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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没有退路绝境的突厥骑兵,他们只能鼓起心中对破奴军这个恶敌残存地仇恨,抱着临死也要杀死仇人的信念,以生命为代价为早前阵亡的家人报仇。与前方骑兵想法不同的是军阵后方的骑兵,他们在看到前方骑兵遭遇破奴军开花弹覆盖后,其冲锋前那点勇气瞬间化为烟云向后逃跑成为其必然选择。突厥骑兵也有督战队,然而,突厥督战队是有由青壮组成,让他们向长辈下手其内心多少有些犹豫。况且,前方起伏高飞的血肉尸块足以让督战队放下屠刀,他们也不想死在这个没有获胜希望的战场。
在南部战场上最忙的人要数参谋千总陈默然,他手握张大帅金牌受参谋部临时指派协调胡明和刘冲两路大军作战。尽管陈默然深受主帅张平安喜欢且手握大权,他在战场上依旧不敌两个狡猾的都统领。胡明选择出击的时机很是精准,他先指派齐衡部占据有利阵位对突厥骑兵展开侧面攻击。齐衡早就想在此战中建功立业,他将其主力一万三千战兵以火铳军阵对敌,其余骑兵则护卫在主阵两翼。齐衡部火铳军阵分列六个横阵,采用波浪进攻战法打击突厥骑兵侧翼。每三排火铳兵一轮覆盖射击后,后三排火铳兵则向前小跑十步齐射,将奔行中突厥骑兵咬下一大块血肉。
在如此大好形势下胡明开始忽悠起陈默然,他指出,齐衡部已经将侧击刘冲部三万突厥骑兵剥下近三成,利刃营只需出动骑兵二面夹击就能将敌轻易击垮。这样一来,正面战场交给刘冲大军,他胡明和齐衡收拾这支突厥偏师。胡明是个捕获战机的老手,在破奴军中又有爱占便宜的老毛病,他是不会拿自己手下兄弟性命去与敌人死拼。缺乏大战锤炼的陈默然点头同意了胡明部出击,他将这个结果通报了正面战场指挥作战的都统领刘冲。胡明能唬住陈默然,却糊弄不了刘冲这个小狐狼。刘冲一听陈默然下达的通报,就猜到胡明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又来抢军功了。
刘冲一点都没怀疑胡明部利刃营打败南面冲来突厥骑兵的能力,他担心的是胡明打败突厥骑兵后下一步进攻方向。很显然胡明要是在短时间内击垮南面突厥骑兵,那么他很有可能从侧面打击自己这个方向的敌人,如此一来,刘冲火狐营和亲兵营战功将减半。刘冲也不是啥好鸟,他随即派人向陈默然回话,他将配合胡明拖住突厥人的正面进攻为胡明利刃营歼敌创造机会。刘冲话说得是相当的漂亮,可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刘冲下令亲兵营杜亮部向南斜插,将正面之敌与其配合的侧翼割裂开,就算是胡明大军想占便宜也不好意思跟亲兵营兄弟争功。
交战双方骑兵搏杀存在一边倒的局面,能逃过破奴军开花弹和火铳铅弹打击的突厥骑兵只是少数,在战火中幸运躲过开花弹炮击的突厥骑兵身上盔甲被撕成残片,他们手中武器只剩下了战刀。突厥数百骑马散兵对战上千阵型稳固手握长矛的破奴军,突厥人很悲哀地要用短战刀去对付长矛。在骑战中讲究胳膊延伸,谁的武器越长在第一回合较量将占据先手,更何况骑战交锋往往只有一个回合,大战数个回合或者是上百回合只存在于说书人嘴里。这么多年大战破奴军骑兵早就过了骑术青嫩期,他们对骑兵战技熟练程度不亚于蒙古人。
然而,骑兵对冲拼杀是不可能完全一边倒,一旦双方战马撞在一起掉入马下战兵必定受伤或死亡,这时他们就需要自己这方的救援。倭国女护兵就在你来我往的战场上找寻空隙和机会,她们穿越纷飞战火在地上尸体堆中寻找自己这方伤兵。倭国女护兵身材矮小,她们穿梭在战场显得异常灵活。得益于破奴军丰盛的肉食,倭国女护兵们比刚入营时强壮很多。倭国缺乏食物,哪怕是男人在打仗时也不见得吃得了一顿饱饭。破奴军条例明确规定,战兵在伙食上必须保证每人每天吃上半斤肉食战时一斤辅兵减半,其他粮食则是没有上限吃饱为止。
医署女护兵按照辅兵对待,现今她们一顿的饭食的量赶得上在女护兵倭国二天饭量,不为别的,为了吃饱饭女护兵也没有人愿意离开医署。这些矮个子女护兵只要发现还有呼吸的破奴军伤兵,就两人抬担架将其运出战场。而在战场奋战的各部破奴军官兵们则会主动担当起掩护职责,毕竟他们也希望自己受伤时得到同样照顾,更何况破奴军条例中有规定,不能丢弃在战场上的一个受伤或阵亡的兄弟。在凶险万分的战场即便是有战兵们保护女护兵也存在伤亡,他们会被漏网的突厥骑兵追杀,这些步行的女护兵很容易遭到敌方骑兵攻击。
这南方战场的仗是越打越混乱,胡明和齐衡两部人马将突厥骑兵分割为六个大块。其战法也相当简洁,骑兵将被割裂的突厥骑兵再次冲成更小的骑队,并将突厥骑兵逼入自己火铳军阵前。这是胡明临战独创的大刀切碎肉战法,他将齐衡部与自己利刃营混编,利刃营组成了十余支六百人火铳军阵,分布在战场各地。早前火铳军阵用覆盖射击战法已经将这支数万骑兵削去一大块,加上炮队弩炮开花弹打击已经把敌人打散。这时,利刃营和齐衡部骑兵按照千人哨为队,冲入敌人散阵之中。
拼杀中长矛入肉发出的“噗嗤!”闷响与战刀砍破骨肉“咔吧”声交替,呐喊声与受伤痛苦哀嚎汇聚组成了血色乐章。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炮队统领杨妹妹带着十余护卫一次次奔波于不同炮位,他将弩炮和火炮效力发挥到极致。为此,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特地下达命令,杨妹妹近身护卫不得少于一百人。随着南部战场交锋进入高潮,张平安期待的罗斯人火枪方阵也开始接近战场。在这里负责协调两支大军作战的千总参谋陈默然,到这个时候才发觉他上了胡明和刘冲两个都统领的圈套。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狡猾,而且是暗中相互算计对方,刘冲将亲兵营杜亮部放到其左翼防备胡明抢功,胡明则将五千斥候骑兵由南向西穿插,他要侧击正面进攻的突厥骑兵主阵。为此,刘冲加快了其进攻步伐,他用六千骑兵直接冲阵。对面突厥骑兵在遭到开花弹和火铳铅弹双重打击后,前面是宽达二里多血色尸体,其后方骑兵忍受不了这样伤亡开始向整个后方溃散。而徒步进入战场的罗斯方阵也放缓了脚步,他们用排枪数次对空警告射击,示意突厥骑兵不要靠近罗斯方阵。
而在北面进攻破奴军结合部突厥骑兵,根本就没有攻入辎重营拉出的箱车防线,他们刚刚进入炮队射程就遭到了杨威炮队覆盖性轰击。这支由大部族构成的进攻骑兵,其作战意志远逊于北部小部族骑兵,杨威弩炮开花弹只打了两轮,就打散了这路气势汹汹的骑兵大军。一直在指挥帅台观战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整张蜈蚣脸写满了沮丧二字,今天破奴军整体作战不利,他暗藏在胡明大营里的那支突破大军没敢乱动。最不相信鬼神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也有些怀疑今天是不是选择的打仗日子没对,他打仗不看黄历只注重战场态势和天气、地形因素。
张平安大致估算了一下,今日破奴军进攻右翼前出不过七八里,左翼和中部战场可以说也没占到大便宜。随着天色将晚张平安发出帅令:右翼陈铮大军就地驻防,左翼破奴军打扫完战场后回营休整。下达完军令的张平安在走下指挥台前对古新交代了一下,让古新坐镇中军大帐代行统帅权利,他自己则率一千近卫前往右翼集群巡视。
第九百五十五章狂风折巨木劲草柔克刚(二十一)()
晴空万里的兀秃刺草原在历经血腥后充满哀戚,乌云在狂风推动下遮蔽了天空,弥漫的雪花由小渐大。三天休整后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选择了在雪天发起再次进攻,他这个违反作战常规的策略令破奴军将领们大为吃惊。虽然大雪天气对敌人不利,也同样不利于破奴军进攻,只是张大帅的决断无人敢反驳。黑色的旌旗飘荡在白色荒野与阴暗乌云相互辉映,猎猎战旗下黑色军阵间杂点点红花,骑枪似林军阵齐整。破奴军黑色军阵中银色骷髅面甲发出阵阵寒光,人与马在肃杀寒风里喷出团团白色热气,将嗜杀地身影隐藏在迷雾深处。
由东南至西北长达数十里的战场上,破奴军分列数百个方阵,阵前斥候骑兵小队来回巡视这场将敌情通报给上官。破奴军右翼集群采用前轻后重布阵,得到加强的战车营六百辆战场分成了两个进攻箭阵,目标直指西南罗斯主阵。战车营不再平铺作战,他们将与鬼刀队混编每十辆战车后方都有一个百人队步兵配合作战。在鬼刀队身后是补充作战的骑马重甲步兵,他们更是细分为百人骑队,随时替换战斗中体力疲乏的兄弟。两个战车大阵间隔十里,每个战车阵里相隔六丈,以品字阵为基本阵型数十个小阵构成一个大阵。
在两个混编战车营后方各有六个千人骑兵方阵,这些骑兵不但可以护卫战车左右还能转化成火铳兵为战车提供近程防护。骑阵后方是北方集群杨威炮队八百弩炮箱车和二百门火炮构筑的远程火力支持,整装待发的炮手们正最后一次检查为驮马装具,并为箱车和炮架车轴上摸油脂。弩炮箱车和火炮都是由两匹驮马牵引,每一辆箱车、炮架都配备有备马。为给弩炮和火炮提供足够的开花弹,炮队还有一千五百辆弹药箱车随行,加上四百箱车的火箭弹这两个炮阵占据了方圆十五里的出击阵位。
而在炮队左右及后方,是一列列不规则排列千人骑兵方阵,阵前战兵营大旗和本部哨旗随风飘展,百人队旗与伍长背旗簇拥成云隐没在三丈骑枪林中。随着破奴军火铳发展骑枪这种武器虽然逐渐不受重视,却是骑兵们所喜爱的战场利器。在战时,骑兵转换成火铳步兵只需将带尖的枪尾插入泥土中,马缰栓在骑枪上他们即可心无旁骛地投入战斗,要追击敌人时上马拔出骑枪既能快速追击,这也造就了破奴军将士们对骑枪的一份情感。破奴军主帅张平安治军严苛,他不允许将士为随身武器加装任何装饰。
唯独张平安在骑枪上留出了一个特例,他默许各部将士为骑枪进行简朴外装。杀敌有功者可以在骑枪上捆扎一道麻绳,表示该将士斩杀敌军的贡献。这道口子一开,极大激发了破奴军将士们的荣誉感。有些多次参战的老兵甚至将骑枪整个枪杆缠满了麻绳,这些老兵骑枪简直就是一部功勋记录史。在两个主阵后方各有一个万人骑兵大方阵,他们将保护今天大军整个大后方。破奴军右翼集群的正北方有一个超大的骑兵军阵,这支大军以千人骑兵哨为小阵,组成了一个密集品字阵。该阵是由都统领张黎和许梁三万多骑兵构成,阵型中央是三百弩炮箱车和五百辆弹药箱车。他们将组成向西进攻大军,从突厥人外层寻找战役突破口。
中部阵线上的破奴军没有多少变化,主帅张平安将三万后备的孩儿兵调入阵线。孩儿兵们在老兵的带领下出营列阵,四十个千人叠阵拉出了九里长五里宽。左翼主将是破奴军参谋长古新,他带领胡明、刘冲、齐衡、杜叶河部在大营外三里列阵,亲兵营赵光明部、严诚部、杜亮部留守大营。破奴军统帅张平安让参谋长古新出任左翼主将也算是无奈之举,胡明和刘冲两个老兄弟个个都是战场人精,糊弄毛才刚长齐的陈默然可以说是毫无难度。那天在帅台观战的张平安一眼就看穿了这两人在战场上玩地鬼把戏,他不得不将古新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在左翼当主将。
在右翼有副帅陈铮,他压制那些悍将们倒是得心应手,至少北方集群中将领们没有人敢向陈铮叫板。今天破奴军还是采用右翼主攻战法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进攻阵型,这就是统帅张平安苦思良久做出的决策。今日,张平安叫人在高倍望远镜安放了一个带靠背的座椅,他主要观察敌人军阵的变化。张平安大约看了半个时辰,他那颗有些焦躁心灵得到了平复。罗斯联军今天布阵与前几天没有太大差别,外围还是突厥骑兵为主核心依旧是罗斯三十万主力。唯一的区别在于突厥人战意明显不如几天前,张平安看到突厥人战旗虽然依旧高悬却有些歪斜,已不是早前那般高傲。
而处于中心的罗斯军阵依山势列阵,一个雁翅阵似腾空高飞分外显眼。罗斯军阵采用密集空心方阵,每个翅膀由双层方阵组成,每个方阵大约有千人上下。该阵东窄西宽,正东朝向破奴军主阵方向有五个倒品字空心方阵,这五个方阵前三后二看上去颇为厚实。张平安在望远镜中还观察到,罗斯大营在雁翅阵后方,他估算主营离前线大阵约三里路程。其实张平安最担心的莫过于罗斯主力临战脱逃,只要罗斯主力还在这仗就有打下去的必要。他内心暗自算计了一下,田鹏主力最迟十日后到达安雀岭一带,罗斯主帅季久涅夫得到消息也在三日之后。
也就是说,破奴军与罗斯联军之间的决战必须在十日内有一个了结,打持久战破奴军不见得能占多大便宜。张平安之所以不想将战争时间拉长,主要还是气候因素。兀秃刺草原本就比平安城寒冷得多,汉人在平安城深冬一般都不太敢出门,这兀秃刺还在平安城北一千六七百里,这里的冬天普通人根本就待不住。早前破奴军探查该地时就注意到这个问题,张平安也怕破奴军在此冻伤损耗过大。田鹏山地部队抄罗斯联军后路的目的,也不外乎切断罗斯联军的粮道,在滴水成冰的兀秃刺草原没有了粮食人生存下去都非常困难。
其实,作为破奴军统帅的张平安,他最关注的东西莫过于罗斯人火炮。经过兀秃刺草原数次大战过后,罗斯联军残存的火炮不过三百门左右,要是算上北欧联军的火炮敌军火炮也不到五百门。然而,就是这些火炮对破奴军威胁最大,很自然引起了张平安高度重视。罗斯人火炮阵地很容易被张平安找到,因为罗斯人布阵的惯性思维将火炮置于威胁最大的地方,在雁翅阵北部大阵山地上张平安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七门火炮。受地形遮蔽视线影响,张平安在望远镜中并没有看到更多的火炮。
然而,张平安却能观察到位于山南一字排开的六百辆弹药马车,根据以往破奴军与罗斯联军作战经验,这么多马车带有篷布的马车至少对应三百门火炮或者更多。与之相对的是罗斯雁翅阵南面阵型弹药马车数量不过一百有余,这也就说明罗斯主帅季久涅夫判断破奴军主攻方向依旧是东北。就在张平安在望远镜前默记敌人阵型时,从战场西北传来一阵沉闷且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这是破奴军北方集群向主帅张平安请战号鸣,表示整个右翼军团做好一切进攻准备,等待张大帅出击的命令。
只是张平安的反应有些缓慢,他眼离望远镜站起身了左右巡视一番后对着身边的陈默然小声说道:“开始吧!”
这轻言细语过后,进攻号角在陈默然的令旗指挥下轰然响起,鼓声号炮声齐鸣,破奴军进攻战在帅台号令声中展开。随着都统领鲁得银一声高喝:“出击!”,左侧数百辆战车缓缓依次启动。战车营厚实战车缓慢加速,车轮碾压雪地发出轰鸣,它们攻击目标剑指五里外列阵的突厥骑兵。随队前进的鬼刀队战兵脚踏整齐的步伐,其独有且有些沉闷的“轰!轰!轰!”脚步声夺人心魄。“呜呜!呜呜呜!”十数号角手高扬牛角号,催促着大军出行。很快,战马马蹄之声压制住了号角声,似林骑枪随马起伏宛如狂风中飘荡的丛林。
前行战车车轮“嘎吱吱”碾压过突厥人遗留在战场上的尸体,发出清脆断骨之声,被寒冷冻得结实的尸骨让厚重战车左右摇晃,以至于露出半截身子观察行军路线的战车伍长不得不抓紧窗口扶手。领头的是战象营千总蒋一渠,他手举令旗不时调整进攻线路。千总蒋一渠是左翼所有战车的领头羊,他将为身后数百战车引路。穿越宽达半里的尸体障碍地带,蒋一渠下令全军向西南前进,他回首望了一眼渐渐隐没在风雪中的右翼,向自己战车下达了剪短引线抬高射角,对空打一发信号弹示意全军加速。破奴军主动出击进攻引发了突厥骑兵的反击,快被大雪覆盖成雪人的突厥骑兵向破奴军扑来,这支由五万骑兵组成的大军拉出一条长阵冲向破奴军阵型的右翼。
第九百五十六章狂风折巨木劲草柔克刚(二十二)()
似乎是几日前情景重现,突厥骑兵宽大的骑兵军阵又一次与破奴军战场阵展开近身搏杀。唯一不同的是,炮队统领杨威亲赴前线,他调动跟随战车作战的炮队率先轰击敌人骑兵军阵。或许是受到了张大帅严厉指责,杨威在弩炮使用上大胆了许多。层次分明的开花弹拖拽着青烟带着刺耳呼啸扑入敌阵,“轰轰!”爆炸声中伴随着高飞的肉体,将洁白雪花染成粉红。完成战场转向的破奴军战车,将一发发死亡开花弹送人突厥骑兵阵,远近肆虐的爆炸把敌人骑兵放倒在雪地里。
在风雪天中打仗对交战的双方都有极大影响,突厥人骑兵弓箭基本上是用不上了,打湿的弓弦让弓箭射程大为降低也使用不了几次,破奴军火铳射击也因为火铳前段受潮湿影响近一成打不响。突厥骑兵能突破开花弹封锁的人马不多,更多的进攻骑兵在遭受到炮火覆盖后选择了逃离战场,这就与几天前突厥骑兵死战不退形成了鲜明对比。副帅陈铮看到左翼战车在火炮配合下轻易地打退了突厥人进攻,随即右翼战车阵投入战场。此时,鲁得银率领的左翼战车前锋渐渐与拖后出发的右翼拉出了三里空档,成为了一个非常显眼的突出部。鲁得银亲自左翼指挥战象营战车出击,他在战车行进过程中不断调整着队形,将进攻战车锋线伸出五个箭阵。
在平原地带作战的将领很容易出现视线狭窄,而在远处高台上指挥作战的破奴军统帅张平安,却能把握战场全局动向。今天突厥人在北部作战表现,让张平安心里产生了严重忧虑。战场上任何反常现象都不是好事,张平安不相信突厥人才几天功夫就变得如此懦弱,在这种软弱的表象下面一定暗藏着阴谋。一直喜好玩计谋的张平安,自然也会将敌人统帅想象得和他一样狡猾阴险。他转头对身边的陈默然道:“孩子!今天搞不好右翼还会出幺蛾子,你派人向陈铮传话,把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