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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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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停车场里出来,我们是出现在一个正在建设的工地上面,早早等候在那里的唐贵和陈花椒,分别递给我俩一身民工的衣裳和两个蛇皮行李袋,唐贵冲我乐呵呵的说:“三哥,我安排了一伙民工到京城去打工,你们待会混进去,跟随大流坐火车出发,等到了京城以后自己找机会脱身,一路顺风!”

    不远处一大帮的民工正在收拾东西,工地门口的地方停着一辆大巴车。

    “金融街一定给我守好!”我不放心的冲唐贵交代。

    唐贵拍了拍胸脯道:“你放心,除非我挂了,否则金融街不会出任何乱子,等你从京城回来,咱们第一条街差不多就该正式运作了,韩家的影响力真心不是盖的,这几天不少地方银行的行长过来找我谈合作,如果您这趟有机会的话,记得去拜访一下韩家大小姐。。。”

952 谁也不用惯着谁() 
换好了衣裳,又往脑袋上扣顶蓝色的安全帽,我和苍蝇、陈花椒顺理成章的混入了那支民工队伍里,为了显得逼真点,苍蝇不知道从哪搞到一支眉笔,从我和陈花椒的脸上反复的勾勒了一会儿,完事掏出小镜子冲我炫耀:“怎么样老弟这手法不是吹的吧?当初我可是美容美发专业的高材生。”

    “你一个老爷们学美容?心理该不会扭曲吧?”我没摘墨镜,就那么晃了一眼镜子,进过苍蝇这么一叨拾,我的两条眉毛明显粗重了很多,整个脸型也显得有棱有角的很多,陈花椒的下巴颏和嘴唇上面被他描出来一些黑色的小胡茬,虽然看上去邋遢了很多,不过更显得符合现在的身份。

    苍蝇小心翼翼的将眉笔揣好,抹了抹自己黄橙橙的金毛说:“干啥不重要,重要的是来钱快,这年头女人和小孩儿的钱挣着多容易,要不是我后来凡事,指不定现在也是刑城赫赫有名的美容师呢。”

    如果是平常,苍蝇染一脑袋的黄毛显得很时尚,可是换上这身脏不溜秋的破旧迷彩装,再配上脚边的蛇皮口袋,苍蝇这小造型简直就是个农村非主流。

    “苍蝇哥你这身行头真心挺接地气的。”我冲着苍蝇翘起大拇指。

    苍蝇搓了搓鼻子骄傲的仰着脑袋道:“那必须的,我可是第九处的精。。。咳咳,精子!算了,被淘汰的人没资格鼓吹。”

    眼瞅民工们陆陆续续走上大客车,“你们仨墨迹啥呢?还想不想挣钱了?麻溜上车!”一个膀大腰圆看起来应该是包工头或者是监工的壮汉,指着角落的里窃窃私语的我们仨人大声喝斥道。

    “擦得,还真是微服私访啊,我先去占座,来咯来咯!”苍蝇提起蛇皮口袋,扭着屁股就往大巴车里奔去。

    我侧头低声问陈花椒:兴哥把地址给你没?

    “给了!咱们走吧,三哥!”陈花椒精神抖擞的替我也拎起蛇皮口袋,我俩有说有笑的往大客车那头走,我现在身体还在痊愈期,不说连拎包的劲儿都没有吧,至少会比较吃力。

    壮实的包工头两手抱在胸前,冲着我冷笑:“没看出来还是个工地蛇头呢?鸡毛本事没有,架子还端的不小,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小白脸会干嘛!”

    “说话特么客气点,听着没?”陈花椒有些不悦的横眉训斥包工头。

    包工头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模样粗犷,说话的嗓门也高腔,当时就不乐意了,指着陈花椒的鼻子就骂了句:“我槽。。”

    “算了,算了!走吧,上车吧花椒。”我拽着陈花椒的胳膊往车上走,回头冲那壮汉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大哥,我这兄弟今天喝点酒,说话有点冲。”

    “要不是唐老板特意交代你们这拨人一个不能少的带到京城,就你们几个这种操形,给老子搬砖,老子都嫌碍事!”壮汉破口大骂了跺了跺脚。

    为了安全着想,我估计唐贵肯定没有告诉这个耀武扬威的大汉,我们是什么身份,我寻思着忍忍就过去了,也没太把这种货色当成一回事。

    苍蝇从最后一排占了几个座位,我们刚坐进车里没一会儿,汽车就发动了,径直朝着火车站的方向出发,那个壮汉从兜里掏出一把火车票挨个座位发,一边发一边很牛逼的训斥:“到了京城,别他妈随地吐痰,是要罚款的,老子可没有闲钱帮着你们交罚款!”

    “知道了!”一车民工老实的如同圈养的绵羊似的听话,有气无力的回答。

    轮到给我们仨发车票的时候,那壮汉摆明了就是故意使坏,把我们的位置都给错开,露出一脸作呕笑容的冲着陈花椒冷喝:“不服气你可以跑着去京城,再特么瞪我,就给我滚下车去!”

    眼瞅着陈花椒要暴起,我一把拽住他胳膊,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别急,等上了火车以后,现在太显眼了。”

    壮汉挑衅的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大摇大摆的走向前排。

    陈花椒愤愤不平的吐了口唾沫,低声骂了句:“什么鸡八玩意儿!阿贵不是说这次的民工队是咱们王者自己的承建队吗?咱们王者下属的工程队就这种素质?回头非找阿贵唠唠不可。”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不用生气,这算啥啊,我以前在工地和水泥的时候,那些个工头可比这个凶!”苍蝇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摸出来几个小苹果分别抛给我和陈花椒一个。

    “卧槽,你这口袋到底有多深?怎么什么玩意儿都有呢?”我好奇的凑过去扒拉开他的衣服内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他都把东西藏在哪。

    苍蝇很臭屁的咧嘴一笑说:“这几个苹果是刚才借前排一个大哥的,我瞅他袋子里装了不少,就顺手拿了几个。”

    “呃?敢情你丫还是个扒手啊?”我坏笑的咬了一口苹果,还别说,真挺嘎嘣利落脆。

    苍蝇撇撇嘴说:“请注意你的用词好吗?旧社会我们这种行当被尊称为飞贼,况且我借俩苹果算啥偷,知道啥叫真正的行家吗?舌尖底下藏刀片,等回头有时间我介绍你认识我在刑城的一个哥们。”

    “不用,我们自己家就有个偷东西的祖宗,苍蝇哥,咱们是朋友不?”我坏笑着瞄向苍蝇。

    苍蝇缩了缩脖颈,干咳说:“赵哥您还是先说事儿,我再琢磨咱们算不算朋友,你这么一笑,我觉得渗得慌。”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儿,第九处肯定有训练人追踪的手段吧?你愿不愿意跟我分享一下?”我一手搭在苍蝇的肩头,冲他挑眉挤眼的坏笑,之前林昆告诉我,这小子在第九处主修的就是医术和追踪,只不过他太懒了,或者说不喜欢卖命,总是故意考核不及格。

    出乎我的意料,苍蝇很痛快的答应下来,低声说:“方法可以分享,但是你让我教人,我肯定是教不来的,另外我说的这些可都是国家机密,承担的风险比较大,赵哥你肯定不会让我白忙活吧?”

    “小问题!苍蝇哥我特别好奇,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很缺钱的模样?是不是你有啥不良嗜好?”我斜楞眼瞟了瞟苍蝇,这家伙身材纤瘦,给人感觉像是吸食大麻似的。

    苍蝇本来还神采飞扬的脸上,瞬间暗淡下来,苦笑着摇摇头说:“我有苦衷的。”

    大客车缓缓的开进火车站,靠近窗户口的陈花椒拽了拽我胳膊出声:“三哥,你看那小子是不是吴晋国的小崽儿!”

    我顺着他的指头望了过去,见到车站的大广场上入口,蹲了七八个小青年,其中有个满脑袋扎着麦穗小辫的少年,正是吴晋国的儿子杰西,杰西骑在一辆摩托车上,正跟边上的那帮小青年说话,看似在随意聊天,实际眼睛一直时不时的瞟动从车站进进出出的人流。

    “呵呵,孔令杰果然不老实,中午刚给了我消息,现在车站就有人监督,这事儿要是没鬼,我把屌割下来!”陈花椒咬着嘴皮咒骂一句。

    这个时候前排的监控汉子驱赶牲口似的冲着我们呐喊:“到站了,下车下车!”

    我们哥仨戴上安全帽,混入人潮中,慢悠悠的往候车室的方向出发,路过杰西身边的时候,他们只是草草的扫视我们一眼就把视线转向了别处,很明显并没有认出来我们。

    走进候车室,候车室的门口也有几个獐头鼠目的小青年挨个打量每个进入车站的人,我估摸着应该都是稻川商会的人,这吴晋国做事的手段确实够谨慎,安排这些监视的人基本上长得都其貌不扬,粗一看感觉不到什么异常。

    从候车室里坐了一会儿,我们就等到了开往京城的那列火车,我们这帮民工几乎包了半节车厢,除此之外,车厢内都是跟我们差不多形色的打工者,一些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在外的本分人,“这世界上毕竟还是老实人居多。”我苦笑着叹了口气。

    因为我们座位都挨在一起,所以暂时分开了坐,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旅客逐渐从视野消失,我心底竟然有点小小的失落。

    对于京城,我的认知就是书上那几段苍白的描述,经济,繁华,时尚,首都,古老这些无比抽象的词汇,也不知道这趟京城之行,会有什么样的际遇。

    火车渐行渐远的朝着中国的心脏方向驶去,我抱着蛇皮口袋不小心睡着了,刚打了没一会儿盹,就猛地听见车厢内一阵嘈杂的声音,我迷惑的睁开眼望去,见到之前那个监工的壮汉,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跟陈花椒吵吵起来。

    我赶忙挤了过去,那监工正耀武扬威的指着陈花椒骂什么穷光蛋,臭民工之类的话。

    “咋地了花椒?”我走到花椒的跟前问道。

    花椒指了指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民工说,这个狗逼自己占仨座,让这位老叔从地上蹲着!操特妈的,欺人太甚了!

    那个大叔看上去跟我爸的岁数差不多,委屈的咬着嘴皮干笑说:“蹲着就蹲着吧,不碍事的,这年头找份工作不容易,你们别为了我得罪监工的。”

    “有本事别他妈出来打工,给我俩装啥?我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么直,多担待哈!”汉子见周围聚的人越来越多,贱逼嗖嗖的摊了摊肩膀,指着四周看热闹的民工训斥:“看他妈什么看,不想干的,下一站都给我滚下车,一帮臭打工的!”

    我上去就是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厉喝:“我打人也这么疼,你也多担待!”

    那壮汉还打算要还手,叫吼着就从我胸口上推了一把,陈花椒和苍蝇涌上来揪住丫的脑袋就是一顿爆踹,如果不是乘警跑过来拦架,我估摸着他俩敢活活打死这个山驴逼。

    我揪住那壮汉的脖领冷笑:“出来打工的确实都不是啥富裕人,穷归穷,但不能践踏人的尊严,都是两个膀子架一个脑袋的,谁也不用惯着谁,不是你碰到的每个臭打工的,都这么好脾气!另外不管你是包工的,还是代工的,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以后别让我在石市见到你!”

953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俗话说的好“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有的人就是天生就是属摩托的,你不招惹他,他得寸进尺的跟你急赤白脸,真给他翻脸了,立马像儿子伺候老子似的老实。

    被我们暴揍了一顿后的监工头,之后再没嘣出半个屁,他虽然不知道我们到底啥身份,但是绝对清楚自己这回是踢倒铁板了,之后的路程老老实实的从座位上窝着,脑袋都没敢往起抬一下,如果不是陈花椒给唐贵打电话,唐贵说这傻篮子还要负责把工人们带到北京的工区去,我真想第二站的时候就让他滚蛋。

    老牛拉破车似的绿皮车头“咣当咣当”朝着京城的方向缓缓挺进,本来坐车就是一件极其容易疲惫的事情,再加上我身体还没好利索,处理完包工头的事儿,我就又回到座位上去继续打盹,这一打盹不要紧,结果我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车窗外的天色已经黯淡下去,我看到同车厢里的那些民工们都闹哄哄的扛着行李往下走,我拽住一个同车来的民工问:“到哪了大哥?”

    民工操着石市的方言特别憨厚的回答我:“京城!监工头让咱们到车站门口汇合呢!”

    我赶忙跑过去分别把苍蝇和陈花椒给拍醒,我睡的香,这家伙迷糊的比我还起劲儿,车厢内的乘务员站在连接通道喊:“京城到了,下车的旅客抓紧时间,暂停十分钟,马上就要开车了!”

    我们仨顾不上再墨迹,慌里慌张的往下挤,好不容易跑下车,火车也刚好发动了,我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子埋汰他俩:“二位爷,你们睡的比特么我还死,等着你俩喊我,咱们都到终点站呼和浩特了。”

    “三哥,我这不是没出过远门嘛,头一回坐这么久的火车,你多担待!”陈花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苍蝇同样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我主要是太累了,连着一个礼拜帮你抽血,满打满算都没睡够十个小时,这要是放到平常,我肯定是精神抖擞,你等回去的时候,我两只眼睛指定亮的跟探照灯似的。

    “行了,别特么贫嘴了!咱们先找个商场买身干净衣裳,完事直奔孔老爷子住院的地方,花椒,孔老爷子给哪住院呢?”我侧头问道陈花椒。

    陈花椒想了想后说:“好像是在海淀区,复兴路上的解放军总医院。”

    “成,有地址就好办!咱们走吧。”我大大咧咧的一挥胳膊,带着两人涌进了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奔着出站口的方向离去,恍然间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啥,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觉得肯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也没太当成一回事。

    这大城市就是不一般,光是出站口就修了好几个,我们仨土老帽似的东游西逛了好半天,才总算摸出来,当我第一只脚踏在出站口的土地上,望着人头攒动的车站,不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以及五光十色的广告牌灯光,我竟升出一股说不下来的压抑感,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股压抑感叫做自卑,要知道这里可是皇城脚下,天子的地界,全中国经济和政治的集中地,能从这地方混出一片天地的话,我想才是真正的成龙成凤吧。

    见我愣在原地发呆,苍蝇凑过来靠了靠我肩膀说:“赵哥,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一天我就靠早上那几个包子兑付着,这会儿饿得肚子都在唱戏!”

    “必须吃,有时间咱们再去爬爬长城,游游故宫啥的,花椒你去问问那个警察,从哪能吃到正儿八经的烤鸭。”我咧嘴一笑,一把揽住苍蝇的肩头,冲着陈花椒说道,坐了一天的车,这会儿大家全都饥肠辘辘的,老早以前就听苏菲跟我说过,京城最出名的就是烤鸭和涮羊肉。

    “好嘞!”陈花椒屁颠屁颠的冲车站前广场上的一个警察奔了过去。

    这个时候,车站里面又是一大波到站的人流涌动出来,有两个扛着大包的民工不小心撞了我和苍蝇一下,险些把我俩装趴下。

    本来我是想骂娘的,再一看那俩扛包的人年龄也不小了,寻思出门在外不容易,就硬是把火给压了下去,苍蝇骂骂咧咧的边拍打身上的灰尘边问我:“赵哥,包你拿着呢吧?唐贵说咱们的一切开销都在你手里的那个蛇皮口袋放着呢!”

    “啥包?”我一头雾水的摇摇脑袋,猛地一跺脚咒骂:“我靠,那个蛇皮口袋扔火车上了,到站的时候只顾着喊你俩,我他妈把这茬给忘了!”

    “我天呐,赵哥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吧,幸好我身上带着银行卡,让他们转点钱过来!”苍蝇埋怨的白了我一眼,把手伸进屁股兜里,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慌忙又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扯着嗓子破骂:“卧槽,我钱包丢了,手机也他妈没了!肯定是刚才那两个扛包的,等着我去追他们!”

    苍蝇说着话拔腿就要往出撵,我一把拉住他胳膊鄙视说:“撵个鸡毛,京城这么大个地方,走丢了你自己要饭回老家去,等等花椒过来吧,就这你先前还给我吹牛逼说自己舌头尖下藏刀片?盗圣?盗个篮子去吧。”

    “谁特么能想到劳动人民现在变得这么不靠谱!”苍蝇欲哭无泪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朝着我哭丧,我银行卡、身份证都搁钱包里呢,卡里还有好几万呢,都是我辛辛苦苦攒的。

    “别哭丧了,不就几万块钱嘛,回去我双倍给你。”我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陈花椒也乐呵呵的走了回来,离着老远就喊:“三哥我打听清楚了,全京城吃烤鸭最正宗的地方叫全聚德,在前门大街上,离这儿不算太远,咱们坐公交车也就几站道。”

    “别扯没用的,手机呢?赶快给王兴去个电话,让他再给咱们打点钱过来,我把蛇皮口袋给丢了,别说烤鸭了,鸭屁股咱们今天怕是也吃不上!”我火急火燎的冲陈花椒说道。

    陈花椒点点头,伸手要摸手机,手探到半空中,猛不丁看向我说:“我手机好像落火车上了,来的路上我跟小珂发短息聊天来着,后来就给睡着了。”

    “卧槽!你跟我逗呢?你兜里还有钱没?”我嘴巴长得老大。

    陈花椒木讷的点点头,从兜里摸出几张一百的大票递给我说:“我寻思你身上肯定带着钱呢,就没拿多少,三哥你别上火,肯定能想出来办法的。”

    陈花椒手上满打满算也就六七百块钱,这点票子别说去探望孔老爷子了,就连我们换身像样的衣裳都很难做到,我们仨人从火车站的前广场,蹲成一横排,颇有点盲流子的意思。

    我总觉得现在这副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回忆了好半天,才猛然间想起来,当初我带着胡金、王兴刚到石市的时候身上的钱也都被陈二娃给撬了,我拍了拍脑门仰头苦笑:“妈蛋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三哥,要不咱们先去办张银行卡,完事让兴哥给咱们打点款子过来不就现成了吗?”陈花椒冲我努努嘴。

    苍蝇从边上白了一眼陈花椒嘀咕:“大哥你是没出过远门还是没办过银行卡?办卡需要身份证的,你有吗?咱仨估计就我有,刚刚还让扒手给掏了,麻勒个痹的!”

    “你丫不是盗圣吗?不是飞贼吗?接着吹啊!”我拿胳膊肘怼了怼苍蝇,苍蝇惭愧的耷拉下来脑袋沉思了好半天,最终长叹一口气说:“看来不拿出看家本领是不行了,走吧赵哥,咱们先去吃烤鸭,完事我想办法赚钱,运气好点的话,一天挣个千把八的跟玩似的。”

    “吃个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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