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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人。干脆把开花弹在今晚都用完,熬到明天早上就好说了。朱老四今天伤的不轻,大牙你就多担待点吧!”
魏震上颚有两颗大龅牙人送雅号魏大牙,朱继虎在家排行老四,费金叫他外号朱老四都是亲近人之间的昵称。魏震听罢也觉得协统费金在做最坏打算,他点点头回道:“协统你就放心吧,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打仗从来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要是鞑子攻得猛,我把手雷也放出去,顶到天亮不成问题。不过我要三百人的预备队,万一哪里出了纰漏也好填补!”
“三百战兵没有,给你三百辅兵吧!刚才伍大医士找我,让大家伙把随身携带的纱布全都交给随军医署,说是他们带的裹伤纱布快用完了。你下去通知一下兄弟们,按伍大医士的意思办!”
破奴军沉默任由畏兀尔老人填平外围防线壕沟,居然把蒙古联军吓得够呛,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敢发动进攻。破奴军这边是想拖时间,敌人不动他们也乐的休息。然而,这种短暂地宁静很快就被蒙古联军的攻势打破。“甜水洼”战场四周一阵响彻云天的呐喊声中,由火把组成的海潮扑向破奴军阵地。在如海的浪潮中,夹杂着带有锐利箭啸的箭矢也随之扑面而来。
破奴军炮队副千总何玉书在得到协统费金大光所有炮弹的命令后,先是命令各炮装填高硝开花弹,这种弹药能带来火光,至少可以给火铳兵点个亮指引射击目标。当高硝开花弹爆炸后,驻守在阵地上的破奴军看清了敌人的动向,只见畏兀尔老弱相互拥挤着,义无反顾地扑向破奴军第二道防线壕沟。高硝开花弹爆炸后点燃了无数人形火柱,那些人形火柱在恐惧绝望地奔逃间还引燃了他们身边同伴,更多的火柱连同火把照亮了夜空。
时间不长,这些人形火柱既被更多人流淹没。破奴军火铳射击在夜空中发威,每一轮火铳射击过后,月色下滚滚浓烟快速笼罩在破奴军阵地之上,又被强劲的西风刮散。密集的畏兀尔人流在破奴军火铳射击后,都会倒下一片人墙,随之又被后续人流吞没。敌人是如此之多,破奴军每一支火铳射击出的铅弹,都会在畏兀尔人流中碰到人肉,铅弹“噗!噗!”入肉声,在战场随处可闻。
很快,在“甜水洼”第二道防线三十丈的距离就形成一道肉体障碍,随着尸体的增高,畏兀尔老人们在穿越这个障碍时也变得异常困难。许多老人在翻越障碍时从高处跌落扭断了腰,他们在痛苦地哀嚎声中被不断砸下来的人体埋葬,有的被破奴军火铳直接打死。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在蒙古督战队的威逼下继续他们送死的旅程。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一万多畏兀尔老人尸体铺满战场,更多的畏兀尔老人在尸体堆中向前爬行,去完成他们最后的使命。当“甜水洼”炮阵又一轮开花弹下来时,在橘红色爆炸的火球中带来了死神的问候。
第六百四十九章千里战场万里血之赤海漂橹(十五)()
任何一次攻防战中,进攻一方采用蚁附进攻战法,都会对防守一方产生极大的心理压力。特别是进攻一方人数是防御方数倍时,更能考验防守一方心理承受力。破奴军自打成军那天起,破奴军将士们几乎都是在以少打多的战场拼杀。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带领大家打赢了所有战役,每一次都把数量众多的对手逼入死亡境地。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们的军官告诉大家,蒙古联军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张大帅的援军就快到了。
只要能拖住这里畏兀尔人北逃的步伐,协统费金说了,战后他将上报张大帅为大家请功,畏兀尔青壮奴隶随便挑,畏兀尔美女每人发俩。话是这么说,军官们描绘的远景也是美丽的,可他们要用打败蒙古联军的进攻才能挣回这美丽的梦想。经过多日交手后,在第二道防线上破奴军将士们已经有了许多的防抛射箭矢的方法。
破奴军身上的盔甲防御箭矢效果极佳,即便是蒙古弓箭手在三十丈外抛射,也不能穿透破奴军制式盔甲。这段时日战斗中破奴军受箭伤部位,主要集中在暴露的肢体上。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外围防线护墙低矮破奴军火铳兵采用卧姿射击,这就使得腿部受伤的人很,因而在第二道防线上加高护墙至人体胸部,不但轻易解决了问题,还能免受冬天胸腹贴地的阴冷。
在夜战中蒙古联军弓箭手,不管他是有名的神射手还是初出茅庐地新手,都只能盲目进行抛射。破奴军唯一有火光的地方,是破奴军炮队点燃的炉火,这是为弩炮点引线备用火源,就这点火源露出的光点也就比烛火大一点。虽然蒙古弓箭手能看到破奴军火铳发出的光亮,可要让他们准确射中光点后的火铳手其难度也是相当大的。更何况破奴军将士都配备面甲和喉甲,只要不是直接命中面部上的眼孔,也不会造成直接死亡的后果。
进攻的畏兀尔人由于缺乏木材无法构建进攻长梯,他们在用生命填满破奴军外围壕沟后,还只能继续用性命填补下破奴军挖掘的一道深沟。破奴军火铳射击出的铅弹如同一道道挥出的鞭子,把进攻的畏兀尔老弱打飞在地。蒙古联军火把浪潮,在破奴军火铳严密的封锁下,如同在巨浪砸在屹立不倒的岩石前散出片片浪花。
蒙古博尔济哈下令四面围攻破奴军“甜水洼”阵地,务求连夜击破破奴军内线壕沟。博尔济哈的这个命令一下,他手下的蒙古千户和百户军官们都预感到局势的紧迫,看样子破奴军的援军离战场不远,要不然他们的汗王也不会下如此急迫的命令。这些蒙古军官们督促手下这帮战兵,赶紧驱赶畏兀尔人去送死。这帮蒙古人精明着呢,他们的生命可比畏兀尔人金贵,送死的活儿还是交给那些畏兀尔奴隶去干吧。
“甜水洼”阵地上的炮队,在射击前都刻意剪短了开花弹引线,一来畏兀尔人太多太密集,他们要用开花弹空爆加大敌人的伤亡。二是敌人的距离过近,开花弹的射程也大打折扣,不剪短引线就会在落下后爆炸。当夜子时三刻,破奴军炮队逞威,连续八轮开花弹夹杂一轮高爆开花弹,把畏兀尔老人们蚁附进攻彻底打瘫。当进攻的浪潮退去,战场上飘荡着刺鼻的硝烟还有浓厚的血腥气息,战场上还回荡着沉闷的“嗡!嗡!”声,这是受伤畏兀尔人在痛苦在哀嚎。
尽管蒙古联军的决心很大,可要他们面对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时,他们那颗火热的敢战之心立刻变得冰冷。直到天光方亮后,蒙古联军才再次做好继续进攻的准备。借助微弱的晨曦,驻守在“甜水洼”阵地上的破奴军将士们才看清了昨晚的战果。仅在第二道防线壕沟之外,层叠的尸体把平地加高了三尺,密麻如木桩般向天空伸直的手臂,在冰冷的寒风中僵硬地挺立着,他们的主人向世人述说他们的苦难命运。
破奴军内层防线壕沟几乎被尸体填满,几个时辰的功夫死亡的畏兀尔老弱尸体已然坚硬。他们在临死前喷出的鲜血混杂着沙土,让土地坚硬而又湿滑,许多倒在壕沟护墙前的畏兀尔人,在临死之前还保留着向上攀登的姿势,这种顽强硬朗的战意连他们的对手破奴军都深感敬意。作为防守一方的主将费金,此时面色严峻地看着远处集结的蒙古联军。
昨夜一战,三十万畏兀尔男女老人死亡接近一半,十几万人倒下的尸体铺满了整个战场。破奴军弹药几乎用绝,每个战兵身上不过二十来发弹药,弩炮也已成为一种摆设。炮队副千总何玉书已经把弩炮的关键部件拆了下来,深埋在“甜水洼”巨石边,他这样做就是不能让敌人得到弩炮上关键的钢制部件。炮队的数百炮手拿起了长矛和战刀,成了为高地上的肉搏预备队。
特别是在昨晚一战中,上万蒙古弓箭手和畏兀尔弓箭手夹杂在畏兀尔老人们中间,向破奴军阵地施放箭矢。这种冷箭战法造成了破奴军巨大伤亡,约二千人负伤三百多人阵亡。随军医署一下涌入这么多伤员,耗尽了医署所有携带来的药材,也把几个医士累得快吐血。好在受伤的破奴军伤兵轻伤居多,轻伤员几乎是在包扎好伤口后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阵位。
对于下一场防御作战,协统费金拿出库存的手雷,前面多次大战费金都没舍得使用手雷,面对手下六成伤亡费金也觉得最后一战的时刻已经来临。因此,费金也没再留后手,他认为敌人越是疯狂就表明张大帅亲领的援军就在眼前。为了投掷手雷,费金集中了二百身强力壮没有受伤的战兵,组织他们在各个方向上专门投掷手雷。
至于投掷手雷的时机,费金则是把权利下放千总魏震手中。为填补第二道防线上伤兵的空缺,费金把最后巨石平台上的战兵几乎都派到了前线,只留下了火铳神射手和孩儿兵。由于火铳发射次数过于频繁,昨晚一战破奴军手中火铳近一半接近报废,好在阵地上全乎没受伤的火铳兵也就三千来人,基本处于勉强够用状态。费金看着满眼到处都是不同部位缠着白色绷带的伤兵,心里很不是滋味。
费金出发时近八千人的大军,现如今只剩下三千挂零还没受伤的战兵,这主要还是破奴军盔甲坚实远程武器强过对手。眼见着阵地上破奴军弹药消耗殆尽,破奴军战兵就快与敌人拿着同样的武器近身搏杀了,费金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最后一刻。他看着慢慢逼近阵地黑麻麻的人蚁,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牛角号声,在嘈杂的脚步声中传来一阵极度悲凉的蒙古长调。蒙古长调哀怨的颤音渐渐被隆隆作响的战鼓声掩盖,急促的鼓声鼓起了畏兀尔老人们最后的作战勇气。
随着畏兀尔老人们走近至破奴军最早的外围防线时,成片死亡的同族兄弟令这些老弱们愤怒。这里躺着许多他们熟悉的亲人,他们已经无惧死亡为亲人们复仇。此刻,两边都已经打红了眼,交战的双方都没有任何正义可言,但交战的双方都有一个相同的目标,消灭敌人自己存活。畏兀尔人也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对战争不陌生,他们从破奴军虽然你精准击杀蒙古督战队,却没有了早几日大规模火铳射击的凶狠。
由此,畏兀尔人也判断出破奴军弹药不足,这就给予了他们胜利的希望,他们在破奴军阵地百丈步入冲锋。在畏兀尔老人们的呐喊声中,破奴军火铳神射手们开始稀稀落落地对蒙古督战队进行点杀。蒙古督战队在夹杂在畏兀尔人群中非常好辨识,手拿蒙古弯刀身穿甲胄之人必是蒙古人。畏兀尔老人们不管男女都是一身破皮袄,畏兀尔人中有祖上留传下来盔甲之人都是青壮。
经过几天的进攻战,畏兀尔老人们不用蒙古督战队教导,也大概知道该如何攻克破奴军的防线。组织他们进攻的人也是各部族曾经的长老,他们相互之间说着鼓励的话相约在天堂聚会。然而,破奴军凶狠的火铳再次炸响,许多畏兀尔老人跌倒在前行的道路上,他们用浑浊的眼光不舍地朝儿孙所在方向望去,一望无际而又蔚蓝清纯的天空将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战场上畏兀尔老人们进攻的步伐坚毅,或许他们的脚步会被早前阵亡的同胞尸体绊倒,可他们会爬起来手拿没有铁矛头的木矛,有的手里甚至拿着戈壁上捡拾的大石块依旧往前冲锋。畏兀尔老人进攻路上最艰难的部分要数他们同胞组成的尸体障碍,被冬日寒冷冻结实的僵硬尸体,是他们进攻道路上的最大障碍。没有进攻长梯的他们只能用最原始的土袋堆墙术,破解破奴军护墙防线。
第六百五十章千里战场万里血之赤海漂橹(十六)()
在畏兀尔老弱不计性命的冲击下,到了午时二刻,数个可直达护墙斜坡已然成型,这是由数千畏兀尔人尸体和土袋组成的血坡。这个血坡还时不时喷涌温热的赤泉,这是许多受伤未死之人临时前身体受到重压,从伤口处向天空喷射最后的血柱。面对密如群蜂的人潮,前线指挥的千总的魏震下令把最后的手雷全部扔出去。而巨石平台上的协统费金命令所有未受伤的孩儿兵们,全部去“甜水洼”水泉填埋粪便污染水源。
此刻的破奴军火铳射击早已没有了前些时候的风光,排枪射击也已被自主射击所替代,不过面对密集的人群火铳射击几乎可以做到弹无虚发。即便是破奴军火铳铅弹个个伤人,也阻拦不了最后的贴身近战。照例破奴军在血坡处组成了数个小军阵,他们相互掩护对敌人展开搏杀。破奴军在“甜水洼”水泉冰面上早就开出六个小洞,孩儿兵们手拿长矛把再次结冻的薄冰扎开。
破奴军早就在“甜水洼”水泉边堆放了五大堆人畜粪便,孩儿兵们用铁铲往这几个洞口快速填埋。好在冬天里粪便不臭,再加上紧张的局势孩儿兵们为加快速度手脚并用,把粪便推入冰洞之中。数个手拿长矛的孩儿兵,不为耳边震天的喊杀声所动,用长矛当搅屎棍搅动着冰口不让它凝固。从护墙外飞来的箭矢,在这些半大孩子身上增添了晃动的装饰。不少孩儿兵腿部受伤,他们依然咬牙坚持把自己的活儿做完。
到下午申时随着越来越多的畏兀尔老人阵亡,四个血坡的面积在一步步加宽,防守的破奴军压力也随之增大。人的气力毕竟有限,连续作战多时的破奴军近战招法在变形,相互配合的默契程度也在降低。费金刚把平台最后阵线调配完毕,就听到第二道防线东面传来巨大的欢叫声。破奴军东面血坡阵线被畏兀尔老人们突破,摇摇欲坠的破奴军防线上出现了巨大的缺口,身穿杂色皮袍的畏兀尔老人人流兴奋地灌入破奴军阵地。
在此防线上的破奴军官兵们也被这股强大的人流所淹没,终于可以报复的畏兀尔老人们十数个围着一个破奴军将士,他们用拳头和牙齿锤击撕咬着仇敌的身体,多日的屈辱在这一刻得到发泄。第二道防线被攻破,引发破奴军整条防线动摇。协统费金一看局势不妙,立刻下令全线收缩撤回最后的防御阵地。然而,撤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千总魏震在得到命令后,立刻安排三百轻伤战兵分成若干小队把守通往平台的通道,掩护从护墙上撤退下来的兄弟。
已经与敌人纠缠在一起的破奴军将士们,要想后退那里有这么容易。要是破奴军弹药充足的情况下,由远处火铳隔断后续敌人援兵,最前线肉搏拼杀的破奴军即可打败当面之敌后从容撤离。现如今破奴军已经没有能力掩护所有防御点上的兄弟,只有西面破奴军在十余枚手雷爆炸的间隙脱离了险境。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平台,许多跑回来的将士单腿跪在地上手扶战刀大口大口地踹着粗气,还有一些在踹气的过程中口吐鲜血,这都是过度用力造成的。
第二道防线上更多的破奴军官兵没能跑回最后一道防线,他们被蜂拥而至的畏兀尔人分割吞噬。第二道防线上二千多破奴军将士抵抗是顽强的,他们用尽最后的气力或横劈活砍杀,做最后全力一搏,他们如同水中磐石淹没在浪潮中,在不到一刻时辰后就再没有了半点痕迹。破奴军最后一道巨石平台防线上,争夺最厉害的地方在两个进入阵地通道入口。
这时,从医署营地从上来许多伤员,他们腿脚受伤的相互搀扶着手拿战刀从医署洼地爬上平台,胳膊受伤的换一只手拿武器,还一面搀扶脚上受伤的兄弟。他们一到平台不用人指挥,自觉地补上刚刚倒下兄弟的空缺与敌人大战到一起。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战场上的蒙古人却在悄悄撤离战场,他们开始在北方集结军阵,似乎想进行下一波进攻。
喊杀声响彻破奴军“甜水洼”阵地最后防线,畏兀尔老人们拼劲全力已经突破破奴军通道入口,破奴军也在这两个入口处死战不退。就在这两个不大入口处五丈平地,成为战场最血腥之地,双方厮打在一起谁也不愿意退缩。然而,巨大的马蹄声却在这个关键时刻远离战场,瞬时惊呆了还在奋战的畏兀尔老人。蒙古数万大军在畏兀尔人即将获得最后的胜利时,突然带着几万畏兀尔青壮向北逃窜,这也预示着一股强敌就在眼前。
还在战场奋战的畏兀尔老弱们惊慌失措,远在数里外等待下一步加入战场二十余万畏兀尔青壮也傻呆呆地原地不动,更远一些的地方是蒙古人区分关押畏兀尔孩童的区域,此时也没有了监视的蒙古人。蒙古人的离去,引爆了畏兀尔妇孺们的泪点。本来蒙古人把妇女和孩童分别羁押在相隔三里的两个区域,没有了蒙古人的监视,孩童的母亲们本能地跑向孩子们聚集处,那里的哭喊呼叫之声甚至吞没了“甜水洼”战场拼杀声。
如此一来,畏兀尔老人们的奋战之心荡然无存,溃败也很自然成为必然。同样,与破奴军混战在一起的畏兀尔老人们想转身逃跑也是不容易的,当破奴军把攻入平台上的畏兀尔老人斩尽杀绝时,才发觉整个战场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作为破奴军“甜水洼”战场最高指挥的协统费金,满身是伤的他这才发觉除了倒地死亡的蒙古人尸体,方圆数十里几乎看不到大队蒙古骑兵,只有少数蒙古斥候游骑小队在八九里外缓慢地向北方沙漠撤离。
费金根本就不用他多猜,就能知道这一定是破奴军大队援军来临时的前兆。费金的猜测不错,蒙古汗王博尔济哈早在午时就得到了消息,破奴军两只前锋骑兵一人三马各约五千人从东南和西南两面快速扑来。更为关键的是,探查斥候来报,这两路骑兵后方都发现大股烟尘,斥候判断这两路后方主力不下一万骑兵。这个消息顿时令博尔济哈心慌,破奴军的行军速度他非常清楚,蒙古骑兵要是被破奴军前锋缠住就别想脱身。
博尔济哈非常遗憾地向破奴军“甜水洼”阵地望去,他很后悔为什么一开战还派大军进行试探,要是直接派畏兀尔老弱去填坑岂不是早就拿下破奴军阵地。这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可吃,博尔济哈现在必须考虑退路了。他悄悄地命令前线指挥的万户傲尔格勒把督战队和蒙古弓箭手从前方后撤至北面,又下令监视畏兀尔青壮和妇孺的八千蒙古骑兵也向北撤。
至于说博尔济哈回到杭爱山争霸的本钱,他也选择了六万独身没有拖累的青壮与蒙古主力一起撤离战场。蒙古博尔济哈汗是个知道进退之人,破奴军给予他的教训太过深刻,既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