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试问东流水-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慎思一路行来,观察寨内形势,见这营寨依循原有村寨所建,以壮树坚木为结构,辅以大石厚土,寨前垒成一座墙高丈许的土石城,城外挖沟掘壕,极利于防御,营寨内被土石墙围起来的空地十分宽敞,空地上堆满了各色兵刃箭矢、食粮和草粮。他心中不由想道:看来这清南君是打算在此死守了。

在那名军官的带领下,萧慎思步入一处显是指挥场所的木屋,见屋内陈设简陋,仅一张长案和几把竹椅,长案之后,那戴着银色面具的清南君正盯着他步入屋中。

萧慎思微笑抱拳道:“天朝孟相府人见过清南君〃

那清南君却并不起身,身躯紧靠椅背,悠悠地道:“方才就是你帮助我军风阵稳定阵形,挽八军阵于危急之中么?倒是有些本事。”

萧慎思一愣,听他口音虽也悦耳,但却与昨日晨间在战场上和青王对话时稍有不同。不及细想,又听得那清南君缓缓道:“你说你是孟相派来的,不知有何表记?”

萧慎思探手入怀,取出恩师交给自己的一方玉印,便有将领上来接过玉印弓腰递给了那清南君。

清南君接过玉印,细细地看了一番,由于隔着面具,萧慎思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总感觉有些怪异,一时又想不起怪在何处。

过得片刻,那清南君将玉印猛然往案上一砸,玉印顿时碎裂,片片玉石之中,竟露出一个小小竹筒来。清南君轻声一笑:“孟相还是这么喜欢考验我的眼力啊〃伸手拈起小竹筒,取出其中的一纸锦笺,低头细看。

萧慎思心中暗想:看来恩师与这清南君确是来往甚密,只是不知恩师为何一意要插手青国事务,暗中支持于他,又为何从不将与清南君之间诸事详细告知于自己。

猛然间,清南君从椅中跳起,直冲至萧慎思面前,大声呼道:“原来你就是萧慎思萧大将军?〃

萧慎思心头一惊,不知恩师信上写了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正是,在下天朝萧慎思,受恩师所嘱前来面见郡王,不知恩师与郡王有何约定?”

清南君听他所言,似是极为兴奋,竟在屋内转起圈子来,片刻后又哈哈大笑:“哈哈,看来真是天助我南疆军啊,竟有天朝萧大将军来援〃

萧慎思淡淡一笑:“萧某此次前来未带一兵一卒,且误入战场,与同伴失散,现急于脱身,只怕会令郡王失望了。萧某来此主要目的是想请郡王相助我速从这战场脱身,不知郡王可否看在恩师面上相助萧某?”

那清南君慢慢平静下来,踱到他身边道:“萧将军急于从这战场上脱身,只怕不是件易事啊,要是能突围出去,我早就突围了〃

萧慎思也知事实确是如此,一时觉十分棘手,不由低头沉思起来。

清南君似是对他极感兴趣,面具之后的精眸盯着他上下看了几眼,凑过来问道:“萧将军,孟相信上说你戴着一方玉佩,不知可否取下让我一观?”

“当然可以。”萧慎思虽感有些怪异,仍将颈间玉佩取下来递至清南君手中。

清南君盯着手中玉佩看了一阵,眼中射出惊讶之色,身形向后退了两步,喃喃道:“太象了,一定是雌雄双佩,难道———”他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萧慎思,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是你?主子找了十多年的人怎么会是你呢?”

萧慎思见他异常反应,又想起恩师诸多奇怪之处,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恩师这次派自己前来青国面见清南君似是与自己身世有着莫大干连,却又不好向这清南君开口相询。

清南君在屋中踱得几个来回,转到他面前沉声道:“要不这样吧,萧将军,我见你今日战场上指挥若定,精通阵法,又素闻你赫赫声名,不如你留在我军中,助我全力抗敌,一旦有机会我便送你突围,你看如何?”

萧慎思左思右想,知单凭自己与公孙怀玉两人之力,想从青王数万大军的包围下突围出去实在难于登天,不如留在清南君军中相机行事,看能否觅得一线机会逃出生天。当机立断,抬头慨然道:“好,萧某便助郡王一臂之力,还望郡王信守承诺,一旦有机会便送萧某突围。”

清南君面具之后的眼眸中溢出得意的笑意来:“能与萧大将军合作,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萧慎思又想起一事,忙问道:“敢问郡王,可曾在这战场上见到一名十六七岁的天朝少女?”遂将清洛容貌打扮细细描述了一番。

清南君想了想摇头道:“似是未曾见过,萧将军放心,我再让部下帮你查一查。”萧慎思见事情议定,忙出营寨将公孙怀玉接了进来,此时公孙怀玉早等得十分心焦,见他出来才吁出一口长气,放下心头大石。

六一、山石荦确行径微

清洛此时并不知道萧慎思无奈中已去了南疆军军中,她听清南君言道绕路过来需四五日时间,自己又服下了“七日追魂丹”,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随清南君穿过龙舌溪,进入了连绵高耸的沧碧山。

沧碧山位于鬼哭峡北面,层峦叠翠,云遮雾绕,处处可见古树参天,飞岩绝壁。清南君似是极熟悉此处地形,沿龙舌溪行到一拐弯处,便左折向林木深处行去。清洛怀抱雪儿在后相随,进入林中,虽是盛夏,也不由感到丝丝清凉之意。抬头望去,繁盛的树荫将太阳遮得严严实实,衬得整个森林幽深而神秘。

行到正午,清南君终伤口疼痛,支持不住,背靠一棵古树坐了下来,俊脸上满是汗水,状极痛苦。清洛虽恨他狠辣,但知此时自己性命握于他手,也只得趋上前去,问道:“要不要紧?”

清南君喘气道:“只怕是伤口开始腐烂了,得上些药才行,劳烦你,我衣中有苗族特制的金创药,替我敷上吧〃说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清洛无奈,只得探手到他怀内掏出数个药瓶来,拨开闻了一下,将清南君长袍解开,替他腰间伤口处敷上药粉,眼角余光瞥见他精壮的上身可隐见几十处大小伤疤,有的似是咬噬而成,有的又象是烈火灼烧而成,不觉愣了一愣,转瞬想起他孤苦的身世,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似是感觉到她的动作有所停顿,清南君睁开眼来,低头见清洛盯着自己身上伤口似在沉思,眸中还露出怜悯之色,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感觉极伤自尊,猛然将清洛一推,伸手掩上衣襟,怒道:“小丫头,没见过男人啊〃瞬间后又笑道:“不过小丫头要是真没见过男人,我倒是不在意让你看个够的,虽说你姿色不佳,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委屈一下算了〃

清洛见他喜怒无常,又听他言语轻薄,面上一红,怒道:“你这等忘恩负义之徒,谁稀罕看你了〃说着将药瓶往清南君怀中一塞,前行几步,背对清南君而坐。

过得片刻,想起清南君伤口敷药后尚未包扎,轻叹一声,站起来行到他面前,见他正眯着凤眼斜睨着自己,犹豫一下,蹲下身来,轻声道:“我们还是不要斗气了,尽快赶到叶州城要紧。”说着再撕下一长条衣裙,替他将伤口包扎起来。

清洛包扎之时,需将布条绕过清南君身子,清南君感觉到她面颊离自己身躯极近,她散落的秀发拂过自己胸膛,痒痒麻麻,却又如春日绿柳,婀娜摇曳,柔意绵绵,一时竟说不出讥讽嘲笑的话来。

经此一闹,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向前行去,清洛有时见清南君似是脚步踉跄,行路吃力,想上前扶他前行,却都被他默默推了开来。

直行到夜色降临,仍未走出这沧碧山,眼见今夜就要歇在这密林之中,纵是一年来饱经风雨,清洛仍感有些不安,最令她不安的就是身边这个诡谲莫测、如狼似虎的清南君。

然而此时这清南君却似是毫无力气,食过一些干粮后便倒在树前沉沉睡了过去。清洛这两日来也未曾好好合眼,倦意上涌,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清洛被一阵野兽嗷叫之声惊醒,环顾四周,感觉到幽深森林中似有许多双碧光闪闪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这才醒起是宿在荒林之中,暗骂道:清洛啊清洛,身处险境,怎可如此松懈大意。

想起先前到清南君怀中拿药之时,似是见到有油布包着火摺子,忙到他怀中取了出来,拾来林中干柴,点燃一堆篝火。随着火光跳跃,热气四涌,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篝火明明暗暗,夏虫呢呢哝哝,间或传来不知名的鸟儿的鸣啼,清洛再也无法入睡,守在清南君身边,将头依在膝上,痴痴地想着心事。忽听得清南君似是在说着梦话,便将头转过来看向他。

火光下,清南君眉头紧皱,面泛桃红,便如有一团烈火在面上熊熊燃烧,清洛心呼不妙,将手伸上他的额头,才发现烫到极点。清洛跟随林归远多时,早已学了他几分医术,知此时替清南君降温才是最重要的,忙取出水囊,摇了一摇,才发现空空如也,想起刚才经过的林边似是有一条小溪,便擎过一根燃烧的树枝辨明方向,行到小溪边装满水,折了回来。

这一来一回,只觉森林中空寂黑暗,耳边竟嗡嗡作响,清洛心中不由有些不安,快步返回到原处,见清南君仍躺于地上,暗暗松了口气。伸手将他扶起靠于树干,用凉水轻拍上他的额头,过得片刻,想起二哥所教,又执起清南君的右手,欲在他手心倒入一些凉水,替他散散热意。

刚将清水倒入他的手心,清南君却突然伸手紧紧攥住她的右手,清洛吓了一跳,用力抽回,清南君只是紧握着不放,口中喃喃道:“母妃,墨儿好难受,你不要丢下墨儿〃

清洛一愣,见他仍紧闭双眼,才知他是在说胡话,又听他口中不停地叫着“父王,母妃,哥哥”,如同一只与羊群失散的小羊羔,站在荒野之中无助哀鸣。清洛想起他幼年痛失所有亲人,在仇人的凌辱中长大,纵是不认同他的为人,也觉他可怜至极,再用力挣得两下不能挣脱,便也由他握着自己右手,缓缓坐了下来。

耳边不停听到清南君的喃语,想起这人幼遭大难,又想起大哥幼年失怙,想起二哥也有不幸的过去,清洛忽觉自己竟是在蜜水中泡大,爹娘待自己如同亲生,细心呵护,百般疼爱,恍恍然中爹娘惨死景象浮现眼前,心中大恸,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

清南君在梦中如同被烈火炙烤,遥远的记忆齐齐冲向脑海,仿佛看到晨曦中,父王纵身上马,母妃牵着哥哥的手登上锦车,自己依着奶娘嚎啕大哭,不肯与哥哥分开。却被父王眼睛一瞪,吓得一口气接不上来,倒于奶娘怀中。

记忆中母妃叹了口气,将自己轻轻抱起来,柔声哄道:“墨儿乖,父王和母妃带哥哥去接你姑姑,等把姑姑接回来了,哥哥便再也不会和墨儿分开了〃

哭声中车队远去,哥哥从车中探出头来,大声笑道:“小墨,哥哥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记忆中自己哭得天昏地暗,似是感觉到亲人们这一去关山重重,这一去天人永隔,这一去魂断神伤,这一去自己便陷入炼狱之中,再也见不到光明。

记忆中自己被关在紫音宫的黑屋内,那昏君的两个儿子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鞭抽火烧,自己遍体鳞伤,一整夜高烧不退,烧得全身滚烫滚烫。自己在黑屋内遍地打滚,朦胧中似是见母妃微笑着向自己伸出手来,那么轻柔,那么清凉,自己紧紧抓住母妃的手,凉意沁入心间,如饮甘露,禁不住唤道:“母妃,墨儿好难受,你不要丢下墨儿〃母妃淡淡笑着,她手上传来一股股清凉与温柔,自己终慢慢平静下来,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当晨间露珠轻结,鸟儿欢鸣,清南君悠悠醒了过来,感觉腰间伤口不再似昨日那般疼痛,心知又熬过一劫。环顾四周,省起还在沧碧山中,挂念叶州战事,便欲站起身来,忽觉手中似握着一柔软之物,侧头看去,才见自己竟执住那小丫头的右手,而她正头靠于树干,兀自未醒,小脸上似也挂着两行泪痕。

清南君忆起昨夜所做之梦,心头一跳,悄悄松开手来,想道:难道自己昨夜竟是一夜都握着这丫头的手不成?纵是他阅尽人间春色,此时也不由感到一丝尴尬。

这时,清洛也醒了过来,见清南君正怔怔地望着自己,眼光似有些发直,以为他伤势有变,忙问道:“你怎么了?伤口还疼吗?”

清南君回过神来,迅速恢复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语带讽刺道:“你这护送之人可不尽责啊,竟倒在一边睡大觉,要是夜间有敌人来袭,我岂不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清洛见他伤势甫好便故态复荫,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又觉腹内饥饿,便取出昨日从南疆众人身上拿来的干粮默默吃了起来。清南君见她不搭理自己,也觉有些无趣,叫道:“小丫头,你怎么这般无礼,我可还没吃呢!你不知道尊卑有别吗?”

清洛一言不发,将包住干粮的包裹推至他身边,眼角都不瞟他一下。清南君无奈,也只得自己取过一饼默默吃了起来。

吃得片刻,两人同时转头,互望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之色,清南君更悄悄的将右手握上了身侧长剑。

耳听得树后蟋蟋簇簇的声音越来越近,清南君暴喝道:“什么人〃同时手中长剑猛然向后挥出。

清洛却早眼角瞥见从树后伸出的是一双小手,似是一名幼童欲探手去取地上干粮,眼见清南君手中剑光暴起,她忙喝道:“慢着〃身形一纵,将那名幼童抱于怀中,滚落开去。

清南君忙收住手中长剑,见清洛正抱着一幼童从地上站起来,那幼童约四五岁年纪,头发散结,衣衫褴褛,露在衣衫外的肌肤脏不可言,面目更是污浊不堪,只余一双大眼正紧盯着地上的干粮,嘴角还流出口水来。

清洛见怀中幼童似是饿到极点,忙取过一块干粮喂于他的嘴中,见他吃得风卷残云,便轻抚他的胸口,柔声道:“别急,慢慢吃,别噎着了〃

这幼童似是多日未曾进食,狼吞虎咽,顷刻便将手中干饼吃得点渣不剩。清洛又取过一些递到他手中,轻声问道:“小弟弟,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大山里来了?你的爹娘呢?”那幼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只管吃着手中食物。

清南君感到有些不耐,讽道:“小丫头,你不要忘了,你想活命就得尽快护送我到叶州,还这么多事做什么!快上路吧〃

清洛抬头道:“他这么小年纪,怎能把他一人丢在这荒山中,总得把他交到他爹娘手中才行啊〃

清南君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道:“这当口,你还管得了这么多!就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清洛却不理他,只是轻声呵着怀中幼童。清南君眉头一皱,跳纵过来,扯过那幼童,欲将他向外掷去。

清洛惊呼道:“你想做什么?”伸出手来紧紧拽住幼童胸前衣襟,与清南君两相拉扯,“嘶”的一声,幼童本已破烂不堪的衣裳顿时全部裂开来。

清洛怕那幼童受惊,忙欲将他抱入怀中轻哄,眼角扫到他的胸口,如遭雷殛,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面色有异,清南君也侧头望向幼童胸口,只见他胸前虽污浊不堪,却也可隐见一黑色火焰图形,栩栩如生,喷薄欲出。

清南君愣了一愣,片刻后轻笑道:“真是想不到,在这沧碧山深处居然还能遇到庆氏皇族的后人,小子,只能怪你命苦了〃说着提剑缓缓逼向那幼童。那幼童却只是一心进食,头都不抬一下。

清洛回过神来,想起大哥所述庆氏之事,想起生母遭遇,纵是知道自己并非庆氏后人,却也似觉这幼童如自己亲人一般,眼见清南君欲将他斩于剑下,猛跳起来,拦在幼童面前,喝道:“你不能杀他〃

“小丫头懂什么!他胸前有火焰图形,便是庆氏血魔的后人〃清南君冷冷笑道。

“什么庆氏血魔!都是骗人的,他小小年纪又哪里是魔了,只有你们这些滥杀无辜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清洛大声斥道。

清南君见她情绪激动,脸上红云上涌,眼中更射出无限痛恨之意,一时怔住,半天方回过神来,缓缓收回手中长剑,讪讪道:“小丫头这么紧张,不杀便不杀,反正我也知道他并不是什么血魔〃

清洛听他这话中似是大有玄机,边将那幼童搂入怀中,边侧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正是你的开国先祖说庆氏一族是天生的‘血魔’吗?”

清南君并不作答,片刻后轻笑起来,笑声邪意浓浓,清洛听到耳中极不舒服,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

清南君嘴角挂上一抹邪邪的笑容,缓缓道:“小丫头,你信不信,我也可以让你的胸口出现这火焰图形来〃说着眼光不怀好意的扫向清洛胸口。

清洛听言大惊,又见他眼神扫向自己胸口,急转过身去,口中问道:“听你所言,难道庆氏一族身上的火焰图形是被人弄出来的?”

“哈哈,可笑这世上皆是愚民啊!什么庆氏血魔,什么火焰图形,不过是小小的蛊术而已〃清南君斜靠着树干,得意地笑道。

“蛊术?〃清洛不由呆住,想不到庆氏一族灭族起因竟与蛊术有关。见她面色讶异,清南君更是得意:“小丫头,只要你给我一滴血,我便可让你的身上也出现这种图形,甚至还可出现莲花图案,云雾图案。当然了,要象庆氏那样整族人都出现火焰图形、直系皇族世代相传那就得巫神爷爷亲自出马了。”他似是想起一事,面上笑容妖艳诡异,缓缓道:“不过所需要的你的这滴血嘛,可是十分的珍贵,小丫头可知是什么血?”

清洛觉得好奇,忙问道:“什么血?”

清南君笑得更是妖邪,慢慢走过来,凑到清洛耳边轻声道:“那就是小丫头你的处—子—之—血,当然了,你纵是舍得给,本王还不想要呢〃说着大笑着走开。

清洛虽不甚明‘处子之血’具体含义,却也知这是淫邪之语,顿时全身热血猛冲向大脑,面色涨得通红,心头愤恨至极,只觉此人实是天下第一可恶可恨之人。

幽暗的石室之中,烛光昏暗,偶尔烛花轻爆,明暗交闪,如日夜交替,时光飞逝。

林归远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目光呆滞,片刻后眉间慢慢涌上一股悔恨,喃喃道:“洛儿,你还会认识我吗?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心头一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意识模糊之中,仿佛看到清洛娇美的面容在眼前出现,仿佛见到她的倩影向自己奔来,仿佛听到她立在那木亭之中轻轻地唤着“二哥”,林归远艰难地伸出手去,用尽全身力气唤道:“三妹!洛儿〃一股狂风卷起,眼前一黑,他终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