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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第1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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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鸡搓了搓脸颊,同样迟疑半晌后,点点脑袋道:“好,按照你说的办。”

    半个小时后,我俩骑摩托又流窜到了另外一个镇子,找了家有自动提款机的自助银行,让幺鸡看了眼余额后,我俩从银行出来,幺鸡点点脑袋道:“明晚上,我想办法联系他。”

    “去尼玛得,你跟我玩路子是吧?”我暴躁的一把掐住幺鸡的脖领,重重绊倒在地上,直接骑在他身上,甩开膀子照着他腮帮子猛怼几下低吼:“明天晚上?你告诉我,今晚上去哪?明天白天去哪?你知道老子现在什么处境不?”

    幺鸡躺在地上挺无所谓的看着我狞笑:“你就算打死我,最早也得是明天晚上,我和他有过约定,如果两天之内我没跟他联系,他就换号离开青市,等他换上新的号码会告诉我们货运站看门的老头。”

    我愤怒的冲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你麻勒个痹,我就应该让他们把狗杂碎活埋掉。”

    “真埋掉我,你打死走不出青市。”幺鸡脸上仍旧挂着一副病态笑容。

    沉默几分钟,我缓和一些情绪,眨巴两下眼睛问他:“我有点纳闷,贺鹏举真的那么贪财么?”

    幺鸡没回答我的问题,艰难的爬起来嘟囔:“咱先换个地方吧,银行门口都有摄像头。”

    没多会儿,我俩找了家门口挂着粉红窗帘,屋里还亮着灯的“美容美发”小店,北方地区这类场所特别多,美发是兼职,“修身”才是特么正行,幺鸡直接走过去“啪啪”敲打几下玻璃门。。。

2888 必须弄死他() 
    没多会儿,一个穿装暴露,最少得有四十岁,满脸全是粉面子的女人打着哈欠拽开门,懒散的嘟囔:“你们可真特么有情调,天都快亮了,才开始琢磨那点事儿。”

    我皱了皱眉头,直接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票拍在她脸上邪笑:“咋地?你上班还有固定点啊?”

    一看到money,那老娘们的眼珠子瞬间直了,笑的腮帮子上的粉面跟下雪似的“簌簌”脱落,比伺候亲爹还亲的搂着我俩就往屋里拽:“本来是有的,现在没有了,两位爷,里面请里面请,莉莉、大美别睡了,来大活儿喽。。”

    走进屋里,她估计才看清楚幺鸡的模样,捂着嘴“妈呀!”一声蹦出来一米多远。

    幺鸡不耐烦的瞪眼呵斥一句:“喊个鸡八喊,你这儿没伺候过矿上的工人呐?我俩刚特么下班,麻溜整盆水去。”

    这时候,两个三十来岁儿的娘老们也哈欠连连的从侧屋里走出来,我挺不情愿的又从兜里掏出几张大票塞给像是老板的女人,满脸堆笑的编瞎话:“理解一下哈,我这老哥快一年多没见过雌性动物了,稍微有点失控,好好伺候着,银子肯定不带差事儿的。”

    看在钱的份上,老板端来一盆热水,我俩简单洗了把脸,几分钟后,老板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老板咱点抓紧行不,你们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都这个点,咱抓紧时间整会儿得了,又不是让你们相亲选美。”

    我没寻思干啥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想着能有个地方暂时猫一宿就行,所以挺随意的指了指那两个“服务员”说:“成,就她俩吧,给我们安排一间屋。”

    老板娘眯着眼睛诧异的说:“四个人一间屋?你们口味挺。。挺独特的哈。”

    “你怕我跑了啊?”幺鸡侧头看向我笑问。

    我点点脑袋道:“对呗,怕你跑了,我找不到人结账。”

    “我也是,要不你手机借我使使呗?”幺鸡斜眼看向我裤兜。

    “手机卡坏了。”我楞了一下,随即掏出手机,抠出来SM卡,当着他面“嘎巴”一下掰折,我俩互相都不信任彼此,我怕他跑掉,他怕我又别的想法,这事儿我和林昆之前就分析过,也想到了这样的应对方法。

    “呵呵,脾气真暴,这俩妞都给我兄弟按摩吧,我挺待见你的。”幺鸡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一胳膊搂住老板娘,手老不实的从人瘦溜溜的蛮腰上掐了一把,笑的贼埋汰。

    老板娘半推半就的往旁边挪动几下娇嗔:“快别闹了老弟,姐都快五十了。”

    幺鸡不依不饶的又是一把搂住她嘟囔:“我就得意岁数大的,有安全感,还败火,赶紧帮忙救救火。。”

    说着话他还不忘扭头朝我吧唧两下嘴巴招呼:“快点的兄弟。”

    我反感的皱了皱眉头,本来特么说好了只是对付一宿,这狗日的跟我假戏真做,我当时真想一脚跺他脸上,又怕引起这帮“午夜工作者”们的怀疑,极其不情愿的拽着俩女的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一个小房间。

    刚进房间,幺鸡就控制不住的“变身”,把我从边上瞅着这顿尴尬,那老娘们倒也配合,一脸任君采撷的娇柔模样,没多会儿两人就开始直奔主题,把我从边上看的又臊又气。

    我尴尬的杵在门口看了几分钟,随即冲着身后那俩女的摆摆手驱赶:“操,没状态,让他俩整吧,你们赶紧睡吧,该多少钱多少钱。”

    两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直接趿拉着小凉拖回房去了。

    我“咣”的一下关上房门,站在门外冲着幺鸡喊了一声:“我到旁边网吧买包烟去,完事就从门口的沙发上眯一会儿,走到时候记得喊我,”

    回应我的是一阵更加放浪的哼唧声。

    从小店里出来,我绕着周围转悠一圈,完事找到幺鸡所在房间的那扇窗户后面,敲打几下玻璃,笑呵呵的出声:“鸡哥,悠着点来,老胳膊老腿儿的,扭伤就不划算了。”

    “操,你吓死我了!”幺鸡赤裸着上半身“呼啦”一下将窗帘给拽上。

    我意思其实特别明显,就是明白着告诉他千万别跟我耍花招,我已经把附近的地形检查一遍,他要是敢跑,我肯定敢做掉他。

    从窗户根儿蹲了一会儿,确定里面不是在做戏后,我又溜溜达达的回到店里,躺在屋内仅有的一张破沙发上,眯缝着眼睛琢磨接下来的事儿应该怎么办。

    幺鸡对我有所怀疑很正常,毕竟我救他出来太过顺畅了,只是不知道这狗日的还打算继续玩点什么套路,拿脚趾头想也知道幺鸡这会儿肯定在屋里憋着什么小心思,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我的最终目的只是跟贺鹏举凑在一起。

    只要能跟贺鹏举碰到面,再等京城那个劳什子抓捕组抵挡青市,我俩“合理”的发生点冲突被包围,完事我死他被抓,这出戏码差不多就算结束了。

    内屋里放浪的声音此起彼伏,整的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叼着烟卷禁不住苦笑着摇摇脑袋,说起来这个幺鸡也是个人物,对自己狠,口味还特么别样重,一想到他用排气管子烫自己止血的画面,我后脊梁就忍不住泛凉,除掉他的心思愈发加重,这个狗杂碎肯定不能活着,他如果有机会苟延残喘,将来二代里没一个人是他对手。

    我一个人杵在房间里抽了差不多能有半包烟,最终还是没能战胜睡意,不知不觉迷瞪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是被一阵“叮叮咚咚”的脆响给吵醒的。

    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眶朝着发生声音的地方望过去,见到幺鸡正好腰系围裙,跛着脚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鸡蛋从屋后走了出来:“三哥,你对我是真够放心的,都不怕我半夜跑了,或者一刀抹掉你脖子呐?”

    我心底微微一颤,暗自责怪自己大意了,不过脸上表现的挺无所谓,笑呵呵的说:“没密码你舍不得走。”

    幺鸡坐到我对面,咧嘴浅笑:“确实,吃点东西补补吧,我把屋子翻了个遍,最有营养的就特么是一筐子鸡蛋。”

    我左右看了看周围,好奇的问:“那帮小姐呢?”

    “我全杀了。”幺鸡面无表情的抓起一个馒头,大口咀嚼:“我不让她开电视,大早上非特么看什么《情深深雨蒙蒙》,结果电视里好死不死的正好挂着你和贺鹏举的通缉令,我寻思宰了她肯定得惊动另外两个姑娘,索性手一黑直接全做掉了,这就是命呐!”

    “你真他妈是个畜生!”我蹭一下蹿起来,赶忙跑进昨晚上他睡得房间,果不其然见到那个半老徐娘赤着半扇香肩,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躺在床上,明显已经没有呼吸,随即又跑到另外两个女人的房间,清新都差不多。

    “草泥马,你还有点人性没?”我跑出去,一脚踹在幺鸡的后脊梁上,直接把他蹬倒在地,横着眉头厉喝:“被人发现,咱跑就完了,你杀人干你爹篮子!”

    幺鸡半躺在地上,仍旧没忘记往自己嘴里塞馒头,含糊不清的惨笑:“往哪跑?一旦暴露,你告诉我,你我能往哪跑?避的开警察,能避开林昆么?你没感受到死亡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儿,我明白,所以再特么不想尝试了。”

    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臭骂:“你这种逼人真特么应该千刀万剐。”

    幺鸡慢悠悠爬起来,边嚼馒头边夹菜的嘲讽:“如果王者是林昆当家,贺鹏举估计早就没了,说实话你真不如他,优柔寡断,干着黑涩会的活,怀揣一颗菩萨心,呵呵。。”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我强忍着嗓子里的干呕走到门外点燃一支烟,说老实话我的心理素质真跟幺鸡这头牲口比不了,屋里躺着仨尸体,他依旧可以心安理得的吃饭喝酒,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一旦我落入他的手里,将面临怎样的折磨。

    弄死他,必须得弄死他!我心底恶狠狠的想着。

    半个小时后,我俩将小店的卷帘门拽下来,躲在房间里静静的等待,幺鸡叼着烟卷,悠哉悠哉的冲我笑道:“这事儿真不叫事儿,不信你有空问问小佛,在金三角生存,死人堆里就咸菜都特么是经常事儿。”

    “你别跟我说话,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你。”我厌恶的指着他鼻子臭骂。

    幺鸡咧嘴笑了笑,脱掉自己的衣裳,站起身子一撅一拐的朝着唯一没有死人的房间走去:“晚上五点半,贺鹏举派人过来接咱,我先睡会儿,昨晚上折腾了一宿,对了杀人的事儿是咱俩一起干的,就算警方知道,你绝对也是主犯,谁也不会认为是我这个没名没号的喽啰,又为你的丧心病狂添上浓重的一笔。”

    “变态!”我抓起桌上的空盘子就朝他砸了过去。

    随着他“嘭”的一下关上房门,屋内陷入了令人心悸的沉寂,我搓了搓脸颊迅速琢磨,怎么借贺鹏举的手干掉这个杂碎,冷不丁我注意到幺鸡仍在沙发上的衣裳,沉默片刻后,心底有了主意。

    傍晚五点多,幺鸡满脸惬意的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攥着一部套着卡通壳子的手机朝我晃了晃,笑呵呵的吱声:“走吧三哥,我家二爷派人过来接咱们了。。。”

    寻飞 说: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

2889 疯了,全都疯了!() 
    镇子口的土路上,一辆遍布尘埃的墨色猎豹4X4停在路边。

    幺鸡眯眼打量半晌,才确定下来,朝着我点点脑袋道:“是二爷派来的车。”

    我斜眼冷笑着问:“你不说你联系不上他么?还跟我扯了一大堆瞎话。”

    “全盘托出那是傻逼行为。”幺鸡舔了舔嘴皮轻笑:“走吧别让二爷等久了。”

    我瞟了眼他嘲讽的说:“你这转换速度挺快哈,没人时候贺鹏举,有人时候就改成贺二爷,呵呵。。”

    幺鸡抽了抽鼻子,理直气壮的回答:“端人饭碗就得拿出起码的态度,就跟你手下那帮孩子一样,人前喊你大哥,人后喊你啥,不照样随自己心情嘛。”

    说着话,幺鸡率先跛着脚朝越野车走了过去,我迟疑几秒钟也跟着走过去,司机座上是个挺陌生的老头,五十多岁,满脸纹皱,脑袋上扣顶鸭舌帽正叼着烟卷玩手机上的“连连看”。

    幺鸡一脸诧异的长大嘴巴:“安哥。。怎么是您老啊?”

    “老二现在都这样了,我如果还在部队大院里猫着,早晚得被人顺藤摸瓜掐出来,与其身败名裂,不如自己当个逃兵。”中年推了推自己的帽檐摆手招呼道:“赶紧上车吧,待会再让巡警撞上怪麻烦的。”

    幺鸡点点脑袋替我拽开车门,笑着介绍:“这位就是王者的龙头。”

    头老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没有多言语,直接挂挡踩油门,载着我们沿土路行驶出去。

    我坐在后排细细打量开车的老头,看岁数他至少得五十以上,但坐姿板正,宛如一把利剑,最重要的是他的双手,手背拳骨的地方竟然有老茧,记得刚跟朱厌学“砍踢”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外家功夫练到大成的人,拳骨长茧就是最基本的一个特征。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幺鸡咳嗽两声问:“安哥,二爷现在在青市没有?”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你合适?”老头没回头,轻飘飘的反问一句。

    “呃。。”幺鸡顿了一下,轻拍自己一巴掌,憨笑道:“是我不懂规矩了。”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我瞟了眼老头,又看了看有些局促不安的幺鸡,心里暗道,这老头的地位怕是要比幺鸡高出不少,看来贺鹏举手里的狠茬子也不在少数。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仍旧在土上路颠簸,期间具体路过多少村庄,我自己都记得不清楚了,我甚至怀疑我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了青市,当然想归想,我肯定不能问出口。

    从清早一直开到傍晚,车速终于放缓,车子停到了一间渔家乐的门口,还没来得及熄火,渔家乐里就走出来两个我熟悉的身影,蔡鹰和大头。

    “鸡哥,你没事儿吧?”蔡鹰三步并作两步的拽开车门,顺手搀住他的胳膊,脸上的担忧,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伪装,整个过程中他甚至都没多看我一眼,大头拽开我这边的车门,似笑非笑的昂头:“欢迎光临赵三哥。”

    “贺老二呢?”我没有伪装脸上的厌恶,直不楞登的跳下车问。

    “见二爷之前,我得先检查一下您身上,抱歉哈。”大头没回答,直接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顶在我胸口,另外一只手顺着我浑身摸索几下,掏出来已经被我掰断SM卡的手机和枪,以及我裤兜里的几张银行卡。

    “草泥马,卡给我!”我愤怒的朝他伸手抢夺。

    “三哥,嗓门小点,我们可都不是你王者的信徒。”大头“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一拳重重怼在我胸脯上,表情凶狠的低吼:“往后退,扭过去身子。”

    另外一边扶着幺鸡的蔡鹰扭头冲我们这头看了看,随即又转过去脑袋,幺鸡咳嗽两声道:“大头,别这样,赵总好歹救了我一条命。。”

    “救你还是害你,你特么自己能分辨出来么?”大头板着脸顶撞道。

    蔡鹰冷着脸反问:“你什么意思?拿话刺激谁呢?”

    “不至于。”被称为“安哥”的老头从车里蹦下来,拽掉自己的鸭舌帽,朝着大脑袋摆摆手道:“好歹是跟老二并驾齐驱的人物,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拿出来的。”

    听到老头发话,大头犹豫几秒钟后才作罢,推着我往“渔家乐”里面走去,幺鸡咧嘴一笑道:“还是安哥您有面儿。”

    安哥重新将鸭舌帽扣到脑袋上,拍了拍幺鸡的肩膀轻声道:“别扯淡,都是替老二办事儿,大头这孩子虽然蠢点,但胜在忠诚,小鹰啊,待会找人把车藏起来,现在很多乡道也安了摄像头,害的我绕了不少冤枉路。”

    “明白。”蔡鹰利索的点点脑袋。

    跟随他们走进“渔家乐”,在一处小池塘边上,我看到穿身休闲装的贺鹏举正坐在一方小马扎上在垂钓,大头抻手拍了拍我后脑勺威胁的出声:“最好别耍花招,打你进屋开始,就有两挺狙击枪瞄准你脑袋了。”

    “呵呵,你咋不告诉我,有俩架迫击炮瞄准我呢?”我吐了口唾沫,径直朝贺鹏举走了过去。

    走近以后,我才看清楚贺鹏举在打电话,他很是自然的朝我点点脑袋,捂着听筒道:“稍微等下哈,马上完事。”

    我“哼”了一声,抓起另外一张小马仔坐下,无所事事的来回打量周围。

    看占地面积这家渔村怎么也得有多半个足球场大小,除了面前的这片小池塘,就是我后面的七八间仿茅草屋的建筑,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小青年晃动,触摸估计,这地方至少藏了二三十号贺鹏举的马仔。

    环境还算不错,美中不足的就是格外的萧索,我仔细回忆半天,距离这地方最近的一个村子好像都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个安哥故意绕远道,想要混淆我的思维。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贺鹏举放下手机,面带微笑的朝我伸出手招呼:“三弟呀,真没想到咱们还能再见面。”

    我吐了口浊气道:“说实话,我真不乐意跟你见面,但又没办法,我啥情况你估计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咱别废话,你想办法带我出国,我手里的钱,咱们两家平分,完事各安天命,如何?”

    “你爸留在林昆手里你放心?”贺鹏举冷不丁的打断我的话。

    “啊?”我怔了一怔,心里咯噔狂跳两下,当晚上计划定的太过突然,一直都忘记考虑我爸这个漏洞,被贺鹏举突兀的提起,我咬着嘴皮狰狞的说:“只要我不死,我爸就肯定平安无恙,我手里攥着不少林昆、罗家让我办脏事的证据,他们也怕我狗急了跳墙。”

    “确实是这个理儿。”贺鹏举抚摸自己下巴颏,随即又出声:“我特别好奇,你为什么不联系阿国那帮亡命徒呢?按理说那群人跟你关系好像更铁吧?”

    我棱着眼睛反问:“这种情况下,你告诉我,我还有能信任的人么?”

    “唉,做人难,难做人,类似咱俩这种身份更是难上难,底下人可以不信咱,可咱如果不信谁就容易出事儿。”贺鹏举点点脑袋,像是很认可的咒骂:“就跟那帮吃官粮的杂种差不多,我当初往他们手里塞钱的时候,一个个跟我勾肩搭背叫我贺老弟,现在我求他们办点事儿,立马改口成贺总,三弟啊,既来之则安之,咱哥俩精诚合作,想办法跨过这场生死劫,等我联系好关系户,咱们就出发。”

    我抱拳咧嘴笑道:“您捧我了,我现在狗鸡八不是,只能算一个花钱买命的废物,您可比我成功的多,哪怕走投无路,身边仍旧兵强马壮。”

    “不说了,今晚上我亲自下厨红烧条草鱼,咱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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