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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们放人就放人,你当我们是好惹的!”猫仔虚张声势地大吼大叫。
“是这样吗?”严思诚寒着一张脸。
接着,他不再多说什么,慢慢地收紧手臂,不疾不徐地越勒越紧,完全不顾慌张挣扎的胡爷。
“姓严的,你快放手!”猫仔眼睁睁看着胡爷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变青,最后翻了白眼,他不由得急着大叫:“你别忘了,我们手上还有一个蝴蝶。”
“生为天门帮的人就该随时有为组织牺牲的觉悟,更何况,这次有胡爷和这么多人陪葬,我想蝴蝶也该十分骄傲了!”
#奇#话一说完,天门帮的人立即围上去,团团困住胡爷的人马。
#书#猫仔典型的“恶人呒胆”,一见对方完全不在乎,马上没了主意,立时放下了余素仪。
#网#“可以松手了,思诚。”等余素仪安然重回天门帮手上之后,殷辰花才开口。
严思诚粗鲁地拋下不省人事的胡爷,快步来到余素仪身边,先前表露无遗的凶暴神情,霎时转为似水柔情。
“你不是人哪!这样对付一位老人家。”指责之声甚嚣尘上,胡爷的人手马上团团护住胡爷。
“这全是你们自找的!”殷辰花茫冷冷地说。“虽然古有明训:不能纵虎归山,但是,你这只小猫我想也没多大用处!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听了这一番话,猫仔的脸色比吃到屎还难看。
“豹头,让他们走吧!”殷辰花无所谓地摆摆手,看样子是不把猫仔当一回事。
“是!”豹头听命地应道,接着便撤离围住胡爷一行人的弟兄们。
猫仔一伙小心地抬起昏迷不省人事的胡爷,幸悻然地转身欲走。
没想到,才一出门口,身后就传来冷冽的警告,让猫仔的背脊不禁窜起一股寒意。
“你们听着!这次加诸在蝴蝶身上的痛苦,我严思诚发誓:一定会一点一滴地讨回来!”
※※※
“大姐,就这样放了他们好吗?”
待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偌大的厅堂只剩下殷辰花和豹头,后者忍不住担心地问。
“放?我只是让他们暂时离开而已,怎么可能放了那些狂妄的笨蛋。”
“那……”
“这件事于理对我们不利,胡老头怎么可能抓了蝴蝶之后又把她送还给我们,他那点儿心思我还不清楚吗?还不是趁天门帮理亏的时候,假借名义号召其它帮派对付咱们。”殷辰花冷哼一声。
“那大姐接下来想怎么做?”
一抹得意的微笑突然出现在她脸上。
“我得想出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铲除那老头的势力,顺势振振咱们天门帮的名号。”
彷佛又回到了当年打拚天下的时候,殷辰花的眼里闪亮着精光。
“而且也可以让蝴蝶恢复她的身分和地位。”
“大姐!”豹头受惊地深吸一口气。
“那孩子一直对她自己的身分抱持着罪恶感。”殷辰花难得显露出些许无奈。“蝴蝶的自尊心很强;不然,她不会在亲生母亲死后,还继续选择留在余家任人欺凌,而不找机会逃走。说穿了,不就是为了找机会展现自己不凡的一面,证明自己也能替母亲争响应有的尊严。”
豹头很是疼爱蝴蝶,当然也了解她刚强的个性。
“当初不让别人知道她真实的身分,只让她在黑暗中行动,也全是为了栽培她成为杀手。要当杀手,当然是越神秘越安全,也越容易得手,绝不是因为她是余富权的女儿而不让她露脸;但是,她似乎误会了我的本意。”殷辰花皱了皱眉头。
“大姐,小心一点也是好的。”
“豹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敢留下姓余的孩子,就不怕别人知道。”
“可是--大伙都恨余富权。”
“用人唯才是天门帮能屹立到今天的原因之一,比的就是实力,没有实力就没有说话的份。我以前不就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
“该不会是你让蝴蝶有了某些错误的认知吧?”
殷辰花凌厉地看了豹头一眼,后者迅速地低下头认错。
“你以为我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吗?如果怕的话,当初我就不会留下姓余的女儿。“斩草除根”这话是谁说的,你忘了吗?”殷辰花重重吐出一口气。“如果没有目的,我是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大姐,对不起!”豹头看起来十分难过。
“累积了十多年的罪恶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消除。”殷辰花神情凝重。
殷辰花的眉头深锁,仔细地思量着;豹头则静静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沉默了一会,殷辰花像是下定了决心。
“本来我是想叫蝴蝶去执行一项任务,即使身分曝了光,其它人也无话可说;但是蝴蝶既然有心病,那就得稍微改变一下计画的内容。”
豹头似懂非懂地抬起头看着她。
“你把蝴蝶的真实身分透露给黄远雄,间接让猫仔知道,怂恿他利用这个机会打击天门帮。”殷辰花信心十足地说。“这次,一定得永绝后患!”
“黄远雄怎么可能帮我们?”豹头不十分信任这个墙头草。
“是他和猫仔联手杀了胡老头的儿子,事情已经被我派出去的人查出了大概,只是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过,那株墙头草的胆子比蚂蚁还小;只要吓吓他,什么事他都照办,容易得很!”说到黄远雄,殷辰花也忍不住露出嫌恶至极的表情。
“保险吗?”
“胆子小的人最怕死,派个会说话的人去恐吓他,一切就搞定了!”
豹头赞同地点点头,但转念一想,随即又觉得不妥。
“蝴蝶的身分一揭穿,在帮里必然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冲击是一定有的,要解决也不是没有办法。就靠他们两人那份“爱的力量”喽。”话虽如此,殷辰花脸上仍是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
“大姐--”豹头皱着眉。
“就等着看我那白痴儿子要怎么解决。如果他真的爱她,一定会想办法排除万难,表现出一点男子气概,拯救他的至爱。否则,就算是导一场戏,也让蝴蝶认清楚事实,不要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殷辰花自始至终都处心积虑在事业上,不相信任何事物,尤其是爱情,所以才会对严崇重发生外遇也完全不屑一顾。
“不管怎么样,蝴蝶还是一样会受伤呀。”豹头不忍心,忧心冲冲。
“那你是觉得维持现状,让自卑感一直刻在她心里;永远这样不明不白活在阴暗处,见不得光比较好喽!”殷辰花斜睨了豹头一眼。
豹头无话可说。
“不管结果是不是会伤了她的心,只有下重药,蝴蝶才见得了光。人生本来就像是场赌局,不敢赌、不愿赌的人都注定要失败!为了蝴蝶的将来着想,我一定要帮她赌上这一把!赢了,她就稳当天门帮的少夫人,获得尊严;输了,我保她还是天门帮的头号杀手,拥有尊重。”殷辰花信誓旦旦地不容置疑。
豹头虽然心里不安,但是,也实在舍不得蝴蝶就这样一辈子下去;永远不能光明正大说出自己的姓氏,永远活在上一辈的人造成的错误罪恶感中。
“大姐,明天我就去找黄远雄。”
※※※
余素仪没命地奔跑!
在一片漆黑中,她努力地往前狂奔:因为她知道,在她身后有着一双双鄙夷、怨怪的眼睛盯视着她,像要刺穿她。她必须离开、尽快离开。
但是在前方不远处,她看到了她的父亲、她的大妈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们,全身沾满血地朝她伸出双臂,一脸毫无笑意的表情,眼神涣散地在召唤她……
余素仪惊慌地想转身逃开……她不愿意再和姓余的有任何牵扯了;为了这个姓氏,她已经吃够了苦,真的够了!
但是,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向前大步奔跑,似乎就是摆脱不了身后追逐她的鬼魅身影……她好希望,真的好希望有一个人能出现拯救她、拉她一把,把她拉出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近乎绝望地想吶喊:她累了,这一切不是她的错!她真的好累好累……她绝望地伸出手……
“素仪。”
在睁开眼的同时,熟悉又温柔的呼唤在她耳边响起。
余素仪转过头,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双担心、恐惧的眼睛。
“妳作恶梦了?我看妳一直挣扎、一直冒汗。”
“没事。”余素仪虚弱地笑了笑,不想承认那股发自内心的恐惧感。
“妳作恶梦了。”严思诚不想她继续压抑,一定要她承认。
余素仪紧抿着双唇犹豫了一会,最才缓缓地点头。
“妳不用怕!以后我都会陪在妳身边,不会再离开妳了。”严思诚认真地举起左手发誓。
余素仪淡然一笑,整个身体立刻放松下来。然而,严思诚却是一脸有话想说,但又难以启齿的模样。
“怎么了?”余素仪担心地看着他。
严思诚没说话,紧紧地咬住下唇,眉头整个纠结在一起,十分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余素仪紧张了起来。
忽然,严思诚低下了头,跪在地上,吓了余素仪一跳。
“少主,你--”
“对不起!”严思诚大声地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少主,不要--”
“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错!才会让妳受了这么多苦,都是我害的!”
“少主--”余素仪爱怜地轻抚他愧疚的脸庞。“我不曾感到后悔,这是我心甘情愿。”
“可是我想保护妳,我真的想保护妳!我答应过不让妳受到伤害,我明明答应过妳却没有做到!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道歉。”余素仪伸手轻抚他的唇。
他轻柔地拉下余素仪的手,仍是满脸愧疚。
“我对妳说过,想守护妳、保护妳一生一世!但是,我竟然没做到,还让妳为我受伤、受苦……”
严思诚缓缓地抬起头,伸出手轻触她的脸;当他的手指轻触她脸颊的时候,却看见她双眉轻颤了一下。
“我还夸口说要给妳幸福,到头来事情发生了,只是证明了我是个会说大话、表里不一,只会要嘴皮子而已!”
不忍严思诚那样苛责自己,余素仪安慰地漾开笑脸。
“事情发生得突然,连我都措手不及,更何况是你?”
“我--”
“只要你平安快乐,我怎样都无所谓,这样我就觉得很幸福。”
“我也是呀!”严思诚大声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妳受了伤,我也会心痛,我喜欢妳的程度并不亚于妳呀!”
“咳!”
一声重咳立即让房内的两个人同时看向房门。
“年轻人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也不用大声嚷嚷到连门外的人也得听见吧!”殷辰花若无其事地走向面红耳赤的二人面前。
她故意无视她儿子,径自对余素仪说:“组织对妳这次的表现很满意,大老们都一致决议要升妳为干部。”
“大姐!”余素仪大感讶异,脸上的表情瞬间染上喜悦之情。
“这不是我说的,是大家一致通过;是妳的能力加上忠诚赢得了每一个人的赞赏。如果妳要谢就谢妳自己吧!”
瞄了一眼严思诚,殷辰花又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这一次蝴蝶会受伤,你要负完全的责任!”殷辰花毫不避讳地直接指责他。
“大姐!”余素仪惊呼。
“要是你有一点危机意识,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地到处乱跑,把自己当箭靶,让敌人来袭击你的话,蝴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毫不留情地撕扯严思诚已深感懊悔的伤口,撒盐浇油地刺激他。
“如果你听话,早点学会射击,专心练习一些拳脚功夫的话,至少也不会老要蝴蝶以一挡百地增加危险性。我不是老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你真的疼爱蝴蝶,就要好好保护你自己,结果呢?你把我的话当放屁一样!”
“妈……”
“大姐……”
严思诚和余素仪异口同声地说。
“我说的不对吗!?”殷辰花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令他一时难过地低头不语。
“大姐,少主他--”
“不用替他说话!“玉不琢不成器”这句话大家都知道,我也是这么训练妳的。就算是一块宝玉,如果不经过精雕细琢,还不跟块烂石头一样!”
“妈,我会努力学的。”
“哟!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怎么磨都磨不掉!”殷辰花讽刺地揉揉耳朵。
“大姐,少主这次也算是弥补了错误,让胡爷那群人不敢再小看少主了。”
一直默默站在门边的豹头,适时地开口替严思诚说话,总算让殷辰花稍稍消了气。
“这次你的表现还算是差强人意,算是有资格称得上是我殷辰花的儿子!不过……如果你的脑袋能再清醒点,做出来的决策有水准点,说话能更有条理点,那算是天门帮的福气!”语末,她仍有些不满地批评。
“我会努力--”
“话我都会倒背了!”
“大姐,就请妳再相信少主一次吧!”不忍严思诚露出难过的表情,余素仪开口替他求情。
“我相不相信不能代表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能做出什么东西来!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这次的举动,胡爷肯定不会放过你!他可是只玩阴的老狐狸,新仇加上旧恨,你自己可有点心理准备!”
殷辰花这番话让严思诚心生警惕,但是他并不感到害怕;因为他也暗自发誓,不会轻易放过猫仔那一帮人。
“要先发制人!”严思诚下了个决定。
“对,说得好!”豹头夸张地表示赞同。“大姐,妳看,少主是愈来愈进入状况,他是真的用心在学习哪!”
“哼!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会说。如果他还不懂这层道理,那就干脆一头撞死算了!”殷辰花毫不留情地批评。
大姐对少主真是太严厉了!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对母子。
“大姐,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天门帮又不是由我掌管,要问去问你们老大!”殷辰花皮笑肉不笑地朝严思诚扬扬眉。
严思诚一下子不知所措,有些为难地紧蹙双眉。
“妳先着制人是怎么个做法?总不会是随便讲讲才来想办吧?”殷辰花有意对他施加压力。
“我--”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干脆点!”殷辰花怒吼一声。
“我当初的想法是要先抄了他们的地盘,人一个都不留。”
他脱口而出的想法,让豹头和余素仪都大感吃惊。
“当初?”殷辰花冷哼一声。“那现在是不想喽?”
“我觉得--”
“你觉得!?”殷辰花被他犹疑的语气激怒。“你到底是个男人吧!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优柔寡断,想法和决定也不要一天到晚地更改;你果决点行不行!你贯彻到底行不行!”
“我那时只是一时气愤,现在我想,只要给他们点教训就好。”严思诚明白地说出现在的心情。
“那你干脆再等个三天原谅他们好了!”殷辰花瞪着严思诚,一脸想毙了他的冲动在心中酝酿。“当一个领导者,他的想法不应该被情绪左右;他下的决定更不应该因为时间而有所改变!你应该冷静地思考外在环境因素和事后要面对的威胁利害;更重要的是,要注意是否会与其它组织产生利害冲突。如果每次都依你这样的计画行事,那我倒不如养只狗算了!不仅不会给我出纰漏;敌人来的时候还会帮我多叫两声恐吓一下!”
把严思诚骂得一文不值并非殷辰花的本意,但是只要一看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她就禁不住一肚子火。
难道当个黑道老大那么难吗?
“你能不能拿出你的魄力!”
“关于他们诬陷、伤害蝴蝶这件事,我一定会讨回一个公道!但是,我觉得没必要互相残杀。”严思诚说得非常坚定。
“你认为没必要?”
“是的!”严思诚一脸不容置疑。“在这里,大家都像亲兄弟一样,要他们为这件事情去送死,我不赞成。”
“别说得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殷辰花对严思诚的决定非常不满意,“别把敌人当圣人!我告诉你,“斩草除根”这句话不无它的道理;千万不要疏忽了任何一个敌人,因为很有可能哪一天他就成了架在你颈上的那把刀。”
殷辰花真的快被这个白痴儿子气死了!
“我绝对不能让弟兄们陷入险境。”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小子!”
母子俩对峙着,互瞪着对方,豹头和余素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少主,大姐说的话不无道理。”余素仪突然开口劝说,担心地看着他。
“但是,互相残杀这种事我真的做不到,我们就给他们一点教训,教他们知难而退就好了。”
殷辰花轻视地冷哼一声,豹头轻轻一叹,余素仪则是一脸冰霜,三人对严思诚的单纯天真都各怀忧心。
“在这里没有所谓知难而退的人,有野心的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余素仪面无表情,冷然地说出自己的心底话。“在这种环境里,不只是要会耍手段、不能相信别人;甚至是至亲骨肉,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也只有遭践踏的份。”
“素仪--”
“这是实话,也是现实。如果少主不喜欢这种环境的话……”话到这里,她停住了口,但严思诚知道她的意思。
“我并没有说我不喜欢这里啊!”严思诚立即声明。
“但你也没把心放在这里!”殷辰花补上一句。
“妈!”严思诚无奈地回望他母亲。
“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为了蝴蝶,你会留在这里?你早八百年前就跑了!”
对于母亲的“吐槽”,严思诚无奈地又喊了一声。
“为了我才留下来?”
余素仪略显惊讶地牢牢盯着严思诚。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大姐……她从没想过原来他是为了自己才继续待在组织;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当老大,这……这样只会徒增她的罪孽,令她心痛啊!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人为她这么做,又或许是严思诚这样一份宁可委屈自己的心意令她感动,总之,自懂事以来,就不曾流过泪的她,现在竟禁不往流下了两行不舍情泪……她真的不值……不值得他这样对她啊!
“素仪?”
一看见余素仪突然泛红了眼眶,流下了泪水,严思诚一下子慌了手脚,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粗手粗脚地拉起衣袖想替她拭泪。
“妳怎么啦?怎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是不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殷辰花和豹头也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
“不要……不要……”余素仪喃喃低语。
“妳不要什么?”
忽然,余素仪伸出手握住严思诚的手,泪眼婆娑地凝望着他。
“怎么了?”严思诚极度不安。
“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