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令就是要断绝张平安驱虎吞狼的计谋。大明朝崇祯皇帝自杀殉国,这件事对卢象升本人的刺激相当大。遵循儒家传统的卢象升在破奴城宣慰使司二十多年,并没有完全被张平安所同化。他认为破奴军数次对战闯贼流寇,每次大胜后都有机会彻底斩草除根,可破奴军与流贼作战,每一次流寇首脑人物都会从狡诈的张大帅手中溜走。刚开始卢象升并未意识到其中蹊跷,毕竟明军也多次包围过闯贼也没抓住李自成。
跟在张平安身边时间久了,卢象升才从张大帅指挥打仗注重细节上发现了一丝端倪。卢象升发觉,张大帅在进行重大战役前一般都会用相当长的时间进行布局,张平安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只要张平安战前定下的作战方略,即便是在战役中出现过些许意外,最终的结局基本上不会有太多变化。卢象升认为,李自成在军事上和政治上能力远不如建奴皇帝皇太极,甚至比建奴睿亲王多尔衮都要差上许多。张大帅为打败建奴隐忍了十余年,最后抓住机会一战定乾坤消灭了女真一族。卢象升不相信历来漏算无遗的张平安,在破奴军在山海关打败大顺军后,沿途数次追杀败军都不能抓住李自成这个祸害。自打崇祯皇帝殉国之后,卢象升内心一直都有很深的怨气。忠君爱国的理念深入卢象升的骨髓,哪怕是崇祯皇帝多次要置卢象升死地,也被他视为皇帝身边奸臣所为。白骨营被张大帅调往归化,那时卢象升就预感到他为殉国的崇祯皇帝复仇的时机就要到了。
当副帅陈铮追击大顺军残兵败将之际,卢象升推测张大帅又在干驱虎吞狼那一套。大顺军流寇所到之处必定要劫掠当地富裕大户,破奴军则跟在流寇后方抢劫流寇所得。恶人大顺军来做,破奴军跟在流寇后方吃得满嘴流油。白骨营属于新成立的战兵营,其人马数量超过了甲等战兵营,由此也可以看出张大帅对白骨营的厚爱。卢象升带领的白骨营虽然兵强马壮,入关后要想彻底包围李自成在西安的老巢,确实还显得兵力不足。数年整训下来,卢象升也清楚白骨营战兵作战能力参差不齐,麾下各协行军速度也不一致,这也使得卢象升在谋划出击方略时很是头疼。白骨营要想困死李自成及其老营主力,就必须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断其退路。卢象升推测,大顺皇帝李自成善于逃跑,要想阻断李自成部南下西撤道路,就必须使用骑兵快速占领相应的要道。
李自成起家在陕西,并在陕西作战多年,卢象升最害怕李自成逃入商洛山区,这样一来破奴军要想在偌大的秦岭追踪残敌很是艰难。得益于张大帅的信任,卢象升在归化有任意调派蒙古人的权利。为此,卢象升下达军令调集在此的蒙古南北土默特汗部,为入关作战的白骨营大军运输粮草。战前,卢象升还特地跑到乌珠穆沁看望流放在此的王二木和李铁,并带去了自己写的几幅字,就这点小礼物把这二人感动的流泪。王二木和李铁在破奴城最怕的人是张平安,最尊重的人就数卢象升。特别是卢象升这个来破奴城最早的进士老爷,在围城战中为张大帅出谋划策打败了努尔哈赤和林丹汗,他们早就将卢象升当成了自己家人。王二木和李铁两个不大识字的大老粗,他们在收下卢象升的礼物后拍胸脯表示,白骨营入关作战缺少的银子他们哥俩全包圆。张平安的这两个叔叔这些年来被铜臭气熏陶得十分精明,破奴军打仗军饷粮草早就有定数,卢象升不远数百里来看望他们肯定缺钱了。
在破奴城张平安要是敢说财富第一,他的几个叔叔就敢说他们包了第二到第五的位置。别的不说,张大帅的四个叔叔在各族奴隶数量之和比张平安本人还要多。张平安能挣钱,但他挣来的钱一多半要花在金狼营和水师身上,而他的四个叔叔赚的钱一多半落入自己腰包里。现在可以这样说,王二木他们穷得只剩下银子了。卢象升仅仅用六幅自己写的字,就换来了上百万两的真金白银和一个承诺。王二木和李铁向卢象升承诺,他们可以将自己手中三千蒙古奴隶骑兵交给卢象升,还可以花银子雇佣蒙古乌珠穆沁汗部青壮随白骨营出征。当然了,王二木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卢象升抓捕的大顺军战俘将直接交由海商联盟,由海商联盟把这些误入歧途的汉人发配到北海行省做苦力赎罪。至此,卢象升花银子得到了四万蒙古骑兵,为白骨营围歼西安府的李自成奠定了基础。
当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向白骨营下达入关作战的帅令后,卢象升下令本部协统渠大胜和徐三奇分别带领六千骑兵,并配合四万蒙古骑兵出击乾州、兴平至蓝田一线,阻断大顺军南侧和西侧道路。破奴军前锋入关走的是归化桌子山一带,他们在二个月前就在此驻扎,向南通过数百里无人区域,直到安东中护卫才加快了脚步。卢象升算计精准,宁夏卫和平凉府在天启年破奴军与闯军大战过后就没有恢复生机。大顺军最近收缩军力在此荒凉地带没有驻军,这也使得入关后破奴军数万骑兵没有被西安府附近的大顺军察觉行踪。白骨营主将卢象升对前锋要求是一个快字,他命令前锋大军宁愿战马跑死也要控制住大顺军撤退道路。卢象升认为,大顺军不敢走北面,那样将与白骨营主力撞个正着。李自成同样不敢向东逃跑,毕竟山西地界已经成为破奴军的地盘。在山西除了有副帅陈铮带领的哈刺温行营十余万大军外,还有依附破奴军的明军吴三桂部和大同边军王朴部十六万人马。
为此,白骨营前锋骑兵舍弃了破奴军战马,选用蒙古马为坐骑。这是因为破奴军战马乃为西域宝马和蒙古马杂种马,身材高大短距离冲刺速度快,很适合战场作战环境。任何事物都有利有弊,破奴军战马在耐力上还是不如矮小的蒙古马。为了能堵截住大顺军,卢象升要求前锋骑兵必须在七日内连续急行军八百余里。远距离急行军破奴军战马跑废了也不是不行,关键是还需要可以继续作战。一场战役还没开打就跑废掉一万余匹战马,别说卢象升心痛张大帅也不会答应。在破奴军控制地域最不缺的就是蒙古马,即便是白骨营为作战跑废了张大帅也只是夸卢象升明事理。也就是六天功夫,破奴军白骨营前锋到达各自指定地域,控制了主要官道和进山通道。这人要是不懂得舍弃,最后将会付出血的代价,大顺皇帝李自成最近就成为了这样的人。以前闯军时期李自成凭借坚毅地性格,在官军包围时能舍弃脸面、金钱、甚至是一同作战的兄弟。
自从当了几天皇帝后,李自成是越来越小气什么东西都不想放弃。在得到凤翔府出现破奴军骑兵的消息,李自成并未惊慌失措。李自成认为陕西地界山势地貌他比破奴军要熟悉,大不了打点行装跑商洛山中躲几年。李自成快奔四十的人了只有一个女儿,他在京城皇宫内耕耘得到了三个怀孕的美女。这三个怀孕女人腹中胎儿可是他李自成心头肉,亲卫营费金部占领京城时,李自成的这三个女人很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大顺军败退的道路上,李自成最为挂念这三个怀孕的女人,他派出二千老营骑兵冒险到京城找她们。在前往西安的路上,大顺军缺少食物,李自成更是纵兵劫掠也要保证怀孕女人的吃食。现如今破奴军打上门来,李自成则首先要安排怀孕女人的出行安全。李自成也就耽误了五天,卢象升带领的白骨营主力出现在西安城北面。
第一千零二百二十五章猛虎出柙斗转星移改天换地(十七)()
盛夏京城炎热非常,破奴军主帅张平安身穿单薄纱衣,在华国公府后院大树下手拿长竹竿汗流浃背地粘知了。本在书房阅读卢象升文报的张平安,被窗外蝉鸣吵得静不下心来,心烦意乱间他找来竹竿满大院寻找蛛网往杆头绞蛛丝。随后,张平安跑到后院爬上大树将知了一只又一只粘下踩死。也就是小半个时辰之后,张平安暂时忘却了烦恼沉浸在这样小儿玩耍快乐之中。这时,破奴军参谋长古新手里拿着一叠军报进院,看到张平安玩得正开心,他轻轻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书房门槛上,兴趣盎然地看着张老大眯着眼睛找寻柳树上知了。看过卢象升上报的军报,古新很清楚张平安为何烦心。卢象升在军报中解释,白骨营中所谓蒙古骑兵乃是海商联盟奴隶,为的是帮助他们看守战争俘获的敌军。本来在文报中钻字眼是张平安的强项,熟悉文牍的卢象升钻起字眼来远比张平安还要厉害几分。
主帅张平安向破奴军各部下达的军令中有明确表述,不允许任何外族战兵参与到大明关内作战。可破奴城宣慰使司对战兵和奴隶有明文界定,各家奴隶没有正常人身份,他们的地位仅仅比牲口要高一点。破奴军中有外族战兵,民事衙门也按照相关规定发放粮饷,奴隶则是由破奴城各家主负责,要是这些奴隶死在战场,民事衙门会赔偿一定的银子,大战过后破奴军也不会为死亡奴隶收尸。可以这么说,破奴城宣慰使司地域内的奴隶是没有身份的牲口,在纸面上根本就不算是个人。卢象升就钻了这个文字上的空子,他把入关作战的蒙古人全算成了没有身份的奴隶,就这份文报把张平安气得没有脾气。更为关键的是,卢象升拉了一张连张平安都有所忌惮的虎皮“海商联盟”。张平安要是真想处罚卢象升,就势必连累他两个还处于流放境地的叔叔王二木和李铁。本来王二木和李铁两人该流放至冬天能冻掉鼻子的额斯热格草原,张平安网开一面用了私权将他们转移到比较温暖的乌珠穆沁草原。
就是这样减轻的处罚,张平安几个婶婶还不依不饶,这要是再给王二木和李铁罪上加罪,张平安今后的日子绝讨不到安宁。要处理这件事倒是可大可小,关键在于有人借题发挥为自己讨要好处。在破奴军中有头号滚刀肉之称的胡明,不知道怎么得到了卢象升违抗军令的消息,三天两头缠着张老大要想抢黄志东路军的差事。张平安不是没有给予胡明机会,在山海关战役时胡明就是前锋主将。没成想这个胡明抢军功的死性不改,他当时掌管着数支战兵营,好处却只留给自己的利刃营。对于胡明这种没有大局观的人,张平安自然不放心他出任一方主将。而且张平安知道胡明这滚刀肉本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老理,多次吵闹无外乎想达到自己出任东路军主将的目的。只是胡明抓的卢象升这个把柄虽然有些得罪人,却实实在在的给张平安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张平安一方面要保证他军令的严肃性,另一方面又不想对卢象升处罚过重形成连带伤害。不过这些难不倒老奸巨猾的张平安,因为卢象升正在前线打仗,他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个难题拖到战后解决。对付胡明这个滚刀肉,张平安的办法简单粗暴,他将胡明一顿暴打平息了此事。想清楚心事的张平安心情平静下来,他一回头看到坐在门槛上的古新,笑着说道:“你个小白脸真是清闲,有啥。”
张平安话没说完,就看到曲国政和许义安一脸阴沉前后脚地走进了后院。一看这个架势,张平安随手将手中竹竿往树下一丢,带着三人跨入书房。到了屋内张平安也没管其他人,端起书中上温差灌了个痛快。按照老规矩,四个人围在书桌前默默无语,曲国政率先开口说道:“老大,没想到这京城水深呢,内廷传出消息,皇上要暗中重开内厂。”
听完这个消息张平安并未吃惊,他转眼看了许义安一眼,示意许义安该说点什么。只见许义安点了点头说出了另外一件内廷隐秘:“新任内廷秉笔太监李雨村,有不确实的消息说他刚入宫时的师傅好像是肖长顺。”
皇帝朱慈烺要设内厂,张平安早已有所准备。毕竟锦衣卫和内廷东西厂,这三个衙门名声不好又太过敏感,不利于新朝的稳定。新皇帝朱慈烺想有自己的耳目不为奇怪,在外敌环视的情况下有朱慈烺想自保可以理解。张平安当然清楚朱慈烺成立内厂绝不是监视普通朝臣,而是防备他这个手握重兵的外藩。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许义安提到了肖长顺这个人令张平安头皮发炸。要说张平安最为忌惮的人非肖长顺莫属,从肖长顺出任崇祯皇帝智囊之后,破奴军两大谍报衙门没有一次能准确把握其动向。肖长顺每一次出手,都让破奴军一方损失惨重。先是在南京放跑了郑芝龙以及手下家眷,使得破奴军不能以此要挟郑芝龙为破奴军继续卖命。第二次派许显纯带着一帮刺客,在制戎城搞得连环刺杀,差点要了张平安的性命。
最后一次挑动武天兴和鲁得银两个老兄弟谋反,还撺掇儿子张尚德持手铳威逼父亲。肖长顺被抓捕后倒是爽快,把该说的全说了,反正他一个没有后代的太监也不怕牵连。处死肖长顺是张平安和张无忌这对师徒亲自下的手,张平安下令用烧化的铅水一点一点烫死这个祸害。张平安曾经有一句名言:内心有多怕,下手就多狠,由此能看出张平安内心对肖长顺的畏惧。宣统皇帝朱慈烺还是太子时,李雨村就在他身边伺候。各种机缘巧合,让李雨村这个十几岁的贴身内侍,在一年时间内当上了内廷最有实权的秉笔太监。开始张平安并没有将李雨村放在眼里,见着面还时不时耍笑般叫几声“春哥”打趣。当得知李雨村在内廷的师傅是肖长顺之后,张平安对李雨村快速晋升产生了怀疑,他不清楚李雨村爬得如此之快背后有没有肖长顺的因素。
曲国政和许义安各自禀报完自己衙门探听的谍报后默不作声,他们要留给张老大思考的时间。在张平安脑海里倒是有一个快速解决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毒杀李雨村以绝后患。只是破奴军现在南征在即,实战是抽不出精力再与宣统皇帝内斗,只是这个隐患不除将来必生后患。张平安开口问道:“这春哥掌管内厂,他手底下的人从哪里来?”
在京城地头上,情报处探查能力比侦缉处要强,曲国政略做思考回道:“自从皇上回京后,宫内太监和内侍基本上都被赶出大内。受流贼祸害的宫女大都被遣散,崇祯时期皇宫内有宫女、内侍三万多人,经过流贼数月荼毒,现今留在皇宫里的人不过二千之数。”
“我就奇怪了,这人都没了皇上设立内廷哪里来的人?”张平安还是清楚,前朝东厂、西厂番役(也称番子)一般可以从锦衣卫里调,但掌班、领班、司房这些职位也有内侍出任。一个厂卫最少也应该有四百至五百内侍在里面,加之内廷十三衙门还需大量人手,这没卵子的内侍可不容易凑齐。在兵荒马乱的年景,是有不少人为填饱肚子自宫,可一时半会儿到哪里去找这么多没卵子的人。
“老大,其他地方找没卵子的人不好找,在京城凑万把白无名(作者注:白无名其实就是自己私下割了卵蛋,却没有办法入宫的人。)跟玩儿似的。城外白云观和南城这种人可不少,崇祯十七年京城外白无名达到五万多人。这不,刚刚从大内传出要招内侍,也就半天功夫东华门外就排起了长龙。”许义安的回答算是解答了张平安心中疑问。
“哦,是这样啊!看样子你们都没啥准备,咱们得想办法把自己人安插进去。侦缉处和情报处各干各活儿,回头我把小狮王谢逊调到京城居中协调。古新下个条子,在华国公府给审核组找个地方办事。咱们入关后事情不少,这京城地界就由情报处为主,江南则由侦缉处统管。这个,这个董和亮不是在崇明吗,这次征夷行营进攻扬州就由他打前锋。老子看这滚刀肉皮痒得厉害,有他这个地头蛇带路绝错不了。”张平安天马行空般布置差事,要不是熟悉他脾气的老兄弟,一般人还真跟不上他的思路。
聊完京城正事,张平安开始向古新口述对卢象升违抗军令的处罚。前往陕西的破奴军中,天雄营督察总管杜小山可是他张平安的铁杆心腹,有着军中黑脸包公的美誉。张平安让参谋部下达处罚军令,卢象升违抗军令斩立决!张平安这句话一出,把三人吓得冒汗。他们都不敢帮卢象升求情,熟悉张平安本性的三个将领静听张老大大喘气后要放什么屁。果然,张平安以当前战事未明还需卢象升坐镇指挥,砍头一事等战后清算。不过阵前挨打是少不了,至于说关蛇窟那是铁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张老大这是卢象升的一条性命得以保留。
第一千零二百二十六章猛虎出柙斗转星移改天换地(十八)()
天干气躁的西安城外狼烟四起,红色与黑色人流覆盖广袤关中平原形成朵朵斑块。凄厉的牛角号惊飞鸦雀,沉闷战鼓声令人心惊肉跳。战旗似海,长矛如林,战马嘶鸣中隐隐传来马蹄卷起的惊雷。高大的西安城墙冒起滚滚黑云,大顺军战兵在军官的催促下正将箭矢一捆一捆地搬上城墙。城内寺庙和大户人家的房屋被拆毁,巨石地基和粗大的木梁变成守城武器,门板被大顺军改造成守城用具马面,每一个垛口都摆放着粗壮的撞杆。沿着城墙整齐码放一口口铁锅,铁锅下柴火已经点燃,锅前数口大缸中装满黄色粪水,滚开的金汁散发出阵阵恶臭弥漫令人作呕。大顺军战旗飘扬,旗手用绳索把旗帜固定于墙垛;弓箭手挂上弓弦张弓检查,守军擦拭盾牌,磨刀石前排满前来磨刀军卒。军官手持木棍来往巡视,时不时抽打犯错士卒。城墙之下密集的鹿角尖头朝外,预示着进攻一方通过这里将付出血的代价。西安城外护城河早已干渴,板结开裂的河床诉说它曾经水草丰盈。
守城的大顺军深知对面破奴军作战凶狠,围困孤城没有退路的大顺军,打算以命相搏捍卫他们最后的尊严。城外备战的破奴军首先是要在城门外险要之地扎下稳固营盘,防备城内大顺军可能出现的反扑。因此,他们在城门外二里先修建一道齐胸高三尺厚土袋护墙,这道护墙长约百丈,两头修建三个紧紧相通半月形军寨。护墙后配以弩炮梅花阵,存放弹药的临时库房外附厚实土袋,即便是大顺军从城墙上发射实弹击中这个库房,也不会造成弹药殉爆。二里半之外弩炮刚刚能达到无顺风时最大射程,破奴军弩炮炮手正向城墙发射实弹进行定位。在主阵前六十丈还有一道三尺高护墙,这道护墙每一段只有十来丈长,它们将为弩炮箱车提供保护。西安城门众多,每一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