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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第6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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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七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我的态度,不过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沉闷的“嗯”了一声,

    我瞟了一眼他,朝着白狼道:“去财务上拿三十万现金,”

    十多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出发栾城区,直奔厄运藏身的城乡结合部,这几年石市大建设,栾城区的郊外新起了很多工厂,一些紧邻工厂的村庄瞬间涌入大量外来务工人员,久而久之就发展成了另类的城乡结合部,

    厄运藏身的地方是个叫高家庄的镇子,汽车驶入一条肮脏杂乱的街道里,两旁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老式建筑,什么防盗网加工厂、音像出租店、保健品大药房应有尽有,

    电锯的噪音不绝于耳,路旁的十字路口堆着臭气熏天的垃圾,流浪狗随处耳机,环境简直差的让我怀疑堂堂稻川商会的天之骄子的厄运真的会躲在这种地方么,不过说老实话,这种地方人流复杂,确实是个藏身的绝佳地方,

    白狼将车子停在一间挂着粉色窗帘的“洗头房”门口,朝我道:“大哥,厄运内个逼养的就躲在里面,”

    我眯缝眼睛看过去,洗头房的门外的卷帘门紧紧的闭合着,两边布满灰尘的窗上贴着“按摩保健,足疗休息”的字样,看窗户玻璃上浑浊的“云彩团”,我感觉这地方像是很久都没人住了,距离洗头房大概十多米的地方,有一间独立小院,门口立着“高家庄派出所”的牌匾,

    “厄运会躲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不会弄错吧,耽误大家白跑一趟是小事,可要是让他趁机逃了,到时候我肯定找你后账,”扈七不满的嘟嘟囔囔,

    白狼皱了皱眉毛,竭力挤出个笑容道:“放心吧七哥,不会有错,”

    “这种鸡八地方,狗都不会住,堂堂远东集团的东家会来这里,纯属搞笑,况且人家把门锁着,旁边就是派出所,总不能硬砸吧,”扈七歪着脑袋看向窗外,脸上依旧是副不相信的模样,

    被人一再质疑,本来脾气就不好的白狼当时就有些不乐意,不过见我微微摇头,白狼还是硬压着怒火没有出声,这时候蹲在不远处路边抽烟的两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凑到汽车跟前跟白狼打招呼,

    一个青年剃着瓜皮头,脖颈上戴条金链子,另外一个穿件白色小背心,胳膊上密密??的纹了一大堆“花活儿”,标准的社会人造型,白狼把车窗玻璃放下来,朝着纹身的小伙问:“人确定在里面是么,”

    “白狼哥,我敢拿自己的脑袋发誓,厄运绝对躲在里面,中午是我送的饭,他让我俩在门口把风,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通知他,”两个社会小哥拍着胸脯保证,

    “嗯,如果事情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白狼冷着脸冲他们摆摆手驱赶,

    “咳咳,,白狼哥,我们的家里人还好么,”剃“瓜皮头”的小青年惶恐的问白狼,

    白狼邪恶的咧嘴一笑:“现在都很好,吃的香睡的棒,不过你们要是敢拿瞎话搪塞我,就不一定了,我的办事原则,你们懂的,所以有啥抓紧跟我说啥,别等我自己发掘,到时候哭可就来不及了,”

    两个小伙儿互相对视一眼,胳膊上纹花臂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出声:“白狼哥,厄运确实躲在里面,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三个岛国的刀手和他一起,那些人身上有没有武器,我不太确定,厄运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来跟他碰头,我知道就这么多了,”

    “你小子眼皮眨的那么欢实,看来不老实呀,”白狼猛然把手伸出车窗外,一把勾住那个小伙的脑袋拽到车里,然后将车窗放上去,青年的脑袋刚刚好卡在车窗上,

    白狼阴森的摸出一柄匕首,贴在小伙的眉骨上,锋利的刀尖划破小青年的皮肤,一抹鲜血慢慢滑落,白狼“桀桀”怪笑:“你说挖你哪只眼睛好,”

    “白狼哥,我想起来了,,这家洗头房的背后还有个后门,”社会小哥吓得失声大叫,忙不迭的哀求:“厄运的身上有一把大黑星,他昨天和一个打扮的特别妖娆的女人碰过头,我知道的真就这么多了,”

    “打扮的很妖娆的女人,知道叫什么吗,”我低声问道,

    青年摇摇头:“好像是叫桐桐还是什么的,我只看到那个女人一个侧脸,厄运就把我赶出来了,而且他们是用日语交流的,我也听不懂那玩意儿,”

    “七哥、金哥,你俩先下车,”我回头冲扈七和胡金说道,胡金二话没说,直接点头走到车外,

    扈七反而拧着眉毛反问:“干嘛,”

    “你先下车,我交代完亮哥和小白事儿以后,有任务安排你和金哥办,”我耐着性子微笑,扈七满脸不爽的嘟囔:“有什么事儿你在车里跟我说不一样嘛,为啥还非要我先下去,”

    “我他妈让你下车,你是不是听不明白,”我粗暴的一把揪住扈七的脖领,指着他鼻子冷喝:“扈七,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他妈要是还想在我们这圈人里混,那我说一,你就不能说二,我让你下车,你不能问任何,听不听的懂,”

    扈七一脸的懵逼,嘴唇蠕动了半天,恼羞成怒的低吼:“赵成虎,你是不是觉得我义父没了,血色就没人了,可以随便欺负我,”

    不理会他心里怎么想的,我还是把要表达的态度跟他说清楚,我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说:“扈七,你过去一直是跟着王叔办事的,在翠屏居也都是一言九鼎的横主,论起辈分,我喊你一声哥确实不吃亏,平常咱们玩都可以,你高兴了喊声兄弟,不高兴了骂我声狗篮子都是无所谓的事儿,”

    不等他说话,我话锋一转道:“但是出来办事,只能有一个声音,就是我赵成虎的声音,王叔确实让把血色并入王者,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走,我也可以给你拿足够的钱,你现在明确告诉我一遍,走不走,”

    扈七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两下,低吼:“我不走,”

    “不走也没问题,我举双手双脚的欢迎,但我有言在先,只要你呆在王者,出来办事就他妈必须无条件的听我的,能不能明白,”我的嗓门骤然提高,

    扈七抿着嘴皮,迟疑几秒钟后,点了点脑袋,

    “下车,”我粗暴的摆摆手,扈七阴沉着脸摔开车门走了下去,

    不是我故意要摆什么老大的威风,只是我发现自打王叔去世以后,扈七好像没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了,过去他在翠屏居养成的那股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臭毛病有增无减,对我的兄弟习惯性的吆五喝六,血色毕竟是半路加入,如果处理不妥的话,很容易导致王者的内部出现问题,所以我才寻思着整一招“敲山震虎”,

    “亮哥、小白,你俩就守在前门等我,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问清楚这位小兄弟还有什么遗漏的消息没,咱们等天完全黑了在动手,”我指了指脑袋被卡在车窗上的小青年,冲着蔡亮和白狼交代道,

    看蔡亮掏出来手枪准备上膛,我摇摇头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动军火,石市不比金三角,在这地方咱们大开大合的闹腾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去跟派出所的哥们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他们集体出警俩小时,”

    “能说的明白不,”蔡亮关切的问道:“毕竟是跟警察谈,别再出啥茬子了,实在不行联系一下邓州吧,让他帮帮咱,”

    “这种小事欠邓州人情划不来,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我摇摇头,拍了拍三十万现金微笑:“当金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所有真理都他妈得保持沉默,甭管他是穿啥衣裳的,”

    我提起装钱的手提袋走下车,冲着郁郁不快的扈七和胡金道:“你俩跟这位小兄弟把后门堵了,不要蛮干,哪怕让他们跑了,也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1446 社会我白哥()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从“高家庄派出所”踱着八字步缓缓走出,同时还提溜着两件警服,眼睁睁看着所里仅有的两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离去,这才笑呵呵的点燃一支烟,折回到我们的车跟前。

    名利是个好东西,有名声必定能赚到利益,有利益才能换上名望,王者的金子招牌外加三十万的“降暑赞助费”换来那间乡镇派出所两个小时的出警时间,对他们来说自己赚了,对我们来说也叫赚了。

    车里白狼和蔡亮正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见到我拽门上车,两人一齐看向我,蔡亮低声问:“成了吗?”

    “把吗字去掉!”我将警服丢给他俩道:“换上吧,至少可以正大光明的踹门,而且发生点什么动静也不会引人注意。”

    “不会惹到啥麻烦吧?”蔡亮一边换衣裳一边问我。

    我笑着摇了摇脑袋:“这种城乡结合部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各种诈骗、抢劫、勒索之类的案件时有发生,有人冒充警察敲诈也不是啥稀罕事儿,把心放到肚子里,该咋整咋整,我腿上和肚子上还有伤,待会的主力肯定是你们,自己多加点小心。”

    “交给我吧大哥。”白狼扬嘴一笑,利索的将警服套在外头,眯缝眼睛坏笑着问我:“对了,你身上有伤,那昨晚上跟嫂子是咋亲热的啊?”

    “屁话,干内种事儿又特么不需要用腿。”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他,同时回味无穷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颏,回忆着昨晚上的“春江花月夜”,许久没跟苏菲亲热了,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

    “比起来我越发觉得只有马洪涛才配的上那身衣裳,他是个好人,可惜脑子不够数,更不适合在单位里摸爬滚打,周游世界对他来说或许更适合。”蔡亮将最后一颗风纪扣系好后,百感交集的叹了口气。

    这次安佳蓓来石市参加王叔的葬礼,跟我聊过几句,她和马洪涛准备过两个月开始环球旅行,用马大诗人的话讲,准备带着安佳蓓像风一样的过几年正常人的生活,去澳大利亚的乌卢鲁看看日出,到希腊的圣托里尼岛去欣赏余晖,吹吹夏威夷的海风,感受一下尼泊尔的雪景,光是想想那副画面我都觉得美得不得了。

    “好人吗?”我揪了揪鼻头,意味深长的笑了。

    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我们衡量一个人的道德标准变得越来越低,一个人只要稍微不为自己考虑,做事公正严明一些,广大群众们就喜欢把这个人规划到“傻逼”的行列当中去,正是因为人们道德水平的一降再降,马洪涛这种异类才会显得格外鹤立鸡群,不管是同事还是领导都会为他盖上一个“傻帽”的标牌。

    “给扈七去个电话,告诉他无论如何守好后门,见到有人往外跑,就直接干掉,不计代价的干掉!”我从思索中退出来,朝着白狼笑了笑。

    蔡亮劝阻我:“三子,我觉得还是给半脑打电话吧,扈七刚刚明显对你有意见了,怕是会耽误了咱的大事。”

    “就给扈七打,机会我给他了,怎么用在他自己,他如果愿意跟咱们拧成一股绳儿,会按照我说的去干,如果他有别的心思,潜伏在咱们当中,往后会比厄运更麻烦。”我固执的摆摆手。

    “那厄运万一跑了呢?”白狼眯起眼睛道。

    “跑就跑了呗,反正我已经把栾城区应允给金三角的张天旭了,他要是有意见大可以去跟南疆之王一争高下。”我挺无所谓的笑了,经过蓝旗寨的事件,厄运被郑义打了一枪后,我相信他们两家的合作关系肯定彻底瓦解。

    失去了周泰和的庇佑,厄运就算再狠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我倒是很期待他能从岛国调点兵遣点将,完事跟我们正大光明的磕一场,我叫片刀告诉他,谁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王。

    挂掉电话以后,白狼拧着眉头道:“大哥,扈七刚才就嗯了一声,没说别的,这个狗日的看来很不满啊,实在不行的话,我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让他发生场意外得了,省的夜长梦多。”

    我摆摆手直接打断他:“别胡闹,扈七是王叔的义子,说起来算是花椒的大哥,事情只要没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不许对他动手,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更不愿意愧对王叔和花椒。”

    白狼和蔡亮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将大盖帽往下使劲压了压后,“咣咣咣。。。”开始踹门,几分钟后,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将卷帘门拉上去,不等他多说什么,白狼直接两手搂住他的脑袋压到自己膝盖底下,“咚咚”狠磕两下,蔡亮随即掏出枪顶在青年的肚子上,低斥:“别他妈发出任何响声。”

    我从车里走下去,笑容满面的凑到青年的脸跟前问:“厄运在么哥们?注意你的分贝哈,别搅到我的目标。”

    青年眼神闪烁了几下,马上装作不认识的模样,摇摇头回答:“警察大哥,我们这里没有您说的这个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哦?真的吗?”我捏了捏鼻头,白狼和蔡亮一左一右掐着青年的胳膊走进屋里,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就跟寻常足疗店里差不多,两张皮质的按摩床用珠帘隔开,帘子的后头有个通往二楼的楼梯。

    “真。。”青年刚刚点头,白狼从兜里掏出匕首照着他的大腿就扎了上去,蔡亮同时将枪口塞进他嘴里冷笑:“你如果敢发出一点响声,我立马送你归西,厄运在哪?”

    青年疼的浑身直打摆子,痛苦的咬着嘴皮摇摇头。

    “不见棺材不下泪!”白狼吐了口唾沫,手起刀落,匕首再次朝着先前扎出来的伤口又捅了下去,连续几下后,那青年终于妥协了,脸色发白的指了指二楼,含糊不清道:“在二楼左手第一间房。”

    “你就是属鸡八的,欠撸!”白狼一记重拳狠狠的怼在他太阳穴上,小伙儿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社会我白哥,人狠话不多。”蔡亮调侃的翘起大拇指,刚才那种事情还非得白狼干,正常人下不去那个手,就瞄着一个伤口往死里扩。

    我们仨人蹑手蹑脚的走上楼梯,刚爬上二楼就听到紧挨着门口的房间里,传来厄运的声音,这家伙貌似是跟谁在打电话,而且应该是吵起来了,扯着嗓门用日语嚎啕大骂。

    我指了指另外一个房间跟蔡亮使了个眼色,蔡亮点点头,背贴墙壁,左手持枪慢慢挪过去,右腿猛地一抬“咣”的一下将房门踹开,同时怒吼:“不许动!”

    在蔡亮行动的同时,白狼也一脚将厄运所在房间的木门给踹开,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屋里面瞬间传出厄运的咆哮声和白狼“槽,槽!”的打骂声,两三分钟以后,动静渐小,我才背着双手,一脸装逼范儿的走进房间。

    房间很小,最多也有八九平米的样子,也就一张大床,一张宽茶几,屋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消毒水和食物腐烂的味道,茶几上堆满了各种速食品的残羹,和几支用饮料瓶做成的简易冰壶以及一些蜡烛和散落在地上的锡纸。

    大床上还有个穿着三点式泳装的女孩,那女孩估计溜冰溜大了,坐在床上正摇头晃脑的滑动胳膊做出一副游泳的模样。

    厄运赤裸着身体被白狼钳制在地上,肩膀和大腿上上面缠绑着绷带,两只通红的眼睛一个劲的呼喊:“弄错了,我是好人,我真是好人。。”

    “好人大哥你好呀,别来无恙吧。”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抓起冰壶上的吸管把玩:“日子过的挺带劲儿嘛,有妞有药又有炮,这是准备东山再起,再陪我好好的杠一场么厄运哥?”

    “赵成虎!”厄运的牙豁瞬间紧咬起来,一脸的愤怒,随即这家伙又换成一脸哀求的表情,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嚎:“虎爷,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都躲到这儿来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呢?”

    “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躲在这个不人不鬼的地方猫着?对了,你刚才是给人打电话吧?让我猜猜是谁哈。”我目光从房间里游走一圈,最后定格在掉在床下的手机上面,慢慢的走了过去。

    见到我往手机的跟前走,“不要!”厄运突然嘶吼一声,剧烈挣扎起来。。。

1447 人心换人心() 
见到我往手机的跟前走,“不要!”厄运突然嘶吼一声,随即剧烈挣扎起身体来,压根不顾白狼顶在他脊梁上的刀子,像是疯了一般的扑向地上的手机。

    “草泥马得,给我跪下!”白狼刀尖冲下直接从厄运的后背划开一条大口子,可厄运仍旧像是一条饿了三天的野狗瞧见骨头似的亢奋,不管不顾的伸手抓向手机。

    我左脚踩在他的手背上,右脚冲着他的脑袋“咣咣”就是两下,白狼拖起他的双腿往后硬拽了两三米,我这才得以捡起来手机,找到通话列表,翻出来最近的通话信息。

    是一个存着“朋友”的号码,能够让厄运如此紧张,说明这个人对白狼铁定非常重要,重要到他完全忘记了疼痛,那头的人到底是谁呢?我当时特别有心思拨过去,不过随即又一想,刚才白狼撞门的时候厄运一直在打电话,对方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肯定早就关机了。

    见我拿起来手机,厄运的脸色顿时变得白刷刷,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厄运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我将手机揣进兜里,蹲在他的面前邪笑的问道。

    厄运仰头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沉闷的低下去脑袋。

    “问你话听不明白是吧?”白狼揪住厄运的头发,照着地面“咚咚”撞击两下,厄运的额头立时间见血,依旧一副失神的样子,能够让厄运心灰意冷,难不成电话那头是他爹?可是他爹的话,为什么厄运又那么怕我知道?我眨巴两下眼睛沉思了几秒钟,朝着白狼点点头:“撬开他的嘴!”

    “好嘞!”每次面对血腥的事情,白狼都表现的异常高亢,手持匕首将厄运的左掌平铺在地上,邪恶的舔了舔嘴上的干皮道:“人有十根手指头,十根脚趾头,也就是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二十次,二十次以后,我会割你的耳朵、鼻子,然后说眼睛。。”

    说话的过程,白狼猛然下刀,我眼睁睁看着厄运左手的尾指和手掌分家,厄运疼的“嗷”一嗓子叫吼出来。

    “说,刚才跟什么人通电话?”白狼掐着厄运的脖颈后面,怒气冲冲的低吼。

    厄运死死的咬着嘴唇一语不发,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有骨气,愈发好奇起电话那头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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