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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那么多的情情爱爱,能有几个是真的?”
红衣女子却是不答丁古固的话,说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似自问,又似问丁古固一般。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丁古固依旧是平淡的问出了这一句。
“你恨我?”
女子依旧是没有答话,伸出那只如玉素手,朝绑着面纱的绳索拉去,面纱滑落,见得那面纱中的情景,丁古固当下陷入了震惊。
那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容颜,红袍女子微微抬头,透发着无与伦比高贵与压迫之感,那是长期站在高位之上,自然流露出的威严,不怒自威。
见得这张容颜,丁古固当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很久之前便遇到过,却是想不起在哪里,也或是在某个梦中的人,而脑中却是没有关于她的丝毫记忆。
这,令人疑惑不解。
呼——
正当丁古固疑惑之时,红衣女子一挥袖,一道劲风袭来,孙妙玉却是幽幽转醒,揉了揉眼。
红衣女子单手作掐,掐住了孙妙玉的腮帮。
“你做什么!”
丁古固推开红衣女子的手,孙妙玉被这一掐,此时也是被掐得毫无了睡意,惊醒了过来。
“我叫玲珑,日后若是没有我的容许,你不得与他同床。不若,我让你陷入无尽的沉睡之中……”
这名名为玲珑的女子说完这一句,丁古固与孙妙玉皆是一呆,不禁有些难堪,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会说这句话,丁古固当下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女子也是看穿了孙妙玉并非完璧,当下做出了警告,纵然不知道结果,却似乎很是在乎那一个奇怪的寓言。
“我,我……”
孙妙玉当下脸上飞上了两朵红云,眼光游离,不知道如何是好,继而打量着这名全身皆是红色的女子,有些支支吾吾。
玲珑伸手摸了摸无痕马的头,无痕马便踏空而去,在空中划过淡淡的绿痕,如同夜色中一个精魅……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浅浅的歌声悠扬传来,语调之中尽然是有些沧桑之感,人影渐渐去,丁古固与孙妙玉凝望当场,
“她是谁,我怎么睡着了?我们两个那个,她怎么,怎么……”
此时,孙妙玉已然是把头埋在了丁古固的怀中。
丁古固却是没有回答,只顾思考着。
这一个女子奇怪至极,没有拿那玉简,恐怕她也是自认为解不开这一块玉简,露了这一手,已然是**裸的威胁了,若是自己把这玉简交了出去,恐怕孙妙玉,或者身边之人便会陷入危险。
终究,是没有太大的恶意,还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固哥哥……”
“恩。”
听得孙妙玉这一句娇唤,丁古固当下回过了神。
“她,是谁?”
孙妙玉指着玲珑渐消失夜空的方向,询问道,这一颗大大的眼睛中,此时又变作了无比的认真,丁古固见得孙妙玉这般,当下又有些头疼了。
“魔族之人。”
丁古固却是没有一丝谎言,片刻转念,又记得孙妙玉在背上的时候,其实早就醒了过来,转过头道:“玉儿,方才在‘飞鱼城’的时候,你难道没有见过她吗?”
“还掐我……”孙妙玉小声嘀咕了一会,却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玉儿还疼吗?”
丁古固抱着孙妙玉回到了房中,灯火之下,孙妙玉下巴上已然有两点通红的手指印,显得触目惊心。
“她对你有意,却是没有情。”
孙妙玉插着腰,似乎有些生气,却是没有答丁古固的话,似乎忘记了疼痛一般。
厚厚的朱红木门已然掩盖上了,房中的烛火一闪一闪,印得房中一片通红。
孙妙玉盘腿坐在床上,此时的摸样受得了灯火的辉映,显得越发的明艳动人,丁古固这般望着孙妙玉的时候,又想起了玲珑掐着孙妙玉的那一刻,心中却是没有紧张之感,仿佛事先便知道了她不会对孙妙玉怎么样。
玲珑的这般做,然后人影渐远,那一句话,苍凉无限竟然是感染了丁古固的心境。
虽说这玲珑道法玄妙异常,以这样的道术感染他人,让别人与其同感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丁古固的直觉告诉他,这玲珑却是没有使用那迷幻人的道术。
由得此事,丁古固便意识到了丁原的那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真就保护不了身边所爱之人,当下对实力,又有了一些渴望。
像孙妙玉这样一个女子,容颜倾国倾城,不乏年轻之士追求,却是常常为丁古固担忧,丁古固此刻也不是没有想过,见得孙妙玉这番有些乖巧的摸样,当下捧着孙妙玉的脸,默默的揉了起来。
孙妙玉或是读懂了丁古固的心意,当下少了往日的那份俏皮,又变作了丁古固初相见时候,那番娴熟的摸样,一个大家闺秀。
“古固,我有些累了。”
孙妙玉凝望着丁古固,深情道。
听得孙妙玉这一句,丁古固有些吃惊。
“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教我,以后,若是遇到良人。一定不能一成不变,老是那副摸样,日子久了,心上人也会厌倦,看得烦透,我一直谨记于心。”
“玉儿……”
丁古固正想说什么,孙妙玉却是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继而道:“所以,有的时候我也试着乖张一下下,怕你会烦我呀!日子久了,我也该换一种变化了,娴淑一点好不好?”
孙妙玉这一句,却似祈求一般了,说罢,眼泪又是止不住了流了下来。
丁古固伸手去擦了擦孙妙玉的眼角,柔声道:“玉儿,你别哭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好吗?”
“恩,你说吧。”
孙妙玉见得丁古固要讲一个故事,当下用那天青色袖口迅速的擦了擦眼睛。
“这个故事该是很久远。是说,有一位绝美的仙子,爱上了一只青蛙,要把它变成凡人。这只青蛙非常恐慌,便对身旁的树妖说,怎么办?怎么办?仙子要亲我了!树精就说,仙子要亲你了,你还不高兴啊?”
丁古固说道这里顿了顿。
“然后呢?”
孙妙玉却是止住了泪水,凝神备听。
“青蛙说: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的青蛙小娘子啊……”
丁古固说罢,孙妙玉恍然大悟,却是拍打了一下丁古固,捂嘴偷笑。
“明日,我便要回去了,要回天青海阁看望一下爹爹了。”孙妙玉幽幽道,那言语之中尽是浓浓的不舍之情,说完,更是环绕上了丁古固的脖颈,两只宽大的天青色袖口滑落,露出了一对如藕双臂,别样耀眼。
丁古固当下心中一荡,朝孙妙玉的朱唇吻去。
不消片刻,两具身形便交叠在了一起,房中春色无边,娇语喘息之声不绝于耳。屋外却是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房内之声却是被隔绝。
明天便去苦玄门。
这场雨仿佛蕴量了很久,却终将是来临了。
第七十二章 仇恨
一夜大雨,清晨的大巫峰还沐浴在烟雨遗留的雾水之中,许多弟子便开始了演练,空中各种流光飞驰应接不暇,几座山峰相邻,却属这大曲湾上雾气最浓。
丁古固转醒,却见孙妙玉枕着手臂,睁着一双闪闪的大眼睛,正望着丁古固出神。
丁古固正欲起身,却是被孙妙玉给抱住了。
这,便是离别心切了。
灵乌峰高耸入云,那一道道缥缈如烟状的灵力从高空中灌下,空中灵力浓郁,舒张人心。
这一天,又是风清气朗的好天气了。
可是,不管这天气如何好,这心情却是很沉重,比如,孙妙玉。
这一会,已然是抱着丁古固半天没有起身。
“玉儿,你回去,要我送吗?”丁古固道。
“还是不要了,门中长老会来,安危倒是不打紧。”孙妙玉道。
“这一次,图悲雪阁赢得了这场比赛,三派该是要听从图悲雪阁的调遣了。”丁古固道。
“恩,还有那奖励,便是可以进入九生派‘匿典阁’第二层。”
孙妙玉说罢,却是起了身,开始了着装。
见得孙妙玉没有那般作依别的摸样了,丁古固诧异不已。
孙妙玉道:“你还是去苦玄门,看那一道题,到底是什么,不要错过了时辰,若是答得不对,那也不勉强了。只能说,菩提子对我们,是可遇不可求,命中注定是没有的了。”
丁古固点了点头。
……
孙妙玉去了回天峰,丁古固赶往灵乌峰。
灵乌峰主殿之前,嘈杂无比,众人径直站立一起,人群中还有一些丁古固不认识的弟子。
这些人,想必,也是要去苦玄门的。
众弟子站立当场,却是要等候掌门的,而这个掌门却不是丁古固了,是南玄了。
虽然白虎神兽有言在前,要定丁古固为掌教,门中长老也不能反对,可丁古固自己不愿。这下也不能强求,余七与诸位长老商议,这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了。
众弟子不明所以,又见丁古固在大曲湾上的绝对实力,当是没有对丁古固又丝毫不敬,这时望向丁古固,却是没有那般叫人冷漠的感觉,大多数是敬畏的笑颜了。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山下飞来一道金色剑光,却是一名收山弟子,这名弟子神情慌张,待降落之时,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地。
“何事慌张?”
余七自灵乌峰主殿走出,当下问道。
“禀报余长老,虚妄寺传人在苦玄门被魔族突袭,竟然受了伤,这次竟然要取消这次回答的问题。”
什么!!
众人无不惊讶,当下议论纷纷。
一个九生派青年弟子,当下怒不可谒,道:“三派约定要剿灭这妖类,这些妖类倒好,如此肆无忌惮!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他们就不怕被剿灭了嘛?”
当下,又有一个弟子接话道:“恐怕不是,我看,这便是要给天下正道一个下马威,这可如何是好?”
青柳听得这些弟子这般言语,当下对丁古固道:“方今天下,正道繁盛,邪魔避退。这些妖魔,今日做出这样的举动,真的是怪异至极了,难不成是那六欲魔做的?”
“恐怕是了。”丁古固接话道。
见得丁古固接话,与这青柳甚是友好的摸样,当下许多弟子却是退开了些,保持了些许距离,在门中修炼,虽说修为重要,可流言蜚语更为让人难受,这门中长老各自为政,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是难以知情。这廖鸿叛出九生,若是连带牵连,难保不受到门中管事弟子的威压。
若是要在这错中复杂的关系之中明哲保身,最重要的便是要懂得一个“中庸”,仍你关系复杂,我便是丝毫不占身。
此时,这一个弟子成为了焦点,众人围着这一个弟子去了,却是把丁古固与青柳晾在了人圈之外。
图悲雪阁的三名弟子也是赶来,丁古固却是没有再去看那澹台雪影。
“那传人现在在哪里?”余七当下问道。
“我本是好奇,一大早就赶往了苦玄门,可那苦玄门只是一个破庙,那破庙上笼罩着一个杀阵,竟然是不让正道人士过去,开始的时候,我不明所以,只是好奇的观看,以为是那神僧布置的,没想到他却是遭了暗算。”年轻弟子顿了顿,继而道:“不一会儿,便见着了两个人,一个是妖族,另一个……”
“快说,另一个是谁?”
余七意识到不妙,当下还是问了出来。
“是韦书师兄……神僧法力无边,破了阵法,却是受了伤,我赶着回来,没有看下面的结果。”
“青柳,我去看看。”
丁古固说罢,又是与余七打了声招呼,继而化作一道流光直往山下飞去,这便是要去支援一下。
“固儿,你要做什么!”
余七本是与这名弟子言语几句,见得丁古固往山下赶去,当下便也跟了过去。
九生派灵乌峰是天青河的源头,天青河河水水流方向自西而东,这苦玄门是处于九生派东面百里之外,虚妄寺虽然不知道地址,却是知道在极西之地,那便是九生派西面了。丁古固此刻往东面赶去,却是没有纰漏,就算习田要逃脱,也是要逃回门中求救的。
天青河中依然是碧波荡漾,丁古固取清水浮云舟,当下催动,后方却是余七跟了过来。
余七脚踏一把拂尘,却是比丁古固脚下的清水浮云舟快了两倍不止,而那倾城剑却是只有三倍,这一比较,当是知道了这外公脚下拂尘非同一般。
“固儿,走吧!”余七飞至丁古固上方,拉了一把丁古固,把其拉到了拂尘之上,当下变化做一道流光直往远方而去。
青柳站立原地,望着那一道极快的流光感叹了一声,祭出了那柄冷锋,化作一道流光赶去。
余七与丁古固问明了路,当下宝光催动,飞快无比。
苦玄门,破庙前。
这一方山,因水雾浓烈看不清事物,但是以这一间破庙为中心的方圆几百丈,却是见得着情况的,但是这几百丈之外,与水雾交界之处,却是有一层淡淡的薄网,网丝薄如烟痕,覆盖住了这小小的破庙,足足有千百丈。仍是这外界的攻击打在其上,竟是风火雷电都不为止所动,玄妙异常。
这外围布满了诸多势力,这些势力,皆是小的正道门派,今日便是要解这一道题,却没有想到这魔族青年竟然如此彪悍,要以这奇宝一力降十会,把众人阻挡在外。
习田此时面目干净,身上袈裟却是血迹斑斑。
习田凝望着眼前之人,眼中却是闪烁着浓浓的仇恨之色。
这习田身前,男子手中托着一个玉瓶,一身灰衣袍子。男子抬头之余,便见却是那七情法妖忧相使,称之为”玉弟”魔族青年男子。
此时,这名男子却是没有没有了那些苍老之色,皮肤没有了皱纹,恢复如初,可眼角之处,却是依稀有几道尾纹,这又显示了其不是返老返童,不是恢复如初,只是用了莫名的丹药,或是某种秘术掩盖苍老罢了。
男子单手挥了一下玉瓶,空中的如烟一般的网,当下又收缩了一下。
“你竟然身怀‘如意水烟罗’!”
习田眼中虽是仇恨,却是不无震惊之色。
这名魔族青年男子淡淡道:“借来的,终究是要还了,不过抢来的却是不一样。我听闻你身怀‘般若力珠’,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一见,果然是真的了。多日不见你,你竟然去做了和尚。做了和尚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般大张旗鼓的召集天下能人异士来解你这道题,你该是不知道财不表白的道理了,所以也得落得与你拿大哥一样的下场。”
“我与你不共戴天,受死吧!”
习田听得这一句,当下暴怒,竟然是情绪不受控制了起来。
这魔族青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朝身旁的韦书打了眼色,见得韦书身后一个棋瓮自袖口滑落道手中,当下便不做迟疑,朝习田侧身奔去。
仇恨当头,习田此时显然怒极,更是受不得激,听得这魔族青年一眼,有想起了当日大哥身死。当下般若力珠金光大放。
习田身形前倾做出了将倒之势,当其脸部将要贴地的时候,却是重重一跺脚。
这一下,其身上仿佛拥有了劈山裂地的力量一般,如一个炮弹一般弹射了出去,单掌金光闪闪,直往这魔族青年撞去,这势头,真像是要拼一个鱼死网破的摸样一般。
这外面观看的人也是眉头跳了跳。
习田目光随着这魔族青年朝的移动而移动,此时已然怒极,却是没有看韦书,魔族青年已然奔至习田身侧,把习田的后背留给了韦书。
这外人看来,这习田却是受了一计,不过其在盛怒之下却是没有发觉罢了。
习田的力量很显然是受了“般若力珠”的加持,如若不然不可能会因为一蹬脚,便如炮弹一般弹射了出去,一般修真人士决计做不到的。
习田的速度飞快,马上要奔至魔族青年面前,此时韦书却是没有看到一般,并没有出手。
魔族青年本是从容的脸上,此时也是闪过一丝惊慌,那手握一个玉瓶,这玉瓶仿佛能控制这法网摸样的“如意水烟罗”一般,当下这如烟状一般的法网震荡,却是要横立习田面前。
魔族青年对这“如意水烟罗”的控制虽然是没有那般顺畅,好在烟网及时凹凸了一下,横立在了习田面前了。
可此时,习田却打出了出乎意料的一招。
第七十三章 夺宝
电光火石之间,习田前探的手掌却是收了起来,继而身形一滞,竟然是改作以脚点地。
那脚一点地,地面上的泥土之中仿若插上了一根挺直的标杆。
习田却是以这一只脚当做支点,另一只腿继而横向一扫,越过刚好横向挡来的“如意水烟罗”,直往这魔族青年胸膛扫去。
习田的这一招,也是变化迅捷。
砰——
一声闷响声直串旁观正道人士的耳门,习田的这一脚,竟然是毫无意外的横扫在了这名魔族青年的身上,噼里啪啦的肋骨断裂之声响起。
当下,魔族青年扑哧一声,狂飙出了一口鲜血。
可令人惊奇的是,这魔族青年本是被这无匹的一脚给直接踹飞,继而是要飚飞出去,可此时身形却是像拉伸的弹簧一般,又落在了原地,身形竟然是没有变,仍是站立在那里。
魔族青年手中的玉瓶此时也是滚落到一旁,玉瓶滚落,如玉水烟罗本是摇摇欲坠,要回到玉瓶之中,却是被韦书抓到手上,韦书手上灵力泛动,当下又是挡住了外面伺机而动的正道人士。
“韦书!你在做什么?……你,你怎么知道这‘如意水烟罗’的口诀?”
魔族青年眉头跳了跳,又望了一眼脚下,那小腿部位上竟然纵横交错着黑白棋子,黑白棋子之间一条条线束缚着自己的脚,把这下身的灰色道袍捆成一个粽子一般,当下大惊失色。
韦书一手握着掌握着控制“如意水烟罗”的玉瓶,一手拿着控制“天地棋子”的棋瓮,漫步走过,眼中尽是浓浓的不屑,继而嘴角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