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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千年老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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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上车前,姜怜心亦只得点了头应着这一句。

短短两日间,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妥当,实在叫她挑不出刺来。

还记得他说过,与过往历任家主结成契约时都不曾这样费心,全都只是因为她无能。

他这样帮她的原因,当真只是这样简单吗

姜怜心胡思乱想的上了车,待车帘落下后,又忍不住在昏暗的光线中抬眼偷偷朝他看去。

画末自上车后便开始打坐,盘腿闭目的,冰雕一样不吭声也不动。

狭小的车身中只有他们二人,气氛却因此而变得更加尴尬。

凝视那副宛若谪仙般清俊的面庞,姜怜心只听到自己鬓发间的朱钗随着车身晃动的声响,而同样嘈杂的还有自方才在府中就没有缓解的纷乱心跳。

好在画末却并没有察觉,始终维持着冰雕似的模样,直到马车在赵府前停稳。

当他掀开眼帘之际,正撞上姜怜心尚且停在他面上的目光。

注意到她忽然躲闪的目光,和手上差点儿打翻汤婆子的慌乱,便忙关切相问:“怎么了?”

早该收回目光的,怎就不小心丢了神思。

姜怜心禁不住在心下自我埋怨,嘴上却吞吞吐吐的寻了个由头:“是汤婆子……冷了……”

她说得甚是生硬,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汤婆子递到他面前,仿佛在说不信你摸。

好在画末并未察觉到她的异状,只是垂了眼眸,目光在汤婆子上停留了片刻,便以惯有的清冷声音道:“冷了就别捂了,受凉反而不好。”

姜怜心慌忙扯出个夸张的笑容,顺从的点了点头。

待画末转过身去,姜怜心便伸手捂着胸口,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缓过神来后,她理了理衣衫,正欲跟随画末的脚步往赵府里去,然而就在她跨步即将踏入门槛时,却在姜府门侧的巷子口瞥到一抹眼熟的身影。

那是个身体瘦削的女子,虽着一身素色麻衣,仍掩不住玲珑的身段,不难想象少艾时万人空巷的绝色容姿。

她带着面纱,未施脂粉的眉眼格外清许,却又盈满忧思,似乎正深陷于某种回忆之中,竟连姜怜心的靠近也不曾察觉。

姜怜心敛步挪至她近前,仿佛不忍打扰她的忧思,继而与她并肩而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赵府的青瓦白墙。

隔着那片雪白的墙壁,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又似乎可以看到很多东西。

那或许是这个女子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亦可能是一个重复了无数次的梦境。

梦里的少艾还同多年前一样,展露一脸无邪的笑容,着一身清恬的浅衫,与那个思慕的男子携手立于廊下低语,一转眼就是一生。

“既然来了,何不进去上柱香,送他一程?”姜怜心与她一同沉默了许久,方才轻声开口。

碧芙有些诧异了望了望她,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认出,随即却又恢复沉默,低眉敛目的喃道:“不了,我这样的身份,怕会污了他的名节。”

姜怜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如赵欢这样的人,连他自己恐怕都不知名节为何物了,竟还有人如此为他坚守,当真可叹。

“他是个善人。”就在她暗自腹诽之时,碧芙已将那过往娓娓道来:“当年我家门败落,流落街头,他也只是个穷书生,三餐都不能裹腹,却还将我留在身边。卖字画的钱只够买一个馒头,他就省下来给我吃,还骗我说在外边吃过了……”

这本是个烂俗的故事,然而当碧芙眼中浮起泪光时,姜怜心却禁不住心下动容。

她忽然想通了一桩事情,或许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善的一面,或许对于每个人来说,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自己始终保留着善的一面,只是有的人遇到了,有的人没有遇到而已。

遇到的人就是幸运的,譬如赵欢。

哪怕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哪怕他最终的落得那样的结局,他仍旧是幸运的。

姜怜心十分固执的这样认为,故而也没有在碧芙面前提起半点儿关于赵欢的负面行径。

在姜怜心的百般劝说下,碧芙总算是跟着她一道入了赵府。

然而,当她看到厅堂里躺着的那具棺木时,却终于再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她连那香都不曾好好上就扑到了棺木上嘤嘤而泣。

“赵郎……赵郎……阿宛来看你了……”她断断续续的低喃,似乎还唤着当年那个衣袍朴素的穷书生,那个朝他伸出手来,露出和善笑意的恩公。

“你叫什么名字,何以流落至此?”穷书生曾蹲在她身旁,眼睛笑笑的相问。

而她却只顾得大口啃着馒头,连头也不抬的应付了两个字:“阿宛。”

阿宛,阿宛……

后来他总是眼睛笑笑的这样唤他。

再后来,他又同样眼睛笑笑的唤了另一个女人娘子。

可是她没有怪他,而是从心底里为他高兴。

那样好的一个人,应该有一个温婉的良家女子相配,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还有靠得住的娘家扶持。

不该是她这样家道败落,又流落风尘的残花败柳。

以为这样就是结局了。

可以心安理得的,看着他家宅和睦,看着他安享天伦,而后带着满足的笑意离去。

或许她可以走在他前面,纵使离去时没有他相伴,但知道他与自己停留在同一片天地间,看着同一轮明月,就可以很心安。

可眼下,却都乱了。

碧芙还哭得伤心,姜怜心却拍了拍她的肩,继而将一名软腻的男童牵到她面前。

那男童亦是披麻戴孝的打扮,却似乎并不知晓大家在做什么,只是好奇的凑到碧芙面前琢磨了半天,忽然伸出一双藕节似的小手臂,挥舞着环上她的脖颈,嘴上还断断续续的说着:“娘娘……香香……”

见碧芙忽然愣住,姜怜心便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展露笑颜道:“这孩子还小,尚不大认得人,看到年轻貌美的女子就管人家叫娘娘,听闻舅舅多年不近女色,这点倒不像他。”

“这孩子……”碧芙全然忽略了姜怜心这一长串调笑,满面都是诧异神色。

姜怜心便不再卖关子,沉声应道:“这孩子是舅舅独子,而今父母皆亡,舅母娘家父亲病重,兄弟也不得力,我念你心善,那阿宛想必也不忍这孩子孤苦,不若养了他可好?”

第九章 :雨后送归魂(三)

由于赵家无人主事;姜怜心一来是姜家家主的身份,二来也与赵欢沾亲带故;故而送殡队伍中的首席便由她担任。

虽说与赵欢有过那许多恩怨,可姜怜心却也不介意,只是不得不骑马而行。

直到出得府门准备上马时;画末始终与她并肩而行,在门前立定之际,他又侧头看了看跟在他们身后的碧芙;以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当真要将孩子交由她抚育。”

姜怜心亦回头朝那女子看去;但见碧芙自方才初握住这孩子的手;就再不曾松开。

此刻她正小心翼翼的照料着孩子抬脚迈过门槛,低眉细语间虽还挂着哀思,却已不再是生无可恋的绝望神色。

看到这一幕;姜怜心便微弯了嘴角,自言自语般道:“人总要有个念想才好活下去,否则漫漫时光,如何挨得过?”

待她说完这句,收回目光之时,画末却正深陷沉思。

见他沉若无波的墨瞳,仿佛没有焦距那般目光清远,姜怜心只当他并不赞同自己的方才的话,却又思及她方才也不过是随心一言,便也懒得纠缠。

此时的姜怜心并不知晓,画末的沉默源自于那模糊而又遥远的记忆。

记忆里的人早已看不清模样,只隐约在空气里弥漫着清冷的梅香。

少艾就立在梅树下,明明是清澈如水的声音,却好似带着千年的沧桑,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同样的话。

当布满迷雾的画面定格在那一刻,画末下意识的蹙紧了双眉,心魂归位时正看到姜怜心在寻下人调拨马匹。

出殡的队伍本是有定数的,眼下却凭空多出碧芙和赵欢之子,姜怜心又念在碧芙痴心,令她送赵欢最后一程,且赵欢之子于理也该同行,便将他们临时纳入到队伍里来。

姜怜心先把自己的坐骑让了出来,由碧芙携着赵欢之子同乘一骑,正要吩咐人另外备马,可那门口的小厮才应了她的话却被画末拦了下来。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画末抬眼朝停驻在他们面前的另一匹马看了看,竟是示意她与他坐同一匹马而行。

姜怜心不明他这样做是何用意,正踌躇不前,却听画末压低的声音于她耳边道:“另备马匹怕会耽误吉时,况且马上风大,我与你一道,也好渡些气与你。”

他说得有理有据,实在不容推拒,姜怜心便只得顺从的与他先后上了马。

伴着送殡的队伍出发,画末一手环过她的腰身握住缰绳,一手覆在她的腰腹处催动妖力。

果然有一股暖意自他手心相触的地方弥漫开来,逐渐遍布全身。

行进中,不时有风拂过身旁,将他垂落胸前的发丝扬起,抚过她的面庞,亦扰动了她心底的波痕。

她下意识的敛目垂首,却又瞥见两人的发丝在微风中交缠在一起,如此亲密,如此微妙。

姜怜心正陷入不知所措的尴尬之中,却被一阵人群的骚动声唤去神思。

待她定睛朝路边看去,才发现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两旁竟然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那些百姓原本只是观瞻富贵人家的红白之事,却渐渐的指指点点起来。

闲言碎语越说越大声,最后竟变成导向一致的斥骂。

“瞧瞧,那就是姜家家主,听闻是个不祥之人。”

“生下来就克死母亲,家里人都被克光了,而今连没有血缘的舅舅也被她害死。”

“她竟然还有脸送葬。”

“这样的人呆在金陵城中,会不会也牵连到无辜的人。”

“前段时日出了好些命案,还说是鬼怪作乱,说不定就是她这鬼怪。”

“这小妮子准是个妖精。”

……

闲言碎语算得了什么,她姜怜心从小听多了。

只是,这样恶毒的话却不断勾起那些可怕的回忆。

鬼魅缠身,命格凶险,她也不想啊。

她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可为什么那些人偏要将一切都归咎于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把她关在漆黑的屋子里,锁在寂寞的院子里,把她当做异类躲避。

他们也不过是和她一样的凡人,凭什么说她是妖。

愤怒与绝望的情绪刹那间自心底蔓延开来,顷刻就将她没顶。

她闭了眼,拼命的不去听也不去想,却又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孤舟,无助的在黑暗中飘摇。

原本以为将要这样飘摇下去的孤舟,却在下一刻忽然靠了岸。

姜怜心被拉回现实才知那不是岸,而是背脊上倚靠的触感。

坐在她身后的画末忽然贴紧了她的身躯,甚至松开了缰绳,与那只渡气给她的手一道移至她双耳前覆住。

他的一双臂弯便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将她圈入其中让她觉得安全又宁静。

姜怜心的情绪终于得到安抚。

她也终于将自己拉回现实,意识到一切都已过去。

她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孩子,而是姜家家主。

终于鼓起勇气睁开双目,她看向道路两旁的目光却坦然许多。

这本不是她的错,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你们这些人都没有心吗?不会用眼睛去看,只相信耳朵听到的吗?”

“你们可知,就是这不祥之人开设粥铺救济百姓,你们食了她的米粮,而今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

姜怜心本想硬着头皮熬过这段路,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

她朝着前方声音的来处张望,只见一身青灰道袍的矶元正策马而来。

他原本应该在墓园里提前安排下葬仪式,不知为何出现在半路上。

经他这一番吆喝,原本在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们则愈发嘈杂起来。

那些人或是质疑矶元的说辞,或是感叹姜怜心的善心,也有道她是为了赎罪的。

虽然是众说纷纭,好歹也算止住了方才一致指向她的矛头,替她解了围。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矶元勒住马绳,翻身而下,而后大步向送殡的队伍行来。

“家主。”见到队伍最前方的姜怜心,他便忙绽出一脸笑容,方才喝止路人时,弥漫于周身的凌厉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然而就在他欲进一步凑到姜怜心近前时,却被画末目光中的寒意生生顿住,不得不讪然的往后退开两步,继而对她禀道:“我在墓园中等了许久都不见家主身影,怕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了,故而折回来查看查看。”

听明了矶元的来意,姜怜心便宽慰他道:“方才确是迟了些自赵府出来,倒也不曾误了吉时,无妨。”

说罢,矶元又重新上了马,送殡的队伍继续向前行去。

待到达提前备好一切的墓园后,众人则在矶元的带领下依照道家礼制行了葬仪。

最后由碧芙领着赵欢之子,与姜怜心和其他人等朝着他的坟头进过香,总算完成了这持续将近一日的繁复礼仪。

此时的姜怜心已有些体力不支,但见碧芙仍跪在赵欢墓前,流着两行清泪不肯离去,便也不忍相劝,只得立在她身后默然而视。

与她并肩而立的矶元则又轻阖双目,默念了一段咒文,而后若有所思般低喃道:“世间有贪、嗔、痴三大孽相,皆一念可成魔,赵欢便是贪念太重。”

姜怜心总觉得这样蕴涵哲思的话,自矶元那张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别扭,可此情此景听闻,却也颇有感触,便不禁叹了又叹。

“你不是说让我设立那些粥铺,是为你积德吗,方才怎的……”姜怜心想起方才他为自己解围的一幕,便忍不住相问。

矶元却甚是平静的应道:“若能普度众生便是功德,何必计较归于谁,况且帮你洗脱冤屈也是功德一件,你我既然是家主与掌事,且也是朋友,何必分得那样清楚。”

“我们是朋友?”姜怜心侧过头去,诧异的看着矶元。

“难道不是吗?”矶元亦回望她,竟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姜怜心于是重重点了点,脸上再难忍笑意绽放。

又不知待了多久,还是矶元忍不住劝了碧芙两遭,说时间久了怕小孩子受不住,这才说动碧芙起身。

碧芙又在赵欢墓前哭了一阵,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接着矶元又向姜怜心告假,称卜算铺子里有事,得先回去。

姜怜心心道铺子里的事都是大事,就毫不犹豫的应了,而后只与画末领着众人回去。

至赵府门口别过碧芙,又遣散了参与送殡的众人,便只剩姜怜心和画末二人,携着少许仆从继续往姜府回去,

方才还浩浩荡荡的队伍,此刻忽然安静下来,却也让姜怜心有些如坐针毡。

碧芙入了赵府后,那匹马就空了出来,他们本可以分乘两骑,但不知为何画末没有提出来,她便也忍不住装傻。

可依理来说,应当是她主动提出来比较好,毕竟她不愿走画末也不便赶她,眼下这样他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矜持。

接下来的一路,姜怜心便一直纠结于这件事,竟连那忽然有些凛冽的风也不曾察觉。

当画末将手臂揽至她身前,拉近两人距离时,她才骤然回过神来,于是有些尴尬道:“我……我还是回那匹马上吧。”

说完这话,她却忍不住有些后悔,满心紧张的等着画末回答。

不想画末却将手臂收紧了两分,贴着她耳际应道:“不必那样麻烦,就快到了。”

姜怜心没有再答话,面上却不由的浮出一抹浅笑,唯觉笼于周身的墨香沁人心脾。

伴着心中渐渐升腾的暖意,她禁不住兀自低喃:“我原以为此生注定孤寂,所有人都将我视为怪物,不愿与我接近,想不到上天待我不薄。”

“恩。”画末似乎没有听清她所言,不经意的应了一声。

姜怜心于是继续说道:“有你和矶元两个朋友,怜心也总算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朋友?”画末自言自语般喃喃着这两个字,声音里却是无尽的落寞,而此刻心下正浮着春风暖意的姜怜心却并未察觉到他渐渐紧蹙的眉宇。

第十章 :落花流水总关情(一)

待办妥赵欢之事;回到姜府中时,天色已不早;姜怜心原本已觉倦怠,简单沐浴更衣后,便推了寝屋的门准备进去歇下。

岂知她前脚刚进去;画末后脚就跟了进来。

“小白还有何事?”她边向他问得来意,边转过身来,待目光落在他手里握着的汤药上时;一切不言而喻。

姜怜心顿时泄了气;央着他道:“反正都是要落下病根的;喝不喝药又有什么区别?”

她挪到他身旁,攥着他的袖角看他,满含期待的眼神却在他清冷的目光中退却。

他不容商量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姜怜心只得识趣的自他手里接过那碗药;咬了咬牙一口饮尽,而后将碗啪的一声搁在旁边的妆台上,愠怒道:“这下总行了吧。”

画末却也不应她,径自绕道她另一边,拉开妆台下的抽屉,取出早前放在里面的一盒蜜饯,递到她面前。

心里升腾起的怒火没来由的就这样被浇熄了,姜怜心便就了他端着的锦盒,取出一颗蜜饯塞入嘴中。

咀嚼间,果然消解了苦涩滋味,咽入喉中还有几分回味。

这蜜饯甚是好吃。

姜怜心便又朝着锦盒伸出手去,可那只手还没挨着蜜饯的边就被画末伸手拍开。

继而他又不顾她哀怨的目光,神色淡然的收起了锦盒,重新放回妆台的抽屉里,最后竟然锁了抽屉,并将钥匙收入他怀中。

对于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姜怜心的惊诧之情溢于言表。

这可是她的妆台,是她的蜜饯啊!

然而就在她准备冲上前去同他好生理论一番时,却见他略侧过身子,仿佛能读懂她心思般,垂眸道:“此物太过甜腻,多食不宜。”

爆发在即的情绪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硬生生堵了回去,直到画末转身出了屋子,又顺手将门带上后许久,姜怜心还呆滞的立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后来接连许多日都是如此,画末对她可谓是晨昏定省,却都是为了强迫她吃药,虽然每次都给蜜饯作为安慰,可也仅有一颗。

姜怜心不时看着那紧锁的抽屉,心底的怨气逐日递增。

直到那天,她再次被迫饮了药,甚为憋屈的睡了一夜,晨起懒散之际,刚自床榻上坐直了身子,却听到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只当是伺候梳妆的丫鬟,心下暗道怎的也不先问一声就进来了,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

然而当男子清冷的声音隔着床榻四周垂落的幔帐传入耳中时,她才意识到这擅闯之人哪里是丫鬟,慌乱间扯过锦被掩在胸前,原本残存的睡意也刹那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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