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合了艳若的意!”
我心一松,暗喜。
“不对!”他忽然说。
我又紧张起来,瞪着他。
他沉吟了一下,“不太对,如果艳若真想在贵邸搅什么事,不会送一个未成熟的破格进来,这不像是艳若会做的事。——虽然他的思维一向不同常人,难以琢磨,但……这种幼稚的计谋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我吁出一口气,原来是指这个,差点吓死我了。
他转头打量起我,我顿觉周围妖气横生。他伸手一把将我拉近,我大惊想要挣脱,他却死死地圈住我的腰,令我动弹不得,然后他那张媚艳的俊脸就凑到了眼前,我一窒,他想干吗?!
正要破口大骂,他却抬手掐住我的脸,强制性扭向了一边,似乎在查看什么。然后就听到他对身后的那些人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真的认真核对了吗?”
那些人一惊,“岚爷发生了什么事?”
他哼,将我一推,这忽然的松手让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疑惑的摸了摸他刚才查看的右侧颈,这里有什么玄机吗?
他皮笑肉不笑,“你们怎么核对的待贡?核对时,名字和侧纹都有核实?”
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彼此对望,其中一人说:“岚爷,我们的确都有核实,而且是一个人一个人进行核对的,都没有错。”
岚爷懒懒的往桌边的一张圆凳上一坐,指着我问他们:“一个人一个人核对?——没发现她这张面孔很生?”
那些人又奇怪的彼此对望,另一位老老实实地回答:“当时要挑选的待贡太多,所以没太记长相,但是名字与侧纹真的是核准的。”
“哦——?”岚爷嘴角一勾,“可是我怎么就没看到她耳下有侧纹呢?”
那些人一听大惊,同时叫:“不可能!”
“自己去看。”岚爷瞟了他们一眼,微闭起眼,一付懒得和你们费话的表情。
我咋舌,侧纹?那是什么东西,同室的女伴从来没提到,在律闺学习那几天也没听说。
迷惑不解时,那些人中的一个已经大步走到我面前,猛地掐住我的脸扭到一侧,我恨得牙痒,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粗鲁,像在检查动物似的。
耳边传来惊呼:“果然没有!”
其他的人闻言,都走近过来看,然后一阵抽气声。
这时岚爷睁开眼,似笑非笑地问:“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岚爷……这,这真的奇了,当时我们核对时,她们的名字和奴籍上登记的一样,再对侧纹上的号,三者都相符,也不知为什么……这……”一个人结结巴巴的说。
岚爷沉默了一下,转头问我:“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愣了愣,觉得有些好笑,这是不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轻咳,“先前都说我不是女贡,没有被贬,你们都不相信……”看到岚爷死死地盯着我,便识务的省了话头,直接说:“那时候我正在玉兰花园里散步呢,看到一个待贡招手叫我过去,结果被她打了迷针,听到她说要我代替她,还说她要逃出这里,然后我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这么说,她是在核实完身份以后,才逃出来找替身的了。”岚爷轻笑,“还算有些头脑,扭头看那些人,“你们挑选完待贡是怎么管理的?怎么就让这只鱼漏了出去不算,还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送了另一只鱼回来?”
“这……”那些人也一付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心一动,有内奸!睨了岚爷一眼,发现他嘴角带笑,眼睛却无比幽深,冷冷地盯着那些人。——他果然也明了。
那些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我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结果岚爷却没再说什么,而是站起来一把攫起坐在地上的我,抛下一句:“给其余的人烙贡印,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知道了岚爷。”那些人一同应道。
岚爷攫紧我往外走,我第六感知道不会是好事,于是边挣扎边说:“你要带我去哪?你应该送我回律闺了吧?”
“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律闺?”他挑眉。
“既然真相大白,我就不是女贡,回律闺继续学习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轻笑,“嗯——你告诉我,谁知道你不是女贡?”
我怒,“你这样睁眼说瞎话,想要做什么?”
“让你继续做女贡呀,当然烙印是一个问题,不过我会解决的,呵呵呵……”
我骇然,“狐戎不是很讲究戒律的吗?你这样是违律。”
“违律?谁知道你在我这里?另外,不知者无罪。呵——我很想看看艳若跳脚的样子!呵呵呵……”
我彻底无语。
*******
人生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对于我来说,就是骑狮子。
我躲在岚爷背后,干笑:“骑狮子对于我来说太尊贵了,我走路在后面跟着您就可以了。”
“我可没有多余的人手看着你。”岚爷说完,不由分说的抱起我坐到了狮子上。
额滴娘呀!全身都发软了!
脚下的狮毛软乎乎的温暖暖的,但是我却觉得像有许多毛毛虫在爬……
我全身僵硬,岚爷在身后低笑:“这种方法对女子来说还真是见效,你别说,不管如何撒泼凶悍的女子,只要往这上面一坐,一准收声,老老实实,呵呵呵呵!”
我无暇答他,因为狮子开始行走,虽然有狮鞍等装备,但我是能隔着衣料感受到屁股底下狮子走动时的曲线,我就快有气出没气进了。
岚爷在身后搂住我,估计我一脸惨白让他看得忒爽,乐不可支地说:“别像具僵尸似的,这尊兽并不可怕,其实很好相处的,你放松下来吧,不然紧张的骨头咯得它难受,发起火来就有你受的了。”
我一听有道理,急忙强迫自己放松。
岚爷又在身后说:“你得感谢我给你一次克服恐惧的机会,以后关于破格的尊兽学习,你可以比较轻松。”
我无语。
不远处有些人簇拥在一块,然后看到雅子穿着大红褶裙,头带许多彩色的绳饰缓缓走向一辆马拉轿,而轿前笑嘻嘻站着的就是那位叫翎的小男孩,我正奇怪,就听到岚爷带着几分欣悦的声音说:“看来你运气还真不错,看到一位乐安出嫁,这是吉兆。”
什么,雅子出嫁了?!
我一阵激动,仔细看去,发现旁边还有一位男子温和的执着她的手,那位男子分明就是翎的哥哥,我心里一阵欣慰,虽然这里的男子都不怎么样,但是雅子总算后半生所托非人,这哥哥应该不错,也算是一个温和的人。
这么想着,忽然又想,如果狮子接近他们,会不会引来一阵骚乱?毕竟马对狮子可是很敏感的!我兴奋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雅子也就能够看到我了,也能传个信号什么的。
可是这种念头只是想想罢了,岚爷在身后慢悠悠地说:“别指望我的尊兽会靠过去,毕竟是别人的一桩喜庆事,我可不想把别人的好事给砸了,这会惹霉头的。”
我顿感沮丧。
这时狮子已经驮着我们迈进了一处巷道,转角时我看到一抹白影站在对面的街角,手里还抱着什么东西,一身的诡异,正想细看时已被来往的人给挡住了。
出了巷道,便进入了一片树林中,阳光如缕而下,让我明白,他们所谓的贵邸看来不在街市内,而是在另一处地方。
狮子的脚步逐渐快了起来,然后它低吼一声,有种欢快的成份,似乎因为回到了丛林变得自由一样,它越跑越快,那速度真是没话说,四个字:风驰电掣!
如果没有岚爷在身后搂着我,早被它的速度掀飞。
但是……我想说,这种感觉真的不赖,比赛车还刺激过瘾,而且狮子的灵敏度很强,根本不用担心会撞上树或者什么。
胡思乱想之际,狮子猛地停了下来,发出一声低吼。
我定眼一瞧,不由哎呀了一声,居然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立在狮子前方,看它的神色,一点也不害怕狮子这种庞大的家伙。它那双眸子灵气逼人,鼻子尖尖,一副既乖巧又狡猾的样子,我第一眼看上它就喜欢得不得了。
“原来是羽魄。”身后的岚爷笑着跳下狮子。
等等,他,他,他居然让我一个人骑在狮子上!
我冷汗淋漓,不敢动一下,只能转动着眼珠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岚爷缓缓走向那只狐狸,然后弯腰把它抱起来,那只狐狸就晃了下小脑袋,然后钻入他怀中,将长长的尾巴露了出来,上面系着一条中国结——红结白紫穗。
岚爷看到那条结饰怔了怔,遂而笑着取下来,“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啊!倒让他有机可趁,白占了一个小便宜!”
我听不明白,依然石雕般的坐在狮上,心里一万遍的催他快点上来,有什么问题骑上了狮再考虑不成么?
岚爷抬头对我笑了笑,将狐狸放到肩头上,然后走近我,把那条结饰系在了我的腰间。
嗯?我低头瞧了瞧,不解地望向他。
他不睬我,骑上狮子,搂住我语调怪异地说:“你说,我怎么就是算计不了他呢?”
算计谁?我想了想,问:“你是指艳若吗?”
“哼,除了他还有谁?”
我一振,“他要来带我走?”
“貌似如此,但是就看他愿不愿来贵邸了!”不屑的笑几声,“虽然算计不了他,可还是有机会看到他跳脚的样子。”
“怎么说?”我问。
“因为他最讨厌去的地方就是贵邸了。”轻笑。
“为什么?”我奇怪。
“因为他是在那里出生和长大的呀。”
“这样为什么要讨厌,难道你不是在哪儿出生长大的?”我更奇怪了。
“呵呵呵呵,那不一样,我们是以男孩子的身份出生长大的,而他可是以女孩子的身份。——难道你不觉得他的名字像女子名吗?”
“这……的确如此。”我汗,原来艳若有这么一段过去,还真是很好奇,也许到了贵邸能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心情顿然好了起来,对于去贵邸也不再抵触,这个认知让我不禁一颤,原来,我还没有完全放下艳若啊……自嘲一笑。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钻到了我怀里,低头一看,是那只可爱的小狐狸,只见它乖巧的在我怀里钻进钻出,大尾巴扫来扫去,弄得我痒痒的,不由笑起来,心情好了很多,也想开了,放不放下又有什么关系,我的路也是要走的,遇到阻碍也不能因为他而停止,就算怀念不忘又如何?
我逗着小狐狸,“它的名字叫羽魄?”
“是啊,艳若的真名。”好笑的声音。
“啊?——艳若本名叫羽魄?”我瞅着小狐狸无语。
岚爷在后面又轻笑起来,“对的,没错。因为他那时候是女子,所以起了个女性化的名子,真名无法用就只好给他的宠物用了。呵呵呵呵……”
我倒,一群不可理喻的男人。
想起街头转角的那个白影,他——是艳若吧……心里微微发酸。
不太明白艳若为什么只送宠物过来,不直接带我走。不过我知道,有这只小狐狸在身边,安全会有些保障了。
这么肯定,是因为岚爷说的一句话:“狐在这里是身份的象征。尊兽中,以狐为首,其次是狼,下来是狮,然后是熊,最后是虎。”
他说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权利养狐狸。
倒也是,这里的图腾就是狐,可见狐是一种神圣的象征。
据岚爷说,这里能养狐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祭巫,一个是戎主,另一个就是贩首。而艳若就是贩首。
低头又看了看小狐狸,它也正好抬头望着我,那双眼睛多么的温存诱人,我不禁低声轻唤:“羽魄——”一种温柔的情绪在心里荡漾开来。
小狐狸低叫一声,将头埋在了我怀里,闭起眼,很享受的样子。
呵呵呵,真的好可爱啊!令人爱不释手。
哎呀,如果它是艳若就好了!不过,他和它还真有点像。
我扑哧一声笑起来。
[贵邸]
一直以为贵邸既然是女贡的主要场所,想象中一定如古代青楼般香艳撩人,但到了贵邸方才发现,它是一座华贵的宅院,依山像梯田似的一层层往上建,一条砖砌甬道笔直向上的通往正大门,狮子驮着我们沿着甬道散起步来,似乎有意让我观赏。
甬道两侧有砖砌台阶,供人行走,而甬道则较平滑,我知道这种设计除了可以让马车直接进入,在下雨天时,也方便排水。砖砌甬道呈九十度转弯向上进入贵邸。
刚进入大门,便看到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争吵着什么,对于我们的到来并未注意,我瞅出旁边站着的一名男子正是贩卖场时见到的那位颇风流倜倘的戎贵。他依墙而立,一脸头痛的样子。
岚爷骑着狮子挨近他们,狮子虽然庞大,但脚步却轻得很,为此三人都没有察觉。我四处望望,也没看到多余的人,也许正挨着门口的缘故。
那两位女子一个左臂上系着结饰物,一个留着齐肩发,都把手儿叉着腰,彼此怒视,嘴里叽叽咕咕个不停。
我仔细一听,她们均是北方腔,正为一个房礼监的职位而争吵,那个结饰女子已经当上了房礼监,为此指责齐肩发女人妒忌她,在背后给她穿小鞋,使同室的女贡不服她的管理。而齐肩发女子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讥笑结饰女子没本事做管理就想找人当垫背。
忽然,结饰女子眉头一竖,将齐肩发女子推了一下,“你这个欠抽的!别以为这样,房礼监就会由你来当!”
齐肩发女子也推了她一把,“这事楚爷说了算,由不得你在这里酸不拉叽的扮可怜!”
结饰女不服又反推回去,两人就开始推攘起来,于是我明显的听到身边的两位男子头痛的同时低吟一声。
她们由推攘变为拉扯,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身后的岚爷抖了抖缰绳,狮子便低吼一声,很见效,两位女子如中了雷劈般闪电地分开,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瞪着我们。
“咦?这不是艳若的破格吗?”那位靠墙的男子笑嘻嘻地走过来,打量了我一下,奇怪地问:“你怎么穿着待贡的服装?”未等我回答,他眼睛一转,“我知道了,一定是被艳若贬了吧?”瞥见我怀里的白狐又咦了一声:“羽魄居然会在你身边?你真是被贬吗?”
我刚想回答,后面的岚爷却说:“天楚,你带……”碰了碰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晕,这也太戏剧化了吧!“庄歆。”
“哦,天楚,你带庄歆去内邸,我得让尊兽休息一下。”岚爷说。
“没问题。”
岚爷让狮子趴下,示意我下去,我脚又一阵发软,正思索着怎么才不会碰着狮子的脑袋,那位叫天楚的男子已走近我,弯腰把我抱了起来,还多情地笑道:“岚夜,要懂得怜香惜玉,你知道女人都怕这尊。”
岚夜轻哼,“有你这位多情浪子,还用得着我怜香?”说完扭头对那两位傻站着的女子说:“你俩还杵在这做什么?难道要我领你们去戒室?”
那两女子一听,急忙低头认错,经过我和天楚身边时悄悄瞟了我一眼,神情带着羡慕和妒忌,还有……憎恶?
岚夜也不再多说,一拉缰绳,骑着狮子朝某个方向而去。
“喂,你是怎么会跟着岚夜一块过来的?”天楚抱着我问。
我挣脱他下地,白狐一下窜到了我肩头上,我站稳,整了整衣服说:“我被一个待贡换了衣服,结果被当成要进贵邸的女贡,岚夜认出我,就带我来了。”
“就这样?”天楚不信。
“那么你还想怎么样?”我睨着他。
天楚打量着我,看到我腰间挂着的结饰,眼睛滴溜溜一转,“我明白了,一定是岚夜那小子想将错就错带你回来,结果被艳若发现了,中途让白狐拦了你们的路,是吧?”
我瞪他,“你怎么猜出来的?”
“呵,凭我和他们一块长大,再加上你腰间的绳饰,这种事要猜出来是小意思。”天楚得意,拉起我的手往一处走。
这绳饰难道有什么含义?
想起初到狐戎那天,艳若给我系绳结时,凌风眼中闪过的诧意,我更加疑惑和好奇,于是旁敲侧击的打听。
不得不说,天楚表面看起来像坏痞,实则很好相处,并且没什么城府。当然,不排除我询问的事情不算机密。
绳结的穗色各有含义,是破格的标志。
初为破格,穗子是白色的,当破格的穗子有十二种颜色时,就真正的脱离了奴籍,不再被租赁,也拥有了一定的权利;破格在律闺学习结束后,白穗子会增加红色,标志毕业可以外出实习;所谓的实习就是租赁给贵族,为贵族服务三个月,相应的贵族也得教授一些知识给破格;而紫穗,是第一次租赁的标志。
我望了望自己腰间的结饰,大概明白了艳若的意思:他将我租赁给了岚夜,这三个月内,岚夜得像对待破格一样对我。
原来,我提前进入了实习期呵!艳若为什么要这样做?想间接的保护我吗?
我自嘲,宁可相信他另有目的,也不信他对我留有情意。
天楚幸灾乐祸:“你不知道,岚夜在狐戎是非常棒的戒法与律令的指导,可又最讨厌教授这种事情,许多破格的主人来求他租赁,他基本拒绝,现在倒好,艳若还未开口求,他就租下了你,想来一定心不甘情不愿,郁闷死了!嘿嘿嘿!”
我心思一动,岚夜和艳若有间隙?
看了看他,不动声色地说:“你似乎很开心他俩现在有矛盾。”
“话不能这么说,他俩从小就相互看不顺眼……嗯,应该说,艳若从小就看我们不顺眼。”
“哦?我还以为狐戎里的男子都很团结呢。”我故意嘲讽。
天楚尴尬一笑,“大多数情况是团结的,但人与人之间不可能没有矛盾。况且艳若当时被当成女孩子养。”
我激他,“这就是矛盾产生的原因?很幼稚,真不男人!”
天楚一听,不乐意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原来艳若小时候,只有他们知道他是男的,所以常让他去做一些男孩儿没办法去做的事,比如让他跟着女贡学跳艳舞,比如让他去偷只有乐安才能吃的姜醋。
我哭笑不得,姜醋可是坐月子的女子才吃的,他们也馋些了吧!
“哎,小时候的事不提也罢了,那时候都不懂事。”他虽如此说,却依然啰嗦不止:“反正艳若是很讨厌我们了,�