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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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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头一次到一号街来,不由好奇的问蔡亮,麻将馆才能挣几个钱?厨师这老家伙看来是真该退休了。

    蔡亮摇摇头说:“恰恰相反,厨师应该是东区五街里最富有的大掌柜,十赌九输!赌博永远是来钱最快的行当,一桌麻将四个人打,谁都有可能输,唯一不会输的就是赌档老板,甭管你是腰缠万贯还是身无分文,台费是必须得缴的,而且赌钱这种事情,赢得想多赢,输的想回本,就衍生了高利贷和各种信贷公司,输一万块钱还一套房子的人比比皆是!”

    胡金歪嘴笑着接话说,同时还衍生了烟童和牌姐两个特殊职业,早几年烟童就是专门卖烟的小孩儿,牌姐则是给人发牌的女子,不过现在性质完全变了,烟童卖“药”,牌姐兼职陪睡,这些钱都会流入各个赌档小掌柜的手里,你想想厨师霸占一号街这么多年能少赚嘛?

    我惊愕的望向他俩问,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蔡亮自嘲的笑着说,因为我之前做过一号街的大掌柜,那时候东区的龙头还是刘森,所以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东区五条街里,一号街“药”的销量才是最大的,赌钱的人通宵达旦需要那玩意儿提神,一来二去就上瘾了,赢钱的人买点纯度高的享受,输钱的人整点掺着墙皮的垃圾继续,一号街才是真正的不夜城,因为赌钱的人根本不分昼夜,你想想一晚上能售出去多少药。

    我们开着车子慢慢在一号街里溜达,蔡亮不是不告诉我,我还觉得有啥异样,听他说完以后,我再看街上游荡的那些男男女女,感觉每个人好像都是“瘾君子”,一个个皮包骨头似的干瘦。

    在一号街的中段,我们发现了“鸿图会所”,一间不算大的小迪吧,门口半新不旧,大门上有两个用霓虹灯组成的大字“鸿图”,门外蹲着一些抽烟唠嗑的小年轻,我们仨从车里下来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震耳欲聋的重低音舞曲,震的人耳膜生疼,耀眼的镭射灯忽明忽灭,舞池当中很多男女青年肆意的摇晃着身体,好一派群魔乱舞的热闹景象,一个服务生打扮的青年扯着嗓子问我们,几位。

    蔡亮从兜里掏出来二百块钱大票塞到他领口,凑到他耳边问,老板在么?我们是拿货的。

    看在“钱”的面子上,服务生带着我们走上通往二楼的旋转铁梯,进入二楼的长廊,我才感觉稍微能喘上来气,底下的劲爆音乐我实在是享受不了,二楼的隔音效果好了很多,虽然仍旧能感受到地面在轻微的颤动,又路过一条长廊,服务生指了指里面的大厅说,你们自己去谈吧,就美滋滋捏着两张钞票离开了。

    大厅里摆了一张台球案子,窗户台上放了一台老式的唱片机,正播放着节奏舒缓的蓝调布鲁斯,一个穿件土灰色双排扣西服的男人正手握球杆,躬身瞄准白球,旁边还站着几个獐头鼠目的青年。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男人的侧脸,瞧不出来具体模样,不过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一身西装革履,脚下居然趿拉着一对拖鞋。

    “这土狗的白球进了!”胡金不屑的撇撇嘴巴轻声自语。

    “啪”的一声,男人胳膊猛地向前发力,一球杆竟然真的将白球给打进洞里,尴尬的左右看了两眼,旁边站立的几个青年赶忙奉承的拍手叫好,说什么“阮老板桌球打的真好。。”

    男人放下球杆,朝着几个青年微笑说,几位都是到我这里买药的吧?

    几个青年赶忙点了点头,那男人又朝着我们的方向望了一眼,眉头微皱,径直走了过来,朝着我伸出手问好,三哥你好!

448 土狗过江()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中等身高,皮肤黑的跟蔡亮有一拼,脸型特别瘦长,两只眼窝陷的特别深,厚厚的嘴唇片子,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但是嘴里却操着比中央电视台还标准的普通话。

    我跟他轻轻握了下手,微笑着问,请问你是鸿图的老板么?

    对方微微点点头,不卑不亢的说,我不是鸿图的老板,不过这间迪吧我说了算,三哥的身份我了解,有什么吩咐您直接开口,我叫阮志雄。

    我斜眼看了看旁边的几个青年,阮志雄很识趣的回过去头说,今天晚上跟各位的交易暂时取消,各位请回吧。

    几个小青年叫苦连天的纷纷开始讨好,阮志雄指了指我说,这位是东区的新任龙头赵成虎,各位确定还要继续交易么?

    几个青年的脸色瞬间变了,忙不迭的朝我点头哈腰的一阵问好,然后逃也似的跑下了二楼大厅,很早以前上帝就不允许不夜城出现大规模的“药”,各个街讨生活的人都清楚,只不过各个街的大掌柜都有好处拿,只要不过分,很多时候上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几个“卖药的二道贩子”离开以后,我冷笑着望向阮志雄说,既然你认识我,我就不兜圈子了,你胆子可真不小,明明知道不夜城的规矩,居然还这么公开销药,真拿上帝的话当放屁么?

    阮志雄从容的扬起嘴角笑了笑说,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上帝就不会知道,我们卖药也是经过一号街大掌柜刘祖峰同意的,三哥如果要责备的话也应该是去找刘祖峰。

    “喊我成虎,或者虎哥,三哥是给自己人称呼的,咱们不熟,告诉刘祖峰一声,我不想触犯他的利益,但是他也别让我难做,就这样吧!”我帮着他将西服最上排的扣子系好,朝他摆了摆手。

    阮志雄嘴角上翘,像只成精的大马猴,朝着低声说,我们老板教过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钱摆不平的,三哥不允许我们卖药无非就是没跟自身的利益挂钩,不如我们深聊一下,只要您点头,以后我在不夜城卖出去的药里,每十块钱有您一块钱的好处费,如何?

    我猛地回过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喝斥,你耳朵不聋吧?我他妈说的是以后不许从不夜城卖药,能不能听的懂?

    这个时候从走廊那头跑过来七八个青年,几个青年的个头都不太高,不过胳膊特别粗,又黑又矬,就跟一帮黄皮猴子似的,每个人手里都抄着武器,有拿啤酒瓶的,也有拎着铁管、片刀的,我侧头看了眼几个青年,我回头看向阮志雄轻蔑的笑着说,是打算对我动手么?

    他竟然直接点了点脑袋说,我们想要挣钱,可是三哥不允许,那就只能把你送走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长发青年猛地挥起手里的啤酒瓶迎头就朝蔡亮砸了过去,蔡亮身子一侧,单手扣住那小子的手腕,将他手里的啤酒瓶反抢在手里,胳膊抬起“啪嚓”一声脆响,五百毫升的蓝带啤酒瓶在长发小伙儿的脑袋上炸开了花,化作无数咖啡色的碎片,长毛青年一声不吭栽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敞着怀,胸口一把护心毛的家伙也从侧面发动了袭击,拎起手里的片刀朝着胡金横扫过去,胡金脑袋向后一倾斜,一个利索的“鞭腿”蹬在那小子的脸上,把他给踹了个血鼻子。

    蔡亮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那个倒霉蛋一头摔倒在地,和地上锋利的酒瓶碎片来了个亲密接触,玻璃碴子扎的他满脸开花,青年捂着脸惨嚎起来,躺在地上来回打滚。

    本以为这一招会吓到剩余的那些青年,没想到反而激起了那帮家伙的狠性,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朝着蔡亮和胡金冲了过去,我丝毫不担心他们俩会有什么危险,转过来脑袋一屁股坐到台球案子上说,阮志雄你的小弟好像不给力啊?这种程度够呛能把我们留下,如果我今天走出你这扇门,恐怕一号街的鸿图会所真得歇业。

    阮志雄不见任何慌乱,站在我旁边很轻松的点燃一根雪茄说,是啊!所以我更不能放你走了,三哥不如你再考虑考虑合伙挣钱的事情?不用你担任何风险,只是点点头的事情,我们真的不想得罪人。

    我微笑说,我一个电话,一号街瞬间能围满人,你信不?

    阮志雄点点头说,信!对于你的成长经历,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所以像你这样的少年枭雄,我更不想得罪,假如你今天侥幸逃脱,咱们将来或许就是不死不休,这种事情太麻烦。

    我心底一阵骇然,这孙子说起话来特别淡定,俨然一副吃定我的架势,可是就凭那几个狗jb不是的看场马仔么?我瞟了一眼被蔡亮和胡金压着猛揍的几个青年,那几个青年身手很一般,但是却带着一股子悍不畏死的凶残劲儿,被打倒在地,很快就又爬起来再接着缠上蔡亮和胡金。

    又看了眼阮志雄,发现他已经把手伸进了怀里,心脏“咯噔”狂跳两下,猛地想起来程志远之前说过,他们手里有枪,而且还不止一把。

    原本我寻思这群狗逼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开枪弄死我,现在看来这个阮志雄好像真有这个心思,我脑子快速转动两下,朝着阮志雄说,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咱们来一杆台球?兴许打着打着生意就谈拢了呢?

    阮志雄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从旁边的墙上替我拿过来一根球杆,他先开球,我站在旁边不紧不慢的往球杆上涂抹巧粉,脚步朝着他微微的挪动,说实话打桌球,我也不在行,不过阮志雄好像比我还菜鸟,姿势很标准,可惜开了半天球,才勉强把球打散开。

    我拱腰瞄准白球,朝着阮志雄闲聊似的问话,你们不是中国人吧?

    阮志雄很干脆的点点头,我的家乡在越南北部。

    我冷笑说,敢情你们这是土狗过江啊!

    我的警惕心当时就提了起来,没记错的话,上次被苏天浩枪杀的那几个毒贩子好像就是越南人,难不成这家伙和他们是一伙的?苏天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越发迷糊起来。

    瞄了好半天白球,结果我还是脱杆了,有点尴尬的朝着阮志雄说,很久没打了,手法有点生疏。

    阮志雄微微一笑说,我也是个新手,刚刚学会打这种东西,不过很有趣!

    说罢话他弯下腰开始瞄准白球,就趁着这个机会,我一跃而起,一球杆重重的打在他的后背上,球杆“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我抄起半根球杆朝着他的脊梁就捅了上去,阮志雄的反应很快,一下子蹦到台球案子上,驴打滚似的滚到对面,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手枪直挺挺的指向了我。

    我深呼吸一口说,把枪放下,带着你的人离开不夜城,今天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否则今夜我踏平你的鸿图会所!

    “草泥马的,黄皮狒狒把枪放下!”蔡亮和胡金快速挡在我前面。

    阮志雄阴沉着脸直接叩动了手里的扳机,“呯。。”的一声闷响,胡金止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捂着肚子朝旁边的蔡亮说,一把枪总共六颗子弹,我挡三颗,你挡三颗。

    蔡亮背对着我,咬牙切齿的说,有你jb事儿,小三子对我有恩,跟你们没毛关系,是兄弟就替我把他带出去。

    胡金“嘶嘶”的深呼吸两下说,老规矩,活下来的人替死去的人报仇!我没问题,就怕你嫂子会难过。

    蔡亮沉哼一句,胡半脑,你闭嘴!赶紧滚!咱俩不能都折在这儿。

    俩人拿后背严严实实的挡在我身前,我趁势掏出手机拨通雷少强的号码说,带上所有兄弟一号街集合,听清楚我的话是所有兄弟!

    不是我不想走,主要是对面的走廊口也出现三四个攥着手枪的男人。。。

449 睚眦必报() 
蔡亮和胡金仍旧挡在我前面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墨迹,俩人争先恐后的那副模样让人看着就牙痒痒,好像他们对面的根本不是一杆枪,而是有人在跳艳遇似得。

    阮志雄冷哼一声说,三哥我以礼待人,但是你好像并不打算真诚对我,看来我们老板说的对,你这种人天性薄凉,生性阴狠!

    蔡亮梗着脖颈骂娘,装你麻痹什么文化人儿呢,别絮叨了,你牛逼就干死我们,大不了我们先到底下等你去,不过今天晚上你必定下来陪葬,就是这么简单。

    阮志雄横着脸,从台球案对面走了过来,拿枪戳了戳蔡亮的脑袋冷笑,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胡金“咳咳”剧烈咳嗽两声,声音不大但是异常坚定的说,上次有个小伙儿拿枪管指了指我兄弟的胸脯,我把他握枪的三根手指头给剁了,这次你整只右手我都要了!

    阮志雄又把手枪指向胡金。

    被枪管顶住脑门的胡金,一点都不紧张,很无所谓的吐了口唾沫说,亮子你还记得上次碰上这种情况,咱们玩的那套把戏么?

    蔡亮微微点了点脑袋没吱声,我站在他们后面,也看不出来俩人的表情,不过听他俩的语气好像是要进行什么行动。

    被自己的人质无视掉,阮志雄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用枪托使劲砸了胡金的脑门一下,膝盖弯曲朝着胡金的肚子上“咣咣”狠磕两下,厉声呵斥,来啊!不是要剁掉我的右手么?怎么还不动手,中国人只会说大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蔡亮大吼一声:“三子趴下!”

    我条件反射的匍匐倒地,回头望了一眼。

    就看见胡金单手攥住阮志雄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抬,惊慌失措的阮志雄扣动了手枪扳机,“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震的天花板上的灰尘往下“扑簌扑簌”的脱落。

    紧跟着蔡亮速度飞快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折叠匕首“噗嗤”一下捅在阮志雄的肋骨上,接着抽出来家伙,刀尖狠狠的插在阮志雄的手背上,阮志雄疼的“嗷”惨嚎一声,手里的枪不由自主的脱落,蔡亮刚好伸手接住。

    然后胡金一把勒住阮志雄的脖颈转过来身子,朝着走廊口握枪的几个青年怒吼,草泥马的,放下武器!

    蔡亮攥着手枪顶在阮志雄的太阳穴处。

    一切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说时迟那时快,统共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等我反应过来,阮志雄已经被蔡亮和胡金联手制服。

    对面走廊的几个青年当时完全傻眼了,面面相觑的互相对看,阮志雄被胡金死死的扣住脖颈,几乎快要背过气去,原本黝黑的面庞竟然浮现出来一丝红晕,两只眼睛鼓的老大,眼瞅着就要窒息过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轻声说:“金哥,力气稍微小点,这傻逼快要被你勒死了!”

    胡金这才稍稍松了一点手,凑到阮志雄的耳边轻声冷笑,这次你不光要把右手给我,说不定还会把命搭上!

    阮志雄咳嗽两声,朝着对面的几个青年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兽语,几个青年紧张兮兮的将手里的家伙径直指向我们,我们互相对峙,谁也不敢退后或者前进。

    他重重喘息两声开腔说,三哥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有勇气只带两个人就过来和我谈判,这样吧!我把刘祖峰喊过来,你们谈一谈如何?说不准咱们有什么共同利益呢。

    我想了想后说,可以!不过记得让他来的时候再捎把菜刀过来。

    阮志雄朝着对面一个青年嘀咕了几句,那青年掏出手机朝着走廊顶头走去。

    阮志雄长叹一声说,三哥我知道大部分中国人都厌恶毒品,可是你不能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利对吧?在我们国内种植大麻就像你们种庄稼一样,只是赖以为生的一种职业,如果有选择,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干。

    我冷笑说,我不厌恶罂粟,令我憎恨的只是你们把这玩意儿销售到中国,如果你往岛国或者棒子国卖,兴许我还会考虑入股。

    阮志雄叹了口气说,我们比邻云南,销售到中国的成本肯定要少很多,况且中国是个巨大市场,即便我们不往这里送货,别人也会送,缅甸、老挝、哪怕是你们自己本国也有很多地方在种植,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杜绝,我知道你爱国,可是。。。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别把我捧得那么大义凛然,我没那么高的觉悟,我只是个地痞无赖,刚刚好又热爱脚下这片生养我的土地,你说的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不是高官也不是领导,别的我看不见自然就能当成没发生过,如果你换做城市或者让我看不见,我一样可以当做没发生。

    阮志雄沉默了,好半晌才出声说,三哥我们的背景超出你想象。

    蔡亮冷笑着说,难不成你们还能代表国家或者军方?我三哥说话你就老老实实听着,有意见憋住别吱声,再絮叨一句,我马上撕烂你的嘴。

    阮志雄不再言语,对面走廊口的几个青年,死死的握枪指向我们,时间一分一秒移动着,我坐在台球案上,悄悄打量了眼钳制住阮志雄的胡金,刚才明明见到他中枪了,为啥现在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走廊的另外一头传来一阵骚动,紧跟着就听到人呐喊、咒骂的声音,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架势应该来了不少人。

    走廊处的几个青年,立马分成两波,两三个人拿枪指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全都回头指向走廊那一头。

    “草泥马的,谁敢难为我三哥!”雷少强的声音猛不丁传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对方手里有家伙的原因,雷少强他们没有直接过来,只是隔着走廊咆哮吆喝。

    我提高嗓门朝着雷少强呼喊,把这间迪吧给我砸了!

    雷少强应声道,兴哥已经带着人开砸了,伦哥和鱼总带人把一号街堵死,今天谁也跑不出去。

    阮志雄脸色变了,有些愤怒的说,三哥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会和刘祖峰谈谈么?怎么现在这样?

    我瞟了一眼阮志雄冷笑说,你还是对我不够了解,我这个人睚眦必报,谈事的前提是,我得把心里的火消了,刚才你差点要了我的命,还给了我哥哥一枪,这事儿怎么算?

    阮志雄咬着嘴唇,想说话,估计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迟疑了几秒钟后低下了脑袋,走廊另外传来雷少强咋咋呼呼的咆哮咒骂。

    我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仰着脑袋吞吐烟圈,烟抽到一半,刘祖峰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模样,他深呼吸一口气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先把枪都放下。

    阮志雄的摆摆手,他的几个马仔把枪收了起来。

    雷少强带着一大群人直接把走廊口堵的严严实实。

    我装作没看见刘祖峰的样子,继续咬着烟嘴“吧嗒吧嗒”的狠嘬,阮志雄简单把事情经过跟刘祖峰说了一遍,刘祖峰朝着胡金轻声商量,把人先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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