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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手铳准确击伤谢雄的左肩,击碎了他的肩胛骨。巨大的冲击力把谢雄推到墙上,飞溅出一朵血花。
就在张平安丢下打空的手铳,又从书桌里摸出两把手铳时,谢雄大叫一声。右手拔出战刀,飞步扑向张平安,朝张平安头顶砍下。倒地意识逐渐模糊的朱茵,在她生命最后的关头,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了谢雄的小腿。
谢雄被朱茵这一阻挡,砍向张平安的刀,往后收了半尺。就是这半尺的偏差,谢雄的刀尖从张平安左脸划下,把他的左脸划出四寸长半寸深的刀口,刀划下后直接砍入已经被张平安抬起的桌板厚实的松木中。张平安在中刀后,射出了子弹,击断了谢雄的右手臂。
听见火铳声响的郝一刀,冲进门后,就看到谢雄倒地后还想站起身形。没来得急拔刀的他一个扫堂腿,再次把谢雄铲翻在地。右脚一发力,踩断了谢雄握刀的手臂。
他的手刚要拔刀,就听满脸流血的跌坐在椅子上的张平安大叫:“留活口!”
郝一刀连跺两脚,咔嚓两声,踩断了谢雄的大腿骨。这时他心有余悸地朝张大帅看去,张平安此时不管脸上的疼痛,快步冲到朱茵身边。
他小心地搬过朱茵的头,看着朱茵苍白的面色,已经没有了呼吸。被小刀插瞎的左眼,喷溅着鲜血另一把刀身没至刀柄。朱茵完好的右眼圆睁,瞳孔已经放大,他手摸朱茵的颈动脉,也没有了心跳。
楼下作战室也是乱成一团,在张平安书房火铳声响起后,正在跟古新讲解情报的山地部队把总牛双,立刻被七八个小参谋抱头、抱脚控制住。
张平安想掰开朱茵抱住谢雄小腿的手,哪知她抱得如此之紧,根本就搬不开。就在他抱住朱茵的尸体,失声痛哭时。古新带着警卫亲兵,贾有福带着急救药箱,都一窝蜂地冲进书房。
熟悉书房环境的古新一看现场情景,就明白朱茵用她的身体,为张平安挡住必杀小刀。贾有福进门后先是查看张平安的伤情,哪知张平安对他用手指了指朱茵,意思是查看朱茵是否还有救没。
贾有福流着泪给朱茵把脉,然后对着张平安痛苦地摇了摇头。他让人把张大帅扶到桌子上,递给张平安一卷干净的纱布,示意他咬住。开始为张平安清洗伤口后,进行伤口缝合手术。张平安牙关紧咬,在缝合伤口的过程中,他听见了几声脆响。
他的眼泪再次流出,他知道这几声脆响是郝一刀为掰开朱茵紧抱谢雄的腿,掰断了朱茵的手指骨。他用眼角的余光朝朱茵的方向看去,太多的人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往上看,挂在门梁上卢象升给他写的警句“制怒”二字,让他清醒不少。
张平安眼神顿时变得坚毅起。正为他缝合伤口的贾有福,注意到张大帅眼神的变化,他刚感慨张大帅这么快就走出刺杀的阴影时。就发现张平安的眼神越来越阴鸷,他知道这事对张大帅刺激很大,大帅阴冷的眼神告诉他,他的报复将是尸山血海。
古新紧急安排着屋里的一切,清理现场,指挥曲国政押走谢雄,驱赶无关人员离开现场。古新猜想,这场针对杀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的刺杀行动,应该是破奴军山地部队出了问题。
而且,山地部队有人投降了女真鞑子。要不然,这两个刺客不会通过黄伟驻守的镇奴城督察及情报处相关审查。特别是白山指挥所审核组,留有所有破奴军军官姓名及其履历。他们能通过审查,就很能说明问题。
古新还猜想,以张大帅的性格,不从这两个俘虏的嘴里掏点东西出来,就不是张大帅了。他知道这两个人要是叛徒的话,他们的家人一定会被株连。
他看着被抬出去的朱茵,古新打心底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要不是朱茵用生命保护张大帅,张平安今天肯定难逃一劫。张大帅死了,破奴军也将不复存在。破奴城的百姓,就将沦为奴隶。
这个朱茵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整个破奴军的大恩人。今后,谁要是敢说朱茵的半点坏话,他(她)将是整个破奴军的敌人。
处理好伤口的张平安,推开前来问候的众人,他眼望古新。古新读懂了他内心的想法,张大帅是要去看死去的朱茵。古新没说话,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张平安来到指挥所最底层,冰冷的房间内烛光摇曳,张平安静静地陪在朱茵身旁。他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这个深爱他的女人。他觉得很对不起朱茵,同时又觉得自己很卑鄙,用一个虚无的名分,要了朱茵的命。
他对朱茵并没有像对吕如歌那样的感情投入,最初他只是看中朱茵丰满的身材很符合他的审美眼光。给朱茵名分的想法,是他犯错后一种补偿。
昏暗的烛光下,张平安轻轻地用布,为朱茵擦洗着脸。一边对着她小声说着道歉的话。他用随身锋利的小刀,割下朱茵头上一缕青丝,小心地用布包好,放在最贴身的怀里。
第二零五章百万围攻乱(三)()
两个时辰后,张平安坚定地站了起来。他还有使命要完成,他要为他失去的女人复仇。从这一刻起,张平安暗下决心。要是他带领破奴军打败女真老奴,他发誓:不放过一个女真俘虏,更不会让一个明奸留存于世。他要用敌人的血肉,祭奠用生命保护他的朱茵。
头缠白色绷带,面色阴沉的张平安,穿过城堡底层幽暗的回廊,慢步走回作战室。或许因为受伤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大家看到一脸平静的张大帅,走到楼上天井,默默地往下看着地图沙盘。古新和曲国政有些担心地走到他身后,想劝解安慰张平安,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没想到张平安到先说话了。
“国政,这两个奸细不能让他们死了。你让贾有福给谢雄疗伤,断腿不要接了。特别是要把铅弹取出来,他不能就这样死了。我有话要问他们。”
“是,大帅!要把他们家人抓起来吗?”
“不急,这个谢雄可能是假冒的,咱们不能冤枉破奴军将士家人。只需监视即可!那个牛双是假冒的吗?”
曲国政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骂道:“牛双是真货!这个叛徒,大帅对他恩重如山,真不知道他为啥要叛变。”
听完曲国政的讲述,张平安面色一沉:“你拿我的金牌,把他们一家都抓来,咱不搞株连九族,株连三族还是必须的。”
张平安见大厅这里不是谈机密的地方,带着他们二人,走进书房。他走到门口时,没看到朱茵的书桌,顿时皱起了眉。他知道大家这么做是为他好,是怕他睹物伤情。
因此,他对着满脸愧疚的郝一刀,拍拍他的后背,然后一声轻叹:“一刀,把朱茵的书桌搬回来。给我留个念想。以后不管我在什么地方办公,都给朱茵留个桌子。”
郝一刀扭头就走,从隔壁屋里搬出了朱茵的桌子。张平安他们进门后,关上房门。他指着地图,对他们谈了他遇刺后,女真大军即将展开行动的看法。
“狗日的老奴,居然敢搞斩首!老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国政,这两刺客要分别对待。谢雄好吃好喝养伤。至于牛双,你安排人二个时辰一轮换,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准他睡觉。千万别动刑!”
尽管曲国政不是很明白张大帅的真实想法,因为从张大帅的性格来看,他不搞血腥报复,就不是张大帅。但他还是坚定地点头:“是,大帅!”
张平安转脸对着古新:“老奴今天搞的这个行动,很厉害啊!今天要不是朱茵,我。算了,说正事吧!今晚,你传我的命令。明天起,全军一级战备。张通部抽调一千战兵,支援白山指挥所。”
说完张平安拿着炭笔,对着白山防御地图辅阵地的位置,画了个大圈。“今晚,把指挥所内十五岁以上的孩儿兵,派三千人全部带上火铳,分别去二个辅阵地。专门为战兵装填弹药。动静搞大点,让女真人知道,白山指挥阵地出大事了!”
古新用记事本赶紧记下,就见张平安笔又指向地图:“山地部队有旗语手,为保密起见,暂时停用旗语。从今晚起,口令半天一换。”
说着张平安连点镇奴城、定奴城、进攻集团主力营地几个点。“定奴城张黎部;镇奴城黄伟、许梁部;主营地李晨部、胡明部、黄志部、张通部、许镇部;按战前推演布置,先顶住女真联军的进攻,待女真部队进攻乏力时反攻。记住,千万按战前预案出击,主力部队尽量不动,别把底都给漏了!”
古新记录完后,指着地图上鲁德银部队的位置问:“大帅,得银部队不参与行动?”
“对,得银的战车营不准动!黄志部最好也不要动,但得银他统领下的严诚和赵光明部可以参与行动。就让得银指挥他们。还有,就是明天一早,就把传令兵一起派出去,要让女真斥候看到。让他们去猜,咱们出什么大事了。”
说完他的战役构想后,张平安一脸疲惫地,把古新和曲国政赶出了房间。他则拖着沉重的身体,朝卧室走去。他紧闭门窗,趴在行军床上,用被子捂住头,掏出装有朱茵青丝的小包,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尽管张平安用被子盖住了头,但他的嘶声裂肺痛哭声还是让门口的郝一刀听到。他赶忙关上房门,生怕被别人听见,破坏大帅的高大形象。
破奴军白山指挥所一系列反常举动,被女真斥候侦查到。各种消息迅速汇集到努尔哈赤帅帐。
。。。。。。。。。。。。。
令张平安疑惑的是,接连三天,对面的女真大营都没有太大的动静。这下他心里开始不安,被焦躁的情绪笼罩。按常理,女真老奴派刺客刺杀他这个破奴军主帅后。就应该一鼓作气派大军荡平白山指挥所,破坏掉破奴军的指挥中枢,进而彻底打败破奴军。
然而老奴没这样做,就说明他有新的军事布置。张平安越想就越不踏实,他赶紧叫古新拿来一个月内,情报处以及各营斥候情报汇总。在他书房仔细翻阅起来。
张平安用二个时辰粗粗地看了一遍,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他感觉没有遗漏的地方。可他就是没发现有用的资料。
他还是不死心,马上叫古新拿来最近三个月的情报,让古新一起帮他找线索。古新陪着张平安又把情报梳理一遍,直到掌灯时分,他们都没发现有价值的情报。古新轻叹一声:“老大,按说咱们的动静不小了。女真老奴应该也看到了呀,怎么这次没动作?”
张平安揉揉发酸的眼睛,把手里的情报汇编往桌子上一丢:“妈的,老奴难道转性了,就这么空费粮草?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古新一面给张大帅茶碗里续水,一面吩咐郝一刀给张平安拿午饭。随口安慰张平安:“老大,你也别想太多。或许老奴被你搞的计谋吓住了,他就算想进攻,也会有太多的顾忌。”
“少拍马屁!古新你也不想想,老奴懂擒贼擒王的道理,并付诸行动,就表明他一定有后手。他不会白白的浪费粮草的,咱们的情报收集还是有漏洞的。咱们不能把希望建立在对手虚无的失误上!”
古新听完张平安的批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新剃的光头。“老大,你说的对。要是咱们斥候都有田鹏的侦查本事,咱们也不用瞎想了。”
古新的遐想,让张平安灵光突显,他想了想,赶忙翻到半月前的一份情报。随后又找到一份类似的情报。阅后,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古新:“古新啊,你真是天才!”
古新听完张平安莫名其妙的夸奖,很是疑惑:“老大,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
张平安没理会古新,而是看着这份情报陷入深思。这两份情报很简单,是负责监视的小参谋罗天,记录的一份女真各旗部队出动情况汇编。
罗天监视小组记录的很仔细,某月某日,女真各旗、蒙古各旗、汉军旗出动了多少人马的部队,什么时候回营的,回来的时辰及人数。就是这样一份几乎不被大家重视的情报,却给张平安一个重大的启示。
第二零六章百万围攻乱(四)()
得益于古新的无意提醒,让张平安想起一个细节。田鹏去女真腹地侦查时,女真人用废掉的红衣大炮,搞的战场战略欺骗。
结合罗天的记录情报,张平安分析出努尔哈赤在搞出兵一千,回来八百的战略欺骗手段。他连忙命令人把罗天找来,问清女真部队出动的具体细节。在等待罗天来的空当,他铺开一张进攻集团防御地图,仔细寻找破奴军防御上的漏洞。
罗天来的很快,他一进门就对着张平安一个敬礼:“大帅,你找我?”
张平安头也没抬,看着地图,皱着眉问:“罗天来了,你什么时候发现女真部队出营后再回来时,人数的变化的?”
罗天这才知道张大帅找他来问话的目的,他扬起小脸想了想:“大概有五六天了吧。我也没太注意,就就是按大帅的平时的要求,仔细记录看到的一切。大帅不是说过:在战场上看到所有情况,都必须记录下来。有没有用是参谋部的事,没记录下来就是观察者的责任。”
张平安听完抬起头眼睛发亮,对着罗天竖起拇指:“罗天此言大善!该记你一功。来,罗天你说说,老奴要干啥?”
罗天本来听见张大帅的表扬很开心,可他想了半天,也回答不了张平安的问题。他不安地摇摇头:“大帅。我。”
张平安看着罗天尴尬的神情,想了想内心不住苦笑。罗天才十岁,能把他交代的监视任务完成好,就相当了不起了。让他去猜老奴的军事布置,显然太难为他了。
张平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走到罗天面前,拍拍他的肩:“没关系,你能把敌情监视好,就已经立了大功。回头我让古新再找几个细心的参谋,划归你指挥。专门记录敌军动态。你好好干吧!”
目送罗天出门后,张平安的眼睛一阵狂转。他拉着古新眼神阴狠:“狗日的,我怎么把那个叛徒和刺客给搞忘了。害死老子的女人,我得从他们狗嘴里掏点东西。走!去国政那儿。”
哪知古新一脸犹豫:“老大,我还是把罗天记录的情报做一下整理,看看鞑子出击到底准备用多少兵。”
张平安想想也对,他重新走回书桌旁。拿起地图,指着定奴城方向:“我考虑再三,我认为老奴会把进攻的重点,放在张黎部防御的方向。至于黄伟防守的镇奴城方向,老奴要是想进攻这里,他就会顾忌林丹汗蒙古联军。因为他们之间相互不信任,就算他把进攻计划通报了林丹汗。林丹汗也会派大军监视他的进攻。老奴在战场上就会变得缩手缩脚。
反观张黎防御的定奴城方向,他就没这么多顾忌。虽然这个进攻方向地形不利,但只要啃下定奴城。白山指挥所就缺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撑,这样老奴吃掉我指挥中枢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说着张平安的手指指向定奴城西北方向:“战前我们推演过,女真鞑子不计伤亡,突破定奴城与白山指挥所之间的空隙,屯兵定奴城北,对定奴城展开进攻。现实来看鞑子要聪明很多,居然绕道分批进兵。其结果是一样的,都是屯兵定奴城北。毕竟这里攻城地势最为有利。”
张平安说到这里,心有定论小手握拳,用力砸在地图定奴城位置:“要是老奴真这样干,命令铁锁城刘冲部集结出击。用大斜面进攻,彻底把鞑子击溃。”
古新看着地图,很是认可张大帅的作战部署。他心中还是有一个疑问:“老大,你怎么这么喜欢用大斜面进攻?”
张平安抬眼看了古新一眼,随后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物品,边收边伤感:“以前这些活,都是朱茵在帮我做。你问我为什么喜欢用大斜面进攻?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任何军队的弱点,都在他们的侧翼。只要击破其侧翼,那么他们离失败就不远了。女真人善于学习敌人的作战战法,估计我这一手他们很快能学会。但是,这次他们就算学会也在短时间内很难找到应对的办法。”
张平安见古新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就是想问大斜面进攻应对办法,对吗?”
见古新使劲点头,张平安收拾好地图,放进藤框中:“方法很简单,就是永远让你的侧翼不被击破。这需要大量的演练,等战后破奴军再重点训练这个科目吧!”
古新听懂了张平安的潜台词,就是张大帅认为此战必胜。虽然古新不知道张大帅为何此时做胜利宣言,也不知道张大帅信心的来源。他认为这又是张大帅在搞心理暗示。这也是破奴军上下都想得到的暗示。
张平安没理会古新的胡思乱想,他收拾好东西后,又从旁边柜子中拿出两个包袱,就自顾自地往楼下走。站在门口的郝一刀,见大帅出门,如影随形般紧跟他身后。
跟随张大帅的郝一刀,最近内心挺憋屈。张大帅遇刺后,破奴军上下都把责任算在郝一刀头上。负责张大帅安全的亲兵千总杜亮,更是把郝一刀一顿胖揍。要不是张大帅知道此事,给了杜亮一鞭子,并要郝一刀继续负责他的安全。郝一刀很可能被白山指挥所亲兵营的军官们给撕了。
他们一到曲国政地头,张平安就进了刑讯室。他第一个就是要审讯牛双,看看他是什么原因要背叛破奴军。不一会二天没睡觉的牛双,满面疲惫地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张平安抬眼瞟了他一眼,轻端起茶碗浅酌一口,随即头往屋顶看去。
好半天他才开口,言语中不带一丝情绪:“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背叛破奴军!”
哪知牛双一听张大帅平静的语调立刻吓得全身发抖。张大帅的脾气全破奴军将士都知道,他要是用平静的语气跟一个犯了大罪的人谈话,那随后到来的将是血雨腥风,这说明张大帅动了杀心。牛双不敢心存侥幸,他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大帅饶命啊!大帅。”
“别说没有的!你要是痛痛快快说了,说不定我给你个痛快!要是你敢瞒半句,你们全家都别想痛快地死!”张平安打断牛双的告饶,语气越说越阴狠。
“大帅!我们全家反正都是一死,说与不说有何区别?”牛双准备破罐子破摔,他这次犯的事太大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