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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排场阵势果真空前浩大,大有鸿门宴的意味。相形之下,自己这边就显得冷清多了,小猫两三只,十足的势单力孤。
不过,对方倒是懂得待客之道,一见到他们,全部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尽头便是这次谈判的对手--胡爷。
“你胆量倒是不小!只带了两个人。”还未等严思诚坐定,猫仔就先开口。
严思诚丝毫不理会说话的人,径自坐下。之后,他双眼无畏地迎上胡爷的视线;适才内心的忐忑不安,如今都已烟消云散。
“有规定要带几个人来吗?”
严思诚挑高了眉,那架势十足像极了他母亲--殷辰花。
小三看在眼里,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少主果然是大姐的儿子!
猫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直瞪着严思诚。
“是没有规定!”胡爷突然开口。“你喜欢带多少人随你高兴!只不过,没想到你的胆子倒不小!”
“每个人的胆都差不多大小。”
以为严思诚又要迷糊,开始胡言乱语的,小三不安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似乎有人多了一个胆。”严思诚笑容可掬。“思路变得不大正常、行为也乱了分寸,迷糊得忘了自己的身分,您说是不是?”
胡爷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也摆出了笑脸。
这小子,没有谣传中那么笨嘛!
“从美国回来的就是不一样!说话挺直爽的。”胡爷撇撇嘴,拿出了怀中的烟斗点烟。
“尼古丁有毒喔。”严思诚好心地提醒。
大伙一时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全都睁眼看他。
“不知胡爷您一天抽多少烟草?”
“我们大爷是烟不离手,要抽多少就有多少!”猫仔抢着开口炫耀。
“难怪中毒太深。”严思诚惋惜地摇摇头。“都忘了要训练、管教一下家里的小猫儿。”
“你……”
“话中有话喔。”胡爷伸手阻止猫仔开口。
“事实就是如此。您养的猫,前阵子到我们店里闹了不少事。我知道猫仔难教,我在美国也养过几只;可是,虽然不好教,也不能放着牠到处乱窜吧!奇Qisuu。сom书替主人惹祸的猫不要也罢,宁缺勿滥嘛!您说是不是?”
严思诚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笑容,不理会猫仔气红的脸,只盯着胡爷的反应。
不料,胡爷却文不对题说了句,瞬间让严思诚的脸垮下。
“你果真是殷辰花的儿子,真是像极了她!”
“为什么这么说?”
“和你说话就像在和殷辰花说话一样,那种调调简直是她的翻版。”
不会吧!严思诚不悦地皱起了眉。
难道是最近一个月的相处,让他学到了母亲那套?
“你们天门帮的殷大姐最喜欢话中有话,骂人从不带脏字,高招!”胡爷竖起大拇指,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天门帮后继有人,恐怕又会在道上称霸好一阵子了。”
唉!真不该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
无视严思诚变了脸色,胡爷继续说:“关于这次天门帮的所有损失,我会负起责任;至于其它方面的损伤,我会亲自上门向殷大姐赔罪。”
“大爷!”猫仔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
只见胡爷伸出手阻止了猫仔开口,继续和颜悦色地对严思诚说话。
“天门帮就属殷辰花的那张嘴巴厉害,年纪小我一轮,却是伶牙俐齿得紧,以前我就常败在她那张嘴上。”
胡爷似乎陷入了回忆,嘴里一直喃喃着“厉害!厉害!”
怎么会这样?严思诚想不到胡爷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忍不住拉拉小三的衣角。
“你不是说他很情绪化吗?”
“没错呀!”
“那事情怎么这么容易--”
啪的一声巨响,吓了严思诚一跳。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胡爷用力拍打桌面发出的巨响。这时他脸上已不见一丝和颜悦色,五官全挤在一块儿。
“你们在偷偷商议什么!”
还真是很情绪化哩!
严思诚知道,身旁的余素仪已经蓄势待发,做好万全准备,所以,他毫不畏惧地回道:
“您那么紧张干嘛!就算我们是在商议什么好了,您有什么好怕的!”严思诚转头看向四周。“前后左右都是您的人,每个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我们三个淹死。您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拍桌子,岂不弄痛了您老人家的手?”
“你们今天只来三个人,是看不起我姓胡的吗?”胡爷双眉一皱。
“各人喜好不同。胡爷喜欢人多热闹,我严思诚个性孤僻,怕麻烦。”严思诚一脸正经。“我人带得虽然不多,可也是天门帮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哦?”
“我左边这位女子可是天门帮的头号杀手--蝴蝶。”
一听到这名字,全场的人一阵惊呼;原本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也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而我右边这位……”
严思诚的话还没说完,小三已经汗如雨下,脑袋一片空白。
“他可是天门帮里最聪明,也可说是最新一代的军师。他不仅足智多谋,而且也是最冷静、临危不乱的新新优良菁英!”
小三吓得面无表情的模样,刚好符合严思诚所谓的“临危不乱”。
“我带了两位天门帮里最优秀的菁英一起赴约,怎么说是瞧不起您呢。”
“蝴蝶?”胡爷仔细盯着一直低头不语的余素仪。
小三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是真的假的?”猫仔不信地斜睨着余素仪。
“天门帮的杀手可不是用来表演的。”严思诚非常不喜欢猫仔盯着余素仪看的表情。
“那就是你随便说说喽?”
“你的意思是连“我”说的话都不足以采信?”严思诚摆出不悦的神情。
“天门帮终究是天门帮的人,话当然可以说说就算。不是咱们不相信堂堂天门帮老大说的话,但是,咱们胡爷的面子也很重要;今天既然是和平谈判,我们胡爷也大方地愿意上门道歉。那您也不用这么小气,让我们开开眼界无妨吧!”
“好吧!”严思诚爽快地答应,接着转向小三问道:“不是有句话用来形容蝴蝶的吗?”
“是啊!”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蝴蝶振翅,非死不离。”
“对喔!”严思诚大笑一声:“我都忘了!记性真差。”严思诚拍了一下额头。
“既然你们想知道蝴蝶是真是假,就派个人上来吧!”
“派人?”
“蝴蝶一出手一定得见血,就算是表演也不例外,否则岂不有辱名声。”严思诚笑了笑。“你们自个儿决定要派谁作代表吧!”
猫仔一愣,半天不敢说话,因为,这会全部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不必把气氛弄得那么僵。”胡爷提了提嘴角,脸上又出现了微笑。
是谁突然变脸啊!
尽管心里不爽,严思诚依然保持着微笑。不过,他可不想轻易放过这只死猫,谁教他刚才对素仪无礼。
“当然不是,只是既然是胡爷您的爱将想确信,我也不好推辞。没关系!就让蝴蝶表现一下。”严思诚有意地看向猫仔。“找个人当代表就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
“谁想确认谁就出来试试,这才公平呀!”
“这件事--”
“哎,胡爷啊!您看您的爱将多为您着想,一定要替您争取回面子,这种人现在已经很少见喽!”严思诚赶紧插嘴。“来来来!别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快站出来吧!”
严思诚的话一说完,全场就静默下来。
想当然尔,猫仔怎么敢站出来,是假的还好,如果是真的……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一想到这,猫仔不禁全身僵硬,一步也不敢跨出去,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在这时,胡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严思诚,你好样的!”胡爷竖起了大拇指。“我们猫仔跟你差了点,你要教教他,大家互相帮忙嘛!”
帮你个头!
“哪里!哪里!只要他肯虚心学习,我是不介意当他老师,替您教教他!”严思诚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诚恳些。
“至于这次的事情,三天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就趁这几天清点一下损失,到时我再和殷辰花谈。”
“好啊!”
“少主--”小三低叫了声,严思诚却不予理会。
“没问题!三天后欢迎您老人家大驾光临。”说完,严思诚便起身。“既然话都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不急!不急!坐下来吃顿饭再走。”
“不了。”严思诚面带微笑地拒绝。“我比较想回家吃,再见!”
严思诚又笑了笑,随即转身就走。
一出茶楼,小三就急着开口--
“那个胡老头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他居然还要跟大姐谈,你应该--”
“我应该赶快离开。”严思诚没好气地瞪了小三一眼。“你没看我的脸都快笑僵了吗?”
话虽然是对着小三说的,但严思诚却不加思索地拉起余素仪的手贴在他脸上。
“妳摸摸看,脸都笑僵了。”
“就算笑僵了,也不能说走就走啊!”小三垮下了肩膀。“今天这样等于跟没谈一样。”
“这不能怪我!是老妈要勉强我来的,我只能做到这样。”
看严思诚一脸不在乎,小三整个人都泄了气。
第五章
“你去干了什么?”
谈判后隔天,严思诚一早就被叫到母亲房里,坐在她面前接受质问。
“我照妳的吩咐去谈判啦!”
“是谈判吗?”殷辰花直视着她儿子。“那胡老头干嘛还来?而且还给我惹了个“目无尊长”的称号回来!”
“话都讲清楚了不是吗?”严思诚一副理所当然。
良久,殷辰花都沉默不语。
豹头则跪坐一旁,紧张地盯着殷辰花,替严思诚感到担心。
“如果你不想继承天门帮,也别故意替天门帮找麻烦!”殷辰花冷冷说着。
“我根本没有谈判经验,妳却勉强我去。我已经尽力做了,而我想读书、我想回美国,妳却连考虑一下都不肯。”严思诚心有不平地抗议。“我根本就不喜欢这里!”
“少主!”
“连自个家都不喜欢的人,却去搞什么生态动物的东西,会有什么真心!?”殷辰花冷哼一声。
“不要批评我的事业。”
“你可以不喜欢天门帮,我难道就不能批评你的专业兴趣吗?太自私了吧!”
“大姐,少主已经很听话了,妳就别再责备他了。”豹头苦劝着,再这样下去,只会让情况愈演愈烈。
“听话!?”殷辰花稍稍提高了音量。“听话的人会装傻骗我、在弟兄们面前对我大吼大叫,甚至破坏天门帮的声誉!?他做的这些事还叫听话?别笑死人了!”
“是妳硬逼我留下来,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严思诚无惧地看着母亲。“妳热爱组织的程度就像我热爱课业是一样的,妳应该能了解这种被勉强留下来的感受才是!”
“你要我了解你,你怎么不想想我!?”殷辰花冷漠地指控。“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亲近我就算了!小时候任性妄为、不听话我也不在乎;但是,现在是家里需要你支持的时候,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
“妈,每个人追求的目标不同,想法也不一样,不管血缘再怎么亲近,这也是不能勉强的。”严思诚第一次说出他内心的话。
“想法是可以改变的。”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
“那你仍然要完成学业?”
严思诚肯定地点点头,紧抿双唇。尽管他觉得有些对不起母亲,辜负了她对他的期望;但是,他还是不认为自己错了。自己的一生,他想自己去掌握。
“你根本没有心!”殷辰花不再看着他。
“我没有--”
“如果你真有心,根本一点问题也没有!是你打从心里就排斥,不是不能,而是你拒绝去接受、去了解!”她一语道破他的心事,不禁让他佩服起自己的母亲。
“你讨厌待在组织。但是我告诉你!你不要忘了,养你长大、供你出国念书的钱,全都是组织提供给你,是我这个做妈的在这里拚死拚活赚来的!现在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
说到激动处,殷辰花的语气倏地转变,不似先前那般平和。
“妈,我没有忘记,我知道是人都应该知恩图报;但是,任何事都不能太过分。”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过分!?”
严思诚默不作声。
“好!既然你认为我过分,那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选择。”
“妈,妳又--”
“别叫我!现在你就给我作决定,是要听话留在天门帮里认真学习,还是滚回美国去抱你的大头书!”
“我--”
“不过,你给我听着!一旦下定决心回美国,你看不起的黑社会也不会再提供你一分一毛钱,所有的一切全由你自个打理!我也绝不会再烦你,你也不要再回来向我要求些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严思诚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神情凝重许多。
一旁的豹头马上出言劝阻,试图平息殷辰花的激动情绪。
“大姐,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少主从回来到现在,确实已经有了一些改变,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还要多少时间才够!”殷辰花反问,豹头一时答不出来。
“他回来多久了!不习惯的都该习惯了;但是你看看他,我究竟还要花多少时间在他身上!?”
面对殷辰花的质问,豹头和严思诚都不约而同低下头去。
“天门帮没那么多时间让他考虑,我也没多余的心力去劝他改变心意。事到如今,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你就给我作出决定!”殷辰花半逼迫地下结论。
“是断绝关系吗?”严思诚面色凝重。
“是或不是有什么差别?之前我们的关系也不是顶好的!”
这虽然是事实,却让严思诚的心不由得抽动一下;言下之意,似乎是因为天门帮,自己才有价值可言。
“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大姐--”
“豹头,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要的只有答案。”殷辰花把视线定在严思诚身上。“你怎么说?”
严思诚紧抿双唇,沉默的气氛霎时笼罩整个房间,三个人都默不作声。
豹头无奈地看着殷辰花,殷辰花却目不转晴直盯着严思诚,严思诚则低着头下说话。
良久之后,严思诚才抬起头来,和殷辰花的视线相交,缓慢却坚定地说出他的决定。
“妈,我无法在妳和书本之间作出选择,如果可--”
“留在帮里或者滚回美国。”殷辰花不留一点商量余地。
“大姐--”
“闭嘴!”殷辰花怒斥。
“妈,我不会因为妳要断绝我的经济来源就不敢回美国读书,我早就该独立自主了。但是,我也不会因为不当老大就离开妳身边。再怎么说妳也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可是,我的人生我想自己掌握。”
严思诚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懂了!去收拾你的东西,叫豹头帮你订明天飞美国的班机。”殷辰花冷着张脸说。
然而,严思诚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依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坐在这里是掌握不住你的人生的。”殷辰花略带讽刺的口吻,斜睨着他。
“我听妳说过--如果我要回美国,妳会让--蝴蝶跟我一起走。”
一瞬间,没人看见殷辰花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要带蝴蝶走?”
“是的。”
“不行!”殷辰花断然拒绝。“她是天门帮的人,不是你说要带就可以带走。况且,你已经不再是天门帮的人。”
严思诚一听,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可是妳说过--”
“你不是怀疑我说谎骗你吗?那就是喽。”殷辰花毫不在意地侧转过身。
“那--如果我离开了,她--”
“这不用你担心!天门帮需要她的地方还多着。”
“妳还是要她继续当杀手?”
不用看他的脸色,从声音里就可以发现他这时候有多着急、多激动。
“你都要走了,还管这个干什么!”她不耐地冷哼一声,毫不理会他的紧张和不安。
严思诚无语地闭上眼睛。
不知怎的,他就是放心不下素仪。她毫无表情的脸上、刻意冰冷的眼底,究竟隐藏着多深多大的伤害和绝望,想到就令他感到心疼不舍。
“社会是很现实的,黑社会也一样。有利用价值的,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心知肚明他心头那点心思,殷辰花继续不带感情地说:“一个超级杀手,可是每个帮派不可多得的秘密武器;更何况,蝴蝶是我费了十多年心血,苦心栽培成的,你要带她定是绝对不可能的!”
最后一句话,令严思诚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起来。
要念书在哪里都可以念;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素仪一样让他牵肠挂肚的,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罪恶感,让他心疼到不忍丢下她一人离开组织。
“那我--”
“没关系!既然你想回美国,我不会阻止你。我宁可你回去,也不要你心不甘情不愿地留在组织里;这样对天门帮来说,太危险了!”
殷辰花无所谓的神情、冰冷的语气,让严思诚心里涌起一股落寞。
他默不作声看着他母亲,突然忘了该怎么起身,忘了该开开心心跑回房收拾东西,也忘了该为这样的结果高呼一声“万岁!”
※※※
“赶快回去收拾你的行李,别再待在这碍我的眼!”她的表情冷峻。“你放心,我不会再刻意挽留你。更何况,天门帮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心一意为组织付出、设想的人,而不是找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来撑场面!”
言犹在耳,此刻却已是夜阑人静时候。
手里拿的是下午豹叔交给他的机票,日期是两天后。严思诚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心情沉重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一整个下午;而现在,竟已是黑幕笼罩的时刻。
但是,他知道,是素仪,是素仪让他放不开,令握在他手中的机票,一瞬间变得如千斤般沉重。
“少主。”一声轻唤,有些熟悉,却又显得冰冷。
“有什么事吗?”严思诚转过头,门边站的果然是他一直牵挂的人。
“从下午到现在,少主一直未曾进食,需要蝴蝶去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了。”他一点饥饿的感觉也没有。
“那蝴蝶先向少主辞行。”
“辞行?”严思诚大惊:“现在吗?我两天后才走。”
“不是的。”余素仪垂下眼帘。
她知道少主即将离去,这唯一对她温柔的人就要离她远去,这一分别,恐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面。尽管大姐曾告诫过她,杀手不能有一丝情感;但是,毕竟有些事,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住。
“大姐派了个任务给我。”
这样也好,这样就不必面对分离时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