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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黑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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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平安他们进展的很顺利,在张平安挨个挑断鞑子的手筋后,一个个给拖了出来,拖出一个就绑好一个,张平安再挑断他们的脚筋,并细致地包扎好。

    张平安做好五台手术后,开始用木棍探测雪地里的遇难者,还好他们埋得都不是很深,他们又救起三个因缺氧昏过去的女真鞑子,张平安同样细心地为他们进行手术。随后又挖出两个鞑子的尸体,张平安摇了摇头,放弃了最后的救援行动。

    张平安开始还很奇怪,为什么他能看得这么清楚。抬头望天,雪停了,空中月亮露出肥东东的半张笑脸;

    张平安对着月亮笑喊:“这次表现不错!下次继续。嫦娥姐姐,过个八、九十年我再去看你!”

    “大哥,你认识嫦娥姐姐?”

    张平安为了放松紧张的心情开始胡吹起来:“认识谁?哦,我当然认识,我上次去他家串门,她没在家,据她家宠物小白兔说:她感觉太寂寞了,她就到酒吧泡高富帅去了。暗恋他的门房吴刚大叔,还在屋里哭呢!”

    “哦,大哥,啥叫高富帅,啥叫暗恋啊?”

    “你只要跟我混,过几年你就是高富帅!暗恋就是,你个毛都没长的小屁孩,嗨嗨嗨你这是干嘛?”

    就看见鲁得银拿起小刀走向一个鞑子,女真鞑子眼中露出惊恐的目光。“我要看看毛到底长在哪儿?”

    “你给我回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看到鲁得银愤愤不甘的眼神,张平安就当没看见。

    他们走到第二伏击现场,连鲁得银也笑了,看见负责牵马的女真鞑子,让马趴在地上,正努力滚上马背,由于双手脱臼,还断了一条腿,不知道他试了多少次,马的四周雪地都是压痕。

    张平安他们借着月光定神一看,这个鞑子他们都认识,就是上次拿绳套,准备套小女孩的那个鞑子。张平安找了块大石头,静静走到他身边,费力举起石头对准他唯一的好脚,狠狠地砸了下去。张平安听见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还不放心,又对他的双手进行断筋手术。张平安觉得这个鞑子还是有本事的,因为在他身边聚集了六匹马,张平安骑光背马不行,只有在鲁得银上马后,找了块大石头垫脚骑坐在鲁得银身后。

    张平安在马上对鲁得银道:“我回想了一下整个战斗,追我们的有十九个,活的有九个,一会儿再看看前面的那个是死是活。刚才我在第二伏击点看到三个无头尸体,明天再来找头颅。看家的两个,应该不是战兵,估计是杂兵,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和他们比力气,我们不行!他们和我们比智力他们不行!他们要是在院子中就用弩箭射,要是在屋里,你就用女真话喊:快去救人!用手捂着嘴喊。把他们引到院内,我们再用弩箭射他们。”鲁得银点点头表示明白。

第十三章血色院落() 
在第一伏击点,他们看见头埋在雪里的女真鞑子,张平安和鲁得银在他的身边停留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张平安拍拍鲁得银的背,鲁得银默契地向小院走去。

    月光含羞地对着他们,抛着媚眼。看来又要下雪了。他们来到小院西侧向鞑子射出第一箭的石头上,这次他们没有隐藏。上好弩箭,仔细观察,院内没看见鞑子,张平安用肩碰了碰鲁得银,鲁得银左手捂嘴用女真话高喊:“快去救人!”

    张平安摇了摇头,声音太稚嫩。这倒是给女真鞑子提了个醒。稍有战场经验的鞑子都不会上当。不过张平安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因为他看见北屋东头通向后院的过道,闪出一道亮光。张平安小声喊道:“注意!准备!向左偏三寸,听我口令,你前我后。射!”

    鲁得银对张平安口令理解有误,他们同时射中后出来的鞑子,看来看家的鞑子,是对追击的女真鞑子很有信心。被他们射翻的鞑子手里还拿着喂牲口的簸箕。第一个拿火把的鞑子吓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就听见哧的一声火把灭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他朝西屋爬去,由于惊慌,他在向西屋爬的过程中摔了一跤,张平安借着月光看到,鞑子摸到中间的房门,却没有进去,转身向北面的门摸了过去,张平安轻笑:“没问题了!你上弩箭警戒;我拿木矛。”

    张平安推开半掩着的院门,和鲁得银一起走了进去。看到鲁得银紧张的神情笑道:“鞑子现在是睁眼瞎!就是他有夜盲症!我们不急,在院内等他出来。”果然鞑子双手握刀,从屋里出来,缓慢地如螃蟹横着滑步。

    张平安笑吼:“听我口令!射腿!”鞑子的刀掉了,痛苦地捂住受伤的右腿;“再来!射左腿!”这下鞑子坐在地上哀嚎,嘴里用女真话不停地喊着什么。

    张平安喊道:“让他闭嘴,不然割掉舌头!”鲁得银如实地用女真话喊了一句,世界终于清静了。

    这时张平安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院子内的大明男子,还有八个活的。张平安对鲁得银指了指黑衣汉子努努嘴,鲁得银点点头用小刀割开他身上的绳索。这个高大的汉子脸色苍白,稍微活动活动手脚,给张平安、鲁得银磕了个头,就准备解开旁边人的绳索。就听见张平安怒吼:“得银,警戒!对准他,敢动就射死他!”

    鲁得银看见张平安用手指着黑衣汉子,虽然不理解,但他还是坚决执行了张平安的指令。

    张平安踱步来到北屋台阶上坐下,给鲁得银招招手示意站在他身后。张平安对着黑衣汉子说道:“姓名?家住何处?因何被关押到此?”

    “回小英雄的话!我叫陈挣,是刘总兵的家丁,萨尔浒兵败后逃回威远堡家中,后威远堡被大金攻破后,和家人一起被俘。因不堪女真人虐待,因而带家人想跑回大明,路上被蒙古人抓住,因是女真人的逃奴,这次被蒙古人让女真人的使者带回大金。他和我以前都是刘总兵的家丁,而且家都在威远堡。”张平安看着陈挣双目死灰的眼光,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灰衣汉子双膝挪动跪步向前:“小英雄!我是宁远王齐王守备的家丁王汉,多谢各位英雄的搭救。请各位英雄和我一起到宁远,王守备必会重金酬谢各位!”看着他不住转动的眼球,游离的眼神;张平安笑了,这种人是典型的小人,是喂不饱的狼,张平安前世可没少吃亏。

    这时鲁得银自豪地插话:“没其他人了,就我们两!”

    张平安大怒,把底都撂在这儿了!一指台阶下平静说道:“鲁得银,你站这儿!”鲁得银这时才明白说错话了。低头走到台阶下,不过他的弩箭还是对准陈挣,张平安这才满意地微微点头。

    王汉这时又马上变脸:“失敬!失敬!两位小英雄胆略过人,给两位小英雄禀告件事,刚刚有三十几个女真白摆牙喇和红摆牙喇去追马匪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请二位把我们给放了!我们向东吸引鞑子,掩护二位朝南跑。鞑子的东西您二位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给我们留点汤喝就行!”

    张平安看到鲁得银又要插话,马上打断:“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插话,你要再插嘴就给老子滚!”看见张平安真的怒了,鲁得银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箭给射出去。

    张平安转过头,一脸微笑:“让王大叔见笑了!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还有谁和你想的一样。”王汉向旁边怒了努嘴,张平安笑意更浓了,但看到其他人对王汉鄙视的表情,张平安微笑着拿刀,像要给王汉割开绳索,就听得陈挣的同伴高声骂道:“王汉!你个不是人的东西!人家好意来救我们,你们却哄骗人家”

    张平安压手制止了陈挣同伴的骂声:“这位大哥,你先不急,我跟王汉他们有话说。”

    张平安笑着对王汉道:“女真鞑子真的有三十多人?”看到王汉使劲点头,张平安轻轻一笑:“王汉,你觉不觉得我傻!”

    鲁得银突然又是一哆嗦。因为张平安在给鞑子挑断手筋、脚筋时就是这种表情。王汉摇摇头:“小英雄不要听李晨的挑拨”

    张平安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平静地说道:“你觉得我这么悠闲的和你聊天,我会怕鞑子回来?往南跑是去送死,我会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有十九个鞑子,有九个活的被老子挑断手筋、脚筋,其他的,正在向阎王爷告我的状!你觉得我辛辛苦苦灭了鞑子,东西还要分给你一份?刚才你一开口时我就想灭了你,我让你活到现在,主要是让你帮我带个话!”

    王汉似呼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好汉!你说带什么话,不管是天涯海角我一定带到,我对天发誓”

    张平安再次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没这么麻烦,你一会儿就能带到!你去跟牛头、马面还有判官老爷说:我张平安过得很好!就不麻烦他们惦记了!以后对我好一点,我就不找他们麻烦了,你记住了吗?”

    张平安不等话落,对准他的颈动脉就是一刀,鲜血混杂着雪花,洒向目瞪口呆的明人俘虏。张平安笑着走向王汉的同伴道:“要不是刚才我看到你眼神中还有一丝人性,你也和王汉一样带话去了,念在刚才你被石头砸中的微功,这次就饶你一次,记住!没有下一次!”

    张平安这时挑断六个人的绳索道:“都起来吧!活动活动筋骨。”

第十四章血性是骂出来的() 
张平安用手指了指陈挣:“你过来!”陈挣木然的走到张平安跟前,张平安一声怒喝:“你给我跪下!”陈挣眼中带走一丝羞怒跪在张平安面前,看到他羞怒的眼神,张平安暗喜;

    张平安大声道:“陈挣!你知道我为何要救你们?是我昨天看到你儿子!陈挣啊!你有一个有血性的好儿子!他这么小都知道要反抗女真鞑子,他知道用反抗来表达他的愤怒!你呢?你居然连鞑子两字都说不出口!我呸!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为人父,为人夫的汉子吗?我草!本来我和鲁得银昨天不打算救你们了,我们看到你儿子的惨状,我们两个半大的孩子就敢举刀和鞑子拼命!你;还有你们都是废物!”

    张平安用手对着院内还在活动筋骨的明人划了一圈:“想保命当奴隶的给我滚!想堂堂正正做人的站在鲁得银身后,我带你们杀鞑子,不管是女真鞑子还是蒙古鞑子,就是死,你们也是人,而不是狗!”

    鲁得银骄傲地挺起胸,看到六个人在李晨带头下一个一个地站在鲁得银的身后。陈挣突然放声大哭,高大的身躯对着张平安猛然跪下,磕了三个头,血水从额头流进眼里,混杂着泪水,用嘶哑的声音呐喊:“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谢谢小英雄给我指点,我发誓!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跟着小英雄一起做人、杀鞑子!”

    张平安这时才有了一点成就感,终于有了一群有实力的保镖了,这才是带头大哥嘛,不过张平安此时表面还是很沉稳,很自然开始用大哥的身份吩咐新来的小弟:“你们去看看还有什么人?得银,你去找些吃的、衣服,还有兵器发给大家,顺便看看鞑子留了些什么东西。陈挣、李晨你们找把铁锹,锄头跟我走!”张平安又走到鲁得银跟前耳语几句;鲁得银奇怪地点点头。

    陈挣和李晨跟随张平安来到后院院墙外。陈挣立即明白张平安要干什么。张平安和李晨都没有打搅他,陈挣很快就找到他老婆、孩子的尸体。张平安默默地和李晨一起,帮陈挣埋好他老婆孩子。并把其他几个也都仔细埋好。

    回到小院,张平安指了指还倦在西屋前的鞑子说:“谁来?”张平安见七个人都拿起了刀,张平安挥手指着眼角还肿着的汉子:“你叫什么?”

    “武天兴!小英雄”

    “记住!以后不要叫我小英雄,你们要叫我首长!”张平安开始犯官瘾了。“大哥,啥叫首长?”鲁得银一脸茫然的问道。

    “首长就是所有的首领的长官。我们以后肯定要壮大,你们以后都当首领,我就是你们的长官。所以简称首长。”人虽然没几个,可张平安已经开始封官许愿了。

    张平安接着道:“武天兴,这个归你了,记住不要手软!”随即看向鲁得银,他们之间已经默契的不用说话。

    就听鲁得银说:“大哥,有八个小孩,十一个大姐、大嫂,粮食很多没细数,其他的还没清点。”

    “我知道了,得银、武天兴你们留下看家,清点物品、打包把能带走的都带走;李晨、陈挣和其他人去给马上鞍,我们去打扫战场!我们回来后准备明早出发!”说完手里接过鲁得银递过来的小包袱。

    夜色苍茫,月色朦胧。或许是看到了希望,他们一改在小院里的颓废,麻木的脸庞有了一丝生气,张平安是给了他们希望,同时也把死亡带给他们;

    张平安给今晚的行动暗自取名“投名状”,张平安前世看过电影“投名状”后,知道兄弟靠不住,所以现在就不用把他们当兄弟;

    张平安知道用鲜血凝结的利益,永远比用鲜血凝结的友谊牢靠!(中国和朝鲜、越南就是用鲜血凝结的友谊。美国和英国、欧洲就是用鲜血凝结的利益。)

    一路上张平安一张婆婆嘴开始探查起着每个“保镖”的底,要说张平安观察人的本领还是相当有水平的,他的底蕴来自他前世的职业,又做了十几年的领导,接触的人,上至国家领导,下到小偷、小摸、杀人犯;

    只听他对着两个年级差不多大的两人道:“这两位兄弟气度不凡!而且配合默契我要是看得不错的话,定是一家人。两位怎么称呼?”

    看到他们张着嘴呲着牙,露出和鲁得银一样崇拜的眼神,张平安暗笑:“小样!我听见你叫他哥!”

    只见穿蓝袍个子稍矮古铜色皮肤的汉子叹服道:“首长真神了,他是我弟黄伟,我叫黄志。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到现在对张平安并不是完全信服,特别是一个小屁孩来当老大,心里还是有抵触的。张平安只笑着点头,并不答话转头对一个国字脸络腮胡,黑袍汉子赞道:“这两位兄弟,定是边军夜不收出身!怎么称呼?”

    “首长,神人也!我叫张黎,他叫胡明。”

    “好一个黎、明果真是夜不收的好汉!”张平安大声赞道;

    心中暗自得意:“大明官军有几个好鸟!最强的就是家丁和夜不收;黎、明两一看就是老兵,年轻而有朝气的脸上有箭伤、虎口有老茧,这两小子还在老子面前显摆,一个不踩马蹬单手上马、一个双手借力从马屁股直接跳上马鞍,人生得意须谨慎!底儿都掉到老子眼里了;老子进院就知道,不是有本事的,根本不敢逃。看看李铁、王二木他们,布日古德和裘五深不在家,绿毛龟趴在床,不但不敢跑,还帮着不让其他人跑;要不是有王汉这只出头鸟,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这帮老兵痞!今晚要不拿手段镇住他们,人心就散了,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第十五章血腥荒原(上)() 
张平安神气地带着一帮新收老弟,他们走到离第一伏击点还有二十丈时,张平安竖起右手:“下马,牵马缓步前行!注意脚下陷马坑!张黎砍下前方鞑子首级!二十丈后大家跟我再上马。”

    张黎这时开始收起轻视之心,他是行伍出身,知道陷马坑的厉害。看到只有一个鞑子时,轻轻地摇了摇头。张平安知道理论和实际还是有差距滴。

    到第二伏击点时,张平安再次举起右手,看到大家整齐地勒住马,张平安知道现在他开始真正有话语权了。

    张平安命令:“陈挣,看见三丈外断叉的大树了吗?”

    看到陈挣点头,张平安再次命令道:“把断了的弓弦收集起来,隔三丈有一道;张黎、胡明去找鞑子首级!其他人下马!”

    张平安他们过了第二伏击点还不到十丈,看到被他砸断腿的鞑子正背靠在石头上;看见张平安他们过来,他虽然伤的很重,却努力挺起胸膛,眼中没有害怕,没有退缩!虎死不倒威,这成语他今天算是真正理解了。看来就得拿他立威了!

    陈挣他们拔出马刀,却没一人上前。对于这种作战意志顽强的敌人,不彻底打消他的抵抗意志,会对军心产生极其负面的影响。张平安笑着摇了摇手,很轻松道:“把刀收起来,没出息!老子废他时没费多大力。”

    然后故意走到鞑子跟前,转身面对对李晨:“把这几匹马牵走!”就听见李晨一声惋惜:“多好的战马啊,可惜前腿断了!”

    张平安坏笑着:“没事儿!它还有用。我们办完事再把它宰了,嗯,这马肉一定好吃!你们谁会女真话?”

    “我会!”张黎抢先答道。

    “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看得出他是爱马之人,我一会儿用这废马好好的伺候他。”

    张黎用女真话开始问他。这个坚强的女真汉子,一声不吭两眼恶狠狠地瞪着张黎,张黎被他的目光逼退。

    张平安这时走过来,微笑着轻轻推开张黎:“我说一句你就用女真话翻一句。如实翻,不要少了一句!”

    又招招手让胡明过来:“你做夜不收,不用刀、箭怎么杀俘虏?”

    “吊死、掐死、狠点用马拖死!”

    “给你这匹废马你会怎么办?”

    胡明挠挠凌乱的长发:“把他用马拖死!可首长,这马腿废了,跑不起来,雪地里根本拖不死!”

    “其实很简单!在马屁股上划一刀,再在刀口上撒把盐,这马儿就会有多快跑多快!记得把他的衣服把趴干净,在他的小鸟上绑根绳,固定在这石头上,他不是喜欢这石头吗,也给石头留个念想!我现在不想听他说什么了,黄伟、黄志去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看到黄家两兄弟没动静,张平安举鞭就骂:“你们要是不敢动手,我就把你两给舌头给割了!”

    在张黎如实的翻译中,女真鞑子的眼中恐惧绝望地看着张平安,就好像看见地狱中奔出的恶魔。

    张平安借着微弱的晨曦,看到他的老弟们,虽然一个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却很忠实的执行了他的指令。

    张平安默默地从鲁得银给他准备的包袱里抓了把盐,递给陈挣。陈挣动作很快,瞬间完成任务。马在巨大的疼痛中失去方向感,只跑出五丈就一头撞向崖壁;鞑子的鸟头飞了,还带出部分鸟身,仅仅一息鞑子就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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