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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第1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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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2 乱战() 
    我们几人肆意打量着面前这个造型流里流气的小伙,谁也没有吱声,十几秒后,安哥笑呵呵的从车上下来,递给青年一支烟低声道:“兄弟,我想问下李青怎么没过来呐?刚刚我们在电话里说好的。”

    青年斜坐在摩托车上,很是不耐烦的说:“那我就不太清楚了,要不你们再打电话问问?尽量快点,我还有别的事情。”

    安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贺鹏举,贺鹏举皱着眉头沉吟半晌,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一条短信后,等了四五分钟,有人给他回过来一条信息,贺鹏举再次沉默半晌后,朝着那青年道:“麻烦了兄弟,带个路吧。”

    “保险不?”安哥轻声问了一句。

    贺鹏举摆摆手笑道:“没事儿,李青胆子向来小,现在咱们又都被网上通缉了,他怕跟咱沾上有麻烦,这才派了个小孩儿,吧走,走吧!”

    “尽特么事儿,扯半天犊子还是得跟我走。”青年粗鄙的吐了口唾沫,一脚踹着摩托,扭头看了眼我们满嘴脏话的嘟囔:“跟紧点,走丢了,我可他妈不负责!”

    “草泥。。”蔡鹰忍不住刚要开骂,贺鹏举拧着眉头推了他胳膊一下。

    说罢话,他骑上车就绝尘而去,安哥迅速发动着车子跟在后面,苦笑着摇摇脑袋嘟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呐,现在混得连潍坊的一个九流小子混都敢像骂儿女似的训咱。”

    蔡鹰歪着嘴角,面无表情的低吼:“待会到地方我就干掉他!”

    贺鹏举眯着眼睛,虚伪至极的拍了拍蔡鹰的大腿开腔:“小鹰啊,你这性格真得改改了,刚刚就不应该开枪打幺鸡,应该给他机会把话都说明白。”

    “呵呵。。”我拖着下巴颏咧嘴冷笑。

    蔡鹰突兀的从怀里抽出手枪,直愣愣顶在我脑门上咆哮:“草泥马,都是你害的!害我亲手干掉自己大哥!”

    瞅着他扭曲的五官,以及通红的眼珠子,我稍稍迟疑一下,接着道:“跟我有鸡毛关系,咱鸡八本来就不是朋友,你还指望我帮着你们促生产、保发展呐?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这兄弟情义简直跟闹着玩似的,”

    开车的安哥透过反光镜看了眼车后座的我们,虎着脸呵斥:“行了,都特么安静一会儿吧,真把他打死你给老二整钱去呐?人少点也有好处,省的最后分账的时候再闹出幺子蛾。”

    我朝着蔡鹰眨巴两下眼睛微笑:“对呗,幺鸡死了,他的那份就是你的,现在想想是不是挺开心呐?”

    蔡鹰像个精神病似的狂躁的低吼:“你等着,我早晚弄死你,早晚的!”

    这时候,贺鹏举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迅速接起来,声音不大不小的问:“怎么样了?行,那你抓紧时间过来吧,地址我给你短信发过去。”

    “大头啊?”安哥低声问了一句。

    贺鹏举拍了拍额头回答:“嗯,那边人死了一多半,跑了几个腿快的,剩下的全都被警察给按住了,发生这么大案子,警方立案调查,至少也得三四天,到时候咱们差不多也逃出国了。”

    安哥叹了口气道:“这把代价有点大,说老实话,我挺不赞成的,那帮人全是跟了你多少年的小兄弟,一把全折了,唉。。”

    贺鹏举抿嘴苦笑:“就是因为他们跟着我年头长,才了解我的能量,进去以后绝对不会瞎咬,他们多扛一分钟,咱就多一分钟时间跑路,最主要的是三十多个人走到哪目标都大,咱们根本不可能成功逃出去,大不了等你我安全以后,多给他们家里人打点安家费。”

    “唉。。”安哥再次长叹一口气,车内陷入了沉寂,我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贺鹏举,心里暗道这狗篮子是真特么狠,起初我以为他只是为了做掉幺鸡故意演场戏,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原来是指望底下的铁杆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我们跟随骑摩托的小青年驶进一片老楼林立的小区里,不知道是因为凌晨的缘故还是小区的入住率太低,整整一路上几乎没看到任何人影,路灯也是有一段没一段,整的人心里直突突。

    “老二啊,情况不太对劲儿。”安哥陡然将车速放慢,侧头看向贺鹏举道:“前面这种7字形入口,车开进去很难再倒出来,要不,你们下车,我先进去看看?”

    贺鹏举的眉梢越拧越紧,沉默几秒钟后出声道:“掉头,有诡!”

    “喂,你们干鸡八啥呢?能不能快点?”前面带路的摩托小伙见我们停下来,也停下车,一只脚撑地的扭头催促一句:“还走不走了?”

    贺鹏举抻手从座椅底下摸出一把仿六四,抻出车窗外就开了一枪,嘴巴不闲着的嚎叫:“小鹰,怼他!”

    蔡鹰手速飞快的掏出枪,上膛扣动扳机,那个骑在摩托车上的小伙根本没反应过来,身上就爆起一阵血雾,惨叫着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距离我们特别近的楼洞子里蹿出来十多个拎枪的黑影,二话没说照着我们这台车就开枪。

    “噼里啪啦”的枪响就跟炒豆子似的不绝于耳,车身上瞬间迸发出一排火星子,车窗玻璃更是片片尽碎,贺鹏举和蔡鹰边躲闪边朝外射击,安哥猫下腰,挂挡往后倒车。

    车子刚倒出去三四米远,后窗突然射进来两束刺眼的灯光,紧跟着一台工具车“咣”的一下怼在我们车的屁股后面,越野车在工具车的面前宛若一张娇弱不堪的白纸,直接被撞飞出去,车头“咚”的一下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被憋谢了火。

    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我这会儿脑瓜子直发懵,脑门被蹭破了皮,耳朵里更是嗡嗡一片,贺鹏举刚要抬头继续开枪,安哥一把抓住他手腕用力压下去,凝着声音低声招呼:“全都趴下,别开枪,也不要下车!”

    他们仨是主力战将,我顶多就是个蹭拳的,手里连特么根烧火棍都没有,就算想下车也没那个实力,自然赶忙点头应承,蔡鹰的侧脸也被剐出几条血道子,面无表情的攥着枪,屏住呼吸。

    见车内没有动静,包围我们的那帮人慢慢聚拢过来,从车里就能听到外头“沙沙”的脚步声,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里,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安哥动作轻盈的从手扣里摸出两把92式手枪朝着贺鹏举和蔡鹰伸出三根手指头,嘴唇蠕动:“三。。二。。一”

    蔡鹰突兀的起身,一把推开车门,朝着外面“嘣,嘣!”猛扣扳机,安哥和贺鹏举也同时踹门而出,一齐开火,沉闷的枪声再次连成一片,不同的是这次外面多出来几声惨嚎。

    安哥倚在车门后面一边点射一边厉喝:“快跑!”

    我跟在贺鹏举和蔡鹰的身后迅速朝着小区内部狂奔,安哥凭一己之力挡住了那帮枪手,替我们争取到逃跑时间,我们几个慌不择路的从墙头翻过去,没多会儿就听见“咚”的一声爆响,平地惊雷一般震的人耳膜生疼。

    蹲在墙头等了没多会儿,安哥也气喘吁吁的越墙而出。

    “你没事吧?”贺鹏举关切的搀住安哥的胳膊。

    安哥吐了口唾沫摆摆手道:“没事儿,幸亏我从部队走的时候偷了两颗麻雷子,要不然这把肯定折,老二,我刚刚看清楚了,带队的是王延庆,麻痹的,漏算一步,潍坊是王延庆起家的地方,他从这头的人脉圈肯定比咱广,当初我说你啥了,你当初就不该绑架他姐去勒索那笔钱的。”

    我皱着眉头看向贺鹏举质问:“你还绑架了王延庆他姐?”

    “跟你没关系。”贺鹏举吐了口浊气,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接着脸色阴沉的说:“走吧,我让一个朋友过来接咱们。。。”

2893 金蝉脱壳() 
    贺鹏举说完话掉头就往街角走去,安哥和蔡鹰没多说什么也迅速跟了上去,我杵在原地一动没动,双手插兜斜眼扫视他们,见我没跟上队伍,贺鹏举不禁回头问我:“咋不走了?”

    我吐了口唾沫,不屑的翻动白眼道:“老贺,别嫌我说话难听,我来投奔你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无事的,可特么你自己看看,一晚上连潍坊都没出去,我就享受了两次枪击,第一回是你们自己家内讧,我不说啥了,这次呢?刚刚要不是我跑的快,呵呵。。”

    贺鹏举抿着嘴唇低语:“刚才的事情是个意外。”

    我愤怒的推了他一把低吼:“意外个鸡八,既然啥都没安排明白,你就别咋咋呼呼领着我过来,子弹贴着脑皮飞过去好玩呐?你们人手一把枪,出事儿了起码还有自保的能力,我特么兜里连根烧火棍都没有,万一被人抓住,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面对?”

    贺鹏举蠕动两下嘴唇,面色犹豫的干咳几声道:“咱换个地方聊天行不?王延庆的人说不定待会就找过来。”

    我摆摆手冷笑道:“找过来就找过来呗,我俩也没有不死不休的大仇,但是咱们的话如果聊不透,我肯定不能继续跟着你们一块走。”

    外另一边的安哥摸了摸脸上的胡茬,咧嘴笑道:“我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要把枪嘛,多大点事儿,既然是合作伙伴,互相尊重还是应该的。”

    说着话他从后腰掏出一把92式手枪递给我,咧嘴笑着说:“弹夹我刚新换的,十五发嘎嘎新的子弹。”

    “老贺队伍里就你一个明白人。”我接过手枪检查几下后,揣进自己胸口,朝着贺鹏举努努嘴笑道:“既然矛盾都开说了,那咱走呗贺导游。”

    贺鹏举沉默几秒钟,转身朝街口走去,安哥和蔡鹰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走在我两旁,既能监视我,还方便碰上突发情况作出反应,瞟着贺鹏举的背影,我不止一次想掏枪,不过考虑到旁边时不时斜眼打量我几下的安哥,我没敢太冲动,这个安哥给我的感觉特别像诱哥,瞅着大大咧咧,人畜无害,但却又深不可测的那种。

    从一条街绕进一个巷子后,最后来到一家没有招牌的小旅馆门口,贺鹏举停下脚步,冲着蔡鹰低声道:“你进去问问胡子在没在,他如果在的话,让他出来接我们,有意外马上开枪提醒我。”

    “知道了二爷。”蔡鹰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进了小旅馆。

    从门口等待的时候,我叼着烟卷朝贺鹏举笑问:“老贺,这次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我可不想又听你见说什么意外。”

    “如果再有意外,你把我脑袋割下来。”贺鹏举瞪着眼珠子叫板,徒劳无功的奔波了一宿,其实贺鹏举比我更火大,不同的是我能冷嘲热讽他,他没有任何发泄口。

    我吐了口烟圈,嬉皮笑脸的靠了靠贺鹏举的胳膊说:“话说,你没事儿撩惹王延庆干啥?你不会把他姐给那啥了吧,不然人家能组织那么多人干你。”

    贺鹏举吭哧吭哧吐着浊气说:“如果没有我和你的帮衬,他特么现在撑死就是潍坊一个名存实亡的大混混,我给他铺路让狗日的给我顶罪,他现在玩好了,还想着反咬我一口,你说我能惯着他不?”

    我眨巴两下眼睛浅笑道:“说白了,你就是嫉妒人家呗。”

    贺鹏举眼神凌厉的出声:“跟嫉妒无关,我得让明白,我的便宜没那么好占,吃了喝了我的,什么事情都没办,就得付出代价。”

    我挠了挠后脑勺笑问:“所以呢?你把他姐怎么样了?”

    贺鹏举眯着泛红的眼珠子狰狞的回答:“杀了!他姐一家三口全被我从楼顶丢下去。”

    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沉吟半晌后,朝着贺鹏举吐了口唾沫嘟囔:“我算明白为啥幺鸡像头畜生了,敢情你疯狂起来比他更禽兽,祸不及家人,况且还是一家子跟咱们这个圈没半点关系的普通人,你都能说杀就杀。”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王延庆的亲属。”贺鹏举理直气壮的侧过去脑袋。

    我心底不禁苦笑,不怪王延庆围追堵截,我如果是他,肯定也不会放过贺鹏举,不过要是算起来,王延庆狗皮膏药似的黏在我们身后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方便我和林昆的计划。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蔡鹰率先从小旅馆里出来,没多会儿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四十来岁,满脸都是粉疙瘩的中年汉子小跑着蹿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走到贺鹏举跟前打招呼:“二爷。”

    贺鹏举没有客套,直接吩咐:“先给我们安排个睡觉的地方,完事帮我想想办法,尽快离开潍坊。”

    汉子咳嗽两声,有些犯难的蠕动嘴唇:“咳咳,二爷。。”

    贺鹏举皱着眉头轻问:“怎么,有难度?”

    汉子声音很小的解释:“睡觉的地方好解决,但是离开潍坊有点困难,今天凌晨豆豆渔村发生了暴乱,听说死了不少人,现在全潍坊都戒严了,说是要排查所有外来人口,完全出不去,我的小旅馆都被查了六七遍。”

    很明显这个汉子根本不知道,他面前的贺鹏举正是“豆豆渔村”暴乱的策划者,而那些死去或者被抓的倒霉蛋很有可能跟他是兄弟。

    贺鹏举迟疑几秒钟后,点点脑袋道:“嗯,行吧,那就先安排我们住下吧,如果实在没办法安排我们出去,你就得委屈委屈了。”

    中年汉子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没有说话,沉闷的点点脑袋,随后开了一台面包车招呼我们上车,十多分钟后,他将我们带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刚开发的小区里,领到高层的一间房子门口,中年打开防盗门,指着里面装潢的崭新的摆设笑道:“二爷,这是我给我儿子结婚准备的婚房,你们放心住着,吃的喝的,洗漱用品,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贺鹏举感激的抱了抱拳头:“谢了胡子。”

    叫胡子的中年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咱之间不说这些哈,当年要没有你帮忙,我这条命早就没了,你给我钱开旅馆,帮我儿子、女儿找工作,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作用是啥。”

    “唉。。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连累你。”贺鹏举长叹一口气道:“算了,你先早点回去歇着吧,有啥事咱们明天再具体聊。”

    胡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迟疑着停驻下来,扭头低声道:“二爷,我没别的念想,就希望您能让我看到儿子结婚,然后再。。”

    “我尽量。”贺鹏举面无表情的点点脑袋。

    胡子没再多说什么,“咣!”的一声合上房门离开了。

    我坐在还没拆包装袋的沙发上,朝着贺鹏举笑了笑说:“没看出来你挺有能量的嘛,走到哪都有死士,这次有啥打算呐?”

    贺鹏举搓了搓脸颊,语调冰冷的说:“让他带几个人拎几把枪揣着我的身份证走国道,跟那边执勤的警察象征性的开几枪然后自首,咱趁着空当打个时间差,在他被抓捕的时候离开潍坊,出了潍坊,我朋友会在济市等着,把咱们安排到云南。”

    我挺意外的看向贺鹏举开口:“金蝉脱壳啊?你挺狠呐。”

    “不狠点,你我只会被困死在潍坊。”贺鹏举长舒一口气,起身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累了,大家今晚上都早点歇着吧,小鹰联系一下大头,让他抓紧过来。”

    没多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倚在沙发上,瞟了一眼蔡鹰和安哥,随即掏出烟盒分别递给他俩一支烟,乐呵呵的问安哥:“你怎么称呼?我跟贺老二斗了这么久,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我呀?我也姓贺,我叫贺安,嘿嘿。。”安哥叼着烟嘴笑了笑道:“跟老二是叔伯兄弟,他爸是我亲大伯,之前在济X战区当兵,介绍的够具体不?你是不是还打算笼络我一下呢。”

    “来,把烟还给我,咱俩多余聊天。”我一把夺过来他叼着的香烟,悻悻的选了一间卧室“咣”的一下关上房门。。。

2894 出逃() 
    合上卧室门,整个世界好像都跟着清净了,我趴在窗台边俯瞰楼下,冷不丁瞅见那个叫胡子的中年蹲在楼道口满脸踌躇不决的在抽烟,时不时还仰头朝我们所在的楼层瞟一眼,当看到我出现在窗户后面时候,他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跳进面包车里绝尘而去。

    我叹了口长气摇摇脑袋自言自语:“唉,也是个苦命人。”

    透过刚刚贺鹏举和胡子的只言片语,我大概算出来了胡子最后的宿命,没什么太大意外的话,他最少也得十年起步,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胡子假如不知道贺鹏举的安排,兴许也不会太过恐慌,可他现在明明知道自己结局,却无力改变,可想而知此时的心境。

    “砰砰砰。。。”

    这个时候房门被突兀的敲响,紧跟着贺鹏举拎着一瓶白酒和几袋“乡巴佬”的鸡爪子推门进来,朝着我挤出一抹笑容道:“不困的话就陪我喝点?”

    我挺无所谓的咧嘴一笑道:“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喝点呗。”

    我跟贺鹏举面对面坐下,我随手拿起一只鸡爪子拆开包装,慢悠悠的啃了来起,等待他先吭声。

    贺鹏举握着酒瓶“咕咚”灌下去大半口,深呼吸一口气出声:“你是不是感觉我挺不是人的?”

    我啃了口鸡爪子含糊不清的说:“咱俩一个屌样,谁也没资格评价谁,为了自保,有些时候干点狗事儿在所难免,我也没少当过畜生。”

    “唉。。。为了自保。”贺鹏举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递给我支烟凝声道:“你小时候玩过魂斗罗么?”

    我点点脑袋回应:“必须过玩啊,还打过好多次通关呢。”

    贺鹏举接着问:“靠什么通关?技术过硬还是操作一流?”

    我不假思索的回应:“拿命堆啊,我记得秘籍好像是上下左右BBAB啥的来着,可以调出来三十条命。”

    “对啊,拿命堆。”贺鹏举再次叹了口气道:“想要过关就得有人死,而且还是不停的有人死,上面的怒火眼瞅着快要浇下来了,咱们两头大鲸要是都跑了,不得搭给他们点小鱼小虾能完事么?胡子年轻时候在青市也是条好汉,手上累计的血案不在少数,希望他进去,能暂时遏制一下上头的注意力吧。”

    看他满面愁容,我怔了怔问:“你跟胡子的交情不浅吧?”

    贺鹏举点点脑袋,低声道:“嗯,他算是漕运商会起家的基石,更是我哥的拜把子兄弟,当初我跟我哥初入青市,胡子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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