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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珞抬手轻抚我的面颊,不顾大哥还在场,他温柔的道:“爱妃,你的脸色很不好,朕带你回去休息。”说完将我被风吹乱的鬓发理顺,然后亲密的将我搂着,脸上不复再见刚才的冷戾。
我浑身不自在的缩在他怀里,眼角余光向大哥探去,却见他铁青着脸,双手紧握成拳,我心底一颤,生怕再生风波,连忙温顺的依在君珞怀里,道:“臣妾也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臣妾多谢皇上体谅。”
君珞眸色转深,他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大哥,微勾起唇,弯身将我抱起,我一惊,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爱妃身子不爽,就让朕为你代步。”说完抱着我大步向来时路走去。
我怔怔的看着他一时心血来嘲的举动,心里总觉得虚假,倘若没有经历过昨晚的事,我或许还会对他的举措感动,可是思及昨夜的种种,我却再不愿因他的任何举动而感动了。
对他,我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他此时的举动也不过是向大哥示威,即使他不爱我,可是我仍然是他的女人他的妃,这一点他不容大哥置疑,也不容我置疑。
回到顾正言临时为我们腾出的红袖院,云秀正抱着帝姬在廊下晒太阳,见我被君珞抱着回来,她脸上一红,下意识低眉顺眼,向我与君珞问了安,君珞“嗯”了一声,便抱着我径直进了主屋。
主屋布置极其雅致,这红袖院毗邻顾正言的主院,是府上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平日不轻易让人进来,以前我极是羡慕顾清风与顾凌舞能随意进出,现在自己进来这个地方,却没有那时想象的兴奋。
或许是因为心态变了,所以总也找不到那时所以为的快乐,君珞将我抱进内间,动作不甚温柔的将我丢到床上,把我的神智惊了回来。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双眸里冰冷与怒火交炽,我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只偏了头看向窗外。
就在我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欺身上来,大手牢牢的钳制着我的下颌,冷怒的道:“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朕,嗯?”
他的尾音带着慵懒轻轻向上一挑,但却掩饰不住他话语中的危险气息。
我看着他,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皇上是臣妾的君,臣妾的天,臣妾岂敢不愿意见到皇上?”
原来人一旦对另一个人失望,就会变得如此生疏,即使连说话也不再是从前那种温依软语的语气。
他深黝的双眸中隐隐掠过一丝怒气,他咬牙道:“你知道便好,既然知道就不该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顾若惜,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皇妃,你若敢……”
“臣妾若敢什么?他是臣妾的大哥,难道皇上还怕臣妾会做出乱伦之事?
”我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既然不爱我,那现在又为何表现得如此在意?仅仅是因为我是他的妃,所以他不容许任何男子接近我,就算是他不要的,他也不准。
这就是男人变态的独占心里。
君珞的脸瞬间变幻莫测,他突然诡异一笑,道:“若真是爱妃的大哥便也罢了,可情他不是。”
我心底一惊,他知道了?眸中难掩惊异,我惊慌的看向君珞,见他眸光深邃的盯着我,我连忙镇定了一下心神,轻噬道:“皇上此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大哥不是爹的孩子么?”
君珞冷冷一笑,意有所指的道:“是与不是,那只有顾相知道。”
我心一沉,他果然已经怀疑大哥的身份了?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消除了我满心的疑虑,“不过你不是,顾若惜,不,还是该叫你吴羽凤?你并不是顾相的女儿,朕说得对么?”
闻言,我悄悄的松了口气,然而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沉重起来,他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揭穿?“你早在东吴地宫就知道臣妾并非顾相的女儿是么?”
“是啊,这还得多亏那名叫丝丝的婢子,若不是她与莫凡亲厚,朕也不会知道吴家竟然还有一个外落的女儿,更没想到那个人便是你,难怪你与岚儿长得那么神似,你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君珞松开对我的钳制,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却什么也没说,心底刹时被碎冰碾过又冷又寒,我望着他,越发看不明白他,“你将我带回,仅仅是因为我是紫蔽星宿主么?”
“紫蔽星宿主?”他晒笑一声,退离到床边上的椅子上坐下,眸色深黝暗沉,让人瞧不清他在想什么,“朕从来便不信鬼神之说,天下之争倘若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那他迟早也会灭亡,轩辕意便是轻信拥有紫蔽星宿主便能拥有天下,结果呢?他掳了你,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我全身惊颤,原来他是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却不动声色的以我为饵,将乐意引出东吴地宫,从而一举歼灭东吴所有的余党,君珞的城府竟是如此之深,可笑我还以为他来东吴地宫是为救我而来,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
“既然你不希罕紫薇星宿主,你为何要将我带回来?你大可以让我在宫外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我忍不住质问出声,泪意汹涌而至,原以为已经死了的心,却还是会痛的,他怎么可以如此伤我?
“小七,你还不明白么?朕将你留在身边,只是因为你是朕的小七。”他恨然一叹,语气中藏着深深的无奈。
我几乎就要相信他说的话,可是脑海里却突然恍过一些想法,遂冷笑道:“皇上虽不信紫蔽星宿主的谬论,但是天下人信,你将我留在身边,不过是不想别国以我为号令,集结天下勇士为他们效力。”
君珞的神色未变,眸中漾起一抹赞赏,“朕以前怎么会觉得你很笨很好骗呢,你说得没错,只要紫薇星宿主在北齐皇宫里的消息散播出去,那么大批的勇士便会向朕投城,北齐与南陈实力相当,如果朕有了这批勇士的帮助,那么要夺得天下便指日可待。”
原来在他心中,我自始至终便是一颗棋子,此时听他亲口承认,我满心悲凉,这就是我曾经深爱过的人,我以为在他心中,对我至少还有些许感情,可是连这感情也是虚假的。
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一颗心如坠冰窖,我死死咬住唇才能将眼中的泪意逼回,唇腔刹时便漫上一股甜腥的气息,我盯着眼前那张清俊淡漠的脸,突然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爱上他?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阳生,我还记得,他跟我说过,弱水三干,只取一瓢饮。
他还说过,要在心里为我保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从未对我真心过。
他会将我留在身边,仅仅是为了他的鸿图大业,大哥说得对,他的心里没有儿女私情,只有天下。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可以瞒着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很狼狈,一定很可笑,然而却仍是止不住的问,“你已经瞒了我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对我仁慈一点,继续瞒下去?”
我知道自己该冷静一点,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没用的在他面前哭泣,可是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的滑落,原来所有美好的事情揭开那层面纱,竟会如此丑陋。君珞,他该是个多么残忍的人。
君珞抿紧了唇,目光中隐隐流动着一抹心疼,他的双手死死的按在椅把上,冷静的看着我,道:“朕亦不想说,是你逼朕说的,小七,朕要这个天下。如果你爱朕,就体谅朕,等天下大统时,朕会给你一颗真心。”
我又哭又笑,他还能再无耻一点么,一边说利用我,一边说要给我一颗真心,他当我是乞丐么,他施含一点恩惠,我便要感激涕零?
此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伸手一指大门,恶狠狠的道:“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那时或许我真是得了失心疯,竟然会叫一个皇帝滚。而君珞的反应很奇怪,他没有以犯上之罪处罚我,而是深沉的看了我一眼,才缓步踱出房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我全身绵软无力的俯在被窝里放声大哭起来,如果说在刚才之前我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留恋,那么此时此刻,我满心只剩下恨,噬骨的恨意不断冲向我,几乎将我淹没。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他对我情深。
自岚儿出现后,我成了名副其实的替身,原来这还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是在他心里,我尚且连做替身都不够格,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他用来争夺天下的棋子。
我死死的揪着被褥,狠狠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任眼泪决提。今日之后,我与他便誓不两立。
屋内突然一暗,我怔怔的瞧去,只见云秀满脸但忧的站在珠帘旁,我不想让任何人见到我此时的狼狈,透扭转过头去,拾袖匆匆擦掉脸上的泪水,再回头去时,已一脸平静。
“姑姑,有何事?”我的声音仍带着哭音,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恙。
云秀低了头,她怀中的帝姬已经熟睡,她趁步走了过来,将帝姬放在我身畔,道:“娘娘,帝姬睡熟了,奴婢进来将她放下,刚才顾夫人与奴婢说,见着娘娘回来,请娘娘去一趟。”
我有些诧异,顾夫人一向不待见我,自小树林的事发生以后,我对她便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对她的恨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
轻点了一下头,我道:“嗯,姑姑,你去替我打盆水来,我梳洗一下便过去。”我很想单独去会会顾夫人,或许她也没想到,往日在她眼中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如今会成为高高在上的皇贵妃。
然而我去见她,却不是为了显摆我此时的身份的,君珞已经对顾府有了戒备,他要对顾府下手是迟早的事,但是如今北齐与南陈大战在即,他暂时不会动顾府,我要在他动顾府前,利用好这段时间,做一件让他终身后悔的事。
既然他对我如此绝情,我亦不会让他得到他想要的,君珞,这便是你负我所要什出的代价。
云秀扭忧的望了我一眼,然后默默的退下去了,我看着身侧熟睡的帝姬,她的容貌有三分与君珞相似,思及那人冷冽的眉眼,我就恨得呕血,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我的手已然抚上帝姬优美的脖子。
见帝姬难过的要放声大哭,我突然惊回神来,慌忙松开手,双腿急蹬,仿佛她是妖魔般,离她远远的。
此时帝姬大哭起来,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我想干什么,我竟然想杀死她来平复心底的恨意?可是她又是多么无辜,她一出生便失去了娘,在皇宫中,若不是她还有些许利用价值,君珞怕是连瞧都不会瞧她一眼,我怎么还对她有了那么残忍的想法。
顾若惜,难道这么快你就被仇恨噬了心智,你怎么能对一个幼小无辜的生命下手?
我的眼眸里布上一层自厌,耳畔回荡着帝姬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我也不理不睬,只怔怔的瞧着自己一双白净细腻的纤手,心里一时惊惶无措起来。
此时云秀去而复返,她听到帝姬大哭,见我又不理不抹的,连忙放下手中的铜盆,倾身过来抱起帝姬,小声的诱哄着。
帝姬在她怀里很快便安静下来,她又哄了一阵,帝姬才缓缓的睡过去,她将帝姬重新放回我身侧,突然看见帝姬脖子上青红的勒痕,她的瞳孔一阵紧缩,抬头来望着怔愣的我。
“娘娘,您怎么能干这种傻事?就算您对皇上伤心失望,可是帝姬是无辜的,您忘了答应凌嫔的话了么?”云秀连忙走过来,严肃的看着我,低声斥道。
我没有抬头看她,她果然将刚才我与君珞的对话听在耳里,我幽幽一笑,道:“姑姑,我不想活了,活着太痛苦了。”
云秀的身子猛然一颤,她眼中的厉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她爬上床,将我揽进怀里,温柔的抚着我的发,道:“娘娘,奴婢很早以前便跟您说过,永远不要期盼帝王的爱,您为什么总也听不进去呢?再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皇上不心疼娘娘,还有奴婢与更多的人心疼娘娘,娘娘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伤心难过呢?”
听着云秀的温柔细语,我的泪又止不住的汹涌而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将君珞对我的爱看作我生命的全部,所以才会在得知他对我从来没有爱时这么难过。
“始姑,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难过?他不爱我,在他心里,我从头到尾都是一颗用完就扔的棋子。他为什么不能再骗我久一点,哪怕对我虚情假意也好?”心底似被捅了一个血口,鲜血汩汩流出。
云秀怅然一叹,拿起锦帕为我拭泪,“娘娘,这样不好么?每日活在谎言中,您也会累的,皇上对您开城布公,从此以后,您也能死了这个心。”
是啊,死了心才不会再有期盼,可是放出去的感情真的是能收回便能收回的么,“始姑,我恨,为什么是我?不管重生几生几世,我的结局都是这样悲凉?
”
前世遇了凉薄的乐意,我含恨而死:今生又遇到同样凉薄的君珞,我是否还要重复一样的结局?
云秀闻言,慌忙捂住我的嘴,小声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娘娘心里在恨什么奴婢明白,可是后宫从来就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地方,娘娘对皇上痴心太重,这对娘娘来说并非好事。”
痴心?原来所有人都看出我对君珞的情谊,君珞便也是笃定这一点,才百般利用我后又丢并吧,呵呵,原来在他眼中,我不仅是颗棋子,更是个傻瓜,傻得彻头彻尾。
我轻轻推开云秀,不想让自己再软弱下去,他要让我当一颗安份的棋子,我不会如他所愿,接过云秀手上的锦帕,我将脸上最一滴昭示着软弱的眼泪擦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轻易掉一滴泪。
云秀仍是担忧的望着我,见我强作平静的神色,她幽幽一叹,扶着我坐在梳妆台旁的软凳上。
铜境中倒映出一张苍白的脸,她的眼眶浮肿微红,双眸中隐隐闪烁着一股强烈的恨意。我轻轻的阖上眼皮,将眼中那抹浓烈的恨意逼退,他对我如此凉薄在先,就不要怪我绝情在后。
梳洗完毕,我吩咐云秀留在红袖院,自己独自一个人前往顾夫人居住的向晚轩,顾府的路我曾经走过千遍万遍,从来没有此刻的轻松惬意。
以前我所到之处,全是下人鄙夷与不屑的眼神,他们会在我背后偷偷的骂我,说我娘是狐狸精,守了寡还不安份。
可是如今,当我重新走在这条路上时,那些下人全都跪下向我请安,神色带着惊慌与恐惧,生怕我重翻旧账。
我冷冷的勾起唇,原来权势真的如此好用,它会让从前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对你臣服,难怪君珞要想成为天下的霸主,因为从此后,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
华贵的紫裙曳地而过,我莲步轻移,刚到向晚轩,便有人急急的将我引了进去,想起这天镶之别的待遇,我又是自嘲一笑,倘若今日的我还是那个毫不起眼的顾若惜,他们是否会对我这样尊敬?
走进向晚轩这个曾经对于我来说除了受罚便没有踏进过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或许什么滋味都有。
顾夫人头包缠了一方白布迎了出来,见我神情冷淡的望着她,她连忙跪下向我请安道:“老身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我轻撇了撇嘴角,也不叫起,移步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顾夫人身边的宓儿已经随顾凌舞进了宫,此时侍候她的是洪嬷嬷。
洪嬷嬷见我不理睬顾夫人,眸中含怒,却敢怒不敢言,我还记得曾经在她手上可吃了不少的巴掌,现在见到她不忿的样子,轻轻笑道:“洪嬷嬷,别来无恙啊,怎么手痒又想给本宫巴掌了么?”
洪嬷嬷听了我的话,顿时一惊,连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能啊?我可是还记得洪嬷嬷掌掴人手下从来不留情的?”斜睨她一眼,我故作平淡的道,接着理下头看着手上戴着的镂金镶红宝石护甲,脸上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洪嬷嬷咬了咬牙,看向一旁仍半蹲着的顾夫人,她俯下身道:“奴婢得罪娘娘之处,娘娘要怎么处置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但请娘娘看在夫人年老丧女的份上,不要为难夫人。”
我幽冷一笑,目光梯向一旁身子已然在颤抖的顾夫人身上,我就是要借此机会将以前受的凌辱一并还给她,不恨归不恨,这仇可不能不报。
“是么?难道让夫人给本宫请安就是为难夫人么?那么嬷嬷觉得本宫应该怎么做?”我轻笑道,我并非是一个眦牙必报的人,但是思及思思的枉死,我心中一口恶气就难以消除。
洪嬷嬷被我的问话惊出满头大汗,她慌忙磕头道:“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反问道。
“奴婢……奴婢……”饶是洪嬷嬷伶牙俐齿,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以前可没少唆使顾夫人对我责罚,现在我风光归来,她一颗心本就惴惴不安,知道我必定会找她算这笔账,末了咬咬牙,道:“以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该唆使夫人为难娘娘,娘娘要记恨,就将所有的恨记到奴婢身上。”
“原来在洪嬷嬷眼中,本宫是这样一个小肚鸡肠又爱记仇的人,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本宫不做点什么,倒对不起洪嬷嬷的一片心了,来人,将洪嬷嬷给本宫拉下去杖责五十。”我突然扬高了声音,将屋内一干人等全都震慑住了。
他们骇得大气也不敢出,洪嬷嬷一听我要杖责她五十杖,当下便吓得晕厥过去,我冷冷一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没得还当起真来,真是没用!
025 算计,让他悔恨
屋内众奴仆面面相觑,见我没发话,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上前将洪嬷嬷拖出去杖责,还是该听候我的发落。
瞧着众人惊惧的脸色,我缓缓一笑,今日总算能扬眉吐气了,我走到顾夫人面前,颇有得色的望着她,道:“大娘,您说本宫该如何报答您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顾夫人本已病重,此时脸色更是惨白,但她仍维待着端庄高贵的仪态,哪怕双腿已经发颤,她见我挑衅的看着她,她只是虚弱一笑,“老身不敢承娘娘一声报答,养育你的从来便不是老身。”
我冷冷一笑,“大娘说得对,在您眼中本宫尚且连蝼蚁也不如,您又怎么会照料本宫呢,不过时来运转,您生的两位好女儿没有给顾家带来荣耀,而在您眼中卑贱的不如家生子的人却给顾家带来了荣耀,这是不是该叫做有心裁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顾夫人紧咬着下唇,这一生她或许都没有受过这等屈辱,她的脸一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