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舔了舔嘴唇笑道:“行。不会有什么破绽就好。”
李警官将我吃过的残渣剩饭收拾干净,摆摆手道:“那今晚上还得委屈赵总继续在这里对付一宿,待会我会安排人给您送一床被褥。”
我朝他又问了一句:“对了,鱼阳回来没?”
李警官大有深意的微笑:“回来了,鱼总那边我也安排妥当了,鱼总身上有伤,我还特意请回来个医生帮他换的药。”
我冲着他抱拳感激:“有劳了。”
没多会儿一个治安员抱着一床还没拆封的被褥走进审讯室,我直接铺到地上,打算眯一会儿,这时候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将我抓到警局的那个叫郝泽伟的一根筋警察冷着脸走了进来。
我坐在被褥上,叼着烟卷笑问:“哟,还没休息呢郝警官。”
郝泽伟寒着脸上下瞟了我两眼轻声道:“有时候我确实很佩服你,本身我打算今晚上再审审你的,结果上级领导把我安排出去执勤,看来这两个多小时里,你干了不少事情吧?”
我抿嘴说:“郝队长想多了,我人就在审讯室,能干什么?”
这家伙的性格跟安佳蓓的爷们马洪涛如出一辙,同样的视职责大过小命。同样的耿直不近人情,唯独不一样的是郝泽伟没有马洪涛那么好的命运。
不可否认这个社会真的很需要郝泽伟这种较真的一根筋,但从我的角度考虑又特别烦这样的虎犊子,所以每次瞅见他,我都有种特别矛盾的心理,好几次我都想让人整死他,可又怕他如果真没了,往后警局里没一个好人了。
郝泽伟从我仍在枕头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一屁股坐到我跟前,冷笑:“呵呵,我记得很清楚,我走前给你戴的手铐,你的手铐现在被人解开,屋里还有没消散的酒味和饭香,能够在这种地方都活的潇潇洒洒,你赵成虎绝对算一号人物。”
我抽了口气说:“人生在世,总是得有几个朋友的,况且我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郝警官其实真心没必要盯我盯的那么紧。”
郝泽伟满眼审视的看着我的眼睛出声:“你真的特别狡猾,能够拿警局当幌子。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的,你绝对算首例,鸿门和漕运商会原本已经熄火,可就在刚刚突然厮杀起来,你说会不会是巧合?”
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否认:“那谁知道呢,这事儿你得去问问他们两家的当事人,郝警官,我觉得吧,你的眼光应该放的长远一点,比如说想想办法怎么样升职,如果你级别达到了,就不会每次都费劲把我抓进来,然后再拍拍屁股把我放出去。”
郝泽伟歪了歪脑袋道:“说的有道理,不如你教教我应该怎么晋升?”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是人就有弱点,抓住他的弱点,穷追猛打,比如你们领导如果喜欢钱,你就玩命的往他兜里塞,你不收,就塞给他媳妇、孩子、亲朋好友,以己之长,克彼之短。”
郝泽伟眯缝眼睛,定定的望着我问:“那你有啥弱点?”
“我?”我楞了几秒钟,随即苦笑说:“我怕死。”
“你怕死?”郝泽伟咧嘴笑了:“从你进驻青市以来,你做的哪件事儿都是在玩命。血拼大日,败张黎斗漕运,刚刚消停没多久,现在又开始跟鸿门恶战,我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怕死。”
我无奈的吐了口浊气,倚靠在墙壁上,沉思半晌后很突兀的出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正因为我怕死,所以我活的很谨慎,在别人还没弄死我之前,我先把他们弄死了,但真涉及到我和我亲人小命的问题,我其实会比谁都慌乱。”
郝泽伟龇牙笑了:“你这算不算承认自己杀过人?”
我梗着脖颈问他:“你带录音笔没?没带,我肯定不承认,带了,我一样不会承认,我会反咬你一口,说你灌我酒,严刑逼供我,反正什么难听我说什么。”
“你可真是个无赖。”郝泽伟楞了几秒钟,接着仰头大笑起来。
我也“哈哈”笑了两声,很善意的看向他道:“郝警官,你是个优秀的警察,但不是个成功的政者。听我一句劝,干你这一行既得学会刚直不阿,也得学会随波逐流,不然你可能还没机会严厉执法,就提前被人给执法了。”
“你这个人很奇怪。”郝泽伟迷惑的说:“按理说你应该恨不得弄死我才对的。”
我抻了个懒腰说:“谁知道呢,人嘛,本来就是一种矛盾体的结合物,兴许我良知未泯呗,好了,我得休息了。晚安!”
“晚安。”郝泽伟沉闷的起身,径直走出审讯室。
直到铁门“咣”的一下关上,我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扪心自问,我其实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有人说过混社会就是不断的制造麻烦,解决麻烦,上位、敛财,然后站在巅峰,亦或者横尸街头。
可我现在的追求又是什么?巅峰么?我距离巅峰尚远,不说放眼全国,就是活跃在青市的鸿门和漕运商会,我都没办法一掌拍死,敛财么?不可否则王者这几年确实日进斗金,可是跟真正的豪门商社比起来。我们又不值一提,或许正如我刚刚说过的,我只想活着,不管是卑微或者骄傲,只想活着。
冷不丁我想起当初生念夏的时候,苏菲告诉我,她想要去江南,想要看看什么叫江山如画,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都不算梦想的祈愿,我却一直迟迟没有帮助她完成。
我像是赌气一般自言自语:“麻痹的去江南吧。摆脱上面那帮大拿的注视,老子就带着媳妇孩子出发去江南,住上个十年八年再说!”
然而,梦想很丰满,现实仍旧骨干。
次日早晨,我和鱼阳哈欠连天的从同意调解的证明书上签完名,一场飞来横祸再次无情击破了我昨晚上发下的宏愿,也彻底将我们拉进了青市最后的血色漩涡当中。
我和鱼阳签完字,刚刚走出警局,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等待的罪和大伟、栾建,哥仨开一辆并不算招摇的奥迪来接我们回去。
这时候一辆警车正好开回警局大院,紧跟着警车里发出“嘣,嘣。。”几声枪响,一个至少五十来岁的老头,戴着铐子,一手还拎着把警察配枪,从车里跳出来,然后慌不择路的奔着对面的胡同里蹿去,我们几个当时全张着嘴巴看傻眼了。。。
2457 亡命徒里的究极体()
那老头起码五十来岁,穿装打扮很普通,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恐怕就是手腕子上明晃晃的手铐和右手里攥着的手枪,从警车里蹦下来后,他就慌不择路的蹿进对面的胡同里,整个过程绝对超过十秒钟,我们甚至都没能完全看清楚那家伙的长相。
我们几个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如果不是失控的警车“咚”一下撞在警局门前的墙上,我们估计还得楞下去,我侧头看了眼警车。司机座和后座上的两名警察全都倒在血泊当中,司机脖子中枪,后座上的警察额头有个血窟窿,俩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与此同时,警局里跑出来七八个听到枪声的青年警察,纷纷围到警车跟前,不少人开始打电话,警局院内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现场变得嘈杂一片,人越围聚越多。大伟咽了口唾沫看向我问:“哥,这事儿。。”
我瞬间回过来神儿,朝着哥几个交代:“没看见,不管谁问起咱们都说也没看到,赶紧撤。”
之后。我们几个没有任何犹豫钻进车里就迅速离去,一路上我脑子里都在回忆刚刚见到的那一幕,越想越特么后背发凉,敢杀人的恶茬子我见过,敢怼死警察的狠人我也见过。邵鹏就属于这类极端分子。
但是敢在警车上戴着手铐夺配枪,枪杀警察的,我真闻所未闻过,尤其是案发地址还是在警局门口,不管那老头到底啥背景,就冲这点,我们都绝对招惹不起。
跟我猜测的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整个青市就轰动了,影响太过恶劣,都不需要别人刻意渲染,大街小巷已经传疯了,就连我们酒店的服务员、保安们茶余饭后都拿这事儿当谈资,当天晚上青市的各条马路主干道上就出现一队队配枪的巡警,整的比有领导来视察还正规。
因为我们几个当时就在案发现场,也属于唯一的目击证人,整整一天我们这帮人的电话都没闲着,全是警局的人来电,希望我们能够配合作证,因为我提前就跟大家交代过,不管谁问就是没看见。
不是我不希望伸张正义。主要是那老头太鸡八凶悍了,连警察都敢轻易做掉,我们对他来说无非是多几条人命的事儿,这种人兴许比邵鹏还要狠,属于亡命徒里的究极体。
在社会上混,有两种人不能轻易招惹,一种是十七八岁刚出道的生慌子,这种人不知道啥叫怕,脑子里就一门心思砍人出位,整急眼了,天王老子都敢杀,还有一种就是心存死志的亡命徒,譬如蔡亮、邵鹏这种,他们眼里没什么错对善恶,只有想不想杀。
这起恶性案件的发生也直接破坏掉我处心积虑挑起鸿门和漕运商会开磕的计划,满大街都是巡警,除非霍天鸿和贺鹏举脑子有坑还让下面人抡刀互砍,青市的治安变得空前的和谐。
回到酒店,距离吃中午饭的时间还早,几个二代干脆跑到田伟彤那里去学习经商之道。这段时间老实蛋趁着自己住院养伤有时间,不遗余力的教他们几个经商和为人,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鱼阳、大伟以及伤没好的佛奴。
鱼阳摆弄着桌上的地球仪,斜楞眼睛训斥大伟和佛奴:“人家都知道学习,你俩咋那么不思进取呢?”
大伟把玩着大卡簧,低头嘟囔:“我们根本就不是那块材料,去了也白费,铁棒努努力可以磨成针,榆木疙瘩顶多能磨成牙签,田哥说的什么GDP、CPI,我一点都听不明白,与其浪费时间我还不如多跟白哥学学怎么砍人。”
佛奴倚坐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应承:“我也是,我一个连名都不会写的文盲,英文更特么白扯,三爷,不行你还给我和伟子倒腾个放贷公司吧,我俩最适合的还是靠刀吃饭。”
鱼阳翘着二郎腿装起了大尾巴狼的说教哥俩:“别鸡八一天老想着打打杀杀,能不能学学你鱼哥我?不适合搞经济,我就特么发展网络媒体,现在你俩二十来岁还能砍的动人,可等四十岁五十岁以后呢?”
大伟和佛奴抿着嘴没出声,鱼阳昂着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一脸忧伤的叹气:“唉。。没有目标的人生是悲哀的,你俩可以把我当成你们的终极梦想去追逐。”
我吧唧两下嘴埋汰:“想变成你那样还不容易?以八十迈的速度撞到铁板上就成了。他俩平常虽然有点虎,但至少脑子还算正常,你快别特么拐带好孩子了。”
鱼阳翻了翻白眼起身往门口走:“跟你唠嗑真特么寒心,走啦。。伤自尊啦!”
我冲着他问道:“你又上哪耍贱去?这两天不太平,少特么去几趟足疗、洗浴中心吧。”
鱼阳撇嘴怒吼:“我特么拉屎去,我不信哪个杀手大哥还能藏在马桶里怼我菊花两下呐?”
我正色的看向佛奴和大伟说:“阿奴,罪和栾建这阵子跟着你田哥学东西,你就把两家酒店负责起来,什么东西都得学着去尝试,我希望给你们每个人都披上西装,至于能不能一直穿下去得靠自己,明白吗?”
佛奴为难的摸了摸鼻头干笑:“行,那我试试。。”
我把衣架上罪的工装上件扔给他笑道:“这才对嘛,咱王者的爷们没有说自己不行的。”
佛奴磨磨唧唧的套上罪的西装外套,别说还挺合身,配上他光秃秃的大脑袋,脸上保持微笑,还真有点青年企业家的味道,我冲着他摆摆手道:“去吧,召集酒店的高管们开个会,跟大家认识一下,也正好听听你应该做点什么。”
佛奴吞了口唾沫,冲着我挪揄的出声:“哥,那我真去了啊?”
我朝着他摆摆手道:“去吧,记得腰杆要挺直。你现在是老总,面对任何人都不能露怯。”
“嗯!”佛奴舔了舔嘴唇走了出去。
佛奴走后,屋里只剩下我和大伟俩人,我朝着闷着脑袋的大伟笑了笑说:“心里啥想法?”
“没想法。”大伟摸着下巴颏摇头道:“不过哥,我说正经的,我知道你希望我们都能好,巴不得我们现在全都漂白自己,成为所谓的社会精英,可人跟人不一样,罪、乐乐、瞎子他们或许能成为你希望的那类人。我和佛奴真不行,你就算给我俩套上龙袍,我们也仍旧是盲流子,我觉得你让佛奴管理酒店不是好事儿,指不定还会害了他。”
我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就像你鱼哥刚刚说的,你们不能一辈子总拎刀赚钱吧?”
“唉。。”大伟叹了口气。
只是此刻的我还不知道,有些东西真是命中注定的,想躲怎么也躲不过去,正如大伟说的那样,人跟人真的不一样。
我跟大伟正闲聊的时候,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我顺手接了起来:“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欧豪的声音:“三哥,我是豪子,你手机咋关机了呢?”
一听到欧豪的声音。我脑袋都大了,叫苦连天的说:“擦,别问我关于清早警局门口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要骗你的话,鱼阳是你儿子。”
欧豪略带恳求的说:“哥啊,这次你真得帮帮我,那事儿闹得太轰动了,上面要求一个礼拜破案,我爸主管治安的。这事儿早上就你们几个亲眼看到了,咱俩就聊聊,随便聊聊几句行不?我在你们酒店斜对面的咖啡厅订了位置。”
我无奈的说:“他豪哥,咱俩现在对外可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你忘了?”
欧豪抽了口气说:“也是哈,那这样吧,咱们到市南区的人民医院碰头吧,我正好该去换药了,前几天大伟抡了我一刀。”
我抓狂的爆粗:“妈的,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耻了,行,在外伤科等着我吧!”
挂掉电话,我招呼大伟跟我一块去跟欧豪碰个头,至于小雅的事情我没打算现在跟他说,不能偏信陈海松的一面之词,梓阳已经出发去小雅老家了,等一切弄的清清楚楚再说。
电梯上来的时候,一个五十来岁的清洁工大爷正佝偻着后背在擦电梯门,我皱了皱眉头朝老头说:“往后一定在上班前把卫生搞出来,让客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老头忙不迭的点点脑袋回应:“知道了,老板。。”
说罢话,他拎着小水桶赶紧往外走,猛不丁我看到他的两只手腕处都有一圈勒出来的红印子,左手腕上纹着一把“蛇缠宝剑”的图案,右手背上还纹着个“忍”字,谈不上任何美感,就是自己拿针蘸着墨水刺出来的那种,十多年前的老混混特别流行这种,我就好奇的多打量他几眼。
大伟咧嘴笑问:“大爷过去也是社会人啊?”
“年轻的时候在外面胡混过一阵子,没什么用,老了连口饭都吃不上。”老头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挤出一抹憨笑,走出电梯替我俩将电梯门给按上。。
2458 这孩子有点飘了()
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我扭头看向大伟问:“酒店的保洁员用的都是这个岁数的老头老太太么?”
大伟点点头说:“差不多吧,这年头人不好招,如果不是咱家给的工资还算凑合,连服务员、保安估计也是老头老太太应聘,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肯正正经经上班,小姑娘干点啥不比这个来钱,小小子宁肯在家啃老也不乐意出来工作。没钱咋整?只能爸妈出来工作。”
我叹了口气没有吭声,现在的年轻人既希望得到西方子女的那种自由与独立,又希望享受华夏传统的关心和爱护,临了还想继承爹妈的财产。
老子在搬砖,儿子吃西餐,花着父亲的钱,在ktv里声情并茂的唱《父亲》,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见我表情阴晴不定。大伟轻声问我:“哥,怎么了?”
我摆摆手说:“没啥,回头给大伟说一声,给员工们的福利稍微往起再涨一点吧。对你我来说无非是少出去吃顿饭的事儿,带给他们估计回家能少挨顿熊,这帮跟我爹岁数差不多的老头老太太不容易呐。”
大伟利索的点点脑袋:“好。”
二十多分钟后,市南区人民医院外伤科的走廊里。我见到了刚刚换完药的欧豪,欧豪没带任何随从,就自己一个人在等我,看他一脸着急的模样,我好笑的说:“便秘了?”
“比便秘还特么痛苦。”欧豪抓了抓后脑勺道:“三哥,咱们去医院的花园里聊吧,走廊里人多口杂。”
“咱俩聊不出鸡毛,真的。”我无奈的跟他一块走到花园,随便找了个石椅坐下后,我耸了耸肩膀道:“清早我和我的弟弟确实看到了整件案子的发生,但我们根本没看清楚开枪的人长啥样,从侧脸和穿着上瞅,我估摸着应该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我能给你提供的就是这些。”
欧豪哭丧着脸说:“三哥,你快别涮我了行不行,这事儿现在都被列为青市的头号必须侦破案件。两个警员被枪杀,而且还被抢夺了配枪,最重要的是枪里至少剩下四发子弹,如果抓不到他,不定还得死几个无辜的人呢。”
我表情认真的说:“豪子,我没必要跟你扯谎,当时枪响的特别突然,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蹿进了警局对面的巷子里,我只记得那家伙当时穿件灰色的上衣,个头估计在一米六五左右。”
欧豪拍着大腿呢喃:“这下麻烦了,连你们几个当事人都没看清楚,去哪抓这个人啊。。”
我疑惑的问:“咋地?警局的人难道都不知道开枪的长啥样啊?”
“不可呗,就是因为不知道对方具体长什么模样才不好办。”欧豪点点脑袋说:“这事儿发生的特别狗血,今天早上。。。”
通过欧豪简单的描述,我大抵知道了事情经过。
开枪袭警的老头今早上在一个早点摊吃完饭。完事后没钱结账,说是拿自己的手表先抵押,早餐摊的老板肯定不答应,他跟被枪杀的一个警察正好是亲戚,就电话喊亲戚过来帮忙,两个警察出警并不是走的正常程序,自然也没有上报,那警察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