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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是你的艺术作品耶!怎么能摸?”她摇摇头,仍然跨不过那道心理障碍。
“欣赏我的石雕作品,就是要用触摸的方法亲近它,才能懂得它的美。”
“可是……”
“就算给妳摸坏了,我也不会叫妳赔,这样妳放心了吧?”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她看看他半晌,而后终于伸出手来,怯怯地抚上圆润光滑的石面。
瞧她小心翼翼得像在摸易碎的水晶杯一样,他不耐烦地“呿”了一声,干脆伸掌覆住她的小手,亲自带领她用掌心、指腹,仔仔细细地亲近石头。
“要这样摸才对!感觉怎么样?”他低头问她,没注意两人的姿态有些过分亲密。
然而,她却切切实实地察觉到,他靠得她有多近。
她的背部强烈地感受到由他胸膛辐散出来的暖热体温,他说话时的吐息,喷到她敏感的耳廓,又麻又痒的,令她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
“很……奇妙,石头明明那么的坚硬,你怎么能做得好像一块软软的枕头?”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集中心神,努力回答他的问题。
“不错嘛,妳对赏美的领悟力颇高的。”他对她赞赏地笑了笑,接着,他突然搂住她的腰,将她抬举起来,坐到石雕上。
“方泰格,你做什么?”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直觉地喊出他的名字,伸出双手紧紧攀在他的肩膀上,双颊通红地稳住自己的重心。
他……他怎么突然抱起她?吓了她一大跳!
“告诉我,妳现在坐在石头上的感觉是什么?”他又问她。
“很冰凉……很舒服……像公园里让人用来休息乘凉的石椅……”她虽然对他的热切感到一头雾水,仍然乖乖的有问必答。
“太好了,妳竟然能体会出我想要表达的感觉!”他对她咧嘴笑得很开心,眼中满是彷佛遇到知己般的兴奋。
她眨眨眼,有些理解他对艺术的看法了。
在她的印象中,所谓的艺术作品,给人的感觉总是被玻璃和围栏所隔离,遥远、神圣、高高在上,而且不可触摸。
但他反而要人尽量去触摸、亲近,甚至是坐在他的作品上面。
他的作品就像他本人一样,开朗、率直、不做作,让她不知不觉地陷溺在他迷人又亲切的魅力中。
望着他的眼,想起她要试探他是否真的是同志的任务,于是在冲动之下,大胆的要求在她来不及后悔的速度下脱口而出──
“你……你可以吻我吗?”
一秒钟的冲动过去后,便勇气尽失,她深深地低下头去,完全不敢看他,全身羞红,一副恨不得能缩到最小的模样,像只落入热水煮红的小虾子。
他先是愣住了,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回过神后,他的心念之间深深一震,胸口因激荡而明显起伏。
获得娇美人儿的主动邀请,情不自禁地,他也冒出了好想、好想亲吻她的冲动。
他温柔地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他的眼,希望她也能看见他眼中跟她一样的热情。
“这是妳说的,不要后悔。”他低喃道。
望着他的眼,她像被蛊惑了一样,轻轻摇头。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就说了出来,脑子里除了一片空白,还是一片空白,整个人、整个灵魂,只能渐渐融化在那一对炽热得像金黄色高温火焰的淡褐色眼瞳里,无法抗拒。
他缓缓低下头靠近她的唇,距离逐渐接近,彼此的呼息也越来越鲜明。
试探地轻轻触碰她的柔软唇瓣,她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微微震动一下后,便闭上了眼,自愿将所有的主权都交给他。
他又轻触她的唇一次、两次,确认了她的意愿后,他双手捧住她的后脑,决定不再给她逃离的机会,开始辗转吮住她的唇瓣。
感受着唇上又热又麻的感觉,她想微笑地告诉他,她并不想逃开,只想让他亲吻。
“泰格……”她低唤他的名字,开口想说话。
下一秒,他火烫的舌已经迅速敲开她的齿,强势地深入探进,让她倒抽一口气,再也无法说出任何言语表达她的心意。
虽然她没说,但她羞怯却又积极主动探出、模仿他的动作与他纠缠的小舌,已经说尽了千言万语。
他低吟一声,完全无法抗拒她若有似无的诱惑和试探,亲吻的动作更加浓烈、深重。
两人的呼吸及心跳频率已经彻底打乱,又急促、又激荡,脑袋晕眩、四肢虚软,身体不知名的深处冒出滚滚熔岩,几乎要燃烧起来。
虽然因为氧气不足而喘息,喉间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低吟起来,但宁可窒息,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对方炽热如火的唇……
谁也不愿先离开这场惊心动魄、有如天雷地火一般的亲吻……
直到带着刻意的敲门声重重响起,这场热切如火的亲吻,才在两人受惊吓而分开的状况下,戛然终止。
“喔,抱歉,打扰了你们的饭后运动吗?”毫无抱歉之意的嗓音切了进来。
两人同时望向门外──
一个男人正倚在门框旁,像是看戏看了很久似的,冲着他们两人暧昧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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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麟坐在沙发上,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睨着方泰格。
“你这是什么眼神?”方泰格胀红脸,恼怒地瞪他。
“刚才那个落荒而逃的女孩,就是你传说中的美女小管家吧?”魏少麟感兴趣地挑挑眉毛。
“是又怎么样?”方泰格没好气地回答,脸色却有些心虚。
“不是有人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吗?原来你这只兔子不吃窝边草,只吃窝边的花啊!”魏少麟继续拿他刚刚亲眼抓到的把柄,不停地戳他。
“我喜欢吃草还是吃花,要你来管!”方泰格不爽地吼道。
“气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吶,你的小管家真的很漂亮,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追求她。”魏少麟凉凉地说道。
“门都没有!”方泰格突然生起气来,忍不住对他跳脚。“怎么连你都想打我的绵绵的主意?”
“你的绵绵?请问你的所有格,有正确一点的名称吗?你是唐绵绵的男朋友,还是她的老爸?难怪大家都要怨你霸着宝贝不放。你太自私了,凭什么不准大家追求她?”魏少麟故意发出不以为然的哼笑声。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方老虎怒吼了。
“我偏要!”他逗老虎须逗得好开心。
方泰格生气地大吼,跳过去一把勒住他的脖子。
魏少麟也不甘示弱地反扑,两人就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
没想到,唐绵绵此时又折了回来。“对不起……我、我刚刚忘了拿走饭盒……啊!”
一推门进来,就撞见两个大男人激烈地在沙发上互相扭迭,唐绵绵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脸色刷地变成一片惨白。
“咳!妳……妳回来干么?”方泰格尴尬地跳起来,很不自在地整理衣服。
可恶!他刚才的举动简直像幼稚的小孩子一样,竟然被她撞见了,实在是有损男人的威风,丢脸死了!
他忍不住生气地又转头瞪了害他出糗的祸首一眼。
激到他失控的祸首,则是懒洋洋地斜躺在沙发上笑着。
唐绵绵的表情阴晴不定,怔怔地望着方泰格发傻。
“干么一直看我?”方泰格被看得不好意思,没注意到她看他时受到强烈打击的异样目光。
“进来坐呀!刚刚妳跑得好快,害我都来不及介绍自己呢!”魏少麟热诚地向她招招手。
“对不起……”唐绵绵喃喃说了一句。本来想赶快离开的,但又想到这男人和方泰格似乎“不单纯”,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留下来观察他们两人是否真的有……特殊的关系。
“妳好,唐小姐,我是魏少麟,是泰格的经纪人。”他对她伸出手来。
瞧了瞧他的手,唐绵绵谨慎地伸出手与他握了握,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如果方泰格真的和这个人……嗯……交往的话,那他不就是她的情敌了?!
如果方泰格真的是男女通吃的话,那她要防备的情敌,不就是男人与女人都有可能吗?
依他那么广阔的交友范围,她要怎么确定他的交往对象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想到前不久,方泰格才热切地亲吻了她,没想到一转眼,他竟又和一个男人在沙发上打得火热,心里一把火就蓦地烧了起来。
可恶!滥情的男人!
唐绵绵幽怨地瞪了方泰格一眼。
方泰格被瞪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唐绵绵已经把他误认成一个男女通吃、没有节操的男人。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你忘了把你的行程表,还有策划展览的计划书给我了。”
“在我车上,你等一下,我去拿。”方泰格起身走出去。
当方泰格离开后,唐绵绵坐立不安地偷觑魏少麟。
“妳有话想跟我说吗?”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魏少麟很感兴趣地主动开口问她。
面对他笑容可掬的悠闲神情,她忍不住问出迫切想要得到解答的疑问──
“请问……你和方泰格在交往吗?”
魏少麟先是张大眼睛傻了两秒钟,接着,胸膛开始震动,冒出一串停不了的笑意。
“啊哈哈哈哈……”
呆站在一旁的唐绵绵,不明白他干么笑得这么张狂,额头挂下无数条黑线。
他笑成这样,是想掩饰,还是对她示威?
“你笑得好难听,可不可以闭上嘴?”拿了资料回来的方泰格,看见魏少麟欢乐的表情,觉得很吃味,猜测着唐绵绵是不是对他讲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他们相处了三个月,她就从来没讲过笑话给他听,难道……她比较喜欢魏少麟?
“泰格亲爱的!怎么办?我们的多年“坚情”被识破了耶!”说着,他亲热地向方泰格飞扑过去,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你发什么疯啊?滚开!”
当他扑过来时,方泰格一脸嫌恶地在他的肚子重重送上一记拳头,顺便报复一下他今天一见面就不断刺激他的恶劣言行。
唐绵绵见状,只觉得好想哭。
他们的行为看在她眼里,简直像是在打情骂俏,感情好得很。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要追求暗恋八年的青春梦想,却没想到竟然越追求、越灰暗……
唉……
第五章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那……男追男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如果方泰格真的是对男生、女生都有兴趣,那她该不该告诉方爷爷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呢?
但……方爷爷说不定会因为大受刺激而脑充血、中风,然后她就会变成害了方爷爷的千古罪人,然后所有方家人──包括方泰格,都会指责她不该把他的秘密全都告诉方爷爷……
唐绵绵越想越觉得头好痛,心情一片黑暗,兀自望着方泰格的侧脸发傻。
她的心思飘飘忽忽的,忽然又注意到他的落腮胡。虽然他的下巴蓄着青髭,仍然遮不住斯文的脸型。
“绵绵,妳在发什么呆?”他转过头来,以凶凶的口气冲着她问。
正在吃早餐的方泰格,被她愁眉苦脸的瞪视给干扰得没了胃口,于是丢下吐司,靠在椅背上,也对她猛皱眉。
“你为什么要留胡子?”她忍不住问道。
“比较有男人气概啊!妳不觉得吗?”他摸一摸下巴上蓄了好几年的短髭。
“不觉得。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望着他的脸摇摇头,怀念起他以前干净清爽的白马王子气质。
“以前?妳以前就认识我了?”他疑惑地问。
“没、没有……啊,咖啡没了,我再去煮一壶!”她回过神来,匆匆地提起咖啡壶躲进厨房去。
“喂……”他想叫住她,可是比不过她拔腿飞奔的速度。
想到魏少麟和她第一次见面,就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却仍然动不动就想躲他,害他满心觉得很不是滋味。
不只如此,每当有客人来找他的时候,唐绵绵总爱偷偷瞧着他的客人,不管男人或女人都不放过,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飞机。
她一直瞧女人也就算了,连男人都不停地猛瞧是什么意思?
那些猪头色狼长得有比他帅吗?
“哼!”想到她的注意力老是摆在他的客人身上,他就气闷得想怒吼。
她的眼底怎么不能只放他一个人呢?
他口里念念有词,拿着刀子忿忿地戳烂盘子里原本煎得好漂亮的荷包蛋。
“你干么这样戳食物?不喜欢吃吗?”回到餐桌旁的唐绵绵,不以为然地对他的行为蹙起眉头。
“没。”他捧起盘子,唰唰两口把碎蛋全刮进嘴里,消灭证据。
“你……”她又瞪了他一眼,抿抿唇,默默收回他的盘子,转回厨房里。
他知道她原本是想说“你吃相怎么这么糟”,却不知道怎么的不说了。
电话铃响,他推开椅子,慢吞吞地走到客厅接电话。
“喂。”
“泰格,我魏少麟,你的敦煌行程已经确定了吗?”
“确定了,我打算在八月底跟一位教授一块儿过去莫高窟,他在那边有特殊关系,可以跟着他进去看一些不开放的特别窟,一个月后就会回来……”
唐绵绵一边收拾碗盘,一边尖着耳朵偷听。
等他挂掉电话后,她走到他身边,期期艾艾地问:“嗯……你要去敦煌?”
他瞧了她一眼,没有否认。“嗯,我认识一个研究敦煌艺术的教授,他前些日子邀我同行,想了解现代雕塑创作者对古代作品的观点。正巧我自己最近在做的系列,也和人体美感有关,所以就答应了,看看能不能在我的作品里加入一些和以往不同的元素。”
“敦煌啊……好远喔……”她喃喃说着。
“是啊,不过我只待一个月就回来,那边到了十月就要变冷了。”
“除了你,还有谁会一起去?”她的脑筋迅速转动。
他讲了几个名字,听到魏少麟的名字时,她蓦地睁大了眼。
“魏少麟也要去?!”
“是啊,怎么了吗?”他对她有些激动的反应不解。
“他不是你的经纪人吗?为什么也要去?”她追问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像个吃醋的妻子,不禁尴尬地转开头。
“他看好最近欧美市场正兴起东方热,想跟一个正住在敦煌临画的画家接触。”他瞧着她的脸,眼底忽然闪过一抹顿悟的神色,表情渐渐转黯。
“我……我也要去!”她赶忙跟他报名,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转变。
“妳去干么?”他语气古怪地问。
“我、我可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嘛!”
“敦煌很热、很苦,不太适合女孩子去。”他皱起眉。
“没关系,我能吃苦!”
瞧她急切切的模样,他有点恼了。
“难道是因为魏少麟要去,所以妳也要跟?”他双臂环胸,冷冷地问。
“你怎么知道?”才脱口,她就急急地掩住唇。
糟了,被他识破了?
他瞪视着她好半晌,呼吸沉沉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既然想去的话,那就随便妳,到时候吃了苦不要埋怨!”过了一会儿,他咬牙冷声说完,然后就一脸怒气地转身出门。
她难过地咬咬唇。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生气。
他是气这趟敦煌行,多了她一个,卡在他和魏少麟之间当电灯泡吗?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小说里那种不解风情、极尽所能要介入男主角的幸福搞破坏的惹人厌女配角。
“哎,真烦……”坐到沙发上,闷闷地将脸埋进掌心里。
再一次,厚着脸皮再确认一次就好。
如果他的心最后不可能依归在她身上的话,她会放手的,不管他钟情的对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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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又热又干……
原以为在国外待得久,对大陆型干燥气候不陌生了,但当她踏到荒山秃岭、砾漠遍布的内陆土地后,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是比想象中要娇弱太多了。
鼻腔里呼吸的是极度缺乏湿气的燥热空气,头顶上挂着她完全不敢抬头看一眼的炽热大太阳,就算穿着长袖、戴着帽子,也抹过防晒乳,唐绵绵还是觉得从头到脚的皮肤,已经被热阳干风给吹蒸得像颗脱了水的干橘子。
他们一行七个人,在教授的带领下启程,搭机飞到遥远的乌鲁木齐时已经深夜,在当地休息一晚后,隔天下午又马不停蹄地转搭夜卧火车,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到达敦煌柳园站。
出了车站,再由敦煌研究院派来的人车,将他们接到莫高窟旁的“莫高山庄”安顿。
好不容易到达山庄,下了车,唐绵绵脸色发白地捂着胃蹲在路旁。
“绵绵……妳还好吧?”方泰格看她的嘴唇发白,忍不住递来一罐水给她。
她无力地摇摇头,才喝了一口水,觉得胃部变得更沈,又把水还给他。
“妳要多喝一点水,否则会中暑。”
想起他曾经冷着脸告诉她吃了苦不要抱怨,因此她不说话,仍然只是摇摇头。
此刻,她觉得皮肤干热、头痛无力,猜想自己可能已经中暑了,但她临行前赌气地说她能吃苦,不会给他造成麻烦,所以现在只好忍住所有的不适,不敢让他知道。
“妳……身体不舒服要说。”他站在一旁,想扶又不知该怎么办,脸上露出一丝挂虑。
“……嗯。”想起出发前他对她摆的冷脸,她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爱理不理地应了一声后,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美女小管家,这里吃的、喝的不比在家,教授说很多人来了这里,容易水土不服,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了解吗?”魏少麟也靠了过来,关切她的状况。
“谢谢你,我知道了。”基于礼貌,她开口对魏少麟微笑道谢。
方泰格看看她,又看看魏少麟,想开口说什么话,又吞了下去,然后脸色难看地转过身去,帮忙其他人将大家的行李从车上提下来。
唐绵绵看他头也不回地抛下她走开去忙,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魏少麟将他们两人的举动看进眼底,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愧疚的神色。
他察觉到先前曾经跟她说他和方泰格在交往的玩笑话,似乎开大了,造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
看样子,他得找时间跟她澄清一下。不过这时候不太适合解释,想想还是等一会儿再跟她说清楚好了。
“各位好,我是古嘉芸,从台湾来这边作研究的博士生。听研究院的人说,简教授已经到了,是不是?”一道清脆开朗的女性嗓音响起。
众人抬头,见到一位浑身带着自信潇洒的清丽女子,一身轻简随意的打扮,戴着宽缘的帽子,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大家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唯独方泰格一人,在见到古嘉芸时,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