现在对那个晏楼魂的态度,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

她简直就是在懊悔,懊悔自己前天晚上没有干脆弄死他!

晏岑的神色有些微怔:“登基?哪儿那么快!五年之后,他就不再打我了。因为我大了,说的话有人相信了。”

苏矜想想,也对,五年之后,晏岑已经十四岁了,一个九岁的孩子说的话,可能没人相信,但十四五岁的孩子,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可以娶妻的年龄了。

“然后,他是不是开始从你身边的人下手?你越是在乎什么,他就越是毁什么?”

晏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苏矜,点头说道:

“没错。”

苏矜想起德妃娘娘的遭遇,顿时对晏楼魂的恨又多了几分。

“他从我身边的人下手。先是伺候的太监宫女,不管衷心的,还是不忠心的,一个一个全都被他弄死了,他让我亲眼看着他们的一点点死去,然后用血腥的事实告诉我,我是个多么没用的人!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

苏矜知道,这种方法是最摧人心智的,一个男人如果没了胆色与自信,那么就算身上有再多才华,都是无用的。

“我母妃身边有一个婢女,她是跟我一同长大的,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母妃在世的时候,她还很安全,可是我十五岁那年,母妃去世了。她便被调到了我的身边,与我日夜相处,过了好几日温馨甜蜜的日子。可是……”

晏岑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住了。

苏矜隐约知道,他是想说德妃娘娘的事情,那个万幸又不幸的女人,她所遭遇的却是身为一个女人的灭顶之灾。

当着自己喜欢的人的面被多人糟蹋,弄坏了身子,之后虽然得到了心爱之人的独宠,但再好的东西,再专注的爱情,都无法弥补一个女人无法生育的事实。

晏楼魂那个禽兽!竟然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来打击晏岑的信心。卑鄙无耻的程度,足够万箭穿心!

64《》

“是我没用;才让她遭受那样的屈辱,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什么都做不到。”晏岑的目光中透着股子无奈的绝望。

就算是天子也有属于自己的悲伤,那种悲伤无法逆转;无法挽回,如一半人那般,永远的将痛苦植入心头,在今后的岁月中,任何时刻都有可能跳出来扎你一下;让你重温当时感觉。

尽管现在是女人,但对男人的心情,苏矜是很清楚的,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那个女人,那就算是自己受尽风霜,吃尽苦头,都不愿女方受一点伤害的。看样子,晏岑当时很爱德妃,让她在自己面前受辱,看着她无力的挣扎,那种冲撞简直比惨烈的车祸还要严重。

只是不同的是,车祸撞的是人的身体,而这种却是直接撞击的心灵。

兵法者,攻心也。是为上乘之法,不费一兵一卒,便能令敌人缴械,彻底失去斗志。

“我与她经历了那么大的痛苦,才等到了今日相聚。我以为一切的噩梦都已过去,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助的小皇子,而她依然是从前温柔体贴的小婢女,可是……”

晏岑的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终究是停下了,没再说下去。

苏矜抬起素手,搭在晏岑的肩膀之上,温柔的说道:

“嘿,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晏岑抬起失了精神的目光,看着苏矜近在眼前的娇媚脸庞,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边上轻蹭,强迫自己勾起了唇角,问道:

“发生了什么?苏儿先前不是告诉过我了吗?”

苏矜摇了摇手指头,精灵一笑,仿佛想要将她与晏岑之间沉重的气氛打破般,像小孩子一样邀功道:

“昨天苏贵嫔命人送来了银桂胶,青英丫头向内务府要了普通燕窝,可后来内务府却送来了血燕,汐容姑姑看出了其中门道,知道银桂胶与血燕相混会使人情动,然后……”

看着自己的话成功将晏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苏矜觉得很有成就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竟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按理说,她与晏岑只是明里暗里的床伴,她生在由他控制的大职场里,每天和其他同事勾心斗角,被他的其他部下欺压,应该会很讨厌他才对,可是苏矜却知道,自己仿佛已经开始沦陷,她开始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伤心,对于他与德妃的爱,她竟然也小小的生出一点点嫉妒,如果不是因为德妃曾遭受过那种磨难的话,她估计会不顾一切对他出手了吧。

苏矜的前世是个行动力十足的男人。

什么叫行动力十足,就是那种确定了目标,就一定会找准时机下手,不管对方对她的态度如何,他总能想方设法,想尽一切办法将之拿下,然后,心满意足的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虽然这次不靠谱的穿越,让他从男人穿成了女人,但却没有改变他潜在的掠夺性格。

从前对晏岑爱理不理,见招拆招完全是因为她那时对晏岑还没有意思,可现在却好像有了一点不同。

她不确定这种不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在他第一次拥她入怀,也许是他第一次被噩梦惊醒后,紧紧抓住她的手,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被需要感。

她是孤儿出身,小时候走到哪里都是人嫌狗避,上学除了几个要好的,其他同学一旦知道他是孤儿,没有父母,总是不可避免的用有色眼镜看他,好不容易走上了社会,他想赚钱,于是又是做从销售开始做起的。

销售这个职业,几乎也是一路被客户嫌弃过来的。他的隐忍,给他带来了生活的财富,可是却在一点点消磨着他的自信与尊严。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人,也需要受人尊重,被人依赖,她也……有想要好好保护的人。晏岑已经用他实际上的示弱行动,渐渐的让自己渗入到了苏矜的保护范围之中。

将昨晚如何如何擒敌之事,苏矜用轻快的语调叙说出来,晏岑虽被她有些用词逗笑,却也能够想象得出当时情况的危急,只听苏矜一击掌,发表最后总结:

“就这样,我让小福子把被花椒呛得要死,又被打瘸了一条腿的晏楼魂丢到了冷月殿后边的湖里。只可惜,没让人在他身上绑上石头。”

晏岑挑眉:“绑石头干嘛?”

苏矜理所当然的说道:“沉他呀!我就不相信,被捆了手脚,还绑了石头,他还能爬出来?”

晏岑恍然大悟,看着苏矜故作调皮的模样很是无奈,摇着头说道:“你呀,幸好你没绑石头。要不然,你就完了。”

“为什么?”苏矜不耻下问。

晏岑看着她的手解释道:“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在宫里受了伤,那是他咎由自取,可如果死在了宫里,那就难办了。到时候若是他手下的兵造反,逼我调查的话,那很可能会伤到你。”

苏矜点头,表示明白晏岑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晏楼魂真的昨晚被她办了的话,事情一番调查,最后矛头肯定是指向她冷月殿的。到时候晏岑就是相保她也无从下手,就好像唐朝的杨玉环,在军国大事面前,杀一个女人就能平息众怒,何乐而不为呢?

苏矜可不想做那个倒霉的炮灰。可心里又禁不住想,如果晏岑遇到那样的情况又将如何对她呢?

想到这里,苏矜不禁自主性的坐到晏岑腿上,勾住他的脖子,甜甜的问道:

“皇上,如果晏楼魂的手下造反,说要杀了我,你会怎么办?”

晏岑没想到苏矜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看着她真诚的眼睛,良久没有说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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