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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对方能够这么快理解自己的意思，这让四季很满意。当然结果是对方更加敌视的目光，不过四季对此也并不在意，退魔师与恶灵的争斗持续太久了，让他们一下子接受并不容易。现在他只是想让对方的心里有个准备而已。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海上传来了一声巨响，一道巨浪冲天而起，只见美雪手中正握着一把斩舰刀向着大和号砍去。
第五百二十三章 捕获（）
十几米长的斩舰刀狠狠斩到战舰的中部，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现在战舰上几乎将其拦腰斩断。
这样巨大的破坏已经超过了船体强度能够承受的极限，她会在自己的重量下断成两截沉入海底，如果这是普通战舰的话。而现在呈现出来的情况则是战舰正在快速的再生，修复着伤口。
美雪不打算留给对方再生的时间，但是在她行动之前，从旁边驶来了两首驱逐舰。
“小学生也来了吗？”
美雪闪过敌人的炮击，然后她就看到那两艘战舰速度不减地冲向了大和号，她们当然不是打算对己方进行神风攻击，就在三艘船靠近后三者竟然连接在了一起。
“还会合体吗！”
美雪已经无力吐槽了。
在中央大和号的甲板上出现了另外两个小学生舰娘的身影，她们与中间那位打伞的大姐姐站成一排，接着所有主炮同时开火，一道钢铁洪流对着美雪扑面而来。
如同逆向上升的金属暴雨将美雪吞没，升腾而起的烟火遮盖了美雪的身影。
“看来比预想的要强一些。”
四季望了一眼美雪和敌人的战斗，杀生石会吸收怨灵和怨气，看起来这支舰队一路开到这里沿途吸收了不少海难遇害者的怨气。
同样被吸引注意力的对策室一行人在看到这一幕后都不禁愕然。
“你的同伴有危险，你不去帮忙吗？”
京子转头看向四季。
“美雪不会有事的。”
就像四季说的那样，烟火还会退去的时候，海上再次出现了变化，只见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并不是溅起的浪花落了下来，因为这片雨呈现出了鲜血的颜色。
血雨落到了战舰上，然后钢铁的船体被穿透了，就像那不是血水而是一滴滴硫酸。
哒哒哒……连成片的血雨好像机关枪一样，在战舰上打出了一个个圆洞。血雨拉成了连绵的雨丝将合体后的巨大战舰笼罩，持续不过数秒巨大的战舰就已经千疮百孔，无论是战舰本身还是拟人化代行体全都遭到了攻击。
“因为找不到杀生石的位置，所以用无差别打击来攻击所有位置吗？”
美雪的这个新招数效果显著，在血雨落尽后整个战舰已经支离破碎，下一刻便成了一个个不到一米的碎片散架了。
接着血雨重新聚集了起来，重新凝聚成了美雪的身影。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让那样巨大的战舰彻底破坏对策室一行人已经目瞪口呆了，不过四季在这时摇了摇头。
“选错对手了。”
“敌人健在。”
初樱看着远处的战舰说道。
只见下一刻已经变成碎片的战舰重新开始恢复了。
“这样也不死！”
“不可能！就算是杀生石的力量也做不到。”
“怎么回事？”
““纳布？！””
“是的，杀生石的力量也无法让这样的伤害恢复。”
听到对策室一行人的疑问后，四季回答道。
刚才那个攻击威力很强，根据四季的判断就是不死者被打中也会被打成碎片。只可惜选错了对手，按照游戏的说法就是伤害全部溢出了。
“呼……呼……怎么会这样？”
美雪不停喘着粗气，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可是看着对方开始复原的情况，她已经无法掩饰惊愕了。
“这个攻击很强，但是攻击根本没有打中目标。”
四季的声音同时传入了美雪的耳中。
“没有打中？”
“是的。你没有注意到杀生石不再战舰上面吗？”
“什么？”
“看来你在那种状态下无法详细判断周围的状况。”
“你就不要分析我的招数的弱点了。”
“知道弱点才能改进。”
“好、好。”
对于四季的正论美雪无法反驳。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杀生石不在上面？”
“从一开始敌人就有六个，但是杀生石没有分裂只有一块。”
四季提示道。
“也就是说这块杀生石同时控制着六个战舰。”
“难道说要同时消灭六个战舰？”
“这样确实可以解决敌人，不过正确的情况应该是杀生石可以在六艘战舰间转移，所以要在转移前找出来。”
“还能这样？”
“可以，这六艘战舰看似相互独立，但实际上有一条线联系着她们。”
“线？什么？”
“电波通讯。”
四季扫过所有的战舰，她们应该是同时沉没的一支舰队，其中自然有着通讯连接，在恶灵化后她们之间的电波通讯也以异样的形式恢复，杀生石就寄宿在它上面。
“杀生石还能做到这种事？”
“是的。杀生石是九尾狐的灵魂分化而成的，本来就不是实体，只是呈现出石头的形态，如果将其拘泥于某种物体目光就太狭窄了。”
四季不光是说给了美雪，其他人也都听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可恶！还没解决吗！”
不过也有人没工夫听四季的话，静流在重重包围中已经快要应付不过来了。
“初樱。”
“明白。”
初樱点点头，跑到静流那里将她救了出来。
战舰的恢复还在进行中一直没有动静，不过美雪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这时另外两个驱逐舰将炮口指向了半空的美雪，同时发射出攻击。
美雪已经注意到了攻击，但是想要移动身体却比平时慢得多，那一招的消耗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眼看着攻击就要到来，突然海面上升起一道巨浪，直接飞到了美雪的前方。
“美雪回来休息吧。”
四季已经看出来美雪的状态不能再战斗了。
“嗯。”
虽然不甘心美雪也只能点头了。
这时初樱抱着静流的腰重新飞到了四季他们这里，看到所有人都脱离后四季便动手了。
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漩涡，所有战舰全都在漩涡的最大吸力下向着中心聚集。
要想准确的找到杀生石，就要让她们无处可跑。
六艘战舰，无论是巡洋舰，还是战列舰，全都像小孩子浴缸中的塑料小鸭子一样被弄在了一起，根本无法挣脱。接着海面突然上升，以漩涡为中心好像升起了一只巨大的手。这只海水组成的巨手牢牢地将战舰攥到了手心里。
这些战舰最大的大和号足有一百多米长，六艘加在一起，海面上直接出现了一个数百米高，三百多米直径的巨大水柱。就算是东京塔也只有三百多米高，现在这个水球还要高上一节，这副场面完全可以用震撼来形容。
而这仅仅是四季稍微借用了一下这个星球的力量而已，对于他来说几乎不耗费什么力气。
“找到了。”
海水重新落下，只见笼罩在周围的迷雾也开始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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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收服（）
在迷雾散去之后，对策室的支援部队也终于找到了剑辅和京子等人，而这时他们正乘坐在一艘皮筏艇上面，四季他们和那些幽灵战舰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凛冽的海风掀起一道道浪花拍打在钢铁铸就的躯体上，然后重新化作泡沫消失在海中。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海水好像被切开般划下六道痕迹，那是船只经过时留下的痕迹，有经验的人可以从这些痕迹看出那是一艘多大的船，不过真的有人看到的话他们恐怕会惊讶，因为这些痕迹靠的太近了以至于很快就融为了一体，完全不是正常船只会接近的距离。
这六艘船正是以大和号为首的战舰，她们正以二十节的航速在大海上奔驰。
在大和号的舰首甲板上，一块野餐布正铺在上面，四季等人坐成一排，而在他们对面则坐着这些战舰所化的代行体。
如果从外人的角度来看的话，双方就像是在进行谈判一样，而事实上情况也相去不远。
在四季找到杀生石并回收后，他意外的发现这些战舰并没有因此而崩溃，也就是说对方不借助杀生石的力量也具有灵性了，完全可以将对方当做付丧神、战舰妖怪来看待。
所以四季并没有马上将她们消灭，而是在将对策室一行人送走后（皮筏艇是他平时准备的救急工具），便将战舰带到了一块无人的海域。
在四季释放出善意后对方也没有再进行攻击，而是像这样和他们坐了下来。这些战舰因为吸收了上面人类的思念，所以对于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个大体的认识以及自我定位的。
“……”
“……”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在四季给她们简单的讲述了她们的情况后她们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四季对此没有任何不耐烦，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初樱趴在野餐布上将摆在中间的各种点心塞进嘴里，对于对面某个银发的舰娘正用无机质的目光投来的注视也完全没有在意。不过另一边的美雪和静流就没有那么自在了，静流是因为之前被攻击时留下的心理阴影，而美雪则是对这件事本身感到蛋疼。
“我们还要等多久啊？她们真的有自我意识吗？”
忍不住美雪小声地向四季问道。
“有的。”
这点四季非常确定，否则他也不会去和对方交流了。
“是吗？”
“有一个很简单的判断方法。”
“什么？”
美雪好奇起来。
“对方化作了人形。”
“这算是什么判断啊！到头来是看脸吗？”
美雪开始怀疑四季的初衷了，虽然之前只是发现四季有偶像厨的潜质，并没有草舰的倾向。
“形象和心理不是没有关联的，外在的表征会在一定程度上印证内在的心理，这并不一定指的是长相。但是幽灵这样的存在比有物质身体的生物更会展现出心理的模样，就像充满怨气的幽灵会看起来阴森恐怖。如果说是人类死后的幽灵呈现出人类的形态可以是因为记忆的残留，那么物品尤其是人使用的物品会呈现出人的形态，从某种意义上正是她们向人类贴近的证明。”
“好吧。”
虽然这些话美雪大部分都没有懂，但是看起来像人就是人这点是没错了，所以终归还是看脸。
在四季他们的对话结束时，一直沉默的舰娘终于开口了。
“战争结束了吗？”
旗舰大和号代表其她人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冰冷的感觉，缺少一丝人情味。
“是的。”
因为对方刚刚诞生没有多久，之后又持续受到杀生石的影响，所以为了让对方明白自身的情况四季说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件事。
“战斗是使命。”
大和旁边梳着单马尾的舰娘，也就是唯一的那艘巡洋舰开口了。
她们这些战舰都是为了战争而制造的产物，在她们诞生之日起就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就算变成现在这样那些强加在她们身上的使命也没有消失。这可以说是她们的使命、本能，甚至是存在意义。就像那台录像机在付丧神化后还会播放影像一样，这些战舰的首要目的也是战斗，这与杀生石是否存在无关。
四季用意识干涉强行压制了她们的本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让她们构成成熟的自我，然后去压制这个本能。
“你们已经没有敌人了。”
所以即使像是在欺负人也要让她们意识到她们原来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
从再度陷入沉默的舰娘身上可以感觉到茫然的气氛，对于刚刚诞生的她们来说去思考人生意义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尝试着以不同的方式面对这个世界吧。”
所以四季为她们提出了一个建议。
“不同的方式……怎么做？”
大和号向四季问道。
这时静流打了个冷颤，对于这一幕她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即视感。
“比如做个海上旅馆怎么样？”
“喂！”
听到四季的回答，美雪把刚喝进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才不是旅馆！”
突然大和号大声喊道，语气中比刚才有感情的多，其她舰娘也都向她投去了无机质的目光。
“……”
马上大和号就重新恢复了过来，似乎她也对刚才的情况感到疑惑。
“如果不喜欢这个我也有其它的提议。”
四季淡定地继续着话题。
“这个似曾相识的台词果然没错。”
“四季这家伙终于连无机物也不放过了吗！”
无视了从旁边传来的碎碎念，四季再次开口。
“你们的战争结束了，但是这个世界的战斗没有结束，所以我来为你们找战斗的对象吧。”
大和号与其她舰娘沉默了一下，四季知道她们正在进行只有她们能够听到的交流。
“了解。”
所有人的意见达成了统一，大和号代表众人做出了回答，然后她对四季喊道。
“提督。”
“纳尼？！”
大和号对四季的称呼让美雪已经口不择言了。
“提督吗？”
四季倒是没有想过对方会这么叫自己。
“对我们发布任务指挥我们的人，所以你是提督。”
大和号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确实如此，那我就接受了。”
就这样四季光荣地成为了一个提督。
第五百二十五章 辞职（）
（你们啊，一提到舰娘就都活了，我都快认不出评论区了。而且有人居然说四季大忽悠，那叫用真诚忽悠……不对，打动了对方。）
“……我们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了。”
对策室总部，剑辅一行人向室长汇报了他们的遭遇。从杀生石造成的影响到四季的实力与目的，没有一丝疏漏。
“嗯……”
室长不死子沉吟了半饷，手中的长烟筒一开始还冒着烟，此时已经熄灭了。
“真是麻烦啊。”
“你们真的没有看错吗？”
作为秘书的二阶堂桐忍不住问道，把海举起来的说法实在是太玄幻了。
“千真万确。”
京子认真地回答道
“毕竟是能将不灭者镇压的存在，不需要怀疑对方的实力。”
不死子亲眼见到过四季出手，所以没有任何的怀疑。
麻烦正是四季的实力，整个对策室加起来……不，整个阴阳道加起来也不可能是对方的敌手。如果对方想要复活九尾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事实像山一样压在众人的心头。
“那个……”
这时剑辅小心地举起了手请求发言。
“有什么问题？”
得到不死子点头后，剑辅接着说道。
“就是对方说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吧。”
——“试着接受幽灵吧。”
回想起临别时四季说的话，剑辅并不觉得那是件坏事。结果一说完就遭到了众人的围观。
“我没有说很奇怪的话吧？”
“嗯，这也没办法，毕竟剑辅还是新人。”
岩端耸了耸肩。
“与恶灵战斗是退魔师的使命。”
京子认真地看向剑辅。
“这不光是流传下来的传统，也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没有人战斗的话就会有无数普通人死去，恶灵杀死人类，退魔师消灭恶灵，世界就是处在这样的轮回之中。对方想要凭几句话就否定他们的理念是不可能的。
“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有人闯入了室长办公室。
“饭纲啊。”
对于对方无理的举动不死子只是稍微抬了抬眉毛。
“饭纲先生？”
二阶堂桐感到有些惊讶。
“你的伤好了吗？”
可以看到饭纲纪之的手臂上还绑着绷带挂在胸前，除了手臂的伤，他身体的其它位置也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势，正常来说绝对不符合可以出院的标准。
“你……”
岩端皱了皱眉，不过没有像平时一样指责对方，毕竟在不灭者的事件中他出了不少力。
“哦？这么快就想要回来工作了吗？”
不死子的嘴角微微勾起。
“不，我是来辞职的。”
“你这家伙！”
听到饭纲纪之的话岩端又要火冒三丈了。
“哼，居然会亲自跑过来辞职，不像你的作风啊，有什么要求？”
不死子知道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啊。”
饭纲纪之颓然地点了点头。
“我要天魔及其同伴的资料。”
“为了黄泉吗？”
不死子注视着饭纲纪之的双眼，锐利的目光令饭纲纪之不禁躲闪。
不灭者的事件中对策室确认了黄泉的再度出现，而其与天魔有着直接联系这一点也是一目了然，想要找到黄泉自然可以从天魔下手。
“还没有放下吗？”
“……”
饭纲纪之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对方是和天魔在一起的话，不就可能成为敌人了吗？”
京子说出了这个事实，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所以才要辞职啊。”
不死子看着饭纲纪之说道。
“……”
从对方的目光中好像传来了巨大的压力，但是这一次饭纲纪之没有再移开视线，而是回望着对方。
“哼。好吧。”
不死子突然笑了起来。
“室长！”
对于不死子的决定二阶堂桐大惊失色。
“没什么，你去把他要的资料给他。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