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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想当年,明狗火器真的很厉害,莽古尔泰贝勒爷冲的太猛,眼看着明狗阵前虎蹲炮点燃,我一把把贝勒爷从马上扑下来,贝勒爷是没事儿了,可我的脸被明狗给坏了,腿也留在那里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跟贝勒爷在马上搏前程了。要不是我,就没有现在的贝勒爷了!贝勒爷念着我的救命之恩,每年都给我送财货或阿哈。”布日古德满脸遗憾又带得色地说道。
“就是!主子爷不但当年威风八面,就是现在主子您一声吼,草原上的狼都不敢在这儿停留!”
裘五深大声地拍着马屁。“主子爷!外面风大,我扶您回屋歇着!一会儿我还要去铁匠铺和砖窑看看!”
“有你管事,我轻松多了!”
“谢主子夸奖!伺候您老这大金朝的大功臣,是奴才的福分,您慢点。”
看着他们走远张平安撑起满身疼痛的身体,环顾四周没人,狠狠地呸了一口。眼泪不由自主留了下来,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张平安长这么大为了生存要给人磕头。真是愧对先人。张平安挪动着疼痛又被冻得麻木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到下人厨房。在厨房门口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小男孩儿,瑟瑟地倦坐在门槛上。
不大功夫就听见裘五深远远地对厨娘喊道:“王家的,给杜黑子他们三个准备二十天的口粮,给张平安今天九个黑馍。”
张平安大喜,平时一天也就两个黑馍,今天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张平安,这是主子开恩给你的赏赐,过来!给我磕个头,要不是本老爷给你说好话,你一个馍都没有!”
张平安深知实力的重要性,在这个世界没有实力一切都得忍。“谢管事老爷!”张平安很平静地磕了一个头。
“嗯!你小子开窍了?平时不是很犟吗?怎么揍你都不磕头。哈哈哈哈,今天本老爷高兴,你小子再磕两个头,我让你和鲁得银下次回来,晚上还回你原来的柴房睡!”
张平安心里暗恨:“我问候你全家女性!和你全家女性保持激烈的不正当关系!”表面上张平安很麻木地又给裘五深磕了两个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平安静静地看到裘五深那种爽透的笑脸。一种嫖客嫖完小姐,不付钱,而且顺手拿走小姐钱包的那种表情。
裘五深一指坐在门槛上的小孩:“他就是昨天才来的阿哈,今天和你们一起去!王家的,今天给张平安再加半个馍。你小子要是昨天这么识相也不会被赶到没有屋顶的羊圈了。哈哈哈哈哈。!不过张平安,你要是走失了羊,就是再磕头,本管事是不会手软地。”说完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从下人厨房走出一个粗壮婆子,是布日古德家王铁匠的媳妇王刘氏;王铁匠本是太平堡的匠户,太平堡被大金攻破后。双双被俘,还好莽古尔泰为答谢布日古德的救命之恩,把他们两口子一起送给了布日古德。裘五深走后不久,王刘氏拿了个柳条筐,里面装了十个黑色馍。王刘氏小声说道:“平安,拿了快走,别让裘管事看见了!走之前再来拿你们的口粮。”
张平安感到心头一暖,心尖微微发酸,点点头说了声谢,立马转身就走。走了五六步回头一看,鲁得银还哆哆嗦嗦坐在门槛那儿,上去一脚踹道:“你还想我背你怎么着!”这个叫鲁得银的阿哈,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又不敢哭,瘦弱且灰白的小脸抽搐着。
张平安心里一软。柔声道:“小兄弟,对不起!我们走。”张平安拉着鲁得银冰冷的小手,来到羊圈门口。
在圈口张平安解开一黑、一黄两只蒙古草原犬(草原土狗),它们是张平安放牧时的好帮手。张平安突然感到绳子一紧。两只土狗朝鲁得银扑了过去。张平安赶忙把绳子往腰上一转,靠身体的重量化解了两只土狗向鲁得银的攻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张平安大怒。捏起小拳头对土狗的耳朵就是两拳。土狗立马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张平安对着两土狗训斥:“从今天起他跟我混,不准咬他!”土狗似呼听懂了张平安的话,开始对鲁得银摇起尾巴。张平安从隔壁牛棚拿出狗食,两只土狗的尾巴摇得更欢了。张平安对鲁得银说道:“一会儿我们一起走。”鲁得银好像是个哑巴,木然地点点头。张平安也懒得理他,做着进山的准备。
不经意间发现鲁得银不太对劲,一张小脸白的发青,这时他才发现鲁得银穿的很单薄,脚上胡乱裹着。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初冬是要死人的。张平安对这个临时小弟还是很上心,对鲁得银拍了拍肩:“你等我一下!”
鲁得银一脸疑惑,木然地看着他跑不见了;张平安跑回他平时住的柴房,抱了一大捆梳理好的乌拉草,再提上一个土陶罐,快步向羊圈走去。
路上他碰见正在套勒勒车的杜黑子,人如其名,杜黑子黑色的脸庞,瘦小的身躯,配上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破黑袄子,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小堆煤球,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有六十岁,张平安知道,这个看似极其平凡中年人,对天气有着极强的敏锐,往往透过天边的一丝云彩、哪怕微风中水汽细微变化,都能准确预测出未来几天的天气变化。
张平安和他一起放了一年多的羊,学会了在风中用鼻子闻水汽的变化,看云彩预知风暴的来临,张平安很同情杜黑子的遭遇;杜黑子完全把张平安当成他失散的儿子,可两人平时关系却很怪,两人的话都不多,除了必要的交流及教张平安识别天象,两人基本不多说话。
张平安给杜黑子打了个招呼,要了一辆装口粮及杂物的勒勒车,随手把东西往车上一放,回去接鲁得银。
走了不远,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喊声:“记得带斧头、锄头和铲子!”
“知道了!杜叔!”张平安坐在车上随口答道。
回到羊圈看见鲁得银缩在草堆里,张平安轻声道:“把鞋脱下来!”张平安找了两块厚实的破布,仔细地用乌拉草把鲁得银冰冷的小脚裹好。又在他身上和裤子上续了些乌拉草用草绳捆牢。
“兄弟,等会儿我们还得装一些乌拉草,我们在去的路上我教你编草绳和草垫!”鲁得银的感激地点点头。大概午时他们准备齐备赶着两百多只羊和十二辆勒勒车,向着北方的远山进发。。。(“乌拉草”穷人的至宝,东北三宝之一。收割晒干后,用之前捶制、梳理。续在鞋子、衣服里超级保暖。并可做成床垫。是东北穷人冬天必备之物)
第三章张平安的第一次()
由于赶着羊群走得不快,到了第五天,张平安他们终于快进山了,至少山里没有草原风大。张平安感到很幸运,至少没有死羊,最幸运的是没有碰到狼群。他们带的牛粪也快烧完了。进山里有木材可以烧,张平安他们都很高兴,鲁得银这几天跟张平安和杜黑子学了很多草原生存必备的知识。小脸上少了彷徨,多了几分自信。
杜黑子那沙哑的声音也变得欢快:“平安!加快点,我们在前面小山过夜!”“好咧!黑叔!”。突然鲁得银的小手指向西北方,他们朝小手指的方向望去,平坦的白色荒原出现无数个黑点。
“平安,看见什么了吗?”杜黑子小声说道。
“黑叔,好像是几个骑马的人!”人生得意须谨慎!张平安开始咒骂起来。每当心情好的时候就有悲剧出现,现实骨感的过分!
过了大半个时辰,黑影渐渐走近,是五个壮硕女真打扮的人,一人五马,马背上都驮着包裹。看着张平安他们,五个女真人的眼里都闪出绿光,其中一人搭箭,一箭射穿冲向他们的“大黄”,“大黄”是张平安的牧羊犬,另一只“大黑”看家。
张平安惊颤地用蒙古话对他们说道:“我们是布日古德家的阿哈,去山里喂羊,请各位老爷行个方便!”
五个女真鞑子中像是一个头领的人,举起马鞭一挥,用蒙古话命令:“跟我们走!”。
其中一人把备用马缰绳交给旁边一人。打马向前疾驶,其他四人很有默契地把张平安他们围了起来,挥动马鞭缓慢前行。过了有两刻钟,看来是去探路的女真人找到宿营地点,回来对头领用女真话大声说着什么,不一会就听他们头领说道:“跟他走!”
张平安他们无奈地赶着羊群和牛拉的勒勒车跟着他们来到一处山上。你还别说,女真人是真正的山地民族,他们选的宿营地真是不错。一个小缓坡四周只有一面可以进入,三面都是陡坡。守住一面就野兽也进不来,张平安他们被赶到最西面,哪里是悬崖最高、最陡处。
张平安他们开始默默地扎营。五个女真鞑子二话不说抓起一只羊立马开始宰杀。杜黑子扑过去抱住羊,跪在地上对他们不停地磕头,还没磕两下就被一脚踹翻。其中一个拔出腰刀就砍,被女真头领喝止住。张平安、鲁得银被吓懵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杀羊。
在回去挨打还是现实保命间,张平安选择沉默保命。五个女真鞑子兴高采烈地忙活着,很快一只羊就被大卸八块,一张完整的羊皮丢在一边。嘴里用女真话叫喊着;鲁得银突然用女真话和他们交谈起来,张平安发现这几个女真人神色不对,可又插不上口,望着鲁得银干着急。
好不容易张平安用汉语问鲁得银他们说的什么,鲁得银得意地答道:“他们要我们去拾柴,我告诉他们这羊是要给莽古尔泰贝勒爷家送去的。这羊是莽古尔泰贝勒爷家的羊。”
张平安看着五个女真人神色紧张开始悄悄地交谈着,不一会神情变得很坦然。对着鲁得银用女真话说了几句,张平安知道坏事了,张平安前世,那是专门和各色人等打交道,看人、把握人的心态是相当的准。
鲁得银对张平安笑道:“他们叫我们不要担心,会赔给我们羊,让我们去拾柴,还说羊肉烤好了分给我们一点。”
麻烦大了!女真人绝没有这么好心!这是要灭口的前兆!看着鲁得银的小脸那种为大人做事后,自得邀宠的表情。张平安自然知道不能表现的惊慌,看来得想办法逃跑了,女真头领那嗜血的目光,从一张平静笑脸中,扫向他们三人;杜黑子倦跪在三尺厚的雪地里,压抑着痛苦低声呻吟。张平安脸色木然,似乎认命地拉着面有得色鲁得银,去捡拾干柴。
张平安低下头去,记得前世去监狱采访连环杀人犯,就是这种眼神。张平安故意费力拖着一段干木,走到女真人面前,艰难地扶起杜黑子走到一辆装牧草的勒勒车前,拔拉下几捆牧草,让杜黑子斜躺在牧草上小声道:“杜叔!你先歇一会,我们得把营扎好!”
他知道女真人起了杀心,可还不能跟他们两人说,他们俩惊慌的表情一定会被看破。女真人扎营还是挺谨慎的,或许是嫌弃张平安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动作慢,干活都不满意,于是自己动手,用一个时辰在南边缓坡营地入口,用雪堆出齐胸高的雪墙,女真头领左手压了压雪墙顶,一借力翻了出去,满意地点点头。
女真人走回营地,从马背上取下两袋酒囊,这时张平安他们已经为他们支好帐篷并把羊肉煮熟,他们坐在兽皮上用小刀从锅里挑出羊肉,欢快地大快朵颐,随手把没有多少肉的骨头丢在张平安他们面前,相互间传递酒囊。好歹是肉啊!张平安边啃着骨头,边想着晚上怎么逃跑,杜黑子估计被踢断了肋骨,艰难地啃食黑色的馍。帐外墨色的寒夜,冷风挥舞白雪,向一切生命宣示着他无尽的能量。
女真人没等张平安他们吃完就把他们拎到张平安他们帐内,开始用绳子捆绑他们,杜黑子被碰到了伤口,痛苦地大叫起来,一个粗壮女真人用膝盖对杜黑子胸口使劲一顶,杜黑子痛苦地大叫一声,全身抽搐起来,帐内顿时弥漫出一股屎尿的臭气。
女真人或许觉得张平安、鲁得银太小,反绑他们时比较马虎,张平安在绳子绑上的瞬间绷直了胳膊,女真人绑好后,呼着满嘴酒气迅速离开这充满臭气的帐篷。伸手不见五指的帐内,杜黑子卷曲在地上,估计肋骨折断插入肺部,杜黑子嘴里发出痛苦而又沉闷的呼呼声,身体抽搐越来越慢,渐渐地听不到动静。鲁得银憋闷地抽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平安听到女真人传来的呼噜声后,就像一条曲尺虫,一拱一拱地爬向帐篷底部,扎营时他专门在那里放了两块锋利的石头,很快他就从帐内掀开帐篷一角,把冰冷刺骨的石头翻了进来。
磨断绳子比他前世看到的影视作品难多了。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把绳子磨断。鲁得银居然睡着了。他活动活动血脉,然后在帐内摸索着,很快摸到鲁得银身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居然还没醒,可能是干活太累及受到过度惊吓。张平安摸到他的嘴用右手按住,左手把他推醒;压低声音:“不要说话!你相信我吗?”
尽管看不见,鲁得银还是点点头,张平安努力想把自己表现的坚强,可他压在鲁得银嘴上颤抖的小手出卖了他,鲁得银虽然不知道张平安要干什么,这时他只有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女真鞑子要把我们灭口!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鲁得银推开张平安的手:“我知道!他们吃饭时虽然说得声音很小,可我听见他们要我们把羊赶到千山门,然后再杀了我们。我本想明天再告诉你,在千山门西面,小门山我很熟悉,我们可以在那里跑掉。”
这世界没有傻子啊!张平安心里不住地感叹。可张平安不敢冒这个险,况且这一带他的本世来过三次,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张平安摇摇头道:“我们今晚必须跑!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来帮我。”“你要我做什么?”张平安道:“跟我来!”
在这里不得不感谢一下张平安前世的驴友刀美山,这位云南籍的少数民族,为向张平安学习摄影,邀请张平安去云南高黎贡山采风,两人在云南高黎贡山呆了五个月,这位大山里走出的中年汉子,教会张平安在深山里的生存法则,如何选择手边现有的材料做陷阱。可当时张平安当时却视这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经历。
张平安捡柴时发现西面悬崖下两丈有一凹进去的小平台,从上往下看存在15度的视觉误差从而看不见,他打算让鲁得银先和食物下到小平台上解开绳索,然后他从侧面再往那里爬,并且烧掉这段他爬过的绳索。在小平台上躲藏一天到两天,女真人就不好追踪了。
女真人野外追踪能力超强,张平安不敢冒险。张平安和鲁得银轻声摸到装粮食的车旁,用布袋装了三十个黑馍,拿了两把铲子,来到西面悬崖边,风雪停了,月亮挤出浓厚的云层,亮出白的耀眼的玉腿。张平安做了四个松紧扣的绳索陷阱,鲁得银很默契地帮助做着,当看到张平安从雪堆中拿出二十多个两尺长一头带尖的小木棍,在小平台三丈范围内布置木签阵时,终于明白张平安为什么在检柴时,非要把木棍掰成两半。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鲁得银和粮食都下到了小平台,张平安心里连呼上帝保佑!玉皇大帝保佑!张平安解开小平台上方的绳索,在不远处的树上刚刚系好绳索,并在腰上系好扣,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出现,每当他顺利时,总有悲剧出现!
果然,女真人的马发疯似地嘶鸣!张平安悲愤抬头望着天,不带这样玩的,太过分了!不就是没喝迷魂汤吗!至于吗。张平安知道很快又要找到组织了,当然还是“地下”组织。
女真人在这个时代单兵素质很强,女真人头领没穿皮袍第一个持刀冲了出来,他似呼知道敌人在那里。近直冲向张平安,张平安有点反应不过来,浑身发抖,想跑,可迈不开腿。想喊,发不出音。
女真头领冲的很快,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他的脚被木签刺破。冲得太快,重心向前,身体扑倒在地,第二声凄厉的惨叫显得很沉闷,原来有两根木签插入他的身体。一根插到肚子,另一根插入左眼。这时张平安有点反应过来了。这也太巧了,是哪位神仙姐姐帮的忙!又一声耳光响彻夜空,这是张平安给自己的耳光。
果然剩下的四个女真人也冲出帐篷。他们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头领,直接挥刀冲向张平安。给杜黑子最后致命一击的女真人也中标了。和他的头领一样,脚上中标后向前扑,天道循环,一根木签扎进他的肺部,发出和杜黑子一样的呼呼声,眼看也不行了。
女真人反应真的很快,他们不再奔跑,而是双脚像蹚水一样趟行,分两路包夹张平安,张平安右边两个女真人,其中一人在奔跑中,感觉右脚一紧,整个身体向悬崖滑落,人的本能反应是在危险时抓住一切可以救命的东西,和溺水时人的反应一样。不过他抓住的是他同伴的袍带,本来他的同伴只差两步就能砍到张平安,被他一带重重地翻到在地。很不幸他的脚上也被套上一绳索。两人一起掉入悬崖。
张平安做的绳索陷阱很巧妙,就是在悬崖边铲个斜坡,在斜坡上部用小石头着力最小的点做固定点,支起一块大石头。在两块石头上绑上绳索,合成一股,小石头绳索比大石头短些,当猎物入套时,不用太大的力小石头就会先松掉,大石头自动滑落,猎物随大石头掉下悬崖。当最后一名女真人已经冲到张平安面前,举着刀目瞪口呆看到他的同伴掉入悬崖。
张平安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边只有一个绳索陷阱,没能让他中标,知道今晚的好运用完了。他开始往小平台的悬崖边跑,可没跑几步他发现跑不动了,原来在腰上系的绳索还连在不远的树上。慌乱间他怎么也解不开绳扣。刚刚转过身体,脚下一滑坐在地上,钻心的痛从屁股传来,本能地一个侧滚,刚好躲过女真人那致命的一刀,张平安被自己的木签给暗算了。
刚呼侥幸,他就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他发现自己被掐住了脖子,眼前发黑。他本能地双手乱抓,摸到一根小棍使尽最后一点力气向上扎去。张平安感觉到了呼吸的畅快,在这寒冷的夜晚,脸上居然热乎乎的,为什么眼睛看不见?慢慢地张平安知道捡回一条命,浓重的血腥刺激胃部痉挛。
从空中看去,女真人压在他的双腿分开的身上,姿势超级暧昧;使劲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