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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玉简极薄,约两指宽,呈长方形,玉质通白无瑕,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给人一种圣洁之感。
一件至宝!
此时,老者眼中却是没有看这一块玉简,只定定看着红衣长袍之人,有些伤感的道:“这么多年来,你真的……真的只是为了这个么?”
“我不是早说了么。”红袍女子语气之中仿佛有些不耐烦了。
听罢,老者身形又是一颤,那眼中已然是布满了深深的绝望与悲伤。
红衣长袍之人却是没有止住前进的身形,继续朝老者那一方站立的瓦片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三百年前,若然不是你逃脱战场,这流云护山大阵,必定能在十三人的合击道术之下变作土灰,我们怎么会败得这么简单?这千万同族的毁灭,这么多冤魂都不得安息,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此时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红袍之人单指指着老者面门,顺势便去拿老者手中的玉简,老者当下却是握拳,把玉简收到了身后,让这红袍之人抓了个空。
老者良久笑罢,却是换了一个语调,似祈求一般,道:“把那两个人放了吧,无辜之人,就不要牵连进来了。”
听得这话,老者似乎发现了习田与丁古固二人的藏身之所,丁古固当下疑惑。
习田却对着丁古固摇了摇头,示意不是。
丁古固略微一想,点了点头。明白孙妙玉月那海阁弟子定是被这红袍所掳了,被这老者发现。
“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红袍人说罢,老者却是不答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般静静的站立着,似一株不倒苍松。
红袍人见得此状,终是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见得红袍妥协,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道:“不过是一块‘七味仙决’玉简,我研究了这么多年,发现它只能做出千变万化的菜肴,真的没有其他功用,对复生……”
“嗯?”
红袍女子听得老者将要道出几多秘密,当下发出一道询问,似责备,似提醒,有无尽威严在其中,散发了出来。
“……那个,你从来不妥协于人的……”
老者面露疑色,待打量道这人走路的姿势,面色大骇,惊道:“你不是她!”
砰——
一声闷响,老者中了红袍之人暗手,当下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划过一条弧线,朝丁古固与习田藏身的庭落飞来。
那老者撞到一个庭落的树,掉落在庭院之中。
正当丁古固疑惑,正欲出手救人的时候,却发现空中一片红色残影闪烁,那人已然走至老者身前,快速至极。
红袍之人翻了老者衣物半响,却是没有发现玉简,朝远方“山海府”的天空望了一眼,发现了什么,站立原地咦了一声,急忙纵身而去,身形跳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六十二章 迷局
见得这红袍人消失,习田松了一口气,示意丁古固去解救孙妙玉,自己朝老者走去。
庭院四面围墙之下没有落叶,显然有人打扫。可此时丁古固降落在这规格不大的庭院,却是是没有见着旁人,待见进了客厅,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庭落七八个人皆是躺道在大厅之内,皆是昏迷。那天青海阁弟子肩部中了一击,却是没有血流不止,也是昏迷。
丁古固当下担心孙妙玉,急忙奔至孙妙玉身旁,搂起孙妙玉的柳腰,凝望着这一张倾城容颜,心疼不已。丁古固当下又在孙妙玉全身上下探查了一番,发现孙妙玉身上却是没有伤口。这下,又忆起孙妙玉是缓缓降落下去的,想必那红袍之人也只是想吧孙妙玉掳掠,弄昏,然后藏起来罢了,对孙妙玉使用了灵力托载降落,匆忙之际,见得这后面跟过来了一名的天青海阁弟子,当下却是忙不过来,只得直接出手了。
天青海阁的这名弟子伤得极为严重,丁古固却是一筹莫展,把孙妙玉扶立起身,靠着自己的肩膀,当下朝着地上的天青海阁弟子那不止往外喷涌着鲜血的伤口输过去一道灵力,却发现伤口仍是没有什么变化。
正当丁古固要收回灵力的时候,手中那团普通的灰色灵力中竟然夹杂了一丝纯白色,犹如玉质一般的灵力,缓缓渗透到了那天青海阁弟子的伤口之中!
白虎神力!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白虎圣兽的灵力本就不受人控制,有的时候,还会凭空吸收着其携带者辛辛苦苦积累的灵力,吞食一空,把一个正常人变作一个废人,霸道至极,都不会事先和你打个商量。不过,这白虎神力的治愈能力,丁古固早在九生派那灵乌峰主殿之前就有了见识,当时那墨合被叛出门中的韦书击伤,南玄真人用了几缕神力,其伤势马上就好了起来。
丁古固见得这白虎神力出现,当下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一半喜悦一半忧愁了。喜悦的是这天青海阁的弟子有救了,伤口应该没事,性命应该无忧。忧愁的是,这样一来,不知道这白虎神力会不会和你玩心跳,来个灵消失,把你变作废人一个。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没有灵力出行,可以说,都是难以自保了。更何况,身旁还有孙妙玉这般绝世佳人,不得不需要自己保护了,像这一次孙妙玉险些遭害,如果还有下一次,难保不会性命堪忧。
这天青海阁的弟子伤口渐渐痊愈,丁古固的灵力却是没有消失,当下疑惑之余,心中也是极为喜悦。
丁古固掐了一下这弟子人中,见得其悠悠转醒,呼出了一口气,望着孙妙玉的昏睡的摸样,丁古固却是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没有弄醒她。
理由却是很简单,这一醒来,两人相见,却是不知道如何与孙妙玉解释方才的事情了。
“你醒了?这边昏迷的人,麻烦了你,我出去看看。”
一语说吧,丁古固背着孙妙玉一个纵身,御剑飞落在习田与这老者的庭院。
习田单手按着这老者的背部,一只手拉开葫芦灌了一口,手中灵力不断泛着光芒,不断的输送着,老者却是没有被救醒。
这老者的胸口,一个碗大的五指血手印清晰可见,借着法剑的光芒,看到的这五指手印已然是黑透,还有些青黄之物流出,恶心至极,寻常人看到定然要马上呕吐出来。那青黄之物,就是人体的五脏六腑了,这一击,是直接打碎了这些器官。很显然,这红衣之人心中对着老者极为不满,这一手,却是致命的一击了,直要取齐性命了。
习田灵力渐渐回收,双手扶着这一名老者,那老者胸口位置却是没有继续流出血液了,眼中恢复了几丝红润,睁开了眼睛。
见得这老者脸上泛着几丝红润,出现了回光返照。习田摸了摸光亮的脑门子,对着老者叹息了一声,继而道:“唉……老朋友,我才疏学浅,恐怕救不了你了哟……每十年,你这边总是要开一个这样宴会。我呢,不请自来,总是来偷偷你的酒,偷偷你的东西吃。你明明是知道,却视而不见,也是没有说我……我们两人之间也从没说过一句话,不过,纵然这样,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显然极为费力,发白的嘴唇动了动,用手指了指在身侧的习田。继而脸上抽搐可一下,显然是极为痛苦,又勾勒出了一个苦笑的摸样,却是没有说话。
“这样持续了的光景,持续了两百年吧……也可能是更久……呵呵,我也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习田也是苦笑了一声。
“咳咳……”
老者重重的咳了两声,单手捂住口鼻,继而全身上下仿若一层淡淡的蛋壳包裹,晶莹炫目。
这,竟然是闭合命门,封住五脏六腑,做垂死挣扎。
“……你,你这是做什么!”
当下,习田也是惊讶了起来,丁古固本想尝试白虎神力去挽救这位老者,可没想到这老者却是先入为主了,竟然硬生生封闭了命门,这一下,纵然是有白虎神力也是枉然了。
因为,闭合了命门就会激发生命所剩的潜力。如果在战斗之中,闭合脉门,激发潜力,那么受伤的人可能会得到高于平常一般的实力,从而战胜对手,是一种玉石俱焚的做法。
平常人当时不会轻易使用,也是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去用,见得这老者这般,习田当下明白这定然是又心愿未了,时间宝贵,也是不打扰了,不说什么话,换做一副只待老者吩咐的样子了。
老者双眼半眯,待其手从嘴上拿开,丁古固与习田却是又见着了那一块“七味仙决”玉简,竟然是把玉简藏在了口中!难怪其昏迷之时,那红袍之人寻找不到。
玉简在老者的手中上下浮动,宛如一个身着白衣的精灵一般上下跳跃着,灵动异常。
老者望了一眼玉简,继而对着习田有气无力道:“我汤珍,这么多年来做过不少错事……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应该。我原先以为这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是我应得的一个报应。其实,这个人不是她,这让我感到很是安慰。”
“是了。”习田点了头,继而道:“刚刚我没有出手救你,你怨我吗?”
“其实,我知道的。你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咳咳……”
听的汤珍这一句,习田仿佛陷入了思索之中,却是没有接话。
汤珍道人这一咳,那手中的玉简受得震动凭空浮力起来。
这汤珍道人见得此状,似乎解脱了枷锁,神情轻松了些许,继而道:“我早知道你是苦玄门门人,你那大哥便是魔族之人害死的。其实,你该知道我是魔族之人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不要骗我,你知道我是魔族吗?”
汤珍道人又重复了这一句,丁古固当下听得有些一头雾水,不过见习田此时释然的表情,先前又见习田的身手,隐隐有些明白,只待习田自己解释了。
习田见得汤珍道人问出这一句,当下道:“实不相瞒。我在寻找凶手,我对妖类确实恨之入骨……”习田说完这一句,脸部隐隐有些抽搐,眼中闪过几丝狰狞,转眼又见得汤珍道人那幅惨淡的摸样,当下缓解了不少语气,轻声道:“早先我不辨你正邪,不知道你是善是恶,所以也是没有出手救你,希望你不要怨我才是。”
“我知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不过,你也该明白,世事无常。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汤珍道人说完这一句,手臂渐渐灵活了起来,身体好像又恢复如初了一般,抓住了空中的玉简。
习田与丁古固却是知道,汤珍道人这般,便是昙花一现,等这时段一过,便要油尽灯枯,化作尘世中的一缕青烟。
汤珍道人手拿玉简,凝望着手中的玉简,脸上满是苦笑,道:“都为了这个玉简,以为其中有莫大的秘密。其实,这能有什么秘密?我这么多年的研究,只发现能教你炒几个菜,没有丁点秘密可言,还妄想兴盛魔族,想重回三百年前的荣光……”
汤珍道人的话说明这玉简极其不简单,可以赴会魔族的荣光?
习田与丁古固对视一眼,都是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老朋友,你不要骗我,听得你方才与那红袍之人对峙时候所讲的话,你难道真的那逃脱了三百年前一劫的魔族第十三法妖?这玉简,又有什么用处呢?”
汤珍道人又是惨淡一笑,道:“不是……我的血液是鲜红的颜色,我怎么会是妖族呢?我甚至,都不算得上是妖族中人……”
“那第十三法妖,真的不存在么……”习田喃喃自语。
“有。”
什么!!
听得汤珍道人这一句话,丁古固与习田皆是一惊。
习田当下出声,道:“是谁?”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只不过是受了他的委托罢了……这天下间,妖魔正邪位面难以区分,不能以表相来区分,你说恨妖类。其实,那真正的第十三法妖,却也不是妖……”
什么!!
听得汤珍道人的这一言,丁古固与习田连吃两惊。
如果说,第十三法妖不是妖类,一直隐藏在正道之中,那么事态就真的有些严重了。
第六十三章 六欲魔
“我既非魔族中人,当是不愿见到生灵涂炭,可我亏欠良多……”汤珍道人说罢,望着远方的星辰,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丁古固与习田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丁古固见者汤珍道人如此摸样,那眼中尽是犹豫之色,当是知道这汤珍道人在做一个决定,这一个决定似乎非同寻常,甚至关乎天下生灵的安危一般。
丁古固不禁有些凝重,当下提醒道:“是非对错,希望前辈谨慎权衡……”
汤珍身形一震,望向这年少摸样的丁古固,眼中闪烁着惊讶,凝望半响,终道:“不愧少年身,一语点醒梦中人!……唉,是我太过执着了。”
汤珍道人舒缓了一口气,虽说那五指仍是历历在目,可汤珍道人此时仿佛没有事情了一般,盘膝坐立,把玉简又握在了手中,凝望着那一块在其手中不断上下沉浮的白色玉简,道:“这一块玉简,传闻能复生极南‘朱雀’神兽……”
复生!
朱雀!
听得这汤珍说罢,习田满脸震惊,丁古固脸上出现一丝明悟,显然此时也是隐隐有些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早先,丁古固听闻这四大圣兽的事情,却是不知道四大圣兽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听那天青海阁的云瑜所言,当是明白这四大圣兽不同一般,甚至这里面有一场惊天的阴谋!
习田当下上前一步,道:“如何复生?”
汤珍道人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这玉简一直伴随着我身边,从未离弃,我到底是没有猜透这玉简的秘密。我有一件事情求你。”
“你说。”习田点了点头。
“这块玉简,决计不能落入邪妄之辈的手中,我也想解开谜团。就算身死,若能解开,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这,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了。”汤珍道人顿了顿,继而道:“听闻,这虚妄寺传人明日便要现身了,我想让你把这一块玉简交由他,再由他交由号称天下第一智者的‘听先神僧’,或许只有这般,这个谜底才能解开。”
汤珍道人说罢,身形猛的一颤,脸又苍白了几分。
这下便是命门受制,这人体的潜能已然耗得差不多了,似一株临秋的灌木,即将枯败。
为经历生死之别,却几见生死之状,丁古固当下颇有感触,或许每一个人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心地深处都不免有些伤感。
正在这时,一声阴冷的语调哼了一声。
几人抬头望去,却见那红衣之人竟又半路折反而回,站立在屋檐之上,身上绿色灵力浮动着,似水中的的气泡一般。
“传闻,极西之地有虚妄寺一座,地理位置还处于那古泉寺极西,却是神秘异常。”
红衣之人语调娇脆。一语说罢,更是摘下了面纱,借着月光,丁古固却见那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男子平常的国字脸。
这脸普通至极,普通得放入大街上人群中,常人见第二眼的时候都不一定能记起。不过,此时让人惊讶的是,这名男子的脸部竟然可以变化!
这说话之间,便幻化了数十种面容,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幻相决!
早在天青海阁,孙妙玉家中,那灵俊惨死的时候,就曾听孙介讲起,这世间有一门奇术,练到极致,甚至都能模仿他人灵魂气息,见到这人变化脸面易如反掌,丁古固当下警惕。这人,或许与灵俊的死有关,就算没有关系,或许,他能知道凶手是谁……
不过,丁古固却是没有妄动。
“你!竟然是你……”
汤珍道人手指前点,见得此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变换脸面,明白了这人的身份,本是震惊的神情,继而神情变作面如死灰一般的沉寂。
“本以为是个狠角色,连我这一掌都化不了,解不开,那便真是个废物了。我再藏着,岂不是不好意思了?”
红衣男子声音低沉,脸面最终又变作了国子脸,此时却是通红之色。
又是一个妖族……
这人故意走开,是请君入瓮么?
丁古固与习田提神戒备,这红衣男子却是没有下来。
汤珍道人当下怒道:“这么多年来,主上都没有收回我的玉简,没有对我丝毫不敬,你竟然敢私自决定,来抢夺这‘七味仙决’玉简。难道,你有主上那般能耐?”
汤珍的这一问,带有些许威严,试图挽回一些局势,可终究是底气不足,旁人一听便明白这红衣男子不会听从与他。
红衣男子听得“主上”二字,当下脸上闪过一丝恭敬,双手朝身侧一拱,道:“这三番五次询问你,问那玉简的下落,你却是拒不回答,说是不知道下落。我今日若不变做这番尊上的摸样,化作尊上的声音,你会说出来?你竟然私藏,你自己这不是欺上瞒下是什么?这已经是大大的不敬了,还说我?主上,毕竟年幼,魔功未成,做不到这般冷血无情,这询问了你多次,没有对你痛下杀手,你却俨然不知感恩,却是活腻了。
红衣男子缓步走过,淡淡说道:“不过,你交出来,也罢,还算大功一件。我也没想真杀你,最多不过想引这两人出来罢了,本想等解决了这两人,再帮你施救,你却又自闭了命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不爽?这样一来,只有主上出手,要不然,你恐怕是没有救了。”红衣男子说罢,语气顿了顿,道:“不过,我看你这般忘恩负义,又存心欺骗,主上是决计不会救你的了。”
“我,我……”
汤珍道人当下支支吾吾,眼光飘忽流离,竟是被说得羞愧不已。
这红衣男子这下手极重,这汤珍道人当是难以施救,不过,红衣男子的这番言辞却是极为犀利的。不仅仅道明了自己的仁义,还是抓住了汤珍道人的弱点。
见得这般,习田却是眉头紧皱,道:“这五脏六腑皆是被你一掌打碎,还能存活?”
“哈哈哈哈!”
红衣男子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收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